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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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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只管治,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渔嫣抓住御璃骁的手指,手轻轻搁在小腹上,“我儿子会争气的,你们赶紧的,别耽搁时间了。”

几名大夫这才坐下来,简单商量一番,开出了药方。

白鹰亲自去抓药。

铃铛伤得也不轻,那几人下手太狠,伤了内脏,也得下功夫好好治。

“你呢?你的伤呢……”渔嫣瞪着通红的眼睛,摇御璃骁的手,他还没管自己背上的箭伤啊!

“我没事。”御璃骁跪坐下来,一手抚到她的小腹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沙哑地说:“嫣儿,我发誓,再不对你说半字的重话。”

“那就好。”渔嫣勉强地笑笑,轻轻合上了眼睛。

脑子里,画面一幕接一幕地乱窜,大红的喜轿穿过黑夜,把她抬进骁王府,那雷鸣声在窗外不停地响,震得她麻木不已……十四岁的她,开始了她以前从未想过的生活。

于安,寺庙,城破,翡翠谷,御璃骁念念不忘的红绳子……

“御璃骁……”她喃喃地唤了一声,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一整夜,府衙里灯火通明。

御璃骁守在她的面前,扳开她的唇,强给她灌药。

她被梦给拽住了,牙关紧合,喉中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

“王上,都抓住了。”

聂双城带着人从外面进来,把几个狼狈不堪的人掼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你们是谁的人?”御璃骁扭头看去,眼中杀意腾腾。

“反正是死……”领头的人心一横,大声说:“我绝不说。”

“撬开他们的嘴。”御璃骁使了个眼色,让聂双城把几人拖去大院。

尖刀从几人的手掌处过下去,把几人钉在了树上。

“知道凌迟之刑吗?”聂双城拿出在暗室里捡到的小刀,在那人脸上划过,“从眉上开始第一刀,一直到最后一刀,人不死,肉削光了。”

一阵恶臭的腥臊味儿散开,有两个被吓尿了。

“说了,能死得痛快些,不说,真的死无全尸。”聂双城走到那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面前,又威胁道。

“我说……是,是花魅……”那人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聂双城收回了刀,此时那人的嘴中突然冒出火来,轰地一下,就燃成了火人。不等聂双城反应过来,几个人接二连三地燃了,就在他们眼前烧成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好像只有傅全的赤翅蜂才能做到……郝海就是这样死的啊!”聂双城惊呼着,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御璃骁。

“花魅……”白鹰拔出刀,指向了花魅公主。

“不是我!”花魅脸色大变,连连摆手。

“先拿下。”御璃骁扫她一眼,大步进了房中。

————————————

晨曦微露,天边卷起几分鱼肚白。

渔嫣躺在榻上,连唇色都苍白不堪。御璃骁坐在榻沿上,怔怔地看着她,大掌一直紧握着她的小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白色的包布上渗着血色。小腹上没用包布,怕对孩子不好,只涂了药膏。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来,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们说,王妃的血可以养巫师之灵。”铃铛咧着嘴,小声说:“但是王妃把那碗血碰翻了,那个人说,巫师之灵没用了。”

聂双城托着掌心那块灰不溜湫的石头看,狐疑地问:“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听说可以看到下一任的天下王是谁,若不是他们主子,就把那个人杀掉。”铃铛艰难地抬手,摸了摸打破的嘴角,感叹道:“我以为只有我们草原上的大头领才最坏,原来,坏人到处都有。”

御璃骁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为了护着渔嫣,伤得不轻,还真是仗义直率的女孩。

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到,十五年后,这大大咧咧、呆头呆脑的铃铛,居然会在草原上建立起一个草原之国,成了这世上第一位女王。她在渔嫣身边呆了一年,再用毕生之力,致力于创造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她还和草原上的一位勇士生了九个儿子,将疆土扩大到了天漠国的东边,她彪悍强大,让天漠国的铁蹄狼骑也不敢侵犯这位威风凛凛的女王。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铃铛整个脑袋都肿了,腿也不能动,躺在躺椅上,气愤难平地瞪着外面的太阳,自言自语道:“还是我们草原上的好人多,我想大姐和二姐了,我想回去了。”

