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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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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个屁!”贺迟搭着苏星肩膀,“我们忙着读书考试呢!”
  “那就帮我保管保管备用钥匙,”熊哥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带乱的很,万一有什么事儿你俩帮我看着点儿。”
  “就对我俩这么放心?”贺迟挑眉问。
  “有什么不放心的,”熊哥直接把钥匙扔到贺迟身上,“你俩要综合一下,和我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
  “行,收着了,等你回来就还你。”苏星点头说。
  “哥,您是真能吹,”贺迟收好钥匙,笑着说,“你年轻时候是有他酷啊还是有我英俊啊?”
  “滚!老子又酷又英俊!”熊哥也笑出了声。
  两人在店里和熊哥聊了会儿才走。回去的路上,苏星把熊哥的事告诉贺迟,贺迟激动地在车把手上拍了一下:“我操!这就是那位考上了警校的Omega前辈啊?传奇人物啊!”
  把手被贺迟猛地一拍,车头剧烈地晃动起来,苏星坐在横杠上,差点没被甩出去。
  “我刚要是被你扔出去,”苏星紧抓着把手,抬眼对贺迟说,“我就是新阳另一个传奇人物。”
  贺迟俯身在苏星头顶上吧唧亲了一口,说:“哪儿能!你男朋友我是新阳车神!”
  “哦?那是谁昨天撞树了?”苏星哼了一声。
  这位新晋新阳车神昨天骑着车一头撞在了大树上,差点没把他纯天然的英俊鼻子撞塌。
  提到这茬,车神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咳了一下,小声说:“我那不是速度太快没控制住平衡吗?”
  前面就是那个坡,这位车神先生骑车没多久,技术不到位,苏星怕他又控制不好平衡,干脆双手搂着贺迟的腰。
  “这下要摔就一起摔了。”苏星笑着说。
  “那可得抱紧点儿,”贺迟也笑了,“你抱着我,我肯定不会失衡。”
  闻言,苏星双手圈的更紧了一些。
  …
  几天后,分科意向表交上去就算正式定了。
  周谨言很紧张,给苏星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第一次说“我还是选理吧说不定能和你再续前缘考到同一个学校”,被一边的贺迟听见了,抢过电话就是一通“小四眼别想着续你那缘了他这辈子的缘我包了”;第二次唉声叹气地说“阿星我还是读文吧,我感觉我脑子不太好使”;第三次又笃定地说“我决定选理了,我妈说读理科以后专业选择多”……翻来覆去整整一星期,他才定下来要读理科。
  比起大多数人,苏星和贺迟实在轻松得不像话。他们的表在抽屉里躺了一星期,等到班主任要收了,两人才急急忙忙从抽屉里翻出皱巴巴的表格,在上面写上“理科”两个字。
  组长把表收上去,贺迟靠在椅背上转了会儿笔,手指一歪,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贺迟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突然生起了一种紧迫感。
  理科。
  刚才写的时候没觉得,现在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有了重量,这就是他今后两年--也许是很多年要走的路。
  贺迟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仿佛跨过了一道关卡,才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前面还有更大的boss等着他。
  他仰起头,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就是少年成长之路必经的哀愁吧。
  这口感慨万千的气叹完,他想和亲爱的男朋友分享一下刚刚那几秒他的心路历程,才刚张口,苏星把他刚批完的一张卷子拍到贺迟脸上:“选择题错一半。”
  “……”
  贺迟默默闭上嘴,他家的冷酷小状元实在是不解风情。
  他拿下卷子一看,发现是张历史题。
  贺迟哼了一声,不在意地把试卷揉作一团扔到桌上,摆摆手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了,在下是理科生。”
  苏星没理他,继续批贺迟的政治试卷,头也不抬地说:“订正,半小时后检查。”
  “……哦。”
  刚才还豪情万丈的理科生贺迟捡起笔,把那团历史卷子展平,照着历史课本老老实实地找起了答案。
  贺迟压根没在分科这件事上感慨太久,因为生日就要到了。
  十九号恰好是周六,周五晚上吃完饭,贺迟帮着苏星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一脸乖巧地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红说:“阿姨,我们进屋做功课了。”
  苏红没理他们,随意摆了摆手。
  两人进了房间,苏星刚关好门,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道。
  贺迟按着苏星的肩,把他推到门上,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嘴唇毫无章法地落在他眼睛上、鼻尖上,然后再往下,舌头肆无忌惮地在苏星唇齿间扫荡。
  房间隔音很差,苏星不敢发出声音,两手圈着贺迟的脖子,主动回应这个霸道的亲吻。
  贺迟的手在他后腰上揉捏着,手指探进他的裤边,只是浅尝辄止,探进去一个指节,在软嫩的肉上轻弹几下就马上出来。
  欲望来得强烈又直接,苏星向前小半步,踩在贺迟光裸的脚背上,两手更紧地环着他的背,喘息声一丝不落地被贺迟吮进喉咙里。
  窗帘没有拉,窗户大敞着,又湿又热的风从窗子里拥着挤进来。
  “不是说做功课吗?”苏星轻喘。
  “做功课,提前模拟。”
  贺迟顶了两下胯,那个坚硬的东西触感分明,像要把苏星整个碾碎。
  苏星轻笑着问:“模拟什么?”
