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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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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导师表演热场过后,当日重头戏终于开演。
  主持人几句串词一说,引出第一位,陆嘉队的选手。只不过人尚未现身,中央的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一段有关于选手从素人阶段到初来乍到,再到现今,几个阶段不断成长的VCR。
  短篇播放到选手排练时,画面定格,接着屏幕向两边打开。方才还在屏幕中的选手,款步走出,随着已经响起的音乐,一起唱了出来。
  他唱的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老歌,由专业老师进行改编,改过之后,歌曲更为贴合他的声线,用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唱出来,平添了一分苍凉感。
  满场观众在听到熟悉旋律时,还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手幅跟着一起哼唱,唱到后面,居然越唱越悲怆,好几个观众像是触景生情,全都激动的流下眼泪,可即便这样也仍旧张着嘴巴一起唱。
  喻谷在后台不敢过于放松,生怕自己一松懈,一晚没睡的疲惫会将他缠住,让他一会儿上台没精神。所以便溜溜达达在后台和舞台之间的那条过道上来回踱步,时而也会扒着舞台前的大门往外望。看到那些大张着嘴哭的泣不成声的观众,他不禁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想:果然粉丝不够要买。粉来凑,这些职业“粉丝”演的还真是卖力啊。
  第一个节目即将到达尾声时,汪易北手插。着兜从后台休息室缓缓走过来。看到门前扒着往外看的喻谷,他还吹了一声口哨。
  汪易北今天穿了套黑色亮片演出服,里面是一件低领白色内搭,头发整个向后梳,其间有几缕被挑染成了闪亮亮的宝蓝色。脸上的妆因为要上台,化的很浓,眼妆尤其深,却不妖,反而将他那种酷帅气场完全衬托。
  喻谷乍一回头看过去,几乎没有认出来。
  “我帅不?”汪易北故意停在喻谷面前,对他做了个wink,心想:这要是他哥在这里,不晓得看到自己撩他心尖儿上的人,会不会冲过来揍他。
  喻谷不知道他心思,听到他问便真诚点头,答道:“帅的!”
  汪易北被夸的很满足,尾巴几乎翘上了天。
  这时,舞台那边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喻谷知道是第一位选手表演完毕了,忙退后一步,把大门口给汪易北让出来。
  “加油!”喻谷伸出手来,想跟他击个掌。
  汪易北直接握住他的手,和他撞了下肩。
  喻谷猝不及防,加上昨晚一宿没睡,差点让他这一撞给撞趴下。
  汪易北:“……”
  也太柔弱了吧。
  舞台那边已经传来脚步声,台下观众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先是一阵“哈哈哈”,随后齐声喊着汪易北的名字。
  与此同时,大门打开,一部分工作人员簇拥着第一位选手往回走,一部分工作人员领着汪易北往舞台中间走。
  一直等到两拨人全部走干净,喻谷拽拽衣角,抚平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随后挺起腰,深呼吸,准备即将到来的,属于他的舞台。
  汪易北的节目,比起第一个节目时间还要更短一些。喻谷几乎是刚把一颗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重新咽回去,音乐声就停了。
  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儿汪易北便气喘吁吁的大步走回来。经过喻谷身边时,汪易北偷偷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又神秘的眨了下眼。
  喻谷还没弄清他这眼眨的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抓走了。
  到了登台前的备场区,工作人员麻利的往他身上戴设备。喻谷说是不紧张,但临近上场,脑子还是有点发木,好在一会儿节目该演什么,他经过长时间的反复练习,早就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也不怕一会儿上到台上全部忘光。
  到了这里,舞台上主持人说什么,台下粉丝跟着互动喊什么他就都已经能听得清楚了。他听到主持人问粉丝手里举的横幅什么意思,又听到粉丝高声回复那是她们为了支持喻谷想的口号。之后主持人得到喻谷这边已经准备就绪的指令,便对那些粉丝说:“所有支持喻谷的粉丝,我们就用你们的这句口号,把喻谷给喊出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已经有粉丝带头喊了“一二”,接着喻谷听到一大片喊声齐齐的传出,听声音,人数应该相当壮观。
