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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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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子中央,喻谷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笑容情不自禁的满溢。
早几年前,他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拥有这么多朋友,自己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充实、幸福。
他眼波流转,努力将这一切印在眼中,记在脑子里。
他想:我还要更努力,然后亲手将这份幸福握在手里,用心去守护。
※※※※※※※※※※※※※※※※※※※※
写着写着突然觉得有种完结的气息是怎么肥事?!
其实口琴、口风琴都是我上学时候老师教的,手风琴是小学兴趣小组学的,钢琴是大学跟钢琴调律班同学一个宿舍,晚自习经常往她们琴房跑去练琴玩,吉他是我们宿舍舍友之前玩,我跟着学了个爬格,架子鼓一直觉得很帅特别想尝试然鹅一直没有机会……当然了,不用怀疑,这些我现在已经统统都不会了(笑)
第七十四章 七十四个告白
暖房过后没休息两天; 喻谷报名的那个声乐专业课程便开课了。
如汪睿诚所说,课上同学的确没有0基础; 基本上都是有点底子的进阶型选手; 全班上下; 基础最差的就属喻谷了。且台上老师也是真的很专业,很厉害。他不过在第一节 开课时让每个人站起来唱一段歌; 就已然大致摸清众人水平。
一节课上下来,即便喻谷全神贯注; 眼睛都不敢多眨,却仍然跟的非常吃力。
一直到第一堂课上完; 喻谷才将挺直的腰板放松下来; 略作休息。这时候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不光腰背挺得直,额头上、背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课下; 汪睿诚状似不经意的走到喻谷跟前; 在他前面座位上坐下; 问他:“感觉怎么样?还能跟得上吗?”
喻谷垮着一张脸,略有痛苦道:“好难啊……”
汪睿诚笑笑:“你一上来就跟进阶课是会有点吃力; 不过咬紧牙,但凡能够跟上节奏,那肯定是要比从入门开始要吸收的多。”
喻谷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点点头,道:“我觉得我私下里最好也找书补补知识点,不然光凭上课肯定跟不上; 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书,我回去找来看看。”
汪睿诚想了一下,点头:“还真有,不过你不用费心去找了,我那里就有我原来的课本,明天直接给你带过来,你拿着回去看,哪里不懂得来问我就是。”
喻谷双手合十,十分感激道:“谢啦!阿诚你真是个好人!”
“……”汪睿诚呆了一瞬,“你叫我什么?”
喻谷眨眨眼,又歪了下头,说:“阿诚……以前我们比赛时候不都这么叫嘛哈哈,你要是不喜欢就算啦,我以后还是叫你名字好了。”
汪睿诚喉。结微动,略有些局促道:“不是不是,没不喜欢,我挺喜欢的。”
喻谷笑弯了眼睛。
两人又天南地北的随意瞎聊了会儿,很快老师又端着茶缸子回来,开始第二堂课。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喻谷的小脑袋瓜也成功的被填满了浆糊。
周围有比较健谈的同学和他挥手告别,相约下次课见。也有那种高冷耍酷型同学,谁也不理,目不斜视,课上完将包往身上一甩,大步流星的匆匆离开。
喻谷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恰好汪睿诚走过来,一拍喻谷肩膀,道:“走吧?”
“嗯!”喻谷眯眼笑笑,拎起背包和他一同出门。
两人并肩而行,时而谈论两句课上的内容,一直走到大门口,喻谷忽然脚步顿住。
“怎么了?”汪睿诚不明所以,回头询问。
喻谷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不好意思道:“我……有人来接。”
汪睿诚这才看到等在不远处的薛岑。
夕阳西下,金红色的光芒倾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耀眼的轮廓。
汪睿诚也停下了脚步,他视线朝着薛岑那边远望了一阵,随后默不作声的收回来,对喻谷笑道:“好,那我先走了。”
喻谷向他挥挥手,“注意安全。”又提醒一句,“记得给我带书!”
汪睿诚笑容更大:“放心,你的事,我忘不了。”
两人各自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各自离开。
薛岑站在距离俩人稍远一些的地方,虽然早就看到喻谷出来,但是并没有贸然过去打扰。
这会儿,他扫到俩人挥手言别,喻谷往他这边走,目光却一直落在汪睿诚的背影上。一直到喻谷停在他面前了,他的视线还没有收回来。
喻谷看看薛岑,又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汪睿诚,随后问:“我要不要帮你把他叫回来?”
