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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楼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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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巴笑道:“兄弟,你又在说‘顺序’了!”

兮鸣沉默不语。他在想,为什么梅弄花只给心凤三人系上了一咒,而给姜学系了两种呢?

想来想去,找不到头绪。听他道:“大人,您说她是一个天才?”

仇双苍道:“梅花印,是她自悟自创;西春南秋刀法的真假她也辨别出来了;白发散、归心针是她自研出来的;,《十三夜》她也懂;蓝亿夕梦剑的窍诀她也知道。天罡……地煞阵更是她想出来的,她不是一个天才吗?”

兮鸣道:“可她为什么给心凤她们只……系了一种呢?以她的为人,不把五种全系上,才真让人不解啊!”

仇双苍道:“曾听我祖辈人说,《十三夜》真正的威力并不在于琵琶符咒,而在于词中的情。而情,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弱项。也许,在她练《十三夜》时,她心里其实不想练。也许因为这样,她的《十三夜》并没有练到家。所以,夕阳环才能伤了她,所以,在知道第二种咒之前,她只系了一种。当然,也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仇宁道:“爹,难怪她以前不来找您要《十三夜》!”

话落之时,沁儿道:“爹,我试了啊!”

兮鸣却道:“沁儿,你等等。”沁儿停下了。

兮鸣又对润儿道:“润儿,在妹妹断弦之时,你要立刻将夕阳环收回来。”

鱼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

兮鸣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计米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兮鸣道:“大家应该记得,在沁儿弄断弦之时,我们却见到姜兄一点反应也没有。”

鱼容道:“你是说,夕阳环很可能会阻止弦音进入他耳内?”

兮鸣道:“就像润儿当初一样,虽然中了符,虽然听到了弦音,但一点事也没有,而一旦失去环,他就感到肩痛。”

仇双苍道:“这……也许就是夕阳环真正的功用吧。”

沁儿接道:“爹爹,我现在可以了吗?”

兮鸣道:“沁儿,先断左边第一根吧。”

鱼容听道:“难道顺序真会……”

兮鸣道:“可能吧。但沁儿的手却只能解咒啊!所以就算一根根试,也是没问题的。但欲速则不达,而且润儿也容易及时收环。更者,三根弦不好弹啊!”

果不多久,姜学的咒就都去了。

他睁开眼来,道:“我……回来了?”

仇宁喜泣道:“姜混蛋,你……你醒了……醒了。”

大家欲纷纷出去,却听到女星传来尖呼:“小姐!”

兮鸣立即冲出门,冲下楼来。

九娘皓腕处血流个不停。

但她仍对他笑着,虽然唇色发白,整个人已撑不住。

兮鸣急忙搀住她,并封住血气,道:“谁伤的?”

九娘道:“我都伤得这么重,你还要……我给你费唇舌,是不是……”

兮鸣接过儿星的扎布,边包扎边道:“好了,先别说了,我扶你回房。”

她,却抬起另一只手,试着拭去他额间冷汗。

兮鸣轻抓住她手道:“别擦了,我扶你回房间。”

九娘莞尔道:“汗去了,血又有了。”

兮鸣道:“还费唇舌呢。沁儿,再去弄些止血的来!”

房间。九娘倚着床柱,看着他倒水的样子,声音微弱道:“兮鸣,我没事,真的。”

兮鸣端起水,道:“我让你躺下,你……好了,不说话了。来,先喝口水吧。”

九娘慢慢喝下了。兮鸣欲去放杯子时,她却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而沁儿推门进来了,这时。兮鸣接过药后,就让她先出去了。

听兮鸣道:“心凤,把药服了,啊。”

但她已睡过去了。兮鸣想抱她躺下时,她却又在呢喃:“让我这样睡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

兮鸣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将面容低了下来,藏在发香中。

傍晚时,她醒了。

兮鸣道:“不只‘一会儿’了吧。把药服了。”

九娘微微点了点头。

服过后,兮鸣道:“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九娘直摇头。兮鸣见她气色好多了,便道:“那就告诉我,是谁伤的。”

九娘道:“一定要说?不说---不行?”

