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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恋夫从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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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河,你下去。”方四平对刘河说。
对其不了解的人来说,这种泥田是未知的恐惧,但对刘河和方四平来说,这里面既是美食天堂,也是玩耍的乐土,小时候没有哪一个男孩子不喜欢在夏天往这种泥田里跑的,追逐那些滑溜的鳝鱼就是一种斗智斗勇的战斗,好多技术熟练的村民都是以此为生的。
刘河卷了袖子和裤腿就下去了,来回摸索,捞了个田螺后,他摸了个有劲头的大家伙,面露喜色,对方四平喊:“快下来,有条大的。”
“不来,我又不饿,谁饿谁下去。”方四平撇着甄军说,嘴角擒着讽刺的笑。
孙季觉得这活挺有意思的,他高高地挽起裤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干什么?”方四平拉着他。
孙季谄笑道:“亲爱的,我去抓来给你补身子。”
“瞎倒什么乱,老实给我带着。”方四平狠看着他。
“哦……”虽然有些失望,但孙季很听话地收回了脚。
看着刘河手上那些恶心的黑泥,罗英军又有些想吐,秦明忙给他拿纸。
考虑罗英军的状态,甄军作为班长,不好徇私,就对全班的人下令:“不想下去就待在上面。”
接着他卷起裤腿跳了下去,噗通一声,水和泥溅了刘河一身,脸上也溅了一大块,刘河愣了片刻,就连忙说:“没事、没事。”
甄军冷冷地扫了眼,表示他根本没准备要道歉,径直走向他手在抓的地方问:“在哪儿?”
刘河用下巴指着手的方向说:“在这一块,很大一条,他正在打洞逃走,我拽到一点尾巴,但是很滑,很快就要从手里逃走了。”
甄军手很快,一把伸进泥里,但他没抓过泥鳅和鳝鱼,不知道方法,反而一把紧捏到刘河的手,用劲很大,捏得刘河很痛地松了手。
“跑了。”刘河吃痛的说。
甄军也知道他刚刚抓到的是他的手,也没什么表情,就问:“还能找到吗?”
“能。”刘河立即打起集中的注意力,眼睛盯着泥面说:“看这泥面的气泡,然后把泥挖开,一定要比它挖得快,最好合着泥一把抓出来。”
一边说,刘河一边专注地挖掘泥,微微紧锁的眉宇,反射泥水上的光泽,那双眼睛透出的认真让人容易受其感染。
甄军挽高了袖子,他选择拦截的方式堵在刘河对面的泥面,看着气泡冒出的地方,利索地翻开芋泥,果是条大的鳝鱼,只看到一点尾巴,正在逃窜。
泥太软,它消失得很快。
即刻甄军说:“把它逼到山壁的方向。”
“好。”沉浸在抓鳝鱼中的刘河,一脸的认真。
两人并肩从两侧把那东西逼到山壁的方向,这边没有柔软的芋泥,那东西很快就露出了挣扎的躯干,很长的弯曲成几道幅度的像蛇一样的躯体,青黑色,纠缠在泥泞里。
“哇,那是蛇吧?”一个学生看得入神地问。
“有点吓人啊。”
刘河抓着他的中间,甄军按住它的头,力气很大,还在不停找寻逃生的机会。
很迅速的判断,甄军抓了一把山壁上的杂草,把它包裹地紧握住。
“你要捏着它的头,把嘴捏住。”刘河提醒道。
果不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扭头咬了甄军一口,甄军一下松了手,那东西使劲一滑窜出了刘河的手,掉进泥里,立刻就钻了三分泥。
“鳝鱼还会咬人?”甄军又些气愤地问。
“家养的都咬人,别说这野生的东西。”刘河忙追着在泥里翻找,双手猛扑泥面。
“我们去帮忙吧,光看他们抓得好热血啊。跑了多可惜。”一个胆大的男生提议到,很快就下了沼泽。