薛岑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嫌弃道:“才不要。”
他牵起喻谷的手,带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边走边问:“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喻谷一听他提上课,顿时头大,道:“不怎么样,好难啊,周围都是大佬,就我一个什么都不会,听都听不懂,一节课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口气喘完,知识点又过去七八个了。”
薛岑看他这小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笑笑,道:“也不必急,慢慢来吧。”
喻谷撇了撇嘴,道:“怎么不急,我都三十岁了!现在开始学本来就已经晚了,再不抓点紧,那我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出路了。”
薛岑握住他的那只手紧了紧,说:“出不出路的倒也无所谓,反正你有人养,就开开心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就完了。”
喻谷道:“我跟你在一块儿就挺开心了。”
薛岑扭头看他,目光闪动。
喻谷一笑,道:“最开心的事儿已经做过啦,其他的都是附加的,如果我能在现在的幸福基础上,在偶然完成个自己的小梦想,那可真是要让全国人民都羡慕嫉妒了。”
薛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温柔下来,唇边也漾起浅浅笑容。他问:“说起来,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喻谷不假思索道:“唱歌啊。”
薛岑道:“不是这个,唱歌只算是你喜欢的,爱好,我问的是更深层次的,比如……当个歌手?”
这回,喻谷想的时间长了些,“不完全算是歌手吧,其实我也没想太明白。小时候我就是喜欢唱歌,听到音乐就兴奋,那时候什么也不懂,自然而然就会把梦想这东西定成我仅知道的‘歌手’,长大了,稍微有点了解了,才知道并不是只有歌手才能唱歌,也知道歌手也会分为三六九等。”
这个倒是事实。夜店酒吧卖唱的那也是歌手,能登上舞台的冉冉明星也是歌手。两个都是以唱歌为生,待遇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说别的,单是那些明星艺人,从上到下也要分为很多类,有的一年也不一定有几次登台机会,有的明明是因为唱歌出道,却不得不为了生计糊口而转型做演员、做综艺咖。也是非常无奈。
“没关系。”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跟前,薛岑松开他的手,为他打开车门,下巴一扬,示意他上车,一直到两人在车内坐稳,薛岑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想,也可以随时改,不管梦想是什么,有多少,我都会尽可能帮你完成。”
之后几天,喻谷有课去上课,没课就在家里啃汪睿诚给他带来的专业书。有不懂了,就去问汪睿诚,或是等到上课的日子拿去问老师。
他们这位老师性情古怪,情绪多变。班上挺多人都有点怕他,但喻谷却对此没什么感觉,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小老头还挺可爱。
老爷子开始讲课时候,因为喻谷是被后来强塞进来的,开课第一天又看出他基础不大扎实,就也没把他太当回事,甚至上课时候故意把节奏提快,想让他自己知难而退。没料到几次课下来,这个基础最差的反而是班里听课听的最认真的,成绩也提升很快。
喻谷第一次找到老爷子问问题时候,那种虚心和认真的劲儿着实打动他了,让老爷子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在学校教课的时光,倒也对他改观不少。
那之后就连课程进度都慢了下来,且除却每日的必讲知识点,老爷子还附加了很多经验性的干货进去。
喻谷通过这个课程学习,也在班里认识了不少有才华的朋友。有的会写歌,有的懂编曲,更有大把懂得各种乐器的高人,甚至还有几个会唱戏唱小曲儿的。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喻谷跟着他们这些音乐奇才混,每个人那里吸收一点,当真也让自己充实了许多。
课程一共三个月,前一半重点理论,后一半则要开始去实践了。
这一实践,各人的问题也渐渐暴露出来。
不过喻谷惯会举一反三,出了问题不怕,总结问题再纠正过来就好。
加上可能和他从前做过的工作有关,他对细节方面的整理对比,资料收集甚至数据分析都还比较在行,倒是形成了一套适合他自己的方式方法来辅助学习。
