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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作不会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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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色黑沉,目光平静地落在杨未阳的脸上,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杨未阳很快从一瞬的惊诧中回过神,目光微闪:“没想到……罗总竟然也在。”

    “既然是易辰的朋友邀请,我就陪他来了。”罗隽天道,“这位先生就是?”

    杨未阳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又完美地掩饰了过去,唇角勾了勾,伸出手,“SUNNAS的杨未阳。”

    罗隽天静静地看着杨未阳,握住了伸过来的手,“易辰在SUNNAS麻烦你们照顾了。”

    “罗总真是……客气了。”

    杨未阳复杂的目光微带探究地看向罗隽天,半晌,放开了手,双眼微眯,“传言都说罗总和易辰分手了,没想到……传闻的可信度不算太高啊。”杨未阳轻笑着“啧”了一声。

    罗隽天并未答言,目光沉静淡漠地注视着杨未阳,后者单手插|进衣袋里,眉目间满是赤|裸的挑衅。

    忽然,一声座椅的响动,叶然从座位站起来。

    走到杨未阳身边,对罗隽天微微点头,叶然伸手拍了拍杨未阳的背。

    “我朋友。先去滑雪了。”

    说完,右手拉住杨未阳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不管杨未阳的反应,直接把人拽了出去。

    休息室终于只剩了两个人,易辰分毫没受刚才莫名其妙气氛的影响,耸了耸肩,从罗隽天手里拿过纸袋,翻出鸡肉卷和薯条,坐进沙发里。

    “饿死我了。”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罗隽天不经意问。

    “认识。”易辰啃了一口鸡肉卷,“市区精神病院的,跟踪我好几年了。”

    “……”

    雪停了,风还是很大,易辰被裹得严严实实,围脖在帽子外面缠了三圈,在脑后系了个结。

    脚踏在滑雪板上,站在雪山顶端,易辰俯瞰着周围一个个飞一般滑下去的人,顿时有一种君临天下,高处不胜寒的错觉。

    “板子分开一点。”罗隽天打破了易辰的幻想,“上身挺直,肩放松,眼睛看着前面。”

    易辰收回视线,身体僵硬地照做,刚挪到雪坡边缘,向下看了看,又笨拙地退了回去。

    ——这么滑下去,真的不会像摩天轮似的滚几个圈然后四仰八叉趴在坡底?

    “不行……”易辰扭过头,眼睛透过滑雪镜看向罗隽天,闷闷的声音透过围脖传出来,“你给我做个示范吧。”

    罗隽天沉默半晌,放下自己的雪板,道:“在这儿站好了,别挡别人。”

    轻巧地撑住手杖,向后一施力,双板瞬间脱离了坡顶,飞速滑了下去。易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罗隽天的背影沉稳优雅,雪板在雪地里画着优美的S型,雪板下的雪微微扬起,在身后溅起一片雪雾。不一会儿就到了底端。

    易辰伸着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不知不觉站到了正中央。旁边不时有人提板走上来。人从左边来,易辰向右挪挪,从右边来,易辰向左挪挪,浑身上下散发出“我是菜鸟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罗隽天重又上到坡顶,对易辰道,“会了吗?”

    旁边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指着罗隽天窃窃私语,易辰往那几个女孩子的方向一指:“那个,她们好像要和你合影。”

    “别转移话题。”

    “……”

    滑雪镜和帽子将两个人的脸遮得很严,风声渐小,几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小攻在教小受滑雪哎!”

    “小攻滑的好帅啊!”

    易辰滑雪镜下的眼睛冲罗隽天得意地弯了弯。

    “我怎么有种父子年下的错觉……好有爱。”

    易辰:“……”

    “儿子一看就是傲娇别扭受,滑都不肯滑。”

    易辰:“……”

    易辰牙一咬:“老子会了!”

    话音落下,照罗隽天之前的样子,三两下摆好姿势,两眼死死一闭,默念一声阿门,横冲直撞地冲了下去。

    身后模糊着传来罗隽天的声音,没等易辰听清楚就淹没在风声里,景物齐刷刷飞速后退,身旁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风从脸侧呼啸而过,眼前一片白光,易辰猛地睁开眼,刚想大呼一声“好爽!”,突然一阵天翻地覆,眼前刹那间白雪飞溅,脸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地上。

    眼前白色的尘埃落下,易辰看见了一个少年清爽滑行而过的背影。

    易辰突然觉得捂这么严实是很明智的。

    一只手伸了过来,易辰吃力地拽住,被拎了起来。

    用了吃奶的力气踩着雪板爬回山顶。

    “再来。”罗隽天淡淡道。

    “我……我不行了……”易辰有气无力地挣扎。

    旁边几个女孩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有几个笑出了声。

    易辰怒了,有种当场摔了滑雪杖,冲几个女孩子竖起中指的冲动,爷的,你们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小说啊!

