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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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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无名再现江湖,但经剑倾城一役后,便再次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下子又在人们的眼中消失不见了。这一次,竟连枫血也一起消失,再加上此后派去追杀二人的杀手都无声的死去,只留下一个龙千斤生还,是以,枫血和刀无名在江湖上的名声一跃而起,再加上和剑倾城的一战,在年轻一辈中,隐有超出易水寒之势,并列当代青年才俊翘楚。
这一件事情虽大,但是最近江湖出现的一件事情却是更让人心惊。
那就是黑狱重出江湖!
黑狱?!
这本是早已湮没在历史中的名词,如今却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其事,江湖中年轻一辈根本都不会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恐怖意义,就算是现今江湖中的那种老如剑倾城之类的骨灰级人物,也只是听说过这两个字而已,这也是先前刀无名和枫血对这两个字根本就不会感到恐惧的原因。
但是,如今,黑狱却又再次重现江湖,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江湖故老相传,一百多年前,黑狱作为江湖第一魔门,曾横扫天下,所到之处各门各派无不俯首听命,不敢稍有逆反。
而黑狱所奉行的就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江湖铁律,虽然大家都心里很是清楚,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江湖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里,却是绝对的不能亲口表露出来的,但是能发如此的形势昭告天下人的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只因当时出了一个人,一个狂得连天都要为之惊叹的人。
这个人
就是当时的黑狱教宗——“狱皇”横断天。
那个号称只要他愿意,就是天都会在他一斩之下从中而断的人。
此人以一身近乎神一样的武功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来,手下从未有十合之将,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都不得不从心里承认,他就是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有他狂的资本,有让老天震憾的力量。
以此天纵奇材,本以一统江湖为自身最大的心愿,在和百年前的白道第高手“不落皇朝”开派宗师——第一帝皇江梦月绝战之时,却受到了不应有的暗算,身中江湖绝毒——梦幻春花。
一时之间,各门各派为了争取自己所认为的生存空间,群起而攻之,到最后,竟连黑狱自身也发生叛乱,在当时黑狱第一战将——惊怖将军北溟一指的带领下,围攻于不落皇朝都城,一时之间,黑狱一统江湖的局面四分五裂。
但是就算是在如此的困境中,横断天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他只身而战,这一役,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堆起的尸骨在事后达到令人恐怖的高度,但是最终,蚁多咬死象,这个让天下人颤抖的魔神,还是力尽而亡。但凡和他正面交战的人,死后全身无人处完好,全都支离破碎。
在这一战中,事后有人作了粗略的统计,他竟独自一人杀敌三千余,这三千余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死,这个人就是不落皇朝的第一帝皇——江梦月。
当人们在死尸堆中发现他时,他浑身的经脉尽碎,所剩下的,也不过只是一口苟延残喘的气而已,而事后有人形容见到江梦月时的情景时只说了这样几个字: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就是当时白道第一高手的全身感受,在见到众人时,他只会重复的说三个字:杀了我。
虽然明明知道杀了江梦月等于是帮了江梦月一个大忙,但是却没有人愿意那么做,三天后,江梦月活活的饿死,痛死,据说,江梦月死时,全身只剩下一张皮和一全身尽碎的骨头。
是役,黑白两道元气大伤,而黑狱在事后,也如空气一般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而武林也从此进入了史书记载的冬眠期。
没有人可以清楚的告诉后人那一战的真正惨烈情况,因为所有的人几乎都战死了,而江梦月除了说‘杀了我’这三个字外,根本就没有说过其他的只言片语。
直到十五年后,才稍稍有了复苏的迹象,这就是百年前的那一场断天之祸。
人都有这样的性格,好了伤疤忘了痛,再加上黑狱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人们的那种自我安慰的天性还是不愿再回忆起那一段惨痛的历史,黑狱在以后的几十年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时光一闪,梦华千年。
转眼间,人们已把那个名安尘封,但是谁曾想,他却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完全死寂。
