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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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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盈的福身,冉伯泱笑道:“但听城主惩罚!”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那边罚酒三杯!”话落,所有熟食陆续端了上来。

端起一杯酒来,冉伯泱一个环视众人:“玉溪此番来迟,先干三杯!”水袖掩面,三杯酒落入腹内。

林思仁轻击手掌:“好,玉溪姑娘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而后自己井然满上三杯,相陪饮尽:“此番姑娘切不可饮醉才是,我等还等着看姑娘的歌舞呢!”

寻思着看了看一旁冷眼相看的夜七寂,冉伯泱知道他此番该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连忙起身笑道:“城主和伊人庄主想看,民女这便开始!”表演完后,早些离去,不驳林思仁的面子,又可避开与夜七寂的冲突。

“好啊,久仰大名,今日若能一闻,自然欣喜万分!”林思仁当下赞同,正欲命人准备。

却听一旁不曾开口的夜七寂说道:“城主且慢,今日全城百姓听闻玉溪姑娘将要表演,已在城前久候多时,劳玉溪姑娘前来,已是十分荣幸。然城主爱戴风城百姓,自然也不愿百姓扫兴而归,草民恳请城主,让玉溪姑娘移驾司仪台,为全城百姓舞上一曲。”一个深深的鞠躬,虔诚至极。

一旁手执银壶的连伊,身子微微一颤,这是头一次,连伊听着夜七寂说如此多的话。

林思仁看着眼前出色的男子,绝尘的脸上,一双瞳眸,有着当年熟悉的恨戾,让他不觉深触心底细弦:“庄主果然体恤百姓之心!”赞赏的看着夜七寂,转而问着冉伯泱:“玉溪姑娘觉着如何?”

虽然明知夜七寂想做什么,但冉伯泱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能一解百姓之迷,玉溪自是毫无异议!”

“好,那边如此定了,午膳用完便去司仪台!”

顿时,席间三人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兴起之时谈笑风声,高昂之处时载歌载舞。

一顿饭菜下来,冉伯泱敬了夜七寂三杯酒,夜七寂倒也和颜相迎,席间不时的会有歌舞姬表演。

半途的时候,连伊便脱口离开,看着笑脸盈盈的伯泱,她实在无法继续面对。

缓缓的在城主府上四下走动,整个城主府还不及伊人天下的一半大,可见林思仁的简朴之风,不过话又说回来,整个云国官宦之家,自倾城女皇当政以后,便不曾出现多少贪污之官,可见倾城女皇的手段之强。

如今从这城主府,便可见云国强盛之由。

不知不觉,走至一拱桥之上,与伊人天下的清澈透底不同,整个湖面已是残荷密布,几枝凋零的荷杆立于湖面之上,鹤立鸡群,甚是突兀。

旁边点缀的枯黄的荷叶,在艳阳的照耀下,紧紧的卷起,似乎在藏着自己的心一般,不让人看到叶面。

如此的日子,本应是坐于日下,沐浴阳光的甜美,如今却是心情沉重。

似乎,自认识夜七寂以来,她的心,便不曾真正的舒适过。

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碎石,一个用力,带着自己的心,狠狠的砸向湖中。一片枯脆的荷叶,被砸出一个洞来,清透的水,便迎着洞口溢出,微卷的荷叶,慢慢舒展开来,整个荷叶贴于水面。

因着荷叶的绽开,连伊的心,似乎也慢慢的绽放。

“好大的胆,竟然敢向湖中随意扔石?”一名年约二十的男子与一名姿色不错的女子相携步上前来。

“我不过是扔了一颗石头,又不是偷了府中东西。”当年在连府的犀利,此时涌了上来。

一个挑眉,倒是牙尖嘴利得很:“放肆,你可知道这是我爹爹最喜欢的幽莲,即使冬日,都不曾让人清理,你却乱扔石子,感情是活腻了么?”看了她身着的衣衫:“你是哪个院里的下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池凄凉呢!“抱歉,我也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不是么?”轻轻的一个挑眉,她好心情的说道:“打乱这一池凋零之画,我确属不对。”

被她得体的言语惊得闪过一丝兴味:“你还没说是哪个院里的下人呢!”