  那一瞬间,喻谷心口微动,眼眶也有些酸涩。他心想:就算这些粉是节目组出钱买的,他也满足了。
  喻谷留在总决赛上的节目,叫《棘路》。
  棘,即带刺的酸枣,生长于野外。棘路,就是长满了带刺酸枣的野路。但这里,喻谷想用一个“棘”字来隐喻不太平顺遂的人生。带刺,可以理解为不太平,尖锐,危险,困难重重。酸枣,味道酸涩,可以理解为生活的酸苦。生长在野外,可以理解为不被认可,没有教化,肆意生长。
  人生路,本来也没有完完全全一生顺遂的,或多或少都会遇到堵路碍事儿的各种麻烦。有麻烦并不可怕,关键是要看怎么对待这些麻烦。是任由这些肆意横生的“棘”将自己包围缠绕,尖刺刮破皮肤,苦涩填满嘴,还是勇敢站起来,拿起利器火把,披荆斩棘,燃烧焚毁,自己创造通路。
  节目一开始,喻谷在黑暗环境中,布条蒙住双眼,道具棘条蜿蜒缠绕他的双臂、双腿。喻谷任由其生长,任由自己被棘条束缚。由于人的软弱,棘条肆意疯长,很快就将他的两条腿和两条手臂全部“吞没”,而这个时期,喻谷的歌声也是软弱的妥协的。
  棘条不断生长,眼看就要缠上他的脖子,尖刺刺破他的喉咙,这时候,一根棘条意外刮掉了喻谷眼睛上的布条。没了布条的遮挡,喻谷看到了光明,看到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美好,那份美好深深吸引着他,让他重新燃起希望。喻谷的歌声也从妥协带了点期待希望的挣扎。
  但此时他浑身大部分已经被棘条缠满,就算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都好像已经为时过晚。喻谷的歌声再一次由希望变得绝望,且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弱,预示着生命力的不断流逝。
  喻谷终于被棘条缠住了脖子,一动不动的垂下了头。
  这时灯光暗下,不过转瞬,刺眼的亮光一齐投射过去。观众发现原本被棘条缠的结结实实的喻谷不见了,反而被一个稻草人代替。接着“啪”的一声,舞台另一边有人打了个响指,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妖蓝色的火焰倏然自稻草人的“脚”边燃起。而打了响指的喻谷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道利斧。
  场上音乐突然由缓转急,喻谷双手紧握利斧,坚定劈向稻草人身边的棘条。每次斧头下劈,场上灯光便会爆闪,而音乐也随着他一下一下的下劈而不断升高,一直到达一个顶点。
  接着,灯光再一次暗下。
  等到灯光重新再亮起,观众看到喻谷又回到了稻草人的位置。但他的手中却忽然多了一把利斧。
  喻谷以几句坚定自信的歌声表达了“主角”此刻内心的坚强,随后凭借手中的利斧,披荆斩棘,解救自我。
  棘条感受到了人的坚定与勇敢,终于慢慢退去。
  喻谷也从方才束缚他的道路中走出,走向他期待的那份美好。
  节目到了这里,全场掌声早就已经爆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节目已经结束的时候,已经走到舞台边的喻谷又重新走了回来。
  然后他看看观众,指了指那堆“害人”的棘条,“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蓝色的火焰立马燃烧起来,而喻谷看也不看,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场。
  再次走到舞台边的时候,主持人从另一侧上台,道:“留步留步。”
  喻谷完成了自己的表演,脸上表情已经恢复到了一贯的温和,听到主持人在叫他,他调整了一下唇边的麦,脚下一个拐弯又走了回去。
  “刚刚这个节目真是精彩。”主持人说完,将话筒递向观众的方向,问道,“精彩不精彩?”
  观众齐声高喊:“精——彩——”
  这时候,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又上台来撤走喻谷刚刚所用的道具,主持人一直看着他们撤,顺便问喻谷:“刚刚那个火焰,你是怎么做到的?”
  喻谷看着他,表情既乖顺又虚心,然后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他道:“商业机密。”
  台下的观众瞬间爆笑。
  主持人则一脸被耍了的表情。
  “哎,学坏了学坏了。”主持人“痛心”的摇摇头,随后对他道,“今天来了很多很用心的粉丝,特意过来支持你,感谢他们一下吧。”
  喻谷刚刚表演时,因为担心去看观众,让他分心,也让他紧张,所以根本没敢往下看,如今被主持人一提,他才正式朝台下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眼睛就倏然睁大——他发现,满场的观众中间,被几个人高举着一个巨大的横幅,而举横幅的人,竟然全部都是熟面孔。
  纪昭、柴裕、康娜、汪睿诚,还有田雨伯和他那位新交的女朋友!
