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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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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是天漠大首领姜怀,他要的最多,五十人。有一个是胡域财神银号的,买十个回去看护银库。他们银库的银子,不比巴望山寨少。另一个人,只买一个黑衣奴。据他自已说,是宁城人氏,要买杀手回去替他杀死仇家,为亲人复仇。”

“只买一个?”他紧锁长眉,眼中流露出一丝愕然。

“是,属下等人追查了数日,没什么疑点。他父亲是宁城盐商的头把交椅,三个月前被人灭门。他流落到胡域,在奴隶市场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既是灭门,他哪里来的银子买奴隶?去查!”他忍痛撑起双臂,滚烫的汗水立刻疯涌而出。

“皇上……”几名侍卫赶紧过来,扶他趴好。

“该死的。”他咬紧牙关,额头抵在竹榻上,身体颤抖不止。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一直到他缓过神来,才暗暗松了口气。

夙兰祺沉默半晌,有些遗憾地说:“翡翠谷那里,不能留着了,赶紧去办吧。”

“可皇上不是解释说,玉佩是捡的吗?”侍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

“骗不住她,还是得想更好的说辞。他们一定会去翡翠谷看个究竟。”夙兰祺皱皱眉。

“可是皇上为什么这么紧张她?若云秦刚刚杀了她,那不是高枕无忧了吗?”有一名侍卫不解地问。

“闭嘴。”许洋立刻瞪了他一眼。

夙兰祺倒没出声,看上去也没生气,只偏着头,静静地看着那扇窗户,渔嫣在窗后呆了两天,她的香味似乎还在空气里萦绕。

“得不到,才觉得无限好。”他低喃道,合上了眼睛。

“还有乐天公主……她从哪里买的寻蝶哨?这东西好古怪。”许洋不解地自言自语。

夙兰祺眼皮动了动,小声说:“乐天不能留,待他们问出寻蝶哨的下落,立刻杀了她。”

“是。”许洋立刻抱拳。

夙兰祺再不出声,许洋轻轻挥手,令人退了下去。待院中静后,夙兰祺又摸到了那只黑玉盅,倒出一颗刺骨丹,在掌心里握了好半天,慢慢地放进了嘴里。甜腥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即而像有一把火在喉中燃起,又猛地窜进了肠胃之中……

他闷哼着,双拳握紧,又慢慢松开。

“渔嫣,我的武功很差吗?你会知道,谁才是这世间最强大的男人。”他眼睛合得更紧,用力仰起了脖子。此时正好月光大盛,他这姿势像极了正努力抬起头的银色之龙。

————————————————我是好羞涩的分界线—————————————————

马车速度不快,走了三天,才到边城。边城以前是边境重镇,两国来往客商,多从此处入境,繁华非常。但自打云家落败之后,云家军被御璃骁收编,小城便有些死气沉沉。

如今御璃骁最首要的事是休养生息,让后青国的一切恢复正常秩序。他想让边城重放光彩,像以前一样,成为拦在天漠前面的一道铁铸屏障。

渔嫣一路上闷闷不乐,云秦的事像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上。云府已经辉煌不在,只有几名忠仆守在府中,见她到来,纷纷愣住。

“渔姑娘来了……”有位老仆人是看着渔嫣长大的,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老夫人去哪里了?”渔嫣扶起老仆人,小声问她。

“半年前说去救少将军,一直未归。”老仆人抹着眼泪,哑声道。

渔嫣有些伤感,环顾四周,只见满眼零落。云老将军是简朴的人,驻守如此重镇,却从不为自己谋私捞金,云府房屋庄重素简,不见半些浮华装饰。

“渔姑娘要住这里吗?”老仆人问。

“不叨扰了,我住驿站。”渔嫣勉强笑笑,告辞出来。

老仆人站在云府大门口,看着渔嫣上了马车,突然大步过来,跪下去给她磕着响头,泪水涟涟地说:“渔姑娘,看在老将军的份上,帮着把老夫人和少将军找回来吧。”

“快起来,”渔嫣赶紧让聂双城扶起他,郑重点头,“我一定带他和公主一起回来。”

