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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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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何时来的?”他一口喝干了茶,走到桌边坐下,看着莫问离问。

“你走了我就来了。”莫问离嘴角一抿,讥笑道:“堂堂皇帝,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你还真威风。”

“不是追杀我,是杀婧歌,她一定知道什么。”御璃骁眉头紧锁,“在马车上,她迷糊中说了一句话,吃多了会死的……我怀疑,那铁面人是云秦,他不知道吃了什么,或者是练功走火入魔,成了现在这模样,婧歌一定知道这秘密,所以控制云秦的人不会放过她。”

渔嫣心一紧,“那就不能让婧歌一个人住在外面了,很危险。”

御璃骁缓缓点头,手在额心轻揉着,无奈地说:“只能带着了,盼着她早点清醒,告诉我们实情。”

“不要打了,好痛……”婧歌开始哭,碎碎的哭声,让人听得难受。

锦程从帐外大步进来,听到这声音,眼睛一瞪,焦急地问:“公主如何了?怎么哭了?”

渔嫣转头看,锦程对公主的关切之情,似乎不一般!

“白城安怎么还不回来?”锦程到了榻边,轻轻揭开婧歌背上盖的衣裳看,顿时双目怒瞪,忿然道:“哪个王|八蛋,把公主伤成这样?大哥,你怎么没护着她?”

“来不及。”御璃骁深深吸气,“对方装成普通百姓,在马车前拦着讨要吃的,婧歌正好清醒,非要下车给他们。”

“公主善良,这些人居然如此狠毒,落在我手里,一定拧断他的脖子。”锦程双拳紧攥,骨节咯嘣地响。

“婧歌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呢?”渔嫣轻叹。

莫问离此时眉头轻拧,慢慢起身,走到了婧歌身边,手指在她的额上轻覆片刻,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锦程看到他这神情,紧张地追问。

“很烫,给她拿点凉水,降降温。”莫问离撤回手指,转身走开。

锦程立刻就跑了出去。

“这……”渔嫣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他们以前认得吗?”

“锦程以前常上京,早见过了。只是跟在我身边,不知生死前程,从不敢想儿女私情罢了。”御璃骁缓声说。

生逢乱世,几人情能安?渔嫣觉得自己很幸运,命运波折起伏,她还能寻到自己的良人,与之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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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鸿去了七日,终于带回了即墨陵愿意坐下来谈谈的消息,约定了时间与地点,写在纸上,用细银筒密封,火漆封印,让安鸿带给御璃骁。

众人都站在一边,看着御璃骁打开了叠成细条的密信。渔嫣也站在众人中,并不过去看,这等机密大事,她当严守规矩,不去过问。

“可信吗?不会设埋伏对付你吧?”锦程小声问。

“依他的为人,不会,都去准备吧,我明日出发。”御璃骁把纸条烧了,看着那团火焰变成灰烬。

“这么快?”众人都出去了,渔嫣快步过来,担忧地说:“若黑衣人真受他控制,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约好单独见,我不能失信。”御璃骁拍拍她的手臂,小声安慰她,“你放心,我一人前往,就算有事,脱身也方便一些。”

“不然,让莫问离随你去?”渔嫣犹豫一下,轻声说。

“他就留在你身边,”御璃骁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一挤,故意说:“你们两个皆大欢喜,一定快活。”

“呸……”渔嫣啐他,打开了他的手。

“说我呢?”莫问离慢步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翠色的鱼竿,“我去钓鱼,王上去不去?”

“你去吧。”御璃骁摇头。

这几日,莫问离也不干别的,就在渔嫣和婧歌身边转悠,并不插手御璃骁的事,偶尔去附近的小河里钓鱼,或者去山上打猎,拎回来给渔嫣打牙祭。

莫问离转头看渔嫣,大声说:“你天天照顾婧歌,大事小事都你动手,给你煮碗汤,你给她喝!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么差!走吧,跟我钓鱼去。”

