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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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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的反弹力,刚才我使出‘剑定中原’才飞去那万斤的压力,若是我使出‘星幕密密’那招的话,也许会被挤得手肘都张不开……”这个念头快逾电光火石的一闪而过,他吸了口气道:“啊!我早先怎么没有想出这个道理呢?我真是愈来愈笨了……”其实罗汉阵的这个“龙腾千里”的阵法,本来就是利用武林中最高的一个心法:“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所练成的,它讲求一个快宇,故而招式永不递满,永递只出半招,势子也就快得惊人,而更利害的则是凡人一进罗汉阵,则必会因阵式转动太快,而致心志晕眩,不能够看清递来的招式,而致一直处於被动的地位,则等於束手就缚了。
除非陷入阵中之人,具有罡气护体之能,或经验丰富无比,才能看出此阵奥秘,但若无超凡之轻功和奇招,仍不能脱离被此阵困住之危。
因为它乃是以“天龙垫定”的禅功作为基本阵式,具有极大反弹之潜力,若是以绝顶之内力,强之牵制此一阵式转动,则可以脱身而出,但非至於身受伤不行。
李剑铭开始之时,心神未定,待至递出双招,都被碰回来后,他就开始全神注意起来,仗着他聪颖无比的天资很快地便发觉到其中的奥秘了。
他嘿地一笑,忖道:“你这个阵势转动快速加倍,但我有‘两心神功’,能够以快打快,这阵势岂非完蛋了!”
他宝剑斗然划出一招,一个身子跃起六丈,往外一看,只见无数的眼光投射在这边。
他跃在空中之时正好看到谢宏志用手拉着公孙慧琴的手臂,而公孙慧琴亲昵地靠在谢宏士身边。
他猛地一声吼叫,在空中双足连蹬,又升高数尺……公孙慧琴一见到李剑铭跃在空中,她喊道:“铭弟!你好吗?——”没等她喊完,李剑铭便已坠了下去,他也没听到公孙慧琴的喊叫,因为慈安大师已跃了起来,在空中递起招来。
李剑铭宝剑一绕,银虹闪烁幌动之间,身子急坠而下。
他站在地上,将宝剑当胸一横,喝道:“老和尚!现在我又要开杀戒了,如果你还不再收手——”他此时才是真的怒气勃发,胸中闷郁无比,血液也在翻滚不定………慈安大师见到李剑铭眉宇之间一片杀气,他心中一动,但是一想到少林在武林中之地位,以及自己心中的一股嗔念,他一狠心,禅杖一挥,阵式一合,立时交锁夹击而去,气劲飞旋,赛若霹雳边击,强劲无比的汇到李剑铭身上。
李剑铭见到自己的警告仍然无法获得少林派接受,他大喝一声,双目突射,神光闪闪,独门“两心神功”使将出来。
他左手一扬,但见掌心一个红色的印子,晶莹流转……他一口真气分开两边流动,迅捷无比的流动了一周,登时汹涌的真气向他每一个毛孔中渗了出来,撑起全身的衣衫………他快逾电掣的幌动了一周,左掌倏翻,一股红色气劲斜撞而出,右手挽出一个圆满的光华—“轰轰”声音之中,他那无比强劲的掌力撞得两个和尚身子一颤——他利用这个空隙里,“流星飞逝”轻功急闪而去,一溜银色光芒斗然一跳,又奇妙的转一半弧,侧削而去。
只听“嗤嗤”之声中,银虹大炽,十八根禅杖齐被削断。
慈安大师狂吼道:“第十二法海云茫茫——”他喝声一完,十七个和尚左手一幌,右手连环劈出四掌,登时七十二个掌风已将李剑铭全身要穴罩祝李剑铭长啸一声,整个身体跃在空中,右手一摇一幌——一阵高吟啸声里银虹一道经天而起,其速无比的兜一大弧射了出去。
