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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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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神摇了摇头道:“我?我真的老了,连天敌我都敌不过。。。”言罢一声嘘唏,表情复杂。
鲜蓟情经过横剑山庄事变再加上在箭神谷内的苦练,整个人此时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闻言陡然抬着朝箭神看去说道:“我不管什么天狼杀星,我只要天敌的命就是,除了天敌的命,世间的一切又与我何干!”本应清澈的眼眸说这话的时候却藏不住那心底的仇恨,“只有这样,刀无名才可以在下面安心。”
箭神望着鲜蓟情仇恨的眼神,叹了一口气才道:“难道世间真的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报仇这件事情还大吗?孩子,你醒醒吧,以你现在的武功,就算是再给你十年,你也不可能杀得了天敌的。”
鲜蓟情的双目透出一份决然道:“我不管,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那又如何!”语话铿锵有力,连枫血与鲜易天也尽皆动容,他们此时才真正知道,鲜蓟情对刀无名用情之深远比自己的想象更重,尽皆无语。
此时,夜月族人已是兵败如山倒,大草原上已然形成了这种局前,夜月族人不断地向后飞退,而金狼族人却如附骨之蛆一般地收割着那落后的敌人的性命,刀无名不断地在敌人身后跳动着身形,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那夜无痕早没有踪影,想是混和在整个溃退的夜月族大军之内逃离开了,萧乱离已然把雷雨云与原腾鹰的身形抛在了身后,但当他看到刀无名如杀神一样的把夜月族人的性命一个个的带走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悲痛仰天大吼起来:“刀无名,求你不要再杀了,我夜月一族认输就是。”声音凄惊,闻者无不动容,连那身后原本追杀的雷雨云与原腾鹰也不由得驻足望着那陡然停下来的萧乱离。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动手。
刀无名的心神陡然一震,萧乱离的悲吼如一道清醒剂,把他从无边的杀戮之中拉了回来,这声音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他的脑海之中不约而同地现出横剑山庄中鲜蓟情抱着自己痛哭的那一幕,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陡然一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然被滚烫的鲜血所沾满,身形站立于原地,回头望去,自己的身后已是一片狼藉,再没有一个活着的夜月族战士存在,而眼前却有一个人虎目含泪,提着丈八长矛,那么悲愤地看着自己。
雷翔看到萧乱离的身形,夜无痕不见踪影后,这敌人一方已是萧乱离最大,马上止住那追击的金狼族战士道:“罢了,所有人给我停下,鸣金收兵。”
金狼族的战士闻言心皆停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刀无名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乱离,此时,他心境的变化远比战局的变化来得更大,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狂声呼吼:“天啊,我竟杀了这么多人,我的双手都沾满了他们的血腥啊。”刚才他那狂暴的杀戮一一地反映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如梦幻一样的可怕,可怕得连他自己都差点认不得自己了:“我这是怎么了,这就是我么?”
萧乱离看着眼前被自己族人的鲜血浸透的刀无名,只觉得浑身再无一丝的力道存在,惨声道:“如果你要杀,你先杀了我罢。”说完,手中的长矛已是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可见此时他的心境已是真的绝望。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看着刀无名,刀无名回过神来,却陡然转过身去,以背对着萧乱离道:“你走吧,带上你的族人走吧。我刀无名失手杀了你这么多的族人,再杀你又有何意义。你走吧。”却不知他此时心里已然充满着对眼前杀戮的悔恨与对萧乱离的感激,要不是萧乱离的悲吼声,他可能将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到时候与天敌那魔头又有何异。
萧乱离把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带给自己族人巨大灾难的男子,把自己的目光投向金狼族长雷翔,一付任由宰割的表情,毕竟,在这场战争中,真正主事的对手还是雷翔。
