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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B宝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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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迟:“瞎扯!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苏星活动了下手腕,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试试?”
  非常要面子的贺老大火速抱拳:“不了,在下认输!星哥好功夫!”
  …
  贺迟和李浪绿毛勾肩搭背打游戏去了,苏星一个人走着回家,拐角的巷子里,有个人靠在墙上,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像在等什么人。
  苏星看也没看他,径直穿过巷子,那个人在原地踟蹰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见苏星的背影马上就要出了巷口,他才焦急地开口叫了一声:“那个……”
  苏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那个……你还记得我吗?”男孩犹豫地开口,垂着头不敢直视苏星,“我就是几个月前……”
  “记得。”苏星说。
  “啊?”男孩愣了一下。
  苏星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记得。”
  他遇到贺迟的那天晚上偶然救下的Omega男孩,不久之后又在同一条巷子里遇到他捧着一块锡纸,颤抖着点燃上面的白色粉末。
  男孩还是瘦的皮包骨头,颧骨高高凸起,眼圈深陷,脖颈上一根根的青筋张牙舞爪,四肢细的就要撑不住躯干。但他今天看着精神状态比上次好些了,可能是因为剪了头发的原因,显得精神了不少。
  “有事?”苏星礼貌又疏离地问。
  男孩挠挠头,低着头盯着自己脏了一块的鞋面,快速说:“我等了你好几天了,最近我听说有一伙人在诱拐beta,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就是和你说一下,你最近小心点……”
  男孩很虚弱,吸食毒品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他说这一长串话都显得费劲,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他说完转身就跑,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看苏星。
  “等等!”苏星叫住他,男孩左脚绊了一下右脚,踉跄一步跌倒在地上。
  苏星走到他面前,伸手扶起他,和那天晚上一样。
  “谢谢,我会小心的。”
  男孩终于鼓足勇气看了苏星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明天我就去戒毒所了,我不想再活得像条狗,我、我……”
  他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加大了音量,好给自己几分底气:“我想活得有尊严一点!”
  话一出口就有几分懊恼,他和苏星说这些干什么?苏星已经救了他一次,是他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机会,那一次被苏星撞见他在和那群人吸粉,当时苏星那个冰冷的眼神折磨了他好几天,他对着镜子,感觉这个脸颊凹陷、瞳孔涣散、控制不住鼻涕狂流的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他是个牲畜。
  他又深深垂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苏星突然问。
  男孩愣了几秒,才回答:“叫陈平安,我爸惹事被人打死了,我妈生完我就跑了,我没户口,我奶给我起的名,希望我平平安安。”
  苏星点点头,说:“平安,你可以做到,别辜负了你奶奶。”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语气也是平铺直叙,陈平安听着却觉得暖和。
  陈平安用力点了点头,双手握成拳:“我、我可以的!”
  他猛地朝苏星鞠了个躬,转身就跑。
  苏星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这个年轻Omega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男孩没有被怪兽吞掉,他挣扎着爬出来了。
  陈平安都可以,苏星也可以的。


第52章 揍你一顿
  周日清早,苏星刷牙刷到一半,发现排水口被堵了。
  他以为是苏红喝多了又往里吐,拿了根筷子熟练地捅了捅,很快就通了,洗脸池里积的水哗啦啦流走,他把筷子取出来刚想扔掉,发现筷子上缠着一团头发,积起来足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多。
  他没太在意,苏红头发又长又多,又总是站在镜子前梳头,久了难免堵塞排水管。
  吃完早饭,他把客厅丢着的酒瓶和烟头收拾干净,扫地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全都是头发。
  一团团的浅棕色长卷发掉在桌角边、沙发底、墙角,苏红对她那一头秀发一向精心打理,家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掉落的头发。
  他把垃圾拿下楼扔了,去小卖铺买了点速冻食品,结账的时候想了想,听说吃芝麻养头发,于是又返回货架,拿了一袋黑芝麻糊。
  下午他接了个活儿,帮两初中生写作业,一张卷子二十五。生物卷子做到一半,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
  苏红倚在门框上,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轻轻捏着,还有点儿睡眼惺忪,头发乱起八糟地扎在脑后。
  苏星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苏红的发量肉眼可见地少了,左额角上甚至露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头皮。
  “有吃的没?”苏红打了个哈欠,问。
  苏星拿笔指了指外面,说:“桌上有鸡蛋,锅里有饺子。”
  苏红吸了吸鼻子,说:“最近不打针了?房里都是味儿。”
  “没出门,不打。”
  苏星头也不抬,把做完的选择题答案用手机拍下来,发给那两个学生。
  “嚯!”苏红挑了一下眉,半眯着眼,“我劝你最好在房里也打上,楼上楼下前后左右住的可都是老色鬼,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就光顾着惦记你了,你又年轻又好看,你妈我人老珠黄的可就没生意了!”