兮鸣道:“不想说,就躺下休息。”

九娘道:“如果是我自己呢?”

兮鸣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只想看看出冷汗的样子?”

九娘道:“生气了?真---生气了?”

兮鸣道:“快说吧。到底之先有谁来过了?”

九娘笑道:“难道……我的眼睛告诉你了?为什么又不生气了呢?”

兮鸣道:“我在生气呢,快说吧。”

九娘道:“你呀,还像猎人一样---那么冷静。好,我说,秦尤来过。”

兮鸣问:“他真的得到了剑窍?”

九娘道:“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会来这儿,要我的血开锋呢?”

兮鸣道:“如此看来,他真的对你……”

九娘断道:“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在哪儿。楼中一行,他根本就没把握,他更不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他只以为是自己最爱的人,没想到它还包括最爱他的人。”

兮鸣道:“所以,在他没把握之时,你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给他答案是吗?”

九娘道:“能让他清楚自己的心不在我这儿,对某个人来说,至少可以不要让他吃醋啊!”

兮鸣回笑:“我看啊,是某个人不想让我去猜疑,去误会。”

九娘道:“知道就好。对了,姜学怎么样了?”

兮鸣道:“放心。哎,你说秦尤现在的心情是困惑还是……”

九娘道:“他来之前,脸上就有些害怕。见到我的血启不动时,他的害怕恐怕就更重了。”

兮鸣道:“难道是因为……扶姬?”

九娘道:“我想,他一直在逃避她。可越是这样,对她的感情就在不知觉中越累越浓。他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感情爆发的时候。到时,像他这样矛盾至极,自己又无法排遣的人,恐怕会无法承受,极可能将……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就像剖腹殉道一样。”

兮鸣道:“但愿他能渐渐调适过来。对了,也有一个很矛盾的人。但,他找到了一种方式,让心中矛盾缓过来。”

九娘道:“面对,是解决矛盾的唯一有效方法。那个人是谁呢?”

兮鸣道:“那寒。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京城,解脱了没有。”

九娘道:“说到这儿,你应该去京城帮家封解咒了。”

兮鸣道:“还有皇上那份差事呢。”

九娘道:“这阵子,太平静了。梅弄花又不知在弄什么花样。”

兮鸣道:“如果她不弄花样,那才叫花样呢!”

九娘道:“听仇叔说,她好像得到了一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兮鸣道:“能让她舍弃刀法,舍弃《十三夜》,那绝对是一件惊天泣神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那诗中之一。”

九娘道:“总之,你一切小心些。替我向奶奶问好。”

兮鸣道:“放心吧。对了,我去后,少喝酒,多休息。”

九娘笑回:“怕我老啊?行了,我会记住。”

兮鸣道:“还有,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孩子们会哭的。”

九娘连声道:“好好好,还有吗?”

兮鸣道:“太多了,‘还’都‘还’不完呢!”

九娘道:“那趁你在这儿,说多少算多少,说不完的,我帮你想出来,可以了吗?”

兮鸣却只盯着她,不言不语,突然。

九娘不禁泛起红晕,道:“怎么不说了?说啊!”

他有些拘谨,道:“心凤……心凤……我想……我想说……我想抱你……我想亲你……我想………………”

这是千金时刻。

在那片森林中,在那个缘份的潭边,在那十年前的那一天,传说着一个故事,那是《鸣楼雨》中的画,最美的画,最真的画!

见她无语亦无表情,兮鸣又改口道:“你……刚受伤……我不应该……你快躺………………”

然而,不让他话落,她已经落下睑儿。

兮鸣此时…的举措,却让你想揍他一顿----他完全不知所措!

她已感觉到他的样子。听她温柔的声音在说:

“伤不痛,有你在。”

这是春烛时刻。

在这十年后的这一夜,在这个缘份的客楼,在这间房里,传说着一个故事,这是《鸣楼雨》中的话,最美的话,最真的话!