“我是……”

“大公子,管她是哪个院子里的,让她去给我们备一些点心才是!”

一闻此言,连伊顺口说道:“奴婢这就去,请公子稍等片刻!”不待男子开口,连伊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男子并未开口想留,只是微眯双眼笑着,他知道,她去了不会再回来,改日倒是要好好盘问,看看是哪个院子里的人才是。

刚走不远,便见夜七寂好以整暇的坐在十步开外的凉亭,似乎早料到她会从此经过一般:“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爷怎地也出来了?”

“你可是在为冉伯泱伤神?”一提起他,夜七寂的脸色就有些不悦。

那日他的冷漠,此刻历历在目,可以放下连熙的嫌弃,可以放下娘亲的抛弃,却始终不能介怀他的伤害:“是!”懒得去管他的喜好,反正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过是他兴起的玩物。

“你……”猛地起身,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连伊,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爷,连伊不是铁打的,不是没有情绪的木偶。”缓缓的抬起头来,默默的看着他微怒的双眸:“爷打,奴婢从来不曾在意;爷耻笑,奴婢亦不曾怨恨;可是,此番伯泱,他救了奴婢的命,在整个世间的人都遗弃奴婢的时候,是他收留了奴婢,如今让奴婢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奴婢亦是感同身受。”

“好你个感同身受。”冷冷的一个松开,夜七寂决绝的转身离去:“此番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你的感同身受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三十六章 伤害(二)

司仪台下,那是人山人海,皆是想着一览玉溪姑娘的才华的百姓,躁动的人群,皆在纷纷议论这位与倾城女皇相媲美的女子。

倾城女皇,那是不可触摸的神;而玉溪姑娘,却是在民间走动的一名风尘女子。

当林城主出现在司仪台的时候,城下百姓顿时噤声。

“各位父老乡亲们,林某此番宴请玉溪姑娘前来,听闻尔等在此等候,林某特邀玉溪姑娘在此为尔等舞上一曲倾城诀。”

话刚落下,满城皆响起一片海潮般的掌声,声声传来,是对倾城女皇的怀念,更是对玉溪姑娘的敬重。

倾城诀,乃民间为了歌颂倾城女皇而做的一首歌,后被玉溪姑娘编成舞蹈,一时风靡全国,成为整个云国的国舞。

虽然是因为极想看到玉溪姑娘才会前来,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成为真的,城主果然是风城的百姓的父母,连着百姓们一种娱乐的希望,他也在尽可能的满足。

冉伯泱缓缓步出的时候,满城更是疯狂的叫起了“玉溪”的名号,声音震天,这,不仅仅可以昭示着云国的昌盛,更可以由此看出玉溪的人格魅力。

“此番玉溪能够为全城相亲舞上一曲,实乃荣幸。”仍旧是薄纱拂面,冉伯泱的容颜,怕是没几个人见过。

“喔……玉溪,玉溪,玉溪。”

“倾城诀,倾城诀……”

“……”

嘈杂的声音响起,该是让人格外的自豪才是,可冉伯泱却是一脸平静的享受着众人的拥戴。

一旁的林思仁不觉有些奇怪,如此一名女子,面对千万百姓,竟然面不改色,如此修养,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一直以来,世人皆对玉溪姑娘的身世猜度不已,却无奈不得其所,从来没有人能知道,玉溪姑娘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双手微微的伸出,冉伯泱向下压了压,全城百姓顿时鸦雀无声,淡笑的看着众人,他这才缓缓开口:“倾城诀乃琴声与舞姿合一,想必各位父老乡亲都有所耳闻,玉溪在此有一不情之请。”再次转身,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夜七寂,他双眸柔和的看着他:“素闻伊人庄主琴声超群,不知此番可否与玉溪合上一曲?”