  苏星在稿纸上演算一道题,握笔的手顿了一下,鼻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深深的黑点。
  他平静地放下笔,走到门边,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苏红,说:“鸡蛋在桌上,饺子在锅里。”
  说完这句话,苏星直接关上了门。
  “行,”苏红冷笑一声,“牛逼!”
  她拖着发胀的膝盖走到厕所,刷牙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砰”炸开一片白光,她赶紧用双手撑着洗脸池,干呕了两下,一股酸水涌上喉管。
  可能是没吃饭,低血糖犯了。等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过去,她心不在焉地漱了个口,把嘴里的苦味儿冲掉,接着挤出药膏涂在脖子的红斑上,拉下睡衣领口,对着镜子仔细观察,已经两天了,那块斑不仅没消,好像还变大了一点儿。
  难道是皮肤病?床上有跳蚤?
  她拿指腹把红霉素眼膏在红斑上均匀地抹开,并没有太在意这块不算起眼的小斑点。
  …
  苏星试卷做到一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贺迟的消息。
  你爸二大爷:干嘛呢?
  苏星笑了笑,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边晒太阳边回复。
  Star:干活儿
  贺迟原本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昨晚和李浪他们开黑,四点多才睡,睁眼就是现在下午三点半了。
  他一看苏星这条消息,立刻坐直了身体,打字都顾不上了,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爸二大爷:你干什么活儿?这零下三度的天又出去发传单了?还是又去哪儿举牌子做促销了?上次手都冻红了还不长记性呢?苏星我警告你啊,你赶快给老子找个暖和的地儿窝着,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他说完这一通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又加了一句。
  你爸二大爷:非得揍你一顿!
  苏星这次意外的听话,立马就给贺迟发了个实时定位。
  贺迟急得不行,天气预报发布了霜冻预警,苏星那手夏天都凉的和冰块似的,要在外面发一天传单,非得生疮了不可。他从衣架上随手拎起一件外套就往身上套,匆匆忙忙穿好裤子,连裤带都来不及系,操起摩托车钥匙就往外跑,拿起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显示地点是“新阳市潼关街道如意区九巷三弄”。
  鞋都穿到一半了贺迟才反应过来。
  你爸二大爷:你在家啊?
  Star:嗯,在家干活儿,打算去趟药店
  你爸二大爷:你去药店干嘛?哪儿不舒服?病了?严不严重?
  Star:没,你不说要揍我吗,我提前准备点伤药
  贺迟噎了一下,往上拉了拉聊天记录,想把那句大放厥词的“非得揍你一顿”撤回,然而发送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分钟,无法撤回。
  你爸二大爷:……
  你爸二大爷:我说反了,我的意思是请星哥揍我!不要留情!用力揍我!
  苏星靠在窗边,一手在窗框上轻轻敲打着,对着手机忍不住笑。
  两个人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贺迟说他一会儿把摩托车送去改装,他一朋友进了一批国外的新设备,他过去看看,还黏黏糊糊地问苏星说分开这么久想他了没。
  苏星失笑,什么分开这么久,明明就这个周末两天没见面,昨晚上还视频了一小时,后来贺迟厚着脸皮硬是要给苏星直播洗澡,被苏星拒绝之后,他对着摄像头咧嘴坏笑了一下,双手一动直接脱了上衣,苏星被贺迟小腹猝不及防的结实肌肉晃了眼,红着脸匆匆忙忙关了视频。
  贺迟不依不挠地追问苏星到底想没想他。
  一个“想”字还没打完,门外忽然传来苏红的一声尖叫,伴着“啪”一声响,是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他皱着眉放下手机,出了房间一看,厨房锅里拿热水温着的那碗饺子打翻在地,碗碎成了三瓣,圆鼓鼓的饺子滚了一地。
  苏红赶紧把手背到身后,遮住她突然僵硬、无法弯曲的手指。
  她怕苏星发现不对劲,冷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走,说了一句“烫的要死,吃个屁”,重重关上了房门。
  一地狼狈,有的饺子摔破了,内里的馅儿溅的到处都是,汤水流入地砖的缝隙,油腻腻的,缝隙里积攒着的污垢浮了出来。
  汤水顺着地砖流到他的脚尖上,在灰色棉拖鞋上晕开深色的一个点。苏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感,他紧了紧拳头,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他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拿过垃圾桶和抹布,蹲下身把地板清理干净。
  等回了房间,手机消息已经被贺迟刷屏了,满屏的“想我没”、“人呢?跑啦?”、“出来聊骚”……
  苏星把手擦干,回复贺迟说刚才去厕所了。
  你爸二大爷:外卖来了,我先去吃点儿东西垫个肚子,饿的发昏
  Star:好,下次别起这么晚了
  你爸二大爷:遵命!冷酷小状元大人!