红日东腾。

四个孩子悄悄推开了门,对着在窗前守望的爹娘---欢笑。

九娘转过来,微微笑道:“笑什么呢?”

兮鸣也转过来了。

而姜学、仇宁二人也走了进来,此时。

听姜学道:“凤兄,看着你一家高兴的样子,我都想快点成亲了!”

润儿道:“干爹,你还是听宁儿姐姐的话,少走动吧。”

兮鸣听着,对九娘道:“你们聊吧。我陪姜兄。”

九娘看着面色红晕的仇宁,接道:“宁儿,你别搀着他了,不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吗?”说得她越来越红。

而润儿又道:“西民哥,我们也出去吧。”

姜学一听,道:“润儿,你在说谁?”

九娘听后,笑而对兮鸣道:“谐音了。你俩啊,虽无血缘,却有着‘姓’缘啊!”

兮鸣道:“看来我得改个名才行,免得让大家分不清楚是谁哟!民儿,你说是不是?”

民儿道:“那爹改成什么呢?”

姜学抢口道:“改名?我在行,让我想想啊!”

兮鸣笑起来。他道:“就叫凤心凰。”

姜学一听,道:“这……听起来有些女人味啊!”

兮鸣却又不语,只注视着九娘。

九娘道:“那是我爹给我起的,我可没让你……”

兮鸣已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啊!”

姜学接问:“打什么哑谜呢?哎,凤兄,你头上的东西挺特别啊!那是一张弓吗?”

兮鸣道:“是一张弓,夜心弓。”

姜学道:“看起来很特别啊!来,跟我说说吧。”

说着,搭上兮鸣的肩,往外去了。

仇宁在润儿、民儿也出去后,道:“一遇到弓呀箭,他就是这样了。”

九娘道:“他可是‘箭神’啊!哎,宁儿,你越来越了解他了。”

仇宁道:“九娘,你和凤大哥不更是吗?”

九娘笑而不回。仇宁看着今儿问:“九娘,她和民儿都……”

九娘道:“都是我的孩子。”

仇宁没有再问,只道:“他们都很可爱。”

九娘道:“你以后也会有孩子啊!哎,宁儿,我想问你些事。”

仇宁道:“问吧。”

九娘道:“王岚抓走你之前,梅弄花在做什么?”

仇宁犹豫会儿,才道:“我不知道。怎么了?”

九娘道:“仇叔说,她好像得到了某样东西,似乎比《十三夜》更厉害。”

仇宁吃惊道:“比《十三夜》更厉害的东西?这……”

九娘道:“你再仔细想想,说不定……”

仇宁接道:“那一天,冷辛匆匆跑进来。当时梅弄花在和我聊着一些她以前的事,而冷辛在梅弄花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梅弄花的眼神就立刻一亮,还一边自语着。我记得她好像说了……龟泉两个字。”

九娘重复着:“龟泉……龟泉……龟泉……”

仇宁见道:“九娘,你想到什么了吗?”

九娘还是自语:“难道是……桥下溪水里的那口泉?那就是……传说中的……龟泉吗?”

沁儿这时道:“娘,什么是龟泉啊?”

九娘回神道:“龟泉是一个传说。传说,泉底有一只雄龟和一只雌龟。它们守护着一个渔翁留下的钩。那只钩叫……风云钩。”

沁儿问:“风云钩?它很厉害吗,娘?”

九娘只道:“风卷云钩雨,善恶清浊浪。是非鉴黑白,恩怨刀爱恨。死生琴相许,夕阳环红尘。岁月鞭流尽,天涯一壶心。”

今儿接道:“它比夕阳环更厉害?”

