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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老板查我练级情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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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还有月份限制的？”
小孟：“是的，秋天剪了头发，冬天就很冷的，我不想戴帽子。”
总裁：“……所以你冬天会留什么样的发型？”
小孟把手放下，从另个抽屉里摸了一根筷子：“你见过道士吗？过个半年如果头发长到能盘起来了，说不准我就去修道了。”
总裁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你这么瘦，撑不起道袍的吧。”
小孟：“老板你要知道，修道门槛是很高的，据说要硕士起步。我学历不够，最多只能剃个光头去当和尚了。”
总裁：“……你的头型不适合剃光头，还是我喊Tony给你修修吧。”
小孟百思不得其解：“老板你今天不对劲，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头发。”
总裁理直气壮：“关心员工的着装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是要看眼缘的！”
小孟沉默了一秒钟：“那到合同结束前，我都不打算剪头发了。”
总裁吃瘪：“你这是无声的抗议吗？”
小孟：“我这是在努力保持我的本心。”
总裁：“哼！”
这时候秘书推门进来了：“老板时间差不多了您看……？”
总裁一脸怒其不争：“走走走！”
秘书第一次看到自己赶着想走的总裁十分惊奇，但还是走前跟小孟打了声招呼，带上了门。
小孟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总裁今天哪里抽风了硬是要抓着他剪头发。
总裁坐进车，秘书十分紧张问他：“老板……您今天怎么了？我看您情绪不太好。”
总裁双手环抱胸前：“我刚看了小孟的身份证！他短头发看起来多正常！多元气！为什么要留个杀马特造型！我让他去剪，他直接拿皮筋扎起来了还说自己合同结束前都不打算剪！”
秘书：“……这种事，他自己不乐意，您赶着起劲能有什么办法。”
总裁：“哼！”
秘书心想大事不好，要是让总裁知道为啥小孟留这么糟糕的发型，怕是直接杀到小孟上一个工作单位把人弄出来吊打了。
当初她看了小孟的证件照也是十分怀疑与震惊，后来代入小孟的生活经历与工作经历，便也能很快理解。长着容易被人欺负的脸，性子却是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来有时候长相或许也会成为负担。
秘书安抚他：“小孟性子就那样嘛，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留头发肯定有他的意义在里面的，我们技术部里不还有几个留胡子扎小辫子的，您当初也就说了两句没管了，总不可能现在冲回去让人把胡子都刮了吧。”
总裁：“那不一样，我每天都要见到小孟的，我又不用每天见到技术部那群疯子。”
秘书：“……这个人家不乐意你难道摁着他剪头啊，派出所都没权力逼着人剪头发吧。”
总裁这时候气下去了嘟囔了一句：“我看他以前长得挺可爱的……现在搞得跟流氓混社会一样……”
秘书：“……他住的地方如果他留可爱发型，可能第二天就遇到不测了吧。”
总裁：“……所以你也觉得把他搬出来还是很有必要的吧？我真的很担心哪天过去，就看到他被人捅了尸体丢在床上！”
秘书：“那是要上社会新闻的！我相信他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他不乐意搬过来肯定也有他的考虑在里面，您就别操心了。”
