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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楼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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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童道:“凰兄,对儿女教的事及梅弄花了解多少?”

九娘道:“据我所知,儿女教行迹诡秘。江湖中人连他们总坛在哪里都不知道,且听传闻说入教之人多半是江湖高手,可想而知,他们是一个很大的组织。至于梅弄花,我也知道她活动在台湾省,其他,我也无从可知了。娄兄你呢?”

娄童道:“我与凰兄一样,只知这么多。凰兄,依你看,船的事会不会是儿女教的人所为,抑或是梅弄花呢?”

九娘道:“听娄兄这么一说,我倒认为两者都有关。”

娄童道:“凰兄心思果然缜密。我,还想问凰兄一件事,可否?”

九娘隐约看出了他要问的了。但她道:“娄兄,但问无妨。”说着,坐了下来。

娄童道:“凰兄,听闻过江湖中有千辨膜吗?”

九娘道:“千辨膜?确实在哪儿听过,好像…”

娄童笑道:“千辨膜,具有千变万化之功且天膜无缝。因此,心眼再明细的人---分辨一千次也是徒劳。凰兄,你说我说得对吗?”

九娘道:“确实是这样吧。不过,娄兄说这话时,像是在说某个人吧?”

娄童道:“凰兄,是故意引起姜兄的注意,用于接近我们,对吗?”九娘原本确有此意,只是兮鸣的出现…

娄童道:“如果我没猜错,凰兄乃女儿身吧?”

九娘道:“如果你猜错了呢,娄兄?”

娄童道:“如果我没猜错,凰兄早就认识我吧?”

九娘道:“如果娄兄又猜错了呢?”

娄童道:“曾经认识我的女人,在福州,只有柳蓝亿姑娘及…这凰龙楼的九娘。你说是吗,九娘兄?”

九娘没必要去承认。因为他还是无法识破她,因为这都是他的猜测。

听九娘道:“也许只有一试功夫,才能证明。”

娄童道:“我不会动手伤救命恩人。也何况我没这个本事。”

九娘道:“那怎么证明呢?”

娄童笑道:“等他醒来,自可分晓啊!”

九娘道:“娄兄说笑了。我与他素未谋面,怎么…”

娄童截道:“那凰兄又何必急于离开呢?”

赌,就赌!九娘道:“娄兄,执意如此,好吧。”

一刻过去了,一刻过去了…

他仍不见醒来。可刚才明显的反应,是……

最后,兮鸣完完全全睡了。

听艾素道:“娄大哥,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我们出去吧。”

娄童道:“凰兄,我们先出去吧。”

九娘道:“我还是别出去了,免得误会更深!”

娄童道:“好吧。”与艾素出去了。

九娘盯着兮鸣,良久,她才道:“你早就醒了,对吗?”

兮鸣不言不动。

九娘道:“你想说什么?”兮鸣始终无言。

九娘最后道:“凤兮鸣,你…这样躺着,一切就都结束了?”

兮鸣咬紧了牙,手也握得很死,很死。

他终于起来。眼睛却闭着,活像一个死人!

他开口了:“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从来没有失去那一天的记忆。也许你---就是你。”【小说下载网﹕。。】

九娘道:“就只想说这些?”

兮鸣道:“我对你从始至终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九年前你那样做的原因,和现在这样做的原因。”

九娘道:“我听不懂。”没有语气。

兮鸣有些激动,道:“九年前,你为什么还要收下我当你的伙计?而现在又为什么来跟我说这一切?”

九娘道:“我不知道。”声音冷了许多,许多。

兮鸣平淡又激动道:“那一天,改变了我一生,更毁了我一生。我知道我罪不容诛、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有应得!我之所以听奶奶的话去找你,去默默守护你一辈子,去偿还,去赎罪!是因为我内疚、后悔、良心不安!

“可是,你为什么不戳穿我?为什么要捉弄我?你现在为什么要我知道这些?难道这十年来,就真让你这么难泄恨吗?难道我所有的偿还,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屑吗?难道这一切就没办法,了结了吗?

“你可以不回答。永远也别回答。哈…哈…我已经死了。对于死人来说,一切都应该解脱了…解脱了。”

九娘听着,一字不漏地听着。听完后,她道:“完了?”

