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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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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周那些一个个高大魁梧。脸上神情凶狠的官军士兵,那些民夫都是不敢再提回家的事情,一个个都是绝了回老家的念头。
“前面的各位,回去把我的话,转告其他人。”魏征看着人群中靠前,那些各营的带头的或是有些威望的人,大声说道,十多万的民夫。他可没那么多功夫,一个营一个营地跑过来,就只有让这些人传话了。
不过片刻,数千人便散了个干净,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更何况如今天寒地冻,他们便是真地上路回家,恐怕走不了多远,就要冻死在辽东,于是一时间再也没人提回家的事情了。
罗士信带着一千士兵在各营敲锣打鼓地四处巡视,同时大声念着郭孝恪的那分地免五年赋税的活路。却是和那些带话的各营的带头的一起让全营的民夫都知道了这事情。
怀远镇囤积的粮草最多,这也让长孙无忌和魏征有底气留住那些民夫。起码比起原来杨广驻扎在辽东城前线的时候,原本一天只能吃两顿。半饱半饥的民夫们如今都能吃上七分饱,这最直接的方法,让那些民夫都愿意相信郭孝恪的话。
于是不过几天时间里,各营的民夫都推举出了能做主的人,表示自己愿意留在辽东,也愿意让家里人来辽东落户,于是整个十月,长孙无忌和魏征都在忙着按照地方登记那些民夫提供的家人住处,往往是一个。县一个县的大地方,派出了士兵和那些民夫推举出来在当地有些名声的人一起回去,去取那些民夫的家人来辽东落户。
郭孝恪在怀远只是逗留了一个月。等长孙无忌和魏征整理好那些民夫的名册后,便带着秦琼等人回了辽东城前线,他把乙支文德家人的事情在杨广面前瞒了下来,为的便是能够全取辽东城里的粮草物资,而不必交出其中部分,而且乙支文德也算是个人才,可以收归帐下。
“将军这一走,这怀远可就全靠魏兄打点了。”长孙无忌掌管缓骑。这一回郭孝恪要劝降乙支文德。他是非跟去不可的,虽然说对郭孝恪把怀远如此重地交给魏征经营,长孙无忌心里略微有些嫉妒,不过他还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只是说话时难免带
“长孙老弟言重了,我看辽东城才是长孙老弟大展拳脚的地方。”魏征如何听不出长孙无忌话中的酸意,不过他并不以为意,反到是笑着道。
长孙无忌是心思玲珑的人,魏征话音刚落,他心中便已是明白过来,郭孝恪让自己也去辽东城。恐怕是要把辽东城交给他打理,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应该。
“那就承魏兄吉言了。”长孙无忌朝魏征一礼后,却是连忙带着身边的缓骑出了都护府,朝怀远镇外而去,他此时心思都已飞到了辽东城。
看着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魏征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长孙无忌现在只是太过年轻,行事还不够深沉,可是再过几年,便会成为连他也要头疼的人物,到时候自己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能的轻松应付此人。
“大哥。”魏征正自思量间,身后忽地响起了一个有些粗豪的声音,魏征回过头,发现却是魏刀儿来了,对于这个能文能武的族弟,魏征还是比较看重的。
“也好,这几日却是把那些琐事忙完了,正好小酌几杯。”辽东天寒,便是不怎么爱喝酒的魏征也是会经常喝上几杯以御寒。
看到魏征答应下来,魏刀儿却是欢喜了起来,他前几次找魏征喝酒都没有喝成,这回可总算是让他给请到了。
不过片刻,都护府内的一处厢房里,魏征和魏刀儿围着火炉。一边烫酒一边喝着说起了话,魏刀儿来找魏征喝酒是个幌子,其实他是为了自己那个宝贝妹妹而来;他这个做大哥的哪里会看不出这个木兰对郭孝恪的情意,只是木兰实在是固执不过,任他怎么说也不肯恢复女儿身,生怕不能再跟郭孝恪上阵。
“大哥,有件事我不想瞒你。今天我一定要说出来。”几杯酒下肚后,魏刀儿脸上有了些微醺的醉色,却是咬了咬牙道,“其实木兰是个女孩,是我小妹,当初我游学在外,这傻丫头居然顶替我应了征辽之役,一个人跑来了辽东。”
魏征听到魏刀儿的话,虽然有些吃惊,不过脸上却是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他早就怀疑木兰其实是个女孩儿,只是他不是个喜欢穷根究底的人,而且木兰平时也没有露出把柄的地方,现在听到魏刀儿说出真相,他只是有些感叹,木兰。一介女儿身,居然能在一群男人里,靠着实打实的军功当上将军,光这一点就不知道该羞煞多少男子。
