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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恋夫从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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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他们的轨迹都是这样,罗英军在一旁悠闲地说话,甄军紧锣密鼓地安排自己的功课和训练事宜。
  甄军喜欢掌控自己的时间和事业,绝大多数的事都亲力亲为,罗英军少爷惯了,对家族继承的事也不那么上心,连学功课也是秦明有时在给他当枪手。
  金融系的给指挥系的当枪手,听起来确实不搭边。但他们合作愉快。
  “不知道。”甄军的头动也没动:“不是学校的。”
  “不是学校的人?”罗英军停下手里的动作,扬起奇怪的神情:“怎么进来的?其他学生的家属吗?怎么会认识你呢?”
  “第二宿舍楼的建筑工人。”好像找到了什么错误,甄军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改动了几个字,又继续接着罗英军的话题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反正我不认识他。”
  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
  “建筑工人!”罗英军觉得更惊奇了:“我们都很少去那边的施工区,怎么会对你感兴趣的。”
  刚好写完一个段落,甄军回头看着他,撇着一丝笑问:“你又吃醋了?”
  “谁吃醋了。”罗英军傲气地翻了个白眼,有点掩饰的味道:“问几句又怎么了。”
  “行了,一个神经病而已,讨论他干嘛。”起身甄军脱了外套,刚刚伏地挺身过,满身的泥土。
  “去澡堂吗?”罗英军也不再感兴趣这个话题,转身到衣柜给他拿衣服,又看了看时间道:“还有四十分钟要自习了,得快点。”
  “嗯。”
  接近四月的尾声,偶尔正午的阳光特别灿烂,劳作太久,甚至觉得是烈日当空,晒得皮肤发痛。
  刘河却十分的卖力气,在工友眼里简直像个水泥工的明日之星。
  汗水一波一波地流淌了全身,兴许他还是不习惯光膀子干活,穿着土色工地服外套,里面的体恤已经湿透,阳光在砖石和水泥间发光发热,抬眼望去,睫毛上的汗珠透来的光线折射进瞳孔,如发烫的针扎在眼球上,疼得难受。
  学校里此起彼伏的军号喊得嘹亮,真有振奋人心的效果。这是对刘河特有的功效。
  马上就收工了,还可以提前去找甄军。
  米粉不能泡太久。
  “刘河,你可以休息了。”何达赞许地对他扬手:“小伙子有耐力,又肯干,真是不错。”
  “哎,谢谢何叔。”刘河忙拍了拍手上的泥,浮着诚恳的笑。
  “你先去工棚吧,马上开饭了。”何达也朝身后的工友们说:“差不多半小时后,集体收工,小刘的工作已经完了,让他先歇会儿。”
  “那我先走了。”一溜烟,脚步轻快的,刘河就跑开了工地。
  “年轻就是好啊,干活儿利索。”
  “现在的小伙子肯吃苦的已经少了。”
  望着那道有活力的身影,一两个人应和了几句。
  星期三,上午最后一堂课是军事运筹学。
  C区2栋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可以看到学校的南面全景,最显眼的景观,是大楼中间的五角星花坛,里面零星排列几株金盏菊,列在嫩绿草从间似乎有点孤军奋战。
  又是落花的季节了。
  罗英军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就是怕课堂太枯燥,偶尔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只是花败换季,很快就只能看一成不变的绿色。
  “又热又无聊还有蚊子的夏天要来了。”他回头对一脸认真的甄军低声说:“我的血型很招惹蚊子。”
  甄军的眼睛盯着前面的电子投影幕,手里偶尔记着笔记,硬朗的唇角轻微张合,回答:“你家里拿来的灭蚊器挺管用。别净想些没用的,听课。”
  眼皮无力地抬了抬,罗英军对那些理论毫无兴趣:“真正的战争不是这么胡诌几句就能解答的。博弈论、统计学、雷达,讲了一百遍不也是在原地打转。”
  家庭背景不同,使他们两在某些观念上是不一样的,不过甄军也不反驳罗英军的家族教育,对黑市交易和军火买卖,讲什么战术上的规则,反倒是不和规的。
  “你们红叶不是也交易雷达?”甄军无端问了句。
  “所以我们以挣钱为宗旨。”罗英军把笔杆悠闲的转在手指间:“带兵打仗不是强项,这年头也不靠正规军出头。”
  “来读军校真是浪费时间。”甄军说着,低头写了一段数据:“军事管理枯燥又束缚,真不适合你。”
  不带任何感□□彩,纯粹就事论事。
  “我爸只让我读军校。”罗英军无奈撇了个眼神:“不然就要接管家族事业,那只会更枯燥更没有自由。”说着,又朝甄军深情地浅笑:“在这里遇到你不是很幸运吗?”
