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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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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西北角的谷仓,听到外面传来的打杀声,几个看守关在谷仓里老人孩子的贼军士兵,一个个都是提着刀,有些提心吊胆地走了出去,他们可是听到了北府军那在战场上高呼的军号,一想到那些好像恶鬼一样凶残可怕的士兵,他们就心中害怕不已,被派来看管这些老人孩子的他们本身就是在贼军里被人看不起的胆小之人,此时一想到可能是北府军杀进了村子,他们就吓得魂不附体。
“老叔,咱们还是逃吧,我,我怕啊。”出了谷仓,听到那越发清晰的喊杀声,一个年轻瘦弱的贼军士兵却是哆嗦着道,“咱们逃回家去,种,种。种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被叫做老叔的中年汉子虽然同样害怕。可是却仍旧是壮着胆子喝骂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去牵马啊。”
老叔骂着边上几个同伴,就算要趁乱逃走,也不能空手两条腿走,他们七个人带上马,逃回家还能把马卖了换钱换粮食。
“啊。”那瘦弱的年轻贼军士兵忽地大喊了起来,手里提的刀子啪地掉在了地上,却是撒腿就跑。老叔这时抬起头,才看到几个北府军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腰里挂着人头,吓得他也连忙扔了刀子,不过他没有逃,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起头来,“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他在战场上可是见到不少人转身逃跑的时候,被北府军追上。从后心一刀糊穿,砍了脑袋挂腰上。
片宏之后,谷仓里,瘦长士兵看到了那些被关起来的老人孩子,里面还有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不过身上穿得居然也是贼军的衣服,看样子还像是个头目。弈旬书晒加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二百七十九章 当了小弟的窦建德
中,连日降下的阴雨凡经停了下来,仍旧泥冲不私“里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的尸体,水洼里俱是染得通红的血水。
在裴仁基的陪同下一起骑马进来的虞世基看到那遍地的无头尸首,被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饶是他见惯了大场面,也差点险些作呕,当场出丑。
“还不把那些贼军尸体埋了。”裴仁基在一旁见到虞世基脸上数变,分明是硬生生压下了恶心,却是朝边上的部将道。
得了裴仁基军令,那些北府军士兵才打扫起战场来,同时将那些被贼军杀死的村民尸体给好生收敛了起来。
村西角的谷仓里,裴元庆看着跪倒一地的老弱妇孺,口中喊着恩公,军爷,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要知道那些进村的贼军原本都是孙安祖的手下,却是他们北府军没在河北把这些贼军给围歼,才让他们逃入山东境内肆虐。
“带他们下去好好艾顿。”裴元庆朝身边的亲兵道,然后看向了那个被几个士兵押着跪在地上的七个看守谷仓的贼兵和那个被绑在谷仓内梁柱的贼军头目模样的高大男人。
“梁七,这是怎么回事?”裴元庆看向了先前来禀报的瘦长上兵询问道。
“大人,此人本是贼军头目,因为不许部下劫掠,被那些贼军给反绑在这里。”粱七答道,他当时和人一起杀到这谷仓时,那些七个看守的贼兵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哭喊着在那里说自己从没杀过人,干的最大的坏事也就是跟着那些贼兵顺了几只鸡,偷偷打了牙祭,那没出息的样子让他们连杀都懒得杀。至于那给反绑在梁柱的贼军头目,是那七个守谷仓的贼兵所说,谷仓里的被关起来的老弱倒也是给那贼军头目做了证。
裴元庆倒是没想到那给反绑着,脸上全是殴伤的贼头子居然还是个义贼,却是朝边上几个士兵道,“给他松绑。”
随着被割断的麻绳。窒建德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给绑得太久,他浑身都麻得不能动弹,又给饿了一天,滴水未进,此时倒在地上,两眼发黑,直到被边上的北府军士兵给扶起后坐了一阵,才缓过了气。
这时裴元庆已经坐在了边上亲兵搬来的马扎,让人取了先前那些贼兵做得的羊杂汤,给那贼头子送了一碗过去,自己则是端着碗,看着那边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抖得像筛子的七个一脸懦相的贼兵,却是心中好笑,他还没见过这般没出息的人。
窦建德看到送到自己面前那碗羊杂汤,却是像投胎的饿死鬼一样,拿着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看着边上那七个没出息的贼兵一阵眼馋。
裴元庆慢悠悠地喝着碗里的羊杂汤,这个贼头子生的高大,虽然脸上全是伤,但是看得出样貌魁伟,是条好汉子,“贼头子,慢慢喝。”裴元庆放下手里的陶碗,忽地开口道。
听到裴元庆的话,实建德抬起了头,这时一碗满满的羊杂汤已经全下了他的肚子,虽说喉咙给烫得生疼,可是也让他回过了劲,“我不是贼。”
窦建德的声音虽然有些嘶哑。可是却很沉,他这句话一出口,却是让裴元庆不由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你不是贼,那你为何跟着孙安祖那贼头子造反?”