伯泽,无论此番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伯泱的性命是你用生命救回,此番,就让我还了你,给若幽一份清白。

这一次,台下众人都不再说话。若是别人,他们或许还会促其成事,但是夜七寂,伊人天下的夜七寂,他们谁也不敢惹。即使心中万分想看,却也只是可怜巴巴的祈望着他。

毕竟谁都知道,夜七寂的容颜,那是天下一绝,若能与绝尘的玉溪姑娘合奏,那该是倾城绝奏才是。这样的景观,无人不想观看,无人不想瞻仰。

心中燃起的怒火还未平息的夜七寂,听到冉伯泱的要求,头,只是决绝的转向无边的天空,一切都视作不见。

他的这一表情,让台下百姓黯然垂眸,皆是唏嘘之声不断。

“伊人庄主,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与玉溪姑娘合奏一曲?”林思仁好脾气的与夜七寂商量着,夜七寂的脾气出奇的坏,他是有所耳闻的。

冉伯泱缓缓走近,在他身旁站了片刻才轻声说道:“伯泽,请让我圆去若幽心中这么些年的念想。”

“哼,可笑,她的念想干我何事?”

“即使此番你要我性命,我亦无话可说,只望你能稍稍配合一次,若想要我这项上人头,我亦双手奉上!”

转过头来,他看到的是伯泱眼中的祈求,在那里,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看到了若幽的倾城的笑容:“好,我就陪你奏上一曲。”只是若幽,你能听到么?能够听到这为你而弹、为你而舞的倾城诀么?

他们两人的对话,连伊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若幽,似乎是他们二人心中永久的痛和爱,心,微微的失落,却又马上提起,紧张的看着缓缓走上台中央的两人。

害怕这一切极美过后,便是暴风骤雨的璀璨。

夜七寂的琴声扬起之时,连伊才知道,冉伯泱的琴声虽然优美,却不及夜七寂的让人心魂荡漾,因为冉伯泱总是郁郁不欢,其间的霸气和豪放,他不能够弹出。而夜七寂,却是混天然而成的霸气萦身,一曲倾城诀的奔放更是让他抚得动人心魂。

琴声扬起,是冉伯泱衣袂的飘飞空中,清风徐来,带着衣袂舞舞而飞,纳入所有夜七寂的琴声,贪婪的将属于夜七寂的一切藏入怀间;抚琴之人一个用力弹出,冉伯泱的身子便犹如那断线的纸鸢一般,凌空飘飘然的落下,匍匐于地,一身白衫似雪的衬着他满头散开的青丝,黑与白,极端的凄美落下;在台下的惊呼声中,冉伯泱一个跃起,足下生辉的凌波而舞,飞扬出那欢快的舞姿,配合着夜七寂高山流水似的琴声翩翩起舞。

所有人的心,跟着他的琴声和冉伯泱的舞姿起起落落。

指尖疯狂的跳跃着,冉伯泱的身子迅速的旋转着,直到一声惊破天际的声音响起之时,冉伯泱配合着一个缓缓落地,悄悄隐退,头像前地下,成就一朵美丽清高的百合。

迷人,静静的散发着芬芳,待人采撷。

琴声歇下,那是余音绕梁而上,整个司仪台,皆在夜七寂的琴声缠绕之下显得仿似仙境,一曲倾城诀,让所有人抬头挺胸,心中霸气冉冉升起。

许久之后,这才是雷鸣般的掌声,如此天下一绝的舞姿,这般无人能及的琴声,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心中的神——倾城女皇,虽然不曾见过,却仍然能够感受到那股霸气和该有的柔情,这便是将倾城女皇的一生诠释到了极致的倾城诀。