老仆人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渔嫣心里难受得很,居然不敢再多看一眼云府朱漆斑驳的大门。马车穿过了小镇,直达驿站。

镇上现在驻守的守将是骁勇军中一名猛将,叫谷远方,四十开外的年纪,为人稳重忠义。此时正在向御璃骁禀报边城的一些事务。君臣二人就坐在驿站的小院中,古朴的木桌上摆着两碗清茶。

莫问离不在。

渔嫣找人问了他的去处,独自寻找过去。他正在关着乐天公主的小屋里,渔嫣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乐天惊恐的尖叫声。

“莫问离,你别过来,你不要碰我……”

渔嫣停下脚步,从窗子缝隙往里看,乐天公主躺在榻上,莫问离正弯下腰去。乐天公主的腿中了一箭,这一路上都大吵大闹,不肯安静。

渔嫣厌恶她,但也不想莫问离把她整死了。寻蝶哨的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找到寻蝶哨的来历。

“莫问离,你再碰我,我就……”乐天公主的尖叫声再度响起来。

渔嫣大步过去,用力推开门。

乐天公主平躺在榻上,双手双腿都被绳子捆着,拴在床柱之上。裙子被掀到了大|腿处,中箭的腿上包着草药,另一条腿白花花地袒露在二人眼前,一双莲足脏兮兮的。

莫问离手里拎着一条碧绿的蛇,脑袋是三角形的,蛇信子是乌紫色的,一看便知是巨毒之物。此时蛇身正在乐天公主的未伤的那条腿上爬,蛇尾还在莫问离的指间。

“比你的血蜈蚣如何?”莫问离没管渔嫣,只笑着问乐天公主。

“莫问离,你把这个拿开,我认输……”乐天公主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瞪着一双泪花盈盈的眼睛看渔嫣,“渔嫣,你快把你男人带走,他要杀了我,御璃骁可向我哥交待不了。”

“他不需要向你哥交待。”渔嫣冷冷地说:“只需要说你被大首领,或者别的什么人给杀了。”

“渔嫣,你不能这么恶毒?”乐天公主瞪着她,愤怒大嚷。

“我恶毒吗?”渔嫣盯着她,不客气地说:“我若恶毒,大可以去叫上十个二十个男人进来,让你尝尝什么是恶毒。”

“你……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乐天公主急了,语气放软,态度也不那么强横了,可怜兮兮地向她道歉,“我真的带你去找寻蝶哨,我发誓,我还把我的小哥也赔给你。我可是花了几千金买来的呢,你放过我吧。”

“找到了再说吧。”渔嫣转开头,拉了拉莫问离的袖子,“别吓她了。”

“谁说要吓她?”莫问离手指一松,青蛇整个落在了乐天的腿上。

乐天公主吓得连连扭动起身体,青蛇受到了刺激,张开嘴,恶狠狠地往她白花花的腿上咬下去——

“喂!”渔嫣慌了,弄死她了,还怎么问话?

“没事,先给解药吃吃,明儿再来让小青陪她玩。”莫问离拎起青蛇的尾巴,另一手塞了颗药到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乐天嘴里。

她如今已完全没了刁蛮骄纵的锐气,只知道张着嘴哇哇大哭,一个劲地求饶。

“有爹娘的溺爱,才成这样啊。”渔嫣摇摇头,转身出去。

莫问离拎着蛇出来,顺手往墙边的草丛一丢。

“有毒的!”渔嫣有些怕,躲到了他的身后。

“你我还怕什么毒吗?”莫问离问她。

渔嫣想想,认真地说:“毒不死,吓死也不好啊。”

莫问离偏头看她,半晌,手掌在她头顶上轻轻地拍,“说得不错。”

渔嫣拉下他的手,用力握住,小声说:“莫问离啊,你是我至亲的人啊……”

莫问离愣住。

“云秦已经成了那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渔嫣把他的手托到脸颊边,轻轻地靠过去,抬起盈盈泪眼,哽咽着说:“我不应该向你发脾气,你若真出了事,我也没法活下去了。”

莫问离的喉结沉了沉,勉强地笑道:“我死了你活不下去,御璃骁死了你活不下去,云秦要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你有几条命拿来死了又死?”

