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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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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在天师教中,王无非是硕果仅存的顶尖高手,不错,朕派那两个不中用的人去,怎会办得成功?”

“所以属下猜想他们定然出了问题!”

只听另外一人道:“禀天帝,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那老者武功甚高,此人名叫陈庸,原是天师教俗家弟子,只因素行不良,早被天师教逐出山门。

他在天帝府内的身份甚高,所有金衫使者都归他管辖,他所说的话天帝有时也不得不格外地尊重。

天帝道:“陈总管有何高见?”

陈康道:“眼下敌人已经压境,而敌人之首就是燕驭骧,只要解决了燕驭骧,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天帝点了点头,道:“不错,卿有应敌之法吗?”

“对方来势不小,贝祈绫把建筑蓝图盗走之后,我们这里机关秘密已尽落人手,臣等固可不惜为陛下一战,然筹思之策,非陛下不可。”

“卿言不错,但不知对方指挥进攻之人是谁?”

“听说就是财奴羿治神。”

天帝听了先是一怔,继而哈哈笑道:“朕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这个老而无用的东西,燕驭骧也太轻心,竟把指挥大权交予这个无用之人!”

陈腐摇头道:“主上不可轻视了他。”

“此人见钱眼开,能成什么事?”

“不然,臣仔细观察过他,此人大智若愚,甚至有些地方都是故意做作的,燕驭骧肯信任此人,臣倒认为燕驭骧有知人之明。”

“卿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财奴大智若愚,但其人智力究竟有限,燕驭骧用他,不战已败了一半!”

陈庸正待再说,天帝已挥手道:“卿不用多言,众卿听朕出主意。”

宫殿之中鸦雀无声,大家屏息以待!

天帝顿了一顿,道:“陈卿听旨。”

陈庸跨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天帝道:“本府四周乃由护城河保护,当后日,有普通河水皆已流尽,而出现弱水之时,卿便率领所有金衫使者向四周布防,但有来敌,与其作殊死斗,不准擅离一步。”

陈庸肃声道:“臣遵旨。”

天帝又道:“我们占有地利,而且气势上又是以逸待劳,再加上有机关为助,就是来人再多,相信也难越雷池一步。”

“臣当尽力而为之!”

“朕一生纵横,想不到老来竟与燕驭骧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敌,说来实是使人难以置信,卿勿负朕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臣知道。”

“本府机关布置你都熟悉,至于人手如何布置?卿可全权处理。”

陈庸应了一声,退过一边。

天帝目光又一扫,道:“蓝卿听命!

从右边闪出一个女子,年约三十,满脸妖气,姓蓝名美淑,贝祈绫去世之后,她已补上了贝祈绫的位置,天帝府中一些美女尽都由她统率。

蓝美淑闪身而出,道:“臣在!”

天帝正容道:“后日一战,有关本朝生死存亡,是以朕不得不小心从事,陈卿是男总管,卿是女总管,男总管已率领属下守住第一线,卿便调派所属守住第二线,一方面要负责支援第一线的人作战,为防万一,另一方面也要设法稳住第二线,不让任何奸细混入!”

蓝美淑道:“臣知道!”

天帝道:“关于人手方面卿好好去调派,朕想敌人纵然能够突破第一线,到了第二线时,亦已势穷力竭,只要爱卿全力作战,必能打败敌人!”

篮美淑应了一声是,亦即退过一边。

天帝又道:“内侍总管。”

一人出班应道:“臣在!”

那内侍总管乃是太监总管,这位总管在天帝府内,众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钱公公,年纪已有七十多岁,但谁也不知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实际上,这位钱公公,是当朝皇官之人,他的真名字叫忽必达,在天帝府内,忽必达可说是天帝的唯一心腹,事无大小,天帝都要和他商量,他做事机智沉稳,内外修为俱达顶峰之境,只是平常毫不外露而已。

天帝道:“第三道防线朕就交给你了。”

忽必达道:“主上放心就是。”

“就算燕驭骧纠集的人手再多,他们在一战再战之下,到了第三道防线之时,一定都已势穷力竭,到时卿只管捉人就是。”

“臣的见解不同!”

“卿有何高见?”

忽必达肃容道:“假如我们到时放出了弱水……而敌人仍能轻易渡过,那便证明敌人有再战之能,臣的意思是我们首先需加强弱水方面的防备才是!”