“渔嫣。”莫问离匆匆从外面闯进来,扑到榻边,弯着腰,心疼地抚着她冰凉的脸。

【新文已经开更喽,《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赶紧放进书架,开始和我一起再养一个亲儿子出来吧……哇哈哈哈哈。腹黑女对抗腹黑面瘫男,女上,男下,好一段快快跑的日子。】

【232】我们三个打个赌

“让她睡会儿,你和我出来。”御璃骁站起来,看莫问离一眼,大步出去。

莫问离凝视着渔嫣苍白的脸,眼中疼惜涌动,久久未能挪开脚步。在榻边呆立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慢吞吞地出去。

铃铛原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以帕子遮在脸上,后来发现他根本未朝自己看上一眼的时候,伤心极了,把帕子一丢,索性呼呼大睡。

夜色如墨,秋风撼动枝叶,满地残黄瑚。

御璃骁一直站在长廊上等他,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脸看去。莫问离慢步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

几片落叶随风卷来,御璃骁挥手,准准地接住一片,在掌心里轻轻揉碎,看着碎叶飞开时,深瞳微敛,“去喝几杯吧。”

“嗯?”莫问离一愣。

“不是要决斗吗?”御璃骁步子愈大铄。

莫问离唇角微抿,紧跟上去。

二人在花园的小塘边停下,上官晴已经依着御璃骁的吩咐,备上了酒菜。

“坐。”御璃骁坐了主座,轻挽阔袖,拿起酒壶满斟两杯。

莫问离一撩锦袍,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仰头就喝。

御璃骁陪他饮了一杯,又满满倒上,沉声问:“你想如何与我决斗?”

莫问离脸色暗沉,冷冷一笑,“自然是刀剑相见,生死自负。”

御璃骁苦笑几声,挥手让侍婢们都退下,这才低声说:“你我不要再斗气了。”

“呵,是我与你斗气吗?当日是谁那样信心满满说嫣丫头是他的?”莫问离把酒杯一丢,冷冷嘲笑,“到底是谁拖着嫣丫头南征北战,不得安宁?我告诉你,今日就算你有这千军万马追着我,我也要把她带走!绝不给你半点欺负她的机会。”

“那也能带得走才行。”御璃骁眉头紧锁,“大夫说,孩子很不稳……”

莫问离的眼神一沉,冷笑道:“正好,她没了牵挂,利索地与我离开,你大可以继续你的帝王业,我带她去寻个好地方自在逍遥。”

御璃骁沉默着,一仰脖子,一杯烈酒送入肚。

二人正僵持时,白鹰匆匆来了。

“王上,王妃醒了,正找你呢。”

“走吧,你我再斗气,她只怕不会好了。”御璃骁丢开杯子,起身就走。

“臭小子。”莫问离咬咬牙,起身跟在他身后。

渔嫣正坐着,焦虑地往门外张望着。

二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见她坐着,赶紧过来扶她。

“好好躺着,怎么坐起来。”御璃骁扶着她的手,想让她躺下去。

渔嫣抿唇笑笑,视线投向他身后,小声问:“莫问离,你去哪儿了?”