“木兰原来是个女孩儿。难怪我看她每次在将军身边时都有些怪。看起来木兰是爱慕将军。”也未等魏刀儿开口,魏征已是笑着道,让魏刀儿一脸的错愕,他什么话都没说,魏征就好象已经全都知道了。
“大哥,我也知道,有那李小姐在,木兰高攀不上将军,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小妹,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一个人,”说到这里,魏刀儿这个,昂藏八尺的男儿竟然声音有些哽咽,他这个妹妹打小就吃足了苦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盼头,可她又喜欢上了郭孝恪,这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谁说我家小妹高攀不上将军。”魏征心思电转间,口中却是脱口而出,把木兰说成了我家小妹,对于李秀宁,魏征虽然不反对郭孝恪和她在一起,可是魏征心里。李秀宁都不是郭孝恪正妻的最好人选,虽然李秀宁叛出家门,可是像她这种世家小姐,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为了家族出卖郭孝格,就算不会。可万一以后郭孝恪和李家对上,李秀宁又该如何自处。
要是说得更远些,万一这天下动乱,神州板荡,到时候郭孝恪和李家逐鹿天下,李秀宁再给郭孝恪生下个儿子,日后又会多生事端,魏征从不认为自己想得有些多余,在他看来这完全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看看这次杨广直接一纸诏书就把那些民夫强留在辽东,就可见杨广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回去之后仍旧会滥用民力,到时候各地不变生祸乱才
。
看到魏征的脸色一下子郑重起来,再想到刚才魏征那句我家小妹,魏刀儿心中明白,这个族兄怕是站在小妹一边,有这位族兄相助小妹未必就争不过那个李小姐。
“二弟,这事情你不必操心,只要将军一日没和李小姐大婚,我家小妹就有机会。”魏征朝魏刀儿沉声道,木兰的性子他明白,虽然上阵得时候浑然不像个女孩儿。倒是比一个个男人都要狠上三分,可是平时里为人处事却是最好不过。根本没有半点在战场上的样子。
“可是大哥,我看将军好像对小妹她?”见魏征不急的样子。魏刀儿却是有些急,虽说这李秀宁给郭孝恪留在了这怀远镇,打理女营的事情,可是他也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悄意。
“将军未必不是对小妹无意,我看将军心里恐怕也猜到过小妹的女儿身,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魏征如今想起郭孝恪和木兰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却是眉头舒展了开来,他虽然来得晚,可是在军中那么长时间,郭孝恪当初发迹前的事情也早就打听了个清楚,木兰可是最早就跟随郭孝恪的,要是论感情深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说阅读好去外片,不绝对不输给李秀中,想来郭孝恪自只也是心里犹豫才故意不愿去知道木兰的女儿身。
“二弟,这事情,你须得多开导开导小妹,只要小妹恢复女儿身,我不信将军会无动于衷。”魏征宽慰着魏刀儿道,若是木兰能当上郭孝恪的正妻,他的地位也是能更加巩固,不用担心长孙无忌。
“那傻丫头从小就倔,我说什么她都不听。”魏刀儿想到自己劝了妹妹几次都没用,却是有些气恼地自语道。
“小妹只是自己钻了牛角尖罢了,我不信她就甘心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被李小姐抢走。”魏征看向魏刀儿心中已是盘算开了,这事情李秀宁也是个关键,要是李秀宁肯主动让出正妻之位,这事情就好办得
。
“大哥,要不你来劝劝小妹吧?”一口喝下杯中的酒,魏刀儿说出了他真正的来意,他就是看中魏征这个族兄能言会道的那张嘴,想让他去劝劝妹妹。
“好,等过几日,我找小妹谈谈。”魏征点了点头,木兰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论才智绝不输给李秀宁,而且比起有些野心的李秀宁,木兰的性格更适合当家,在魏征眼中,女人干政不是件好事,虽然李秀宁还没有干涉郭孝恪决定的事情,但是看李秀宁打理女营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手段,魏征都不觉得李耸宁会是个甘于寂莫的女人。