天帝道:“难道你不知道,弱水机关是在妙真人他们守护之下,朕相信有他们把守,定可保万无一失。”

陈庸道:“是的,这些人神智已失,除非战死,要不然他们绝不会后退的。”

忽必达摇摇头,道:“不然,老夫请问那一凡道长又是如何恢复神智的?”

天帝闻言怦然一震,道:“不错,他们既然能使一凡道长恢复神智,这事倒不能不加提防!”

陈庸道:“以羿治神之能力,我很怀疑他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忽必达道:“其实情形恰好相反,羿治神定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如其不然,他们又如何能渡过弱水?”

天帝一拍御案,道:“爱卿之言极是!”

陈庸见天帝赞美忽必达,心中老大的不舒服,道:“钱公公,这种假设只能说万一有可能吧?”

忽必达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总管,虽把守第一线,但我们认为妙真人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线。”

“然则按照公公之意又如何?”

“我认为应该增强防务!”

“增强防备未免太过抽象,但不知应该增强多少人手?”

忽必达知他有意邀功,当下也不甘示弱地道:“陈总管,我们是为着大局着想,可不是儿戏。”

天帝见两人越说越僵,假如再说下去,显然有动手的可能,当下忙道:“两位爱卿不必争执,听朕一言!”

“钱爱卿之顾虑不能算错,但陈卿负责守卫第一线,职责重要,朕不愿多分散他的人手,弱水机关方面支援之责,就由内侍方面负责处理!”

忽必达和陈庸不敢不依,应声退过一边!

天帝挥手道:“既是众爱卿无事要奏,退朝。”

众人三呼万岁,目送天帝走了进去。

天帝分派完毕,他的心情仍显得非常沉重,回到“养心殿”,仍不断地走来走去。

“主上。”一个甜美声从门外传来。

天帝转身不由微微一怔,道:“怎么是你?”

“我见你心事重重,所以就……”

说着,她已走到天帝的身边,身形微摇,目光含情。

她的秀发只差半许就要靠到天帝的胸前,发中幽香飘入鼻中,令他倍感舒爽。

他伸手挽住美淑的纤腰,轻声道:“美淑,还是你最善解人意。”

“主上……”蓝美淑娇吟一声,便倒入天帝怀中。

天帝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道:“一场恶仗眼看就要开始了,如果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美淑已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主上,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大家都不会有事。”

天帝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是说,如果出事,你可以走。”

“不,美淑誓死都跟随在主上左右,绝不离开。”

天帝一把紧拥住她,厚厚的唇在她的发间、耳垂、香腮上拼命亲吻着:“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将来朕一定不会薄待你。”

“主上,我们不要说这些了,美淑现在只想好好伺候主上,让你除去心中的烦恼。”说话间,玉手便在天帝的背脊上抚摸起来。

天帝“哈哈”大笑道:“好,不说这些。”

他将美淑抱起,大步走向了床边。

她瘫软在天帝的怀中,一双粉臂自袖中伸出,紧紧勾在他的脖颈上。

天帝背靠着床边坐下,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她的酥胸。

酥胸虽绵软柔滑,却又不失挺拔,它们就宛若两座山峰耸立。

天帝显然不满足隔墙打牛的感觉,手已伸入了她的怀中。

立时,一座完整的“乳峰”便尽在其掌握之中,他一边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一边将她的衣裤拽去。

顿时,那如冰雕玉琢般的柔嫩肌肤,与那曲线优美的动人体态已完全展现在天帝的眼前。

“哇,宝贝好像比过去又大了许多,告诉我,是被哪个男人摸的。”

“又胡说了,臣妾哪敢!”

“是吗?”

“你真坏。”一对小粉拳顷刻便朝天帝的身上捶去。

“竟敢打朕,不把你咬得哇哇叫。”说着,便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口叼住那酥软的乳房,使劲吮吸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突然走了进来,一见此景,吓得扭头便欲离去。

谁知一脸轻松的天帝竟叫住了他:“什么事?”

“回……回禀天帝,王帐房有紧要之事求见。”

天帝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微怔道:“有什么紧要大事?”

“小的也问过他,他说无论如何要见了天帝后才肯说!”

“去宣他进来!”

“是,是。”太监慌忙急步退下。

太监走后,天帝俯身在美淑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柔声道:“宝贝儿,你去吧。”

不久,太监便带着王帐房走了进来,王帐房翻身拜倒于地,道:“臣参见天帝!”

天帝道:“王无荫,你有什么事要对朕说?”

王帐房向两边望了一望,道:“能否请天帝辞退左右?”