  “行了,安静。”甄军不再跟他说下去。
  也不是厌恶,只是没太多兴致把谈情说爱搬到课堂上。
  一下课,甄军和罗英军跟平日一样准备跟秦明在食堂回合。
  刘河不知道甄军哪个教室上课,就赌一赌在食堂门口等,手里提着一个饭盒,衣服上的灰尘和满脸的汗,也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秦明早些到,远远就看见了门口的刘河,那是方四平的面孔。
  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真的是他那个表弟。
  “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秦明走上前惊讶地问。
  刘河一直在人群里寻找甄军的影子,没发现身边有人靠近,愣是吓了一跳,看清楚是秦明更是吃惊的瞠目结舌。
  对了,秦明是方四平的表哥。
  这才有所松弛神经地,刘河吐了口气,把口袋里的工作证给他看,道:“我在这里工作。”
  秦明看了那个证件,绝不相信的神情,把他拉到一边问:“你到底卖什么药?”
  “没什么啊。”尽管知道他在问方四平,刘河还是实在地说:“我又没做什么。”
  “缺钱还是替什么人办事?”秦明问得直接。
  “啊?”刘河一脸无知,也不明白秦明在说什么。
  秦明挑明地说:“你是不是对甄军和罗英军有什么计划?”
  刘河的心微微一颤,虽不是完全准确,秦明却很清楚地点出了主要方向。
  难怪以前的甄军是那么信任且重用他。
  这个男人实在太剔透了。
  秦明见他沉默,便警告地说:“但劝你不要去招惹那两个人,如果你替什么人办事,更是要尽快收手。”
  那晚在酒吧他没看见方四平,应该是他把甄军带走了,方四平不是gay,所以这事十有□□是受人指使。
  刘河也不知道秦明在往什么方向推测,只是坚决地摇头:“我不是招惹他们,也不是替人办事。”
  言行举止间,方四平都和以前有所不同,不是他动不动就翻桌子的性格,而是这副安静的容态,不是他能装出来的,骨子里散发的气息仿佛都不同了。
  秦明微微拧眉,觉得自己又陷进了一个迷雾。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点头绪都想不到。
  陷进这种思考,毫无察觉身后已经姗姗而来的两个人。
  

  ☆、第 19 章

  “你怎么在门口?”甄军在背后拍着秦明的肩膀问:“跟谁说话呢?”
  刘河的衣服在一行行浅绿制服中显眼又另类,第一眼就跃进了甄军和罗英军的眼里。
  人来人往里,食堂门口的四个人,神色各异。
  甄军的瞳孔不由得放大几秒,才缓缓平静下来,同时复杂的问:“你在跟他说话吗?你们认识?”