  再往旁边看,常昊和他先前上课的那位老师居然也在。
  在他们前排,刚刚还给他化妆的老金和“黄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去,察觉到喻谷的视线,“黄毛”还十分张扬的朝他招了招手,并没有素质的吹了一声口哨。
  再往前几排,是他最近几个月才刚刚结识的同队队友,以及同寝却被先一步淘汰的闻景栎。
  最后,第一排,他的导师朗柔,另外两位导师任妍、陆嘉,还有十位评审团嘉宾,全都微笑着齐齐看着他。
  喻谷一一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薛岑脸上。
  薛岑先是大大方方的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等到手快放下时候,突然十分快速的对他隔空飞了一个吻。
  喻谷被他这个小动作逗笑,满溢的幸福终于藏不住的随着他的笑容一同绽开。
  当日节目的后半段,喻谷都不知道是怎么录完的。他因为一宿没睡,脑子和意识只将将支撑他完美演完自己的节目,等到节目表演完成,他就瞬间被打回原形,任凭台前还在进行着其他流程,他自岿然不动的歪在后台休息室瞌睡。
  薛岑处理完前面的事儿,匆匆打法掉围着他转的一群人,到后台来找喻谷。刚一进到休息室的门,便见喻谷穿着刚刚上台的表演服,脸上妆都没卸,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睡得太过香甜,居然还轻轻地打起小呼噜。薛岑一下就被他萌到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手虚揽住他的腰,以防他从椅子上掉下去,另一手轻搭在旁边桌子上,支撑自己,然后俯。。下。。身,贴上他的唇,温柔而缠。绵的吸。。吮。。添氏。
  “唔嗯……”
  喻谷正做梦和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狼狗玩,转脸就感觉自己被“大狼狗”又舔又啃,当即不耐的抬手挥开。
  薛岑却不打算放过他,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腕,摁到一旁,虚揽住他腰部的手用力一按,直接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梦里,大狼狗忽然原地站起,并十分霸道总裁的用狗爪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怀中。喻谷简直被这“奇狗”吓坏了,“腾”的一下自梦中惊醒。随后他看清,攥着自己的不是狗爪,啃自己的也不是大狼狗,这才放心的卸下满身防备,重新闭上眼睛,回应他的亲吻。
  这一吻包含了太多感情,也承载着过多含义。两人通过这个吻,都想向对方送达自己对对方这几个月来来不及述说的言语。也正因如此,他们吻得相当投入,投入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他们没听见。脚步声临近,他们没听见。有人进到休息室,他们依然没听见。
  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专注亲吻的画面,显然也懵逼了,但马上,他就缓过神儿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强行分开两人。他涨红了一张脸,怒目圆睁的看着一脸受惊的两个人,最后忍无可忍,高抬起手臂,将满心怒气全都倾注在那只抬起的手上,然后快速落下,在喻谷尚没来得及卸妆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记。
  ※※※※※※※※※※※※※※※※※※※※
  终极BOSS喻父登场!
  不知不觉居然写到九十一章了……说好的中短篇呢???
  今天写多了,所以更晚了_(:з」∠)_


第九十二章 九十二个告白
  薛岑正跟媳妇儿亲热亲到忘我; 猛的被人推开; 脑子一时发懵。然而下一秒,“不速之客”居然疾冲过来; 话都不说一句,抬手就打人; 薛岑登时眼里冒火; 脑袋一热就要迈步上前; 替媳妇儿报仇。
  谁知; 他身体才刚微微前倾; 做出个准备向前的起势动作,挨了狠狠一巴掌的喻谷突然慢半拍的回过神儿来; 睁着眼睛; 对着那个怒气冲天的男人叫了声:“爸……”
  薛岑想要向前的动作立马生生停住; 怎么向前倾的身体又原封不动的怎么仰了回去。
  “别叫我爸!”喻建铭显然是被刚刚的高冲击画面刺。激的不轻,吹胡子瞪眼的一挥手; 说; “我可没那脸当你爸,你能耐大了。”说完; 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薛岑。
  薛岑:“……”
  我要是现在也叫声爸,他会不会连我一块儿打?