御璃骁的身形一震,手缓缓松开。

渔嫣握住他的手指,又向莫问离伸出手,“你过来。”

莫问离微微一愣,把手伸向她。

渔嫣拉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知道分寸,懂得发乎情、止于礼的道理。御璃骁,你疑我,我能明白。毕竟我不记得我们的前尘往事,让你不安心。”

她说着,抬眼看向莫问离,小声说:“问离哥哥,我们一起在翡翠谷,多亏你照顾,又救我一命,这恩情此生难以还清……”

两个男人有些发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古怪。

渔嫣把两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一字一顿地说:“你二人都这么好,我无力抉择,所以我决定,你二人结为夫妻,同进同退,比肩奋战,而我就此解脱了。”

扑哧……铃铛正在喝药,一口药喷出老远。

那二人脸也是一绿,跟摸到烙铁一般,匆匆收回了手。

渔嫣已经收起了她深情款款的语气,皱着眉说:“我如此难受,你二人还要决斗去,依我看,也勿需决斗,不如同归于尽,我另择良婿,美满一生。”

“你……”

二人语结,不知如何应对。

“你我三人,自己闹不和,难怪别人趁虚而入。”渔嫣指指厅中空地,慢慢躺下去,“现在决斗吧,我就在这里看着,谁若不死,我再帮着补上几刀。”

“这么狠!”莫问离脸都黑了。

“最毒妇人心哪。”渔嫣慢悠悠地说,一抬手,拽下了帐幔。

风撞到窗子上,窗纱哗哗地响。

两个大男人看着一脸冰霜的她,突然感觉手足无措。在这天下,无论在谁家,莫不是以男人为主,偏偏到了这里,这两个走在外面英武不凡的人物却拿这躺着的瘦弱小女人毫无办法。她外柔内刚,鲜花瓣里包着刺,能柔能烈,让你无可奈何。

“夫君就是夫君,兄长就是兄长。若妹婿不让你满意,你可以训斥。若夫君对我不满意,可以休掉我。你们何苦斗气、让我难做?你们这样逼我,那就是对我好了?赶紧去拿刀来吧,把我劈开,皆大欢喜。”

她的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和风一起,灌入两个人的耳中。

静了片刻,莫问离转身出去。

“晚上来吃饭。”渔嫣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

“不得闲。”莫问离的声音又冷又狠。

御璃骁缓缓掀开帐幔,愕然看到渔嫣正满脸的眼泪。长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颤声问:“怎么了?”

渔嫣抓住他的手,摁到胸口上,哽咽着说:“这里痛。”

御璃骁坐下来,犹豫着说:“生我的气?”

“谁敢生你的气,你的烂脾气,从来就没变过。”渔嫣轻轻摇头,脸侧到一侧,眼泪涌得更凶了。

“会改的,再不会对你说重话,也不发脾气。”他俯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的眼角。

“我到底哪里好,让你这样喜欢?”她抱住他的肩,沾满泪的双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

“都好,都喜欢。”他躺下来,把她拥进怀里。

“骗子,你明明说我固执,而且不美。”渔嫣窝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我哪里都不好,什么都不好……”

“我喜欢就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喉结微沉,声音沙哑,“我总是一次一次让你犯险,让你受伤,这回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好,居然那样责骂我,好像我是yin妇一样。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她吸吸鼻子。

“我怕你变心,莫问离对你太好了,怕你管不住心,管不住脚……”他低头,在她的发上亲吻着。

“呸……”渔嫣轻啐,又笑起来,“那你对我再好一点呗。”

“来,”他拍拍胸膛,低声说:“钻我这里来,谁都碰不到你了。”

渔嫣仰头看着他,水眸盈盈,双手躲在被子里,摸索着,把一根细绳绑到了他的手腕上。

他一愣,掀开被子一看,一根红绳子系在他和她的手腕上,他一动,就拖动她的手跟着抬起来。

“我怎么会变心呢?从我从那屋顶掉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掉进你的天下了……你什么时候脾气好过?当你的女人,得是一块海绵哪……”她低喃着,高抬起脑袋,轻轻咬住他的下巴。

御璃骁的呼吸骤然急促,急急侧身,捧着她的脸就问:“你记得了?能记得我了?”

渔嫣轻轻点头。

“呵……”御璃骁眼眶一红,额头抵过去,紧蹭着,连声说:“我的小表妹回来了,是不是回来了?”