  配图是一个举着花环扭屁股的小猪。
  苏星盯着那只小猪好一会儿,伸出手指在猪鼻子上点了点,心头积郁的那股闷气渐渐平息。
  你爸二大爷:晚上视频?
  Star:好
  你爸二大爷:不穿衣服的那种?
  Star:?
  你爸二大爷:我脱了,你随意!


第53章 四舍五入
  月考成绩下来了,贺迟没达标。
  语文目标分数是70,他考了个69,一道《出师表》默写题错了一个字,被扣了两分。
  贺迟拿到卷子,用手遮着分数自己没敢看,忐忑地让李浪先帮他看一眼。
  李浪掀开他的手掌瞄了一下,瞪着眼睛张着嘴,鼓了两下掌,竖着大拇指赞美道:“啧啧啧,老大牛逼啊!这分儿高的我都害怕!”
  他吹的实在是真情实感,这下贺迟心里总算是有底了,他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两根手指拎起卷子,在苏星面前晃了两下,哼着小曲儿:“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唱着唱着还得寸进尺地在他耳朵上摸来摸去。
  苏星偏头躲开贺迟的手,拿过那张语文试卷,拍在桌上,点了点分数的位置,微笑着说:“看清楚了。”
  贺迟吹了个口哨,咧着嘴笑着说:“不是想赖账吧……我操?!”
  他瞥了一眼,明晃晃的69,就差一分。
  苏星咂咂嘴,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贺迟操起试卷,一巴掌拍在李浪后脑勺上,低声骂:“你他妈不是说分儿高吗?”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李浪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高啊,学霸考了一百二,你比他一半都多。”
  学渣李浪现在对于分数高不高的标准完全以学霸苏星的分数。考到苏星的三分之一就是“很好”,考到他的一半就是“太牛逼了”,要是哪天能考的和他一个分儿,那就是躺着进清北。
  贺迟痛心疾首地拿手支着额头,把语文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从最后黑着脸下了一个结论:“这老师改卷水平真他妈臭!”
  苏星憋着笑,反问:“哦?”
  贺迟:“我这作文,文采斐然,至少给我少打了十分!”
  作文给的命题是“破茧重生”,苏星扫了两眼贺迟写的,果然还是那四段。
  第一段把题目给的材料抄了一遍,第二段写司马迁,第三段海伦凯勒,最后一段来个结尾,把第一段改了改再抄一遍。
  如果苏星没记错,这是他第五次在贺迟作文里看见司马迁老先生。
  贺迟不服:“这分数是不是不公平?”
  苏星点头,认真地说:“是,打高了。”
  “不可能,我这是照着高考满分作文背的。”贺迟气的拍桌,张口就来,“司马迁在逆境中奋发,完成了《史记》的创作……”
  李浪转过头,扒着桌沿喊了一声:“老大太巧了,我也写的司马迁!”
  贺迟:“……”
  “我操缘分啊!我也写的司马迁和《史记》!”李浪同桌和李浪击了个掌。
  体育委员上完厕所回来,边往手心里哈气边说:“我也司马迁啊!这招还是鸡哥教我的!”
  鸡哥大名刘小红,性别男,有个龙凤胎姐姐叫刘大伟,他爸妈当初去给他们上户口的时候,派出所把姐弟两名字填反了。
  他擅自把自己的“红”改成了“鸿”,但他字写得丑,开学初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喊了句“刘小鸡”,从此他名声大噪,鸡哥这个称号就这么来了。刘小鸡是语文课代表,爱好在整个三十六中都算小众的,不打游戏也不热衷不打架,就喜欢读书,书店里“青春文学”那栏什么畅销他就读什么,张口就是“你的容颜,荒芜了我的青春”、“睫毛下的伤城,刺痛了谁的心”。
  又有一个同学经过,也在一边搭腔:“对啊对啊,我也用的司马迁,不管写什么题都能用,感谢鸡哥!”