兮鸣道:“我该结束了。本来在你死之后,我就该一了百了。但一想到曾经的自己,又放弃了,心中又很悲伤。奶奶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世上我再无亲人,再无牵挂,再无留恋!我真的该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陌生的女人,你多保重吧。”

说着,跌跌撞撞摸到了门,拉门时,道:“我再也不要听到任何女人的声音!”

九娘道:“要去哪?”他却真的听不见了。

他又说到做到了----他聋了。

世上再无声音,唤起他那孤独无比的心吗?

九娘本以为他会报复她。可他只是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也许这—比报复更残忍吧!

兮鸣走出去那一瞬间,九娘只是笑了一下!

他已全然残废。他连下楼都非常困难---直接朝护栏瞎闯去。

难道他对这楼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店中的九娘没有换回容貌。她走出来,看着他。他摸到了栏杆,却停了下来。

也许他…不知道他的世界在哪儿吧。

沉静了许久,才缓缓下楼去。

一踏着楼梯,就让艾素拦住了。

可是,娄童递了一个眼神给艾素,让她别拦。

兮鸣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续碰跌好几次。也好几次惹来愚昧之人的欢声笑语。

一次又一次地爬过来后,他朝有阳光的地方走去。

虽然他不能看见阳光,但阳光对他来说,就是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虽然孤独,但没有痛苦;曾经的自己虽然没有幸福,但仍然快乐生活。

他终于摸到了那扇他心中渴望的,门。

可是,兮鸣,你这样做,是逃避啊!

你始终没有遵守你曾经对奶奶的诺言

你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人生种种

你始终没有把握真正的生命

你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所以,无论是时间、命运,还是缘份都不会让你踏出去的,不会的。

振作吧,唯有振作,才能找回自己啊!

九娘最终做出了选择,在他踏出那一刹那。

听她道:“凤兮鸣,在这个世上,你还有亲人!”

也许是刺激了他耳膜,所以他没有动。

九娘走下楼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自己。

这让在场之人惊讶、惶恐、质疑……

姜学见而笑道:“好久不见,老板娘!”

兮鸣并未转身,九娘又道:“你不想—问吗?”

兮鸣却忘了回话。

九娘道:“奶奶还活着。”

兮鸣请那十天假,其实就是想回去看奶奶。当然,也是因为病期将至。

病发作时,就有股邪恶的力量在操纵他。

五正邪

 五正邪

这病,也许就因为这十年来的孤独、压抑、茫然、无助等等消极情绪而无法排遣所患下来的。

他虽然竭心克制,但难免伤及别人和自己。

那日,海盗们的手也被他废去了几双,但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让他们打入海中。

而此时此刻,病又来了!

他呼吸急促,气血翻涌。难熬难耐的呻吟已向周围的人发出了危险的讯息。

剩余的理智,让他奔了出去。

明白之人连忙跟了去。当然也有不怕死的莽夫妄徒随后跟去。

海边,波涛澎湃!

兮鸣渐无渐有之身,传来狂呼呐喊的煎熬声。

水中鱼虾,被他如爪的双手吸到空中消失了。洁净的沙滩却在顷刻间又堆满了生灵的死尸。

海边的水消失了一会儿,又从半空无源地倾泻在他身上,且越来越猛。

大海一下子枯了许多。且越来越枯,枯到最后,你几乎能看到海底了。

那些海水把这些妄徒卷了去。

兮鸣丝毫没有罢手之意。他身间的戾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邪。

再这样下去,整个福州都有可能被水淹!

九娘只得一试。她至快的身躯穿行在这个移位的大海里,双眸寻找着他的身影。

兮鸣正发疯般地舞弄他的大海。

九娘轻唤:“你该住手了!”

兮鸣自己拉回了一丝理智,水也就慢慢归入她的大海。

九娘继续道:“奶奶还活着,还活着!”

兮鸣终于克制了自己的心魔,将水导入了原先的地方。

娄童等人这才稳住了身形。

恢复理智的兮鸣半跪在地上,单掌撑着。让你看上去,觉得他很累,很累。可—他还是又一次一次地挣扎!!

九娘走近,玉手犹豫着扶起他。

兮鸣却吼道:“走开!”她又一次失败了。

可后一刻,她却不知何来勇气,欺身一步,重而又轻地扶住他。

兮鸣有些惊慌,手脚颤抖起来。

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九娘问:“你怎么了?”