  “哦,不,他在跟我问路。”平静的声线,秦明尴尬地往他们身边挪了一步,毫无痕迹地拉开和刘河的距离。
  “哦。”甄军放下了那份猜疑。
  秦明则不快地扫了刘河一眼。
  他和方四平之间,除了血缘上有那层关系,从未彼此承认过这份牵扯。
  不是他单方面的不接受,早在15岁那年,方四平就决然断裂了这层来往。
  互不相干,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况且又是个卑劣的小人,拿着那张偷拍的照片做些胁迫的事,和他之间又会有什么情面可言。
  或多或少,刘河都能感觉秦明对他的敌意,方四平给他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体会秦明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也没余地去思考他和方四平的深层纠葛,刘河单单看着甄军就紧张得有些无措,同时还有罗英军投来的视线。使得他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把这碗米粉送给甄军,就迈出一步了。
  罗英军看刘河的神色却没什么关注力,普普通通,那衣服是2号宿舍楼建筑工地的,三铁建工。
  肤色健康,是个干活儿的。这个食堂离那边工地近,大概是以为这里也能用餐所以走错了路。
  “秦明应该给他指路了,我们走吧。”罗英军张罗着离开。
  “嗯。”甄军又看刘河几眼,还是点头跟着转身。
  秦明也随之走在罗英军身后。
  “等等。”刘河无所顾忌地喊道,擦了两把汗,上前把手里的饭盒递到甄军面前:“这个给你。”
  这会儿,罗英军的眼角撇出一道意外又奇怪的目光。
  秦明的脸色难得的变得苍白,仿佛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甄军也是眉宇紧皱地抹出一道惊讶又厌恶的表情,他没接饭盒,甚至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问:“这是什么?”
  “我做的,给你的。”刘河脸上的汗又开始大流了。
  “为什么?”甄军问得很冷。
  “不为什么,给喜欢的人做吃的,是应该的。”刘河的身体在抖。
  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在众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怕被拒绝被嘲笑,可他更怕自己和上一世一样,没来得及表达就选择了死亡。
  方四平喜欢甄军!什么时候的事
  他喜欢男人!
  秦明觉得头晕的踉跄了几步,可这境地,他无法求得任何一个解答,只得沉默。
  罗英军才是最震惊的,从喜欢两个字的音节听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昨天在操场跟甄军表白的男生。
  “他就是昨天那个人?”惊问道,罗英军看向甄军。
  甄军的表情阴沉下来,走近刘河,烦躁地对他吼道:“滚!”
  被他拒绝,有过一百种设想,没有一种能假设出真实的感受。
  好像有人聚集了过来,刘河的心也着实顶不住了,垂下头,饭盒还带着温热,忍不住眼里闪出了泪光,伤落地看了甄军一眼,有些恍然地消失在浅绿色人流中。
  又是那种鬼眼神……
  甄军的情绪更为浮躁起来,这个男人就像个幽灵在拉扯他的情绪。平日遇到这样的透明路人,就只会当做透明去忽视,而这个人却在透明里透着真实,那句‘我喜欢你’的话怼进人脑子里。
  “他到底是谁?”罗英军又问得有些怨气。
  “不知道。”甄军回头看他的眼神很肃缪,低沉的声音足够令人毛骨悚然:“别挑战我的耐性,解释一次就够了。”
  “你……”罗英军咬着嘴唇,隐忍地不再争执。有那么一丝心慌意乱。以前甄军是不会随便为一个人跟他不快的。
  秦明看着方四平的背影,也是看了好一会儿,紧抿着嘴角,锁眉深思。
  昨天……昨天他就进了学校,并跟甄军表白。
  怎么会是甄军……
  关键是,以方四平的性格,即使喜欢男人,也不可能这么温和。
  不对,他怎么会喜欢男人?
  虽是个可恶的混头痞子,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喜欢一个男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什么时候认识甄军的?
  没有理由连他都不知道,就算是敌对的状态,他也更了解方四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刚刚的举动,带着文静和怯懦的紧张,这会是方四平那个痞子能表现出来的吗?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反而是披着狼皮的羊。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哟!今天回来得早啊!”方四平挑眉邪笑地朝刚回来的刘河说:“吃土了吧?遭憋屈了吧?”