  刘小鸡听见体委这么说,颇有几分羞涩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帮助同学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同样的少年,倔强又迷惘。除了司马迁,还有一位伟大的女作家,名叫海伦凯勒,大家可以和司马迁搭配使用。”
  苏星这回没憋住,差点笑出了声。
  贺迟脸比锅底还黑,问:“你这招还教了多少人?”
  刘小鸡站起身子,环视整个教室,掰着手指点人头,点了半响,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了,才谦虚地说:“不算多,桃李满五班。”
  贺迟感觉自己额角狠狠跳了一下,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行,鸡哥牛。”
  午休的时候,贺迟把抽屉里那本积了灰的《历届高考满分议论文》翻了出来,发誓要背点与众不同、鹤立鸡群的名人例子,发奋图强还不到两分钟就蔫了。
  他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司马迁也不错。”
  苏星剥了一颗薄荷糖扔到嘴里,贺迟看见了,说:“我也想吃。”
  苏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递给他。
  贺迟舔了舔嘴唇,在苏星大腿上摸了一把:“想吃你那颗。”
  苏星:“滚。”
  贺迟把作文书一合,觉得比起背书,逗家里的小状元有意思多了,他把手掌放在苏星大腿上,摇了摇他的腿:“四舍五入一下呗。”
  “什么?”
  苏星含着糖,一边脸颊鼓鼓的。
  贺迟厚着脸皮:“69分,四舍五入就70了,达标了。”
  苏星:“不行。”
  贺迟拽着苏星的手臂摇来晃去,捏着嗓子小声说:“星星哥哥,就四舍五入一下吧……”
  “弟弟,不可能的。”
  苏星被他晃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苏星笑了,贺迟接着讨赏:“那我这次进步这么大,就不给点什么奖励?”
  苏星把刚才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那颗薄荷糖递给贺迟,在他头上拍了拍,说:“喏,给弟弟的奖励。”
  贺迟弟弟不乐意地继续晃苏星哥哥的手,桌上那本作文书被晃掉了,贺迟推开桌子,蹲下身去捡。
  “那什么东西?”贺迟蹲在地上,突然指着地问。
  “什么?”
  苏星把椅子往后挪了点儿,低头去看,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扣住了他的后脑,把他的头往下一按。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贺迟蹲着,仰着头,苏星坐在椅子上,弯着腰,课桌的高度恰好遮住他们的头。
  贺迟的手掌滑到他的后颈,在他的腺体上轻轻一捏,苏星浑身一颤,轻轻吸了一口气。
  贺迟趁机把舌头伸进苏星牙关里,灵巧地一卷,把那颗薄荷糖卷走。
  苏星坐直身子,红着耳根,强作镇定地拿手背抹了抹嘴唇。
  贺迟捡起书,笑眯眯地坐回了位置上,把那颗糖“咔嚓”一下咬碎,薄荷的清甜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好甜,谢谢哥哥。”
  …
  周五放了学,李浪和绿毛临时起意,说找个地方撸串去,下午还打电话把周谨言也给叫来了。
  他们一出校门就见着了周谨言,他头上戴着一顶带毛球的毛线帽,帽子连着耳罩,两个毛茸茸的小球坠在肩膀上晃晃悠悠。
  “你这啥玩意儿啊?!”李浪揪着他帽子顶的那颗小毛球,很不给面子地嘲笑他,“小姑娘也不戴成你这样啊!”
  周谨言涨红着脸,踩了李浪一脚,跑到苏星身边,挽着苏星手臂说:“我妈给我买的,暖和就行了!”
  “哼!”李浪撇嘴,“你就是个小姑娘!四眼小姑娘!”
  周谨言不理他,靠在苏星身边软软地抱怨:“阿星,我这次物理考砸了,唉,读书好累哦……”
  他晃了两下脑袋,过大的毛线帽一歪,遮住了他一只眼。苏星笑着帮他把帽子扶正,说:“回家卷子拍给我,我给你讲讲。”
  周谨言眉开眼笑,笑得眼睛都见不着了:“阿星还是你好!我们班现在那个第一名傲的要死,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还有没有点儿自觉了?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贺迟酸溜溜走在后面,那该死的四眼崽粘着他家星星,微仰着脸和苏星喋喋不休地说话,小状元这会儿脾气怎么这么好了?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
  他大步上前,搭着苏星的肩膀,手上用力一勾,把苏星拉到自己身边。
  周谨言还没发现不对劲,傻呵呵地晃着毛球又要蹦过来。
  “你们去吧,”贺迟不动声色地和苏星调了个位置,站在周谨言和苏星中间,“我们有点事儿,就不去了。”
  “啊?”周谨言失望地问苏星,“阿星,什么事呀?明天办不行吗?”