总裁：“哦……等下帮我打个电话给冯梧，问他约个饭，我晚上不想跟糟老头子去吃什么烛光意大利餐。”
秘书：“好的，晚上需要我跟着吗？”
总裁：“不用，问他想吃什么，上次他请我吃饭了，我得回请，我带卡应该就行了。”
晚上冯梧说想去吃大桥下的大排档，两个人开着合起来价值三套房子的豪车，手里碰着6块钱的雪花勇闯天涯。
冯梧：“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总裁：“嗨，这不是上次你请我吃一顿嘛，我得回请吧，我怕今晚跟我爸去吃饭可能就是直接安排我一条龙被服务了，赶紧想个理由跑了。”
冯梧咕噜咕噜灌了一口：“你家那边还是不死心啊，说真的你对女的真提不起劲？”
总裁：“我爸从小跟我说我是手术室生的，没妈。别人诞生靠爸妈鼓掌，我诞生靠试管机器。青春期我也没有啥性冲动的，油画里面不是各种大白腿天鹅颈乳♂房，真的没兴趣。”
冯梧沉思了一下：“按理来说不对啊，试管婴儿不是跟正常人一样嘛，你难道觉得自己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对性生活都没有幻想了？”
总裁摇摇头：“谁知道呢，我感觉我这方面可能真的障碍。说起来你等会怎么回去？我给你喊个代驾？”
冯梧：“不用，我对象过来接我，他有驾照，开我的车回去。”
总裁：“你说起来还挺自豪的……你对象不介意你以前有这么多床伴？毕竟你床上也算人来人往了吧。”
冯梧：“你他妈的别乱说啊，我当初跟他处的时候也担心过这个问题，结果你猜猜他的反应。”
总裁灌了一口：“据说你对象是医学生，他不会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吧？”
冯梧：“他让我先去体检查艾♂滋，然后第一份体检报告出来我没事，又过了三个月复查一次，发现我还是没事，我们俩就开始同居了。”
总裁：“听起来是个很严谨的人，社会未来有这样的医生实属幸运啊。”
冯梧：“拉倒吧，我压根不想他去当医生，他安安心心去做他的学术就好了，钱我跟他爸六四开，他要是毕业去医院，我怕第二天他就被人砍了，好不容易有个对得上眼的，没了我不得哭死。”
总裁：“说真的，我以前觉得你可能会去泡站街妹……但是没想到你现在跟个男的在一起，冲击还是有点大的。”
冯梧把最后一点喝完：“男的怎么了，他长得也过得去啊，乖巧白净，家底干净，脾气我又喜欢，他拿钱砸的还都是用得上的，每个设备都可珍惜了。你没见过以前有些女的糟蹋样，搞得我肯定娶她一样，我送个几万的小包，还说我款式不对，要我再给她一个。我说那你把之前那个给我，我去换你想要的，她又舍不得了，一边作践自己又想着从我这掏钱，嫌弃。”
总裁：“那这么一想，你对象其实挺好的，帮你解决了以后健康问题，捎带解决你一家的，现在医疗保险也贵，不亏了。”
冯梧：“说实话，我现在想结婚啊，我都想去弄美国绿卡了，然后拖着他去国外结婚。他爸妈也没啥意见，就是他没时间。他给自己安排地可满了，我一度都想吃他师兄们的醋，他跟他师兄们一天起码8小时呆一起，我撑死一天能见到他2个小时。”
总裁：“这醋味……大得我想吃饺子。”
冯梧：“你今天总不可能因为想躲你爸把我约出来吧，说吧，是不是你真看上你那个小代练了。”
总裁：“实不相瞒，我今天看到他身份证了。”
冯梧：“啥样啊，倾国倾城啊还是小家碧玉啊，能让你有眼缘，这孩子基本长得不算差了，能带出去了吧。”
总裁：“怎么说呢，身份证上看他长得还挺乖的。今天差点又吵起来，我想他去剪个头发，他不肯，反而弄个皮筋扎了个小辫，就那种不男不女的感觉。”
冯梧扑哧一声笑了：“兄弟，你这差不多得了啊，我都不敢干涉我对象剪头发。他有一套理论的，我要是觉得他头发长了，可以提意见但是不能动，他师兄们基本也这样。据说是因为学医的以后头发会越来越少。”
总裁面无表情：“所以跟我代练不剪头有什么关系？”