“你都让给婧歌了?”御璃骁一楞。

“她伤总不好,军中伙食这么差,先给她补补吧,我没事。”渔嫣笑笑。

“何止让几碗汤,洗脸洗手洗脚洗身子,伺候得殷勤着呢,你与我都没这福气。”莫问离又在旁边讽刺。

“莫问离,你今日吃错药了?”渔嫣转头看他,一脸错愕,“怎么句句针对我。”

“算了,反正明日要出门,走了,钓鱼去。”御璃骁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快些,天要黑了。”莫问离打开帘子,又叫若羌,“去,把公主叫上,她应该起来活动一下,这样躺着,骨头都软了,怎会好得起来。”

“喂!她背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去钓鱼啊。”渔嫣赶紧拦住他。

“公主体弱,所以伤好得慢,不信你问御璃骁,是否起来走动一下,对伤势更有利。”莫问离微微侧脸,盯着御璃骁问。

御璃骁点点头,向若羌挥手道:“去吧,扶她起来,是该去走走。”

若羌快步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婧歌出来了。她走得很慢,脸色苍白,眼神迷茫,但在看到御璃骁之后,薄唇立刻弯起,把小手伸向了他。

“云秦哥哥。”

“乖,我是云秦哥哥。”莫问离不露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把婧歌揽进了怀中,在她的头上轻轻拍。

婧歌怔了一下,抬眼看他,继尔嘻嘻地笑起来,“云秦哥哥,你穿白色真好看。”

莫问离眸子微眯,笑着点头:“小婧歌穿这身颜色也好看。”

婧歌羞涩地抿唇,往他怀里偎去,娇憨地说:“云秦哥哥喜欢就好。”

渔嫣和御璃骁互看一眼,看着莫问离揽着婧歌往外走。

“他这当哥的,倒是照顾得面面俱到啊,还怕嫂嫂吃醋不成?”锦程和安鸿站在一边看着,一脸愕然。

御璃骁紧紧拧眉,莫问离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向女人示好的人,他难不成还怀疑婧歌是假冒的?

【201】一起去轰轰烈烈

河水鳞鳞,斜阳正艳,河面上铺着一层胭脂色,一叶扁舟被河风推得东摇西晃。

莫问离解开了栓在岸中的绳子,拉着婧歌跳上了小舟,又转头叫御璃骁与渔嫣。

“小心。”御璃骁扶着渔嫣上了小舟,拿锦帕擦掉船弦上的水,扶她坐下。

才坐稳,莫问离就用竹竿用力一撑,小船摇摇晃晃,往河中飘去。婧歌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袍,仰着小脸冲他笑,细声说:“云秦哥哥,我们是回边城吗?瑚”

“玩几日就回,现在我们去捉鱼。”莫问离长眉轻扬,朗声说。

“捉了鱼就回边城吗?”婧歌眼儿弯弯,又问。

“捉了鱼就吃掉。”莫问离低眼看她,双臂又是用力一撑,让小船到了水深处。

御璃骁拿起两只浆,慢慢划动着。水波荡开,几抹身影投在胭脂水上,水波流动时,影子散开,又慢慢融合铄。

婧歌抚着乌发,哼着歌,痴痴地看着莫问离。她一直仰着脖子,渔嫣都替她感觉到累了,而她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珠只随着莫问离的动作挪动。

“问离,你什么意思?”渔嫣忍不住问。

“替你分忧啊。”莫问离漫不经心地说,从腰上拽下一只小布袋,抓出一把米酒泡过的米,手掌一挥,米粒撒落河中,又激起无数胭脂色的涟漪泛滥。

御璃骁放下浆,串了鱼饵,把鱼钩甩进水中。渔嫣趴在他的膝上看着,河风习习,倒也惬意。

“鱼来了。”莫问离手腕一用力,翠色竹竿往上甩,细细的鱼线在水面上拖出一线白浪,一条肥美的大鱼拼力摆着尾巴,企图挣开鱼勾。

“肥鱼儿,别费力气了,乖乖到本尊主的肚里来。”莫问离长指勾住鱼线,故意左右甩动那条鱼,“鱼就是给人吃的,大鱼吃小鱼,大鱼被我吃,你再怎么逃,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莫问离,你钓鱼怎么这么多废话?”御璃骁忍不住问他。

“什么时候人还没有说话的自由了,骁王就如此治天下?”莫问离眼皮掀掀,恶声恶气回了一句。

御璃骁噎住,恨恨提起鱼竿,换个地方下勾。莫问离这样摆来摆去,鱼都吓跑完了,他还钓什么?