兮鸣欲推开她,道:“你放手!!!”她绝没。

兮鸣道:“世世生生,我不想再碰任何一个女人!你放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毒誓来拒绝,来回避。

九娘道:“我可以松手,如果你不想知道奶奶在哪儿。”

他浑身一僵,道:“你……你……”

九娘这回没有再犹豫,瞬间带他离开了沙滩!

森林。

有一堆篝火,不是很旺,但这远比遥不可及的月亮温暖!

兮鸣还在哆嗦,颤抖。

九娘见道:“要不要把火---”

谁知,兮鸣道:“奶奶在哪儿?在哪儿?”

九娘道:“你的誓言不早就违背了吗?”

兮鸣听着,这才睁开这瞎而未瞎,未瞎已瞎的眼睛。

这是个很漫长很漫长的夜!

星星合上了眼眸,闪动的。月儿西沉时,兮鸣拼命往快熄灭了的火堆里加柴。

半眠的九娘于是起身,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突然问:“你怕黑?”孤寞的人当然害怕黑夜。

兮鸣受了一惊,道:“你是谁?”这么快就忘记了。

九娘道:“凰九娘。”她第一次对人说出全名。

兮鸣却自问:“那我是谁?”

九娘知道他的病又犯了。可她却丝毫没办法。

突然,兮鸣像个孩子挪到了九娘身边,瑟缩地偎在她怀里。

她震惊莫名,却又没有……

当晨曦的温柔的身躯把两人深深裹紧的时候,兮鸣醒了,也记起来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远离她。

九娘道:“走吧。”起身时,身影很凄迷。

兮鸣道:“昨…晚,我做什么了?”

九娘道:“你,什么也没做。”

兮鸣道:“那刚才…”

九娘冷冷道:“你走不走?”

兮鸣道:“奶奶在哪儿?”

九娘道:“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兮鸣却道:“不,我自己去,你告诉我在哪儿。”

九娘道:“你以为事情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吗?”

兮鸣道:“你想说什么?”

九娘咽了咽,道:“你做过的事,就没想过它的后果吗?”直视他后又转望天空。

兮鸣有些踉跄,道:“你--想说什么?”

九娘笑道:“你还让我说什么?”

兮鸣道:“你不说清楚,我走!”

九娘笑道:“我又没拦你!”

兮鸣站住,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九娘笑而不回。

兮鸣忍不住回身,道:“什么意思?”

九娘冰道:“凤兮鸣,你是不愿承认还是反应迟钝?!”

兮鸣双手捧着头,朝天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天啊!”

九娘道:“凤兮鸣,再怎么吼,也无济于事。”

兮鸣却笑道:“你想让我负责吗?告诉你,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对!根本不是我的错。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去自责,再去后悔,再去内疚!我是从前的我wrshǚ。сōm。对!我是猎人,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个泄恨的念头激醒了以前的她,邪恶的她。

听她道:“我只让你做一件事。”

兮鸣道:“我不会为你再做任何事!”说着,就走。

她道:“那我就会杀了你所有最亲的人!”

兮鸣回身怒语:“你这个疯子!好…你杀吧。大不了,他们死后,我就去陪他们!”

她又道:“那你走啊!有能耐现在就走啊!”

兮鸣道:“今天,我们就全部了清!”

她道:“永远也了不清!除非,你血洗江湖。”

她这么说,就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他自己折磨自己,永远也无法解脱!

兮鸣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就是在做梦!”

她道:“你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凤兮鸣,我会让你再去自责,再去后悔,再去内疚!”

兮鸣见她要走,突又缓和下来,道:“你站住。”

九娘回身,道:“怎么,现在就后悔了?”

兮鸣道:“我要见我奶奶。”语气强硬。

九娘道:“除非你按我说的做!”

兮鸣道:“我要见她!”

九娘笑道:“那你杀了我吧。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兮鸣毫不迟疑地掐住了她雪项,道:“我要见她!!!”

然,她却摆出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

她咳着气,道:“休---想!”

兮鸣手劲又加强了几分,道:“我要见她!!”

九娘道:“你杀…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兮鸣没办法,拿她。

日思夜念的感情,让他的手松了,松了。

九娘此时或许有一丝快感,但更多的是伤痛。

以前的她,是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的痛。

是他让她有了改邪归正的机会。而如今她却在逼他弃正从邪。正想着,兮鸣竟已向她跪下:“让我见我奶奶,让我见她。”

他宁愿跪求,也不依她!