“嗯,回来了。”渔嫣紧抱住他,轻声说。

“折磨我这么久。”他低笑起来,一手捧着她的脸,轻摇几下,唇随即紧贴过去。

“唔……喘不过气来了……”渔嫣挣开,手背在唇上轻擦,小声说:“你中了一箭,怎么没见你有事?”

“哦,穿了这个。”他拉开外袍,露出一件银亮的软丝铠甲。

“哪儿来的?”渔嫣好奇地问。

“嗯……”他犹豫一下。

“花魅送的?”渔嫣眨眨眼睛,明白过来。

“啊。”他尴尬地咳了几声,解释道:“是给你的。”

“骗子,这么大,我怎么穿?明明就是给你的,你前脚收人家东西,后脚把人家关起来……”渔嫣抡起小拳头,在他的胸膛上捶。

“我让人改改……”

“这怎么改?你改给我看。”渔嫣轻啐他,利落地给他解开了软丝铠甲,“躺我身边的时候,不许你穿。”

“都天亮了,我不能躺了,肚子还疼吗,让我亲亲……”

“我还在这里呢。”铃铛在另一边的贵妃榻上哼唧,为安全,她和渔嫣现在呆在一间屋子里,那二人在床上又亲又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去忙吧。”渔嫣不好意思地推推他。

“很快就回来。”他在她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这才眉开眼笑地离开。

铃铛看着他出去了,才长长一声叹,“王妃,你这挨顿揍倒也值得,我什么时候能嫁这样的如意郎君。”

“你十几了?”渔嫣问。

“十七。”铃铛皱皱鼻子。

“我给你说门亲事吧。”渔嫣笑着说。

“不要,我喜欢莫问离。”铃铛笑笑,轻轻哼起了草原上的歌谣。

她的歌声很洒脱,让人仿佛看到了那茫茫的草原,正被风儿拂动,牛羊满地,阳光正好。

——————————————我是分界线——————————————

摆了满桌菜,只等莫问离。

夕阳已斜,余辉渐淡。

“只怕不会来了吧。”聂双城转过头,小声说。

“会来的。”渔嫣稍微挪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受了伤,吃饭都不方便。

“来了。”白鹰一指前方,大声说。

众人看去,莫问离难得地没穿白衣,一身青衫,碧玉束发,懒洋洋地过来了。小桐跟在他的身后,拎着一只油纸包,一只小陶罐子。

“居然有卖红糖的。”他若无其事地坐下,让小桐把东西放到桌上,琉璃眸子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渔嫣的脸上,“给你买了。”

“我尝尝。”渔嫣眼前一亮,等御璃骁打开罐子,用筷子厚厚卷了一坨上来,喂到她的嘴边。

“嗯,没上回吃的味道好。”她咂咂嘴,抿唇笑道。

“哪这么挑,有得吃就吃。”莫问离抖抖袖子,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烤得正好的叫花鸡。

“吃吧,今日没外人,一起吃。”御璃骁招呼聂双城他们几人坐下。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聂双城笑嘻嘻地坐下,当真不客气,撕了两只鸡腿,一只给了渔嫣,一只自己啃了。

莫问离睥他一眼,一脸嫌弃,拍拍小桐的脑袋说:“看到了,以后长大嫁人,千万莫找这种能吃的。”

小桐姑娘抬着小脸,认真地说:“我不嫁人,我伺候师傅一辈子。”

“乖孩子。”莫问离唇角轻扬,眼神温柔地看向渔嫣。她偎在御璃骁身边,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兄长就兄长吧,有些缘份,上天早就定下了,无法改变。

酒过三巡,御璃骁摒退侍婢,看向莫问离,低声问:“你说过,夙临涵曾拿着巫师之灵,想与你和渔嫣做交换,要换翡翠谷的人,但那日巫师之灵就在锁骨山下的小镇上丢失。”

“碧朱门在此经营良久才有如此一个密室,想必一定不想失去。我想,杀碧朱门的人应是他们自己人。只怕是投靠了别人,杀了碧朱门灭口,把这里给了新主子。”