直到人们再也没有留意到它的时候,它才猛然的跳出来,惊起人们最深处的记忆。
黑狱再现!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江湖十几个大小门派连根拔起,小刀门,巨剑门,飞鹤派等等转眼间灰飞烟灭。气势之盛,不由得让人们再次忆起那个一百多年前让人们几乎魂飞魄散的那个人——横断天。那个如神如魔一样的横断天。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在面对空前困境的时候,人们却又表现的如此的团结,同样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一个新的组织——“杀天”出现了,它就是专门为黑狱而生。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杀楚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杀楚
三天前,“杀天”得到情报,黑狱里的一个重要人物将会经过绝龙岭,为了得到这一个情报,“杀天”损失了七名探子,在这之前的一个月中,江湖中已被黑狱灭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门派,为了给对方一个还击,杀天决定进行这么一场反击。
绝龙岭,其势欲与天比高,但就在其拔天之处却横空中断,地势显得无比的险峻,无愧绝龙之说。
要过绝龙岭,必须从山腰的一条小道经过。
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年青人正临崖而躺,风不时的吹起他那微显得凌乱的头发,好象随时都有可能让他从那绝空之处摔下去一样,但是此人却好象一点都不担心一样,仍然低头做着他手中的事情。
他低头不断的修理他那晶莹剔透的双手,以他如此高大的身形,似乎不应长着如此修长的手指,因为这是一双女人一样的手指,长在女人手上的话,或许更来得合适一点。
他手上的小刀不断的翻腾跳跃,如那妖异的精灵一样,但是不管它是多么的活跃,却仍然不能跳出那修长的九指。
之所以说是九指,是因为他右手食指短得有点不可思议,粗糙的表面和其它的那九根指头好象本不应该生长在一起。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没能影响他的心情,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而且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他等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山下路上传来的破空之声。
很快,真的很快,因为只是在两个眨眼之间,此人已映入他的眼帘。
长风吹起此人的衣衫,让此人显得神采非凡。但是却是很少有人能够明白,如此丰神俊朗的外表下,有一颗什么样的心灵。
来人显然也是发现了那个躺在路中央的年青人。在陡然之间,前冲的步伐一下子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陡然停住,好象好本来就没有动。
而此时,路上躺着的年青人此时也抬起了头,看了一眼缓步走到面对的人一眼道:“你来了,楚长风?”
楚长风缓行的脚步略一震,因为现在江湖上知道他叫楚长风的人并不多,而看眼前之势,这个年青人似乎对他非常的了解。
再细看时,他心中的震惊更大,因为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竟是易水寒。
过去江湖传言的易水寒了现在这个头发散乱的易水寒相差何止是天远之别,无怪乎楚长风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认出他来。
“你就是易水寒?”
易水寒听到此言,躺地的身躯缓缓的站起,一股无声的气势慢慢的铺展开来,刹时,完全封死了楚长风前进的道路。
“正是易某!”易水寒道。
易水寒的气势竟随着这四个字再度拔高,彻底的淹没了楚长风刚才心中想直接从易水寒身边冲过去的念头,他知道,如果想过去,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入是踩想易水寒的身体过去,但是,眼前的易水寒,显然不会让他的心愿得逞。
“哈哈……”楚长风一阵长笑,“江湖中,能知道我楚长风名讳的人还真不多,不知道水寒兄是如何得知我楚某人的?”
易水寒闻听此言,眼中神光一闪即逝,缓声道:“要得知道你楚长风的名字还真是不容易啊,应说是非常的不容易,三天前,断剑门七十三口人在一夜之间被人赶尽杀绝,随后,楚兄又在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杀了七人,不知道我易水寒说得可对,黑狱第七战将楚长风?”
话音不大,却让对面的楚长风震得后退了一大步,因为江湖上能知道他楚长风的人本就不多,知道他是黑狱的人更是不多,而知道他是黑狱第七战将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易水寒却知道的如此的清楚,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思虑至此,不由得再次放声狂笑,道:“不错,你所言之事确是我楚长风的杰作,那只怪他们不识抬举。看来,你易水寒为‘杀天’三大杀手的名号确是名符其实。”
易水寒的心情丝毫没有随着楚长风的语气而有任何的变动。因为他在这绝龙岭等了半天,正是等的眼前此人。
“即是如此,我易水寒今天的功夫也算没有白费,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为何事吗?”
