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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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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举皱眉道:“他居然甘愿屈身为一帐房,那倒出人意料之外。”
燕驭骧道:“在下只能作如此猜测,可能他和天帝也有很大的过节?”
紫真点了点头,道:“有可能,燕大侠,你见过天柱大师了?”
燕驭骧道:“在下在白杨山庄见过他,同时也把希望各派联手之事,请他转告少林掌门了!”
“他怎么说?”
“他满口答应,已去少林。”
紫真毫不犹豫地道:“好吧,这件事既有燕大侠出面,贫道无话好说,但请燕大侠定日期,贫道当带本派精练弟子赴会与各派掌门见面。”
燕驭骧拱手道:“掌门人的宽宏大量,在下先行谢过!”
紫真道:“今日之形成如此混乱之局,多少亦与过去意气有关,贫道之意是想先让大家见见面,未知燕大侠已把时间、地点选择好了吗?”
“在下此时尚不敢决定,在下还要到少林走一趟,如是少林亦已答应,其余各派相信已不成问题,到时方可决定时间地点,自会派人飞骑禀告掌门人!”
“如此贫道敬候佳音了!”
“在下告辞!”
公孙举忙道:“你不待老朽说完了一道走?”
燕驭骧要争取时间,希望在三个月之内对天帝发动攻势,是以说话之后才迫不及待地要走,如今既是公孙举相留,他自不好推辞,又坐了下来。
紫真道:“公孙大侠有何见教?”
“老朽特来向掌门人讨取一样解药!”
“谁受伤了?”
“舍弟被天帝手下‘流星锥’所伤,生命垂危,老朽才奔波前来相求,万望道长成全!”
紫真微惊道:“流星锥柳大元伤了令弟?”
公孙举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人已投效天帝!这恐怕连道长也始料不及!”
“流星锥此人行事虽然有点任性,但还不失为一正派人物,想不到他也投效了天帝!”
“情形尚不止此,彼不但已投效天帝,甚至还替天帝作说客,希望我兄弟亦加入天帝阵营。”
紫真惋惜道:“实在使人想不到!”
燕驭骧道:“必是公孙大侠不肯答应,以致双方动起手来是吗?”
公孙举道:“情形正是如此,动手之下,舍弟被他流星锥所伤,此种流星锥浸有巨毒,除他本人解药之外,只有武当‘三元散’可以医治,所以……”
紫真掌门道:“但不知令弟伤在何处?”
“左臂!”
“那还不要紧!”
说着,起身到净室一个药瓶内倒了五粒白色药丸出来,然后道:“公孙大侠回去之后,先以两粒命他服下,然后再以一粒磨碎敷在伤口,两个时辰之后,再以另外两粒替他眼下!便没有事了!”
公孙举双手接过!谢道:“老朽谢过掌门人了!”
紫真颇为激动地道:“从今日起,但凡是天帝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朋友,此人不除,武林不安!”
公孙举道:“掌门人,承蒙盛情恩赐解药,大德不敢言报,老朽这就和燕大侠告辞了!”
紫真知道两人都有急事要办,当下也不挽留。
燕驭骧和公孙举飞掠到山下,燕驭骧道:“公孙大侠,但不知今弟现投身何处?”
公孙举道:“便在前面不远的小镇客店中,如蒙不弃,燕大侠同行一趟如何?”
燕驭骧道:“公孙大侠,你还有别的事务要办吗?”
公孙举道:“老朽方才听燕大侠说,似是极愿联合各派之人以对抗天帝,我兄弟不才,在昆仑山与华山派中还有几个朋友,只待舍弟伤愈,我们便行上路如何?”
燕驭骧大喜道:“能得如此,在下至少可以减少许多事矣!”
没有多久,已来到前面镇上,公孙举他们住的是一间小客栈,地方也比较偏僻。
时候已晚,两人悄悄越墙而入!来到近处,公孙举忽惊“咦”一声。
燕驭骧道:“公孙大侠,怎么啦?”
公孙举寒声道:“怪了!”
燕驭骧见他神色紧张,心中大是不解,道:“公孙大侠发觉什么不对?”