几日后,都护府内,巡视完女营回来的李秀宁刚回来,便有侍女禀报,魏征求见,对于魏征,李秀宁是非常敬重的,如今怀远镇上十几万民夫,仍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以说全是魏征的功劳,不过魏征一向都对她有些刻意的疏远,不知道这回突然来见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魏征见过李小姐。”片刻后,李秀宁在偏厅见到了魏征,她如今在郭孝恪身边没有名分,虽然人人都当她是将军夫人,但是她心里清楚,贺廷玉,长孙无忌这些郭孝恪身边的心腹并不愿意她来当郭孝恪的正妻,只因为她是李家的女儿,看眼前魏征的样子,恐怕也是其中一个。
“魏长史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请魏征坐下后,李秀宁沉声道,身上自有一股气势,不过这让魏征更加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瞒李小姐,魏征此来。却是为了木兰将军而来。
魏征并没有先去找木兰,在他看来只要能说服李秀宁让出正妻之位,木兰那里根本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魏长史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李秀宁说话时,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她早就心中肯定木兰是女儿身,只走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才一直没有说破这件事情,如今魏征这个木兰的族兄忽然跑来找她,她便是再蠢笨也知道了魏征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小姐明白就好,只是不知道李小姐愿不愿意将正妻之位让出来。”看着脸色徒然变冷,有股不怒自威的英雌气势的李秀宁,魏征也是硬着头皮道,他今日也算是冒险,如果这事情传到郭孝恪那里,他可以预见自己绝对会激怒郭孝恪。郭孝恪是霸主,是奸雄,他是不会容忍别人来管他的家事的0
巍长史,就不怕日后将军责怪吗?”看着正襟危坐的魏征,李秀宁也是有了些怒意。
“便是将军责怪,魏征也要请李小姐让出正妻之位。”魏征看着李秀宁,沉声道,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一切都是为了郭孝恪好,郭孝恪要成就大业,就绝不能娶李秀宁当正妻。
“魏长史,难道我就真地那么不堪吗?”看到魏征的样子,李秀宁想到贺廷玉和长孙无忌,脸上神情也不由有些黯然。
“李小姐言重了,若非李小姐的家世,魏征绝不会如此唐突地来找李小姐。”看到李秀宁那冷艳脸上露出的哀愁神情,魏征心中虽有些不忍,可还是说了出来。
“家世吗?”听到魏征的话。李秀宁脸上忽地笑了起来,只是看上去却有些凄楚,生于李家,本非她所愿,她亦无法选择,可是她既然离开李家,便是一心一意跟着郭孝恪,就如她当日对父亲所说,她若嫁作他人妇,心中便只有夫家,可是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怀疑她,除了郭孝恪。
“我知道木兰将军是个好女孩儿,也爱慕将军,但是我不会让什么,是不是正妻,我也不在乎。”李秀宁猛地抬起了头,那双曼妙的凤目顾盼生姿,那种不似女子的凌厉眼神看得魏征也是心头有些寒意。
“李小姐的意思,魏证明白了。”听完李秀宁的话,魏征站了起来,李秀宁未必对正妻之位有什么心思,倒是他今日这番话,把李秀宁给得罪了。
“木兰,为什么你不愿恢复女儿身。”魏征走后,李秀宁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她知道木兰不愿恢复女儿身,是想成全她和郭孝恪,可是她宁可木兰穿上女装,到时不管郭孝恪最后选谁,她都不会舟悔。
(回来晚了,欠一千,明天补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收辽东城
二尔城头。不支文德披着袭大氅,看着城外白茫茫的万你小的隋军大营,一脸的忧愁,虽然隋军早已撤走,只剩下不过万余人,可是平壤城迟迟未有消息,这都让他心里丝毫不敢有片刻放松。
“老爷,喝口酒暖暖身子吧?”乙支文德身边,跟随多年的老家仆捧了烫好的酒壶过来,在一旁劝道,这段时间乙支文德几乎天天都在城墙上,每日观察隋军的动向,再加上还要处理城中的各种杂事,却是苍老得厉害,原本只是两鬓有些白发。如今已经半头花白了?