天帝笑道:“放心,这些人都是跟朕数十年的老忠仆,就是有天大之事,他们也不会泄漏出去。”

“天帝知道燕驭骧是什么人?”

“王无荫,你来见朕,可是就为问这句话?”说这话时,脸上已呈现怒色。

哪知王帐房态度仍是洋洋自苦地道:“不错,臣要说的就是这句话!”

天帝怒道:“朕知道,他便是与朕作对的敌手。”

王帐房摇摇头,道:“不对,他不是天帝的敌人,相反地……”

他说到这里,故意不把话说下去,目视天帝等候答复。

天帝惊道:“那么你说他是什么人?”

“天帝还想不出来?”

“朕真的想不出来。”

“天帝不妨回忆一下,当燕十八拐走天帝爱妃的时候,那时她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

天帝心中怦然一动,道:“她那时有两个月的身孕!”

“假如天帝爱妃生下的是一个男孩,他现在该有多大了?”

天帝默默地想了一会,道:“二十一岁过七个月。”

“天帝知道吗?燕驭骧也正是这个年纪!”

天帚心头一震,道:“你说这话可当真?”

“臣怎敢欺骗天帝?”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消息显而易证,因为燕十八除了燕驭骧之外,余外再没有孩子,这便是一大铁证。”

天帚点点头,道:“你消息是否可靠?”

“臣知道天帝最关心亲身骨肉之事,最近我那位朋友已经回来,证明燕十八身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义女陪侍着,那义女名字叫贝祈筑!”

“你替朕做了这么一件大事,为什么不早说呢?”

“不瞒天帝说,我朋友是今早才回来的。”

“你那朋友现在何处?”

“他因非本府中人,臣不敢叫他进来,他现在江州‘悦来客栈’之中,他叫章敬修!”

“好,朕便派人宣他前来,你也坐下!”

能在天帝面前就坐的当然难,须知这位王帐房心怀叵测,乃是有所为而来,要不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揭穿燕驭骧的底牌了。

天帝对一名太监道:“派一个人去‘悦来客店’把章敬修请来。”

那名太监应声退了下去,天帝随对王帐房道:“你替朕做了一件大事,朕要好好地提拔你!”

王帐房徐声道:“谢天帝恩典!”

“假如燕驭骧的事属实,朕便提升你做内务总管,不过朕还有一件事问你,朕那爱妃如何?”

“她已死了十几年了!”

“你知道她葬在什么地方吗?”

“就葬在那附近!”

天帝一听,忽然沉吟不语,脸上掠过一丝依恋之色。

王帐房轻声道:“天帝可是仍然怀念着她?”

天帝点点头,道:“说句老实话,朕一生之中尽在女人堆里打滚,所碰到的女人可以说是不可数计,但就是没有怀念的!”

王帐房突然道:“请天帝治臣之罪!”

“你对朕有大恩,如何还说有罪?”

“臣在府中日久,知道天帝仍然怀念那逝去的爱妃,所以未得天帝许可'奇‘书‘网‘整。理。'提。供',已叫臣的那位朋友把皇上爱妃尸骨也运回来了。”

“此话当真?”

王帐房夫地禀道:“臣万死也不敢骗天帝!”

天帝大喜道:“你上体朕意,何罪之有?内务总管不足以酬谢卿之功,此时便升卿为本府总管。”

要知本府总管位置甚高,总括起来,除天帝一人外,其余总管都要受他所指挥!

王帐房故作惊恐地道:“臣万死不敢!”

“卿不用谦让,但不知卿那朋友来时,会不会把尸骨一同带来?”

“彼未得旨,只怕……”话未说完,只见那名太监带着章敬修走了进来。

章敬修和王无荫事前早已协调好,见了天帝故意吃惊地道:“唉!老王,这是怎么回来呀,他们怎么硬把我拉到这里来?”

王帐房故意唤道:“老章,你别乱说,还不叩见天帝!”

章敬修故意一怔,道:“天帝?什么天帝?”

王帐房大声道:“大名鼎鼎的天帝你也不知道吗?”

章敬修神色一振,慌忙拜了下去,道:“草民不知,天帝恕罪。”

天帝哈哈笑道:“卿这次香朕做了一件大事,那燕十八现在如何?”

章敬修道:“他的罪名早已开脱,现在已在做生意,生意越来越兴隆,看样子颇为春风得意!”