转眼两个半月过去,课程进入最后阶段。
最后这半个月,老师给他们各自分组,要他们自己来完成一部作品。
这个作品包含作词、编曲、演唱,还要自导自演拍摄MV。歌曲选题、风格不限,唯一要求是必须原创。
分组上,老爷子也没让他们哥俩好凑一起的胡乱分组,而是将全班所有学员全部铺开,看着不熟的,性格不搭的,喜爱、所擅长的曲风不一样的分为一组。如此,将所有人拼了三个组出来。
分组完成的第一天,组内所有成员坐在一块儿,全都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这个课题作业该如何进行下去。
汪睿诚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课题,也从老早就给老爷子送礼暗示,想和喻谷分在一组,老爷子也是十分沉得住气,送的礼照收,表面看似懂了汪睿诚的暗示,等到了分组那天,却把俩人分别安插在了全然不同的两个组里,甚至汪睿诚所在那个组内,还有一个他打第一天起见了就十分不爽,对方也看他不大顺眼的货色,一度让汪睿诚觉得自己钱白花,礼白送了。
小组成型第二天,就算众人再不熟,风格再不搭,也不能再继续大眼瞪小眼下去了。一个组内,总要有人牵头先说话。
喻谷面对这个场合,真的不是那种自来熟会炒热气氛的人,但他矜持的坐在原位,扫了一圈,感觉自己要是不出声,他们就得永远在这干坐着当化石,于是尴尬了又尴尬,苦恼了再苦恼,还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我们……呃,先自我介绍一下?”他说完,见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看过来,却没有一个人张口。喻谷因为窘迫,脸上温度渐渐升起,但他没退缩,反而迎难而上,硬着头皮首先介绍了一下自己。
待他说完,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按照他的格式自报了家门。
相互介绍完毕后,彼此心里也都有了个模糊印象。
喻谷看了看另外两个已经凑到一起激烈讨论起来的小组,紧张的舔了下唇,说:“我们先分一下工吧?大家都擅长哪一部分?”
没有人理他。
喻谷微囧,他挠了挠脸,凭借方才众人自我介绍时的记忆,努力给每个人分配工作。
分配完了,还要问一句:“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提出来,我对你们也不太了解,分配全凭你们刚刚的介绍,如果有觉得不合理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商量,可以换。”
还是没人理他。
喻谷都有点要抓狂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有意见还是没意见,一个个全都木着脸,或是看他或是自己抠手玩。
等了片刻,见没有人提出异议,喻谷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我们的分工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道:“为了方便我们平时的讨论交流,大家先加个微。信吧,加完了我拉个群。”
众人稀稀拉拉的把手机拿出来,扫码、添加。
群建好后,喻谷锁上屏幕,把手机放在一边,说:“我们今天要先把主题和曲风定下来,定好后各自回去找些资料,明天来讨论,大致内容定下来就开始回去搞小样啦!那针对主题和曲风,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他觉得问出来有没有想法,八成也没人回答他,便又加了一句,“每人想三个选题吧,十分钟后集中讨论。”
说完这句话,喻谷心累的吐出一口气。
他想:自己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种轻微社恐的吊车尾有朝一日能挑起大梁,组织这么多人一起搞作业。
晚上,薛岑下班回家,一进门就发现喻谷双手放在胸前,蜷着身体,小孩儿一样的睡在了沙发上。
他换了鞋轻手轻脚走进门,先看了看餐桌上摆放的已经冷掉的饭菜,随后才坐在沙发边,想用毯子给他盖上。不料这一动,喻谷醒了。
“你回来了?”喻谷睡眼朦胧的坐起身,随后揉揉眼睛,问道,“几点了?”
“都快九点了。”薛岑摸摸他的脸,又看向餐桌,“你还没吃饭?”
“嗯。”喻谷随手往旁边一摸,摸到了手机,摁亮看了眼,“你给我发信息了?我都没看见。”
薛岑道:“晚上临时有个应酬,怕你等,特意给你发了消息,你还没看到——饭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他要站起来,喻谷却顺手一拽,把他又给拽回来,同时黏黏糊糊的钻进他怀里。
薛岑不禁一笑,搂着怀里的人,问:“怎么了?上课被同学欺负了?”