“你觉得这新主子是谁?”莫问离问。

御璃骁正要开口,渔嫣用筷子在他的嘴上轻敲,笑着说:“不许说!我们三个都写出来,密封好,交到聂双城手里保管,到时候输的人,得请喝一年的酒。”

“好啊。”莫问离胸有成竹地一笑。

“那就拿笔墨。”渔嫣笑道。

“我去。”白鹰快速起身,不一会儿,捧着文房四宝过来。

“都不许看,我用左手写。”渔嫣拿了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划了一个字。

那二人略一沉吟,在纸上写好名字,叠好了,放进信封里。白鹰用蜡仔细封好,交给了聂双城。

聂双城挥了挥手里的信封,笑着说:“一年的好酒,都在这信封里了。若你们写的是同一个人怎么办?”

“不会。”渔嫣歪着头一笑。

“嫣丫头你到底写的谁?你是不是在暗室里看到他了?”莫问离狐疑地看着她。

渔嫣笑着说:“没看见本尊,但我和那几个刺客们说话多了,猜到是谁了。御璃骁封锁了城门,他们应该还有人在城内,一定会想办法出城去。”

“你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莫问离看向御璃骁,一脸不乐意。

“放心,我最公平,我巴不得有两个人请我。”渔嫣嘻嘻一笑。

“神神秘秘。”莫问离拧眉,和御璃骁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一定赢。”渔嫣伸懒腰,扶着御璃骁的手站起来,“我要去静卧养胎了,你们聊。”

“我抱你过去。”御璃骁站起来,小心地抱着她,慢步往房间走。

莫问离端着酒杯,眯着眼睛喝酒,长睫轻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那画儿的来历,查清了吗?”聂双城低声问,故意引开他的注意力。

“有些眉目。”莫问离点头。

“乌辛门的庄寻父子,我盘问多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聂双城沉吟一下,又说:“但两家来往那么密切,若说碧朱门投靠了夙临涵,这庄寻父子真的会一无所知吗?”

“这么感兴趣,你多多盯着,破了此无头公案,让你主子封你为这邕州刺史,你也能称霸一方。”莫问离嘴角抽抽,揶揄道。

“我不就吃了个鸡腿吗?”聂双城嗤笑着,上下打量他一眼,“莫尊主何时连个鸡腿也不舍得了。”

莫问离的视线低向他的手边,三个信封叠着,让他对渔嫣写的名字格外好奇。

“我请你吃一年鸡腿,让我看看。”他伸手就去拿。

“莫尊主也是一方霸主,怎能以鸡腿来收买人心?我是鸡腿能收买到的吗?”聂双城脸一绿,抓起三只信封往怀里塞去。

【网断了,上不来,啊啊啊,没有网的日子真难过……】

【233】逮的就是你

莫问离看着他起身,手指突然一弹,一滴酒珠疾速弹出,正中聂双城的穴位,让他像木桩一样定住不动了。

“莫问离!”他一声怒吼,眼睁睁看着莫问离绕到了面前,伸手从他的怀里拿信封,急得满头大汗。

“若王妃知道,一定不高兴!瑚”

莫问离的手顿住,踌躇片刻,点点头,“也是。”

看着他缩回手,聂双城长舒一口气。

“你别告诉她。”莫问离眸子一弯,狐狸一样地笑,飞快地掏出信封。

“用蜡封好的,只要拆开就能看出来,你就这么舍不得几坛酒?”聂双城有些头疼。

“我从底下拆。”莫问离把信封倒过来。

“莫尊主可要想好,若无这手艺,可别从底下拆。”聂双城要抓狂了,莫问离带着酒意,越发让人难以招架铄。

“把嘴巴管好,若敢告诉她,小心我拧掉你脑袋。”莫问离这才悻悻然地把信封塞回他的怀里,给他解了穴道,扬长而去。

聂双城抹了把汗,看着他渐渐没入夜色的清瘦背影连连摇头。莫问离如此乖张怪戾的性子,江湖中人莫不惧他,他也只有在渔嫣面前才像个青涩的情窦初开的小子,手足无措,温柔毕现。