慈安大师大吼道:“御剑飞空,你们快躲——”他沉身坐马,右拳沉重无比的击出一拳,但闻霹雳之声连续不断,狂刮起自腕底,这正是少林的“百步神拳”。
剑啸声尖锐地疾射而出,刹耶间惨叫之声连连传来,血肉翻飞,尸体倒地不起。
慈安大师那记“百步神拳”撞击在剑刃之上,丝毫不起作用,银虹斗然倒头电射而下——这时罗汉阵已破,谷中每人都可看到这骇世惊俗神奇无比的“御风飞空”之术,每人都张开了嘴,瞪大了眼看看这飞腾於空中的银虹。
公孙慧琴见到这驳人的情景,此时已禁不住的一声惊叫,她凄然喊道:“铭弟你不要那样!——”李剑铭一直在咬着牙,以已身浑厚无比的内力驾御着王者之剑,他虽见到了那雪地上殷红的血迹,心里的怒气仍未全消。
此时一听公孙慧琴凄然的喊声,他叹一口气,右手一顿,身子斗然坠下,落在场中。
他一见三个和尚都是喉部被刺穿毙命,其余的十四个和尚此时盘坐在地,面色铁青。
慈安大师喘了两口气,哑声道:“施主固然为天下之雄,固然已练成御剑之术,但是你的心志却根本不配这种高深的剑学………”他摸了摸自己颔下,宏声道:“施主以力服人,天下将无人能够心里敬服的,敝派誓将与你周旋到底——”他回过头来,对八指仙翁道:“元幻道长!今日敝派已经落败,而贵派也必不能取胜。
还不若就此暂定,待至各派会合后再作打算——”八指仙翁默然的点了点头,右手长剑一挥“六合剑阵”立时散了开了,他心里在感叹着自己毕竟是老了,眼见着年青的一辈已凌越自己太多,他摇摇头。便偕同华山弟子飞奔而走。
慈安大师命令那些和尚把三个尸体带走,向公孙慧琴合掌道谢了一下,叹了口气拂袖飞奔而去。
点苍掌门此刻心中也不禁骇然,但是他眼见公孙慧琴一脸痴迷之色,心里妒忌之念,又升了起来。
他将黑色长箫插在腰际,右手一拔背上宝剑,便待跃上——蓦地——“荷!落星追魂,天下之雄——”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从每个丐帮弟子口中呼出。
李剑铭皱着眉头,两手幌了幌,点点头便跃了过来。
老叫化咧开大嘴道:“老弟!你真厉害——”李剑铭点点头,说道:“帮主,我带你来见见我慧琴姐………”老叫化摸摸红鼻子,哈哈笑道:“你的小媳妇吧!哈哈!我老叫化该有喜酒喝了………”他话还未说完,但见一个手持一柄白光闪闪长剑的年青人跃到面前,冷声道:“李剑铭!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今天我来了,你等着接招吧!”
李剑铭一楞道:“你是——”
谢宏志道:“我正是你要找的点苍掌门谢宏志——”李剑铭恍然悟道:“哦!原来兄台是——”谢宏志一挥手,冷冷道:“我今日正要来领教你的落星剑式………”他话未说完,公孙慧琴走上前道:“谢………你怎么?铭弟你不要和他打起来………”谢宏志侧目一看,见到公孙慧琴一股怜爱的神色,倾注在李剑铭身上。
顿时一股酸气直冲脑门,他冷哼一声,粗声道:“你不要管,这是我和他的事。”
李剑铭一听谢宏志竟然带有叱责之意,他不由得脸色一变,望了下公孙慧琴,那知见到她却只默默的低下头来。
他心里怒气一起,嘿嘿冷笑一声说道:“天下还有人敢在我面前向我挑战,并且你又叱责慧琴姐——”他睑上煞气一布,沉声道:“你是不要命了吧!”
谢宏志长笑一声,道:“哈哈!我正是不要命!你有种来吧!”
老叫化在见到这个年青人竟然如此狂傲,他大牙一露喝道:“我说小子呀!你真的不要命了,那由我老叫化招呼你也不坏——”他一领竹杖使待递出打狗绝招来。
那站在后面的张克英和金玉双环袁信此时一起跃了过来,拦在老叫化面前。
老叫化两眼一眯,望了一下张克英,他笑道:“呵呵!你们可是要打群架?”