看来他对她是一点情感也没有,从来就没有!她之先还以为……错了,错了,错了!!!!

她终于道:“好,我带你去。”

院中的欢声笑语,没有牵动兮鸣的心。

他知道,这都是真的。可他没有选择,只选择了奶奶。

奶奶一见两个人同时回来,就知事情…

但老人还是镇定地站着。兮鸣一见老人便唤“奶奶”数声。

奶奶也道:“润沁,你回来了啊。”

奶奶让她母子三人都进了屋。她却把兮鸣叫到了院外。

奶奶深吐了一口气,道:“说吧,给我老太婆说清吧。”

兮鸣道:“奶奶,我无话可…说。”

奶奶道:“你必须得说清!”

兮鸣沉浸半晌,才启齿:“她……她是孙儿那天……玷污的姑娘。”

语音一落,那黎杖便狠狠地着在了兮鸣的背上。

兮鸣含泪跪下。衣衫浸出了血,刺眼的血。

奶奶道:“润沁,奶奶打你这一杖,你明白为什么吗?”

兮鸣无法说什么。他深深知道奶奶的手的心都在痛!

奶奶含着泪水,道:“你自幼由我老太婆一手拉扯。我--老太婆不图你今后很孝顺;也不盼你能娶个媳妇,好媳妇—为凤家传后;更不求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我,只希望你做一个人,一个负责任的人,一个做错了事敢于承担后果的人,一个对得起自己的人!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吗?你……你起来,给我站起来!”

兮鸣低首起来。

奶奶最后道:“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快入土了,经不起你这一跪了。奶奶的话也说完了,你自己决定吧。”

奶奶进了屋,撑起那根出现裂痕的杖。

那一杖,真的好痛。

九娘没想到奶奶出手这么重。那脊背的颜色刺疼了她的双眼,揪扎了她的心!

当她走过去时,他道:“你别过来,我--会依你所言。你…帮我照顾我奶奶。”没有对孩子的祝福。

他去了,真的去血洗江湖了。

她却后悔了,她却后悔了!她不是真心…有意的!

不行,得阻止他!可---滚滚红尘,茫茫人海,何处寻他踪迹呢?

他疯病一来,世上恐无人能阻止啊!如何是好?

问智慧大海,问时光箭弦,问命运河流,问人生沙漠,问缘份天地,而谁又能答案!

九娘告别奶奶、孩子后,就从不少的江湖中人口中得知,他掀起的这场血雨腥风有多严重。

她必须马上找到他。思量之际,某人说,他要上嵩山少室。与此之时,又有某人说,蓝亿夕梦剑就在柳府。

九娘决定先去柳府,它近些。

一到门边,就听到刀剑拳脚声。

九娘进去时,只见大小帮派的功利人士相互残杀。当然,娄童、姜学、家封、艾素等四人多多少少也要活动活动手脚才行,虽然仇宁带来了几队官兵。

不知怎的,仇宁一眼就瞧见了九娘。显然的惊讶,就叫出声:“九娘!”

在旁的柳家姐妹及其他四人都听到了。

不管他们有多么吃惊,九娘都没有动声色,那神情就是一个陌生人。

在这一刻,姜学就以敏捷“不堪”、手下留情的方式,解决了所有这些贪图功名利禄的俗子凡夫!

听娄童道:“九娘,有何事?”拍了拍衣袖---身上有灰尘吧。

九娘却转身要离开了。

于是,姜学行动迅速、立马闪上前,拦道:“老板娘,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你连个面子也不给吗?”

九娘道:“想说什么?”面无表情。

姜学道:“那日,有幸一见老板娘身手,本也没什么了。只是,由来的兴趣,想知道老板娘及凤兄的故事。”

九娘道:“没了?”

姜学转道:“老板娘,找我们什么事?”

九娘这才回身,看着其他人,道:“船的事,有眉目了吗?”

柳夕梦道:“还没有。九娘,你…

娄童道:“柳姑娘,有些事就待一切都稳定了再问吧。九娘,你是为凤兄的事,来找我们吗?”

仇宁接问:“到底谁是凤兄啊,娄大哥?”

姜学走过来道:“就是王庄,笨丫头!”