冯梧：“有可能你代练写代码的时候也担心秃头呢，所以一年就长这么点头发，你看着还不爽逼他去剪，这不是挺难为人的吗？”
总裁：“那你对象不剪的？”
冯梧：“他自己觉得长了影响他思考了，他会去剪的，基本剪了半年以后才会再去修。他有个师兄甚至都自暴自弃直接推光头了，方便打理，就是冬天冷了一点，不过那个师兄长得人高马大，推了光头以后据说医闹都少了。”
总裁：“好的吧，这算是理科男的坚守吗？”
冯梧：“说不准啊，”他拍了拍总裁的肩膀：“秦洲，说真的，我怀疑你可能真喜欢上你那个代练了，我这继承人多得是，随便去抓个侄子就能过继了。你跟我不一样，真要走这条路好好想想。哪天你觉得自己喜欢他，你跟我说，我带你去GAY吧。”
总裁：“……如果我喜欢他跟你带我去GAY吧有什么关联吗？”
冯梧：“我跟你说，我那个时候也在犹豫我怀疑自己弯了，不然怎么对个男的有兴趣。那几天我去找了GAY吧，一个人在那喝酒，还别说不少那种卖的过来跟我献殷勤，什么一次600一晚2000，什么姿势都行。我丢他100块钱让他滚，别出现在我面前。GAY吧其实跟平常酒吧也差不多，甚至还有什么约定俗成的，拿打火机的就是攻，拿烟凑上来的就是受，成了就借个火，酒吧后面是小旅馆，一个房间就50。我那天站那待了3个多小时吧，这个圈子太乱了，再想想我对象这么干净，跟这些妖♂艳♂贱♂货根本不一样。我对别的男的提不起兴趣，但是我单纯地就想追我对象，可能追了也不一定成功，但是总觉得不追有遗憾，现在还不是在一起挺开心的，就是不能公开，他身边还有不少想泡他的，他自己还没意识到，我要处理这些人很麻烦的。”
总裁：“……所以你又开始分享爱情的负担了吗？醒醒！我现在还没确定我喜欢我代练呢！”
冯梧：“兄弟，有犹豫就说明已经有这种倾向了，我建议你现在赶紧计划一条逃生道路，到时候你要冲破的枷锁可比我多太多了。”
总裁：“借你吉言……我现在喝多了很想上厕所。”
冯梧：“你憋一憋吧，在路边随地大小便影响不好。”
总裁憋屈：“你觉得我是这种……素质低下的人吗！”
冯梧摊手：“人有三急嘛，谁知道你哪天忍不住了呢……啊我对象来了！”
乔未蹦下出租车，背着他的挎包往大排档的走过来，他向冯梧招了招手，冯梧转头：“或者你等我走了以后再随地大小便吧，我走了，今天好不容易我对象不住学校呢。”
总裁：“过你他妈的二人世界吧！走好！”
24、出门遇到垃圾怎么办
总裁可能不知道，每天他走了以后，小孟就会打开贴吧，开始记载他的恶行，帖子的题目就叫做《老板查我练级情况怎么办》。
小孟每天打卡一样开始写今天总裁过来干了什么，以及到底总裁什么意思，希望各路神通帮忙解释一下。
＇楼主＇用户名瞎取的（小孟）：今天我老板提着一箱奶又过来了，说是他牧场里奶牛挤的……这也算了，他又抽风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惦记上我头发，一度想拿推子把我头发推了，怎么办好烦啊？我打他一顿能保住我头发吗！
下面一群人留言。
路人1：兄弟，自打你开帖的第一天我就在追……现在的发展感觉怎么像我在看言情小说，你老板找到身处贫民窟的你委托你每天帮他代练游戏不说还天天蹲点……你要不直接问问他是不是之前什么孽缘跟着，让他看上你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吧。
路人2：我觉得这个帖明嫌暗秀，哪有老板会扛牛奶上门的！这个牛奶是镶金了吗！
路人3：你们都没抓住重点！老板怎么会突然想剃他头发的！是不是你在代练时候不巧让老板发现了隐藏在杀马特杂毛里的盛世美艳……
路人4：@路人3，你这个剧本可能是我上幼儿园的妹妹写的，她现在天天在追宠妻总裁的挚爱。
＇楼主＇用户名瞎取的（小孟）：你们能不能别发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他妈的是直男！我老板也是直男！他身边秘书身材超棒的！我都感觉给我老板当秘书屈才了！关键是他现在满脑子想剪我头发好吗！