“是呀,那可是食物。”跟着又几个人下去了。
人多就是方便很多,何况还是一群有过训练的年轻人,很快他们再次抓那条有近四十厘米的大家伙,这也是刘河长这么大,见的最大的鳝鱼了,把它丢用杂草裹着丢上罗英军他们待的干燥地方。
引起了一阵喝彩。
住猎物这种事,一旦偿了一次,就不会有人畏首畏尾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在这些地方尤为突出,成功的一次抓捕,吸引了所有的人,哪怕因为疲劳已经不能动弹的人都参与其中。
当然,除了罗英军,那是因为他真的很讨厌泥,他看着那条还在反抗的类似蛇的东西,又联想起那些蚯蚓,就像生化了的巨大蚯蚓,一阵恶心又吐了,秦明只好把扶进他们刚刚休息的地方。
这一块泥田成了激起战斗力的粮仓,甄军也越发有了兴趣,在其中大展拳脚地又抓了几条泥鳅,刘河也随在后面,不时两人为了同一猎物又开始合作,并且越来越默契。
抓到的瞬间,甄军那一丝笑容让刘河不知有多开心。
“它跑到你脚边了,你踩住那块泥,挡住去路。”甄军说。
“哦。”刘河便合作地一脚踩死,谁知道他刚好踩到鳝鱼的头,那东西就在它脚心钻,又痛又痒,刘河缩回一只脚没站稳,倒下的瞬间,甄军去拉他,重力太大,反而一并倒了下去,一起扑在沼泽里,甄军压在他身上,溅得一脸的泥。
也许是自然的动作也许是情不自禁,刘河紧张地擦掉溅在他眼睛上的黑泥。
视线清晰了,甄军看着身下的刘河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的衣领处有一团泥,里面正是那条正逃窜的泥鳅,也管不了它是怎么跑他身上的,甄军的眼睛放光一样,伸手就去抓,结果他一抓,那东西就往刘河衣服里钻,甄军的手就跟着追,刘河被这滑溜的东西弄得浑身痒,里面还掺和着甄军满是泥的手,就越是痒得想笑。
“哈哈…好痒。”刘河浑身缩躲着,正泥田里被甄军和那条泥鳅搞得满地打滚:“别抓了…哈哈。”
但甄军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身体不准动,也是在笑,笑这泥鳅也笑这满脸泥的男人,不得不说他又起了作弄人的坏念头,故意不逮住那东西,追着让这男人笑得快岔气的满脸抽搐。
两人笑得像在田间嬉戏的孩子,充斥着无拘无束的感觉,笑走了人的身份和顾虑,笑得人心愉悦,像开在这阳光下的向日葵,是温暖的,撩动人心的。
这一阵笑,引得周围的人也开始笑。
“你把……把手拿出来,我把它用衣服兜住抓出来,太痒了,哈……”刘河一边说着,一边又在笑。
甄军这才站起来,也把刘河拉起来,看着那东西着=还在衣服里窜动,嘴角忍不住抽笑。
“我说,我做出背叛我侄儿的牺牲,给他们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孙季扶在方四平耳边小声道:“亲爱的,你回去可要好好奖励我。”
方四平刚浮上笑容的嘴脸立马阴沉下来,一脚把孙季踹到了沼泽里,又蹲到他面前小声,说:“和我比赛,15分钟,你要比我抓的多,我今晚就好好奖励你。”
哇,孙季觉得他马上就看见六|合彩在开奖了,脑海里一片五颜六色的兴奋场景,完全不在意自己名贵的衣服裹满里泥,爬起来就在泥里捕捉,一句话的功夫都不愿浪费。
方四平也下去了,动作很麻溜,比职业捉鳝鱼的还利索,一会儿一条,看得身边的学生们一愣一愣的,有的干脆停下动作,看他个人表演。
孙季的脸色暗淡了,这六|合彩是要流产的节奏啊。
15分钟后,孙季输的贼惨,灰溜溜地跟着大部队走,一群人拿着战利品,回到丛林。
罗英军在秦明的照顾刚刚下睡着,听到声音又醒了,看到满身泥的甄军有些心疼,转眼间捕捉到了他神色中的不属于他常见的笑容,心内疑生莫名的厌恶和恐惧,那种肮脏的地方有什么值得笑的,他所认识的甄军怎么会因为几条泥鳅露出这种低廉的笑容?