“所以你们都好好活着吧!”渔嫣立刻接过了话,把他的手摁得更紧,“我要我们都好好活着,人生虽短,风光却好,我们一定要看遍了风景,白发苍苍的时候再闭眼睛。”

莫问离惆怅地看着她,长长地叹息。

“我知道我自私,你看我与他恩爱,一定心里难受。就算你想离开,也请让我确定你的忘蝶蛊好了,你再走。”渔嫣祈求地看着他。

“我去哪儿呢?”莫问离定定地看着她,苦笑道。

“试着……去接受别人的心,好不好?若羌也好,别人也好,你试试看,为我找个嫂嫂。”渔嫣央求道。

“试试……我试试……”他叹着,又苦笑,双手捏着她的耳朵往两边扯,“我找不找||女人,还要听你安排呢?”

“我不想你孤独。”渔嫣摁着他的手指,轻声道。

“嗯,像我如此威风之人,怎会孤单?手指一勾,美人纷至沓来。”莫问离笑。

“那倒是,长得好,倒是你最大的优点。”渔嫣点头,破啼为笑。

“皮痒。”他脸一沉,又来拧她的耳朵。

“咳咳……”御璃骁的咳嗽声传来。

“行了,早看到你了,咳得好似我们在偷|qing一般。”莫问离拧眉,不客气地说。

“我已传信回去,让锦程赶去翡翠谷查探,过几日应该就有消息回来。我现在要去城墙那里看看,你们要去吗?”御璃骁慢步过来,长指温柔地抹去渔嫣脸颊上的泪珠。

“不去。”莫问离一言拒绝。

“我想去,我想看看草原。”渔嫣小声说。

“走吧。”御璃骁握住她的手,抬眸看向莫问离,“走了,请你吃边城的烤全羊,这里的酒不错。”

“走啦,去施展你的魅力,这里的姑娘也不错啊。”渔嫣挣脱御璃骁的手,过来拉莫问离。

莫问离感觉有些不太对,这二人,到底是当他是孩子啊……难道吃醋的人就是孩子?什么逻辑!俊脸一黑,心里又有了计较,晚上非得让御璃骁吃点苦头!

三人从驿站出来,直奔城墙。

“最繁华时,此处开了上百家酒楼,有十多家勾栏院,夜夜灯明如昼,来往客商都把这里称为男人的温柔乡。”

御璃骁给渔嫣介绍,但三人此时看到的早已不是当年盛景,街上稀稀拉拉的人,路两边看上去灰败的铺子,还有坐在店铺门口无精打彩打哈欠的小二,都让人心里堵得慌。

“别灰心,不出一年,我一定让这里重新成为边境最繁华的地方。”御璃骁握握她的手,自信地说。

渔嫣笑笑,仰头看向高高的城墙。

“御璃骁,你这城墙最好做些改良。”莫问离拧拧眉,指着城墙顶端说:“如今天漠的兵器早就不是以前那般了,你记得这次大首领手下那些人的武器吗?全是重弩,若加上火药,你这城墙根本拦不住他们。”

“嗯,可以学寒水宫的防御,未雨绸缪,应该的。”渔嫣点头。

“没银子,一开动就是大手笔,南方的水灾,北边兵祸,得等段时间才能办这里的事。”御璃骁倒是坦然。

“你怎么这么穷?”莫问离嫌恶地瞪他。

“我养的人多。”御璃骁随口说。

“嗯,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渔嫣想想,轻声说:“边城毕竟连接后青、玄泠、天漠三国。玄泠才经历帝王更替,也处于动荡之时,即墨陵要忙着和部落首领们争抢兵权,都不想打仗。所以这时候最有利于恢复边城的通商。你没银子修城墙,但是有钱人有。你只管发榜下去,谁能按照朝廷的标准建起城墙,谁就能在此得一条街铺子的十年经营权。待通商恢复,这些铺子给他们的回报,可不是小数目,精明的商人会做打算。而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把这些开不下去的铺子买下来,他们急于脱手,也不会太贵。”