喻谷本能的摇头,继而又点头。
薛岑道:“怎么又摇头又点头。”
喻谷撒娇一样的双手环住他,在他胸口蹭,道:“说不上欺负,但是我好难啊。”
薛岑揉揉他的头,道:“怎么难了,跟我说说。”
喻谷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把今天上课时发生的事儿说了。
“哈哈哈。”薛岑听了,不但不安慰他,反而笑出声,说,“这是对你的锻炼,挺好的。我觉得你们这老师也是很有想法,我有点敬佩他了。”
喻谷苦笑道:“老师是真的厉害,我跟着他学了这么短时间,感觉进步真的很大!但是挑大梁又真的累心。”
薛岑倒是当领导惯了,虽然也累心,但已经积攒出很多经验,当下就把自己总结的一些窍门“传授”给他。
“这些,不一定全部适用,不过难说会不会有能用得上的地方。”薛岑揉着他的脑袋道,“更多的还得靠你自己,其实不用觉得心累,就当做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努力突破自己吧。你要想,眼前这道坎迈过去,今后再遇上类似的情况,你是不是就有经验了?”
喻谷扁着嘴巴点点头。
薛岑便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好了,为了明天继续被你那些难搞的组员‘虐。待’,我们先去热菜吃饭。”
他放开喻谷,又要站起来,却再一次被喻谷给拽了回来。
薛岑:“?”
喻谷眨巴着眼睛看了他片刻,忽然娇。羞挪开视线,道:“不太想吃了,要不……你吃。我吧。”
薛岑喉。头滚动,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喻谷虽然害。羞,但行动上却非常大胆,在薛岑自我怀疑耳朵是不是坏掉的时候,他已经迈。开。腿,扶着薛岑的肩跨。坐上去,随后两手交叠的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双唇。
薛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主动,当即热血上涌,一发不可收拾。
当日的战。况,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战。。斗到最后,喻谷差点把嗓子给哭废了,也幸好薛岑尚且留了一丝人性,为了不让喻谷真的哭成哑巴将来唱不成歌再恨他,虽意犹未尽,薛岑还是强忍着放过了他。
即便如此,喻谷在那之后的好几天在课堂上都没法正常说话,和组员们的交流全靠微。信群打字。也是因此,喻谷再不敢跟薛岑主动提起那事儿,甚至察觉到他有想和自己亲。近的意。图,就连忙逃跑躲避,也是让薛岑郁闷不已。
很快,课程的最后半个月也在转瞬之间过去一半,三个小组手头的作品也基本有了初型。
令喻谷感到惊讶的是,他们这组看着死气沉沉,情绪不高,但作品的完成度却是三个组内最高的。在别人还在为了草稿各种焦头烂额的修改时,他们已经基本定了稿,并开始准备要录MV了。
不过,论音乐,喻谷是因为本身兴趣所在,加上他自身存在着那么一丁丁点儿的天赋,所以执行起来还不算难,但到了MV上,他就完全抓了瞎。
什么剧情啊,镜头啊,表演啊,后期啊……真真把他本来就大了好几圈的头,又逼的大了不少。
好在,这方面他不懂,薛岑却是略懂一二。
不仅懂,甚至还能找到专业团队,什么编剧、导演、摄影摄像、化妆造型、后期剪辑,甚至服装道具和演员他都能提供。
“看你想要个什么水平的,最好尽快敲定,然后我去问他们档期。”薛岑一边说一边翻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我这边能联系上的可能只有一部分,如果万一档期撞了,有可能就得动用我爸那边的人。用他的人倒也没什么,就是他肯定又要罗里吧嗦,烦,所以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
喻谷简直惊呆了,摇晃着手说:“不用那么高端,就几分钟的一个MV而已,最多不超过十二分钟,用不着找那么厉害的团队,我们也就需要个拍摄人员,一个后期,剧本、导演、表演一类的,应该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薛岑点点头,说:“那也行,反正人我这里有,想要随时说。”
喻谷虽然用不着那么多人,但剧本撰写、如何导戏一类的还是稍微请教了一下薛岑那边的专业人士,薛岑给他联系的都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对待起喻谷的提问也是百般的耐心。
之后,喻谷带着满腹专业知识,和组员一起将剧本搞定,又约好拍摄时间,预留出后期剪辑的时间。做好这一切准备,喻谷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芝麻粒儿大的一点光了。
周六一大早,当手机闹铃泄出第一个音,喻谷已经伸出手,将闹铃摁掉了。随后,他从暖烘烘的被窝里轻手轻脚爬出来,正抓了衣服往身上套。
从他后面忽然伸过两只手来,猝不及防的将他一把搂住。
喻谷吓了一跳,扭过头,发现薛岑眼睛还闭着,两条胳膊却把他抱的死紧,也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醒了。
“薛岑?”喻谷将声音压。到最低,轻轻地叫了一声。
薛岑没睁眼,但是“嗯”了声,证明他已经醒了。
喻谷拍拍他的手背,道:“你接着睡吧,我得走了。”
薛岑费了半天劲才缓缓睁开一条缝,声音既低又哑,还有一丝浅浅的晨起鼻音,说:“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喻谷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别了,你忙了一个星期了,多睡会儿吧,我们就去拍个片子,顺利的话两天就能拍完了。”
薛岑又抱着他狠狠蹭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起来,只好认命道:“好吧,那等我起来了跟你联系,你完事儿的早也跟我说。”
喻谷笑着应了,又在他唇角亲了亲,说:“你倒是放手呀!”