  苏星嘴唇是肿的,眼角是红的,踩在他脚上,手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还要玩这种明知故问的小把戏。
  贺迟觉得苏星脸上那颗泪痣都写着明晃晃的勾引,他心跳快的过分,手掌托着苏星的屁股,问:“你说模拟什么?”
  苏星歪头,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不知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贺迟全身紧贴着他,“打药没?”
  “周二就停了。”苏星说。
  贺迟呼吸一滞,偏头狠狠地咬住苏星脖颈,虎牙在细嫩的皮肤上反复磨着,强压下咬破他腺体的冲动。
  “明天早点去我家。”贺迟说。
  “好。”苏星伏在他肩上,喘息着说。
  …
  贺迟在楼下的超市一口气买了十个套,枕头底下塞两个,沙发坐垫下塞两个,厕所里放两个,就连厨房里都放上了。
  零点一到,手机疯了似的震动起来,祝他生日快乐的短信微信一股脑涌进来。
  贺迟最先接通了苏星发来的视频通话,小状元穿着柔软的棉睡衣,侧躺在床上。
  “弟弟,成年了。”
  贺迟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嗯,成年了。”
  “十八岁快乐。”
  苏星看着他,眼睛清凌凌的。
  就算隔着屏幕,贺迟还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软。
  时间过的好快。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遇到苏星,每天插科打诨无所事事,上课睡觉下课泡吧,觉得生活过成什么样都可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也都无所谓。
  还好他们相遇了。
  “十八岁最好的事,”贺迟说,“就是有你。”
  苏星笑了,眼睛都是弯的:“酸。”
  “去你的!”贺迟也笑了,“文艺范儿懂不懂?”
  两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贺迟这才开始回复其他人的消息。
  李浪打电话问他明天想去哪儿过,要不还是去年那家酒吧怎么样,贺迟拒了,说明天有大事,下周再请他们几个吃饭。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在外面认识了那么多狐朋狗友,有些号码他压根就不认识,对方上来就是一句“老大!成年了啊!牛逼牛逼啊恭喜恭喜啊”,贺迟也不好问“你是谁”,只好照单全收。
  刚挂了一个电话没几秒,手机又响了,贺迟扫了一眼屏幕,又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他接起电话放到耳朵边,张口就说:“谢谢啊哥们儿,感谢感谢……”
  “是我。”听筒里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贺迟愣了一下,贺磊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他拧着眉,冷冰冰地问。
  “我已经知道你是Alpha,”贺磊语气冷厉,不容商量地说,“立马给我滚回来。”
  …
  关欣欣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在她的Alpha身上。
  贺磊不对劲,她比任何人都更早察觉。
  他经常夜不归宿,借口说要出差。就算他人在家里,对她也变得十分冷淡。
  有次她去插花班,同班的一位太太问:“你怎么没背昨天刚买的那个包?昨天我在店里碰见贺先生去取包,说是给你买的。”
  关欣欣愣了几秒,花茎上的刺扎了手指,她才反应过来,眼神躲闪地说:“哦;那个……和我今天的衣服不搭。”
  那位太太掩着嘴笑:“好羡慕你啊,你先生那么爱你,肯定很幸福吧。”
  关欣欣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贺磊半夜才回来,她等了很久,贺磊还是没有给她那个包。
  那一刻关欣欣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光,大脑瞬间被挖空,紧接着喉咙里涌起一阵阵的酸。
  保姆问她怎么了,她硬撑着回到房间,一关上门眼泪就止不住地掉。
  贺磊洗完澡出来,关欣欣瘫在地上,哭着问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人了。
  她不知道原来贺磊这么狠,连一点想要掩盖的意思都没有,绕过她坐在床边,点头说是。
  关欣欣抱着他的腿,哭的手指头都在痛,哀戚地求他。
  贺磊不想这么早和她摊牌,老爷子活不久了,韦氏他势在必得。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关欣欣找媒体爆出他的事,肯定会影响他的声誉。
  贺磊暂时安抚她,说他只是要找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他要一个Alpha孩子,公司今后才能彻底成为他贺家的。贺州是个残废,心又不向着他,关欣欣这么多年都没有生出孩子,他只能在外面找其他人。
  关欣欣什么也不想,她只想留住贺磊,她这辈子都是为了贺磊活着的。
  她抹了一把脸,仰起头紧盯着贺磊,嗓音沙哑,呼吸急促:“小迟……你还有贺迟!他是Alpha!”