他一回头,右手竹杖一挥,三大长老跃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他一皱红鼻子正要开口说话。
突地,数声闷哼传来,人体仆地之声接着响起。
他回头一看,见到玄清子将那些武当道七杀死后,便也自己引刃而死。
老叫化一楞,说道:“这………这怎么了………”李剑铭叹了口气道:“他刚才说若是落败将要自杀而死,现在他做到了。”
“帮主,请你令帮中弟子将这些尸首就地安埋起来………”谢宏志未等他说完,插口道:“假腥腥的算什么!猫哭老鼠假慈悲………”老叫化大喝一声道:“气死我也,他奶奶的,我老叫化非要好好揍你一顿不可——”喝声中,他打杖一引“黄狗吃屎”一片绿影翻了出去,直奔谢宏志胸腹之间击去,狠辣无比,显然他已是动了真火。
谢宏志见老叫化竹杖击来,他冷笑一声,吸胸缩腹,脚下轻移便已避过。
他喝道:“克英,你来让他领教一下我点苍的剑法。”
他在张克英跃近之际,便翻飞出去,对李剑铭喝道:“你进招吧!”
李剑铭心中一直在思忖着为什么点苍掌门敢喝叱公孙慧琴,而她并有发怒,只默默的忍受下来了。
他忖道:“难道他们有什么……”
这个念头才一泛起。他抑制下去,他对自己说道:“刚才她不是用眼光告诉过我她对我的爱意吗?啊!分别了这么久,我依然可以从她的限神中读出她的心声………”於是,他又漫吟道:“身无彩凤双翼飞,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两眼望着公孙慧琴在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身旁,轻轻的说着话,心里便又是一阵恬静。
等到谢宏志喝住他,他才一惊醒过来,他强吸了口清凉的空气,冷冷的打量了谢宏志一眼。
此时,他看到谢宏志睑上肌肉抽搐着,眼中射出了妒忌的神色,他恍然悟道:“原来他是爱着慧琴姐的,但是,他却怎能那样对待慧琴姐呢?我落星追魂从没被人如此欺负过的,今天若不教训他一顿,那他也太看轻我了。”
他想到这里,上前一步,说道:“冒犯我者无人能够生还!现在看在慧琴姐的脸上——”他话还未说完,谢宏志暴喝道:“少废话——”他此刻心里火气大冒,思维再也不仔细了,脑里只想到打倒对方,在公孙慧琴面前打倒李剑铭。
他的心里发出一阵阵的呐喊,那十几年来在深山里苦修下的淡泊心志,此刻已被妒火烧得忘了一乾而净。
须知他从未经过恋爱,从未爱过一个女人,所以十几年有若死水的心志,受到了激动,反而更加汹涌起来,遏止不祝他深藏了自己的爱,痛苦的不敢说出来,但是每个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公孙慧琴岂有不知之理?故而她一直避着他。
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他们两人之间,也只是互相称呼名字罢了,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刘亿红深知男女之间的事不能有丝毫勉强的,必须完全顺乎自然发展才行,所以他虽眼见谢宏志心里非常痛苦,却又无法帮助,仅仅只能在旁时加劝慰而已。
这下他随着谢宏志来郭村,看到了公孙慧琴一向所锺情的李剑铭,他心里也不禁为对方的潇洒高贵的气质所折服。
他越是替公孙慧琴感到高兴,也就愈替谢宏志感到难过,这时他他见到谢宏志如此狂怒,都失去理智了,他不禁叹息了一声。
公孙慧琴想不到平素温文有礼的谢宏志,此刻竟会如此狂怒,她不好意思地问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刘亿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天下还有比爱一个人,而不让那个人晓得,更痛苦吗?