掌声停下,冉伯泱缓缓站起,朝着台下的众人一个颔首,眸间似乎闪过了几丝亮光,星眸微垂,却仍然掩不去那丝丝伤感。

不去看他的神情,夜七寂只是转开头去,却在看到连伊一脸紧张和祈求的模样时,心跟着紧紧的抽痛。

再次回眸,忽略所有人的悲和痛,他亲启薄唇:“今日,我有一事向众父老乡亲说出。”声音故意顿了顿,平息着众人的私语:“玉溪轩的玉溪姑娘,乃是一名……”

第三十七章 淡淡心伤

再次回眸,忽略所有人的悲和痛,他亲启薄唇:“今日,我有一事向众父老乡亲说出。”声音故意顿了顿,平息着众人的私语:“玉溪轩的玉溪姑娘,乃是一名……”双眸微转时,却见一白色刀光在连伊身后出现,只是稍稍一个露出便收了起来,他惊得吞回将要脱口的言语。

看向冉伯泱时,却见他一脸淡定的望着前方。

是真的抛开一切,在期待着暴风雨的来临?还是料定所有不会来临,而这般平静无波?

一个甩头,藏青色衣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夜七寂恶狠狠的一个怒瞪双眸,拉起吃惊的连伊便离开了。

直到上了马车,连伊这才回过神来,欣喜的看着夜七寂:“七爷,你没有说出对不对?”他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残忍。

冷哼了一声:“女人就会误事!”适才若不是自己即使收住,眼前的女人,怕已是身首异处了。一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后怕,伸出手来,默默的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

他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连伊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动了动身子:“七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仰头看他,却见他那阴骘的双眸一片平静:“爷,怎地突然之间收住了呢?是不是对伯泱也不忍?”

猛地一个用力,紧掐住她的后背:“连伊,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听到冉伯泱的名字,他心里就来气,这个傻女人,也不知人心险恶,一直认为冉伯泱帮她,在紧要关头不过也是来牺牲她。

不再说话,连伊连忙噤声,默默的靠在她的怀里。

“怎么?又哑巴了么?”

突然之间,连伊感到有些好笑:“爷适才不是嫌奴婢太闹了么?”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但不许提他。”

似乎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连伊笑道:“奴婢现在不想说了!”本就不多话,好不容易多说了那么几句,却还被他给撵了回去。

“你别太过,上次的事我还没原谅你呢!”

这话说得连伊一头雾水,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他原谅?“奴婢没有摆谱,明明就是爷在无理取闹!”

隐忍着怒火看着怀中的女子:“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发现你还是不说话的好。”唇含住她的薄唇,女人唇薄,就是因为一张嘴巴太过犀利,连伊便是如此,不说便不说,说出来的话绝对能把他气死。

不想与他太过纠缠的连伊,在他怀里挣扎:“不要,奴婢身子不舒服!”他的举动,她一目了然。

松开她的唇,夜七寂只是依靠在她的大腿上:“坐好了,让我好睡!”而后满足的闭上双眸。

这件事情,虽然就这样过去了,但连伊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每日过着该要过的日子。

整个伊人天下,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反倒是杏儿再次的有孕,让平静了一段时间的山庄,多了几分热度。

善良的杏儿先有身孕,似乎是众望所归的事情,毕竟那么善良淳朴的人,大家都喜欢。更有便是雷雪笙对她格外的照顾,反倒是夜七寂,一脸的可有可无。

消息传到连伊耳里时,虽不会难过,但心却也多了几分失落,她知道,若不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夜七寂也不会如此。若在往常,或许以夜七寂的脾气,早用强了,但此番,却没有,反倒是随着连伊的性子,让她随意的过着平静的日子。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连伊不再多想,只是将双眸放置在窗口的那一池青莲上,若是一辈子如此下去,没有爱恨纠缠,没有亲人背后一刀,或许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她不知道,那般的他,是如何吸引了自己的视线?是如何将她的心慢慢吞噬?只知道一切待她发现时,似乎已经沉沦到了地狱。

