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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带我玩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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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使面临着死亡的危险,接到票的家族总得有人。不得不去。
  随着时代的变化,这些古老的家族也逐渐融入社会,和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除了游戏开始的时候。
  “比如我。”赵清川说。这就是他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运送鬼魂的工具,一直各不相同,参与游戏的人,会同这些鬼魂,乘坐相同的工具到达冥界。
  近年来出现了火车比较方便,所以邀请的票也成了火车票。
  参与游戏的人特殊,所以票是红票。
  “多少票就去多少人,但去什么人却没有固定要求。”
  话说到这里,舒月白也明白了。
  他手里的票,本来是林漪涵的。
  没想到他单身这么多年,终于交了个女朋友,居然真是骗子,骗的还是人命。
  “你真正的身体,还在原来那列车上。但是如果你无法从游戏中存活,现实中的你就会死于心跳骤停。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部分要你自己完成,遵守游戏规则。”
  明明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但舒月白这个怕鬼怕的要死的人,却很轻易地接受了。
  “我有问题。”他说。
  赵清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舒月白:“既然没人知道游戏规则,那我要怎么遵守游戏规则?”
  赵清川:“会有人指引的,接应你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舒月白:“第二个问题,没有人透露相关信息,是因为说不出口还是因为记不得。”
  赵清川:“记不得。”
  舒月白:“我带了手机,要是我用手机录下来,那是不是你们这些家族的珍贵资料?” 大概是怕到极点,破罐子破摔了,他突然皮了一下。
  赵清川惊讶于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有这种鬼灵精怪的操作,不过还是马上告诉他有这个打算的人,都死于违规。
  “啧,可惜了。”舒月白叹息了一声,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严肃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从游戏里活下来了吗?”
  看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赵清川说:“没有。”
  以前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自己家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但知道归知道,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到。
  直到拿到了邀请的门票。
  现在是一个科技社会,鬼鬼神神的,都不是正经的学说。
  修道的家族越来越少,大都融入社会,甚至有一些家族,后继无人或彻底死亡光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部分家族会收到门票。
  家族越少,门票不变,后来就家家都会收到了。
  赵清川一家,不知道是撞了什么运,一家三口,收到了三张票。
  全家都参与了游戏。
  没有一个人回来。
  死在游戏里的人各有归宿。
  但他说:“我比较特殊。”
  到底怎么个特殊法,他没说。
  因为列车已经到站了。
  鬼魂们像出现时一样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包括赵清川。
  剩下几个,大概都是游戏的参与者,开始慢慢走出列车,向出站口走去。
  舒月白还想找人搭话,但似乎没有人想理他。
  走到出站口,就有一对夫妻朝他走来。
  “漪涵,终于到啦,爸妈今天做了好吃的。看这天气也不太好,咱赶紧回家。”
  天气确实不太好,阴沉沉的,云层厚重,天边墨色,像是一口锅。
  不过此时,舒月白的心,更沉!
  他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一个月,对即将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如何取得回程的车票。
  林漪涵说过,回程的票,不好得。
  似乎因为他拿的是林漪涵的票,用了她参加游戏的资格。
  这对夫妻,也就默认他是参加者林漪涵。
  既然要遵守游戏规则,就要根据接应人说的做。
  接应人说舒月白是他们女儿,舒月白就是他们女儿。
  好在他们对舒月白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发表什么不满,似乎看不出这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他们的女儿。
  不用刻意装作女人,舒月白心里轻松了不少。
  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就跟着“父母”乘车回家了。
  这一路上,这对夫妻都在拉着舒月白家长里短地聊。他们看起了和一般的父母没什么两样 ,说起话来清晰流畅,语言自然。
  真的就像一对‘孩子外出求学久不归家’的父母,在家里殷切地期盼,积极地来车站接孩子回家,因为快到年关,语气中饱含喜悦,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气氛甚至比自己那个,父母常年奔波在外的家更和谐。
  不过他还是不确定,这所谓的接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张亲切的脸背后,说不定就是讥讽的笑脸。
  或许他们就像楚门的世界那样,是演员,也是看戏的人。
  或许他们也是剧中人。
  梦里不知身是客。'1'
  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只要舒月白不想落地成盒,就只能配合他们的表演。
  能答上来的问题就答,不能的就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
  不管前路如何,一家人现在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和谐。
  舒月白心情还不错。
  至少这个世界迎接他的方法,不是突然有个人死在他面前。
  不过这份好心情也仅仅维持到了一家人到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舒月白白:女装一时爽,一直女装一直爽!