乙支文德拿起有些温热的酒杯,喝了一口后,感觉着有些暖意的身体。忽然眉头猛地皱紧了,他看到了隋军大营居然有十几骑人马朝着城墙而来。
“不要轻举妄动。”看着身旁举弓的副将,乙支文德沉声喝道,隋军不过十余人,且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
随着乙支文德的命令,原本有些紧张的守城士兵都是松开了握紧的兵器,被围数月,这些士兵大多都是身心俱疲,再加上一直未能得到平壤城的消息,一个个都是神经绷得如同上弦的弓一样紧,一有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随时断掉。
城外雪地中,长孙无忌端坐在马上,和身边一行人不紧不慢,很是悠闲地朝前方的辽东城而去,在他身边的一匹马上,驮着一名年过二十的青年人,神情间有些恐慌。
不过片刻间,长孙无忌等人便到了辽东城的城墙下,这时乙支文德已经到了城垛处,当他的目光落在长孙无忌身边的青年人身上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父亲,是我感觉到城墙上乙支文德的目光,长孙无忌身边的青年人抬起了头,大声喊了起来,他是乙支文德的二子,乙支文德出征时,把他留在了平壤城。
“父亲,是二弟乙支文德身旁,一个身形高大的将领却是一脸的错愕,声音亦是有些发颤。
“父亲,大哥,高元已经死了?”青年人高声喊道,他的话顿时让城墙上的守城士兵都是一片哗然,高元这个大王都死了,他们还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意思。
“孽子,休得胡言乱语乙支文德听到城墙上骚乱的鼓噪声,却是朝城下的二子大喝道,这时候他心里已是相信了儿子的话,只是他不愿意接受而已。
“父亲,高元匹夫,为求自保,欲交我等一门老幼,反倒被渊大诈砍了脑袋,向大隋求了和。”青年人大声喊道,他自从到了郭孝恪军中后。遇到了高宝藏,知道便是渊大诈不把他们交出去,高元也会把他们交出去,自是对高元和渊大稽一样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乙支文德在城头上听着二子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自幼读孔孟。平时常砥砺操行,一心只想着忠君报国,可是哪里想得到,到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父亲,大哥,如今我等一门老幼都在郭将军手中,开城门吧青年人见城头上没有声音,却是心里焦急起来,不由连忙大声道。
“父亲,二弟他是不会骗我们的,那高元如此刻薄寡恩,我们又何必再为他尽忠。
乙支文德身边,那高大的将领却是急声道,生怕乙支文德愚忠。
“住口乙支文德双眼通红地大叫了起来,此时他心里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乙支大人,听闻阁下祖上是北朝沦落至高句丽,如今何不认祖归宗,难道乙支大人还要为高氏逆贼不顾全家老幼的性命吗?”长孙无忌终于开了口,乙支文德这个人,在高句丽颇有名声,而且也的确有真才实学,看他把辽东城守得固若金汤就知道,收服此人,对于稳定辽东却是大有好处。
城头上,这时已经乱成了一片,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没有了再守下去的心思了,在他们眼中,这场仗已经打完了,他们该投降了。