为什么一有那个男人出现,一切都变得这么恶心……
难以言喻的揪心锥痛感,弥漫在心里,突兀地抽走了人平静的心,灿烂的天空从未起过风浪,随意的一朵乌云,就把所有的美好染成了恨意的阴霾。
所幸他们得到很多食物,刘河教他们把泥鳅养一部分,这样完全可以坚持到野训结束的时候。
他们的背包里有简单的厨具,这些军校生都会弄吃的,前几天,他们也打到过一只野鸡,只是太不够分,那还是甄军抓到的。
这里面好多都是第一次参加野训,不适应的实在太多。
处理鳝鱼更是没几个会的了,刘河跟他们要了颗钉子,钉穿一根木棍,用钉子尖锐的那头,把鳝鱼的从头挂抓上面,一把锋利的军刀,顺着鳝鱼唯一的一条脊梁骨一划,亏得他的手腕有力,快狠地一拉,鳝鱼的骨头和肉就轻松地分离了。
“一定要快,不然鳝鱼很滑,很容易伤到自己的手。”一边做,刘河一边在指导那些学生。
“哦。”
“哥们儿,好厉害啊。”
众人一边观摩一边赞叹。
甄军坐在罗英军身边,眼睛却盯着那边,这种杀生技术他也挺感兴趣的,说不定下次杀蛇也用得上,只是怕罗英军又发作,只好留下来陪他。
☆、第 42 章
途中宰杀那条大家伙时,即使有几个学生帮忙,刘河也因为那东西力气太大伤到了手指,血流出来的瞬间,甄军看过去的眼睛也微微眯缝着有一丝跳动的担忧。
他回头看了看罗英军,那丝偷跑出来的淡淡忧心逃不过理智的追捕,瞬息间又平淡了下去。
很快刘河跟那群学生做好了几分鳝鱼餐,还焖了一锅田螺肉,这一顿,真是这几天以来最豪华的一顿。
吃饭时,甄军避开刘河,跟罗英军单独在一起,照顾他的饮食,给人温和且耐心的模样。
对此,刘河也不怎么失落,就像他之前说的,能看着他就好了,远远地将心底的深情藏得紧紧的,生怕它跑出来扯破这好不容易安淡下来的心绪,更怕扰了这一刻难得的平静。
因为食物不多,而且他们一会儿就会走,所以这顿饭,他跟方四平以及孙季都没参与。而这些量似乎不太够,刘河就把那些鳝鱼骨头通通捡起来,洗干净,放锅里煮成一锅汤。
盛了一碗汤,刘河送到甄军他们面前,受伤的手指上贴着乳白色创可贴,上面还染着一点血迹。
罗英军冷冽地看着刘河,再看了看那碗汤,宛如在看什么恶心蛆虫,很久都没说话,撇着一股气势凌人的傲气。
“谢了。”甄军并没看他,却很诚意道了声谢。
“没事。”刘河笑着,转身回到方四平那边。
热汤冒着浓郁的香气,甄军端起那汤准备喝,却听见罗英军很阴冷的声音道:“地上捡起来的骨头,甄军,这么下作的汤,你喝得下吗?”