  '1'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里是故意对这句诗进行了曲解。
  一方面是指,或许这对夫妻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是在完成一个剧本。
  第二方面其实是,我们以读者的视角,主角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其实不是。
  因为是快穿小说呀。


第4章 红票4
  因为一到家,母亲就收起了和蔼的笑脸,开始训斥他。
  “在外面我不好落你的面子,你自己看看,你一个女孩子,穿的都是些什么!”
  父亲也帮嘴道:“不是你妈说你,你想想,你出去读点大学,怎么就学出了这种不三不四的穿法!”
  “老林,你别插嘴!我不骂她你就不骂她?教孩子要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才对。 ”
  夫妻俩就这么跟唱二人转似的说了起来。
  这一转把舒月白给转晕了。
  原来这对夫妻不是没发现问题,是等着这会儿,等回家了,再收拾他。
  而问题严重就在于,他们仍然没有发现舒月白不是他们女儿,他们只发现了,舒月白的装扮,不是寻常女孩该有的装扮。
  “赶紧上楼去,把衣服给我换了,看着闹心!”还是林母开口发出命令。
  看来在这个家里,明显妈妈的权力比较大。
  “妈,我觉得现在这样穿挺好的,方便又简单。”舒月白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没得商量,你今天要不把衣服给我换了,你就别进这个家门。”
  这下舒月白彻底怂了。
  虽然现在看似安稳平常,但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也清楚。
  要真大晚上的在外面晾一晚上,第二天还有命没有都不一定。
  “女装就女装吧,这年头,也算是一种潮流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向楼上走去,林母还在催他动作快点。
  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第一次来这座房子,会找不到林漪涵的房间。
  不过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没有关。
  他自然的在某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到底是哪一个房间,一目了然。
  等他走进房间,他觉得,自己要被满目的粉给刺瞎了。
  林漪涵的屋子,给人的感觉,和林漪涵给人的感觉一样。
  公主!
  虽然整个屋子大部分是粉的,但装扮上却并不幼稚。
  柔美、可爱又高贵。
  他打开衣柜,里面也都是形形色色的裙子。
  即使现在是冬天,也一样有适合冬天的冬裙。
  舒月白妄图找出一件更中性化的牛仔裤或棉服,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最后找出了一件白色带花纹的裙子,花纹的颜色是与白色相近的浅蓝,看起来并不明显。
  怀着满心的别扭,把裙子往身上套,竟然意外的合身。
  不过也对,林漪涵那么高。
  万事开头难,女装已经穿上身了,羞耻心什么的也就荡然无存了。
  舒月白去镜子面前转了转,竟然觉得还挺顺眼。
  唯一比较违和的,就是硬茬茬的短发。
  所以又很自然的在房间里找起了假发来。
  那么爱美的女孩子,家里说不定是有假发的。
  他这边全心全意的找着。
  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孩子的声音:“姐姐,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舒月白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别人喊他姐姐。
  但是他却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熟悉。
  除了熟悉,当然还有害怕。
  背后出现小孩子的声音,舒月白有点怕。
  毕竟在鬼片里,这种情况很容易死人。
  因为害怕被回头杀,他一直迟疑着,没有回过头去。
  不过他不去就山,山却来就他。
  舒月白眼前出现了一头长发 。
  只有头发!
