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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恋夫从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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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啊。村里头还怎么抬头做人啊,你还年轻,不要做这种遭雷劈的不孝事。”
  “听见没,放老子下来。”老头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嚣张,毕竟他看见这个孙子眼里不是以前的醇厚老实,他太熟悉这种狠毒的眼神。
  “遭雷劈?”因为力气不够,方四平丢下老头,对女人道:“他这个老赌鬼才该遭雷劈吧,我他妈就搞不懂了,你们这种表面的愚孝要搞到什么年代去,赌钱问你们要,没钱就打人,睡醒了就要人伺候吃饭,他当你们是人是狗?你们还把这种人当祖宗。”
  走近刘小云他又问:“你说说,他打你的时候你什么感受,你敢说那些什么仁义道德可以给你减轻痛苦吗?尊老爱幼,他妈的,也要做全了才是一个成语吧,只尊老,不爱幼,这算什么狗屁伦理?”
  “再说,你妈……不对,我们的妈,都已经跟那个男人分居多少年了?你管他叫爸,他管你叫女儿吗?一个跟小三跑了的男人你们赖在他们家干什么,还有没有点儿骨气了?”
  刘小云低头不语,却也是怨意满满的。她的人生梦想就是想离开这个家,去沦落街头都比待在这个家强。
  一边的孙季,热情地鼓起掌声喊:“好,说得好。”
  “你闭嘴。”方四平呵了句,回头对所有人宣布道:“我回来只办一件事,就是我妈要跟我老子离婚,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放屁!”老头大骂道,同时摔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了些高粱酒。
  酒水和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吓得刘小云仿佛看见魔鬼似的躲到母亲怀里,两人抱做一团。
  孙季看着也觉得不忍,爱屋及乌地将他们扶到门外安慰。
  “我放屁?我要是有个屁还真想崩你脸上。”方四平叫嚣地走过去也摔了一个瓶子,大瓶子,里面是泡着药材的药酒,还有几条小蛇,全碎在地上,他踩着蛇的尸体,一脚将那蛇头撵成泥浆,每一步都带风的凶狠。
  老头一下急眼了,那是他的宝贝药酒啊,他又去抄了一把洋铲朝方四平走来,威胁道:“现在给我跪下,畜生!”
  “跪你?”方四平一个闪身,双手敏捷地抓住洋铲的手柄一抬,就夺了过来。
  生绞得老头的手麻木的痛,神色慌张起来,这畜生怎么还会拳脚了?
  丢掉铲子,方四平逼问道:“你儿子现在在哪?你打个电话给他,把离婚协议书寄过来,或者把地址给我,我直指去找他把这事儿料理了,要不然,我让你这把老骨头不好受。”
  “你敢!”老头发抖的吼叫:“谁给你说我和他有联系的?都离家十年了,哪里去找?”
  “当我白痴啊,像你这种人,隔代的孙辈都保持电话来要钱,亲生的还会不联络?”方四平嘲笑道:“恐怕是联络了人家要不到钱,你也没法子是吧?”
  “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刘。”老头彻底急了,一路走到厨房,砸了一地锅碗瓢盆,拿出一把菜刀朝方四平扑来。
  一侧身,方四平躲过袭击,一把拧住他拿刀的手臂,反向折到后背,力道合适的一撇,老头的手脱臼了。
  事实上方四平自己脱臼的手臂也才刚接上不久,所以他不打算跟这个老头周转使劲,对跌打和脱臼他都很有经验,这种控制动作的折断手法,还是很熟练的,不会伤筋动骨。
  老头一下表情崩塌了,任凭他再有力气,也没法一只手造势,关键现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正肆意看着他的另一只手。
  他不甘地扫出一道怨毒的眼神,突然大声哭喊起来:“来人啊,杀人啦,我的亲孙子要杀我啊,没人性的东西啊!我刘家真是造孽啊!”