或许是因着菩提树下处子之身的被夺么?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无论好坏,似乎都有着一种格外不一样的感情,且不说好坏,最起码是记在心头的;或许是因为他偶尔为她绽放的一个笑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夜七寂不同,他不喜欢笑,连伊甚至是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别人笑过,但是在自己面前,他却不时的会让她看到他那绝尘的笑容;他更不懂的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残忍,却在自己失落的那个夜晚,他因着担心自己的伤口,前来为她送药;他不喜欢小孩,甚至是讨厌,却因为对象是自己,他主动开口索要,而她却拒绝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屈指可数,但却都是夜七寂的极限,每一种的行为,都是他为她的破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限,有的人底限低,容易满足,便也就能给予他人很多;而夜七寂着众人,底限高,心态过冷硬,因此对于他人的给予,他无动于衷,但独独为自己破例,怎能不让自己沉迷?怎能不让容易满足的连伊失心?

一个是容易满足,一个是吝啬给予,两人相遇,虽然谈不上幸福,却也是相得益彰。

可是自己,如今又该怎么办?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却又不能离开,心,在那一刻,没有任何依靠,就这么飘荡在估计的天地之间。

夜七寂推门而入时,便见着趴在窗台上睡着的连伊,凄冷的月光洒了一身,悲戚得让人心疼。

第三十八章 春意盎然

伸出抚上她的容颜,却发现触上一片湿润。

泪?她的泪?坚强如此,自己何尝见过她的泪水,自己是她大婚那日,她都不曾有过泪,只余那一声痛呼,在清山谷间渊源流传开去,那种痛,是一种比泪还要痛的呼叫,虽然只此一声,却是让人心酸不已。

如今,她又是为何而泪?这其间的泪水,可有一滴是为了他而流?

小心的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置于床榻之上。

在他抱起自己的时候,连伊已经醒来,因为知道是他,所以不曾睁开双眸,只是依旧平稳的呼吸。

轻拥她入怀,夜七寂低声叹息:“连伊给你个机会,若是真的讨厌我,现在便推开,若是不推开,我便不会对你放手了!”他不知道她是醒着的,他更不知道,此刻自己稳胜的承诺,她不屑一顾。

当她抛却一切,轻轻伸手将他推开的时候,她仿佛看到那心田的泪水泛滥而去。

“连伊,你竟然是醒着的?”眸间闪出被人欺骗的一种愤怒,却在努力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人儿,再多一些伤害,便会碎成一片一片。

“是!”抬起眼眸,黑暗的夜间,月光泄入,是他灼灼其华的瞳眸,其间闪出的愤怒,她能看到;清风徐来,是他衣袖下隐忍的怒火,她亦能感觉到。

“那你推开我是何意?”他明知道她的意思,却不想承认,更想用自己的凶狠将她留下,好凄凉呵!留下她,他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只能一如既往的使用强硬和伤害。

不想去在意他不一样的挽留,不想去软下自己那颗斑驳的心:“爷明知道奴婢的意思!”没有多余,只此一句,斩断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暧昧不清。

“连伊,你就这般无心么?”

探进他的眼眸,竟然再也不会陷了进去:“只希望爷说出口的话,能够作得了数。”忽略他紧张的模样,原来也是这般的容易,不过是一种心的取向罢了。

话说完,寝房只闻他深深隐忍的暴怒,许久许久,夜七寂都不曾言语。

如果他此刻愤怒的将自己杀了,她都会相信,毕竟,残忍的他,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许一个女人拒绝?