  他的目光嘲笑地瞅着刘河手里的饭盒,还有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把意料之中的表情展露得淋漓尽致。
  刘河把饭盒放到方四平面前,好像还经得起打击的模样,说:“你吃吧!”
  方四平的脸立刻翻篇地一闪一个色:“捏你妈妈别,你回来喂狗呢!受了刺激,胆儿肥了是不是?”
  也许是正直心情不好,刘河也不在乎谁的狠历,还一心嘱咐道:“辣椒你自己放。”
  “你他妈还真的给我吃?”方四平气得呲牙咧嘴,跟踢猴子一样一脚踹他腿上:“甄军哪儿受了打击来我这撒泼,皮厚了我给你松松。”
  坐进沙发里,刘河没说话,但也没那么落魄,唯独有些哽咽的不舒服,一股气压着胸口的感觉。方四平的话也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方四平把那盒的米粉都倒进了垃圾桶,转身回头就揪着刘河到大厅的一角,那里都是一些健身器材,有些陈旧,但都被主人用得光滑铮亮。
  “把这个扛在肩上,深蹲100个。”他指着一根40公斤的杠铃说。
  这大概就说方四平之前说过的训练。
  但刘河还是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练这个,这不是举重的项目吗,跟拳击什么关系?”
  “真是个愣子,除了傻不拉叽给个男人煮米粉,你这脑子连个泡沫都挤不出来。”骂归骂,方四平却还是解释道:“拳击都全身协调要求高,大腿粗手太细都不行,深蹲是最好的锻炼方法,以后每天下工回来都一百个深蹲,5月25是选帮赛,时间很紧啊!”
  “哦……”刘河的兴致不是那么高,只是他答应了帮忙去打比赛,就只能硬着头皮练习。
  虽说方四平这副身体好,但才蹲几个就觉得氾乏了,100个,还是够吃力的,跟搬运50趟水泥一样。
  漂亮的身材真的是靠汗水换来的,何况他这个还讲究技巧。才把肌肉练的匀称又有韧性,虽是一米七三的个头,穿上合适的西装也能和世界男模媲美。
  见他动作缓慢,像扛了个龟壳在一上一下,这样只会更耗费体力,方四平指定性地命令道:“10分钟必须做完,做不完加量。”
  “什么!”刘河突然清醒的瞪大眼睛:“10分钟!你想玩死我?”
  方四平瞥了个不屑的眼色:“大哥,我平日一般在五分钟内100个,10分钟把你玩儿死了,我赔,做!”
  很不情愿地,刘河咬牙加快速度,白天在工地已经够累了,回来还做这个,真是折腾死了。
  方四平很清晰地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提醒地说:“你要不练出个名堂,就别指望我会帮你。”
  帮他?
  是指追求甄军的事吗?
  刘河的眸子转而落寞,也不太感兴趣撇了撇嘴,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是我喜欢甄军,又不是你喜欢,你也帮不了什么。”
  好似无奈地扶头,方四平笑得邪妄:“你除了惦记那个男人,还记得你姓什么吗?连父母老子都忘了!”
  刘河扛着杠铃,突兀地站在原地不动,不明又紧张地问:“你什么意思?”
  “啊……”方四平一边摇头一边吐了口气,又指着自己胸口道:“你别忘了你这副身体的家人都还在,算算日子,我离开学校都快20来天了,就算是辍学了,也该跟家里招呼下吧,而且我记得上次接电话,里面有你妹妹被打的哭声,难道你不管她们了?”
  甩地把杠铃丢在了地上,刘河大梦初醒地一巴掌拍上自己脑袋说:“我真糊涂,把这事忘了。”
  翘着二郎腿,方四平般了把椅子坐过来,又说:“我也把电话甩了,你那赌鬼爷爷找不到你,还不得把他们打残了?长久不联系,他们也会打听吧,知道你不在学校,还不天下大乱啊?”