  母女听见,马上要冲进去,被孙季挡在外面。他相信他看中的小男人会把这种无赖处理好的。
  “来人啊!”越喊越大声。
  “要叫人来看热闹是吗?”方四平冷笑地点头:“行,你这嗓子怎么喊也喊不来全村的人,咱们要闹就闹大发点,来,我陪你闹。”
  转身,方四平就开始砸东西,家具,桌子,板凳,窗帘,见什么碎什么,跟大扫荡似的。
  母女俩听得快吓晕了,母亲哭在地上,孙季一边抚着她的背,帮他顺气。
  村里最见不得哪家出点动静,这剧烈的翻砸声,很快召集了一半了村民,一些老婆子立刻跑到母亲面前问事情原因,一边安慰一边八卦。
  方四平砸得满身汗,也把老头子也吓呆了,他从来不知道,他这孙子有这么暴戾的一面,这一屋的碎片和残骸,也值好大一笔金钱在里面。
  可他才是这个刘家的王啊,他当了60年的王,怎么能说低头就低头。
  听见外面有人声,老头冲到外面,又开始哭喊:“你们来看看啊,我们刘家出了个败家子,把我打脱臼了,砸了全家的东西,真是个天煞星啊。”
  方四平也跟了出去,笑盈盈地朝地上狠狠碎了口唾沫,一脸的汗和灰尘,妈的,这刘河的家里人简直是部奇葩顶端人物,又费力气又费脑子的,快累死了。
  大妈大叔们都围观过来,东指指西点点。
  一个中年男人就说了:“刘河,你一直可是我们村里的模范生啊,怎么能打你爷爷呢,你看他多大年纪了。”
  “是啊,他可是你爷爷。”
  一阵同意符合过来。
  方四平笑着挥手道:“各位乡亲,你也知道我们三母子,是什么样的人品,我不是被逼得快要走上绝路,我会做这种事吗?”
  “凭良心说,方芳可我们这方圆三个村里最贤惠的媳妇,她带大的两个孩子都很老实善良的,没什么不得已的事不会这样的。”一位大婶分析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孩子逼成这样。”
  “也对。”人群又倒戈了。
  

  ☆、第 36 章

  老头又要准备哭喊,方四平抢在前面说:“大家都知道我爸跟女人跑了,跑了十年,按照婚姻法来说,夫妻分居十年早该离婚了,但我妈还留在刘家照顾这个老人。”
  “嗯。”众人交头接耳地点头,这种家风丑闻他们都不会当面议论。
  “如果这都不算仁至义尽,那这世道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方四平指着老头说:“但是他,我爷爷,不但不感激,不为家里分担,反而天天出去赌,农村人几个赌得起,输了钱就问我们要,我在读书,他打电话来问我要钱,你们说还要不要脸,这我都不说了,他成天打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说着,方四平也哭泣起来,不是大喊大叫,是抽噎地哭,他指着孙季说:“他是我学校校长的儿子,孙先生,我爷爷要钱要到我女朋友那里,然后我女朋友一气之下和我分手,但是我妹妹在被打,我实在找不钱,就偷了孙先生的钱,然后被学校抓住,于是我就被开除了,我说因为家里的情况,才干的那种事,孙先生说他要来看情况,才决定是不是要送我去坐牢。”
  这演技太好了吧,孙季的眼皮和嘴角朝不同的方向抽搐。他就这么成了一个死死的炮灰。
  大婶们都心疼地安慰方四平,转而一堵人墙将孙季围得死死的,七嘴八舌地帮忙证明。
  “孙先生,这孩子说的是实情啊。”
  “对啊,孙先生,你可别送他坐牢。”
  “被开除了,这孩子太命苦了。”
  孙季即刻一个头两个大。
  “儿啊!”刘河的妈凄惨又痛心地扑过来,鼻涕眼泪一把流:“妈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罪啊,你受了这么对委屈,都是妈的错,是妈的错。”
  “哥,你原来受这么大痛苦。”刘小云也在哽咽。
  “行了,别哭天喊地了。”方四平推开母女俩,朝群众们说:“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要我妈把婚离了,我们过回平安日子,但是他不告诉我,我爸的地址,你们评评理。我有什么错,难道被他害一辈子。”
  “你爸的地址我有。”外面站了很久的一个大胡子男人喊道。
  靠,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早知道,还折腾这么大早上的干什么。
  方四平笑着走过去,礼貌道:“真的有吗?可以告诉我们吗?”
  “可以。”大胡子男人点头,很是阔气的姿态。
  “万老三,你敢说。”老头威胁道。
  “我未必怕你吗?刘老头。”大胡子男人不屑又气愤道:“去年你为了赌,把你孙女儿打得皮开肉绽,早看不得你了,一直以为他们都晓得那个住址,原来你把地址藏了,今天闹到这种地步,我还不站出来,就他妈跟你一样没心没肝了。”
  他接过方四平找来纸笔写下了地址和电话,满是愤世嫉俗的表情。
  刘小云还在抽泣地问道:“万叔叔,你怎么有我爸的联系地址呢?”