天帝道:“朕总有一天要把他捉回来。”

王帐房道:“是的,假如早知道天帝要捉他,便叫这位朋友将他一块儿捉回来了。”

天帝点点头,道:“好,朕现在就派你俩去完成这个任务,即刻去把燕十八捉回,到时候封王卿为总管,章卿为内务总管。”

王帐房向章敬修打了一个眼色,道:“老章,快谢天帝恩典!”

于是两人赶紧跪下,天帝道:“两位爱卿免礼,章爱卿,听说你把爱妃尸骨也带来了,但不知现在何处?”

“尚在店中!”

“你俩快去把尸骨送来,然后远去捉拿燕十八,回来之后,即就任新职。”

两人再度谢恩,然后退下去!

章敬修悄声道:“枭皇料事如神,属下钦佩不已,但不知下一步……”

王帐房道:“仍按照原计划进行。”

妖府魅枭王无荫略施小计,便把一个老奸巨滑的天帝骗得团团转,其手段之高明,当真令人叹服。

当然,他俩也不会不知道,时间还有两天,他俩大可慢慢地布置,章敬修道:“枭皇,日来江湖上盛传一件消息,不知枭皇可曾听闻?”

“什么消息?”

“听说燕驭骧表面是向天帝进攻,实则是对着我们,他们用的是什么声东击西之计。”

“那么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属下认为最好通知妖府、妖林、妖谷的人严加戒备,到时燕驭骧若真去进攻我们时,也好有个应付。”

妖府魅枭大摇其头道:“不然,你完全弄错了!”

“难道他们是假的?”

“不错,这正是他们放的空气,羿治神那一套怎能在我面前卖弄,你真不知道他们真正用意何在?”

章敬修想了一想,施即摇摇头,道:“属下愚钝,一时想不起来!”

妖府魅枭冷笑道:“告诉你,燕驭骧他们要向天帝进攻,怕我在后面扯腿,所以故意放出空气,说他们进攻天帝是假,进攻我们是真,我们若全力准备,正好中了他们各个击破之计,待他们击败天帝之后,调转头来便会对付我们!”

“不错,果然有这种可能!”

“什么有这种可能?他们玩的根本就是一套把戏,老章,咱们现在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怎么将计就计法?”

“我们假装应付他们进攻,暗地里把妖府、妖林、妖谷的精锐都调来此地,你知道我这用的是什么计谋?”

“属下想不出来?”

“敬修,你做事向来不大爱用脑筋,所以有许多地方要吃亏,你也不想一想,到了后天,燕驭骧他们不是要向天帝进攻吗?”

“不错!”

“现在天帝这边也有准备了,到时双方一攻一守,必然杀得天翻地覆,尸骨狼藉,不管谁胜谁败,双方的人都筋疲力尽了!”

章敬修大悟道:“将他们一举消灭!”

妖府鞋来大笑道:“对了,终算被你想出来了,到最后双方的人都被咱们消灭,你想一想,其结果如何?”

章敬修一拍大腿,道:“放眼天下,唯枭皇独尊矣!”

妖府魅枭傲然道:“你明白就好了!”

章敬修急声道:“那么属下现在去通知他们?”

妖府魅枭点点头,道:“不错,动作越快越好,后天赶到此地,听我调遣!”

章敬修大声道:“遵命!”

说着,转身走去!妖府魅枭阴声一笑,亦自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两人走了不久,一个少年书生模样的人望着两人背影笑了一笑,喃喃地道:“有我姓贝的在此,你王无荫就别作梦啦!”

一位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叫道:“小……”

她本想叫那少年书生为“小姐”,那少年书生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事?”

秋菊讷然半晌,始道:“公子瞧出些端倪了吗?”

那少年书生道:“这老鬼动的好脑筋,他想趁火打劫哩!”

“那么公子准备作何处置?”

“这还作什么处置?我在羿治神和燕驭骧面前夸下海口,负责盯牢妖府魅枭,他既有不轨行动,咱们总不能叫人失望呀!”

“那是当然,婢子这便通知他们去准备!”

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刻拂袖而去,秋菊望着那少年书生走远了,才转身向另外一条道路走去!

妖府魅枭做梦也想不到他自己也被人盯上了。

这正叫着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那是一个寂静的黄昏,“万寿观”中溜出了一批人。

这些人个个身穿劲装,走在前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她正是天鼓娘娘。

第二名是罗雅多兰,她们正是奔向弱水的总机关。

众人走了一段路,这时天色已黑,前面是一座草坪,天鼓娘娘揣度了一下方向,回顾罗雅多兰道:“郡主,大概越过草坪就到了!”

罗雅多兰点点头,道:“你把人都分配好了吗?”