  还没来得及受到惊吓,就发现头发上还有一只手撑着。
  “姐姐在找这个吧,我猜肯定是的。”随着声音响起,拿假发的手也开始转动,长发飘飘,旋转开来就像花朵绽放。
  还挺好看,是质量好的假发。
  舒月白不着调地想到。
  拿头发的人也出现在他面前,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大概是“林漪涵”的弟弟了。
  林漪涵早就说过,她有一个弟弟,看来她对这个世界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至少她提前知道了,自己会拿什么剧本。
  “弟弟”五官端正,长相可爱,一点也没有恐怖片的气氛。
  舒月白放下心来。
  也没管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想要找假发,接过稍微带有一点栗色的长卷发。
  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戴,直接就往头上怼。
  有了假发之后,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子了。
  只不过是个,衣服没整理好而且头发乱糟糟的,不精致的女孩。
  虽然舒月白不精致,但他弟弟却是一个很精致的猪猪小孩。
  他动手帮姐姐理顺了裙子,系好了绑带,套上头套,固定假发。
  甚至还在假发上别了一个不显眼的蝴蝶夹子。
  最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漂亮的小皮鞋,和衣服的配色无可挑剔。
  完全整理好后,苏月白正在镜子前看向自己。
  自己现在的打扮,完全就是林漪涵的打扮。
  精致、高贵,还有一点可爱。
  他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可爱不只属于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上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看见林漪涵。
  弟弟这么熟练,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但舒月白偶尔听说过,有姐姐的弟弟,通常都被迫女装过。
  这么一想,他对弟弟倒是多了一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于是很自然地揉了揉他的头。
  小孩子对这一记摸头杀很是受用,眼睛弯弯地笑了。
  女孩子的装扮本来就细致。
  等把这一身收拾的妥妥贴贴,已经到了晚饭的饭点。
  其实舒月白根本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虽然他和林漪涵是一大早上的车,但他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并不清楚路途多远。
  下车之后,整个冥界都阴沉沉的,也根本无法从天色判断时间。
  不过既然妈妈说吃饭了,那就一定是要吃饭了!
  就算是没做好,妈妈叫你吃饭,也必须马上就去。
  她和弟弟赶紧下楼去。
  果然,妈妈还在炒菜。
  不过等吃饭的人不敢发表意见,只能去拿碗筷,摆好,又进厨房,看自己能不能搭把手。
  林母看见了他现在的打扮,勉强点了点头“还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直到被母上大人嫌弃碍手碍脚,才出去乖巧地坐在饭桌上。
  林母手脚利落,菜也本来就快炒好了,几下子端上了桌。
  很快就真正开饭了。
  “圆圆,去给姐姐盛碗饭。”
  原来弟弟的小名叫圆圆,舒月白,扒着圆圆盛来的饭,边吃边想。
  一家人吃饭,自然不可能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如果有话问到舒月白头上,他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也嗯嗯啊啊的对付过去。
  脑子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和女朋友回家却发现女朋友只想骗他的命。
  和多年前的好友久别重逢,感觉没叙什么旧,又分别了。
  拿了女朋友的票,顶了女朋友的身份,顺利的成为了女装大佬。
  他仔细回想着,从火车站出来,又坐了很久的车。
  回家时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像是繁华的大城市,也不像是农村。
  像是一个还比较发达的小镇。
  建筑多是几层高的小楼?
  林漪涵家的房子有整整五层,不过二楼以上的地方他还没去看过。
  一家人聊着聊着,一顿饭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吃过晚饭,林父林母出去散步。
  舒月白本来不想出去,但想到还是得勘察一下环境,就也跟着去了。
  这个小镇看起来是普通小镇的样子。
  但是有些过于冷清了,虽然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街道上也有过往的行人。
  但是这个镇上,失去了最有灵魂的存在。
  镇上有两个不大的广场。
  但是没有来跳广场舞的大妈。
  抛开这些细节上的问题,总的来说,这个小镇看起来还是很正常。
  至少没有像恐怖片里那样,一眼看去,都是阴森恐怖的建筑。
  舒月白还是有点不明白,自己要玩的到底是个什么游戏。
  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提示他,游戏相关的事情。
  难道就是在这里,配合这些人的出演,演一出平常温馨的家庭喜剧?