两个男人安静地看着她,待她说完了,也没出声。

“怎么了?不行吗?只要谋划得当,完全可行。”渔嫣看二人表情古怪,赶紧说。

莫问离嘴角抽抽,一本正经地说:“女人笨些才好,你怎么这么精!到时候有些人哄都哄不住,那就惨了。”

【216】偷走的小女婴

“我精吗?我如果精,我就把你们两个砸晕,装箱子里拖走。到了胡域国后,在你们两个脑门上贴上价钱,一个如此俊美,一个如此英武,那些贵妇们见了,不知道会有多喜欢,我何苦苦哈哈地讨好完这个,又去讨好那个?”渔嫣瞪他,转身就走。

莫问离咬牙,指着她说:“原来还是个凶婆娘。”

御璃骁清清嗓子,慢步跟上去。

夕阳西斜,晚霞热烈。大路从草原中横穿而过,一直延伸到天边。染上暮色的草原一望无垠,风拂草动,如波浪一般起伏。牧羊人正吹着悠扬的口哨,牧羊犬撒欢地跑,赶着大群的羊,往一顶顶大帐篷前走去。

“真好。”渔嫣靠在御璃骁的胳膊上,欣赏着城墙外的美景,忍不住感叹,“待来日边城恢复繁荣,羊群会更多,牧羊人的哨声会更好听。铩”

突然,十月从草丛里出现了!这猛兽中的霸王,毫不客气地扑向了羊群,不过眨眼功夫,就吓得羊群乱窜,狗儿狂吠。

渔嫣抚额,小声说:“这坏东西,毕竟是野兽,赶紧去把它抓回来。钡”

“让它去吧,损失我照价赔就是了。”御璃骁笑笑。

“这时候装大方。”渔嫣瞪了他一眼。

“走吧,打猎去,草原狼彪悍,皮毛也好。冬天快到了,给我妹子做双狼皮靴子。”莫问离手撑在城墙垛上,翻身而下。

渔嫣赶紧弯腰看,那厮已经稳稳落在地上,正让人给他牵马、拿弓。

“我也要去。”渔嫣弯着眼睛笑。

“你就在这里坐着吧。”御璃骁看也不看她,翻身跃下城墙。

渔嫣傻眼了,眼睁睁看着二人策马疾奔,如两枝利箭,没入了草原深处。十月已经得手,正吃得欢快。

“带银子了吗?我们去给人家赔钱去吧。”渔嫣又拍额头,也不知十月猎杀了几只可怜的羊。

聂双城带着人跟在她身后,警惕地打量四周。这里有云秦的家,他怕发狂的云秦突然出现。

“聂将军。”一名侍卫大步跑过来,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渔嫣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聂双城露出一脸为难的神情,似有什么棘手的事。

“怎么了?”她问。

“乐天公主正在发烧说胡话,要不要给她请大夫?”聂双城眉头微皱。

“去请吧,御璃骁答应了即墨陵,只要她说出寻蝶哨的来历,就放她回去,得言而有信。”渔嫣轻轻点头。

聂双城哼一声,不满地说:“即墨陵也不是言而有信之辈,依属下看,正好这时候去问她,问完了丢她回去,属下看着她就觉着厌恶。”

“她也怕我们杀她,所以不肯说。去请吧,至少表示我们的诚意。寻蝶哨比她的命重要多了。”渔嫣转头看向那侍卫,让他去请大夫,“你记着,请两个大夫过来,一定要守在旁边,看他们二人的方子是否一样,再者,一定要检查仔细,不能让人有机会下毒。”

侍卫领命,快步走开。

聂双城感叹道:“王妃果然滴水不露,属下佩服。”