    折腾了一下午,到了晚宴时间,易辰已经筋疲力尽地连路都走不动了,一路挂在罗隽天身上,脸埋在颈窝里。

    “我给你寄的健身中心的卡你没用过?”罗隽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用啊,”易辰有气无力,“我喜欢做平面运动。”

    “那你还要来滑雪?”

    “给你英雄救帅的机会,让你有种做男人的成就感。还不快感谢我。”

    颈窝里温暖的气息盈满鼻间,易辰把脸上的围脖拉下来了点,闭着眼昏昏欲睡,“不去晚宴了,直接回家吧。”

    “困了?”

    “嗯。”

    “那回家吧,离得近一点。”

    车开回了罗隽天的别墅。

    很久没回来,依旧熟门熟路。易辰痛快地洗完澡,倒在罗隽天的床上。雪山上累了一天,窝在又暖又软的被窝里,舒服得让人动都不想动。

    易辰蚕蛹一样在被子里裹了一会儿,脑袋突然钻进被子里,爬到罗隽天身上,又从上面钻出来,埋头亲了亲薄淡的嘴唇。

    柔软的额发滑过罗隽天的额,罗隽天按住易辰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缠绕,吻温柔而绵长。胸膛相贴,胸前的布料细微地摩擦着,似乎光是吻就能擦出火来。

    很久没有过这么安稳的夜晚,易辰注视着床头光线微弱的夜灯,几乎觉得有些不真实。灯影由一个变成两个,眼皮渐沉,缩在罗隽天怀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半夜,易辰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手胡乱拍了两下,又向前凑了凑,拍到了床沿。

    易辰朦胧着坐了起来,发现另一边是空的,以为罗隽天去了浴室,也下了地,趿着鞋,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走出卧室,客厅隐约传来对话的声音。

    “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没事了,不用担心。”

    “你难得回家过一次年,除夕还没过就走了,也没带你弟弟回来。我想着这么多年没见他了,打算顺道去看看。”声音顿了顿,“听说他还在B市读大学?”

    易辰模糊着听见有两个人说话,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客厅里亮着灯,有点刺眼,易辰衣衫不整地站在客厅门口,用手挡住了光,惺忪着眼看向沙发里的女人,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妈?”

    程叶正回过头。

    客厅里刹那间陷入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紫、木木、艾艾、阿烟、大棉鞋和大棉鞋的地雷(*^__^*)


☆、第52章

    程叶慢慢转过身;视线对向易辰,难以置信地缓缓道:“你叫我什么?”

    易辰浑身一震;一刹那清醒过来。

    墙上钟表指针的声音一格一格清晰地走动着;易辰的思维也一寸寸僵硬。

    浴衣松垮地系在身上,白皙的肩膀半裸在外面,颈上毫无遮掩的红痕分外醒目。

    易辰和程叶对视着,挡着客厅灯光的手一点点放了下来。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糟了。

    这下真的完了。

    罗隽天穿着衬衫坐在沙发里;平静地打破了近乎诡谲的沉默,“醒了?”

    大脑滞留在做梦的混沌和现实之间,易辰有些迟缓地转过视线;半晌迟迟应了一句:“……嗯。”

    “回去睡。”罗隽天道。

    “你把嘴闭上!”程叶霍然打断了罗隽天的话。努力维持着镇静的声音,对着易辰道,“你过来。”

    易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慢慢挪动步子,走到程叶身前。

    程叶抬起眼,一双眼打量着他。

    清秀精致的脸和那日病房中的少年一模一样,颈上和裸|露在外的锁骨还带着斑驳清晰的吻痕,在灯光下显得越发触目淫|靡。

    程叶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晃了一下。右手习惯性下意识按住心口,苍白的手指渐渐攥紧。“……你就是小辰?”