“为何事?”楚长风话一离口,就知道不对劲,因为,他发觉他的思路竟不由自主的随着易水寒的语气而变动。在气势上,他已是输了。
“只为杀你!”陡然间,易水寒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斩钉截铁,话刚出口,滔天气势已是透体而出。
楚长风虽然明知有这样的结果,还是在听到这四个字后心头抑制不住的狂然悸动,好象心头受了四击重锤一样的难受的快要吐血,他心中不由得更感骇然,易水寒的武功竟到了以气伤人的地步!
“好,我楚某人在此,就看你易水寒有没有那个本事来取我楚某的性命了!”话未完,已是抽剑,一剑刺出。
剑光一闪,已是来到易水寒的眼前。
在阳光的反射下,让易水寒的双眼更是透着一股杀气,一股冰冷的杀气,冷得似乎连空气也冻成了实体一样。
楚长风的剑在易水寒身前一尺处谅再也无法前进一寸,因为,易水寒的食指已点在了他的剑尖上,右手食指,那根粗短的出奇的食指。
惊神指!
一如当日飞凤谷时的惊神指,只是看如今的气势,更盛三分。
楚长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如泥牛入海一样,不能让易水寒后退一步。
即然不能让对手后退,楚长风唯有自己后退,他回剑,但是后退的脚步此时却再也由不得他,因为自剑尖处传来一阵阵无法抗拒的力道,让他一下子就退出了七步。
楚长风的脸色一下子全变了,因为至此,他才知道,他是彻底的低估了眼前此人,原以为,他已是够看得起易水寒的了,但是现在,他才发觉,他错得是多么的离谱。行走江湖,有此事情是不能有一点的差错的,而眼前,他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所以,他在后退中,剑光四射,布下了五道剑网,以阻易水寒的进攻。
但是,在易水寒看来,却是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这样就想阻止我吗?要想保命,就得拿出点真正的本事来,给我——破!”易水寒道。
只见易水寒握指成拳,一拳击在楚长风的剑网上。
漫天的剑光一下子被这一拳吸收得无影无踪,重又归于眼前的一剑。
“波”的一声,楚长风的剑避无可避的一下子再次被易水寒这一拳击中,楚长风再也无法御掉身上所受的力道,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两招之下,楚长风已是重伤。
其实以楚长风的武功,本和易水寒相差并没有如此的悬殊,只是先前在气势上输了一着,后又对易水寒的估计不足,才有现在的败局出现。
但是楚长风并不是如此甘心就死的人,以他那凶狠的性格,自不会就此伏诛,只见他历啸一声:“要杀我楚长风,还没有那么容易!长风剑之一剑光寒十四洲!”
话音犹在,剑光再次暴长,硬是冲破易水寒围困在他身旁四周的气网,一跃而起,朝易水寒头顶劈下。
易水寒冷哼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这是真正的找死,怨不得别人,下次投胎时记得找个好人家,去死吧!”
说完,不慌不忙的再次握拳击向楚长风,冲天拳气一下子就穿透了楚长风的剑气,只听得“砰”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正中楚长风的胸口。
立时,楚长风如断线的风筝一样,不断的往天上升,最后,得重的坠落在地。
落地时,身体竟然四分五裂,全身如冰块一样的散开,楚长风早已气绝。在中拳之时,已被易水寒拳劲中的‘天下有血逆水寒’冻死了全身的筋脉。
到死时,他才知道,惹上易水寒是一件多么不智的举动,但这一切,他都不会再后悔,因为,他已经死得如此的干净,死后,身上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全身都成了冰块。
易水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弯腰,提起楚长风的头颅,转身就大踏步离开了绝龙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梦里飞星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梦里飞星
不周山,传说中抵天的地方,是神洲最近天的地方,是传说中神洲的四大支撑点之一,如今却尽现枫血和刀无名的眼前。
冷冽的罡风纵横于冰封的世界中,纵是以枫血此时尽复的功力,也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刀无名躺在枫血的怀中,仍如往常般没有醒转的迹象,体内的刀剑之气越发的交织在一起,所不同的是,刀无名脸上的那条伤痕早已结痂,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白色如刀印痕,如不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状况来。