渔嫣忍着笑,手伸进水里,掬起,再泼出去。

莫问离终于把鱼拎上来了,往甲板上一丢,低头看正傻乎乎冲她笑的婧歌,“小婧歌,来给我擦擦汗。”

婧歌乖乖地站了起来,用袖子在他的额上轻轻地抹。她个儿太小,只能踮着,莫问离偏还抬着头,看她吃力地擦完了,又指着鱼说:“小婧歌,这鱼送给你好不好?”

婧歌笑眯眯地点头。

“还不快抱起来?”莫问离在她的小脑袋上轻拍。

婧歌又温驯地弯腰去抱那条鱼。

御璃骁的脸色已经微变,放下竹竿,抬眼刺向莫问离。渔嫣轻轻拽了他一下,让他稍作忍耐,莫问离不会随意欺负人,他既如此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鱼足有婧歌半只手臂长,估摸着,也有五六斤,婧歌一抓它,它就滑溜溜地往前挣,在甲板上乱跳不止。

“鱼儿别跑。”婧歌赶紧跨过去,俯身一扑。

小船被她的动作弄得大幅摇晃,渔嫣一手抓住了御璃骁的胳膊,一手想去扶婧歌,这时婧歌抓住了鱼,笑眯眯地转身。莫问离这时突然猛地一跺脚,小船大晃,鱼从婧歌的手里跳出去,落进水里,她想也不想,飞身往船下扑。

水花四溅,婧歌在水里尖叫不止,手脚乱舞。

御璃骁立刻起身,想要跳下去,却被莫问离一把摁住。

“别管她。”莫问离双瞳里泛起几许妖冶的红色。

“莫问离你到底要干什么?”眼看婧歌开始往水里沉,御璃骁拂开他的手,纵身跃进水中。

渔嫣扶着莫问离的手臂站稳,小声问:“莫问离,这是怎么回事?”

“你信婧歌疯了吗?”莫问离转头问渔嫣。

渔嫣迟疑一下,轻轻点头。

“我不信,”莫问离坐下去,气定神闲地继续甩钩钓鱼,“若她疯了,又怎会只认御璃骁是云秦?”

“她不是还叫你吗?”渔嫣蹲到他身边,小声说。

“所以更古怪。”莫问离笑笑,手在她的眉头轻轻戳戳,“好好想想。”

渔嫣想了半天,摇头叹气,“想不出来。”

“渔嫣。”御璃骁托着婧歌叫她。

她赶紧转过身,帮着御璃骁把婧歌从水里拉起来。婧歌一身狼狈地跌到甲板上,哭着看莫问离,“云秦哥哥,水里好凉。”

“多蹦几下就不凉了。”莫问离平静地说。

御璃骁从水里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盯着莫问离说:“莫问离,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好。”莫问离笑笑。

“回去吧。”看着湿透的两个人,渔嫣没有钓鱼的心思了。

“云秦哥哥,我们回边城吧。”婧歌又紧紧抱着御璃骁的腰,瑟瑟发抖。

“乖,到云秦哥哥这里来。”莫问离大声说。

婧歌犹豫着,抬头看御璃骁,又茫然看莫问离,仿佛在分辩谁才是云秦。

“莫问离,我知道你想什么,但她身上的伤不会假。”御璃骁克制住脾气,匆匆说了几句,拿起浆往岸边划。

莫问离没松开鱼竿,任那鱼线在江面上划出一道细痕,唇角始终带着一弯笑意。

渔嫣凑过去,小声问:“你怀疑她是假的?”