刘河听见了那句话,心抖了一下,他看着甄军,又似乎不敢看,挣扎间,只好转身离开,跟上辈子一样,不想等着甄军亲自给他判刑,内心依旧残留着那些怕被刺破的恐惧感。
方四平领着孙季也跟着走了。有几个学生还跟去送。
甄军放下了汤碗,不知什么表情盯着罗英军,听见人走远后,他说:“如果你要跟我去部队,别说地上捡的,就是茅坑里捡的也得吃。”
说完,他一口气喝完了汤。
“我真的很佩服那个男人,太能耐了,什么地方都能碰见他,还指使了一个小白脸的属下把我表叔给迷得团团转。”罗英军冷言讥讽道。
甄军的眼眸在瞳孔深处发出渗人的怒意,平静的语气足够令人背寒:“罗英,你如果不想跟我去部队,就继续闹下去。”
秦明见势不对,上前劝道:“你们别在这种地方吵架,被听见对谁都不好。”
“有你说话的份吗?”罗英军冷眼瞅着秦明说,那股怒气全撒在他身上似的:“方四平是你表弟这件事我都没追究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当好人,他们能找到这里来,敢说与你无关?”
确实与他无关,但秦明清楚罗英军现在在气头上,就不与其争辩,只会越描越黑,毫无察觉的情绪淹没在一直的冷静沉稳中,转身去了其他同学的身边。
回头,罗英军看着甄军也不再多言一句,他忍了下来,忍到去部队的哪天,可能那个男人就会永久消失,只要他们的关系平定下来,就一切都好了。
甄军只能属于他,这是必须的事……
闭上眼睛,甄军就能看见刚刚泥田里那小子满脸泥的笑容,一睁眼却看见罗英军满目的幽怨,再美的脸,始终浮着这股怨气,都让人心情好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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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八月,夏日炎炎,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多月,刘河偶尔会望着那片丛林的方向发呆……
从丛林回来的那天,方四平就和孙季回了红叶,留下句话说什么里应外合,让刘河去河北的一个集团军当兵。
这件事在家里提出来,刘志是双手赞成,男儿就是要当了兵才显得堂堂正正,也许连以前的哪些污点就都会抹去。还好,这孩子没犯过什么吃牢饭的事。应征入伍是可以的,等他退伍回来就可以娶媳妇安家了。
出发的当天,太阳火辣辣的,给他送行的,除了刘志,还有现在作为他邻居的亲妈和亲妹,虽是不能相认,但能这样看着他们不再待在那个刘家,已经是件极为幸福的事。
也不知未来的路会怎么样,可方四平也在为他付出,这段感情已不是单纯的私欲,有没有结果他都要去争取,重生就像一场梦,即使是场梦,也要挣扎,而不是等着梦神给他安排命运。
感谢这些遭遇,不然谁也不知道,那种不服输的滋味是什么味道,打击越多才越发反思自己要的是什么,人的一生遇到了那个挚爱,头破血流也会去撞的,那不是癫狂的固执,是一种痛感的坚强,刘河才明白,他真的勇敢了很多,经历这段感情,他敢说将来无论遇到什么,都会把头抬得高高的。
部队……和甄军一样穿着军装的样子……挺期待的……
这是个有名的甲种部队集团军,征兵很严格,第一轮体检都是全身赤|裸,检查的教官给了刘河很好的评价,说是什么野战兵的好种子。这评语,对刘河自然是极好的,他本来就想去野战部队。
秦明不再给刘河提供信息了,估计是上次方四平的陷害,已经让他讨厌了吧,所以刘河不知道甄军他们什么时间进部队。
作为新兵,刘河在新兵连接受苛刻的训练,现在想起他在军校看到的哪些训练,简直不能划什么等号,他们没什么文化课,一天到晚的全身体能和军规的磨练,还好刘河的先前都锻炼的底子,才觉得并没有多幸苦。
只是哪个叠被子的项目,实在太折磨人了。要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跟刀切出来的一样,这一床杯子叠好后根本不敢睡,可晚上有指导员或者连长来检查,你必须睡,睡乱重新叠,叠不好就出去五千米,或者暴晒军姿。