抑制过久的心志必要发泄,这也难怪他的。只不过今天他恐怕会落败,而且败得很惨,但是现在我们不要管他——”公孙慧琴已经听出他的话中的意思,她羞红了睑低下了头,眼看李剑铭在和谢宏志斗剑,也不知是如何才好。
谢宏志两眼凝视着李剑铭,缓缓的把手中宝剑举在眉梢………李剑铭断剑在手,斜垂剑刃也在全神戒备着,因为他已可从对方在一个短时间里便能恢复心志的本能看出,面前这个年青英俊的点苍掌门本身功力如何,也的确是他所不能轻视的强敌。
谢宏志一步一步的转了个圈子,他宝剑又斜斜置在两眼当中眉心之处,指向李剑铭身上。
蓦地,他大喝道:“日轮初现——”
但见他剑刃一颤,一道圆满的白色耀烂光采,电漩而出,剑光交炽时,竟有一股异声发出,直慑人神志。
李剑铭眼前一亮,便已失去对方下落,但只见一道圆圆的目光射将过来,剑风袭人欲窒。
他低喝一声,一招“星移斗转”身子藉着“天星步法”转了半弯无数的星芒,自侧面跳出,指向对方“粱门”“关门”“太乙”穴上,将对方剑式封祝谢宏志哼了一声,手腕一翻,宝剑斜劈而下,自对方剑路空隙中攻出三剑,剑剑狠毒,招招快捷。
李剑铭脚下轻移。手腕一抖,大六式的第五招“雾飞星耀”使将出去——顿时银色光芒遍洒而出,将对方二剑挡了回去,剑刃斜劈右胁“华机穴”手肘撞处已封住对方进步之招——谢宏志低嘿一声,脚下连连交错退出八步,长剑一领,口中大喝道:“后羿弯弓——”他弓身斜臂,侧目而视,长剑注对方下盘劈去,一片白虹有若水银泻地,往对方脚部卷去。
倏地光影一翻,斗然跳起,化为数溜白色光芒,罩住对方小腹各大要穴——蓦地——公孙慧琴一声惊叫,接着一声狂妄的得意笑声传来:“哈哈哈………”笑声里刘亿红闷哼一声,已跌倒地上——…………………………………………………………………………………………………………………………第十七章威风八出李剑铭在与点苍掌门谢宏志比剑之际,突地听到一声狂妄得意的大笑,接着公孙慧琴一声惊叫里,刘忆红闷哼一声已仆倒地上。
李剑铭心里一惊,连忙长剑一收,封住胸前,双目视线立时转向公孙慧琴立足之处。
他一瞥之下,脸色倏然大变,惊叫声道:“铁甲怪,银甲魔!”
那知他惊叫未了,突地眼前白虹暴涨,冷森森的剑气,直扑入鼻,轻啸之声,急锐无比的射将过来。
他再也不能思索任何问题了,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长剑一引变招“星幕密密”,一道银色光幕斗然布出,护在他的身外。
但听“嗤嗤”两声里,谢宏志剑刃跳高了两寸,一个身子向前欺进子一步,他那剑上发出的剑气,击在对方剑幕之上,把李剑铭打得退后一步。
李剑铭在倏见公孙慧琴遇险之际,心神一散,全身的内力未能凝聚起来,故而“星幕密密”这招,未及使得完满,即碰上了对方的“后羿弯弓”。
一时之间,手腕一颤,对方那凶狠的一击已经击在他的剑幕之上,顿时使他忍受不住,而退后了一步。
谢宏志一招得手,心无旁惊,手腕一翻之际,长剑一斜,挽出一个剑花,白虹一顿之下,斗然真切而下。
他眉端一开,双目精光暴射,得意地大喝道:“烈日炎炎,授首剑前——”李剑铭真气未纯而致被对方迫退一步,他心里怒火立时炽起,闷哼一声,硬生生将对方气劲化开,立定了身子。
他长剑一转,正要化招为大六式中最厉害的“落星缤纷”之际,那知一个白色光圈闪烁之下,对方剑尖已经奇妙无比的封住了他的右臂。
他再也想不到点苍会有如此奇诡的剑招,心里竟然一颤,脚下移转之际,“天星步法”正要踏出——倏地一阵低沉的喝声,好似要划破他的耳鼓似的,自他耳边响起,他那尚未后撤的右腿立时收了回来。