“孙安祖对我有恩,不能不报。”实建德回答道,接着又道。“杨广无道,隋室失德,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为何不反?”
“你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杨广的皇帝当的的确不怎么样。”裴元庆笑道,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窦建德,不知道将军姓名?”寰建德也读过书,此时见裴元庆倒也没有杀他的意思,却是一礼道。
“本将裴元庆,汉王麾下北府军疼军副指挥使。”裴元庆答道。
“见过裴将军。”寰建德虽然猜到裴元庆他们这些穿着官军衣甲的人不是普通官军,可是也没想到竟然是北府军的人。
北府军分成前后左中右五个军,每军各万人,各设指挥使统之,南下的徐世绩便是右军副指挥使,寰建德和孙安祖便是败给了徐世绩,寰建德年轻时虽然就以骁勇著称,闻名乡里,同时亦是任侠重义之辈,但是却有谋略,和孙安祖一起造反时,他多是担任了谋士的角色,却是难掌兵权,当日兵败,他和孙安祖被北府军骑兵冲散,便收拢了一些残兵逃往山东,可是没想到这些败兵都是些无良兵痞,初时还只是抢掠财物,到后来便杀人取乐,**妇女,他在孙安祖军中虽然地位仅次于孙安祖,可是却不掌兵权,那些败兵初时还管他当个头领,可后来他几次阻止他们杀人抢掠后,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窦建德自己一时没有提防,给那几个假意装作顺从的败兵里的军官瞒了过去,最后给暗算抓了起来,要不是北府军杀进这个村子,恐怕他也性命难保。
“大人,饶命啊。”一边上,跪着的几个守仓贼军里,老叔见裴元庆和窦
“把他们几个拖下去,杀了裴元庆被老叔那么一叫,眉头一皱直接朝身旁亲兵道。
几个守仓贼军一下子都是吓呆了,尤其是开口的老叔,他本来以为能趁裴元庆这个大官心情好的时候,能讨饶自己性命,起码脖子上架着的刀锋能挪开那么一点,那种冰冷的刀锋贴着后颈寒毛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吓人了。
看着几个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像是死狗一样被拖下去的老叔他们,窦建德忍不住朝裴元庆道,“裴将军,他们没杀害过人命。”
“你的意思是本将该饶他们一命。”裴元庆有些讶异地看着突然给那几个守仓贼兵求情的窦建德。挥手阻止了身后拖着那几个守仓贼兵出去的亲兵。
“他们还罪不至死。”窦建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他反正已经是阶下囚,倒也光棍了起来。有话就直说。
“放开他们裴元庆站了起来,然后朝窦建德道,“看你也有几分胆魄,也不是那些无良贼人,可愿意入我北府军。”裴元庆见窦建德应答间沉稳有度,身形又高大。想必也是个勇武之人,却是起了招揽之心,他如今虽为左军副指挥使,兵法也是学了不少,不过自觉身边还是缺了些能独当一面的人,这簧建德看上去的也像是有本事的人。
“承蒙将军不弃,窦建德安敢不从寰建德稍微想了一下,便大声答道,如今孙安祖不知去向,他又亲眼看到那些败兵的残忍,心里早已对所谓的义军失望透顶,他自己又是不甘平庸的人,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不愿意放过。
“那这七个人便交给你处置,是留是放,由你决定。”裴元庆让人放开那七个胆小的守仓贼兵,朝寰建德说道,然后离开了谷仓。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看到那些虎狼般的北府军士兵终于离开,老叔松了口气,然后带着六个同伴一起朝实建德跪下磕头道,刚才要不是窦建德给他们求情,恐怕他们的脑袋已经给人家拴在裤腰带上了。
“都起来吧。”寰建德坐了下来,他现在浑身上下仍旧是疼得厉害,不过救下这七咋。人,他倒也不后悔,接着朝站起来的七人道 “你们有什么打算,如今世道这么乱,你们就是回了家,恐怕也早已是废墟
被宴建德一说,老叔他们七个都是没了声音,他们心中何尝不知道就是那么一回事。看看他们一路从河北逃往山东,那些贼军士兵祸害了多少村子,只是他们自己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而已。 “如今对我们来说,乃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汉王威震天下,日后取这大隋江山也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加入北府军,日后我们也是个开国功臣,到时候封妻荫子,岂不胜过当个在乱世里苦苦挣扎的无名蝼蚁强。”寰建德忍着身上的疼痛朝几人说道。