“多事之秋,大家都细心一些,会少很多麻烦。”渔嫣笑笑,让人牵来马,慢吞吞地往牧民的帐篷那边走去。

天色渐黑,浩瀚苍穹似乎伸手就能触到,空气里全是新鲜青草的味道,待靠近了大帐,羊粪和奶茶的味道也开始往鼻中钻。

牧民正站在帐篷前,一脸沮丧地清点羊群。见她们一行人过来,立刻紧张地往帐篷里跑。

“老乡,请不要害怕,那狮子是我的,我是来赔银子给你的。”渔嫣扶着聂双城的肩,小心地滑下马,对着帐篷里大叫。

“不必了,你们快走。”牧民有浓浓的口音。

“奶茶很香,能不能卖我几碗?”渔嫣又大声问。

里面悉悉索索地响,帐篷帘子掀开,钻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穿着一件褐色麻布的衣裙,腰上系着宽宽的腰带,一条长辫子垂到了膝下,胸前戴着一块坠着黄玉的银环。黄玉喻意吉祥,边城的老人家都爱戴黄玉。看这老太太胸前的这块,水色还挺不错。

“姑娘,你们是什么人?”她手里拎着一只铜油灯,拎高了,照着渔嫣的脸,怯生生地问。

“我们是路过,明早就走了。我的狮子饿了,所以吃了你们的羊。我赔银子给你们,还想买几奶茶喝。”渔嫣温柔地说。

老太太看看聂双城他们,犹豫了一下,转身掀开了帘子,大声说:“阿朗,客人想买奶茶喝,你煮一壶,把酥油饼拿出来。”

“呵,他也叫阿朗。”渔嫣清脆地笑了起来。

聂双城他们也觉着有趣,走到帐篷前往里面张望。帐篷里很小,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奶味。那老实憨厚的大汉拿了只大盒子出来,为难地说:“你们人多,我这里坐不下。”

“没关系,就在外面坐着吧,如果可以,我想再多买一只羊,就在这里烤着吃。”渔嫣说着,伸手找聂双城要银子。

聂双城往怀里摸了张银票出来,渔嫣看了看数目,双手递给了那也叫阿朗的大汉。

“太多了,我没这么多碎银子找给姑娘。”阿朗捧着银票,满脸为难。

“不用找了,我的狮子吓到了你的羊,说不定会掉膘,这也得赔。”渔嫣笑笑,在一边的木桩上坐下来。

阿朗赶紧看向老太太,“阿嬷,这个……”

“多杀两只羊给客人们吃。”老太太想了想,慈祥地拍阿朗的肩。

“好的。”阿朗小心地把银票叠好,交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老太太颤微微地把油灯举高,挂到木桩上。拎起了一只小木桶,蹒跚地往东边走。

“谁过去帮着提水?”渔嫣赶紧让人跟过去。

聂双城又叫人帮着大汉去宰羊,架起了柴火。

远处传来了狼嚎声,想必是和御璃骁、莫问离遇上了,正在人狼大战,其间还夹杂着十月的咆哮声。渔嫣突然想,其实人挺残忍的,这些生物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偏偏要来这么群人,打扰它们的生活,这还真是一个弱肉强食天下。还有十月,它其实是属于野外的,它并不喜欢深宫豪庭,所以常常偷溜出去,过几天悠闲日子。但是对御璃骁的忠义,又让它总是回到御璃骁的身边。连动物都有感情,为何有些恶人非要残害好人,把好人变成他们手里的杀人武器?

有侍卫帮忙,老太太不用自己动手,很快就把水缸里的水注满了。

“姑娘是哪里人氏?”老太太把装满奶茶的铜壶挂在篝火上方的铁勾上,转身递给渔嫣一只铜碗,里面是酥油饼。

“我是后青人。”渔嫣咬了一口饼,比清河镇卖的要好吃多了,于是笑着问:“老人家,这是您自己做的吗?”

“是的。”老太太点头,笑吟吟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很好吃。”渔嫣又咬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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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聂双城有些担心,方才还让大家仔细一些,可她也不试一下毒,就这样吃掉了!