九娘道:“会吧。但,要得到风云钩,必须要先过这两只龟这一关,因为龟就咬着钩刺。而两只龟是天地精灵,只能真意打动,无法硬来。我想,梅弄花应该是做不到的。”

仇宁道:“九娘,这两只龟虽精灵,可是传说都是那么遥远的。如果,它们经不起岁月的催老,都死了呢?”

九娘道:“但愿不会。不说这了。对了,王岚为什么抓你?”

仇宁道:“她说,梅弄花想用《十三夜》害她,她就要用我……她还说,刀法她已经得到了,只要练成,她就要找与她有仇的报仇,有恨的还恨。”

九娘接道:“她好像处心积虑很久了。也许在她看见自己背上的四个字时,就已经怀疑梅弄花了。”

仇宁道:“九娘,王岚怎么会知道刀法?”

九娘道:“梅弄花曾经为了威胁兮鸣而救我之时,意欲杀王岚。而她也许是恨到了极点,也许是为了活命,便想在暗中监视梅弄花言行。可是,梅弄花警觉性太高。她一时无法下手。

“就在梅弄花被润儿双环打伤后,她在梅弄花的自言自语中,终于得到了家传的刀法,而且从话语中,知道了《十三夜》邪性,知道了梅弄花陷入了苦境。”

仇宁道:“苦境?什么苦境?”

九娘道:“刀法不能再练,《十三夜》也不能再弹,而她自己又伤得这么重。她当然会困苦了,所以王岚放心的在最危险的地方修炼刀法。”

仇宁道:“真是复杂。九娘,奶奶、还有蓝亿姐,夕梦姐怎么样了?”

九娘道:“奶奶很好。夕梦在陪着家封,蓝亿应该也好。”

仇宁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大概还有很多吧。”

九娘道:“知道得少,就少些烦恼啊!”

廿三易难

 廿三易难

仇宁接道:“不过,那位扶姬,让我感觉很悲伤。”

九娘道:“在境中的日子,是她陪着你?”

仇宁道:“她很矛盾。她说,那一次假扮我去楼中,她很矛盾,尤其是见到九娘你。那一次,她说,她应该早一点出手,那样的话,沁儿也许就不会失聪了。”

九娘沉思会儿,道:“素儿曾经跟我提到那一天,有一个人用一个‘花’字救了我们。当时,我陷在苦痛里,没留心。难道……那个人就是扶姬?”

仇宁道:“扶姬一直为这件事内疚,后悔。”

九娘道:“可是在台风中,她又救了沁儿,并把沁儿交给了那寒,让沁儿学到了不少东西。”

仇宁听道:“人生祸福,真的是相倚相伏啊!”

这时,今儿道:“娘,你们说话总让我听得好困哦!”

沁儿接道:“今儿,那我们出去陪哥哥喝酒吧。”

九娘一听,道:“沁儿,你刚才说什么?”

沁儿道:“哥哥刚才出去,就是要去喝酒。”

九娘道:“看来我得去管管他了。”

说完,四个人一起出房来了。

果然,润儿、民儿、计米、焦巴四人正各拿着酒坛在饮。

而兮鸣被姜学穷根刨底地问着。

鱼容看着两个喝酒的孩子,在旁笑了。

她一回头,就听见仇宁道:“鱼容姐,我爹呢?”

鱼容道:“他想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就出去了。九娘,今天做生意吗?”

九娘笑道:“你看还能吗?”

沁儿、今儿听后,便跑到了那四人一桌处,坐了下来。

此时,伤已经基本愈合的儿星在女星的牵扶下,从房中下来了。

九娘见道:“怎么出来了?伤看上去还没好啊!”

儿星笑道:“小姐,没事。”

九娘又笑道:“你可不常笑啊!”

女星道:“小姐,润儿他们这样…也太…”

九娘道:“今天就不做生意了,让他们玩一天吧。”

说时,朝兮鸣看去。

听起身的兮鸣道:“姜兄,以后再问吧。”

姜学却道:“龙氏九代的箭,你才说了一支呢!不行……”

兮鸣道:“姜兄,你真不去喝酒吗?”