窦建德此时虽然有野心。可也只是想着出人头地罢了,根本没有想到其他太多的事情,此时裴元庆收他当手下,对他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他也是小姓地主出身,以前也是参过军,大隋第一次征辽时,他便是个两百人长,后来辗转回了河北老家。却又遇上县里官吏不法,最后被同县的孙安祖牵连,索性便帮着孙安祖一起反了。
窦建德本想帮孙安祖干一番事业,但是现在孙安祖兴许就是死,了,他也没别的念想,竟是一门心思地想在北府军里混个好前程。
老叔他们几个听了实建德有些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心里也是有些动心,可是一想到战场上那血肉横飞,人头乱滚的场面,两条腿还是打起了哆嗦,一脸没出息的苦相。
“大人,我,我们只想世道太平了,好回家种田,能不能让我们当个伙头军老叔看着寰建德变沉的脸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出息的东西看到老叔他们几个居然想去当伙头军,寅建德不由气得大声骂道,感情他刚才那番话都是白说了。
老叔他们七个见窦建德恼火,也不敢还嘴说什么,只是蹲在一边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不过心里面七个人到是齐得很,都觉得到北府军里当个伙头军是件很有前途的事情,虽说韦苦了点,也给人瞧不起,但是等到汉王当了皇上老爷子,他们回老家也是开国功臣,能有吹嘘的资本。
村子里,那些被救出来的老弱妇幼都给安顿了下来,至于那些贼军尸体也给掩埋了起来,一间瓦房里,在装满热水的大桶里泡过一阵后,原本困顿不堪的虞世基缓速了精神,重新换上干衣服,看到那些士兵送来的羊杂,牛肉,却是不由想到了刚才那战场上催人欲呕的血腥场面。一点也吃喝不下。
“虞大人,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裴仁基走了进来,看了眼桌上未动的碗筷,朝虞世基说道。
“多谢裴将军关心,不过我实在是吃不下。”虞世基朝裴仁基摇了摇头道。裴仁基见虞世示矢二足没胃口,也不说什么,只是让随从的亲兵取出了棋心“绷虞世基道”“虞大人,不如你我来上一局。”
“好,难得裴将军有心看到几个士兵摆上桌面的棋盘,这段日子赶路赶得实在是乏得慌的虞世基立剪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棋盒。
很快两人就下了起来,虞世基的棋风以绵密著称,在大臣里也算得上是国手般的人物,不过裴仁基的棋力也不差,一时间盘面胶着了起来。
看着一边长考,一边不自觉地拿起一瓶的羊杂汤喝了起来,裴仁基不由笑了起来。
这时。裴元庆从外面走了进来,如今村子里的尸体都已经收敛完了,这一仗下来,他们这边倒是没人阵亡,只是有十三人受了伤,怕是不能在继续上路。不过最麻烦的还是那些给救下的老弱妇孺需要处置安顿。
裴元庆本想张口询问,可是给裴仁基眼神阻止了,只能在一边看起棋来,虽然在郭孝恪手下当亲兵时,裴元庆也是好好地学了一下棋术,只不过他实在是不喜围棋,所以棋术平平。在北府军里也就比罗士信好上那么一点,因此只是看了一会儿,他便昏昏欲睡,再也呆不下去,索性悄悄地退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裴元庆,裴仁基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儿子这两年倒是沉稳不少,不过偶尔间还是会变得浮躁。
走出瓦房,裴元庆站在雨后的村子外的山坡上,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村子里那些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让他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憋着一样,难受得很。
抬起头,裴元庆看着前方远处的道路上忽然隐约的几点黑影,却是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那分明是骑兵的身影,在如今这个乱世里,能骑马的又岂会是普通人。村子外,远处的泥泞道路上。程咬金骑在马上,看着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烂泥的部下,心里也不由咒骂起该死的老天,这九月本该秋高气爽的时间,居然一连下了那么多天的秋雨,当然最可恶的是那些从河北逃过来的贼军,本来眼看着他们就要把王薄那个贼头给抓住了,就因为这些逃窜来的贼军把他们治下的村镇荼毒了一遍,搞得大军后勤粮草不济,险些给王薄那厮趁军中因为缺粮而趁乱突围。