第74章 生日快乐
  凌晨一点半的贺家书房,贺磊和贺迟相对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尺寸很大的办公桌。
  “你是Alpha?”贺磊锋利的视线紧锁在贺迟脸上。
  贺迟叼着一根烟,面露不屑,他勾唇笑了一下,右脚脚尖在地面轻轻点了两下,办公椅也跟着晃了小半圈。
  “是,他真的是!”
  站在贺磊身边的关欣欣急不可耐地替儿子回答了,她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几缕头发黏在上面,显得狼狈又凄凉。
  贺磊没有理会她,拿起一根雪茄,先是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接着用打火机点燃茄头。
  雪茄在火焰尖上烧燃,贺磊缓慢旋转着茄身,直到它头部逐渐变黑,外圈出现淡淡的灰白色,一缕青烟袅袅冒出,他才放到嘴里吸了第一口。
  “你是Alpha?”
  他垂着眼皮,神情享受地吐出第一口烟,又问了一遍。
  “是!他真的是!”关欣欣抓着贺磊的衣袖,转头对贺迟说,“小迟你说话啊!告诉你爸爸你是Alpha!”
  贺迟把他那根万宝路直接扔到地上,两手搭着椅子扶手,微笑着说:“关你屁事。”
  贺磊也笑了一下,他把抽了一口的雪茄随手放到烟灰缸里,说:“我知道你是,你有股劲儿,和我以前一模一样。”
  贺迟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起头,边笑边微微摇头:“你这是夸你自己呢还是骂我呢?”
  “你比不上我,”贺磊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搭在腹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明白一个道理。抽烟,就要抽最好的。”
  贺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这就是你入赘当软饭男的理由?”
  “贺迟!”关欣欣低声斥了一声。
  贺磊丝毫没有被激怒的意思,他左右两根大拇指抵在一起,有节奏地敲打着。
  “你是我儿子,现在我和公司都非常需要你。”
  贺迟掏了掏耳朵,夸张地问:“没听错吧?这时候想起来我是你儿子了?”
  贺磊摆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表情,对贺迟说:“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装成beta,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做回Alpha。”
  “你给我说说,”贺迟换了一边腿翘着,吊儿郎当地问,“我做回Alpha有什么好处?”
  贺磊循循善诱:“公司马上就要改姓贺,你是我贺磊的长子,以后我的商业帝国就是你的。”
  “小迟,快点谢谢你爸爸!”关欣欣喜极而泣,眼泪又掉了下来。
  贺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一死,贺州就是韦氏除贺磊之外的最大股东,贺磊无非只是需要一个健康的Alpha儿子帮他抗衡身体残疾的贺州罢了。
  连他都看得懂的道理,为什么关欣欣就看不出来?