  他说每一句话都极具事实的可能,刘河面色难看地看了看自己又看着方四平:“那……那我怎么办?”
  “这种时候,你不得求我帮忙吗?”方四平胶鞋地眯缝着眼,又几分认真地商量道:“怎么样?作为交换,你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安排训练,帮我拿到名额,带着帮派进入红叶,之后我替你回家去做孝子。”
  “好、好,谢谢你,方四平。”刘河高兴地点头:“那你这两天给我家里通个信吧?”
  “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进不了红叶,我只当我刚刚说的话放了个屁,什么都不会管。”方四平再次提醒地说。
  刘河的高兴褪去了一半,还是答应道:“好……好吧,但是我个人并不想加入红叶。”
  那是把他弄死的组织,有几个人能接受在里面做事。
  方四平也表示理解:“我知道,只要帮派进去了,你稳个几天就可以申请退出来。”
  “真的?”刘河有些怀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如果他作为头目进了帮派,怎么会轻易地出来。
  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方四平很清楚他的想法道:“放心,我会坑你吗?照我说的做,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可以脱身。”
  他的样子像是很有把握,刘河有所安心地点头:“好吧!”
  

  ☆、第 20 章

  刘河做的是小工,就是揪痧、搬水泥、参水和泥的杂工,相对大工要自由些,但也是六点上工。
  正所谓起的比鸡早。
  但方四平比鸡更有战斗力,跟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调到哪个点就哪个点。
  四点就把刘河从被子拽起来,也不多言说,直接浇一桶冰水,凉得刘河的魂儿都要抽出来了。
  这醒瞌睡的方法快捷有效,即刻又被叫去围着库房跑了五十圈,跑完瘫到在结满露水的杂草地上,天黑蓝黑蓝的,还没有黎明的曙光。
  就给了两口喘气的时间,方四平把他踹起来,抓到房间就开始训练打沙包。
  不带拳套,那皮肤搁在冰冷的沙袋上砸,疼在指骨上,再钻进心里抽痛。
  “为什么没有拳套?”刘河实在觉得有点忍受不了,回头抱怨地问。
  也是为了醒瞌睡,方四平抽了一支烟,把烟嘬到嘴角边,好笑的说:“你以为【红叶】的选帮赛是什么国际标准赛啊?拳套、护裆和护齿……八个回合赛制,一回合三分钟,每个回合还休息一分钟打到头和身体正、侧面得分,然后算分数分胜负?”
  刘河无辜地瞪着眼睛:“难道不是吗?”
  “是你个大头鬼啊!”想到其中的残忍性,再看着眼前这个一无所知的小白,方四平的眸子里刮出半分犹豫和同情,才又放软了口气说:“刘河,你要对我有极大的信任。”
  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不仅是认真,还有那么一点触动人心的义气情怀。小心翼翼地,刘河问:“是要死人吗?”