薛岑刚睁开的一条缝又闭了回去,道:“你把我亲in了,不放。”说完,还像证明什么一样,在被子里顶♂撞了他一下。
喻谷:“……”
等喻谷终于应付完了薛岑,匆匆忙忙出门,时间已经流逝不少。喻谷算了一下时间,预感自己要迟到,连忙在微。信群里招呼了一声,又连连道歉。
他的这些组员现在已经跟他混熟了,刚一开始的矜持劲儿如今也全都被抛到不知哪个旮旯去了。他们念及喻谷一直肩负重任,带领他们走向美好明天,对于他的这点小问题很是宽容大方。消息几乎是刚发过去,众人便纷纷回复,表示没有关系,让他走路注意安全,安心迟他的到不要紧。
喻谷简直哭笑不得。
到了路边,喻谷急切的用软件叫车,可左等没人接单,右等没人接单,一连等了快二十分钟,等的喻谷都想回家拿钥匙开薛岑车去了,软件上终于有人接了单。
幸而司机师傅就在附近,单子接下后不出片刻,车子已然拐到他面前。
喻谷赶忙开了车门上了车。
不料,他屁。股才刚沾上座椅,手心儿里的手机就剧烈的震动起来。
喻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愣,随即眉头微微一皱,迟疑着接通了电话。
手机才贴上耳朵,喻谷话还没来得及说,便有一道焦急而无措的女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喻谷,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来下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吕,也不是季。我猜你们猜不到是谁嘻嘻~来猜呀,猜中发红包!
第七十五章 七十五个告白
“刘姐?”喻谷对着电话; 有点不确定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电话是喻谷先前那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刘姐打来的。听声音; 刘姐像是刚哭过; 虽然听着不太清晰; 但因为喻谷对声音比较敏感,还是能听到电话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鼻音。
刘姐道:“我儿子出了点事儿; 现在在医院,我这又要去处理点别的事情; 他这不能缺了人——你是不是不方便呀?”
喻谷犹豫了一下。
刘姐道:“没关系没关系,你要不方便那就算了; 我再问问别人。对了; 听说你先前那个比赛进了16强,虽然没拿第一,那也很棒了; 恭喜你呀!”
喻谷没有提过自己先前比赛的结果; 但是朋友圈里倒是透露过自己已经回到这边; 正在挣扎着上课的事情,他估计刘姐会把电话打给他; 多半是看到了朋友圈。
犹豫了片刻之后,喻谷道:“您把地址给我发一下吧,如果不是太久; 我这边没有问题。”
刘姐赶忙一叠声的道谢,又道:“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人了,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
喻谷微笑道:“您不用那么客气; 那咱一会儿见了?”