  喻谷白皙的脸颊上五个红色手印愈发明显清晰,可见他爸刚刚那一巴掌用的力道不轻; 但他此时却全无暇去顾及。他顺着他爸的视线看了看薛岑; 站起身; 微微往薛岑那边凑了凑; 用自己的小半个肩膀将薛岑挡在后面,道:“爸,我们的事儿我早该跟你说,不过先前一直有事耽搁了,正好今天被你看到,我也不瞒你了——介绍一下,这位是薛岑,我男朋友。”
  喻建铭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从儿子嘴里吐出,表情不由自主的狠狠抽搐了一下,“你这个……不要脸!”他想找个贴切的动物来形容对儿子的不满,想了半天发现不管是什么动物,说出来那都是连同自己一块儿骂,只好中途改了说辞,换了一个骂人的方式。
  喻谷从小被他爸骂到大,这么点低阶力度的打击自然伤不到他,他眼睛垂下,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继而缓缓撩起,毫无惧色的看着他爸,道:“您可以对我不满意,更可以不认同我,但您改变不了我的心,也没法阻止我去喜欢谁,跟谁交往。就算您觉得我不要脸,我还是要说,薛岑是我男朋友,是我正在交往的对象,也是我未来想要一起走下去的人。”
  “你——!”喻建铭仿佛没料到儿子会这么直白不拐弯的顶撞他,心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给他活活噎死过去。他双眼因为愤怒已经可怕的发红,脸也因为有气被憋成猪肝色。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儿子一样,怒火从心口直窜脑顶,又从脑顶一路烧至全身。“好、很好。”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个年轻人点头,“你要他,那就别要我们!从今以后你别再姓喻,我也没你这个混蛋儿子!”
  说完话,喻建铭一甩袖子就想走,没等走到门口,外面又走进来个人,“吵吵什么?隔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
  喻谷一看到来人,眼睛一亮,道:“妈!”
  姜娆先是瞪了自己老公一眼,转而对着儿子漾开笑脸,“刚刚的节目很好看,妈都看了。”
  喻谷的表情瞬时变得柔和下来,也跟着笑起来。
  姜娆慢慢走到儿子跟前,先是看到了他的脸,笑模样顿时收起。
  喻谷刻意往另一边侧了侧身,躲开他妈妈的视线,道:“没事。”
  姜娆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拉过喻谷的手,握在掌心:“节目是挺好看,可你怎么也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我们给你打电话,电话一直关机,去你住的地方,一个被租给了别人,一个干脆给卖了,我们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得多担心。”
  这茬喻谷还真给忘了,他舔了下唇,又低下了头,小声撒娇一般,对他妈妈说:“对不起。”
  姜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下不为例。”说完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薛岑身上,“这是……”
  薛岑赶忙道:“阿姨,我是薛岑,我们见过的。”
  姜娆点头,“是,我就说看着眼熟。”
  喻谷和薛岑是高中同班同学,那时候每次考完试都要集体开家长会。喻谷自认学习没那么好,每次开家长会都不敢叫他爸去,生怕自己屁。股被揍开花,所以每回都是偷偷摸摸告诉他妈,求他妈去。
  而薛岑,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不光是在班里出名,几乎全年级、全校都响当当,喻谷他妈妈自然听过,也见过。反而是喻谷他爸,因为两厢没有过什么交集,所以互相谁也不认识谁。
  此刻喻建铭还站在休息室大门口,摆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模样。姜娆回身看了看他,对喻谷道:“你们的事,我刚在外面听到了——这里不是说家事的地方,你们暂且先忙完该忙的,等回去了我们再细聊。”
  喻谷下意识看了眼薛岑,见薛岑对他轻轻一点头,道:“好,那您跟我爸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那边事儿结束,咱们一块儿回家。”
  喻建铭还在闹脾气,闻言又甩了下袖子,道:“我去外边儿等你们。”
  姜娆没理他,反而先一步在休息室空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故意捶了捶腿,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外面又冷又没地方坐。”
  喻建铭才刚迈出一条腿,闻言动作立马停住:“……”
  喻谷就知道他妈妈最有办法对付他爸,当即无声的偷偷一笑,道:“那您先坐着,我去给您接杯水来。”
  他正要离开,薛岑忽然一勾他手指,小声道:“我去,你等会儿让老金再给你补补妆,现在这样子,一会儿没法上台了。”
  喻谷“哦”了声,用手指轻轻地蹭了蹭脸上的红痕,这才觉得有点火辣辣的刺痛。
  薛岑出去后没多久,老金和“黄毛”就拎着巨大的化妆箱进来了。
  进门前“黄毛”没听说这里边儿还有别人在,大大咧咧的扯着嗓门喊了句:“我来了!”