  “你爸上班的地方我侄子也在哪,你爷爷也是问我要的地址。”
  “好,谢谢。”方四平收好纸条,转身拉起刘小云和她母亲,说:“除了钱啥都不带了,跟我走。”
  “不!”母亲恐慌又留恋的摇头:“我不走。”
  “我晓得你的心思。”方四平好言道:“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去你男人哪里,当面说明白,把你该问的,想说的,都整明白了,比你在这里等要强吧。”
  “不……我怕。”母亲颤抖地说。
  “怕什么。”方四平说:“难道说我被开除还不够惨?你要把你儿子整死,把你女儿搞死,才会离开?那样你得到什么?假如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回来呢?你得到啥了,你告诉我一个理由。”
  “我……”母亲的眼泪潸流而下。
  “为了我被开除这件事,你不是愧疚吗?作为弥补,让你听我安排不算过分吧?”方四平冷冽笑着,如果这个女人再摇头,他就不会管了。爱走不走。
  “妈,哥哥这么惨,前途都没了,你还犹豫什么?难道要我也陪葬在刘家吗?”刘小云哭泣道。
  “好……我跟你们走……”看着儿子,母亲心疼地点头,毕竟是心头肉,还是舍弃不了。
  爱情……算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是吧,苦守十年,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分崩离析了。
  就这样,方四平总算解决了这桩麻烦,还好,没花多少时间。
  路上,孙季小声问:“亲爱的,我啥时候是校长儿子了?你这个谎言怎么圆啊?”
  方四平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回道:“你去圆。”
  “我圆?”孙季呲牙咧嘴地捂着大腿揉:“我圆就我圆嘛,那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回事啊?”
  “你他妈有完没完。”方四平撇出一个凶狠的眼光。
  但孙季不怕,反而喜欢得很,凑上去问:“是前女友了吧?分手了吧?”
  方四平觉得耳边飞了只巨大苍蝇,烦躁地应道:“分了分了,我他妈连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紧张个什么劲?”
  “分了好,分了好啊。”孙季笑得得意:“忘记旧爱,只留我这个新欢。”
  “把你嘴缝上好不好。”说着,方四平回头看了眼已经睡着了母女俩,才有所安心地闭目养神。
  ————————————————————————————
  方四平的家离刘河的老家也不远,属于同一个市下面的一个革命老县。
  赶到县城医院时,病房内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照顾方四平的老爸。但他们见到刘河的第一反应是,像见到瘟神一样的谨慎小心地保持安全距离。
  “四平,你回来啦。”女人客气小心的跟他招呼。
  这应该是秦明的母亲,有些微胖,使得皮肤很鲜亮,显得年轻红润,眉宇间透出一种温和。
  “你爸刚做完手术,现……现在睡着了。”男人话说时不敢看刘河,站起来一颠一跛地给他让位置。
  是方四平把他的腿给打成这样的,即使这样,他们夫妇都还来照顾他父亲,那么优秀的秦明也是出自这样的父母栽培,刘河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四平要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和这样的一对夫妇结仇,打断自己亲姑父的腿。
  和他相处的期间,除了觉得他有些暴戾,在大是大非上,也不认为他就那么恶毒,可这事实摆在眼前。想起来,现在的方四平是36的年纪,也许经过一场死亡,他变了一些,这是他少年时干的事,毕竟小,冲动暴躁是难免的。
  不管怎么样,方四平在帮他照顾家庭,他也可以帮忙好好履行晚辈的责任。
  “姑父,姑姑好。”刘河礼貌地招呼道,并去扶秦岩坐到另一边的位置。
  他伸出手时,夫妇俩连打了几个哆嗦,秦岩被扶着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眼角闪着害怕。
  女人上前搀扶过来:“四平,谢……谢谢,我……我来吧。”
  “姑父,你腿的事,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刘河很诚恳。
  但他这幅诚恳可把秦岩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睛求救似的看着他老婆。女人也深感颤栗,但比秦岩要镇定一些,好歹,她是方四平的亲姑姑,他最凶狠的时候,也没对她动过手。
  “四平,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吧。”女人搀起秦岩往门口走:“我……我们先回去了,你姑父在学校还有事。”
  两人逃似的往外走,或许他们根本料不到这个败家子居然会回家看他爸。
  走到门口,刘河就追上说:“等一下。”
  夫妇俩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发抖,头也不敢回,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表情。
  刘河上前问:“我爸的医疗费是谁付的?”