  苏星和贺迟快速地对视一眼,认真地说:“咳咳……有点急事要办。”
  周谨言抽了抽鼻子:“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李浪揪着周谨言的衣领往后扯,笑话他:“你当你是小学女生啊?还‘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笑死人了!”
  周谨言臊的厉害,张牙舞爪地要打李浪,李浪拔腿就跑,周谨言追着他跑,跑两步还得停下来扶一下帽子。
  …
  贺迟和苏星早几天就说好了周五下了课去看电影,两个人在十字路口和李浪他们分开,走着走着,贺迟就抓起苏星的手塞进自己的棉服兜里,两个人的手在暖烘烘的口袋里十指交握。
  到了电影院,在上映的有一部战争片和一部动画电影,还有一部看海报就知道是烂片的《桌底有鬼》。
  “想看什么?”贺迟在口袋里挠了挠苏星的掌心。
  苏星看了一圈,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于是说:“都行,你定。”
  “那看这个吧。”贺迟伸手指着那副战争片海报。
  恰巧遇上前一场电影散场,陆续有人从放映厅里走出来,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看着娇小一些的男孩嘟着嘴说:“刚才那个鬼好吓人啊,我心脏怦怦跳……”
  另一个高大一些的男人搂着他安慰:“我不是在呢吗?还怕啊?小怂包,刚才抱我抱的那么紧……”
  贺迟手指在空气中平移了一下,说:“就这个吧,看着还不错。”
  苏星一言难尽地看着《桌底有鬼》的巨幅海报,扭头看见贺迟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好。”
  整个5号厅除了他们俩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个人,贺迟不知道怎么想的,选了最后排靠角落的两个位子。
  电影一开始就是一个大特写,白衣女鬼趴在课桌底下,披着长发,猛地一抬头,眼眶里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眼珠子。
  苏星往嘴里扔了一粒爆米花,非常镇静。
  贺迟醉翁之意压根不在屏幕上,他时不时就瞄苏星一眼,小状元面无表情。
  看了二十几分钟,贺迟已经蠢蠢欲动了,然而苏星别说吓得钻他怀里了,手都不抖一下。
  半小时过去了,贺迟再也忍不住,把头凑过去轻声问:“怕不怕?”
  苏星头也不回:“不怕。”
  “哦。”
  贺迟坐回自己位子上。
  电影迎来了一个小高潮,深夜一群学生不知死活的在教室玩儿笔仙,女鬼趴在桌底发出咯咯的笑声。
  前排的一个女生在这时候尖叫出声,贺迟再次凑到苏星耳边:“要是怕了就抱着我。”
  苏星这回算是明白了贺迟的小心思,怪不得要来看恐怖片,怪不得选了这么个位子,怪不得一直坐立不安动来动去。
  他暗自发笑,脸上波澜不惊:“不怕。”
  “……哦。”贺迟摸了摸鼻子。
  “不怕就不能抱你了?”苏星突然问。
  “啊?”
  电影里,教室的灯在一阵“呲啦”的杂音中灭了下去,学生们乱作一团,影厅陷入一片黑暗中。
  苏星倾过上半身,双手环着贺迟的脖子,贴着他的脸,用气声说:“想抱你。”
  贺迟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低笑着搂住苏星的腰:“电影怎么样?”