姜学愣了愣,回过头来,立即道:“哎呀,六人一桌,怎么能少我酒神呢?”说罢,欲起身走去,突又回过头来,道:“哎,凤兄,不对啊!Qī。shū。ωǎng。你得继续说,酒可没箭重要,我是箭神!”

仇宁这时道:“九娘有事跟凤大哥说呢,姜浑蛋!”

姜学看了看九娘,道:“那好吧。等我喝完了,醒来之后再说吧。丫头,给我拿坛子来!”

九娘笑着对兮鸣道:“回房谈吧。”

兮鸣点了点头。

儿星听道:“小姐,什么事这么重要?”

九娘看着三人,道:“鱼容,第一哥,第一姐,你们也上楼吧。”

鱼容却道:“如果事情不关师兄,我不想上去了。”

九娘明白她的心意。但听九娘道:“也有你师兄的事。”

一回到房中,九娘就简明地将王岚在王府修炼刀法和风云钩的事说了。

听女星道:“小姐,凤云钩真……这么厉害?”

儿星接道:“夕阳环不也是如此神奇吗?小姐,姑爷,如果梅弄花拿到风云钩,你们有把握赢她吗?”

九娘不语。

兮鸣道:“再神奇的东西,也有它的归期,就像蓝葫芦一样。而且,梅弄花拿到的机率太小了!”

鱼容这时道:“可仇大人说她是天才、绝才啊!”

语落,其余人在沉默中又沉默。

鱼容又道:“没其他事的话,我……”

九娘道:“兮鸣今天就带沁儿去京城,解你师兄的符咒。你去京城吗?”

鱼容不语。

九娘又道:“去看看吧。”

兮鸣也道:“带两个人,我还行。”

鱼容道:“不,我不去了。”

兮鸣与九娘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之后,三人都出去了。兮鸣在他们走后,问:“你有事情瞒着我,好像。”

九娘许久才回道:“她说,她师兄的事一解决,她就要离开了。”

兮鸣道:“去哪里?”

九娘道:“离开红尘,还能去哪里呢。”

兮鸣沉默许久,才道:“都是我害的。”

九娘道:“在她走后,她要我对你说,你的承诺……”

兮鸣道:“我对她说过,当她找到她的归宿时,我会用我们的烛光为她祝福。可是,昨晚,我却已经……”

九娘道:“好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若没有我,也许你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别太自责了,我都明白。”

兮鸣轻轻抱她在怀,道:“欠她太多了,真的。”

九娘道:“别说了,别说了。今天你就带沁儿去,帮她把事办好。”

兮鸣道:“一定要今天吗?”

九娘道:“时间越久,也许对她并非好事。”

兮鸣道:“也所以你让他们尽情地喝醉吗?”

九娘轻轻推开,道:“民儿这孩子,让我…太开心了。”

兮鸣道:“孩子们的缘分,不是你我能注定的。”

九娘笑问:“那你和我呢?”

兮鸣道:“也许是传说我们故事的这个人吧。也许…就是你我注定的吧。总之,你是我永远的媳妇儿,永远的夫人。”

九娘道:“你…这句话,好…永恒啊!”

他们都醉了,沁儿也是。

临去之时,九娘问仇宁:“仇叔,回来了吗?”

仇宁道:“还没有,快了。”

九娘心里虽然担心,但听她道:“兮鸣,虽然可能这一次…时间会久些,但要早去早回,记得替我向奶奶问好。”

兮鸣点头道:“照顾好孩子和自己。”

王府。家封的情况很糟。

娄童、艾素几乎快没办法了。此刻的他只差没把自己杀死解脱了。

倘若,那邪恶的琵琶声这时候传来,王府恐怕就要天翻地覆了。

庆幸的是,没有。更庆幸的是,兮鸣和沁儿赶到了。

不多久,府中响起了那久别又新意的曲儿。

在繁华的街上,在客楼中,在店铺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京城中人----有的忙碌中凝神静听;有的纷纷赞誉;有的完全忘了自己,完全陶醉起来……

在第九妹的提议下,大家准备庆祝一番。

院中,石桌边,兮鸣与娄童在坐聊。

听娄童道:“令正他们都好吧?”