九娘道:“如果让他上少林,一切就都来不及阻止了。”

姜学道:“你一个人不就可以应付吗?为什么--”

娄童道:“姜兄,废话少说,行吗?九娘,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九娘道:“我来查船的事,你们只要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九娘手中只有一封信。

娄童接过了它。淡淡的清香,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听娄童微笑道:“九娘,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也许这句话,在你听来,别有一番韵味。

但是在娄童心中则是一种深深的敬意。如果硬要说有丝丝爱慕,那也是所有男人都有的冲动。

只是,柳蓝亿的脸色黯了下来。

而仇宁又道:“娄大哥;看起来你很…喜欢九娘啊!”

娄童正色道:“九娘是一个深明大义,以民族利益为重的人。她没有选择儿女私情,虽然---她很爱那个人。”

九娘身影早已远去了,在两人对话之际。

尽管她知道这幕后之人,但她却始终没有把握能赢。

毕竟,她只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而梅弄花已是经过多年风霜多年坎坷的老江湖。

不过,从来邪不胜正!

就算失败了,后继还有人!

可是,我们所不愿看到的就是玉石俱焚这样的悲局。

九娘啊九娘,现在虽然你脆弱,但你始终是你,相信自己!

不管人生多么艰难,现实多么残酷;也不管在他心中有没有你,你都拥有所有人的祈愿啊!

浪花朵朵,有如繁星眨眼。潮来潮去,总带着一些时间的细沙。天空与大海流露的天长地久的祝福伴你到地老、到天荒!

嵩山少室。

几乎所有的江湖高手,都在等待他们眼中的恶魔,兮鸣。

而此刻的兮鸣已失去了自己。他的一言一行都受世人的言行的影响。

几乎是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

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也许奶奶自己也没想到,任孙儿玩着他的狩猎游戏的后果,是这样涂炭生命!

变化的身躯,浓绿的目光,让死人都觉得惊骇!

方丈大师与武当、峨嵋、青城、崆峒、昆仑、天山、丐帮等数十位掌派代表,都严着脸,肃着目,望着来人。

也是啊,武林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恶魔”而事先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更别提他们是否知道来人的大名了。

武林中最大的丑事,应该就是这样了!

且听一根佛声高亮道:“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

可惜他没有屠刀,如何放啊?

兮鸣对眼中的一切,一点也不认识了。

这些正派中人,在他眼中,就是兔子!而他就是让森林之熊伤了的猎人。他要复仇!

也许让一个曾经纯真的孩子走上这条路的,不是什么而是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的世态炎凉的种种而已。

冥冥之中,主宰万物的神,让他发现了这种不是武功的武功,来作为他的猎具啊,猎具啊!

平凡的人们,可在他心根深处,他亦那么渴望幸福!

你们不要再伤他,帮他吧。否则……

没有多余的人帮他。这些代表人间正义、天理的人,先蜂拥而……

等到死伤过半时,他们恐惧了。

可谁又能让他顿生怜悲之心呢?

他已不能自已。他苦苦克制了整整十年,心中所有的情绪吞噬他,一点点、一点点……

现在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娄童、艾素二人正往山上赶,但愿没来迟。

当,目睹惨状的二人,再看看仍未停下来的兮鸣时,二人都不禁面色煞白起来。

娄童大喊:“凤兄,住手!”

兮鸣也许是被拉回了一丝清醒,才收敛了些气势。

可是,这绝对是暂时的!

在相战之中,他也受了伤。而每当再受伤,他的反应愈加明显。

艾素这时道:“娄大哥,这样不行,这根本无法阻止他。”

艾素取出了信,信上有些泪迹。

听艾素大声读道:“兮鸣你该住手了!兮鸣你该住手了!”

兮鸣的情况又起色不少。

可是,那些武林人却还攻击他。娄童忍不住喝道:“都住手,都住手,都住手!!”大部分人停下了。

艾素又念:“兮鸣你住手了吗?你住手了吗?如果你住手了,请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当日的话,我收回行吗?如果不行,请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你说你不想知道我。可现在我很想说,我怕没机会了。行吗?若还是不行,请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我在这个世上本已没有任何亲人了。可能是命运捉弄,也可能…这是注定了的。自从你那天的出现,就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到现在,都不知道。也许,也许从此我就再也不可能知道了。当日,我没说出这一切是因为当时,我真的很乱,真的很乱。请你原谅,请你原谅。

“十年来,你受的伤,我只能隐约感觉到。我几乎没和你说过一句话,原因是,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真的,我没骗你,没骗你。