“装疯卖傻。”莫问离侧过脸来,唇靠近她的耳朵。

“可伤不会假啊,我看过的,新伤叠旧伤,很是可怜。”渔嫣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所以恨你。”莫问离平静地说。

渔嫣怔住,扭头看向婧歌,她趴在御璃骁的怀里,嘤嘤哭得伤心。

“御璃骁太怜香惜玉了,迟早吃亏。”莫问离终于甩开了鱼竿,低低一句。

渔嫣明白他的意思,御璃骁这种霸王人物,一惯地喜欢保护弱小,尤其是婧歌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极易激起御璃骁的保护心。

“但是,婧歌……可能真是你猜错了,这几天我照顾她,若她真是装出来的,我也能分辩。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们就再观察观察吧,你不要再出手伤她了。”渔嫣小声劝他,娇憨可爱的小婧歌弄成现这副惨状,不光是御璃骁,她,聂双城,锦程,安鸿,阿朗,哪一个不对她充满了同情呢?

“尽量。”莫问离淡淡一句。

“可惜没钓到鱼。”渔嫣趴在船舷上,看着满河的胭脂色,渐变成一河漆黑。

莫问离扭头看她,手掌一揽,轻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晃了晃,“放心,有你吃的,不许再让给别人了。”

渔嫣点头,看着他手指从船舷上勾起一根丝线,线上有数个鱼勾,上面挂着几条精疲力尽的鱼。

“你还留了一手。”渔嫣笑起来。

莫问离得意地一抬下颌,笑道:“这招如何?”

“极好!”渔嫣帮着他把鱼从鱼勾上取下来,笑着扭头看御璃骁时,才发觉气氛不对,御璃戏看她的眼神,隐隐有些怒意。

莫问离的手臂还在她的肩上!渔嫣赶紧推开莫问离,冲着御璃骁尴尬一笑。

“你叫我一声爹也能叫,看他脸色作什么?”莫问离也冷下脸,拎着鱼站了起来,身形跃起,脚尖在水面上飞快地点过,没一会儿就到了岸上,独自走开了。

船上静了,只有浆划开水波的声音轻轻回响。

上岸的时候,御璃骁先扶渔嫣下去,再把婧歌抱下了船。锦程早就过来等着了,见三人下来,立刻就迎上前,扶着婧歌往前走。

御璃骁和渔嫣跟在后面,二人都沉默不语。

走了一截,御璃骁突然说:“你们太亲密了。”

“嗯。”渔嫣轻轻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御璃骁愕然问她。

“嗯就是嗯……”渔嫣皱皱鼻子。

“哼。”他一甩袖,大步往前走。

“哼是什么意思?”渔嫣故意问。

“哼就是哼!”御璃骁又转回来,抓着她的手往拽。

渔嫣轻轻地笑起来,手指和他紧扣住,柔声说:“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御璃骁还能说什么呢?她如此善解人意,如这夜风一样,一点点地拂散他心头的不悦。她如此柔软,如丝网一般,把他的刚强全都绕紧,渐渐融化。

夜静了。

渔嫣擦好了御璃骁的剑,等他回来。明日他就要独自去见即墨陵,其中凶险,渔嫣太明白不过。这时候他正在婧歌的小帐中,婧歌今日在河里受了惊吓,挣扎中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刚缝合好,痛呼尖叫声,不时传进渔嫣耳中。

御璃骁不让她过去,说她有孕,不宜总看血腥的场面。渔嫣觉着有道理,不能吓到了孩子,于是独自回来,为他准备明日出门的东西。

御璃骁的脚步声进来了,她起身迎过去,担忧地说:“她怎么样了?”

“睡着了。”御璃骁拉着她的手,低声说。

“莫问离今日对我说,他派人去过天漠,到花魅公主捡到她的当铺前问过……”

“我也派人去过,渔嫣,她伤成那样,不是装的。”御璃骁转过头来,浓眉拧紧,“每一刀,每一剑,每一个鞭痕,都是实实在在的伤,装不出来。她受过很多折磨,你也看得到。”

“是。”渔嫣点头,这也是她无法怀疑婧歌的理由。那样娇憨的女孩子,伤痕累累地回来,怎么可能装出这种惨状?