兮鸣道:“好。京城这一方面,没事吧?”

娄童道:“浪来时,总是平的;雨来时,总是寂的。不过,皇上总是问我了。你可能要去趟宫中。”

兮鸣点点头道:“有那寒消息吗?”

娄童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他应该还在京城。对了,福州那边的事,没怎么样吧?那些船已被姜兄烧了多少?”

兮鸣道:“只有些许。现在姜兄、仇宁、焦巴他们恐怕还没醒呢!”

娄童道:“焦巴到楼中是找你打架吧?”

兮鸣道:“他的为人确实不用说,只是……”

娄童道:“鱼姑娘,也确实不错。哎,梅弄花挟持仇宁真是为了要挟仇大人,将《十三夜》交出来?”

兮鸣道:“确实。不过,仇宁之后又被王岚掳去了。说到这儿,我得说一下,那日,王岚应该是故意留下纱巾的。她也得到了家传的刀法。哦,还有梅弄花已经放弃了刀法和《十三夜》。因为,她找到了风云钩。”

娄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了。”

兮鸣点头,转问:“冷辛被送到了刑部吗?”

娄童道:“夕梦让我把她放了。”

兮鸣接道:“冷辛的心其实并不冷。哦,蓝亿的伤如何了?”

娄童道:“还在疗养期间,但仍是沉默少言。”

兮鸣一听,不语了。

娄童见道:“凤兄,怎么了?”

兮鸣道:“秦尤已经知道了开锋之窍,是…蓝亿说的。”

娄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兮鸣道:“应该是为了阻止冷辛用窍诀与秦尤交易。”

娄童道:“结果让冷辛伤了自己。”

兮鸣道:“为了妹妹,情非得已吧。”

娄童道:“不说她了,你我已说了这么多,该去和奶奶……”

话未落,艾素已走来道:“他们都在等你们呢。哎,凤大哥,听沁儿讲,你和九娘收养了两个孩子,是吗?”

兮鸣道:“女孩叫西今,男孩嘛,与我谐音,西民。”

艾素笑道:“之先九妹提起,,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啊!哎,凤大哥,他俩和润儿、沁儿一样可爱吗?”

兮鸣笑道:“一样可爱。”

话落会儿,第九妹又来催了。

于是,艾素道:“娄大哥,你也快去吧。蓝亿姐那儿,我去吧。”

娄童道:“可她对你……”

艾素道:“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用担心,去吧。”

柳蓝亿房间。艾素唤了一声,轻轻推开门来。

柳蓝亿正起床下来。听艾素道:“他们都在庆祝。”

柳蓝亿淡淡道:“我知道了,还有事?”

艾素知道她语气中有什么,但道:“蓝亿姐,他们都在等你去,你……”

未待她说完,柳蓝亿就道:“我不想去,我想出去走走。”

艾素看着她走出去,突然道:“其实,娄大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蓝亿站住了身形。

艾素继续说着:“我阿玛早年征战中,曾经被一个江湖奇女相救。之后,二人倾心,就相许了。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就是我大哥。

“但,由于当时反清复明思想严重及其他种种原因,我阿玛离开了母子俩。后来,我阿玛又娶了我额娘,生下了我。可我额娘生下我后,不多久,就去了。我阿玛痛上加痛,也越来越思念母子俩。终于,他四方寻找,找回了大哥。

“然而大哥的母亲在改嫁之后,不久,也忧悒而终。本来,大哥是不愿认阿玛,但由于他母亲临终的嘱咐,他继父的无耻卑鄙及阿玛的年迈憔悴,他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和姜学回到了王府。