    “母亲。”罗隽天从沙发里站起来,扶住程叶,立刻倒了一粒药放进程叶嘴里,却被程叶一把将手打开。

    “易辰……易辰,我说名字怎么这么像。早该想到是一个人。”程叶喃喃着自语了一句,随即冷笑了一声。

    易辰有些惊惧地看向程叶,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我还以为你找了一个同名模样像的小明星玩玩,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是那孩子!”

    罗隽天沉默地坐着,不发一言。

    “从小你对这孩子的态度就不对劲,对一个几岁大,几岁大的小孩儿都能亲密到那种程度,”程叶将目光转向罗隽天,用手比划着,肩膀都在抖,“留他一个人在市里上大学,我以为你终于好了——”

    “结果你竟然把他弄进娱乐圈,继续你们龌龊肮脏的关系!”

    程叶眼眶发红,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十岁!他还比你小了十岁都多!再小点你都可以做爹了!”

    易辰被摄得微微一晃。

    程叶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声音几乎微微颤抖,“我如你所愿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你们养了这么大,就是——就是看你们兄弟乱伦的?!”

    整个客厅里都是程叶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得近乎可怖。

    易辰死咬着嘴唇,下唇被咬得发白。

    罗隽天神色平静,伸出手,熟练地抚着程叶因气促不断起伏的背部,声音温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户籍证明还在那里!”程叶锐利的声音穿透客厅的寂静,“你难道打算把弟弟那一栏变成你的配偶吗?!”

    “冷静点。”罗隽天轻拍着程叶的后背,“这么晚了,先吃点药去休息一会儿,这些事明天再说。”

    程叶的手不住地按着心脏的部位,额上冒出了虚汗。

    罗隽天又倒了一粒药放进程叶嘴里,程叶这回直接咽了下去,喝了水,一动不动地坐着,闭了会儿眼睛,似乎刚从刚才的状态中镇静下来,从沙发里站起身,对易辰道:“你跟我来。”

    “太晚了。”罗隽天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你给我坐着。”程叶声音严厉,“这是我儿子。”

    “是我的问题,没有小辰的事。”罗隽天淡淡道。

    程叶没答话,直接离开客厅。

    易辰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看了罗隽天一眼,还是踩着拖鞋,跟在程叶身后,进了书房。

    程叶开了灯,找了个椅子坐下。易辰有些被程叶吓到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的日子,没人束缚也没人管,他几乎不了解一个母亲的状态。

    “去房间换件衣服。”程叶道,补充了一句,“换个领子高点的。”

    易辰犹豫地应了一句,然后回了房,换了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

    “上次病房的事。”程叶道,“我收回我的话。”

    “……哦。”

    “因为我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程叶一字一句徐徐道,声音带着冷厉的严肃。

    易辰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程叶面前站着,手也不知道该放哪里。

    “我记得你小时候虽然黏你哥哥,但跟女孩子还是玩得挺好的。”程叶道,“有一次一个挺可爱的幼儿园同班小女孩来家里,你还主动去拉人家的手,嘴里含着糖要去亲人家,还说要人做你新娘子。”

    “……”易辰忍不住满脸黑线地想,这事我有干过吗?

    “这么多年没见,长得也俊了,也不女气。”程叶抬起头,直视着易辰,“我真就不理解了,好端端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愿意做这种事?”

    “你想没想过,他还是你哥?”

    易辰小声道:“又不是亲的……”

    “闭嘴!”程叶厉声道,“我让你插话了吗?”

    易辰不吭声了。

    程叶的声音又柔和下来,“隽天已经是成人了。你年纪还小,很多人生观和世界观还不成熟,什么都想试试,想玩玩,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这半年玩也玩得差不多了。”程叶道,“据我所知,娱乐圈不错的女孩子也不少,有很多跟你年纪也相仿的。你现在年纪不大,就算误入歧途,也很容易掰回来。”

    “我真的不喜欢女人。”易辰道,“一直不喜欢,天生的。”

    “没交往过怎么知道?”程叶道。

    “真的。”易辰诚实道,“我看A|V都没感觉……”

    程叶被易辰的话刺得手哆嗦了一下,“你……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气死我?!”