路人6：什么头发啊……这么精贵？要不这样，楼主你跟你老板说给多少多少钱才肯剪，他说不准心疼钱就不剪了呢，当然说个大一点的数字。
＇楼主＇用户名瞎取的（小孟）：@路人6 呵呵，要是我真说价格了，他马上就能甩我一张信用卡，然后让人闯进我的贫民窟，给我扎小辫都说不准。
路人7：归根到底，楼主对自己头发很宝贵啊！是程序员吗！
＇楼主＇用户名瞎取的（小孟）：不算程序员……但是做工作室代练以前是写代码的。
路人2：程序员啊……懂了懂了，还好楼主你脱离苦海，保住头发。
路人6：那的确是钱都不能换的，说不准以后倒多少瓶生发药水都长不起来呢。
下面一群人附议，就是他妈的没有一个能提出实际操作的。
小孟十分哀愁，感觉总裁盯上了他的头发，甚至做梦梦到总裁手里拿着梳子跟大剪刀，一边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问他：“小孟啊，我的奶妈练好了吗？”
他思考一下：“还没，还差几个……”
咔嚓一剪刀，小孟的刘海就没了。
总裁：“然后呢？”
小孟抽抽鼻子：“练好了，随时都能玩了。”
总裁背过身上了奶妈号，一看天赋树还没点好，回来咔嚓又一刀，把他后颈的头发也剪了。
总裁傻笑着：“我给你打薄一点，冬天了你应该带个帽子，不应该留这么长头发。”
小孟眼睛猛地睁开：“卧槽！我的头发！”
他摸了摸，哎呀还好是做梦，不然太残忍了吧！
吓醒以后，小孟起来想喝水，没忍住打开了贴吧看看有没有人能给他新的灵感。
下面一排腐女刷着真爱赶紧在一起吧，别闹别扭了老板剪你头发是爱你疼你的表现哟！
小孟看了一会狠狠咒了一番：“祝你们现实里都被老板剪头发！”
他放下手机，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也不知道总裁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看上他了？
小孟一阵恶寒，这跟他妈的之前那个垃圾有什么区别呢？
他又眯了一会，小巷里嘈杂的摩托车轰鸣声跟铁门啪关上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他差点翻下床。
他爬起来挠挠头，去卫生间洗脸，犹豫了一下拿梳子沾着水拨了拨刘海，很快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他当然记得这张脸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从小因为长相跟体型，在福利院被人孤立，大个点的男孩子嘲笑他怎么不去变个性当女人，张开腿就有钱来，日子不要太轻松。院里的女孩子们也想着有朝一日会被有钱人看上，就此枝头变凤凰，十分看不起他书呆子只知道死读书。整个福利院就他一个拼了命读书，他深知一旦成年了就得离开福利院，可能以后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靠着助学贷款跟之前攒的一部分奖学金上了大学以后小孟便去勤工俭学，路边发传单时候还天天被人查身份证，怀疑是出来打童工。去饭店帮厨也经常被老板嫌弃长得太小，时不时还克扣工资。
他把刘海又拨了下来挠了挠，镜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孟。
小孟自嘲道：“我这种底层人，有什么资格换形象。”
大概也就是总裁这种人会苦恼今天穿什么，裁缝又定做了一批衣服好烦恼呢。
小孟调整了一下情绪，把电脑开起来挂脚本顺便开始熬粥，一边看昨晚总裁睡前发的微信。上面写着想吃茄盒，其他随便。
小孟：这样吧，茄盒＋玉米汤＋豆腐炒肉，茄盒挺油的，我就不给你做全荤的了。
总裁一早上秒回：好的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带东西啊？我爸新到了一批水果！