  “就是正规比赛都会有伤亡。”方四平徐徐地吐出一层白色的烟雾,几分感慨的神情:“【红叶】的选帮赛,每次有12支被提名的帮派参加,均选出一名帮派内最能打的人参赛,比赛只有一个规则,将人打到在地,倒10秒不起身,就算胜。”
  “所以说,打死也算倒地10秒不起的范围内?”刘河揪心地问。
  “对,且是混打,根本没有什么一对一的局面。”方四平用力掐断烟头,目光有些暗淡的狠厉。
  这似乎超出了刘河的认知范围,黑道也未免太恐怖了,想象那种画面就觉得浑身战栗。
  方四平也理解他的害怕,毕竟他只是个书生,上一辈子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死了,却不知,那种事在这社会的黑暗面里,太过司空见惯。
  “有人联合去淘汰别人吗?”刘河问,眼里尽是惶恐。
  “有啊。”方四平点头,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细说:“其实那么一场比赛,你会看到人的真正本性,先联合群殴,最后内讧,上演的就是一出出背叛出卖的戏码,有的人赢了却还要赶尽杀绝,你理解不了他们的心长在什么样黑暗的角落。”
  原来方四平面临是的如此的人生,相比他描述的事情,刘河突然觉得他到是个善良的人。
  但一想到比赛,刘河有落寞的垂下眼睛:“那我不是死定了”
  方四平又笑起来:“到不至于,我说的是那些下作人的下贱做法,听起来吓人,不过是一群草包而已,这个比赛,是红叶选手下的筛选赛,水准比起【红叶】的雇佣兵连个指头都不算。”
  “那你不是说会死人?”刘河问。
  方四平的眉毛像触了高压电似的,窜出个锋利的谷峰:“真是愣到家了,我是说那些参赛的人水准不高,不代表他们揍人就没劲。你这个个头还不到那些蛮子的一半,你以为你有什么优势?我的意思是,参赛的人实际上会拳路的人没几个,我们本身就占了先机,进前三是绝对没问题的,说到底他们还是一群小混混,打架只会拍板凳,抡拳头乱挥。你记得我教你的,学会闪躲,他们就算群殴你也能应对。”
  “哦。”刘河松了口气的应道。
  方四平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拿手指直戳他的脑门喊:“不想死,就给我听话,别再跟老子抱怨了。”
  “好。”转身回到沙包前,刘河按照他教的,一拳拳击打。
  直到五点半,他才停下,动身去工地上班,还必须跑步去。
  到了工地,那身衣服已经可以拧出水了。马不停蹄地,又开始高负荷的劳动,满是水泥垢的斗车,装满砂浆,一车300多斤,来回的拉运。
  才刚刚日出,被满身的汗水洗了好几回澡,干到11点喝了十斤水,手脚以至全身都麻木得没了感觉。
  刘河觉得自己快到生命极限了,下了工看着工棚里的竹板铁丝床,比在沙漠徒步两天看见绿洲还兴奋,正要去躺会儿,学校里的军操呐喊声嘹亮地传了过来。喊醒了刘河的思绪。
  工地有个饭堂,是这些农民工的老婆们组建的。
  刘河昨晚琢磨了一宿,今天把米粉原料带到工地,请求搭个火自己煮,何达的老婆在里面管事,很爽快就应了他的要求。
  “阿姨,你们忙完了吗?”刘河走进这简易的厨房客气的问。
  一群中年妇女看见年轻小伙子就像看见自己儿子似的热情,都跟他招呼。
  “小刘来啦,我们弄完了,锅碗都有,你用吧,要什么调料跟何婶说。”说话的正是何达的老婆,都叫她何婶。
  谢了几句,刘河就刷了锅,烧水煮粉,考虑甄军暂时不会吃那么辣,他只切了一点泡米椒,借何婶他们做的回锅肉做臊子。因为以前就做得多,所以动作连贯熟练。
  一帮看西洋景似的阿姨们挤在两边观赏,在农村里男人做饭本就是个稀奇事,一边看还一边指导和议论。
  “小刘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少人追着要哦?”一个微胖的短发女人笑道。
  另一个阿姨手拽在围裙上说:“哎呀,人家城里头现在都流行男人要会做饭,不然就找不到老婆呢。”
  何婶乐呵呵地打趣道:“无论男女,小刘这样持家,都有人抢着要。谁不喜欢勤快人,听我男人说,小刘在工地上干活一人顶两个,身体健康,动作又麻溜,哪去找这么好?”
  短发女人眼冒灵光地看过来:“哎哟哟,你们看看,这何婶说的这么甜,好像是他家女婿一样。”
  “说起来,何婶的女儿是该到年龄了吧?”围裙阿姨手肘怼了下何婶问:“年底在村子里看人了吗?”