就因为这事情,张须陀发了雷霆大怒。在用重兵加固了对长白止 王薄贼军大营的围困后,手下的骑将尽数出动,在山东和河北接壤的各州县附近四处剿匪,这大半个月下来,打得倒也热闹,不过那些从河北逃过来的贼军里也有些悍匪马贼,程咬金认识的几个同僚都有吃了败仗,回去领了好一顿军棍,只有他到现在仍旧未尝败绩,反倒是因为剿匪有功,升了介。牙郎将。
“将军,我看前面的村子不像是有马贼盘踞程咬金身旁,一个亲兵看着前方村子里在细雨丝飘着的天空里仍旧有炊烟升起,不由在边上说道。
“不对,有血味。
。程咬金也是抬起头看了看那些青色的炊烟,但是随着风飘来的雨丝儿,程咬金却是皱了皱眉,忽地说道。
“让大家都小心戒备起来程咬金回头朝部下的士兵和部下大喊了起来,他本是富户出身。三年前征辽的时候,搞得地方群盗乱起,他是当地的一霸,倒也组织了几百号人保卫乡里,后来眼见得那些贼军给官军越剿越多,再加上本地的官吏又贪赃枉法,他差点就拉旗造反,去占山为王了。
第一次征辽之后,九军虽败,不过郭孝恪却是名震天下,当时程咬金本想去辽东投军,可他家大业大,再加上前往辽东路途遥远 最后只有作罢,直到张须陀带兵来山东剿匪,他见张须陀治军严明,就投靠了张须陀,这年头他虽是耸里的地头蛇,手头也有几百青壮人马,可要是给县里的官吏穿个小鞋,往上给他安个反贼的罪名,惹来官军,他也只有和王薄一样往山沟里头钻,至于自家的家业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被程咬金一喊,他手下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打起了精神,他们本就是程咬金在乡里时拉起的青壮队伍,个个都是对程咬金服膺,所以尽管如今连那咋小村子的影都看不清,可他们还是举起了盾牌,拿起了兵器,不再是行军时松垮的样子,结成了阵形。
“你们几介”到前面去打探下情况程咬金朝身旁两个骑马的自家子弟吩咐道,那么远都能闻到血腥味,那村子里恐怕死了不少人,不把情况摸明白了,他是不会草率动手的。
程咬金也是从小小念书长大的富家子弟,本名便叫程知节,不过他在乡里征募青壮,和那些贼军对阵的时候,却是嫌自己知节的名字太文雅,便索性以字为名来自称,两年下来,他看上去倒也成了个军中的莽汉,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程咬金绝对是头老狐狸。,
第二百八十章 洛阳风云
;了马。几个程家的子弟悄悄地摸近了村子。越靠沂朴牛,卵股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就让他们心里头变的越发警觉起来,不过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网,摸到村子口就给人盯上了。
“要不要进去。”带头的亲兵朝身旁的几个同伴压低了声音问道。
“去。”几个亲兵犹豫了一下之后,都是点头道,现在这村子里他们能有十成的把握里面来了支人马,绝不会错。
不过几人还未动弹,便忽地觉的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他们都是跟着程咬金打过好几仗的老兵小当然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几乎是同时间,他们的手摸上了刀柄小但没一个人敢拔刀。
那种仿佛被毒蛇盯上一样的感觉让几人都是额头上沁出了冷汗,这时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人影,身上的盔甲服饰沾满了泥水,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依稀能看出也是大隋府兵的式样。
几人现在只能希望这些突然冒出来,身上杀气重得可怕的士兵不是那些贼军里的好手,他们过去交手的贼军里,也有人是穿着府兵才能有的铁甲,当起仗来相当强悍,不过像眼前这几位,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燕老刀看着那几个摸近村,鬼鬼祟祟一看就是来探哨的家伙,心里面对这几个家伙还算高看了一眼。起码这几个家伙不蠢,对杀气也敏感得很,看得出是打过仗的老兵。
“大人,看着像是官军的样子。”燕老刀身边,一个士兵压低了声音道,对面那几个同样满身泥泞的家伙身上穿的的盔甲服饰,不像是那些贼军的样子。
“你们几个,是哪里的官军。”燕老刀开了口,不过手按在刀柄上。身旁几个部下也没有半点放松,每个人都让自己处在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