“等她清醒一些,告诉我们发生过什么,一切谜底就揭开了。”御璃骁拍拍她的手臂,沉声说:“我明日出去,你要防着锦程与莫问离起冲突,锦程性子一向冲动,莫问离眼中又只有你,他怕别人伤害你,我很明白,但这毕竟是我的大营,他不能扫了我手下将军们的威风,不然如何带兵打仗。”

“那你让莫问离陪你去吧。”渔嫣想想,有些为难。

“这怎么可能。”

“可能的。”渔嫣点头,“我去,他就会去。”

“你去干什么?”他脸一沉。

渔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即墨陵约的时间,约的地点,我真不放心让你独自前去。反正你已放出话来,要一个人过去。不过让锦程与莫问离闹上一回,莫问离负气离开,我前去追他,如此一来,我们三人都出营了。婧歌有没有事,我们也能趁此机会看个究竟。御璃骁,我不是多疑狠心的人,但莫问离的担忧有道理,你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我不想给敌人任何机会。就算是婧歌,是云秦的妻子,我也不想百分百相信。她出现的时机,真的太巧合。”

御璃骁轻轻拍拍她的腰,沉吟了一会,小声说:“那你干脆随他回寒水宫,你拖着有孕的身子跟着我征战沙场,我始终不放心。”

“你说我与他亲密,让我与他回去,你又放心了。”渔嫣笑起来,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听我安排吧,既然要去与即墨陵谈,一定要谈出一个结果才行,一定要让他退兵。”

“鬼精灵,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御璃骁来了兴致,小声问她。

“明儿告诉你——”渔嫣一双水瞳里,狡黠的亮光闪闪,让御璃骁头皮有些发麻,隐隐感觉到,自己不能答应她……

——————————————————分界线—————————————————

一清早,御璃骁才出发不久,锦程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莫问离的大帐,若不是安鸿拉着,当场就要与莫问离打起来。

“莫问离,你缠着嫂嫂不说,还要欺负公主,这里可不是你的寒水宫。”锦程用剑指着莫问离,一脸铁青。

渔嫣方才故意在锦程面前说,莫问离推婧歌入水,让她背上伤口裂开。锦程心系公主,自然咽不下气,过来找莫问离的麻烦。

莫问离只管坐着,旁若无人的喝茶,就像没锦程这人一样。锦程更恼,推开了安鸿,指着莫问离大骂:“莫问离,这里不欢迎你。”

“锦程。”渔嫣匆匆进来,拦住了锦程。

“你腿好利索了?要不要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了,给你好事凑成双?”莫问离抬眼看他,懒洋洋地几句话。

锦程气得够呛,被安鸿死死按住,又让渔嫣过来劝住他。

“莫问离,不如你先回寒水宫?”渔嫣犹豫了一下,小声劝莫问离。

“听到没?赶紧走吧。”锦程立刻说。

莫问离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渔嫣,突然一跃而起,一掌打开了锦程,大步往外走去。

“你敢动手!”锦程愈加愤怒,挥剑要过来。

“锦程!”渔嫣厉声喝斥,快步追向莫问离。

他步子很快,渔嫣一溜快跑,直到追出大营,才与他上了马,去追赶御璃骁。

“臭小子,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待我回来收拾他。”莫问离手臂紧揽着渔嫣,语气不善。

“行了,人家蒙在鼓里,还被你打了一掌,我倒希望我们是误会了婧歌。”渔嫣微叹,扭头看向渐远的大营。

“我带你回寒水宫吧?”莫问离问。

“寒水宫那么寂寞,有这样纵横风云有意思?趁着变老之前,再轰轰烈烈一次吧。”渔嫣笑眯眯地地挥了挥手臂。

“你这肚子是什么做的?这样骑马可以?为他轰轰烈烈,什么都可以付出了?”莫问离又问,语气是掩不住的不赞同。

“人一辈子,总要轰轰烈烈一回。”渔嫣深深吸气,冲着前面策马傲立的高大身影挥手。

“滚过去吧。”莫问离脸色一黑,拎着她的肩,用力往前丢去,“这样够轰轰烈烈了吧?”