“有两个渔嫣就好了。”聂双城小声感叹。

“聂统领,还喝几杯去?”有几名侍卫大声叫他。

“不了,我回去躺会儿,你们也不许喝了,明儿还有正事。”聂双城交待几句,大步回房。

侍婢已经备好了热水,他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把三只信封压到了枕下。褪去长袍、中衣,光|着膀子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就喝。

微涩的茶水入喉,让酒劲稍微有些退却。

“来人,再沏壶茶。”他喊了一声,绕到屏风后,试了一下水温。

有人推门进来,莲步轻巧。他扭头看了一眼,隔着屏风,那女子身影窈窕,正站在桌边倒茶,正是这些天伺候他的一个小婢女。

他收回视线,探了探水温,泡了进去。

“将军现在要喝茶吗?”侍婢温柔地问。

“放那儿,出去吧。”聂双城掬水洗脸,随口说了句。

侍婢脚步轻轻,出去了。

聂双城在微烫的水里泡着,不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轻轻地合上,低低的鼾声渐起。

屋里的烛光轻轻晃动,一阵风吹过来,大风把烛给吹灭了。

窈窕的身影再度进来,轻轻推了推他,轻唤了一声聂统领,见他没反应,赶紧跑到榻边,飞快地拿出了三封信,小心地从底部拆开,拿出三张纸匆匆看过,露出一丝讶然的神情,随即巧妙地封好了信的底部。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聂双城飞快转过头,一双眼睛紧盯那道身影,唇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是正在发抖的分界线——————————————————————

几名侍卫从墙洞处爬出来,拍打着头上身上的灰尘,连连摇头,大声说:“王上,根本走不通。”

御璃骁轻轻点头,看着他们几人解开了栓在腰上的绳子。这些绳子,一头系在他们腰上,一头系在这墙洞外的门上。

从府衙下的密室开始走,这些通道四通八达,像蜘蛛网一样交错,形成了一个地下迷宫。前几个未系绳子的侍卫,一进去就大半天,若非后面的人以此法下去搭救,只怕会困死在里面。

“要想走通这个,恐怕只能找到地图。碧朱门门主可能就是因为这地图死的,这迷宫的中心就是府衙,但刺史和知府却并无问题。看来,要解这迷魂阵,得请碧朱门门主自己上来说说了。”御璃骁蹲在深坑边,长眉紧拧。

“啊?他不是死了吗?”渔嫣一脸愕然。

“死了也有魂。”御璃骁声音微沉,带了一丝沙哑。

恰有一阵风吹来,渔嫣吓得一声尖叫,抬手就往他背上打了一巴掌,“我让你吓我。”

御璃骁低笑几声,拉住她的手说:“谁敢吓你?”

二人正说话时,乐天公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御璃骁,你人也找到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我王兄派来的人,已经在城门外等着我了。”

“送公主出城。”御璃骁扭头看去,淡淡一句。

“那花魅姐姐呢?”乐天公主已冲至大门处,大声问他。

“花魅不可能回去了,她胆敢伤害渔嫣,只有死路一条,我已赐她毒酒、白绫,她可自选一样,你若愿意带着她的尸骨回去,也行。”御璃骁眸光轻闪。

“花魅姐姐可是要与我天漠和亲的,你若伤害她,大首领只怕不答应。”乐天公主冷笑,手里的长鞭轻轻在掌心里敲打。

“那就让大首领亲自来找我。”御璃骁的语气愈加漠然。

乐天公主咬咬唇,看了一眼渔嫣,扭腰就走。

“乐天。”渔嫣叫住她。

“王妃还有何指教。”乐天公主扭过头来,倨傲地看着她。

“你让人请花魅来接你,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吗?”渔嫣小声问她。

“你们不肯放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自会禀报王兄和大首领,夙兰祺也会找你们要人的,奉劝你们掂量着,别与我们两国为敌。”乐天冷笑,掉头就走。