“大人,降了吧。”城头上,几个辽东城的将领也都是一同劝起了乙支文德,现在高元这个大王都死了,平壤城也投降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守下去的。
“只要乙支大人献上城池,我家将军保证会论功行赏,到时诸位便是大隋的臣子,岂不胜过现在长孙无忌虽然听不清城头上那些高句丽将领对乙支文德说的话,但是长孙无忌知道这些人八成是在劝乙支文德投降,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没几个人还会守下去。
听到城墙下长孙无忌的高喝声,城头上的将领都是更加心动,对他们来说,做大隋的臣子和做高氏的臣子没什么不同,没人想为高元尽什么臣节。
“大人,请以臣中百姓为念。”城头上,一众将领黑压压地跪到了一片,没有一个人怀疑城墙下长孙无忌他们说的话,在他们心里,自从辽东其余各城陷落的消息传来后,就已经不想再守着这辽东城了,只是乙支文德一直压着他们,他们才守到了现在。
看着跪到了一片的将领,乙支文德脸上的神情忽青忽白,一旁那高大的将领,却是抬起头大声道,“父亲,难道您想我尉迟家绝后吗?”乙支成谦盯着父亲,口中已是把姓氏恢复了祖上的尉迟姓。
听到长子的话,乙支文德才一一顾。他想到,死去的长辈,终千忍不住长声叹道,一卜泛戏不愿忠于高氏,实是高氏负我尉迟家在先。”说罢,却是看向左右跪下的将领道,“你们都起来吧,开城门,迎接大隋天使
“大人英明听到乙支文德终于松口,那些跪着的将领都是起身高呼道,然后便有人连忙下了城墙去开城门了。
长孙无忌在城墙下听到城头上忽然爆发的欢呼声,便知道乙支文德最后还是降了,这时他面前那两扇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我们走吧长孙无忌看了眼身旁的青年人,笑了笑说道。乙支文德的这个二子,虽没有什么才干,不过却是个,知道进退的明白人。
“长孙大人,请乙支成恭朝长孙无忌一礼,却是不敢和长孙,无忌并行。
长孙无忌一马当先,策马驰进了辽东城,此时他可以体会到当年父亲出使突厥时的心境,刚进城门,长孙无忌就看到了在一众将领簇拥下下了城墙的乙支文德。
“乙支大人,在下长孙无忌,为郭将军帐下长史长孙无忌下了马,朝乙支文德平揖一礼道,如今辽东城还未拿下,他行事需得谨慎。
“长孙大人客气了;。乙支文德还了一礼后,却是请长孙无忌去了城中府邸,今日他决定投降,一来是全家老小都在郭孝恪手上,二来则是城中已经士气全无,他没有把握能再守住城池,再加上二子的那番话。让他也是对高氏生出了些怨恨。
一路上,长孙亢忌和乙支文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到了府邸时。长孙无忌已是称呼乙支文德为“尉迟大人”而乙支文德也是没有说什么,他祖上本是北朝的鲜卑人,后来辗转至高句丽,数代通婚下来。才被高氏赐姓乙支,如今认祖归宗,恢复本姓也是应当。
府邸大厅内,长孙无忌和尉迟文德坐了下来,那跟着长孙无忌来的尉迟成恭在边上为两人煮起茶来,而那尉迟成谦就站在尉迟文德身后。
一边喝着茶,长孙无忌一边观察着尉迟文德,看得出来,尉迟文德的神情有些苍老。对长孙无忌来说,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我家将军一向求才若渴,尉迟大人只要愿意投效我家将军,我家将军绝不会亏待。”看到尉迟文德身边的长子尉迟成谦在两人说话时,不时有讨好之语,长孙无忌却是直接地道。