  “难看。”苏星很不给面子地评价。
  贺迟的手顺着苏星的腰往下滑,手掌托着他的臀,微微用了点力。
  苏星顺势侧转过身,坐到了贺迟大腿上,低头直接吻住贺迟的嘴唇。
  贺迟只来得及看见苏星带笑的眼神,紧接着唇上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他头皮发紧,瞬间兴奋的不能自已。
  他主动加深这个亲吻,苏星却躲着不让他的舌头碰到自己的,贺迟刚要伸手扣住苏星的腰,怀里一空,苏星已经站起来了。
  贺迟不满足地皱眉,扯了一下苏星的上衣下摆,耍赖说:“还不够。”
  苏星背起包,牵着贺迟的手,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走啦,电影太难看了。”
  贺迟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跟了上去。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偶尔看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逛一逛,今天夜色不算好,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风还很大。
  但贺迟和苏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高兴,明明什么也没做,脸上的笑就是藏也藏不住。
  经过一条摆着地摊的夜市,贺迟在一个小摊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从架子上挂着的一堆帽子中拎出了一个兔子形状的白色毛绒帽,两只长长的兔耳朵垂在两边。
  苏星站在一边,挑了挑眉。
  “咳咳……”贺迟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说,“你看这个兔耳朵,可爱不可爱。”
  苏星不怎么感兴趣地扫了一眼,说:“一般。”
  贺迟拎着兔子耳朵说:“我觉得很不错,很适合你。”
  苏星嫌弃地皱起眉,冷冷地说:“哦。”
  贺迟见苏星反应冷淡,也不再多说什么,失望地把帽子挂回架子上。
  “你看那是什么?”
  苏星突然指着贺迟身后。
  “什么?”
  贺迟顺着苏星手指的方向转头一看,只有逛夜市的路人,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转回头,看见苏星戴着雪白的兔耳朵帽子,毛绒帽把他的脸衬得更小,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着薄红,抓着兔子耳朵摇了一摇,轻轻歪头对贺迟说:“四舍五入。”
  贺迟把雪白的小兔子搂进怀里,贴着兔耳朵低声说:“要不要四舍五入一下,明天就成年?”


第54章 七十岁的约定
  贺迟的明天立刻就成年梦最后还是没做成。
  他买了两顶帽子,一顶兔子的给苏星,另一顶是个狼头帽,他自己戴着。
  苏星由着他闹,两人一人头戴一顶卡通帽,在大衣外套的口袋里牵着手,把小街从头到尾逛了个遍。
  从夜市回去的路上,贺迟一个劲儿地缠着苏星要四舍五入,经过拐角那条没有路灯的小巷,他见巷子里没人,于是放肆起来,两手从背后环着苏星肩膀,贴在他身上胡蹭。
  “你干嘛?”
  苏星两只手臂被贺迟紧紧夹着,动都动不了,他扭了扭身子,贺迟就是不松手。
  “只许你抱我,不许我抱你啊?”贺迟双手收的更紧。
  “不许。”苏星接着他的话,故意这么说。
  “小家伙长能耐了啊?不让抱我就偏要抱。”
  贺迟使坏,整个人往后一仰,把苏星拦腰抱了起来。
  苏星猛地双脚离地,骤然失重的感觉不好受,他两手抓着贺迟的手背,低声喊:“放我下去!”
  贺迟蹬鼻子上脸,抱着苏星在原地转起了圈,苏星被转的头晕,帽子上垂着的兔子耳朵跟着晃来晃去,他用力蹬了两下腿,贺迟这才停下来,揽着他的腰把苏星摁在墙上,目光灼灼地问:“给不给入?”
  苏星还没回神,皱着眉晕乎乎地接话:“入什么?”
  “你。”贺迟边回答边在苏星屁股上捏了一把。
  “……”苏星冷哼一声,抬起右手伸出中指,说,“先让我入你。”
  贺迟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一点儿害臊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顺势张嘴含住苏星的中指指尖,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侵略性十足,配合他头上那顶帽子,活像是盯上了猎物的头狼,舌尖在他指腹上挑逗地打转。
  指尖湿润的地方像是通了电,细小酥麻的点流感很快爬遍了全身。
  “你已经入了,该轮到我了。”
  贺迟用自己的那颗虎牙在苏星中指上轻咬了一下,这才放过他的手指,抓着他的手,从毛衣下摆里塞进去,贴在自己小腹上。
  冰凉的手掌一贴上温热的皮肤,手掌下的那块肌肉立刻紧绷了起来。
  贺迟呼吸加重了一些:“带没带身份证?”
  苏星:“没,带那个干嘛?”
  贺迟动了动胯骨,小幅度地在苏星身上顶了几下,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刚才路上有个酒店,去开房。”
  苏星磨了两下牙,眯着眼阴森森地说:“滚。”
  贺迟一边顶一边耍赖:“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定个时间,不然这也太难熬了……”
  苏星被闹得心烦,贺迟不安分的两只手马上就要顺着他的裤沿往下去了,他抽出贴在贺迟小腹上的那只手,一掌拍在贺迟裤裆上。
  “操!”贺迟低骂了一句,长嘶了一口气,和被烫熟了的大虾似的,弓着腰捂着裤裆,狼帽子也掉在了地上,他痛的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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