雷翔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一切如刀兄所言,你走吧,不过,你回去告诉夜无痕,从今以后,我金狼族将不希望再有战端发生。”
萧乱离眼色血红,悲惨扯动着嘴角的肌肉开口说道:“再启战端,我夜月一族经此一役,死伤大半,还那个能力么?你放心吧,从今以后,这大草原上将以你为尊了,再也不干我夜月族的事情。”说完,转身离去,只是行走之间步履蹒跚,已如行尸走肉。
原腾鹰望着萧乱离离去的身影,半天没有说一句话,虽说战争以金狼族的胜利告终,但是他看到眼前遍野的尸骨,却没有半点的开心,毕竟,这尸骨之中,还有着无数金狼族族人的尸体在内。
天上的云已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阳光再次破开云层照射下来,却并没有让人们的心头明朗起来,反而更加的阴霾,战争的滋味在战斗的过程中或许还没有战后的苍夷给人的感觉深刻,每一个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尽皆呆立原地,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稍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亲人,当有人发现自己的亲人的尸体以后,那本来微茫的希望也破灭无踪,扑在那死去的亲人身上哭了起来。
这如一剂催化剂,呜咽之声顿时在人群中回荡,连雷翔那么坚强的人也早已虎目含泪,看到人们悲伤的脸低下了头。
这就是战争的创伤,不只是肉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
刀无名此时反而有一种孤寂感,只觉自己从未与四周的人群有过这么遥远的距离,竟不理朝自己走过来的雷雨云还有腾格他们,身形急闪之间已然朝远处飘去,只是这背影看在腾格眼里,却是份外的苍凉。
原腾鹰望着刀无名远去的背影,伸手阻止了腾格欲追去的身子说道:“你师尊今日杀性之大,确是我生平仅见,与往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想必他的身体内发生了我们不可预见的变故,让他静一静也是好事,我们就不必打扰他了。”
刀无名来到远处后慢慢地停了下来,春日的空气依然带着一丝冬日未去的寒冷,只是,此时他的心境却远比外面的空气更冷,刚才杀戮的情形如放电影一般地在他脑海中不断地盘旋,越想他越是心惊,先前的杀性早不知消失到何方了,留下的只是无边的后怕心境,他当然知道如果没有萧乱离那声吼叫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余生,可能自己将从此成为一件真正的人形凶器,毫无理智地一直杀下去,真到自己力尽而死的那刻。这就是魔道么?他的心猛然收缩起来,一阵阵地反胃感差点让此时的他呕吐出来。
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起来,“要是蓟情在该有多好啊!有她在,我或许就不会杀死这么多夜月族人吧?”他望着天际散开的浮去,闻着鼻中依然浓烈的血腥味,一时间思绪已是沉沦。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三十四章 离别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三十四章 离别
当刀无名真正的静下来的时候,人已然回到了雷翔他们暂时搭好的帐蓬里面,外面,活着的金狼族人不断地用手中的武器挖掘着刚才被血冲流过的草皮,以埋葬刚才死去的族人,而敌人的尸体却没有一个人想移动他们,雷雨云等人也从刚才战争的阴影之中恢复了过来,恨恨地看着外面金狼族人的尸体说道:“就让夜月族人的尸体去喂狼吧,这也算是对他们妄动战争的惩戒。”
雷翔与原腾鹰也没有说什么,刀无名知道,这大草原上的习性想来也是如此,虽觉得有些不忍,但是经历过刚才的激烈杀戮,他自己的心总觉得有点空荡荡的感觉,看着雷翔说道:“也罢,反正夜月族经过此役过后,已是元气大伤,是不可能再与雷兄抗衡的了。”
雷翔闻言说道:“刀兄可许认为我的做法有点残忍,但是这世道,谁强就是以谁为尊,如果我们金狼族没有刀兄的帮助而战败的话,可能夜无痕也会这么对待我狼族死伤的战士,这是大草原上千百年来就一直存在的做法,战败的一方就必然要接受战胜一方的处置,不但是死人,活着的人也一样要逞服于胜利的一方。过不了多少时间,相信夜月族就将派人来向我真正的投降了。”
刀无名听后不语,此时雷翔虽然流露出一股伤心表情,但是浑身反而更添沉稳霸道的气势,经过刚才的一战之后,雷翔已是草原上真正唯我独尊的王者。
腾格此地身体上的伤势经过简短的包扎,此时也露出释然的表情,看着刀无名从于原地,没有说话,刚才的一战里,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狼族勇士已然战死七十二人,只包括他自己此时也只剩下五百二十九人,经过一个冬天的苦练,大家吃穿都在一起,腾格虽然有时候蛮横,但是与他们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陡然间见到自己身后的兄弟死去那么多人,哪能不感到伤怀。