    “没有啊,”易辰立刻抬起头,“我一直希望您身体好好的,哥更是,您一住院他就往美国跑,我都看得出来他很担心。”

    “……”

    “而且现在网上扬言要烧死异性恋的很多,所以异性恋的处境也是挺危险的。”易辰诚恳地科普,“生孩子还要考虑基因重组组不好的问题,结婚还要破费,离婚还得处理财产纠纷,所以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咳,妈你其实不用太生气,换个角度想想,就……”

    易辰看着程叶的表情,慢慢闭上了嘴。

    他就是想稍微活跃一下气氛,看样子有那么点不合时宜。

    程叶沉着脸:“罗隽天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没有。”易辰道,“不关哥的事,我都是自学成……天生的。”

    “你……”程叶气得手发抖,“你给我出去!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当初去法院领养你,绝对是我瞎了眼了!”

    易辰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搞砸了,刚想说些什么,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听话比较好,还是乖乖离开了书房。

    …

    两个人被程叶勒令分睡在两个房间,易辰趴在空荡荡的床上,心想自己果然没有应对父母的天赋。

    估计事到如今程叶也不想认他了,刚才看她的表情,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扫地出门。

    易辰的脑子有点空,没想到罗隽天对他的感情那么早以前就开始了,甚至早已经被发觉。只是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被衰神附体,所有事情几乎都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二百五的智商也拉不回来。

    睡一觉吧。易辰想。睡醒了,明天又是更悲剧的一天。

    易辰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睡不着,怎么想都觉得前途暗淡无光。拿着手机乱七八糟地翻着网页,翻到今天的日期,黄历上写着“五行属土,宜出家”,易辰盯着屏幕,抓了抓半长的头发,突然坐了起来。

    …

    半小时后,易辰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马路上。

    晚风萧索,易辰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说实话他也不怎么后悔,这种事毕竟瞒不了一辈子,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只是没想到程叶的反应会那么大。

    易辰一动不动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睛被风吹得有点凉。使劲闭了一下,睫毛也要被冻得黏住了。

    2012都活过来了,出个柜还是这么艰辛啊。

    兴许是易辰遗世独立的姿势感染到了路人,一辆出租车驶过空旷的马路,在面前停了下来。

    易辰愣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地拉开车门。

    “先生去哪儿?”

    “去普仪寺吧。”易辰估摸了一下兜里的现金,报了离齐季家最近的一个地名。

    “原来如此。”司机一脸了然,“施主这是想不开,要出家?”

    “……我这是要离家出走,谢谢。”易辰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遗憾地开走了。易辰继续站在马路上攥着兜里仅有的十块钱思考人生,不一会儿,又一辆车在眼前停了下来。

    易辰这回连车门也没开,摆摆手,“我不出家。”

    车窗降了下来,露出杨未阳欠扁而邪性的脸。

    “怎么了这是,白天不还夫夫情深,晚上就被从床上赶下来了?”

    易辰懒得理杨未阳的幸灾乐祸,“少废话,没事快走,精神病院马上打烊了。”

    杨未阳挑起一侧的眉,“上车吧,我带你去个瞬间让你看不破红尘的地方。”

    易辰站了一个小时,也有点冷了,想了想绕到另一边,干脆利落地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艾艾,大棉鞋的地雷(*^__^*)

    /(tot)/~~烬施主掐指一算,大概快要完结了



☆、第53章

   易辰上了车;才发现叶然在后座坐着,“你们刚从晚宴回来?”

    “当然;”杨未阳声音戏谑;“不像你早早就跟老情人回家亲热去了。”

    “……”

    杨未阳瞥了一眼,见易辰系好了安全带,发动了引擎;车子像风一样飙了出去。

    车内的音响被杨未阳开到最大,Ladygaga性感的歌声伴随着震荡的节奏;一震一震像要把车窗震碎。

    叶然毫不受影响地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睡觉;易辰开了车窗;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声音散了些到空旷的公路上。

    易辰脑袋向后偏了偏;“你一定要把声音开这么大?”

    “他睡觉不受任何影响。”杨未阳身体斜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巧。

    易辰想了想,又把车窗升上。

    “你要去哪儿?”声音淹没震动的音乐里,易辰自己都听不清。

    杨未阳一侧的唇角勾起来,“到了你就知道了。”

    以一百的时速下了高速,车停在一条繁华的街上,五色霓虹灯闪烁着,路边停了一排大大小小的名贵跑车。易辰的耳朵终于摆脱了Ladygaga的摧残,杨未阳扣上红棕色的墨镜,立了立皮衣的衣领,三个人一起下了车。

    推开白色的大门,幽深靡暗的灯光泻下来,易辰打量着四周,厅内装潢十分精致,像是一间高级会所。一进门,立刻有服务生看见杨未阳,走上来,鞠了个躬:“杨哥,老位置?”