“王上,花魅公主已经自缢身亡。”一名侍卫匆匆从她身边经过。

乐天匆匆扭头,愕然地看向那名侍卫。

“抬出去,交还给玄泠,把这块石头也带回去。”御璃骁从桌上拿起巫师之灵,重重地掷出去,“这东西差点害了我的嫣儿,让夙兰祺自己看看,这么块破石头,到底能不能让人心想事成。”

那石头摔地上,磕成了两半!

乐天慢步过来,扬起马鞭指向御璃骁,“你把花魅杀了?”

“抬出来。”御璃骁冷冷看着乐天。

侍卫快步跑下去,没一会儿,抬着已经气绝的花魅公主上来了。

“王上……我先进去……”渔嫣拧拧眉,掩着眼睛转身进了房间。

御璃骁慢步到了花魅身边,低头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去给夙兰祺送信,说花魅意图谋害渔嫣,已被我处死。”

乐天蹲下去,手指往花魅的鼻下一探,猛地缩回去,飞快扭头看向御璃骁,“她、她死了……”

“乐天,若你与此事有半点联系,你也会死。”御璃骁冷酷地看着她。

“你太残忍了,她又没有真的把渔嫣弄死,你居然杀了她。”乐天公主慢慢站起来,“我要带她走,她是来接我的,我就亲自送她回去。”

“请便。”御璃骁冷漠地转过身。

“她手下的人呢?”乐天公主又问。

“都处死了。”聂双城在一边大声说。

“什么?”乐天公主咬牙,忿然道:“来人,把花魅公主抬走。”

外面匆匆跑进三名天漠的使臣,他们三人是随着花魅入城的。抬起花魅,四人匆匆离开府衙。

大风呼呼地刮来,把盖在花魅身上的白布掀起,乐天上了马,低头看向花魅。因为悬梁的关系,她脸涨得紫红,脖子上一圈深紫的勒痕,舌尖都收不回去,浑身已经僵硬,模样极为可怖!

“该死的。”乐天咒骂一句,挥鞭就走。

城门已经打开,百姓可自由出入。一行人在御璃骁的侍卫的带领下,顺利出城。

天漠的骑士就城外候着几人,见花魅这样被抬出来,纷纷愣住。

“弄口棺材来,先把她放进去,拖回去再说。”乐天下了马,一脸怒气。

“可是,这么远,拖回去就……”侍卫们围过来,看着花容月貌的花魅成了这模样,一个个露出惋惜之色。

“现在只是下了婚书,花魅还未过门,这边又给她坐实了罪名,我们天漠不好插手,把她给玄泠送回去吧。你们去买口棺材,也算是相识一场,别让人说我们天漠不识人情。”乐天爬上了马车,匆匆吩咐。

“是。”几人看着她远去,让一人去买棺材,另两人在花魅的身边守着。

天色阴沉沉的,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乐天公主,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吧。”侍卫轻轻敲了敲马车门,大声说。

乐天掀开了帘子,闷闷地看了一眼天色,“嗯,怎么买棺材的还不来。”

“前面三十里处有个客栈,来不及进城的都住在那里,这时候应该还有空房。”侍卫指着前面,偏过脸,躲开大风卷来的灰尘、落叶。

“走吧。”乐天公主轻轻点头。

马车快速往客栈奔去。

邕州这地方靠近北边,平原多,秋天风大,路边种的都是白杨树,大风一刮,落叶满天飘。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公主,到了。”侍卫把马车停下,扶着乐天下了马车。

客栈还算气派,分两个院,有钱的住东院,贩夫走卒住西院。侍卫在东院包了整整一层,乐天公主独住上面。

侍卫们在两边的出口处把守住,不许任何人上去。

花魅就停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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