“莫问离!”御璃骁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身形猛地扑出去,稳稳地接住了渔嫣,落回马上。

马儿受了这惊吓,往前狂奔疾行。

【202】爷是绝代芳华

“她有身孕,你居然这样丢她!”御璃骁抱紧渔嫣,恼怒之中一鞭子重重向莫问离抽去。

“又不是为我怀的身孕,与我何干,说得好像是我的一样。若你敢打坏我的脸,我就让你肉疼。”莫问离身子往后仰,那鞭子贴着英俊的脸颊扫过,手掌一抓,顺势把鞭梢往手臂上缠紧。

两个男人就这样扯着鞭子较了好一会儿劲,最后,渔嫣不耐烦了,从腰上拽下削铁如泥的小刀,往鞭子上一挥——“你们两个,真无聊啊。”

“臭丫头,你想摔死我?”莫问离的身子往马后翻去,落到地上后,冲着往前疾马的马儿怒吼。

“对不起啊。”渔嫣扭头看他,一脸抱歉瑚。

“你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刀?”御璃骁的脸色也铁青难看,丢了断掉的鞭子,抓住她的手腕看。

这刀,刀刃不仅锋利,还泛着蓝盈盈的光,明明是淬过毒的祸物铄!

“找安鸿要的。”渔嫣眯着眼睛笑,把小刀小心地插回刀鞘。

“他也敢给!”御璃骁怒斥。

“为什么不敢给,我是嫂嫂啊。”渔嫣又笑,其实这是她昨晚去和安鸿商量事情时抢的,安鸿还犯了半晚的愁,生怕她不小心割到了自己。

“你这嫂嫂,还真威风!给我!”御璃骁不由分说地夺过了小刀,栓在了自己的腰上。

渔嫣恋恋不舍地转头看,小声说:“你栓紧点,别掉出来,戳到我就不好了。”

“我要戳到你,也不用它戳!自然有地方让你大呼小叫。”他冷笑。

“御璃骁你要不要脸?”莫问离已经追到了,听到他的话,又是脸一绿。

“怎么,不行?”御璃骁怒气冲冲地扭头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渔嫣非得叫上他,这厮就是成心来与他作对的。

“还真不行,有本事你下来,我们打一场……”莫问离俊脸扭,分明是明白御璃骁故意气他。

渔嫣已经捂住了耳朵,这样的对话,她不会要听上一路吧?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即墨陵定的地方,是与后青国交界的一个小镇,这小镇前后都是荒凉的戈壁滩,那小镇就像突兀落在戈壁滩上的一大块巨石,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

他们换了马车,一路前行,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日,月亮升起时,到了小镇外二十里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东西,莫问离脸色铁青,挥起来就往御璃骁的怀里丢,“我就知道一定没好事,为何不让他穿。”

“他长相粗陋,当然不及你英俊好看。”渔嫣赔着笑脸哄他,“而且谁也不会想到是你,对不对?诡者,胜在诡字,咱们当然要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才能瞒天过海。”

“那也不行,爷就是爷,让他穿。”

“那别人也会笑你没眼光,怎么会找那么粗悍的女人……瞧瞧这身颜色,极衬你。”渔嫣嘻嘻地笑,举着衣裳在他身上比划。

“是啊,我哪有尊主生得美貌,赶紧换上,莫误了大事。”马车外响起御璃骁的讥笑声。

莫问离脸色青一会,白一会,琉璃眸子微眯,手掩到胸口上,人慢慢往下滑。

“怎么了?”渔嫣心往下一沉。

莫问离眸子紧紧合住,薄唇抿成直线,化掌为拳,在胸口上使劲捂着。

“你怎么了?”渔嫣的心又是一绞,丢开了手中的紫色长裙,匆匆地去扯开他的衣服。

扯开腰带,拉开中衣,露出他那雪色胸膛。心脏处,一块与她额头上一样的蝴蝶斑正在变成艳红色,薄汗覆在他的胸口上,如同美玉抹上了一层珍珠的光泽。

若羌说他还会发作,只是次数不如以前频繁,他还会痛,痛的时候不会叫任何人,只一个人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出去。”他嘴角下弯,冷冷驱赶。

渔嫣心疼不已,又不敢再惹他,只好猫腰出去。马车里,莫问离手指勾起紫裙,嘴角一朵狡黠的笑,想看他穿这个?作梦!