  女人松了口气,回头道:“没…没事的,我们先垫付,等你爸有了再给吧。”
  事实上她没法不给,毕竟是她亲哥哥,出了事到在地里,被人送到医院,又死活不愿治,最后又在医院痛昏过去,才不得不做的手术。
  “医疗费该我给。”刘河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笔钱递到她手里:“拿着吧,谢谢姑姑照顾。”
  女人拿着钱在发抖,夫妻两都是满脸的惊愕,他竟然会这样称呼他们,那件事以后,从来都是指名道姓的喊。还有这份礼貌,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了?”刘河看着他们发呆就问。
  女人小心道:“太……太多了,你爸有医保,只花了三千多。”
  这叠钱差不多有一万,事实上方四平的账号上有二十多万,刘河也没多想,这些钱本就该花在他家里。
  “没事,多的当我的孝心。”刘河笑道。
  “不、不……”女人忙摇头:“四平,拿回去给你爸留着,你有心就好。”
  她慌张地把多余的钱还给了方四平,好像拿的不是钱,是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转身女人忙扶着秦岩,两人一偏一歪地走了。
  “姑……”才喊出一个字,人就不见了。
  怎么跟见了瘟神似的?
  方四平到底给人造成多大创伤啊……
  

  ☆、第 37 章(二更)

  刚睡醒来,第一眼看见身边正低头吃饭的年轻男人,那熟悉又天天想念的面孔,给了病人莫大的喜悦,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他揉了几下眼睛,看清楚后才按捺下那份欣喜。
  “四平……是你吗?”四十多岁的男病人语气虚弱又惊喜。
  “哦……爸…你醒了……”刘河放下盒饭道,他很少叫‘爸爸’这个称谓,当真要叫另一个男人爸爸的时候,多少有些犹豫和尴尬。
  “你……你叫我什么?”病人激动得以为自己在做梦,苍白的脸浮出了难得的血色。
  “爸……”刘河也很迷茫,才料想到,以方四平的德行,应该是叫他名字什么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哎!……”病人应得感动。好久都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也不记得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他爸了……那一年他离家出走,却走了8年。
  “你什么时候来的,孩子。”他关心地问,看着刘河的眼睛除了感动还有宠爱。
  男人的脸很黝黑,是常年劳作晒出来的,满手的茧子,呈现勤恳的标识,短寸头,相貌很大众,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跟方四平的脸联系在一起,看不出是父子的痕迹。
  刘河打量后,说:“我上午到的,刚到中午,也没多久。”
  “哦。”男人点头,继而看了看周围又问:“你姑……哦……是秦明的爸妈去哪了?”
  刘河:“姑姑她们回去了。”
  “姑姑?你不叫她刘梅了?”男人惊问道。
  刘河眼角扯出奇怪的神色:“刘梅?”
  “就是你姑姑啊,你从来都叫她的名字。”男人吃力地撑坐起来,话说得轻声细语:“孩子…你大了,好像懂礼貌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刘河满目究疑地问:“爸,我姑姑是你亲妹妹吗?”
  男人的眼睛睁了睁,好久才说:“你怎么这么问?她当然是我亲妹妹。”
  “那怎么姓刘?”刘河问。
  男人关心又小心地看着眼前的他最熟悉不过的孩子,老实的脸浮着惊讶的表情,又怕惹孩子不高兴,他和颜道:“你爷爷姓刘啊。”
  “那我怎么姓……?”刘河又问,不过当他看见男人一脸惊愕和担忧时,才想到,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原由,太冲忙,他都忘了问方四平的家庭背景。
  连忙起身,刘河朝男人道:“对不起……爸,我去打个电话。”
  对不起?男人又惊了,他儿子从来不说这种词的,难道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这孩子真变成熟了。
  “秦明。”思来想去刘河把电话打给了这个有绅士风度的人:“你给我说说方四平的身世,他明明叫方四平,为什么他爸和你妈都姓刘?”
  电话里传来清澈冷静的声音:“哦,这事我以为他给你说了,方四平是随母姓的,他爸是入赘方家。”说着秦明小叹了声:“我舅舅也挺难的,当年我外公死得早,家里很贫困,舅舅和我妈都先后结婚,他入赘方家也是为了给我妈筹嫁妆。”
  “哦,那方四平的爸挺好一人啊。”刘河感叹道。
  “就是太好就容易被欺负,也把方四平也宠得脾气暴躁。”停了停秦明又说:“而且……方四平不是我舅舅跟他妈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走廊上刘河小声惊呼:“是抱养的孩子吗?”