近两个月来,枫血不时的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抛开先前那些追杀者不算,单以攀登不周山来说,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其四壁绝峭,又以厚厚的冰层为护,简直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何况枫血此时背上还背着刀无名这样一个大活人。
在攀爬的过程中,枫血不得不随时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一不留神就可能坠下山去,这几天枫血的精神上的消耗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怪不得《搜神志》里把不周山列为四大绝地之一。与死亡谷,迷洞,天外天并列。
经过枫血不懈的努力,现如今,终于来到绝地之巅。回望去,但见云层如海浪翻滚,不断在脚下涌动,再加上本处晶莹剔透的冰封世界中,恍然之际,竟以为到达仙境,让人感吧不已,回头一想,这几日来的苦痛竟是大有所值,因为此时枫血的心怀竟是前所未有的开怀,好象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羁绊住他飞翔的心。
但是,任何人在经历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高强度运作后,就算是铁打的金刚,此时也不禁感到神志恍惚,精神和体力极度的透支。
枫血轻轻的把刀无名放下,回头想坐下休息一会儿时,从背后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扶信了他的肩膀,虽不很有力,但却充满了热情与温暖,一如当时枫血扶住刀无名时,不用回头,枫血也知道,这是刀无名的手,因为这只手的主人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朝夕与他相处。
“兄弟,辛苦了!”话虽不多,但已是足够,枫血心头一热,只觉得两个多月受的磨难在这五个字中全部都得偿了回来。
“大哥,你醒了?”来不及掩饰心中的惊喜之情,枫血站直了身躯,转身定定的望着刀无名,言语中,有一种强烈的询问与不解。
“兄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刀无名干涩的嘴微微一笑道,“你接下来就会知道。”
罡风吹起他凌乱的头发,让刀无名此时显得形锁骨销,但是却仍然掩饰不了他的那种不凡的风姿。
“这个地方,我早已来过。”刀无名的语气中竟有一股淡淡的哀伤。这让枫血万分的惊奇,可以说一下子就惊呆了。
“你来过?”
“对,在梦里,我早已来过。那还是我十七岁时的那一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在梦境中,绝崖峭壁,四周白云环绕,千里冰封,一个刀客和一个剑客在冰天雪地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那是一场让风云变色的战斗。”
“在那场梦境中,我看到了什么样的刀才是真正的刀,什么样的剑才是真正的剑。那是一种神一样的境界。只有这样的境界才能称之为道。天地万物的至理在刀剑之势中得以完美的体现。从那场梦里,我才知道,自己所学是多么的渺小。”刀无名嘴角说到此时泛起一阵苦笑。
“真到现在,我仍清楚的记得那个梦境,”刀无名的眼中不自觉的透聘股子的崇拜神色,看在枫血的眼中,他迷茫了,能让刀无名也以崇拜神色看重的刀客,那是何等的人物?!
“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是一场梦境,我坚信,那一战真的存在过。直到我在剑倾城那里看到了那种剑气,那种近乎融合了大自然力量的剑势,我才能肯定,那梦中的刀客的剑客,就曾出现在这不周山上。”
枫血眼中的神色更惊,因为他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点,这个梦听起来多么的玄幻几近荒诞,直到此时,他脑中想起了两个人。
那个在武道中可以和神比肩的人。
“横刀和陈天下?!”枫血惊道。
五十年前的一战,二人都不知道所踪,但他们的神话却让武林传说了五十年。
“我想就是这两个人,也只有这两个人。横刀,陈天下!武道的极致。”
“在你梦中,战果如何?”枫血问道。刀无名的叙说好似让他忘记了连日来的疲惫,完全沉寂到刀无名那一战的描述中去了,以致引起极大的好奇心来。
“战果?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清楚武道到他们那种境界什么样才是真正的胜负。其实,我当时梦中除了震憾之外,还有一种情绪才是让我不能释怀的最大原因。”刀无名一顿,眼神再次陷入迷惘中。
“哀伤!那是一种绝望的哀伤!”