“没事的,我百毒不侵,世上没有药可以放倒我。”渔嫣侧过脸,压低声音。

“还有酸奶疙瘩,姑娘要不要尝尝?”老太太见她爱吃自己做的东西,又拿了一只小铜盆过来。

聂双城他们闻不惯这味儿,可渔嫣正想酸东西,当时就乐了。这是湿疙瘩,咸酸咸酸的。渔嫣吃了一小块儿,招呼聂双城他们来吃。

一群汉子赶紧寻借口避开,怕她太过热情,非让他们吃上一块。

“不识货。”渔嫣耸耸肩,决定独享美味。

羊肉的香味已经在空气里浓郁弥散开来,牧羊犬在老太太的腿边趴着,安静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聂双城削了一块羊腿,捧到渔嫣的面前。

众人正享用得欢快,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姑娘,一下马就大声叫道:“额吉,出事了。”

“怎么了?”阿朗赶紧过来,紧张地问。

“二姐回来的路上,孩子被偷走了,三姐也被打伤了,动了胎气了,阿伯请你过去。”姑娘大声说。

“什么?我们去看看。”老太太用力一拍腿,站了起来。

渔嫣顺着那姑娘手指的方向看,茫茫夜色里,隐隐有灯光闪烁,那是另一个牧民的帐篷。

“是我嫁过去的两个女儿。”老太太解释一句,扶着阿朗的手上马。

“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怎么这里这么乱的吗?还有人偷孩子。”渔嫣秀眉紧拧。

“已经偷了好几个了。”那姑娘上马前,大声说了一句。

渔嫣心思一动,扳着手指算起了日子,逢双为阴,今年是阴年,上个月是阴月,难道还有人在偷阴年阴月阴日的孩子做恶?这人真无耻,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来到已经没落的边城,还专偷牧民家里的婴儿!

“走。”她立刻起身,带着众人赶往那户人家。

这里有三个帐篷,油灯挂在帐篷外的木头上,微弱的光照在帐篷前的小路上,牧羊犬远远地就吠叫了起来。

“姑娘怎么来了?”阿朗看到她,一愣。

“孩子是在哪里被偷走的?”渔嫣开门开山地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报信的女孩子讶然地看着渔嫣。

渔嫣想想,大声说:“我们是官差,是专门来抓这偷孩子的人的。”

“太好了。”女孩子一甩着长辫子,扭头大喊道:“阿伯,终于有人来给我们作主了。他们都不管,我们的孩子都被偷走了。”

“偷了几个了?”渔嫣立刻问。

“我家的是第五个,那边,十里之外有两个,那边的草坝子里有两个。”女孩子指了两个方向,气愤地甩着拳头。

“都是今年出生的吗?是否都是双月出生?”渔嫣立刻问。

一名五十开外的男子从帐篷里钻出来,警惕地看着渔嫣,小声说:“你们哪里的官差?”

“京城的。”渔嫣说。

“官差怎么会有女人呢?”那阿伯愈加疑惑,把女孩子拉到了身后。

“阿伯,我们真的是官差。”聂双城拿出兵符,递给阿伯看。这东西黄金制成,镶着乌木,一看就不是凡物,尤能唬人。

阿伯仔细看了兵符,双手托着,恭敬地还了回来。

“听这位妹妹说,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偷的,你们去哪里了?”渔嫣一边问那女孩,一边掀开帐帘往里走。里面都是女人,此时见她进来,赶紧挡到了她面前。

“没有成亲的闺女不能看,不吉利,赶紧出去吧。”老太太过来劝渔嫣。

“我已经成亲了。”渔嫣小声说。

女人们身后传来了阵阵惨呼声,那产妇正处于痛苦之中。

“是要生了吗?”渔嫣问。

“才七个多月呢,也不知孩子怎么样。”老太太摇头,回到产妇身边,挽起袖子,指挥产妇用力。

渔嫣心里砰砰直跳,从人群里往里悄悄张望。

“二姐和三姐是去坝上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人给盯上了,抢了二姐的孩子,三姐想拦,被他一掌推倒,就成这样了。”女孩子急促地大喘着,忿忿不平地说。

“铃铛,水烧好了吗?”一名眼睛红肿的女人转过头,问女孩子。

“好了,我去提进来。官差,这就是我二姐,你问她吧。”铃铛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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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邪恶的人心