小孟：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他看着锅咕噜咕噜，一人份的白粥加咸菜，吃完洗了下碗看看时间，都9点了，再不去菜市场，怕是中午没得做了。
他倒了3杯的米进电饭锅，然后按上定时，去门上取下帆布袋，准备出门买菜。
买完菜回来要经过一条小巷子，里面乱得很，经常有人打架斗殴，警察来了也不管，毕竟小地方闹事的就这么几个刺头，关进去没几天又得放出来，甚至还有专门想吃牢饭的进来的。
不过这些人一般也不会为难小孟，都是穷人互相理解。小孟哼着小曲经过，从帆布袋里掏出了俩苹果，刚刚买菜时候顺带买的，这时候能用上了，他把苹果丢给巷子里的脸上有刀疤的大哥，大哥是这条巷子的守护神，虽然没个住的，但是善于用铁拳维持社会秩序。
大哥呲牙露出了他因为抽烟染的大黑牙，嘎嘣一口咬下来：“谢了！”
小孟仰仰头就过去了，刚想转弯，结果遇到了个不想见的人，他在福利院的发小，目测最近收高利贷没完成指标，被老大摁着打完丢在这的。
发小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时候看见小孟，咬着牙站起来，他身边有把刀，小孟下意识先把车停下来：“你干嘛？”
发小拿着刀往他这蹒跚着走：“钱呢！拿出来！”
小孟想后退：“你他妈的疯了吧，抢谁不行抢我？”
发小比划下了刀：“孟梁啊孟梁，你他妈的当初不是很狂吗？全院不就你最厉害能上大学了？怎么现在连点钱也拿不出来孝敬我了？”
小孟梗着脖子：“我考上大学跟钱有关系吗？我他妈的还了3年的助学贷款你有出一分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发小强扯着笑拿刀往他轮胎上扎：“没钱也行，跟我一起收高利贷去，收到多少我分你一成……”
小孟扭了扭把手想逃，就看着发小居然还有力气把他轮胎扎扁了。
发小一边扎一边喊：“你他妈的跑啊……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还不是得回来跟我们这种垃圾……吃一口饭…”
小孟都想开车撞过去了：“你他妈的滚不滚！不滚我撞你了！”
发小停下伸开手：“你他妈的撞啊你！你不撞我你就是我孙子！来啊我正愁没人撞我呢！”
小孟赶紧弃车拎着袋子往外跑，就算跑到大哥那也比站在这跟发小这个疯子乱来强。
他还没跑几步呢，发小一瘸一拐地冲他丢东西，捡到什么就丢什么，要不是小孟闪得够快，可能后脑勺上就要挨砖头了。
刀疤大哥这时候还在啃小孟的苹果呢，就看着小孟背着袋子一路狂奔，喊着：“大哥！有人打我！”
刀疤大哥呸了一声，就看着小孟往他这冲，后面跟着个拿刀的乱比划。大哥赶紧去别人家门口拿了根扁担，把发小手里的刀给打下来了：“你他妈的疯了吧！”
发小跑了这段路体力不支，瘫在地上嘴里仍旧放着狠话：“你他妈的今天不给我钱……明天我就拿刀去把你捅了……”
听得大哥没忍住给他一嘴巴子：“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酒喝多了？”
小孟于心不忍：“大哥，他今天高利贷没收回来，被他上家打了。”
大哥很鄙夷：“有手有脚收什么高利贷……现在借高利贷的都鬼精鬼精的，人家把烂账丢给你当工资，你还美滋滋以为自己来钱了。”
小孟从帆布袋里摸了摸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四五百块钱，发小见了挣扎爬起来一把抢过去，一瘸一拐地又跑了，大哥想追，小孟把他拦下了：“算了，我钱包里没啥重要的，就点零钱。”
大哥：“你他妈的也好脾气，他知道你住哪不？”
小孟摇摇头：“我就今天出来买菜想走这条近路回家才看到他的，平时没见过。”
大哥：“那你车呢？”
小孟认命回去：“还在那呢，轮胎被他扎了，下午去换条轮胎就是了。”
跟大哥道了别，小孟回去推车，生怕发小跟着，他换了大路走，就是绕了点。
他还特意打开帆布袋看看里面的菜有没有坏，要是坏了现在赶紧去菜市场再买还来得及。
好在买的菜都没事，就豆腐塌了一点，不过不影响吃。