再就是紧急集合,根本睡不踏实,凌晨一两点紧急集合,集合后的队列里,常常有各种各样的“洋相”,有的帽子忘戴了,有的腰带忘扎了,有的扣子扣错了,还有的穿一只棉鞋穿一只脱鞋。整队完毕后,指挥员故意让队伍在操场上跑几圈,那就更好看了,有的鞋子跑掉了,有的被子跑散了,洋相百出。
新兵连很强调作风纪律,倒不是说下连或者当老兵就可以不强调了,只是这个时候新兵正处于转变期,很多方面都要强化训练才能符合部队标准的,所以会觉得特别严格。站时要挺胸收腹,绝对不容许一点含胸驼背,走路也有要求的,步伐要一致,两人成排,三人成列,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挨训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严格一条条挨过,成了习惯时,刘河已经在部队熬过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
接下来就是即将面临下连的重大事情。
明天就是下连分配,今晚新兵连的人都在一起聚了个餐,下了连大家都会分到不同的连队兵种,见面就不会很经常了。说起来部队真的是个很能建立战友情谊的地方,三个月,这群人之间可以很坦诚地吐露心声。
“刘河,你考核的成绩相当不错呢。”说话的正是刘河现任的班长,周川,他喝了点酒,但很清新,眼睛里直直地冒着羡慕的光芒。
刘河给他到了杯温水,递过去:“班长也不错。”
“那又怎么样,我终究还是调回步兵连去。”说着,周川叹了句:“你不同,很多连队都看过你的资料,也好,你要能被侦查连挑走,我也沾光啊。”
刘河所在的七班,据说是分进来体力素质最好的一个班,里面9个战友,似乎都以进野战部队以及其中的侦察连为目标,对他们来说那就像个神圣的领地,只不过对刘河来说,他更关心的是甄军将来会在哪个连队,炮兵、步兵还是信工兵,侦察连对他真没什么诱惑力,一开始就听说只有体力素质非常高的才能进野战部队,所以他才拼了命的练,只是没想到这最后的选择并不是他们自己左右。
到头来还是要靠命运的选择和缘分的牵绊……
“这个要明天才知道,咱们就不猜测了吧。”刘河回道,不是很期待的神情。
一直在刘河下铺的战友王晓阳说话了,斩钉截铁地拍着胸脯:“刘河至少会进野战队吧,负重长跑25分钟内跑完5公里;400米障碍不超过2分钟,一分钟内,俯卧撑100个。这特么都是美国海豹队的标准了。”
“是呀,优秀兵种。”班长说,又突然笑起来叹道:“想起你刚进来的时候,紧急集合。一慌神从上面跳下来把王晓阳压地上,还挺闹剧的。呵呵。”
“我特么当时差点被你这人肉炸弹给砸晕过去。”王晓阳说着,脸上却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
那件事提起来听尬尴的,他们每次都拿这事来当乐子,唯独现在有了些感慨。
“当时还不怎么看好你,没想到你这小子,后来居上,把7班的精英都给干掉了。”班长喝了口水,笑道。
“是班长管理得好。”刘河说着,从中生出那么一丝无奈。
“别说人家砸你身上,那是该砸,王晓阳你这混蛋,没事半夜说梦话喊紧急集合,你才是最操蛋的玩意儿。”刚洗漱回来的战友,把脸盆往床下一丢就抱怨。
“你又好到那里去,偷着抽烟,害我们全班站军姿。”王晓阳顶了回去。
“上个月4号,又是哪个混蛋又穿错了老子的裤子?导致一晚上四次紧急集合。”
…………
看起来是在翻旧账,实际上,这些事现在来看到一种纪念的勋章。尤其明天面临下连,可能这群爷们儿,不爱那种棉柔的告别吧。
☆、第 43 章
是下着小雨的天……
入冬的季节,雨夹裹在北风里,在脸上撕出冷冽的触感。
新兵连的班长说,每年新兵下连的时候,老天都是会下雨,是在为即将开始的部队生活贴出怅惘的预示吧,不得而知。
早上9点开始点名分连。当人集合在一起后,班长已经早已提前回到自己中队的车旁边,送行的目光时而关注地洒在刘河身上,那个性格本分却藏着惊人优秀素质的男人。真的很期待这个人是否会被选到令人羡慕的连队……
刘河静候被点名的归属,这种等待被指派的感受和无能为力拒抗命运宰割的恐惧是一样的。
任凭脸上冰冷的雨水吹落在眼睫上,再滑到眼帘,流向麦色的脸颊,融在军人的列队中,一动不动,连眼眸里的神色也定在什么未知的茫然中,那些憧憬在现实面前变成了难以掌控的彷徨。
不管去哪个连队,谁来告诉他,甄军会出现在哪个角落?