  结果脚一迈进来,三个人六道视线同时转向了他,“黄毛”被其中不大友善的目光一扫立马怂了,将后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叫嚷全都一股脑儿咽回肚子里,乖乖的退到老金身后。
  老金倒是没什么反应,虽然他不知道屋内的一对男女是谁,但凭借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也能大概猜出一二,因而他没说话,只对多出来的两个人一点头,就吩咐“黄毛”将化妆箱放下,打开,找出他需要使用的工具。
  喻谷因为父母在旁边,也不敢跟他们多话,很多意思就只能通过眼神和表情传达。他在老金看到他脸上的伤后,无奈一笑,老金将他这个并不自然的笑容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是没看懂还是故意的,说道:“这谁下手这么重,就算上了妆,镜头面前也未必能遮得住。”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一屋子的人听见。罪魁祸首喻建铭听到别人这么说,表情颇有些不大自在。
  偏偏“黄毛”不会看人脸色,也读不出各人话里藏着的别的意思,他听老金一说这才瞅见喻谷脸上的手印,立马发出一声鸡叫,愤怒道:“谁啊!敢打你!疯了吧?这外边儿还有你那么多粉丝在,让她们看到了得心疼死,这是真不把粉丝的狂热当回事儿啊?不怕被那帮力大无穷的姑娘们乱棍打死?”
  原本只是不自在的喻建铭听了,再也坐不住,干脆略显狼狈的起身,道:“我去抽根烟。”
  “黄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几乎下意识的对着喻建铭的背影喊了声:“大爷,这儿不让抽烟!”
  喻大爷脚下一个踉跄,腿脚突然麻利,跑的更快了。
  老金见自己的得力“爱徒”挤兑走了不速之客,第一次递给他一个带了少许赞赏意味的眼神。可惜“黄毛”什么都看不明白,和他师父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呆愣愣的把手里的刷子递出去,道:“师父,还化不?”
  老金只好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干自己的活儿。
  补好了妆,前面工作人员又来叫喻谷上了次台。这回倒是没花多少功夫,上去了报个名次,颁个奖,就把他们各自打发回来。
  喻谷这次的表演虽然设计的很好,但细节处理上还是存在一点小瑕疵,因而总评分上比陆嘉队的略低两分,很遗憾的只拿到了第二,不过对他自己来说,这已经是很飞跃的成长,且节目整体他自己非常喜欢,对名次也就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颁完奖,节目组腾出了一点儿时间,给他们合影留念,以及配合媒体拍照采访写通稿。之后总算彻底结束了这几个月的拍摄。
  工作人员将各自的手机归还,又相互拥抱,说了几句依依不舍的别扭话,之后就是撤场的撤场,坐大巴回去拿行李离开。
  喻谷拿到手机后,第一时间开机,想要联系薛岑。没想到号码还没摁出去,他手机先接连震动的差点爆炸。
  好在薛岑一直留心着他的动态,先一步过来找他,道:“你先跟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吧,我车在外面,让叔叔阿姨跟着我走,等你收拾好东西直接出来找我们。”
  喻谷犹犹豫豫,有点不太放心。
  薛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宽慰的一笑,“放心吧,你爸爸妈妈跟着我,没问题的。”
  喻谷却道:“我不是担心他们,是怕我爸为难你。”
  薛岑笑容加深,他一下把喻谷拽进怀里,和他短暂的拥抱了一下,柔声道:“有你妈妈在,你爸爸他不会的。”
  喻谷这才勉强放心。
  回到宿舍,汪易北有心想叫喻谷和他哥一起去庆祝一下,喻谷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爸妈过来了。”
  汪易北吹了声口哨,道:“专程来见薛哥的?”
  喻谷没提过自己还没跟家里出柜的事儿,听他提起这个,又想起刚刚俩人相拥亲吻被他爸撞个正着的画面,顿时心焦道:“也不算专程,不过也差不多了——那我赶紧收拾完先走了,你哥过来接你吗?还是在刚刚的场地等着你?”