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人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起来,刀无名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去看一下洁儿的伤势吧。虽然说她的伤势已然稳定下来了,但是还没有真正的好转,早治总比迟治的好。”
说完,起身合着雷翔他们的身形朝着洁儿病榻之年行去。
来到洁儿的病榻之前,洁儿已然被身边的侍女换好了衣服,满身的血迹也早没有踪迹,一眼望去,有一份别样的纤弱让所有看到的人无不心头微痛。雷翔与原腾鹰等人都露出关切的神情,看到洁儿那微闭的苍白双唇,轻轻地捏了一下拳头又轻轻地松开,雷翔更是开口说道:“如果洁儿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必倾尽全力,让他夜无痕从这个世道上消失。”
刀无名伸手阻止了雷翔的话道:“雷兄,夜无痕经此一战,已是前功尽弃,不消说你不容他,可能连夜月族他也无法立得住脚了,他活着,想必比死了更难受罢。”说完,轻轻地伸手搭在洁儿的手腕之上,强大的内力化为涓涓细流朝洁儿的体内探去。
刀无名内力所过之处,带去强大的生机,洁儿那受损的经脉无不被他修补完好,内力在洁儿体内周游一遍后,洁儿先前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睡得也更沉了。
雷翔看到洁儿那明显好转的神情,先前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完全落了地,轻嘘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刀兄的话,我真不敢想象洁儿会承受何种的痛苦,雷翔在此代洁儿谢过刀兄了。”说完竟是长长的一揖,满脸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刀无名连忙伸手,同时发出一股潜劲,完全阻止了雷翔的动作道:“雷兄说哪里话,我刀无名孤身一人来到草原,得雷兄盛情款待,又借我三百人马,又何况,洁儿又一直叫我哥哥,我等她也如亲妹一样,这点小事,不要再提了。”
雷翔与原腾鹰脸色一黯,洁儿对刀无名的情意,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们又哪会看不出来,但是刀无名刚才的话语无疑已把自己的退路堵死,此番言语也意味着洁儿已然永远失去了与刀无名交好机会,哪能不让他们生出感叹。
雷翔欲言又止,望了望洁儿病榻之上沉睡的脸颊又看了看刀无名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说得也是。是我雷翔显得太小家子气了。我们走吧,免得打扰了洁儿休息。”
所有人,包括腾格这种神经粗线条的人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雷翔心中的遗憾之情,但是连刀无名都亲自说了只当洁儿是自己的亲妹子一样的人物,他们又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深一层的原因只是他们自己都有一点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然在心中有着一丝惧怕眼前这白衣素裹的男子了,想着他血腥杀戮时的情形,就连平日最肆杀的雷雨云也觉得自己的背心一阵阵地寒。
待得大家出得帐蓬,望着面前满目疮痍的地面,那些原本朝着刀无名望过来的金狼族战士看到刀无名朝自己望来的眼光,连忙低头别望,刀无名心头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先前在战场上留给他们的印象已然深入到他们的心中,此时,所有人已然在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了恶魔一样的人物了,更有甚者,他杀人王的称谓已然在整个草原之上悄然流传开来,虽然所有人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三个字,但是以刀无名的修为,要听到金狼族人此时谈论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刀无名心头涌起空前的孤寂感觉,在这一群人中,包括雷翔,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神识强大的刀无名又哪里会感受不到雷翔潜意识里散发出来的抵制情绪,“或许,只有腾格才是真正的顺应我的人了吧。”刀无名朝着腾格望去,腾格虽然眼神闪避,但是马上又诚肯地看着眼刀无名,一付关切的眼神,他心头已然把原腾鹰先前在战争刚一结束时对自己说过的有关刀无名的话记在了心里。
看到腾格关切的眼神,刀无名微微地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孤寂有所减轻,随后对着雷翔说道:“雷兄,经此一役,你在草原上再没有敌手矣,我明日就将离开这里。也是时候告别了。”
雷翔一惊,显是没有想到刀无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离别的话来,回过身来看着刀无名道:“刀兄,难道是我雷翔待你不好么?怎么这么快就要离我们而去?”