  “不是,是他妈和偷情的男人生的,生下他之后,方四平的妈离开了村子,方家人都一并走了,单方面的,我舅舅被离了婚,方家留下老家的房子给他,孩子也留下了。”
  “我的天呐,他这……好复杂!”刘河无比震惊:“那为什么还给孩子取方姓?”
  “毕竟不是我舅舅亲生的孩子,而且他也接受了方家的老宅子,怎么说呢,他们那一辈和农村的一些观念,就这样给孩子取了方姓,可能是怕方家再要回去吧。”
  刘河:“方四平几岁知道这些事?”
  “很小吧,他成长的过程有不少闲人说这些,身边天天充斥各种眼神和流言蜚语,可能一懂事就知道了。”电话里又传来一阵叹息:“我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八岁,那年方四平被人嘲笑是野种,他扑进我怀里哭了好久,他讨厌我舅舅的软弱,被人指指点点也毫不吭声,就去了武术学校,之后他的性格也变了很多,很多事都喜欢用武力解决,在村里逐渐臭名昭著,15岁那年,我们两家的关系也闹得很恶劣。”
  不知道为什么,刘河有些为方四平的身世感到心疼,比起言语的暴力,刘河的家庭暴力反而没那么让人心灵受创,谁能想象一个弱小的孩子被一群人污言秽语的包围,那什么样的的黑暗境地。
  “也许……他揍的人都是曾经言语攻击过他的人。”刘河推测道。
  “但我爸一个知书达理的中学语文教师,不可能用那种语言去说他吧,我从小都没听过我爸那样说过一句。”电话里的声音有愤激:“而且我爸妈一直很疼爱他,当第二个孩子一样对待。”
  刘河很不理解道:“那他为什么事要打你爸,下手那么重。”
  “那天方四平在外面跟一群太保喝得烂醉,到我们家借宿,第二天他酒醒后我爸就说了他几句,叫他不要跟品德不好的人在一起,说急了他就打了我爸。我那时在高中住校,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看见我爸的腿,真是……”
  “我本来觉得应该事出有因,我去找他,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得我双手脱臼,这种混蛋真是丧心病狂的人渣。”
  “哦……”刘河不知什么滋味地应道。
  “我要上课了,就这样吧。”秦明挂了电话。
  刘河回到病房,看着那个病弱却还双目温情的男人,这个男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养大方四平的,那种包容也是难以想象,把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视如己出地养大,可方四平却根本不回报他。
  过于的温顺就是弱懦,过于懦弱也是造就罪孽的源头。
  不管怎样,也是个苦命的男人,刘河定了心思好好照顾他,替方四平尽点孝心。
  这一住院就是大半个月,刘河和这个半路父亲处得非常融洽。
  他叫刘志,老实的庄稼人,以前为了送方四平去武术学校他种了大量粮食去卖,也不让方四平干活,总之就是把他当个活宝贝的供着。
  刘河的生活环境就刚好相反,他印象里那几年的父亲形象是坐在田头晒太阳喝茶,把孩子和老婆都丢地里当牛做马,他十岁就要去收大牧田的麦子,镰刀割到麦根不小心划伤脚,他那个亲爸,绝不会眨一下一眼,恐怕血放成河都懒得理一下。
  跟方四平的父亲相处的日子,刘河才明白,父爱这种东西竟然跟血缘没什么等号关系。
  这一礼拜就出院了,回到这个方家留下来的老宅子。
  确实是座老宅子,石雕的门槛,老旧的灰色砖墙,全盖的青色瓦片,还保持着原本原貌的几片瓦雕,在田园和乡路的格局间显得古朴简单,还有那么点冉冉的恬然风貌。
  看着房子后面茂盛绿茵的竹林,虫鸣,蛙叫,蚊子,一看日子,已经到6月下旬。
  盛夏就是暑假的摇篮季节。
  甄军……也该放假了吧……
  军校…放假吗?