  汪易北道:“他来接我,你放心去和薛哥见家长吧。”
  喻谷点点头,匆忙收拾了行李,小跑着离开。
  汪易北望着喻谷的背影,忍不住又要替他哥惋惜:“哎,人家已经见家长了,看来我哥是彻底没戏了。”
  喻谷拖着行李箱跑出影视小镇后,听到不远处一声车子鸣笛。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薛岑的车。
  薛岑看到他跑过来,也解了安全带下车,随后开了后备箱帮他把行李搬上去。
  车子后排,喻建铭和姜娆沉默的坐在里面,喻建铭似乎还在别扭着,拧着脖子说什么不看这一群人。姜娆倒是随和好说话,加上她和薛岑认识,不一会儿就跟他熟络起来。
  车子开起来后,薛岑小声的询问喻谷去哪儿。喻谷微微点犹豫——要是回他们那儿,那毕竟是薛岑的家,去了等于他们三个都是“客”更不好聊这些“家事”。要是去他爸妈家,他们两个又显得被动了,到时说话做事也都不方便。犹豫再三后,喻谷道:“去我那儿吧。”
  去他那个没怎么住过的新家,目前来看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目的地距离这里不远,却也要开上一段时间。
  路上,姜娆闲的无聊,也会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喻谷闲聊那么几句。
  “怎么想起把房子给卖了?”姜娆问。
  “……那房子我自己住太大了,而且离薛岑远,也不方便,就卖掉了。”喻谷答道,“卖的时候是薛岑找人帮的忙,没亏,还赚了不少,现在我用买房子的钱重新在他附近买了套房,全都已经装完了。先前我住那地儿也简单装了装,租出去了。”
  这事儿姜娆他们已经知道了。她“嗯”了声,道:“那你现在是住在新买的房子里?”
  喻谷放在大。。腿上的手攥了攥,余光瞥了一眼薛岑,小声道:“我……跟薛岑住一起。”
  喻建铭原本只是支棱着耳朵听着,听到这,用力地从鼻子里哼了声,评价:“不知廉耻!”
  这要是原来,喻谷肯定假装没听见就过去了。但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居然回嘴道:“我们在交往!我跟薛岑,除了没有那盖了戳的一张纸,跟您和我妈是一样的,怎么就不能住在一起!”
  以喻建铭对儿子的印象,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任打任骂窝囊的可以,想不到今天却几次三番跟他顶嘴对着干,当即一口气堵在胸口“咳咳咳”的咳了起来。
  姜娆对儿子和薛岑之间的事儿还没详细了解,不好过多评论,但听他百般维护,心里大约也明白他是动了真格,而且一时半刻想拆散他们,基本是不可能的,便给喻建铭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她则在片刻之后再度发问:“你过来参加这个节目,也得花几个月的时间吧,那你之前那工作……?”
  喻谷坦言道:“辞了——对不起妈,之前什么都没跟您和我爸商量,我就自作主张辞了工作,卖了房子。但您不要以为我是脑袋一热瞎胡闹才这么做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妈,我想明白了,之前的那份工作不适合我,我就算继续做,也只能勉强维持着有口饭吃,仅此而已,再多成就于我而言根本连个边儿也碰不着。比起浑浑噩噩的做我不喜欢的,不擅长的去混日子,我更想趁着自己还有去拼搏、去追逐梦想的勇气和精力,孤注一掷的去试一试,哪怕最后没成功,我来投胎活这一辈子也不白来。我不想等我老了,没力气动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的时候,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再去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勇敢一点,不随性一点。‘后悔’是懦弱的表现,只有前面经历了‘不敢’,后面才会去‘后悔’。我的前半生已经懦弱了三十年了,从三十岁往后,我不想再活的像个懦夫。”
  说到这里,喻谷轻轻地笑了一下,“可能你们不相信,曾经的我也像大多男孩子一样,有过英雄梦。我也想过自己变得高大强壮,可以保护你们,守护我心爱的人。但随着成长,现实击垮了我的梦,我越活越谨慎,也越活越窝囊。到现在,要不是有薛岑,我可能依然还是那个胆小懦弱的我,不敢去有自己的脾气,不敢去有自己的爱好。我爸总是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但是爸,您真的知道导致我‘扶不上墙’的源头在哪儿,造成我‘扶不上墙’的原因又是什么吗?”
  喻建铭第一次遭受儿子的直面质问,往日一向脾气爆炸的他,如今面对儿子,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岑坐在驾驶位上开车,他专注于路况的同时,也分出一只耳朵来听这一家子的对话,听到喻谷那一段至情至性的由衷言语,心口忍不住隐隐发疼。
  之后那段路,这一家三口谁都没了话。狭窄憋闷的空间内,气氛忽然变得紧绷。
  薛岑担心喻谷会受到气氛影响,从而心情不快,不顾后面还坐着两位上了年纪的人,硬是开了车载音乐,故意放了明快动感的旋律给他听。
  有了音乐的调剂,到下车,四人之间的氛围明显缓和了许多。喻谷甚至觉得,他爸下车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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