他一路推车回去，快到家门口时候，总裁也到了，很奇怪地从车窗里钻出脑袋：“你今天怎么推车了？我看你平时不都是骑车回来的吗？”
小孟摇摇头：“遇到点事，轮胎破了，下午换了再去喂猫。”
总裁有些可惜：“那要不这样吧，我下午没事，到时候你车放我后备箱，先去撸猫，撸完路上不是要经过居民区的嘛，再把你放下来换轮胎怎么样。”
小孟想了想：“也行，那我先去做饭，电脑开着你自己玩。”
总裁点点头，就指挥着秘书小吴去停车，小孟一路推车回家。今天易延也来了，还好下了3杯米，不然易延连口饭说不准都分不到。
客厅里易延秘书在工作，房间里小孟用笔记本打游戏，总裁用台式机打，大家互不干扰其乐融融。
直到下午1点多，总裁打算早去寄养中心撸猫，让小孟把他的小电驴放他汽车后备箱里，几个人花了点力气把小电驴抬进去了，后备箱没关上。小吴绕到前面坐进驾驶室想开车，结果发现车前躺着一个人，目测是要碰瓷的。
小孟往前一看，还是他发小。
小时候在福利院里，他发小就是那种专门给人打了换点吃的，为此还很骄傲，觉得以后能去当保安。没想到现在保安要求还很多，他好吃懒做，站了两天岗就被人贼惦记上了，随即趁他打瞌睡时候，把小区里豪车的轮胎卸了。人家一查监控，发小呼呼大睡，轮胎贼大摇大摆就进来了，发小马上就被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去收高利贷，偶尔还碰瓷改善生活，这下碰瓷到了总裁的车前。小孟铁青着脸，刚想说什么，发小躺地上冲他喊：“你咋在这？掰这辆车后视镜不？我觉得值你给我的四五百了。”
易延皱着眉头，把总裁挡着：“老板你跟小孟先上车，这里我解决。”
总裁扒着他袖子：“咋地了，你要血溅现场吗？”
易延微笑地转身：“保障您的安全是我的底线。”
总裁摸了摸鼻子：“哦，走吧小孟！”
小孟被他拽着上了车，发小全看到了，心里算盘打得不要太响。
难怪有钱给他呢，原来是被大款包了。
秘书一脚油门60码倒退，麻溜地从停车点拐出去，易延蹲下，冲发小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发小感觉不对劲起来想跑，直接被易延摁着，随后一脚踹到膝盖内侧，痛得发小捂着在那嚎。
易延最快速度打了个电话：“来点人，收拾一下。”
十几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出现在他面前，里面钻出两个保镖，把发小弄到了车上。
当然，坐在总裁车上的小孟并不知道，今天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发小了。
上车后，他在贴吧又发了一条。
〔楼主〕用户名瞎取的（小孟）：妈的，遇到以前贫民窟的垃圾怎么办？还抢了我好几百！
过了十几分钟他偷瞄手机，下面一溜的喊着。
找老板啊！老板解决一切问题！
25、你看，这是我跟你的差距
上了车以后总裁坐在前排，小孟坐在后面，心情很糟糕。
总裁有些纳闷：“刚刚那个躺我们车前面的那个人你认识吗？为什么要躺着啊？搞不懂。”
秘书一脚刹车：“那是因为我们今天开的车还可以，他打算找我们碰瓷。”
总裁皱眉：“碰瓷？那是什么？躺着等我撞他？”
小孟低着头：“差不多，被撞了要拿钱的，他经常找这种好车碰瓷，让老板你见笑了。”
总裁：“没必要这么干吧……命重要啊。”
小孟抬起头笑笑：“对他来说，钱更重要，命算什么，有钱活一天是一天了。”
总裁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怎么认识他的？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会不会有影响啊？”
小孟摇摇头：“以前一个大院的，他自己混吃等死，就想着弄钱。被人打过好几次了，也进过看守所，现在发现躺着碰瓷来钱最快，大家都怕被扣分，给他个几十上百不等的，他拿了钱就跑，然后去买烟买酒，就这么过下去了。”