天鼓娘娘道:“早已分配好了,除妙真人之外,还有太平大师、易琪及云木大师等三人,我已准备好四个人对付他们,至于其他的人则完全担任警戒,以防他们还有别的人对我们展开攻击!”

“你顾虑周到,我们再往前进。”

天鼓娘娘点了点头,率先向前行去,走过那片草坪,耳中已可听到潺潺的水声,而且众人也在突然之间感到了寒意。

天鼓娘娘道:“弱水到了,我们竟连身上也感觉出寒意,无怪飞鸟难渡,鹅毛亦要为之下沉了!”

罗雅多兰道:“这天帝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连弱水也能引到这里来,其财力之雄厚,真可谓富甲天下了!”

说话中,两人猛一抬头,但见前面有栋房子孤零零地显得甚是突出。

天鼓娘娘道:“到了!”

目光一扫,只见眼前一遍黑色水流,黑色之中冒起白茫茫的烟雾,那烟雾不断向四周扩散,以致四周景色中都显得有些异常。

罗雅多兰道:“弱水,弱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它真是那样神奇!”

天鼓娘娘笑道:“郡主别感叹啦,天帝就要靠它阻拦我们。”

罗雅多兰道:“有一位道长来了!”

天鼓娘娘抬头望去,果见一名道长缓步而来,忙道:“他可能就是妙真人!”

双方距离大约在二十步,是以那道长一出,天鼓娘娘便认了出来,她左手一挥,唤道:“珍儿上去。”

一名红衣少女闪身而去,她是天鼓娘娘的弟子佟珍,年纪虽不甚大,但一身所学尽得天鼓娘娘的真传。

佟珍走到那道者身边,问道:“道长可是妙真人?”

那道长翻了翻眼睛道:“谁是妙真人?”

价珍天质聪慧,一见那道者迟滞的眼睛,便知道他已经失去神智,双手一举,立刻娇唤道:“看着我。”

那道者正是妙真人,他神智不清,根本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人,正待拔剑,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吸,呆呆站在那里。

忽听一声冷哼,从房子中又探出三条人影,罗雅多兰一望,唤道:“快!太平大师他们也来了!”

来人正是两僧一俗,那两僧是太平和云木,一俗正是易琪,天鼓娘娘一挥手,她手下三名弟子迎了上去,就在这时忽从房中闪七八条人影来。

天鼓娘娘道:“他们果然还有人。”

说话中,和罗雅多兰等人大步迎了上去!

这时太平大师等三人被天鼓娘娘另外三名弟子迫住,无法动弹,那奔来的八人都是太监,偏偏他们碰的都是些女人!

当先一名中年太监喝道:“都是女的,真是活见鬼!”

另外一名太监道:“是啊,我们怎么尽碰着女人呢?”

天鼓娘娘冷冷地道:“你们就只有这些人吗?”

那中年太监冷声道:“怎么?还嫌不够吗?只可惜我们都是太监!”

这话含有极深的侮辱性,但是天鼓娘娘为了使四名弟子能够制服住妙真人等人,不得不忍了一忍,以便多拖延一点时间。

另一名太监对那中年太监道:“赵公公,我看燕驭骧这小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别的人不派,却全派些娘儿们来,哈哈,大概他们的人也不多吧!”

目光一扫,忽见妙真人等四人都有异样,大喝一声:“不好!”

话落人也跟着向妙真人那边掠去!

哪知他的身子刚动,天鼓娘娘已跟着而动,右掌疾挥,一股强风当头压下,同时叫道:“回去。”

那赵公公硬生生地向一旁掠开,恨声道:“老太婆,原来你是有计划的行动!”

天鼓娘娘冷冷地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

那赵公公目光一扫,唤了声道:“大家一起上!”

另外六七名太监闻声前扑,罗雅多兰一下截着四人,其余三人也被天鼓娘娘截住,双方顿时展开一场狠斗。

那七八名太监武功甚是不弱,天鼓娘娘和罗雅多兰要想在一时之间便把他们击毙,看来还不容易。

好在天鼓娘娘早有安排,她和罗雅多兰围着那七八名太监而斗,其余的人便悄悄溜了过去,找到那块大圆石,然后反转一扭。

只听“轰隆”一声大响,那护城河中的弱水忽成倒流之势,尽数往那房子下面倒灌而去了!

那赵公公睹状大惊,心神微分,天鼓娘娘身手何等快捷,大喝一声:“着!”