敢情他已觉得他身体四周,已有十二枝尖锐的剑刃等着他,剑气炎炎,竟而隐然有燃烧的感觉在他心里产生。
他急促地喘了口气,不及多想,体内真气一分,左手反掌一拍施出半招“赶狗入洞”,掌劲向外飞旋,他一个身子在急骤的转动里,跃身直上。
但见一个银色光幕,毕直的升高,直至四丈之上,方始一顿。
他脚下一蹬,斜斜向外跨出二丈,轻飘飘的落在适才公孙慧琴存身之处。
这些事情都是一刹那发生的,李剑铭身子方一落地,长剑一领,急啸声由,银虹飞腾,直取那挟住公孙慧琴的铁甲怪。
他手中长剑方出,即见人影乍闪,金光烁烁里,一声粗扩的喝叫,夹在轰隆的汹涌气劲里传来。
那劈来的掌力,有若排山倒海似的重重的撞向他身上,沉猛之至。
李剑铭剑势既出,也不再收回,但见他低喝一声,左掌翻处,也是劈出一道掌风,迎上前去,右剑斜翻,星芒数点,已经罩上铁甲怪胸前三大要穴。
但听“嘭”地一声闷响,他身子摇幌了一下,右手长剑已经探至铁甲怪胸上,但听“嗤”地一响极为难听的声音发出后,铁甲怪那护身铁甲已被切削开来,鲜血顿时迸出甲外,顺着他的断刃漏下。
铁甲怪原先仗持着自己身着之铁甲为千年寒铁所铸,不惧任何兵刃,故而对方剑势迅捷无比的电射来之际,他未及闪躲之下,乃递出左手挥出一招“蜉蝣沉副,劈向李剑铭右臂。
那知他招式方一递出,尚未使得完全,便觉胸前一阵刺痛,护身铁甲已被切开。
他痛苦的狂叫一声,左臂横抡,那装置在腕上的铁钩指向对方“徧历穴”上,脚下轻移,已向后缩开半步。
李剑铭长剑方待向前一探,眼看铁甲怪即将授首剑下,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背后掌风一响,一道浑厚无比的掌劲压将下来,而铁甲怪的左手铁钩也已探至自己手上——他冷笑一声,手腕乍翻之际,银虹一闪已将铁甲怪约左手铁钩削下,但听呛地一声里,他的背心也结实的受了银甲魔袭来的一掌。
他身子幌动了一下,右手长剑平挥而出,“飞星暗渡”,银光飞闪下,凌厉无比的划向铁甲怪面门。
铁甲怪惨叫一声,须发竖立,双目尽赤,右臂一抡,已将公孙慧琴的身子挡住自己身前,迎向那袭来的耀眼剑虹。
李剑铭长剑正要得手之际,突地眼见对方竟以公孙慧琴作为护身符,扫向自己剑口。
顿时他心里大惊,沉身坐马,那飞射而出的一招“飞星暗渡”收将回来,横胸斜置,脚下移动间,已退开五尺之外,站在那扑倒在地的刘忆红身边。
铁甲怪左手挡住胸前,狼狈非常的喘着气,他心里惊骇万分,想不到落星追魂一别数月,功力更是增进许多,仅仅两个剑式便已将自己铁甲划破,而那份轻功更是神奇无比,迅捷有若闪电,为平生所罕见……他双目赤红的望着李剑铭,心中念头翻滚不已,倏地一声狂野的惨噑自他身侧传来,他听到二哥银甲魔恐怖的吼道:“有毒!啊!毒……”他一听之下大惊失色,连忙侧目一看,顿时他为这情景震慑住了。
敢情银甲魔适才一招刚好拍中了李剑铭后背背心,他手掌一触之下,一阵剌痛,顿时想到李剑铭身上穿有铜甲护身。
故而一触之下,立时自卸掌劲,收招护身,左掌一翻待要交击攻敌。
那知他真气方一提起,突地一阵酸麻之痛,自他手掌向上蔓延,那李剑铭背心护身铜甲上的“蝎影螫毒”立时循着他的血液,很快地朝心脏流去。
他拿起右掌一看,只见上面有几个小孔,从里面流出紫黑色的血液,一股黑气迅速的向小臂升上,半截右臂立时变为墨黑,睡大得像冬瓜似的……他忍不住惨噑一声,恐怖地喊了出来,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涌现,流下他的下颔,漏落地上。
他牙关咬紧,左手微颤,体内真气全盘运起,阻止右臂血流上升,但是一种刺入骨髓的痛楚,使得他不由得呻吟出来。