  “等会儿,有点儿乱,我来缕缕。”贺迟敲了一下脑袋,拧着眉做出思考的样子,“你当年抱上韦氏千金的大腿,进了韦氏做姑爷吃软饭,小人得志之后就出轨了。你老婆因为你出车祸死了,儿子终身残疾了,你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母老虎终于死翘翘了,可以把小三接进家门了。现在你每天就盼着你老丈人也赶紧翘辫子,他死了你就能吞掉韦氏。哦对了,你还要给自己上层保险,所以要把你和小三生的孩子扶上位。”
  他这番话说的非常难听,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关欣欣脸色惨白,颤抖着身子,像突然被抽掉主心骨的一丝藤曼。
  贺磊不但没有恼怒,反而颇为赞赏地点头:“对。”
  “懂了懂了,”贺迟拍拍掌,“计划通啊计划通,不过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哈。”
  “我只是提前通知你,”贺磊说,“在老爷子死之前,你还有时间准备。”
  他站起身,拿起那根已经熄灭的雪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对贺迟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最好的。”
  说完,贺磊走出书房,脚尖碾过地上那支万宝路,碾出了一地烟灰。
  “哦还有,”贺迟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贺磊,“我也通知你一下,以后在外面别瞎几把说你是我爸这种话,我嫌丢人。”
  “啪--”
  贺磊好像笑了一声,贺迟没来得及听清楚就被桌上那个烟灰缸迎面砸中了额头,眼前猛地一黑,耳朵里“嗡”的一声响,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眼皮很沉,估计是睫毛上挂了血。
  关欣欣整个人止不住地打颤,两片嘴唇哆嗦着,甚至能听见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
  额头应该是破了,贺迟抹了一把脸,抹下一手掌的血,血里还活着烟灰。
  “妈……”贺迟小声叫她。
  “别叫我!”关欣欣冲上来甩了贺迟一巴掌,边哭边吼,“你干嘛啊!你到底要干嘛!”
  她已经哭的脱了力,这一巴掌软绵绵地甩在脸上其实一点不疼。
  但贺迟觉得这就是他的极限了。
  他可以从容地面对贺磊、贺州,他们对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但他受不住这一巴掌,他实在撑不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啊!”关欣欣彻底崩溃,双手胡乱地捶在贺迟肩膀上,她不敢对着贺磊发泄,只能爆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你是不是要我死!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
  贺迟一言不发,垂着头任由她打。
  一滴血顺着眉骨流到鼻梁,挂在鼻尖上摇摇欲坠。
  关欣欣嘶吼累了,膝盖一软,瘫倒在地上,哑着声音哭。
  贺迟觉得他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就要崩塌了。
  鼻尖上那滴血“啪”掉在了纯黑T恤上。
  这是苏星给他买的衣服。
  贺迟从一片混乱的大脑中捕捉到了“苏星”这个关键词,循着一点光渐渐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起身蹲下,架着关欣欣的两只胳膊,把她抱到椅子上,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我的……”
  关欣欣哭的两眼通红,她粗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在贺迟脸上又扇了一下。
  “滚!马上就滚!”
  贺迟舔了舔嘴唇,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
  贺迟走着从贺家回公寓。
  他很狼狈,额头上有伤口,半边脸布满干涸的血迹和凌乱的烟灰,脚步跌跌撞撞。
  贺迟一路走一路抽烟,出了电梯恰好抽完一整包。
  他从口袋里取钥匙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五十八分。
  手机屏保还是副图,夜空中的一颗星星。
  贺迟盯着那颗星星看,接着笑了起来。
  刚才一路走回来闯了不少红灯,还好他不知道。
  钥匙插进锁孔里,刚转了一下,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喂,去哪儿了。”
  贺迟愣住了,转身就看见了苏星。
  苏星穿着黑色长袖上衣,黑色休闲裤,从电梯旁的墙角站起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好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看见贺迟的模样,苏星也顿了顿,拎着蛋糕盒子的五根手指收紧。
  “你……怎么,”贺迟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沙哑,他刚才一路一直很平静,现在看见了苏星,像是终于打开了身体里某个开关,胸膛开始抑制不住地剧烈起伏,眼眶发热,哽咽着说,“你……”
  苏星露出一个笑,眼神柔软的不像话。
  “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来了。你的十八岁,”苏星说,“一秒都不想错过。”
  贺迟在原地怔了一会儿,然后脱掉那件脏兮兮的上衣,大步上前把苏星紧紧搂在了怀里。
  苏星踮着脚,什么也没问,贴在贺迟耳畔,亲吻他的耳垂一遍遍地说:“生日快乐,贺迟。”
  贺迟咬着唇,眼眶里“啪”地掉下了一滴眼泪。


第75章 成人礼
  苏星给贺迟处理额头上的伤。
  伤口不算深,但面积不小,伤痕从太阳穴直划到眉心。
  他先拧了条毛巾把贺迟脸上、脖子上沾上的血渍擦干净,再用棉签把伤口周围沾着的烟灰一点点清掉。
  贺迟坐在沙发上,苏星站在他双腿中间。
  他的双手紧紧揪着苏星衣摆不放,仰头紧盯着苏星的脸。
  清完烟灰,苏星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要去拿医用酒精,偏偏贺迟揪着他的衣服,他一步也走不了。
  “松手。”苏星轻拍了拍贺迟的肩膀。
  “你去哪儿?”贺迟问。
  “拿酒精,给你消毒。”苏星说。
  “哦。”贺迟点点头。
  他这才乖乖松开了手,眼睛却紧紧跟着苏星转,一秒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视线。
  等苏星从电视柜的小抽屉里拿了酒精回来,贺迟两只手又揪了上去。
  他这行为和讨奶喝的小宝宝没什么区别,苏星忍俊不禁,摸了摸贺迟头顶,问:“抓着我干嘛?”