“在王府十多年中,他渐渐接受了阿玛,虽然,他始终不想让大家知道他是王爷的儿子;虽然到现在他都不肯让我在大家面前亲切地叫他一声----大哥。

“阿玛去了,他就将我的全部当作了他生命的一切。

“但他却又不想去继承阿玛留下来的一切。他说,他始终是江湖中人,对剑始终都有那执著的追求。

“在这种矛盾中挣扎了很久后,他和姜学决定投身公门。这样既可以快意江湖,又可以照顾我。可是,姜学经焦巴的事而被免,从此,他的心就更加孤独了。

“你对他的情,他就挥剑而断,他就…可怜的大哥啊!若没有我,你这一生,会是多么的精彩!”

许久,柳蓝亿回过身来,道:“我的嫉恨,并不全都来自你。好,我去,你别再说了。”

正院。听第九妹道:“该我说了吧。嗯…让我给大家宣布一个喜讯儿!是什么呢?那就是---有一对新人要成亲了!是谁和谁呢?大家想不想知道…”

大家笑而不语。可正当第九妹欲脱口而出时,沁儿就嚷起来:“我知道!是柳阿姨和家叔叔!”

柳夕梦不禁红潮阵阵地对身边的家封笑了起来。

家封的脸也差不到哪儿去。简直如炉中的红炭一样,充满了炙热的情焱!

那焱色,是幸福的颜色,是快乐的光芒!

有情人目睹后,亦百感交集啊!

兮鸣回过神来后,偶然间,看到了几幅不易捕捉的画面:第九妹款款注视着廿一;可廿一却把目光投向了眼神有些彷徨的艾素;柳蓝亿也依旧朝只顾饮酒的娄童守去。

兮鸣微微笑着,摇起了头,就赔奶奶在廊上走着。

听奶奶道:“要多照顾孩子,她一个人会很累的。”

兮鸣道:“知道。进宫一趟后,就赶回去。您住王府会习惯吗?”

奶奶道:“这儿很好。素儿啊,很细心地照顾我。这孩子人太好了。不过,也有些让人担忧啊!”

兮鸣道:“她会好起来的,会的。”

奶奶也不再多说。大师这时走了过来。

兮鸣见道:“大师您---好吧?”

一根笑道:“好啊,您老有这样一个和满的家,贫僧真是高兴啊!”

奶奶笑道:“大师,多赞了。大师,好像有事?”

一根道:“是啊,贫僧也该离开了。”

兮鸣听道:“大师,要去哪儿?”

一根道:“有你们在,贫僧很放心。润儿如何了?”

兮鸣道:“还有些顽,仍爱喝。”

一根道:“酒,虽为佛家一戒,但也因缘而异。济佛就是这样啊!”

兮鸣道:“原来大师舍弃方丈之位,就是愿像活佛一样,济世度人啊!大师,您有……”

一根合十道:“几度几游几人世,俗尘诸缘皆有根。三千烦修三千丝,众生我佛曰一根。”

偈落,一根朝府外行去。

兮鸣一时之间,出了神。当他醒过来时,奶奶已走开了。于是,他立刻去宫中,以推却职命。

可是,这时……

御书房。那寒悄无声息地扭进来了。

康熙却浑然不觉。

那寒看着他辛勤地批章,沉浸了很久后,目光转向一侧,沉滞着,道:“世界……会有一个‘乌托邦’吗?”

康熙显然很吃惊。且听他问道:“你……刚才说的‘乌托邦’是什么?”

那寒神情不改道:“那是先人莫尔笔下的一个世界。用你们的话说,那是一个---太平盛世。”

康熙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来道:“史书上,有尧舜之世,有汉朝之兴,有贞观、开元,但凡每一个盛世,都来之不易,都是用百姓之躯,黎民之血换来的。”

那寒道:“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个故事。它叫《鸟》,是先人阿里斯托芬写的。它讲述了两个雅典人和一群鸟在天地间建立了‘鸟国’,使诸神挨饿,宙斯交权的故事。社会生活中,种种恶劣现象都被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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