“莫问离,你好些了吗?”渔嫣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哼了一声,手脚摊开,独享舒适的马车。

“莫问离,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渔嫣又在外面柔声道歉,“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莫问离转过头看那身衣服,眼中的蒙上一层寂寞笑意。马车摇摇晃晃,他削瘦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马车外有风声刮过,车轮碾到碎石,明明嘈杂,可在他听来又是如此宁静,以至于渔嫣的声音不停地灌进耳朵中。她在和御璃骁商量进镇子以后的事,她想让他与御璃骁扮成夫妻……和御小子扮夫妻?这太可笑了!

乌瞳轻眯,唇角扬起一丝坏笑——他这人生的乐趣,全在御小子身上了。

————————————————————————————————————————————————

马车进镇,恰有一阵大风起,月如勾,悬于空旷的戈壁滩上。

镇上这时正热闹。方圆百里,独这里有人烟,来往客商、边境游子,都爱聚集在这里。镇上盛产烈酒,人称三碗醉,能喝下三碗的,便是英雄豪杰。所以,这镇上又以酒馆最多。足有二十多家酒馆,夜空里弥散着浓郁的酒香,光是闻闻,便觉得要醉倒了。

马车在一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酒馆前缓缓停下后,黑脸的赶车汉子从马车前跳下。左右看了半天,才低低地对着马车里说:“夫人下车。”

马车门打开,猫腰钻出一个窈窕的丫头,一身青布衣裙,是胡国装扮,系两条乌黑的辫子,额上有一圈半个指甲大小的银片垂缀装点。

“阿四,扶夫人下来。”丫头笑眯眯地叉腰,指挥大汉。

清脆的声音引得酒馆的人都看过来,

大汉面无表情地冲着马车里一伸手,那蓝布帘子里缓缓探出一只手,姿态优雅缓慢,紫色锦袖上一直掩到指尖处,隐隐露出几点莹白,袖口绣着玉兰花,也是莹莹白润,那指尖就像花蕊,诱|得人直想挽起那可恨的袖子,拉起这手好好亲|昵一番。

可是,此时这点美妙莹白却落在赶马车的黑脸汉子掌心,又让人忍不住嫉妒,越发对这手的主人产生抑制不住的好奇。

“夫人慢些。”丫头俯过来,想接过那只手。

黑脸汉子一记眼波扫来,手掌直接握住了那玉白指尖,往外轻轻一带,半边削瘦的身子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有急迫的酒客已经忍不住把脑袋探出了窗子,热切地盯着那半边娇美身躯看着。

终于,那身影完全露出来了。

浅浅的紫色,高竖的领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紫色的缎带松松绑着,却戴着紫色面纱。从头到脚,遮得滴水不露,偏在走动时,一身异香四散涌开。她很高,却有纤细软软的腰,每走一步,都带着慵懒的风情,风liu韵态里透着一股清冷。

酒馆里一阵静,只听有酒水倒在地上的声音,居然是有人看痴了,忘了手中正抱着酒坛子,美酒悉数倒在了地上。

“夫人,这边请。”酒馆的老板也是个妖娆的妇人,见来者气度不凡,便殷勤地自己迎上前来。

“清静点。”她一指轻轻撩起了轻纱,露出一点玉白的脸颊。

“一定清静。”老板娘笑呵呵地转身,如花蝴蝶一般穿过了摆得有些密的桌椅,引着几人上楼。

“我这里不仅清静,还清雅。”她推开门,有些得意地指屋里的屏风。

渔嫣抬眼看,在这貌不惊人的小店里,还有这样雅致的地方,真令人意外。这屏风可不是俗物,上面的画是当今第一大画师的手笔!

“吴大师曾在我这里醉了七场,喝的就是我亲手酿的酒,然后画了这幅屏风给我。”老板娘骄傲地抬高圆润的下巴,走进去,又指墙上悬的桃木剑,“看这剑,这可是江湖第一神算子送给我的,有这个镇宅,我这里百鬼不侵,百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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