  贺迟说:“刚才我觉得自己被丢掉了,像一个垃圾。”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沉重,甚至还笑了一下,好像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苏星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细微的颤抖。
  他用棉签蘸了酒精,在伤口周围轻轻擦拭着,然后视线下移,看着贺迟的眼睛,认真地说:“谁说你是垃圾?你是我的宝藏。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好像是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先前豁了一个口子的地方被柔软的羽毛层层包裹着,丑陋狰狞的伤口也渐渐被抚平。
  贺迟紧紧箍着苏星的腰,力道很大,十指陷进了肉里,在上面掐出红色的印记。
  苏星像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疼痛,问贺迟:“刚才痛不痛?”
  “痛,”贺迟声音还很沙哑,“那么大一个烟灰缸,砰地就砸过来……”
  “以后别再这样了。下次,记得要躲开。”苏星打断他,一字一顿地认真说,“别再受伤了,好吗?”
  贺迟抿着嘴没有说话,空气突然静了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半响,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一声“嗯”。
  苏星把伤口仔细地消了毒,最后取了一片创可贴贴上去。他捧着贺迟的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接着满意地点点头,俯身在贺迟眉心亲了一口,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现在好了,好帅。”
  贺迟原本轻皱着的眉彻底舒展开,他搂着苏星的腰往自己这边带,脸埋在苏星小腹上蹭了几下,撒娇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苏星随意指了指茶几,说:“那里。”
  贺迟朝那边看了一眼,一个粉红色的蛋糕盒。
  他紧搂着苏星不放,不满意地追问:“还有呢?”
  苏星一只脚跪在沙发上保持平衡,耸了耸肩说:“没了。”
  贺迟一口咬在苏星的肚子上,牙齿在肉上面轻磨了两下,恶狠狠地说:“不行,还要。”
  苏星被他弄得发痒,笑着推开贺迟,说:“臭烘烘的别往我身上蹭,去洗澡。”
  “洗完澡就给我成人礼?”
  苏星一脸无所谓地坐到茶几上,翘起腿,指着蛋糕盒子说:“随便,你现在就能拆。”
  贺迟紧盯着苏星,苏星根本不为所动,拿起手机在屏幕上划拉着。
  贺迟“哼”了一声,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伤口别沾水。”苏星在他身后提醒。
  …
  贺迟仰头站在花洒下,小心地用一边手掌覆盖住额头。
  蒸腾的水汽里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头脑却变得格外清晰。
  他清楚地记得关欣欣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深恶痛绝的仇人。
  烟灰缸砸过来的时候他本来可以躲开,但是他没有。
  关欣欣颤抖的手举起烟灰缸,嘶吼着狠狠砸向他。
  这个场景像是一部卡带的电影,慢动作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着。
  --谁说你是垃圾?你是我的宝藏。
  影院灯光突然亮起,电影画面戛然而止,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温热的水流划过胸膛,贺迟无声地笑了。
  行吧,垃圾就垃圾吧,他只要做一个人的宝藏就够了。
  洗掉一身的烟味,贺迟在腰上草草裹了条浴巾,拿干毛巾搭在头上就开了门。
  贺迟垂着头,用毛巾在头上胡乱地擦着,刘海往下滴着水,他甩了甩头,张开眼就楞住了。
  他先是看见了一双脚,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脚趾头圆润,在他身上难得显出了几分肉感。视线往上,接着看见了形状分明的脚踝,再然后是线条流畅的小腿,瘦却不干涩,带着少年人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是苏星。
  是苏星站在他面前。
  是苏星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站在他面前。
  是苏星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其他什么也没穿站在他面前。
  贺迟像是被一个凭空而降的炮弹打中了,脑袋里先是一懵,一个个句子排列组合般跳着出现在他眼前。
  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一长串句子的意思,眼睛比意识走的快一步,紧紧盯住苏星不放。