    杨未阳点了个头,递过去一张卡,服务生看了一下便道:“跟我来。”

    里厅厚重的木门一打开,冷不丁轰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把易辰震得向后一退,杨未阳见状,停了下来,低头撩起易辰的下颌,“怎么,没来过夜店?”

    “小Case。”易辰利落地打掉杨未阳的手,“这种地方我经常来,家常便饭。”

    杨未阳笑出了声,也不再逗易辰,继续向前走。

    蓝紫色灯光交映,T型舞台上几个美艳的女郎正跳着热辣的脱衣舞,易辰神色淡定地别过视线,装作没看见,眼睛目不斜视地看向旁边的墙。

    三个人跟着侍者进了角落的一个包间,音乐声终于被隔绝了些,易辰揉了揉耳朵,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一杯杜松子,两杯加冰威士忌。”杨未阳点了酒,顺便帮易辰点了一份。

    酒很快送了上来,易辰从托盘里接过酒杯,金黄色的酒液荡在球形冰块周围,色泽澄澈绸滑。包间外的音乐声若隐若现,今夜乱七八糟的事又涌上脑海,易辰盯着杯里的冰块,突然扬起头,喉咙滚动,咕嘟几口,把整杯威士忌灌了下去。

    “——噢。”杨未阳状似惊讶地感叹了一声,“看不出你挺能喝啊,阿辰。”

    透明的水晶杯里只剩球形冰块晃荡,威士忌很烈,一杯酒下肚,易辰就清晰地感觉到头开始晕了。

    杨未阳拿起酒瓶,又给易辰加了三分之二。易辰又仰头闷下,闭起眼,长长的睫毛盖下,眉心因为酒精的味道轻蹙起来。

    冰凉的酒液流入喉中,所及之处带起一片热辣,叛逆的爽快感和酒精制造的眩晕让易辰涌起一种迟钝的痛快。外面的DJ舞曲有节奏地震动着,睁开眼,眼睛被强烈的酒精刺激得有点潮湿。

    “店里又进了一批新货。”一旁的服务生垂头道,“杨哥要不要……”

    杨未阳看了易辰一眼,吩咐:“找几个干净的来,清纯点的,不要男孩儿。”

    人走了,杨未阳往沙发里一靠,问易辰:“你玩过女孩儿没?”

    “啊?”易辰被酒精浸得开始迟缓的思维转了一下,“没有,我不喜欢女的。”

    杨未阳轻笑:“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易辰道,“跟试不试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男人?”

    “废话。”易辰道,“我不是你是?”

    “是男人还喜欢一直被压?”

    “我乐——”易辰猛地顿住了,“次奥,你从哪儿脑补出来的错误信息,我才是上面那个好吧?”

    杨未阳别有深意地笑笑,喝了一口酒。

    包间的门开了,三个清丽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朝三人鞠了个躬,易辰正抬起头,看见突然出现的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愣了一下。

    杨未阳挥了挥手,三个女孩子袅娜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叶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靠着沙发背睡觉。

    几个女孩子显然被告诉过包间里的人是谁,见到杨未阳本人,还是立刻黏了上去。一个女孩子坐到了易辰身边,易辰看着从短裙里露出来的白生生的大腿,危险信号击中大脑,立刻向另一边靠了靠。

    杨未阳任两个女孩子缠着,从一只手里抽出一盒纸牌,道:“来,打牌。”

    “杨哥玩什么?斗地主?钓鱼?”

    “你会玩什么?”杨未阳问易辰。

    易辰瘟疫似的躲过女孩子伸过来的魔爪,“我就会拖拉机。”

    旁边的女孩子笑了起来。

    杨未阳把扑克牌一溜摊开,“来!就斗地主吧。输了的喝。”

    两副扑克牌摆好,几个人围成一圈,易辰开始不怎么会,把把输,几轮过后,气氛渐渐火热起来,易辰越玩越high,旁边的女孩子又给易辰满了半杯酒,易辰拿起来喝了一口,动作豪迈地扔出四个五:

    “炸弹!”

    “输了输了!”“输了杨哥!”“喝!”