“怎么,我等效忠的不是大隋天子吗?”尉迟文德看着长孙无忌,虽然心中知道自己只有投效郭孝恪,可是这言语上却不愿落了下风,他如今已经冷静下来,想得无非便是为自己和家族争取更大的好处而已。
“父亲,郭将军神威,那大隋天子又有何用?。尉迟成谦在一边听到尉迟文德的话。却是开口道,他不像二弟尉迟成恭喜欢读书,是个。不折不扣的武人,心中只服郭孝恪这样的人,而杨广带着大军围着辽东城的时候,也没能把他们怎么样,是以尉迟成谦并没有把杨广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次他们就是给郭孝恪一个。人打败的,不降郭孝恪还能降谁去。
见长子在一旁坏事,尉迟文德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对长孙无忌说那些试探的话了,“父亲,大哥说得没错,郭将军神威,不投效郭将军,父亲还能投效谁去。”尉迟成恭为尉迟文德的茶杯中满上茶汤后,也是在一旁劝道,既然降都降了,还有什么面子好讲的。
长孙无忌看着父子不同心的三人,却是脸上笑了起来,尉迟文德不过是想趁机多要些好处,不过他还没有两个儿子看得透。
看向笑而不语的长孙无忌,尉迟文德却是脸上露出了苦笑,“长孙、大人,我愿投效郭将军,只是不知道郭将军可愿要我这降将
“尉迟大人真是说笑了,像尉迟大人这样的良将,我家将军岂会不用长孙无忌笑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着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虎牙郎将的鱼符印信和任命文书,直接递给了尉迟文德,虎牙郎将的官职并不算太高,不过却很适合尉迟文德。
看着长孙无忌递过来的鱼符印信和任命文书,尉迟文德终于相信长孙无忌前面说的不是客套话,那位郭将军是真有重用他之意,当下道,“承蒙郭将军看重,尉迟文德敢不效命
尉迟文德是个读书人,身上自有读书人那种对“士为知己者死,的憧憬,郭孝恪这份看重,让他心里也有几分感动。
“恭喜父亲尉迟成谦和尉迟成恭都是在一旁齐声道,在这对兄弟眼中,为郭孝恪效命远胜过原先为高氏尽忠。
长孙无忌在尉迟文德府邸中住了下来,却是更加让尉迟文德和城中的将领放心,第二日一清早,尉迟文德便派人往城外送了降表,城门大开,亲自带兵出城迎接郭孝恪入城。
辽东城内,原本因为戒严而冷清的街道都是热闹了起来,对那些城中的百姓来说,他们可不管自己如今是大隋的人,还是高句丽的人,他们只知道,仗打完了。他们不用在担惊受怕,等到来年开春以后,可以回家安分地种田过日子。
随着尉迟文德献上辽东城,郭孝恪得到的不仅丁一陛劣守难攻的大城,更重要的是甘东城内囤积了丹数敌二,激可供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城中一处腾出来的府邸,如今成了郭孝恪的暂时住所,城中的一众降将都是前来拜见,其中自以尉迟文德地位最高。
“尉迟将军,城中各军,我只留五千士兵给你。”对于辽东城原有的三万大军。郭孝恪并不需要那么多人,而且在他眼中,这三万大军也是水分大得很,拿来守城还行,真要是上了战场,能有五千敢战之人就不错了,更何况他是不会让尉迟文德手中有太多人马的?