公孙举道:“老朽出去时,房子里面已是熄了灯火,现在房中却有人走动。”
忽见房门“咿哑”而开,一人晃了出来。
公孙举叫道:“原来是你!”
那人冷冷问道:“怎么?请了帮手来啦!”
燕驭骧举目望去,只见那人身材瘦长,面如锅底,双目眨动之间,自有一种慑人的光芒。
公孙举呼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道:“我们老朋友了,兄弟伤人无心,只希望大家来个同进同退,你到武当得到解药了没有?”
公孙举道:“不劳关怀,解药已到手了!”
那人阴声一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兄弟在公孙老二身上又做了点手脚,那就非武当道土的解药可救了!”
公孙举喝道:“要我兄弟投效天帝,比登天还难,你如果有本事,何不把我兄弟杀掉!”
柳大元道:“那还没有到这一步,公孙老大何不到房中瞧瞧,令弟伤势如何?”
公孙举哼了一声,道:“当然要瞧个清楚!”随对燕驭骧道:“燕大侠请!”
燕驭骧一笑,也不讲客气,大步跨进房去!
公孙举跟在后面,两人目光一扫,只见房中躺着一人。
那人面貌长相和公孙举差不多,燕驭骧知道必是公孙护了。
不过,公孙护的脸色和身子全部瘀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公孙举指着柳大元喝道:“快说,你做了什么手脚?”
柳大元阴声道:“你不瞧瞧怎么会知道?”
公孙举走过去探手一摸,只觉触手冰冷,再移到胸口部位,半晌才听到公孙护胸口跳动一下,他突然一转身,“呼”地一掌便朝柳大元劈去,厉声道:“老子跟你拼了!”
柳大元身子一闪,哈哈笑道:“他死不了的,你究竟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公孙举怒火攻心,暴喝道:“不答应……”
燕驭骧镇定地道:“公孙大侠请冷静些!”
公孙举喝道:“不错,我不能为他所激而丧失了神智!”
燕驭骧道:“请公孙大侠按照紫真掌门的话去做,先以两粒药丸替令弟灌下去!”
公孙举暗暗佩服,立刻照着去做。
“燕兄今夜也曾到过武当吗?”
“不错!”
“武当派没有完蛋吗?”
“武当乃是名门大派,岂是一些宵小用些下三流手段便可以毁灭的!”
“燕兄未免把武当看得太高了!”
“然则柳兄又把武当看得一文不值是吗?”
“这倒不敢,但武当道士一向沽名钓誉,若论真才实学,就差得远了!”
柳大元说着步子缓缓移动,已快跨出门外,燕驭骧十分注意他的动作。
蓦地,柳大元五指一弹,只见五点银星分取公孙举兄弟和燕驭骧三人。
燕驭骧叫道:“鼠辈敢施暗算!”
只见他手臂一抬,亦是三缕银光飞出,“啵啵啵”一连三响,柳大元的暗器全数被打了回去,而燕驭骧的暗器一转,又自回到手中。
柳大元惊骇不已,惊叫道:“双极魔刃,你是怪手的传人!”
燕驭骧笑道:“怪手与在下一无关系!”
公孙举冷哼道:“柳大元,你以前个性并不是如此卑鄙,为什么现在连下三流偷袭手段都学会了?”
柳大元道:“公孙老大,你这个帮手可真找对了!”
公孙举冷笑道:“你弄错了,其实燕盟主并不是我帮手?”
柳大元怔道:“燕盟主?可是两湖盟主燕驭骧?”
燕驭骧道:“不敢,在下正是燕驭骧!”
柳大元睁大着眼睛道:“阁下年纪轻轻便应重命,实是使人难以置信!”
燕驭骧叹道:“两湖盟主也不是什么金招牌,在下并无久恋之意,假如兄台想做,在下可以代向两湖朋友推荐!”
“柳某不过是以言相戏,燕盟主倒认真起来了,在下提出一人,不知燕兄认识吗?”
“但不知兄台所提之人是谁?”
“此人姓王名无荫!”
“柳兄也认识此人?”
“岂止认识,我们关系还密切得很!”
“柳见最近见过他吗?”
“两三天之前见过他!”