他左手神进怀里,正想掏出师门护心神丹之际,一道白色剑芒,经天而起,急如电掣的向他身上罩来。
此刻毒性已经上廷至大臂,而他骤遭此惨痛,心志未及平时,一时之间再也来不及闪开了。
但见白虹闪处,血光崩现,银甲魔一条右臂齐肩断下,痛得他惨叫一声,全身一阵颤动,脚下一软,已经跌倒地上。
光影敛处,谢宏志手特长剑,双眉斜轩的望着银甲魔一眼,他说道:“这‘蝎影螯毒’天下无药可救,你还不快斩断手臂,难道你真不要性命了?”他冷哼一声,脸罩寒霜的喝道:“姓李的,想不到你竟也是个弄毒的名家,哈哈!我谢宏志可碰到了真正的天下之雄了!”他话里满是讽刺之意,语气阴森之至。
李剑铭见到公孙慧琴闭住双目,气息急骤的被铁甲怪挟持在臂中,她的咽部正好被那尖锐的铁钩碰住,跟看只要铁甲怪一动,她就得立时死去。
因而他心里异常惊骇,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动一动,生恐铁甲怪手腕一沉,而致於使得他遗恨万年。
然而想不到他正在心忧非常之际,谢宏志竟又讽刺他用毒,顿时怒火上扬,杀气遍罩眉心,他惨厉地一笑,冷峭地道:“哈哈!好说!我姓李的也正要想知道你倒底凭仗着什么?”
他此刻有若岳峙渊立似的豪壮异常的望着谢宏志,但他已悄悄的运出“两心神功”,暗自提起真气,运出“赤霞神掌”觑住铁甲怪,预备一有空隙即出手救人。
铁甲怪那粗犷的模样,此刻因为胸腹伤口的血浪流出,看来更是凶狠,那鲜红的血痕也染上了公孙慧琴的身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跌坐在地,正在敷药韵银甲魔,他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而后,他的视线投射在怀中的公孙慧琴脸上。
他惨忍地冷笑一下后,忍不住的也为她那娇美丽艳的容貌而皱了皱眉,他哑声道:“落星追魂,你只要敢乱动一下,那么这个妞儿就活不成了——”他看到了李剑铭半边睑色,已经变为红色,满脸的震怒之容,心中不由得怦怦一跳,右手铁钩已经扣住公孙慧琴喉上。
他又看到了李剑铭眼中露出的无可奈何的犹疑神色,於是他得意的环视了一下谷内。
此刻谷中的丐帮弟子,全都静谧的不再发出一言,而那在搏斗中的老叫化和一剑震天南张克英等,也都停手看着这边。
铁甲怪冷哼一声,左腕一抬胸部,一道红色光彩斗然跳出,“呛”地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只见那平置地上的是一块宽有数寸的铜牌,一条张牙舞爪的红色娱蚣盘距在铜牌之上,形象甚是骇人。
老叫化还未开口,金玉双环袁信惊呼道:“天娱令!”
铁甲怪嘿嘿数声冷笑,他看见众人脸上的惊惧之容,哼了一声道:“见令有若见人,如有藐视此令者,即与天娱宫作对,河套煞君必将令之粉身碎骨——”李剑铭一听,哼了声,缓缓踏前一步,提起右足便待踏上天娱令。
铁甲怪心知只要落星追魂一脚踏下,则任是天娱令为纯铜听铸,也将变成烂铜,故而他大喝一声道:“你不要她的命了?”
李剑铭身子一颤,犹疑地顿了一顿,便又缓缓的退了一步,他脸孔涨得通红,双眉倒竖,眼中尽是悲愤之色,然又无可奈何。
铁甲怪见到自己这话果然生效,他说道:“半月之内,家师河套煞君将至江南行宫,你若能及时赶到,自然会将这个小姐交与给你,否则的话,嘿嘿……”李剑铭咬了咬牙道:“半月之内,我必定会去,但你且告诉我那江南行宫是在何处?”
他话音一完,银甲魔冷森森的道:“钱塘之滨,西子之旁,你去到便知,现在何需多问?”