对于郭孝恪的削兵之举,尉迟文德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也知道那三万大军中有近半是强征的青壮,如今仗已经打完了,没有理由在留下这些青壮,郭孝恪能给他剩下五千人,已是极其看重他了?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会不负将军厚望。”尉迟文德连忙谢过后道,郭孝恪给他五千士兵,是要他好好练兵,而不是要一支没用的军队。
整个辽东城,在郭孝恪大军入城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那些原先守城军力被强征的青壮都给放回了家中,再加上郭孝恪从城中囤积的粮草里,拿了部分的粮食出来分给那些穷苦人家,隋军一下子便成了城中百姓口中人人称颂的仁义之师。
“这些情便是如此。”郭孝恪看着身旁的长孙无忌道,“谁给他们饭吃,他们便拥护谁?。此时两人正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内街道上那些城中百姓。
“将军的话虽直白,但是精辟得很长孙无忌笑着说道。他和魏征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永远都不会去逆郭孝恪的话,只会顺着说。
“这天下,世家门阀把持地方,这几百年来,改朝换代而一些世家却始终不倒,辅机,你说是为什么?。郭孝恪看向了长孙无忌,他要走的是一条充满血腥和荆棘的路,他不想一个。人走。
“将军,关陇世族,山东门阀,这几百年来不倒,靠的便是互相联姻,彼此勾结。”长孙无忌是关陇世族出身,对世家门阀的情况最走了解不过,自汉末以来,一直都是北强南弱,尤其是关陇世族,都是靠军功起家,自北朝开始,关陇世族便是大权在握,而山东门阀靠的是诗书传家,比起和胡人通婚的关陇世族,山东门阀更加注重血统。虽然山东门阀在朝堂上没什么势力,但是在地方上,山东门阀往往都是一方豪强,而且互相联姻,其抱团程度绝不下于关陇世族。
“辅机,可知前凉张轨的故事听着长孙无忌说完关陇世族和工。东门阀的情况以后,郭孝恪忽然问道。
“将军,可是要效仿张轨长孙无忌自幼好学,如何不知道张轨的故事,当年五胡乱华,张轨为凉州刺史,凉州本地的门阀世家不满其为政,一同叛乱,最后被张轨击败,事后株连四万人,而当时整个凉州一共才四十万人口,但也正是张轨这一番血腥屠杀,为其治理凉州奠定了基础,在那个时代,凉州成了北地汉人眼中的乐土。
“这辽东城内,门阀世家亦不少。”郭孝恪没有回答长孙无忌,只是沉声道,他要治理辽东,最忌讳的便是本地的土豪,他要的是一个。干净的辽东。
“将军的意思,无忌明白了长孙无忌自郭孝恪入城以后,就觉得郭孝恪没了过去在辽东其他地方横扫城池时的气势,没想到郭孝恪只是在等罢了,如今尉迟文德手中的三万大军只剩下了五千人,而且城中百姓也因为他们的放粮之举而称颂他们,此时对那些城中的地头蛇,不至于引起非议。
“不教而诛,是为罪也郭孝恪看了眼长孙无忌,又说了一句。“让他们死得明白些。”郭孝恪这些日子读的书越多,就越注意名声,这个时代名声也是一种无形的资本,不管做什么事情,能够冠以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最好不过。
看着郭孝恪走下城墙,长孙无忌一个人看向了城中那些高墙大院,将军要得只是结果,看起来他可以随意行事了,只要不坏了将军的名声就行。
长孙无忌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在辽东随郭孝恪打下其他城池后抄家时的情景,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喜欢抄家以后,计算那些收成的。
夜晚,城中新军大营,帅帐里,尉迟文德看看来访的长孙无忌,略微有些惊讶,这几日他都是忙着整顿新军,不知道城中出了什么事,竟然会让长孙无忌亲自来找他。
尉迟成谦在一旁为两人倒着酒,这时候帐中的士兵已被尉迟文德挥退,只剩三人。
“长孙。大人,不知道此来可有什么要事?。尉迟文德没有喝酒,而是看向长孙无忌。想从长孙无忌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尉迟大人,我此来是为城中那些豪强而来对于尉迟文德,长孙无忌没有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相信在这件事情上,尉迟文德不会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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