但,她料错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因为他并没有伤害她……

只是一个冷笑,那一丝丝笑意,因着某人的不屑,缓缓的染上自责,咒骂自己的作践:“好,竟然你自己愿意,我又何必强求?”身子一个翻扬,衣衫摩擦的声音幽怨传来,他的身子已经出来寝房。

紧紧的闭上双眸,耳畔仍然缠绕着他衣衫摩挲的声音,鼻息间依旧是他那麝香萦绕不绝。

断了……

彻底的断了,与他之间的纠缠不清,终于有了一个终点,本应是解脱才是,为何却这般的惆怅?满怀怅然失所,染得一轮明月为之落泪。

一滴一滴,好不让人心酸。

正想着之间,一个身子愤怒的扑上她的身子:“连伊,你休想如此轻易的将我摆脱!”他霸道而又耍赖的声音,洋溢在了这个略显单薄的房里。

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泪花再次涌起,又一个第一次,抛却了自己的狂妄不羁,忽略了他一言九鼎的威严,只是为了要她留下。

她的一生,拥有的东西不多,自小便没有过多的享受母爱,因为她要学会坚强的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独独忘了自己需要温暖,忘了在那坚强背后,她的一颗心,不过也是那般的孤寂无依。

如今夜七寂给她的一切,之于他人,不过淡如春水,薄如宣纸,但却是他的极致,是他所能给予的极致。

“连伊,真的能那般无所顾忌的推开么?真的能那般决绝么?”唇,轻轻的在她耳畔询问,带着诱惑缓缓逸出。

呵!竟然他不能放手,她又能逃到何处?那便不拒绝,不逃离,且让自己的心遂愿罢!且让它为自己活一次,在活过之后,才能有更多的坚强去面对将来的所有。

双,缓缓的绕上他的脖颈;头,亦轻轻的靠在他的颈窝。

蔓延开来的,是她一丝丝的爱恋,是那埋得深不见底的不舍。

她的回应,更是刺激着他的感官,却仍然不忘了索要更多:“连伊,你知道的,答应了我,就是一辈子……”这是一句陈述的话语,不让她有丝毫反悔机会的言辞。

在沉声说出之后,不待她的回答,他的唇,已经深深的烙上了她的樱红。

而她的丁香,亦不再畏缩,浅尝着他的清香。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唇,更加疯狂的搜寻着她的温暖。

她的味道,他日日夜夜的想念,抱着她人,脑海中盘旋的不过是她的身影,如此不起眼的一个女人,他不知道是如何进入自己心田的?每每想要放手,却总是在事过之后庆幸自己的徘徊。

舌与她的丁香纠缠,缓缓缠绕,轻轻追随,不过是更多的浪漫逸出。

她的一声嘤咛,让夜七寂的双手急切的探进她的衣衫,缓缓在她周身四处游走。

一声丝帛破裂的声音,那是连伊中衣的碎裂,伴随着夜七寂一身低吼,纱幔缓缓的放了下来,掩去那漫漫的一榻春色。

月,仍然是那般的孤寂,却在周边星子的争相眨眼之下,添了几分热闹。

似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月亮,不再是那般的孤单,而是融合了几分世间的冷暖。月朗星无之夜,亦不会那般凄凉,因为有了对星子的期盼,有了一颗殷切之心,即使是孤单,亦是一种甜蜜的等待。

翌日一早,连伊悠悠醒来,却不曾睁开双眸,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的享受着心的释放。

许久之后,她这才睁开双眸,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此刻熟睡的他,不再是冷漠高深,不再是残忍暴戾,那微微舒展开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一夜好眠。

手,轻轻的触上他的眉,不若冉伯泱的英气,他的多了几分霸气,一双丹凤眼,轻轻的勾起,带着世间的风情,伤透女子之心。

是否?在那其间,还包含着她的一颗心?

一个摇头,手指下滑,落于他的鼻梁,笔直而高挺,是他的决绝和冷漠。紧接而来,便是他薄薄的红唇,这是薄情男子的象征,而他亦不例外,只是自己,却……

“啊……”轻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指尖被他含住。

“连伊,你好大的胆子!”