他此刻右臂齐肩而断,血液已经止住,不再流出,但是脸色惨白得可怕,那高大魁梧的身子,此刻半弯着腰,看来更是庞大。
他怨毒地望了李剑铭一眼,对铁甲怪喝道:“走罢!”话声里,他一瞥卧在地上被点住穴道的刘亿红,单臂一伸,已挟起刘忆红,一说完,两人便跃身翻出崖外,大步跨走,腾身离去。
李剑铭愤然的望着地上的天娱令,又看了看惊骇住的老叫化,以及丐帮的长老,他冷哼一声,制剑一劈,银光闪处,天娱令劈为两片。
他顿了顿足,便待翻身追去,那知他身子刚刚一动,便听谢宏志讥讽地道:“嘿嘿!落星追魂天下之雄,竟也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任她被人劫走!”
他说到此地,话声一变,厉声道:“李剑铭你想如此就一走了之?嘿!有这么简单?见过胜负再走!”
张克英和袁信想不到谢宏志会不顾公孙慧琴的生死,而一直在与落星追魂挑战,故而异口同声地叫道:“掌门人你……”谢宏志此刻心里忌妬之念头,使得他理智泯减了,他一听师侄叫他,便知下面要说些什么话,故而大喝一声,喝住了张克英与袁信的话。
金玉双环袁信脸色一变,望了下张克英,愤然道:“你不去我去。”他顿了顿脚,便一收双环,头也不回的跃出谷外,飞身追去。
张克英做梦也想不到谢宏志会变成如此没有人性,只顾着和落星追魂此剑,而真的不顾及公孙慧琴和刘亿红的生死,他嗫蹑地道:“掌门人……”谢宏志竖眉瞪眼,冷哼了一声,他看到了李剑铭眼中的痛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愉快,使得他不及深思了。
他长剑一斜,独门绝艺“射日剑法”的起手势使出,眦着牙狠声道:“姓李的,心痛吧!
哈哈……”
“哈哈!谢宏志,你这般狭窄的心胸,还能做一代宗师?你这掌门人白做了,天下都将耻笑於你,来来来!我老叫化不自量力的倒要看看你姓谢的凭着什么……”飘渺酒丐刚才乍见天娱令,一时楞在一旁,武林中盛传着的天娱宫的狠辣手段,倒区使得他不敢骤然妄动,而致使得丐帮遭到危难,此时他眼见谢宏志口出狂言,再也忍耐不住了,遂说出这番话来。
老叫化望了下那在沉思中的李剑铭,耸耸肩,也想不到为什么李剑铭会在此时深思起来。
他一带绿竹杖缓缓的向前跨出两步,摆开架式,“叫化打狗”,凝神望着谢宏志,收起那副嬉笑的面孔来。
谢宏志两道长眉一皱,也想不到为何李剑铭会在此时沉思起来,他鄙夷的望了老叫化一下,冷声道:“我找的是落星追魂,你难道真要来送死?”
老叫化仰天大笑道:“我老叫化正是嫌命长呢,我慈悲的谢大掌门,谢公子,求你偿一剑给我吧!”他那鼠眼眨了几下,满脸哀求之容。倏然裂开了两片厚嘴唇,露出了几颗黄板牙!
低声道:“你先吃我一招‘饿狗吃屎’吧!”
话声未了,他弓身一跃,竹杖一抖,诡绝异常的探杖出招,但见绿影数溜,分击而出,往谢宏士身上打去。
谢宏志朗笑一声,移步侧身,长剑一翻,剑尖剔处,已将对方来势封住,他前踏两步,左手剑诀扬起,点向老叫化“天池穴”上,手肘曲击,撞向对方臂上“曲池穴”,招式奇绝异常。
老叫化哇呀呀的怪叫一声,手臂抖处,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头部往胯下倒翻钻出,竹杖抡摆之间,绿影幢幢将对方攻来之招挡出外门。
他大喝道:“狗急跳墙——”
喝声之中,空中绿影顿敛,急锐的啸声反挑而出,杖尾直击对方“承浆穴”,去势急骤无比。
谢宏志想不到对方招式如此怪异,故而一连三式俱都落空,不及思忖之间,他身子一沉,目射精光,大喝道:“恩泽广被——”剑芒暴涨,虹影碧落,吞吐不定的剑刃幻化成无数柄的剑,层层击至,罩定老叫化。
飘渺酒丐身子方一落地,两眼即失对方所在,冷森森的剑芒,耀眼生花,使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曲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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