电话挂断后,喻谷忙不迭的又给群里众人发了信息,说明自己临时有个要紧的事儿,可能还要再耽误一点时间。
组内担任“副导演”的同学回他,自己可以暂时盯着,让他放心去忙他的,有事儿再跟他说。
跟组内打完招呼,刘姐的定位信息也给他发了过来,喻谷当即开了导航,跟司机说:“师傅,麻烦您,跟着导航走。”
等到了医院,喻谷按照地址七拐八拐的找到住院部病房,刘姐已经脚站在门里,身子探向门外的等他了。
喻谷小跑了几步,叫道:“刘姐。”
刘姐点点头,脸上满是歉疚:“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喻谷道:“没事儿。”
说话间,人已到了病房门口。
刘姐往后退了两步,把他让进病房。
这是个三人间的病房,靠窗的床位躺了个瘦弱的老头,中间的床位则躺了个有些微胖的大姐——这两个自然都不可能是刘姐的儿子。
喻谷便又看向最后一个床位。
靠近门口的这个床位上躺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人,看年龄应该比喻谷稍大一些。此时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目紧闭,正歪在床上睡觉。
雪白的被子底下伸出一只几近巧克力色的手,和被子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手背上插着针管,一直延伸到旁边竖着的架子上。架子顶端,挂了两袋两瓶,一共四种液体,凭喻谷的那点微量经验,完全看不出来那都是什么。
“他……怎么了?”喻谷总觉得这么一直盯着病人看不太礼貌,因而看了一阵便收回视线,问刘姐。
刘姐看向儿子,先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往外走了些,像是不想打扰里面的人休息,也像是不想让不知道有没有睡熟的儿子听到。
喻谷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他在外面乱跑做生意?”
喻谷点点头。
刘姐又叹了声,“先前乱跑胡闹,顶多也就是赔点钱,这回他也不知道是跑到谁的地头上,得罪了哪个恶。霸,做个生意差点让人活活打死。”
喻谷面上一惊,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严重。他刚刚视线扫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生了什么病。
刘姐看他表情略有惊悚,解释道:“幸好跟他一起做生意那个,手上也有两下子,对方虽然有心打死他俩,但没死成。”
“……”喻谷松了口气,心说:刘姐,您这口气喘的也忒大了。
刘姐现在一提起这事儿就脑袋疼,说:“人虽然没死,但他那合伙人卷着他俩的钱跑了。关键他俩好像还欠了打他们的人一大笔钱,对方找他的合伙人要钱,结果连人带钱全都找不到了,就又回来找他。这臭小子,赚了钱没见找我让我享福,犯了事儿了倒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回来了,让我救命。”
喻谷听得惊心动魄的,紧张的直咽口水,道:“后来呢?”
“后来?”刘姐嗤了声,说,“我能怎么办?自己的儿子,就算是白眼狼那也得管啊。我只能先给他转过去一笔钱,让他拖住对方,又跟他说要帮他报警。结果怎么着?这混小子死活不让,说是他们犯事儿在先,就算报警了这事儿警察也管不了,说不定还得闹出更大事儿来。就又嚷嚷着让我别管。”
喻谷不是当事人,光是听一听就觉得头大了,也不知道刘姐这儿子哪儿那么大兴致在外面乱跑乱跳,明明本本分分的跟在亲人身边,找个体面工作,也能过挺好。他却非要把这安逸生活丢在地上踩两脚,反而张开手臂投入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怀抱。
当然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人家亲妈都还没感慨,他一个外人更不好过多评判什么。或许他这生活在别人眼里也觉得食髓无味,没起没伏,无聊至极呢。
刘姐跟喻谷胡乱的吐槽两句的功夫,里面忽然传出一阵略带痛苦的哼哼声,接着一个蛮不讲理的男声道:“您又编排我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
喻谷看到刘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绕过他进了门,道:“我要真想说你什么,还用得着背着你?要不是一嗓子怕把你那些仇家全都招过来,还得我给你擦屁。股,我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去电视台给你好好曝光曝光,也让别人看看你这儿子是怎么当的。”
刘姐的儿子显然是被他妈骂惯了,这时候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您不会,您不舍得的。”
刘姐很想“呸”他一脸,但因为有喻谷在这儿,便忍着又把那点唾沫星子咽回去了。
刘姐儿子把两条手臂全都从被子里拿出来,稍微挣扎着想起来,可惜浑身无力,努力半天愣是没起来,于是嘴巴一扁,对他妈说:“妈,我想坐起来。”
“坐个屁。”刘姐到底没忍住,说了个略显粗鲁的字眼,“你就凑合在床上躺着吧——我有事儿得出去一趟,找了我原来同事过来帮着看你一会儿,你要有什么急事儿就跟他说,不急的、或是自己能办的,少给我麻烦人家。”
刘姐儿子原本以为他妈的前同事约莫也是个大姐大婶儿那一级别的,没想到却从门口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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