赵公公肩头上已着了一掌,身子一个踉跄,退了两步,天鼓娘娘呼呼又是两掌劈到,另外两名太监又应声倒在地下!

天鼓娘娘得理不让人,奔过去一掌击在赵公公天灵盖上,赵公公一声惨叫,顿时了帐!

在另一边,罗雅多兰也已得手。她力敌那四名太监,久战不下不由动了真怒,抽彩带一掷,便将那四个太监掷个正着,轻轻一抛,竟被抛入水中。

那四名太监连叫也没有叫出声来。

天鼓娘娘朝妙真人他们那边一望,见他们四人此刻都已盘坐于地,心道:“差不多了。”

于是,大喝道:“放火。”

刹那间,大火从那间房中燃起,但见火舌乱吐,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火势一着烈焰立刻飞腾!

天鼓娘娘道:“好了,我们任务只到这儿,只待妙真人他们神智清醒,我们便可参加进攻行列。”

罗雅多兰道:“在他们神智还未恢复之前,我们还需要替他们警戒!”

天鼓娘娘道:“郡主虑得是!”

立刻吩咐其余诸人向四周警戒,她则和罗雅多兰向传珍那边走去。

当天鼓娘娘和罗雅多兰向弱水这边进军之时,燕驭骧和羿治神他们正准备开始行动。

天柱大师带着第一队的人向既定方向而去;紫真道长等各路人马也都先后一一出发了,正当燕驭骧要跨出“万寿观”大门之时,忽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直接走到燕驭骧面前,道:“阁下可是燕盟主?”

燕驭骧道:“在下正是燕驭骧。”

燕驭骧朝那人一望,但见那人年约三十多岁,一身多装打扮,想来想去,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人!

那人笑道:“盟主当然不会认识我的!”

燕驭骧道:“在下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兄弟名叫荣宗楷!”

燕驭骧皱眉道:“请恕在下健忘,不曾记得在何处与兄台见过?”

“兄弟不曾与盟主见过,只是兄弟乃受令尊大人所托,特地从开平赶来。”

“但不知家父托荣兄何事训谕在下。”

“别的事倒不曾说什么,只说令堂大人的坟墓有一日被人挖开,盗走了令堂的尸骨!”

“真有此事?”

“兄弟千里迢迢赶来,怎会欺骗燕兄?”

燕驭骧忽闻恶噩,一时不禁急得六神无主,他脑中一闪,忙道:“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荣宗楷道:“燕兄别急。兄弟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他顿了一顿,又道,“事情一共发生两起,第一起是燕兄义姐神秘失踪,第二起便是令堂尸骨被盗,是故令尊才要兄弟来通知燕兄,着燕兄赶快回去查办。”

燕驭骧咬牙切齿道:“这必是天帝所为了!”

“不错,令尊也是这样说,他还说天帝不会放过他,处处都想加害于他。”

“这件事我也知道,不瞒荣兄说,在下此刻便要消除天帝,一方面替爹出气,一方面为武林除害!”

“那真是太好了!”

“荣兄远来,兄弟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好在筑姐已脱险,现在后边歇歇,劳兄请与她去谈谈,兄弟很快便回来!”

荣宗楷惊喜地道:“筑姑娘无恙那就好了!”

“荣兄请随兄弟来。”

“到哪里去?”

“去见筑姐,顺便请荣见和筑姐谈谈,也好使她了解情况!”

荣宗楷为难地道:“方便吗?”

燕驭骧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把荣宗楷带到门口,便喊道:“筑姐,爹派人来了!”

贝祈筑在里面跟程清颖说话,听说爹派了人来,连问道:“在什么地方?”

燕驭骧朝荣宗楷指一指,道:“便是这位荣兄,眼下各路人马都已出动,我再也不能等了,你们好好谈谈吧。”

说罢,也不等贝祈筑回答,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贝祈筑朝荣宗楷望了一望,便觉他面貌甚是陌生,心中甚是奇怪,问道:“你是燕伯父派来的?”

荣宗楷阴声道:“不错。”

贝祈筑皱了皱眉头,道:“你是燕伯父店里的伙计?”

荣宗楷摇摇头,道:“我不是他店里的伙计,我是他特地请来的。”

贝祈筑更感奇怪,派人来报信,也无需借助外人呀!

她心随念闪,当下又道:“燕伯父派你来干什么?”

荣宗楷道:“他要我来通知骧兄,说他母亲的坟墓被人挖开,同时尸骨也被人盗走了!”

贝祈筑心中一急,忙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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