  苏星穿着贺迟的黑色衬衣,从领口往下数,有三颗扣子没扣上。
  贺迟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着。
  苏星的衬衣领子松松垮垮地往一边歪,脖颈的线条优美流畅,是艺术家笔下最完美的作品。半边肩膀裸露在空气中,很瘦,很单薄,却要命的性感。
  衬衣下摆只堪堪盖住大腿根,在纯黑色的映衬下苏星的皮肤显得近乎苍白,两条腿笔直修长,格外纤细,但没有一根骨头是尖锐的。
  苏星的眼神柔软,也许是空气里薄荷的味道太甜,他平日里显得近乎凌厉的英俊也有了一些软化。他弯着眉眼,眼角那颗泪痣在贺迟瞳孔里狠狠跳了一下。
  “没算错的话,发情前要到了。”他说。
  薄荷味一丝一丝地往贺迟鼻腔里钻,接着入孔不入地入侵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他感觉指尖开始发紧发烫,太阳穴抑制不住地跳着,呼吸开始变得浑浊。
  他在引诱我,贺迟想。
  他明知道我对他毫无抵抗力,他怎么还敢来引诱我。
  贺迟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紧的可怕,只能呼出灼烫的气体。
  然后,苏星歪着头笑了一下,神情里有种奇妙的天真,又不加掩饰地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他把右手伸到贺迟面前,撩起衬衣袖子,手腕上系着一根黑色缎带,打着一个粗糙的蝴蝶结。
  “十八岁的成人礼,可以拆封了。”苏星说。
  贺迟甩掉头上的毛巾,刘海半遮着双眼,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Alpha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烈,贺迟的神情像是要把他整个吞掉。
  苏星觉得空气变得稀薄,黑咖啡的焦苦气息烫的他鼻尖发热,他难耐地动了动脚趾,膝盖靠在一起,不易察觉地互相蹭了一下。
  在信息素的绝对压制之下,苏星本能地想要逃,但面前这个人是贺迟,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苏星往前迈了小半步,解开了第四颗扣子,柔软的衬衣又往肩膀下划了一些,半边锁骨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像是要刺穿皮肉,把满怀温柔和热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生日快乐。”
  苏星垂眼轻声说,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蝴蝶扇动翅膀,扑棱棱划过贺迟的胸膛。
  “别挠我,”贺迟在心里说,“别再挠我了。”
  “要我吗?”苏星接着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却没有丝毫退缩和闪躲,扬起的尾音在贺迟耳边绕了几圈,像是终于点燃了那根导火索。
  “砰--”的一声,脑子里的那颗炮弹炸开,全身血液轰隆隆叫嚣着往一个地方涌去,贺迟整个人瞬间浸在了火热的岩浆里。
  腰上裹着的浴巾被顶出一个突兀的形状,接着滑落下去。
  贺迟上前一步,在地上踩出两个湿漉漉的脚印,火热的掌心探进宽松的衬衣下摆,贴在了苏星后腰。
  苏星的衬衫下什么也没有。下摆挂在贺迟的手臂上,露出半个光裸的臀部。
  贺迟双手往下滑,托住苏星的臀猛地往自己的方向拉。
  他硬挺灼热的器官抵在苏星腿心,眼睛里写着直白赤裸的情欲。苏星措手不及,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迎面打在他脸上,他双腿一软,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圈住贺迟的脖子。
  他胸膛里跳着的不是心脏,是一团旺盛的火焰。
  火越烧越旺,把他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烧软烧融。
  贺迟就是那个点火的人,他下身一下一下往苏星小腹顶。苏星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感受到那根东西的形状和热度。
  它很大,很烫,很硬。
  苏星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他大脑里的全部意识都被它霸道地攫取。
  他伏在贺迟肩上,身体被撞的前后晃动,整个人开始往后弓,贺迟强硬地扣着他的臀把他拉回来,那根东西划过他的小腹,顶端撑着他肋骨下方的位置。
  苏星身后就是一面落地镜,里面映出苏星现在的样子。他软软地倚在自己身上,耳根发红,圆润的臀被完全控制在他手掌下,他在上面重重地揉捏着,臀肉在十指间被捏的发红变形。
  视觉刺激太过强烈,贺迟爽的头皮发紧,加快了下身冲撞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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