  那这样的游戏,未免太简单。
  等散完步,回到家里,洗漱洗漱也该睡了。
  舒月白,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进房间。
  看见圆圆在他门口等他。
  “姐姐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圆圆也早点休息。”
  他本以为圆圆在这里等他,只是为了互道晚安。
  没想到等他进屋关门的时候。
  听见圆圆说,“不管姐姐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三楼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依然天真可爱。
  舒月白却爬了一手一脸的鸡皮疙瘩。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不需要刻意营造的。
  直到这一刻,舒月白才真正体会到了恐惧。
  来这个鬼地方,满打满算快一天了。
  虽然这一天他都有些担心暗藏的危机,但始终都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姐姐记住了吗?不要上楼哟。”
  “好,记住了。”舒月白赶忙回答。
  好像怕回答迟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事实上,就算没人来提醒他,他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往楼上跑。
  这一句提醒显得有些多余了,反倒像是警告。
  不过等到半夜的时候,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半夜的时候,三楼响起了女人的歌声。
  歌声刚响起的时候,舒月白还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楼梯口,凝视着二楼,似乎想要下来。
  她倒不像寻常女鬼那样,满脸血污,头发乱糟糟。
  虽然头发是披散的,但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打着一些小卷,优雅得像即将要去参加晚宴。
  就连那血红的裙子都有蕾丝花边。
  看起来倒不是特别吓人,但是她眼神幽怨,手扶着楼梯口的把手,直勾勾的望着楼下。
  是不是在苦恼,不能赴一场定好时间的约。
  舒月白被吓醒了。
  他醒了之后,就听见了隐隐约约地歌声,明显是从三楼传来的。
  歌声模糊,从调子上来听,竟然是有些欢快的。
  但一听到这歌声,舒月白马上就把这声音,和他梦中的红色的身影联系了起来。
  况且大半夜的,听见楼上传来模糊的女人歌声,再欢快的调子,也听不出欢快来。
  一个女鬼,大半夜的唱歌,大概是为了吓人。
  虽然在梦中被吓醒了,但这会儿听着歌声,舒月白倒没怎么觉得吓人,就是有点烦。
  要是没人提醒他,他还真得上三楼,去跟那个唱歌的人理论理论。
  不过圆圆晚上睡觉前特地提醒过他,现在又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是这样的情况。
  不管做什么决定,总要多几分考量。
  他开门关门好几次,感觉她真的没有停的意思,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
  虽然说好奇害死猫,但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就死的不明不白。
  况且要求是不上三楼,他在楼下看看,或许是可以的。
  他再次推门出去,门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外面铺的是木质地板,走起路来,有点轻微的吱嘎吱嘎声。
  这样微乎其微的声音,在白天听来,是能全部被忽略的,可是现在夜深人静。
  脚步声,吱嘎声,简直像在给楼上柔声歌唱的女人,通风报信。
  等走的近了,女人的歌声更欢快了一点,好似她等待的人,正在前来赴约。
  舒月白其实怕鬼的很,但是他想,来都来了。
  毕竟就算是想要临阵脱逃,也没有退路。
  趁着现在条件还算好,多练练。说不定到时候就能……
  死得好看一点呢。
  他一边往楼梯走去,一边苦中作乐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历过那种,妈妈喊你吃饭。
  就是你在楼上,她喊一声,你就必须马上下去。即使她才刚刚开始炒菜。
  如果不马上下去,很快就会被她说:“喊你吃个饭都要三令五申的,是祖宗吗?”