事实上又该不该期待甄军的出现?
“首先要点名的是第XX集团军野战部队侦察连新兵名单。”洪亮的宣读声来自一个干部领导,军绿肩章上是一扛三星,部队里私底下俗称一毛三干部,也就是连级上尉。
根据训练成绩或部队需要,首先是上级、本级侦察部队优先挑兵,再是荣誉连队或尖子连队挑兵,再是上级的宣传部门挑兵,剩下的按照既定方案分兵。
“XX集团军,新兵2000人,侦察连新兵名额有60人,念到名字的士兵请出列。”一毛三干部军容刚毅,掷地有声地依次点名。
这份名单比任何一所高校里面的成绩排名单还光耀,整齐的一队队方块队伍里,尽管雨夹着风的寒冷,2000士兵的心里都热得快火山喷发了,即是多少人知道自己不可能出现在名单里,也会忍不住热血澎湃地幻想一下。
每念一个名字,一阵阵的呼吸都浓重地停顿一次,随之朝那个被念到名字的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第四新兵连7班,刘河,出列!”
随着名字的念出,班长仿佛意料之中的舒了口气,果然被选中了。
当刘河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并不像前面的士兵那样洋溢着兴奋的神采,他左手拎着绿包,右手拎着一个桶(里面装着一双烂的胶鞋和一双棉鞋和拖鞋),背上背包,小跑过去,站在那列精英队伍中,余下又加入了几个人,人齐之后,就跟着一个旁边整队的高高瘦瘦的连级上尉走了。
侦察连队的车是政府公务接待车,车上还有一个四级警士长和一个二级士官,迷迷糊糊的上车,穿过车流人流,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达连队时,已经是中午12点时候。
一下车,刘河有种恍然过年的错觉,老兵都在敲锣打鼓,放鞭炮欢迎他们,看那帮老兵一脸的高兴,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新兵下连,老兵过年。
集合队伍后,带他们过来的上尉是指导员,三十五六的样子,身体特别标杆式的历练,站在领导队伍里散发很显眼的气势,眉眼间流露出优等兵种的自信和骄傲。身后站着9个待任的班长,两个排长,都是狮豹一样的精神面貌。
指导员在上面简单的言语道:“欢迎新战友来到我们连队,我是你们的指导员,陈杉,杉木的杉,在日后的时间里,我们会慢慢熟悉,在这里我代表连队党支部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是我们侦察连的新鲜血液。在这个连队,你们将会得到更大的进步和发展。下面由我分班……”
随着指导员大手一指,第几横,第几纵队多少名同志到某某班……
等了好久……领导的官腔打了快半小时,刘河特别想动弹一下,因为身上背着背包,左右手还拎着东西。真的很沉(被子,几套棉衣,秋衣,冬夏常服、作战靴、胶鞋、还有棉大衣、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全部重量加在一起,确实重),又不敢动,因为旁边都是挂着士官警衔的班长,一动一下身子,那班长们的眼光直射过来,让人狂冒汗。
当刘河真想动一下的时候,指导员指着他喊道:“第二排那个兵,叫什么。”
刘河大声答道:“报告,我叫刘河。”
指导员就说一句:“好,你到九班。”
这话刚落,一双大手瞬间接到刘河手上和肩上的东西,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真舒服,真想楞会神,一个声音传来:“愣着干什么,跟着走啊。”