“兮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我知道你这样是因为我造成的。我现在无法弥补了,无法弥补了。如果…你不想听下去了,就回你的世界去吧。别再伤害无辜了。如果你想听,就完完全全唤醒自己。”

兮鸣终于冷静下来。

艾素接着道:“其实,我和你一样,活着孤独,不知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后来,你让我明白了。有…很多事,我很想说,不过,却没有再写下了。

“兮鸣,这是我最后的话:兮鸣,对,你是一个猎人,出色的猎人。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种方式用于人。可能我的希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与价值。可我想解释的是,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的最后的---请求。

“如果我不能回来了,孩子由你来照顾。这不是请求,是…祝福。陌生的女人遗。”

在最后一秒,兮鸣倒下去了。

二人过去时,他已气绝冰凉。

他曾梦想能像春秋时的楚庄王一样,一鸣惊人。

他也许做到了,但付出了代价。

娄童道:“他不能死,大师,我们想带走他。”

一根“善哉”后,道:“红尘多事,归根结底,仍是缘分。你们走吧,带他走吧。”

娄童背起了兮鸣。

虽然有不少人欲鞭尸泄恨,但大师点石成金,妙音化就。

六胜负

 六胜负

二人带兮鸣连夜赶回了楼中。

可谁知,留守楼内的姜学、家封却不在。

莫非柳府又出了事?

心念之余,娄童对艾素道:“六妹,你看着他,我去趟柳府。”

可娄童刚要出楼时,秦尤出现了,就在楼口!

娄童见道:“多年不见,秦兄风采依旧啊!”

秦尤道:“你看起来急于去哪儿。”

娄童道:“找我何事?”

秦尤道:“我不找你,只找死人。”

娄童一听,道:“你去过少林?”

秦尤道:“你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晚了,就迟了。”

娄童道:“秦兄究竟想做什么?”

秦尤道:“我真该在你走了之后再出现。不过,我又想试试你的剑。”

娄童道:“如果要比剑,以后吧。不过,秦兄若想打楼上的人的主意,我就只能先奉陪了。”

秦尤二话不说,出剑相来。

娄童于是接过艾素传来的剑。

空荡的楼中顿时有两股剑气漫开。

听娄童边应招,边道:“秦兄,你不在半路上劫走他,是有原因吧?”

秦尤回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我才把你当成今生唯一最好的对手。可是,他破坏了我的规则,所以…”

娄童道:“你要救他?”手中剑松懈了。

岂料,秦尤趁机持起手中剑已一招不变式直刺!

娄童却没有出手,因为这一战就没有胜负。

秦尤突又转身,道:“再会!”

艾素在秦尤去后,道:“娄大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娄童道:“他知道我们没办法救凤兄,所以他也没了把握。没把握的事,他不会轻易而为。”

艾素道:“可他怎么知道呢?”

娄童道:“因为我不战的样子。我们是—知己对手。”

艾素道:“那他之前为什么不劫走凤大哥呢?”

娄童道:“也许他在等一个人吧。”

艾素转问:“娄大哥,你也在等九娘回来?”

娄童道:“六妹,我得赶快去了。你好好看着凤兄。”

一进柳府,就见姜学与焦巴在对打;冷辛欲取柳夕梦性命,家封却总相拦;鱼容出手相劝王岚,计米呆着左右为难。

仇宁一见娄童从门外进来,便道:“娄大哥,你回来了!”

姜学闻言,道:“娄兄,好戏开场了,你来晚了!”

娄童道:“姜兄,诸位,你们都停下来,如何?”

众人纷纷助手,并望向他。

娄童道:“王姑娘,你一人就想夺走剑,未免太---委屈你了吧?”

王岚道:“姓娄的,这些帐,我早晚会与你算清!鱼容,你也是!”说完,倩影随风而去。

娄童并没追,对焦巴道:“焦兄,上次你盗玉玺让你跑了。你这回来这儿也是为了剑吗?”

焦巴还未语,姜学道:“焦巴,你我之间的帐,今日就得了清,你不是听他这么说就想走了吧?”

焦巴愤愤道:“姜学,你要有本事,就来!娄童,俺回来就是为了剑,你敢怎样?”

娄童道:“焦兄,此言差矣!你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也是条汉子,为何要听他使唤呢?”

焦巴道:“娄童,你别想挑拨离间!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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