  如果等炒好了菜,上楼来找你,那是基本完了。
  小剧场——————————
  祁燕陵:我上次那个猜人小游戏,提醒一下,不是单选。


第5章 红票5
  林漪涵家的楼梯,和寻常房子的楼梯不太一样。
  一般来说,同一栋房子里,楼梯都在统一的地方,是统一的样式。
  但在林漪涵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是通往走廊中央的斜梯。
  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却在走廊的末尾,是一个旋转的梯子。
  梯子上雕刻的花纹精致,扶手所用的木头也是上好的材质,整个梯子给人一点,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大上海滩的感觉。
  仿佛爬上楼梯,上面就放着老旧的唱片机,音质不佳的歌声悠扬,不过人们都觉得好听。
  有的地方战火纷飞,但在奢靡的大上海,不夜的歌舞厅里,多得是人摇摇晃晃,纸醉金迷。
  楼梯上面,果然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
  大概也在打量着舒月白吧。
  不过楼上只开了夜灯,在微弱的光源下,这个女人的确和梦中的一样,不过没有梦中的清晰。
  看见舒月白,大概是因为半夜扰邻有点心虚,她住口不唱,转身走了。
  她走了,舒月白也打算转身回去。
  三楼不能去,这一句话,他觉得可信。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楼上似乎传来了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想要上去,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看自己需要的。
  自己需要什么呢?自己现在最想得到的,大概就是回程的车票。
  车票!
  他突然意识到,上面或许就有车票。
  这种感觉,在冥冥中产生,毫无依据,舒月白却非常断定。
  但即使有车票,凭自己的本事怕是也拿不到。
  死人,是不需要票的。
  他控制住自己,一步一步远离楼梯。
  中途又去接了一杯温水,整杯水喝下去,平复了心情。
  回房睡了。
  托去看了一趟的福,那个女人没再唱歌了。
  舒月白本以为自己会吓得睡不着,没想到却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声音逐渐平稳,睡熟了之后。
  与他有一墙之隔的圆圆,终于也放了心,不过仍然轻轻地扒在墙上,听着隔壁房间的声音。呼吸的,翻身的,各种微弱的声音。
  舒月白一夜好梦。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这很不当代大学生。
  虽然昨天晚上半夜醒过一次,但早上的时候精神还挺好。
  起床洗漱完,就是要穿衣。
  满柜子的裙子。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这一次按照自己的心意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哪个男生,没有一点粉色的公主梦呢?
  虽然只有在昨天穿过一次裙子,但他已经非常熟练了。
  扣子,带子什么的,很快就处理好了。
  带上假发之后,甚至还想给自己化个妆。
  不过他没有这项技能,只能就此作罢了。
  下楼去的时候,发现林母早就起床了,已经在张罗一家人的早餐了。
  准备的是传统的中国早餐,豆浆油条。
  吃早饭的时候,他在桌子上问了一句。
  “我昨晚好像听见楼上有声音,咱家楼上住人吗?”