“我们是山东招讨使张须陀将军的人,不知道几位是哪里的?。看着对面突然问话的中年汉子,程知远不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现在有七八分把握如今这村子要的不是什么贼军,当下便报上了来路,随后问道。
“我等是汉王帐下。”燕老刀回答道。然后示意身边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长刀,对面那几个人也已经松开了刀柄,瞧他们模样也不像是撒谎的。
听到是汉王帐下,程知远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愕之色,汉王军功盖世。尤其大败突厥人,杀得突厥人几乎亡族,可以说是让他们这些武人相当敬佩,他知道程咬金当初便有投靠汉王之意,可是最后因为乡里的远近和程家的产业,才留在了山东。
“你们几个,可是带了大队人马来,若是,便回去告诉你们来的将军,就说我家王爷派人要见张须陀将军燕老刀大声道,这一回他们来山东便是要招降张须陀这个如今在山东也算是威名赫赫的招讨使。程知远没有停留,连忙带着手下离开了,汉王派人要见张大帅,这事情其中可是透着玄机,或许这是他们的机会也说不定。
“燕老刀,你又坏我的好事远处看到程知远几个人离开,赶来的裴元庆却是大声道,这个燕老刀是王爷当年身边的老人,为了很是沉稳,后来给派到他身边当了个校尉,平时参赞军务倒也尽心尽力,不过可是一涉及到军法,却也是不留情面给他,有时会当面指责他的不是。所以裴元庆对燕老刀是又敬佩又讨厌。
“大人,那几个是张须陀的人,我已经让他们回去禀报。”燕老刀朝裴元庆不卑不亢地说道,他和其他王爷身边去五军的老人,大多都是一个模子里玄出来的,如同铁石一样顽固的死板军人,恪守军法,从不讨好上级,在北府军里,他们只服郭孝恪,至于其他将领,不管是李靖。秦琼,还是裴仁基等,他们只是尽军人的本分听从命令。
裴元庆遇着燕老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知道要是说道理自己绝说不过燕老刀,更何况既然来的是张须陀的人,他就算想要生事,找人好好打上一场,也得思量一下了。
村子外远处,看着很快就回来的程知远等人,程咬金皱了皱眉。问道,“村子里是什么人马?”
“大人,村子里是汉王派来的人。说是来山东见张大帅的程知远回答道。
“可是真的。”程咬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他不明白隔着个河北。汉王派人来山东做什么,但是话一出口,他心里已自想通了,汉王如今盘踞幽辽,最近一个月北府军南下,横扫河北各路贼军,便是向来以悍勇著称的高鸡泊的几路人马也给摧枯拉朽地一样打得溃不成军,这分明是汉王想要吃下整个河北,要是张须陀带兵投效汉王,那汉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河北山东,成为北方霸主。
程咬金想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可不是个只知道打仗的武人,如今这天下大势他也多有思量。李渊入主长安,关中八百里沃野在手,又有关陇世族的支持,可以说是能唯一和汉王一拼高
程咬金当初投靠张须陀,一来是需要找个靠山,好保住自家的产业。二来他也不想太早地作出选择。但是现在机会一下子摆在了面前。让他不由浮想联翩了起来。
“全军,列队,出发。”程咬金很快回过了神,朝手下士兵下令道。张须陀的脾气他还是很清楚的。对朝廷可以称得上是忠心耿耿,就怕张须陀到时候未必肯投效汉王。
村子口,得了燕老刀禀报的裴仁基和虞世基撤了棋局,亦是整队人马。出了村子,此时虽然天气依旧阴寒,北府军士兵身上的铁甲上溅满了泥水,可是三百人马静默地站在积水的泥地里,没有一丝声音,那种列阵森严的气势透阵而出。
程咬金老远地就看到了好似是黑铁一般生根在地上的北府军军阵,心里面不由暗道北府军果然是天下幕一强兵,是汉王亲手所练出来的兵卒,光这一手列阵,他们山东官军里就没有一支人马能拉出来比较的。
到了村子口,程咬金手一举。身后行进的人马立时便停止了下来。虽说不能和北府军相比,可他亲自带的这几百号人在各地官军中也算得上是纪律严明了。
程咬金从马上跳了下来,朝骑在马上,被北府军士兵簇拥的军前主帅模样的裴仁基和一身紫色官服的虞世基抱拳大声道,“让 东招讨使帐下虎牙郎将程知节见过两位大人。”程咬金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要趁这个良机加入北府军,如今北府军南下之意已然昭然若揭,他可不觉得张须陀能阻止北府军。“程将军多礼了。”裴仁基从马上跳了下来,这个叫程知节的虎牙郎将生得高大魁伟,一看就知道是个马上的悍将,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程咬金身上那股子不经意间透出来的世家子弟的风范。