“从那毁天灭地的刀意中,我看到了绝望,看见了死亡,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贴近死亡,即使在梦中,那才是横刀,真正的横刀。事到如今,我仍然记忆犹新。我相信,这把刀仍然在这个尘世中。”刀无名此时的眼中透出一股坚定,一如他平时的刀法一样的肯定,几乎容不得枫血有任何的怀疑的念头兴起。
虽然,枫血此时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刀无名的梦中得缘那惊天一战,但站在这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相信,刀无名所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刀无名不会要他到这四大绝地的不周山来。
因为,到达峰顶后,刀无名体内的刀气突然大盛,似有把剑倾城的剑气迫出体内之势,让刀无名一改往日颓废之气。
不周山,五十年前横刀和陈天下绝战之地,五十年后,终于有了第二个来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刀剑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刀剑冢
刀无名微笑想对枫血道:“枫,你休息一下,我们再往前走。”说完席地而坐,脸上的表情慢慢的从哀伤中恢复过来。
枫血此时也感觉到心底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在刀无名沉睡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的放过心去体会所谓的休息,精神上的放松让他马上进入了深深的睡眠状态,但是作为武者的本能,自身的真气却是仍然的循环流转。
只是他的心在入睡以前,多了一丝期盼和激动,因为,他听到了刀无名所说的那个梦境,那两个如战神一样的武士,在他心中不时的响起,好象在牵引着他走向另一个更加华丽的梦。
刀无名看着枫血那棱角分明的脸带着浓浓的笑意进入梦乡,他站在罡风的最前方,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此时的枫血抵御着风寒,一如枫血两个月来对他那样无私的关怀。
刀无名等枫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握着枫血的手,一起进入的眼前的冰雪世间,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被淡化为透明。
在这一刻,刀无名感觉到自已身上的血好象通过两个握着的手无声的连在了一起,那样的情景交融,好象此时体内的刀剑争鸣再也不成为他心中的障碍,反而让他更感到热血沸腾。
从冰雪里反射出来的身形,不断的摇曳变幻,眼前没有一条所谓的路,因为除了冰雪,还是冰雪。
但是刀无名此时心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好象前方有一个无声的呼唤在催促着他带着枫血不断的往前走,而眼前的一切,在刀无名看来却再也不是难题,他总是能在没有路的时候让枫血和自己安然的走过眼前的困境。
直到眼前豁然开朗,尽管以刀无名那么冷静的人,现在也只能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枫血此时竟象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满眼都是惊骇的神色,完全被眼前所表现出来的情景所震摄,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好象天地间再也找不出一件事情可能让他如此的惊讶了。
刀无名的心此时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因为,眼前的情景,简直就是出乎了刀无名和枫血的意料。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冰面,平整得如一面镜子一般的展现在刀无名和面前,在这一面镜子的中间,赫然并立着一刀一剑。
一柄高达十几丈的冰刀和冰剑指天而立,森然之气不断的散发出来,让远在百丈之外的刀无名和枫血也从心底感受到那一份无与伦比霸道之气。
而更让刀无名和枫血吃惊的还不止于此,在这一刀一剑之下的空地上,竟围着它们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但是在那把巨大的冰刀之下,刀柄之处,却又寸草不生,充斥着黑色的死亡之气。让外面一圈围着的鲜花此时看起来更是诡异绝伦。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可以到达如斯的境界?这在刀无名的心中,连想都没有想到过。
泪水,不由自主的从枫血和刀无名的眼中滚滚而出,那是一种心灵的震憾,此时,刀无名的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不可抑止的悲伤。
至此,枫血才明白,为什么先前刀无名给他说到梦里那一战时,脸上会露出那么深沉的哀伤神色,因为,看到眼前此景,他的心也一下子就如刀绞一样的痛苦起来,深切地感受到那一刀一剑中蕴藏的绝望色彩。
这夺天地造化的刀与剑,此时就完全的展现在刀无名和枫血的面前,而两人心中却同时充斥惊奇与绝望两种不可调和的情绪,一时难受得要命。
刀无名体内一时之间,刀剑气大盛,他每前进一分,这种感觉就更盛一分。相反,枫血此时却是在震惊之后,却是更多的惊喜,而那种哀伤的情绪反而在他冷静下来后逐渐的淡化,因为他发觉,他体内的剑气好象受到眼前这一柄巨剑的影响,正在朝着前所未有的巅峰迈进,好象眼前这一柄剑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武学宝藏,让他不能自己。
刀无名此时背上的那把黑色长刀在刀无名不断的前进中,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一阵阵龙吟之声,到刀无名走到刀剑之间时,竟从刀无名背后脱体而出,好似不甘于雌伏于眼前这一刀一剑之下似的。
而刀无名和枫血走到那把巨大的刀剑之前时,体内的真气早已达到了人生中的极至,这一点,从二人此时身上的气势就可以完全显现出来。
两人均是一扫先前的颓丧之势,浑身无风自动,显得意气风发,但刀无名此时眼中的哀伤之色却更加的浓郁,因为,他事隔多年,他又再次见到了梦中的那个人,那个刀客,虽然他笼罩在眼前一片黑色之中,但心中有一个感觉在告诉他,眼前这个朦胧的身影就是那个他,绝对错不了。
从二人的走向来看,就可以看出两人对武道的追求上的差异,刀无名更注重于眼前的这一把刀,而枫血则更加专情于剑。
刀无名轻抚手中的黑色长刀,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也感受到了这份苦痛了么,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他如此的悲伤?竟可以把死亡化作真实的有发实质的气体,安静一下吧,朋友,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的锋芒所向,再无一个敌人,就如眼前的这把刀一样。”
渐渐的,刀无名手中的刀在他的安慰下,竟似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的,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刀无名低头一声长叹道:“横刀,这么多年了,你为还在为那一战无休止的比斗下去吗?十七岁那年,我就知道你的心那么的绝望,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没有一丝生趣,那么,今天,就让我刀无名来终止这一切吧!”