微微的恼怒声,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奴婢知错!”夜七寂最讨厌的便是他的容貌,如今自己如此,他自然……眸光却在看到他微勾起的唇角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他骗了。

一个用力,将她用于胸膛之上,双眸却仍然不曾挣开:“可是贪恋我的容貌了?”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若是这样的过一辈子,该有多好,她不在意他的过去,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伤害,只求将来的一切安定,可是好难好难。中间隔了冉伯泱,隔了杏儿,隔了雷雪笙,更有着他不能触摸的禁地——若幽。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爷,奴婢能问一个问题么?”

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肌肤,夜七寂轻松的回道:“你且问!”语气中洋溢着兴奋,有着丝丝慵懒,甚是撩人心魂。

“若幽长什么模样?”她,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纠结,一直以来不曾见过却又占据在他心田的名字。

空气,顿时僵在那一刻,夜七寂轻抚着的手蓦的停下,残忍的在昭示着什么。

第三十九章 堕胎

看到她拘谨的模样,夜七寂知道自己太过冷酷了:“若幽呵!她是一个很美的人儿,嗯……应该是天下最美的人吧!”手下的动作亦继续,缓和着她的不安。

“比倾城女皇还美么?”

“呃……算是吧!她的美是无人能及的,很难形容,但若是看到,无需猜测,你便可以知道,她就是若幽。”见她还要发问,夜七寂一个翻身而上:“连伊,为我生个孩子。”

猛地抬起头来:“杏儿不是已经有小孩了么?”小孩?她连自己的都做不了主,再多个孩子,那将是怎样的冤孽?

“要你的。”话落,身子已经进入她的体内,酿下自己的情欲,拒绝着她欲出口的拒绝。

就这样,夜七寂在连伊房里就寝的消息一时之间在伊人天下传闻开来,众人终于明白,连伊在夜七寂心中的分量,从开始的掠来到后来连伊使坏打掉杏儿腹中的孩子为止,都不曾减轻过。

没有人能够明白,为何那般普通的连伊,反倒能拜倒雪泠院的众小主子,一举成为夜七寂最在乎的人。

无论是什么样,于他们来说,也只有稍稍的惋惜,在他们的心中,一直一来只有杏儿才是最佳人选,如今被连伊夺去,但也不能怎样,只能心里怨恨罢了,毕竟夜七寂在意的人,他们是不敢有任何举动的。

这日夜七寂正好出去,许是与冉伯泱有关,担心连伊会不忍,夜七寂便让连伊呆在庄里。

正看了一会儿书,杏儿便进来了:“连伊,如今你可算是想通了。”暖暖的手包围在连伊冰冷的指尖:“你的手还是这般怕冷。”

她倒还记得自己怕冷,记得夏日里的时候,自己的手脚皆是冰凉,而今到了这寒冷的秋末,依旧是这般冰冷。在夜里,夜七寂总是帮她捂暖自己的双手双脚,白日也是让人早早的生了暖炉,却也无用,似乎只有人的温度,才能暖和她冰凉的全身。

不觉苦笑着摇了摇头,越是缺少人的温暖,她却越是期盼:“还好,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可好?”微微隆起的腹部,让人一目了然的看到她的腹部。

笑着摇摇头:“无碍,这孩子倒也不折腾。”

夜七寂那样的男人,让人很容易爱上,虽然脾气暴戾,但仅仅是他绝无仅有的容貌,便已是让人失神忘魂。想当初的杏儿,那般的想和张生在一起,如今得到夜七寂的雨露,倒也忘了当初的誓言。如若杏儿对张生能这般忘情,却也不是表面看的那般让人善良了。

看着连伊沉思的模样,杏儿便知她在想什么:“连伊,你可是在怪我对张生太过无情?”见她没有说话,杏儿微微苦笑:“想当初我杏儿被众人知道不洁之后,他张生乃第一个上前扇我耳光之人。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希望得到他的谅解,可是他却破口大骂,若不是七爷过来,估计如今我也见不着你。”

原来如此,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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