雷雨云此时也关心地看着刀无名道:“刀兄,难道你就不能多留一会儿?要知道,洁儿她还没有醒过来啊。她要是知道你不声不响地走了,到时候醒过来不骂死我这个当二哥的才怪呢。”
刀无名看着眼前这些人关切的目光,此时,他才又再一次体会到了众人还是真心地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自己要离开就急声挽留了。
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各位兄弟说哪里话了,我只感离开中原太久,有点想念了而已。何况,明日我们一别又不是没有再见的机会,前年的时候我们别后不是一年多的时间我又来找你们了么?漫漫人生,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呀。”说到这里,刀无名强行掩下心中的不快,笑了一笑。
原腾鹰看着刀无名,却可以感受到刀无名言语中的离别意味,知道刀无名既然说出话来,自己再挽留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开玩笑地说道:“刀兄,你不会是想念你的蓟情才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们了吧。”
此话一出,似把先前战场上留存下的悲惨气氛也冲淡了不少,引得雷雨云与腾格也一起望向刀无名,特别是腾格,他虽然拜入刀无名门下,但是却很少听刀无名提及自己在中原的事情,更不要说提及自己的感情方面的事情了。惊奇地开口问道:“师尊,原来我还有个师娘啊。”
腾格嗓门本就奇大,顿时让四周一些打扫战场的金狼族战士也纷纷留意刀无名几人说的话来,刀无名本不擅表露自己的情感,当听到腾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自己的时候,脸色微红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这个。”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把身躯一挺,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对着腾格喝道:“腾格,你胆子不小,竟然问起师傅的事情来了。”
腾格头一缩,但是看着刀无名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显是知道刀无名并没有真正的对自己生气,要不然,也不会站立在原地喝斥自己了。
不知道怎么地,雷翔虽然听到刀无名要离去的消息,口头上虽然极力的挽留,但是心底上竟然有着一丝的期盼存在,这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竟会生出这种想法,只是一想到洁儿可能再也无法和刀无名在一起,往日的笑容将不会再存在,他这个当大哥的又有点不内疚的感觉,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羞愧,沉了一口气才不舍地说道:“刀兄何必责骂腾格,就算是刀兄真的想念蓟情姑娘,也只能说明刀兄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啊,何况,我也知道刀兄只不过是心忧报仇之事而已,即然你已作出决定,我也不再挽留。明日我自会让那三百勇士随你进入中原,为刀兄效力。”
刀无名环视一眼众人道:“如此甚好,只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一个请求还望你们能够应承我。”
雷雨云本是心直口快之人,马上接口道:“刀兄快说吧,不要装得象个娘们似的吊我们的胃口。”众人一笑,可能也只有雷雨云这种心性的人敢于在见识过刀无名疯狂杀戮之后以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了。
刀无名横了一眼雷雨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望大家不要把我离开的消息告诉洁儿罢了,以她现在的伤势,体内的伤势已被我调理好了,而所中的魔功毒气也被我驱出体外,但毕竟重伤初愈,还需静养,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开而让她情绪上有太大我波动,而留下什么病根。”
雷雨云一呆,显是没有想到刀无名说的竟是这件事情,要知道,他自从雪原回归金狼族后,就对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妹宠爱得很,洁儿对刀无名的心思他也最清楚不过了,这也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放任洁儿与刀无名在一起而根本没有约束洁儿的原因,但是看到刀无名真诚的眼神,他瞬间就明白了刀无名真正的想法。