总裁：“……怎么听起来你以前住的地方这么乱的，我一直以为你现在住的已经够乱了。”
小孟双手放着有些不安：“有个单独住的地方很难的。”
总裁：“你没有家人吗？我来你这好久了，都没见你说过你家里事，家里人离得很远？过年会回去看看吗？”
小孟攥了攥手：“如果算家人的话，那个碰瓷的……其实也算。”
总裁皱眉：“这么糟糕的？你不是说你跟他一个大院的吗？难道一个大院里都是亲戚？然后把你赶出来了？”
小孟抽抽鼻子决定说出来：“我们那个大院，是全市最破的福利院。”
这下总裁不说话了。
秘书很紧张，深怕等会总裁脑子抽了干出点什么事，没想到是小孟先笑着解围：“听起来还挺糟糕的是吧，我没家人的，从小就被抛弃了，然后福利院院长，圣母心泛滥，把我们一个个捡回去。钱嘛没多少的，我们上学都是按福利院户籍地就近上的。那些学校可怜我们，一年给福利院分几个名额。然后我读书是他们中间最好的，学校就破格给我免了学杂费，还包两顿饭。中午跟晚上这顿我可以在学校吃完回院里的，也省挺多钱的。”
秘书打了转向灯停在车道上，去接小孟的话：“那你后来怎么办的？义务教育只包到初中吧。”
小孟挠挠头：“我读书还行，初中应该也是全市最破的学校，然后我大概是区里前3，市里前十，有个民办的学校找到我，说一年给我多少钱，免学费然后给我安排住的地方，寒暑假不会收回去。我就签了合同，答应去他那上学。”
总裁觉得很可惜：“但你……读书这么好，不去省重点市重点，不会可惜吗？师资力量也没跟上的吧。”
小孟低下头抓了抓车把手：“其实也差不多，我平时放假，都去边上的图书馆，可以拿学生证进去的，吃的话学校也没亏待我，别人吃什么我也吃什么。就周六日麻烦点，我省点钱买点压缩饼干什么的，也就一天过去了。我高考后那个时候去厨房刷盘子，后来我高中老师冲进来把我拖走硬要去颁奖，因为我是他们这个学校五年以来唯一一个上本科线的，拿了一大笔奖金呢。至于大学的话，我申请了助学贷款，加上之前那个高中又给了一笔奖学金，勉强能活下去的。”
总裁：“难怪……你做饭这么好啊，原来在厨房干过。”
小孟深呼吸了几下：“在大学也挺好的，不是经常有人找人代课的嘛，我经常一学期帮人代个七八节，一门课程整个学期下来300块钱，然后包写期末作业的话，再加200，这样就是500多了，很多人找我的。我本来是学计算机这一块的，后来因为代课还去读了机械方面的，就会自己去二手店淘东西，淘了自己再配一下就能用了。”
总裁在后视镜里看着他做了决定：“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搬我那吧。”
小孟摇摇头：“我跟您说真的，我不是很想搬，安全不安全的，我已经习惯了。问一个问题，老板你公司有多少层呢？你在第几层。”
总裁有些奇怪他突然问这个：“36层，我自己办公室在35。”
小孟笑笑：“你看，你公司有36层，你待在35。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我住的地方大概就是你车库的地方，或许还没你车库大，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室。现在有游戏这座电梯了，我可以坐着电梯上顶楼去找你，可是我终究还是要回到我的地下室去的。”
总裁：“那如果你一直住在35层呢？”
小孟沉默了几秒钟：“我不会一直住在35层的，毕竟地下室跟35层的距离，就是我们的差距啊。”
总裁没有说话，车内又陷入了沉默。秘书屏着呼吸将车开到寄养中心那，小孟下了车开车后备箱，吃力地将他的电驴拖出来放在地上，然后自顾自地往中心里去。
总裁坐在车里，看着那个身形推着车往寄养中心：“小吴，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的？”
秘书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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