刀无名一念至此,完全没有念及自已体内那没有痊愈的内伤,长刀一闪,用尽自己的全身功力向前斩出。
刀出!龙吟!
就算是在如此霸道的冰刀之势下,也不能掩藏这一刀的不凡。
刀气大盛,一闪之间,已切入到眼前这一团黑雾之中。
突变顿生。那一团黑雾好象有生命一般,在刀无名的长刀切入时,一下子就全部涌上刀无名的刀,刀无名只觉得心头一阵狂然悸动。眼前显现出许多幻象。
在一片血云下,一群人如野兽一样的在一个小村落里进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好象生命在他们手中只不过是一件供他们发泄的工具,到处都是鲜血,不管是老少妇孺,只要是能在地主行走的动物,都无一例外的成为屠刀下的冤魂,人们的哭喊只会让对手更加的疯狂,流出的鲜血只会更加刺激那凶残的本性,女人,只会成为这个时候最惨烈的凌辱对象。
这个时候的人,都只是一头头的狼,为了杀戮而生,就连老天也都躲在厚厚的血云之下不敢露出一点阳光。
在这一群人中,却有一个男孩,没有任何的哭喊声,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尖刀,好象他的一切都在这场杀戮中死去,父母、兄弟、姐妹、朋友,都早已成为了冰冷的尸体,握刀的手由于过度的用力,早已显得苍白。
终于,他向他的敌人举起了刀,他一刀刺出,但是此时的他哪是眼前这一群野兽的对手,还没有等到他的刀沾到敌人的衣裳,敌人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左胸,他能感觉到那种透心的疼痛,但是,这一切都再不能唤起他沉伦的心,他依然不顾一切的乱舞着手中的尖刀,但是,这只会成为眼前众人讥笑的对象,伴随着那一群人哈哈的狂笑声,他只觉得他的灵魂正在不断的飘向远方,在倒下时,他的眼角还望着眼前那一个个在女人身上不断蠕动的肉体。
仇恨的种子在此时已深深的埋葬了他那还本应纯真的心,他发誓,如果他能再活一次的话,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一群人以此百倍千倍的苦痛予以偿还。他要杀人,要千刀万剐的那种杀人,不然,他那仇恨的心不会停息。
三天后,当眼前的一切都只剩下灰烬的时候,一个男孩却从那一堆堆早已恶臭的尸体中爬了出来,他从地狱走了一趟后又回到了这个世上,此时他的心竟再也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杀戮!
以杀还杀!

正文 第三十章 横刀断

正文 第三十章 横刀断
为了这个目的,他以一颗冷若冰霜的心不断在的死亡与生存之间游走,只为了那一天能让敌人的血来洗涤自已沉伦的心,只有在敌人的鲜血中,他才可以有一丁点的感觉,那是一种复仇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他刀法大成时,阴雷阵阵,杀心之重,就连头上的飞雪也不敢再落在他的头上,他走过的路也会寸草不生,只要他愿意。
看着眼前敌人一个个被他一刀刀的割裂而死,他的心不断的狂笑,但是笑过之后却是说不出来的空寂,因为,他心中除了仇恨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能让他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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