“他或许并不是真的对洁儿的感情一点也不在意,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刻意地说出如此关心的话来,妹子,哥也尽力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怪哥不给你尽力的争取机会就是了,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天意吧,缘份之事,始终是不可强求的。”雷雨云心头涌起千头万绪,却只有依然点头应是,因为他知道,刀无名所做的确是为了洁儿的身体着想,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恶意。
看到雷雨云点头应允自己请求,刀无名心头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明知洁儿心中对自己是怎么想的,此次不但拒绝了她对自己的深情,但要当着洁儿的面亲口道别,以他的心性却还做不来这等事情的。
原腾鹰上来搂着刀无名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这是干什么来着,全都傻站在外面吹风啊,进去吧,今夜我非得把你灌醉了不可。
众人尽皆笑了起来,一扫先前的郁抑气氛,只有腾格的双眼丝毫没有受到刀无名离别的影响,反而双眼发出兴奋的目光,心头已然在雀跃欢呼:“中原,那地方我早就听来往的客商说物产丰富,一派繁华景象,比这大草原富足得多了,特别是那里的娘们,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嘿嘿,到了那里,我就可以一饱眼福了。”
腾格跟在刀无名的身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好象轻了几分,先前因战争留下的伤痕也没有那么痛了。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九章 主动挑战
第九卷 千里杀人王 第九章 主动挑战
不落皇朝之上,易水寒脸沉如水,看着眼前的陈苦与一边的江武皇,其它的人都被屏弃于外,他此次来到不落皇朝,不但带来了随身的一百杀天高手级人物,还带来了陈苦久盼的合作信息。
其它的人都等候在外面,眼前的陈苦一脸的笑容,虽然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易水寒亲自到不落皇朝,还是让他心头有着很大的喜悦存在的,连日来黑狱压在他心头上的阴影已然随着易水寒的到来而有所减轻了。
“哎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啊,看易水侠这么年青就能带领杀天傲立于这江湖之上,确是让老夫大是感叹啊。”陈苦看着易水寒轻声笑着说道。
“我哪里敢和陈老前辈相比,论计谋武功,谁不知道这中原武林除了天敌之外,就数你老最强了。我杀天那是远远不能和老前辈相提并论的了。”易水寒不轻不重地说道。
面对陈苦的时候,易水寒虽然刻意地压低了自己心中对陈苦的仇恨之心,但是当看到陈苦那老奸巨滑表情,心头还是忍不住出言暗讽道。
陈苦哪里会不明白此时易水寒心头所想,脸色微变之后,瞬即恢复正常,打了个哈哈说道:“那是易少侠太自谦了,江湖上谁人不知易水寒的大名啊。能够以少年之姿练成不世绝学惊神指,除了创下这惊天绝学的花家前辈,你可是第一人啊。至于老夫嘛,那只是江湖中人的抬爱而已,虚名,这一切都是虚名,不提也罢。”
陈苦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易水寒的马屁,须知少年心性大都骄狂,易水寒虽然武功超卓,但是听到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已深知眼前这人那枭雄本色,可能对这些话还是爱听的。但是此时么,却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扫视了一眼在旁边坐着的江武皇道:“虚名么?我看未必吧,上次我杀天和你不落皇朝合作进攻黑狱之事,我杀天损失惨重而你不落皇朝好象并未受到多大的损伤吧。”
看着陈苦那古井不波的笑脸,易水寒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心头的话抖了出来,江武皇看着易水寒那明显怒意的脸,再看看陈苦那好象什么事都没有的脸色,心头微一叹息:“看来这易水寒虽然是一方豪雄,但是与这老狐狸相比却是差了一线,至少说这心性的修为就比不上他,这也难怪,上次杀天被算计了。”想到这里,易水寒陡地想到自己不也是被陈苦算计了十几年么,那没有发出的叹息好象又成了自嘲之举了。
“易少侠这就说远了,其实上次之事,老夫也深表遗憾,花首领之死确是意外,说到损失,我不落皇朝也是损兵折将啊,元气大伤,至于易少侠口中所说之事,那纯粹就是江湖谬传而已,人云亦云之事绝不可轻信啊。”说到这里,陈苦竟当着江武皇面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的悲伤情绪,看得一边的江武皇心头一寒,暗道:“这老头也未免太会演戏了,这表情竟似真的一样。”
易水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在这个时候再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的必要,眼前这陈苦那是肯定不会承认当时的设计谋害之事的了,压下心头的怒火等自己的心境真的冷静下来的时候才道:“陈老前辈此番再次提出与我杀天合作之事,不知心中有何计较?”