    杨未阳喝了半杯的威士忌,几个女孩子叫着再来,易辰站起身,“你们先玩啊,我去个洗手间。”

    杨未阳使了个眼色,易辰旁边的女孩子也跟了上去。

    易辰走出包间,关上门,整个人没站稳似的晃了一下。

    冷不防从亢奋的状态中松懈下来,酒精立刻就漫了上来。头有些昏,脚步都像在飘,易辰按了按太阳穴,用拳头掩住嘴打了个哈欠,进了洗手间。

    杂嚣的音乐声隐约传来,易辰揉了揉头发,玩了大半夜,灌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头昏沉得直想打车回家。

    刚进了单间,门忽然被打开了,易辰定睛看了一下,正是刚才的女孩子。

    ——我走错厕所了?

    该不会门口的标识少看了一条裙子吧?

    女孩子凑了上来,甜甜一笑,伸出手,摸索着覆上了易辰的□。

    易辰有些迷茫地看着女孩子的动作,说实话对于招妓这种事他或多或少存在着些许好奇,加上酒精麻木了大脑,易辰的反应也变得迟缓。

    手指透过牛仔裤有技巧地摩擦着,模糊的快|感传了上来,□渐渐变得火热,被女孩子纤细的手指包裹着。易辰意识有点恍惚,一瞬间好像是罗隽天在帮他做,又好像是别的人。

    罗隽天闯进门的时候,正看到易辰和一个女孩子靠在墙壁上,女孩子解开了易辰牛仔裤的裤链,正半蹲着低下头凑过去。

    女孩子听见声音抬起头,认出是罗影帝的时候,几乎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眼神里还有一丝慌乱和诧异。

    易辰还迷迷糊糊地靠着,呼吸一阵轻一阵重,忽然就被一只手从隔间捞了出来。

    眼睛空茫地看了一会儿,在看清抓住自己手腕的人的时候,易辰瞬间就清醒了三分。

    “哥……”

    “把裤子穿好了。”

    易辰茫然地盯着罗隽天,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伸出手来,手软得半天拉不上拉链。身体忽然被罗隽天揽过,拉链拉到顶端,又系上了顶扣。

    罗隽天一言未发,握住易辰的手腕向外走,易辰脚步虚浮,磕磕绊绊地跟在后面,直到一股冷风吹进脖子里,易辰才瑟缩了一下,一件厚重的大衣罩了上来。

    “啊……”易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衣服还在里面……”

    “你还想回去?”罗隽天淡淡道。

    “没有……”易辰的声音有些软,舌头跟着打结,“我就是过来玩玩,没跟,她们……我们就,玩牌来着……”

    断续着没说完,身体忽然被抱起来塞进车里。罗隽天从另一侧上了车。

    踩下离合器,刚挂了挡,手臂突然被易辰抓住,“我真没有,哥,你别生气……”

    罗隽天注视着易辰被酒精刺激得水润的双眼。半晌没有说话。

    刚才洗手间里的那个女孩子确实漂亮,年纪和易辰也相仿,看上去就像个文静的大学生,身体白软,秀色可餐。

    几小时前,程叶把易辰一个人叫去书房,谈了很久才出来。以程叶的态度,不知道究竟跟易辰说些了什么。

    易辰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女孩子,也没有尝试和女孩子交往过。只有对自己近乎盲目执着的依赖,这么多年一路维持了下来。

    然而这种持续的依赖,也许只不过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鹅的幼崽出生后第一眼见到会动的物体,便自动当成最亲的人。

    从幼儿起延续下来的,习惯性的喜欢。

    罗隽天任易辰抓着衬衫的袖子,嗓音沉静:“你想试试女人?”

    “没有,”易辰立刻道,“我就是,稍微有点好奇……”

    罗隽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就算真的想试,也应该找个干净的,不该来这种地方。”

    罗隽天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等回去之后,我给你找个……”

    “我不想!”易辰毫不犹豫地打断,湿润微红的眼睛看着罗隽天,“我只想跟你做。”

    车里有一瞬的安静,紧接着,易辰突然被抱到腿上,嘴唇被堵住,罗隽天的吻横驱直入闯了进来。

    吻深至咽喉,几乎窒息,酒的味道在舌尖交缠蔓延,激起脊背一阵战栗。

    □不由变得火热,刚拉上的拉链又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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