  “有人,是个爱穿红裙子的姑娘。不过人宅的很,从来都不出门。你也别上楼去,她不喜欢别人去她的地方。”林母回答说。
  说完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
  “你可别学,整天门都不出,像什么话。”
  “好好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舒月白在这里待了好几天,都还是没出过门。
  林父林母都还有工作在身,这几天上班去了。
  舒月白仔细观察过街道,就像是循环往复的程序,每一天跟前一天没什么不一样的。
  刚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过一趟,现在出去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新的信息。
  况且他自己出去,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人似乎都是这样,即使屋子本身也有未知的危险,但是总会觉得,在家里总比在外面安全。
  他不出门,这两天和他相处的最多的,就是学校放假了的圆圆。
  说起圆圆这个小名,一开始的时候,他喊起来还真不习惯。
  但自己毕竟是他的“亲姐姐”,总不能上个大学回来,就问弟弟叫什么名字吧。
  喊着喊着,不仅习惯了,还挺喜欢。
  他家里父母忙着挣钱,从来没想过生个二胎。
  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喜欢小孩,跟圆圆相处,好像弥补了什么缺憾一样。
  每天教他读书画画,甚至只是单纯的打一把游戏,看看电视。都会有一种由衷的满足。
  有的时候还可以向圆圆请教——化妆技术。
  即使只生活了几天,舒月白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地方了。
  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父母就四处奔波,时常不着家。
  他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他能理解,父母是为了赚钱养家很辛苦。
  自己不能因为没人陪,这样无理取闹的理由,强留着他们。
  后来家里慢慢有钱起来,但父母和他的关系好像还是热络不起来。
  就算有空闲还是会选择出去旅游,二人世界。
  习惯了,舒月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林家的生活方式,是他曾经非常憧憬的。
  林父林母虽然工作,但都是朝九晚五。每天都会早早回来准备晚饭,有时候是林父,有时候是林母,舒月白也会去帮帮忙。
  中午的时候舒月白就随便做点什么,和圆圆一起吃。不管做的怎么样,圆圆都会非常捧场地说好吃。
  舒月白的手艺,也就比泡个泡面好点。明明觉得圆圆说的都是假话,但配上他的亮晶晶的眼神。
  那些夸赞都显得格外可信。
  他甚至在想,等回到现实世界,是不是该去学一门厨艺。
  他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能这样,留在这个地方也未尝不可。
  如果没有女人每天晚上在楼上唱歌的话。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被歌声吵醒。发觉自己有留下来的想法,都会有点毛骨悚然。
  他倒不是没想过,要主动出击,寻找车票。
  但整个小镇日复一日都是同样的样子,直觉又告诉他不要上楼去。
  生活舒适安逸,就总想,再过两天。
  两天两天又两天,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精神却越来越差了。
  不是没有原因。
  谁也耐不住天天晚上都有人唱歌。
  一开始的时候,只要舒月白去看一次,歌声也就停了。
  到后来,那女鬼变本加厉,不管去看几次,她都照唱不误。
  天天唱也不嫌烦。
  有的时候舒月白都觉得,自己一厢情愿的,觉得人家是女鬼不太好。
  说不定只是一个,有音乐梦的女孩子呢。
  不过烦归烦,舒月白也没办法。
  他自己不主动上楼去,那个女鬼好像也拿他没办法。
  坏就坏在,有一天他在圆圆面前抱怨了一句。
  当时圆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说回头跟她商量一下。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他就看见圆圆的身影,往楼上去了。
  商量一下,自然是要见面才能商量的。
  他实在不放心。
  也跟了上去。
  等真正踏上楼梯,他猛然发觉。
  三楼对于他,真的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但每又往上一步,又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恐惧。
  但不管吸引还是恐惧,他现在都没有回头路了,非上楼不可。
  即使他也明白,或许圆圆也不是人。但是总觉得他一个小孩子,就这么上楼去,很不放心。
  上了楼之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圆圆,也没有女鬼。
  整个楼层的布置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确实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给住着的人,一点点醉生梦死的感觉。
  找遍了三楼的每一个屋子,都没有任何人。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下楼或是上四楼继续找。
  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圆圆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说不定是自己进屋子找的时候,刚好错过了呢。
  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不在焉地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好像突然撞到了一堵墙,撞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伸手摸了摸,前面什么都摸不到。
  可是一旦想要往下走,就好像撞到了无形的屏障,寸步难进。
  玩大了。
  舒月白想。
  怪不得那女人大晚上天天唱。要是自己被关在这种鬼地方,又没有其他人。
  他能自己到说一晚上单口相声。
  他又试了好几次,始终都没有办法下去,决定干脆去四楼看看。
  反正被关在三楼跟被关在四楼也差不多。
  他往楼上走去,爬到四楼时候,回身试了试,果然也下不去了。
  还没来得及去四处找找,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四周的布置,就有一团黑影向他扑过来。
  舒月白闪身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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