陈苦心头一松,暗道终于切入正题了,坐正了一个身姿,拿起桌上的茶杯泯了一品茶道:“此次找上易少侠,我也是情不得已,本着江湖同宗同气连枝之理,希望合着我不落皇朝与少侠之力合力对抗天敌那贼,以期能挽回江湖正道的希望,要知道,自断苍穹莫名其妙的被天敌那厮鸠巢鹊占以来,对武林同道下手之狠,那是前所未见啊,他竖起顺我者昌,逆我者死的大旗,凡是不归顺黑狱的,都被其杀伤殆尽,其奸淫虏掠的作风已然了江湖上的第一大公害,我陈苦现添掌不落皇朝之宗,焉能对此不顾,唯有对那些幸免于难的江湖同道给予最基本的支援之力,耐何,这江湖却只有这么大,转眼之间,整个江湖已然大半归于他的麾下,那些败类宵小却更加的猖獗,已成变本加厉之势,际此我陈苦虽有心,但值此混乱之际却力有未逮,故此才力邀易少侠到我不落皇朝,只为商量一下如何对抗天敌这强敌。”
陈苦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好象他此时真的是为了江湖同道才提出与杀天合作的一样,竟没有一丝的脸红,说罢之下直看着易水寒不语,就等易水寒表态了。
易水寒虽然明知陈苦此番话七分真,三分假,但是还是意识到了现在江湖危机,确切地说是杀天与不落皇朝的危机已然近在眼前,不得不深思想陈苦话中真正的含义,他可不想自己再重复花小青的老路,到时候在对抗黑狱之时自己成了炮灰,而真正受益的却是眼前这个陈苦。
短暂思虑了一会儿,他侧过头来对着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武皇说道:“不知道江兄对此有何看法?”毕竟江武皇也是与自己齐名的人物,易水寒此时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已与陈苦貌合神离,想来如果不是有天敌这绝对强大的敌人存在的话,可能他此时连与陈苦坐于一起的兴趣都没有吧,毕竟,谁都不想曾掌于自己手中的权力被他们夺去,而且夺去自己权力之人还一度是自己最亲近之人。
“师尊说得不错,易兄可能还没有见识过那黑狱的凶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当日我曾到我皇朝分舵去合力对抗黑狱的进攻,但是黑狱众人不但武功超绝,而且,人数上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力量,不但那些成名的邪派人物都望风归于黑狱,就连一些久隐不出的魔头也出现了,我虽然抵抗得了一时,但是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当他们真正出手之时,你才会明白什么是凶残,所到之处,我皇朝分舵几乎是鸡犬不留啊。现而今,合作确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如不然,我皇朝被灭在前,杀天也逃不过覆灭的命运,我还想象不出这江湖之中有谁能真正的敌得过天敌。”江武皇看着易水寒望向自己的眼神正面回道。
易水寒越听越动容,自组成杀天的时候,整个杀天就以精擅潜隐之道而闻名于江湖,但就算是这样,杀天依然有些潜藏的势力因为隐藏得不够好而被黑狱找到,虽然数量极少,但是这已然让易水寒为之惊心了,但是现在听着江武皇的形容,易水寒自是越听越心惊,他自是知道江武皇武功强横到了何种地步了,那不落皇拳也是不逊于惊神指的绝学,连他都这样说,那自己还有何选择的余地?
屏住一口气等江武皇说完之后,才长舒一口气道:“即是如此,我易水寒也别无选择,为了江湖同道,也为了杀天与你皇朝两宗,我们正式合作,以抗天敌吧。”易水寒此时也懂得了时局,说话这际也拉上了一个江湖同道四字,但是在场之人谁不知道这次合作的真正意义呢,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能够光明正大的生存下去,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招惹天敌这前所未有的强敌?江湖同道,那不过是一道掩盖自己私心的幌子而已,说穿了,就是狗屁一个。
“哈哈。。。好!易少侠果然快人快语,这次合作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为了江湖同道,我们共饮此茶!”说完,举起手中的茶杯向着易水寒与江武皇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易水寒心头苦涩,知道自己举起茶杯的那一刻,杀天的命运将再次和不落皇朝连在一起,此时可谓两个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离不开谁了,除非能真正的击杀天敌,瓦解整个黑狱。轻轻地饮了一口那原本清香的茶水,但觉比往日的却苦了些许。
江武皇看着陈苦的笑容与易水寒那复杂的表情,心内却也如易水寒此时的心情一样五味俱全,每次看到陈苦这笑容,他都有一种不甚坦然的心境,想着以前的时候,自己还掌控不落皇朝的时候,陈苦何尝不是这样的笑容一次次地在自己面前展现过,谁知道后来,这笑容之后却是如此的险恶,弄得自己现在反而屈居人下,所做的一切雄心壮志都成了这老狐狸接掌不落皇朝的嫁妆了。
易水寒举杯之后,对着陈苦说道:“照着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的话,我看照黑狱目前的势态,江湖上的势力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鲸吞蚕食一干二净,如果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主动去挑战天敌的话,可能越到最后,我们应付起黑狱就会越吃力,所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用在眼前的形势上那是最恰当的比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主动挑战天敌?!”陈苦那握着茶杯的手一下子停顿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易水寒,只觉得易水寒这番话奇峰突起,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冲击感,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易水寒的用意,稍一思虑立时不得不承认眼前此时的易水寒第一次带给自己一种惊奇的感觉。
“光凭着刚才这句话的气势,已然不愧为杀天新一代的首领{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了。这易水寒确是一个人才,至少,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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