二姐这时要忙着接生,无暇顾及渔嫣。

外面又响起慌乱的声音,有人大叫:阿黑也要生了。

“还有人生要孩子?”渔嫣地惊讶地问。

“阿黑是一匹马。”身边的人随口答了一句,用手肘轻轻推她,“你先出去一下。”

渔嫣只好出来。不远处,一群男人正围成圈,马儿痛苦地嘶鸣声正是从那边传来。渔嫣慢步过去,只见一匹通体纯黑的马正摆着尾巴,大眼睛里泪光盈盈。

“哎呀,阿黑,你用力。”给马接生的也是妇人,正用力推着马的肚皮铩。

渔嫣看得心里紧张,赶紧走开。她知道生孩子很痛,可现在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番滋味。双手轻覆在小腹上,小声念叨,“乖乖,以后可不许这样折磨娘亲,娘亲一把年纪才有你,你要对我好一些。”

扑哧……笑声从她身后传来。

匆匆转头,手拎着狼尾巴,一脸讥笑的是莫问离,正弯腰在水桶里洗手的是御璃骁,也正肩膀轻耸,无声地笑。看来,她的话,两个人都听到了。

“有什么好笑?女人十月怀胎本来就辛苦,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一样,一脚踏进死字里,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渔嫣脸一绿,瞪了二人一眼。

御璃骁忍住笑,过去看阿黑,见那几位妇人满头大汗,便挽起袖子走过去,“小马的腿别在里面了。你们这样不行,让我来。”

“王上……”聂双城他们一行人见他要给马接生,纷纷惊住,随即镇定下来。

御璃骁从小和马打交道,他对马的习性很熟悉。

“他居然会这个。”渔嫣满嘴佩服。

莫问离瞟了她一眼,坐下去剥狼皮。渔嫣厌恶地拧拧眉,飞快地跳开。这些男人若想让你看他光鲜的一面,那他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可若想让你看他残忍不羁的一面,你也不会失望。

莫问离的动作也熟悉得很!看着他的样子,渔嫣脑中闪过一个词:大尾巴狼!当然她没敢说出来,莫问离若知道了,非弹她满额头包不可。

产妇和阿黑都很辛苦,一直生不下来。渔嫣只要听这声音,就觉得是种难耐的煎熬。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小马终于生了下来。四条细长的腿,撑着瘦瘦的身体,走一步,滑一下。精疲力竭的阿黑用头轻轻顶小马的身体,帮它站起来。渔嫣从没见过这样温柔的马,它用舌尖在马宝宝身上温柔地舔拭,耳朵轻轻地动。

其余的马闻到了新生命的气味,纷纷嘶鸣起来,向阿黑祝贺,欢迎小马的到来。小马吓到了,背起耳朵,甩动尾巴往阿黑身下躲。

“是匹公的。”御璃骁净了手,看着小马笑,“能有这样的品相,已经很不容易了,长大了会是一匹烈驹。”

“谢谢官差大人。”阿朗他们围过来道谢。

“他也叫阿朗。”渔嫣笑着指那位憨厚牧民。

“哦,真巧。”御璃骁和善地冲那人笑笑,转头看着渔嫣说:“你怎么又乱跑?”

“这里丢了几个女婴,都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渔嫣眉头轻皱,小声说:“想必,又是以邪术残害女娃娃,这回既然遇上,一定不能放过这禽shou。”

说话间,帐篷里传出响亮的哭声,铃铛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小孩儿,喜气洋洋地跑出来,“三姐生了,是个小子。”

一群人围过去,逗弄哇哇大哭的小东西。

有人打来水,就在夜色凉风里,给小东西洗去身上的血污。孩子黑黑的,皱巴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一双小手不停地挥动,哭得越加有劲。

“这样不会着凉吗?”渔嫣站在一边看,好奇地问。

“我们这里都是这样,接受月神祝福,一辈子能平平安安。”铃铛仰头朝她笑。

新生命的诞生,三姐母子的平安,把失去小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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