  何婶笑着摇头,不由心地叹了口气:“哪那么容易哦,现在的年轻男娃,净整些花里胡哨的,工作不稳定,人又不踏实,还吃不得苦。”
  这边议论得热闹,刘河手上忙得专心致志,围裙阿姨就朝他问道:“小刘,你有女朋友没有?”
  兴许是没在意她们在讨论什么,刘河在小心把粉成到饭盒,随口应道:“没有。”
  几个女人同样的目光看向何婶,何婶也乐于接受的扬了扬眉宇,看着刘河觉得越来越顺眼。
  “小刘,你几岁了?”
  “23。”刘河诚实地应,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群事儿妈算计。
  回头,围裙阿姨挤眉弄眼地小声低估:“何婶,合适呢,你家惠子20,般配哦,小刘这模样也不错,个子也差不多。”
  “对,反正我们家惠子也在长沙打工,我过几天喊她来看看。”何婶高兴地说,又朝几个人招呼道:“你们啥子都莫说,我把她叫来玩,要相中了,就再问问其他的。”
  “好嘛,要是你家惠子看不上,我再给小刘介绍别的对象。”短头发阿姨卖力地争取道。
  “好。”何婶很乐意的答应。
  短暂的十几分钟,刘河做个米粉的时间,已经被大妈们轮番交易了好几遍,暗地里排着队要给她做媒人。
  枯燥乏味的工地,果然见不得年轻人,事儿妈们给别人相亲,比自己出嫁还上心。
  “何婶,谢谢你借我用厨房。”刘河提着装好的饭盒,离开时道谢。
  “没事儿,别跟婶儿客气。”看着他的饭盒,何婶笑得更高兴了。
  工地上有一些人为了节约,也是自带饭盒,弄热了,拿到工地上吃,完了就继续工作。
  真是个踏实小伙啊。
  还是食堂门口,刘河拿着饭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每一个到这么来的学生。
  准时准点,他见到了昨天的那三个人。
  秦明和罗英军的脸轮番的变色,同样的诧异……默念同一句话,怎么又是他?
  甄军则面无表情地直奔食堂二楼走去,应该说加快了步伐的速度。
  刘河忽视秦明一直使给他的眼色,小跑在后面,追上去,把饭盒递他面前说:“你尝尝吧,说不定你会喜欢吃的。”
  甄军回头的时候,罗英军都吓了一跳,那表情像个魔王要爆发的样子,冷丢一句道:“滚开。”
  刘河觉得很累,从四点到现在,高强度的体力消耗,除了对甄军的执着,疲劳抹去了他一切的感官,但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某个精神支持点。
  不愿放弃,他又把饭盒往甄军怀里推了推:“拿着吧,当多一个拌菜也好。”
  罗英军有些面红耳赤地盯着刘河的脸看,这样明目张胆当着面儿抢他男朋友的人,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个。本以为只是个平庸的下层人,但这坚持的死缠烂打,真让人没办法不讨厌。
  不过所有人更受惊吓的是,甄军转身一把揪着刘河的衣领,动作不大,但绝对有力地将他拽到食堂外,直至后面人流较少的绿化坛。
  刘河还小心翼翼捧着那盒米粉。
  秦明跟罗英军忙追出来,只见甄军一面鄙视地拿过他的饭盒,把里面的米粉全数泼在他身上,狠厉且无情。
  “再敢来,我照样泼。”甩下这句话,甄军拉上罗英军的手走回了食堂。
  

  ☆、第 21 章

  
  比起辛辣的米粉在身上肆意妄为地残留,滚烫,刘河的眸子里倒影出那两双十指紧扣的手,心揪起来的难受。
  他徒手把那些亲手切碎末的配料,合着泥土,合着滚热的温度的米粉,一点点拾回饭盒。低头,生生憋住那道酸楚在鼻尖打转的东西。
  “你还捡起来干什么?”秦明刚走到墙头又折回来愤愤地问:“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喜欢上甄军!天呐,我简直被你怪异的举动搞疯了,你的这些言行根本就是不和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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