见裴仁基下了马,虞世基亦是下了马,和裴仁基一起报上了自己的名号,让程咬金也是心中暗自乍舌,裴仁基是北府军名将,这两年也算是有些名气,而虞世基这个前朝五贵之一,对他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是现在两人却客客气气地和他说话,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程咬金的人马亦是进了村子。在北府军的安排下驻扎了下来,在知道村中原来被贼军摧残得只剩下老弱妇孺,要不是北府军及时赶到,恐怕又会是一个死村,那些山东的官军士兵都是生出了几分感激之心,同时又有些羞愧,他们以前跟着程咬金围剿窜入山东的河北贼军,虽说也打了几个胜仗,可是却从没有打过这种全歼贼军的大胜仗,亏他们以前还自鸣得意,以为自己了不起,可是现在和那些北府军一比,才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处房间里,裴仁基却是靠着自己以前在张须陀手下当过将领的关系跟程咬金套起了近乎,打听张须陀的近况,而程咬金也有投靠之意,自然是悉数回答。
虞世基在一旁听着,并没有插话。他看得出程咬金有投靠之意,不过从他的话里看,张须陀倒不是可以轻易说动的人,尤其是张须陀仍旧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一点倒是颇为麻烦。
洛阳城外,浩大的队伍出了城门,虽然如今国库困乏,可是杨侗仍旧是摆足了排场,为杨广灵枢送行的拉棺队伍足有千人之众,洛阳城内大小官吏全都随行,只有于仲文没有随行。
队伍出城十里后,遇到了全都是身着白衣,披麻戴孝的瓦岗军士兵。杨侗等的就是这一刻,皇帝下陵,李密就算想躲也躲不了。
骑在马上,杨侗看着策马而来的十几骑人马中,被人簇拥着的李密。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可察的杀机。只要杀了李密,他就可以收编瓦岗军。才真正有实力可以和李渊,郭孝恪逐鹿天下。
随行的百官中有不少人都知道李密这个新晋魏公,尤其是李密本就是关陇的名门之后,这一次杨侗将其招降,其实有不少人都是心中赞成的,只是面上没有表达出来罢了。让杨侗玩了一出力排众议的大戏。
李密骑在马上,不时有咳嗽声,脸色亦是有些发黄,倒是正合了他此前病重的传闻,不过杨侗却没有当真。他只是当李密仍在演戏,不过只要到了氓止。帝陵,他就要让李密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臣参见皇上。”李密驰到杨侗近前后,被执掌宫禁的卫士卸下了随身佩带的宝剑后,才下马到了杨侗面前行礼道。
“魏公病重,当好好静养才是。”杨侗虚情假意地说道。
“多谢皇上关心,可是先帝下葬,臣岂能”李密说话时,声泪俱下。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忠臣孝子。
队伍稍稍停了片刻之后,便继续朝峭山山脚的帝陵而去,而李密带来的一万人马则是跟在了队伍后面,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伯当。
一路上,气氛倒是沉闷得很,随行的百官中,曾经有和李密暗中联系的大臣都是心中焦急,他们想不到李密竟会亲口划束要是小小皇帝忽然发了狠,把李密给杀了,到时候引恃干股,他们和李密曾经暗中暗通款曲的事情给暴露,恐怕他们个个都是难逃一死,一时间都是心里暗骂起李密无谋来。
洛阳城外,瓦岗军大营。中军帅帐处,早已搭建好的点将台上,李密端坐在其上帅座,此时整座大营已经变成了一座暗藏杀机的险寨,各营士兵也都是早已安排好,只等于仲文来送死。
祖军彦在李密身后,脸上亦是有几分紧张之色,那派人扮作李密前去给杨广送葬,李密亲自坐镇大营,趁机杀败于仲文的计策虽是他定的。可是万一要是给杨侗瞧出了破绽,到时候恐怕他们只有撤回瓦岗寨一途。失去如今的大好局面。
“着彦,不必忧虑。”李密回头朝祖军彦淡淡一笑道,“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李密到底能不能争夺这天下,就着天意如何了?”
听着李密的话,祖军彦心中稍稍定了下来,这一次他们可是把所有的身家都赌上了,若是成事,他们自然可以入主洛阳,凭借中原之地和李渊,郭孝恪周旋,但若是事败,即使能够逃回瓦岗寨,也失去了争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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