  不经意地,脑子一空,刘河的的思绪就会勾勒那个男人的模样。
  “四平,你热不热?”刘志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他给刘河拿了一把蒲扇:“家里电扇坏了,我过几天赶集拿去修理。”
  刘河接过蒲扇,说:“你才下床没几天,别走动太多,电扇我帮你置办吧。”
  刘志一脸的欣慰和感动:“四平,你真的变懂事了,爸爸好开心,什么病都好了,我以为那一次我骂了你,你走后永远不会回来了,现在你不但回来照顾我,还对我这么好,我做梦都没想到。”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是你儿子,应该的。”刘河微笑道。
  这样的父慈子孝真的很好。如果他前世的爸爸能这样对他们母子,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即是生活艰难,也有个温馨的家庭可以回归。也不用遇到甄军,不遇见,就不会执着。
  方四平打电话来了!
  应该是家里的事,刘河急忙去院子里接电话。
  “什么!你把我妈和妹妹接到这里来??”刘河大声惊问着,被方四平这个提议吓了个激灵。
  “半小时就到?”
  “你怎么做这样的决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啪!电话被强制中断。
  刘河一脸茫然在风中凌乱。
  为什么擅自决定别人家的事?连起码的商量都没有,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有这种霸道的人。
  不是说好他帮方四平参加选帮赛,然后方四平替他回家拿钱打发他爷爷,安抚好妈和妹妹,为什么他会把她们带到这里来?
  他要搞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码了两章,今天就再多更一章,感谢亲们的支持。
谢谢网友:538704的地雷。

  ☆、第 38 章

  “那个……爸,我有几个朋友要来家里。”回屋,刘河有些尴尬道。
  刘志听完,高兴又热情,那摸样即使他儿子要招待一群海盗他都乐意,他说:“什么时候来,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去集市上买。”
  “不、不。”刘河忙挥手,把他推到躺椅上:“你同意就好,之后的我自己安排,什么都别弄,好好休息。”
  刘志说什么都不肯闲着,刘河把他按下他就笑呵呵地偷爬起来,跑去厨房忙活,好像他身上根本没开过刀似的。
  刘河刚要去抓他回来,方四平的电话又来了,说是到村口了。他只能赶着去接人。
  第一眼看见妈和妹妹,刘河的眼泪差点盈出眼眶,上一世生命里最后几秒里,他只看见妹妹满眼的泪水和痛苦,他们争吵过,误会过,担心过。亲情往往在一个人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显得那么浓重无私。厌恶和恶言相向,多少误解和裂缝,在这片名为家人的海洋里,稀释、淡化、无恒,在没有比此更能海纳百川的包容力了。
  不管是拥抱、关切还是问候,现在已然不适合刘河现在的身份来实施,他成了一个陌生人,被方四平用满不在乎的几句话带过。
  感伤之际也有那么一丝惊讶,这群队伍里为什么会出现【红叶】的大少爷?
  “孙季怎么来了?”刘河小声问道。
  方四平很热,讲话也急躁:“现在说他干什么,他爱去哪去哪,腿又没在我身上,赶紧走,我快热死了。”
  显然是不想跟他解释,刘河只好看了几眼,往前面带路,把他妈和妹妹让在身前护着。
  “来了呀!”刘志满是热情地上前迎接,腰上还围着围裙。
  方四平看见他先是楞了半响,而后气冲冲地上前揪着他衣领问:“你不是刚出院吗?还他妈在做饭?”
  刘志吓傻了,后面的人也都一并吓楞住。
  “你……你是四平的朋友吧,我……我。”刘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年轻人不这么生气,片刻后也恢复了和悦的笑容,毕竟以前儿子的朋友差不多也是这样。
  “我什么我!”方四平吼道:“还不给我滚去床上躺着。”
  刘河连忙上前劝说:“方四平你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互换的。”
  方四平这才松开手,站回刘小云母女身边,走到那边也是两个女人不停的说教。
  孙季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不会惹他,这会儿已经跑到院子边上那口老水井上瞎琢磨起来。
  “爸你别介意,我朋友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刘河解释道:“你去客厅跟客人们聊天吧,我来做饭。”
  “哦……好,爸不生气,不生气。”刘志看到这个年轻人后面还有一对母女,就热心问道:“您们好,来、来,进屋坐,很热吧!”
  刘小云母女面色尴尬地笑着,毕竟刚刚他们家的人上演了一场不文明行为。
  刘河才意识到他没做介绍,就站在中间介绍说:“爸,这是我朋友刘河,这是他母亲方芳,妹妹刘小云。”
  “哦……你们好,我是方四平的爸爸,欢迎欢迎。”刘志笑盈盈地点头热套:“我这里好久都没来客人了,今天真是有福啊。进屋去吧。”
  见刘志这幅热情,刘河就解了他的围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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