那是他的新班长,眼神有些凶,眉毛很粗黑,像镶在上面的两块煤块,但他却帮刘河拿掉了所有行李,晃眼看去,那也是个粗中有细的汉子,跟他新兵连的班长一样,很会照顾战友,也许大多班长都这样吧,责任感是很强的。
回到班里之后,东西刚放好,班长就领着刘河他们一起吃饭,因为当时各班都在忙。没有统一开饭。吃饭的时候,几个老兵吃得很快,刘河有些不解,以为在侦察连吃饭都得这样,当他正准备加快速度的时候。
班长来一句:“慢点吃,不急。”
“哦……”刘河楞了楞,才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抬头间,班长打量了他一会儿,这新兵跟他所接触过的侦察兵有那么点不一样,一般被分配到侦察连的都有股兴奋的锐气,那是因为他们都以为跨进了部队精英的大门,当然那也是他们的资本,必定是有过硬的体能素质才能被选中,所以这类人会莫名以这种优越感带着强者的气势和傲慢。
可眼前这个新兵,个子不高大,身上的气势也不强硬,眼神还很温顺,举止间有点读书人的味道,想不到这样的人也能进侦察连。
班长闪了闪眉,迅速收拾了碗筷,走之前他对刘河以及几个新兵交代说:“慢慢吃,之后你们自己回班里。”
“好的。”刘河应道。
身边一个高个子的新兵甚至站起来敬了个军礼:“班长慢走。”
另一个有粤语口音的新兵,很年轻,像个高中生的模样,杨了个夸张的表情说:“你有无搞错啊,吃个饭还敬军礼。”
“广东人?”高个子看着他问。
“对,东莞,你呢?”他笑道,到是很客气的样子。
“我是上海的。”高个子坐下,对他打量了下问:“你多大啊?”
刘河随着他的提问也打量起正面对他坐着的新兵,实在很小,大眼睛,但绝对不是可爱的神情,有那么几秒,刘河甚至觉得他像少年版的方四平,眼里一股挫不掉的锐气。
他笑着崛起嘴道:“我成年了,三个月前。”
像什么刺激到了自尊心似的,高个子惊叹道:“没听错吧,18岁,你这种小毛头进了侦察连。”
“那有什么,侦察连又不是给你这种电线杆子准备的。”说着他拍了拍刘河面前的桌面,浮起活力的笑容:“你说是不是,新战友,你叫啥?”
刘河才楞回神来,参与到对话中:“我叫刘河。”
“我叫付小东。”
“我是崔旭。”高个子也加入自我介绍中。
新兵认识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场景,一个班的人尤为更快地建立关系,吃完饭后,他们三人一起回班级宿舍。
路上,付小东很好奇地说了句:“班长,排长,指导员,为什么我们连没其他连级军官了?就一个上尉连长。”
崔旭也一样迷惑道:“对呢,侦察连三个排也只有两个排长出席,难道连里最近有什么任务?”
侦察连是队部的前锋队伍,有任务或者大型演习是非常有可能的。
刘河点头道:“应该是吧。”
“果然是尖端连队,以后崭露头角的机会肯定不少。”崔旭兴奋道。
“步兵基础+侦察兵基础3个月,你先把这些考核过了再期待别的吧!”付小东撇了他一眼,泼冷水道:“还以为就真的留下来了似的。”
“小子,别瞧不起爷,爷可是超级兵王。”崔旭扬眉拍着自己胸脯。
刘河没多大兴趣探讨接下来的训练生活,毕竟他还不明白到这个连队到底该干嘛,那种茫然感还纠在心里,怎么扯都扯不开。
进了宿舍,发现老兵们已经把他们的床铺都整理好了,这是新兵第一天的优待,在其他人的欢悦里,刘河反而越发茫然,就像一个人拼命地跑,到了终点却发现这里没有他想要的奖杯。
沉默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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