“那么兄台和他必有商议了?”
柳大元笑道:“岂止相议,我们交谈之事还多着呢!”
他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之所以坚邀公孙兄弟参加,便是出自他的授意,燕兄在外联络朋友,里面不能没有接应之人,这便是理由之一!”
“这样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谁说不是呢?”
公孙举道:“阁下什么时候又和妖府魅枭攀上了交情?”
柳大元微微一笑,道:“也是在天帝那里,妖府魅枭以前做人处事,颇为江湖同道所不耻,所以他这一次必须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出来,以一新天下耳目!”
“柳兄既有此等心意,为何不明说呢?”
“兄弟本愿把详细情形说出,怎耐公孙老大脾气急躁,话不说完便动起手来,兄弟在两位强攻之下,几乎性命难保,是故迫不得已才动用‘流星锥’!如果早有伤公孙老二之意,此时早已离去,还用守在这里等候老兄回来吗?”
“完全是一场误会!”
“谁说不是呢?”
燕驭骧道:“大家话已言明,误会亦已冰释,柳兄现在何不替公孙二侠瞧瞧!”
柳大元笑道:“在下刚才所言不过危言耸听,其实在下并未在公孙老二身上做什么手脚,只不过点了他几处穴道而已!”
说着,走过去拍开了公孙护几处穴道。
刹那间,公孙护脸色慢慢转趋红润,半个时辰不到,只见他张口吐了一滩黑水,人已坐起。
公孙护身子刚刚坐起,便指着柳大元道:“姓柳的,我们再来一场如何?”
柳大元笑道:“这一辈子也不和你打啦!”
公孙举道:“老二,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护道:“小弟觉得一切与平常无异,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柳大元送了两粒红色丸子过去,道:“服下去,不消半个时辰就会好了!”
公孙护的脸色微见迟疑。
公孙举道:“老二尽可服下,我们刚才已把话说明,完全是一场误会!”
公孙护个性豪放,微微一笑,把那两粒红色药丸服了下去!
没有多久,公孙护已完全恢复,公孙举忙替他引见了燕驭骧,两人之间难免有一番客套的言词。
燕驭骧道:“请问柳兄,这趟出来之时,天帝那里有什么重大之事发生吗?”
柳大元神色凝重地道:“这件事说起来可能与燕兄有点关系!”
燕驭骧心中一动,忙道:“什么事与在下有关?”
“自从燕兄上次逃离之后,天帝已对贝祈绫起了疑心,这一次武当之行,据说是贝祈绫自己应命前往!”
燕驭骧点了点头。
柳大元道:“其实,贝祈绫这样做正中了天帝的圈套,因为天帝要对武当下手,时间上早有预谋,贝祈绫去不去武当都无关紧要,主要的是天帝要试试她的忠心!要是她不可靠,天帝可能要把她杀掉!”
燕驭骧大惊道:“如此大事坏矣!”
“燕兄何出此言?”
“在下遇见贝祈绫,当时不让她去武当,便叫她回去了!”
“如此一来,正好中了天帝的圈套。”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请问燕兄现在尚准备到何处去?”
“在下尚准备到少林一行!”
柳大元回顾公孙举兄弟道:“两位呢?”
公孙举道:“兄弟准备跑一趟华山,舍弟去昆仑!”
柳大元道:“是不是为了各派不和之事?”
燕驭骧接口道:“正是!”
“这两个地方燕兄都不用去了!”
“为什么?”
“在下已找着神行丐,他已去各派化解,只有少林和武当,神行丐去未必奏效,所以留着让燕儿去!”
“在下这就前往少林,只是……”
“燕儿可是担心贝祈绫之事?”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正是!”
“依据兄弟推测,妖府魅枭既然能够预先尽知,只怕对这件事也早已有防范亦未可知!”
燕驭骧忧虑道:“话虽不错,但在下仍担心到时贝祈绫不相信,妖府魅枭也是枉然!”
“这也是,不过……燕兄如有什么信物不妨交给在下一件,以便到时取得贝祈绫信任如何?”
公孙举道:“这个办法不错!”
燕驭骧想了一想,从身上拿出一把双极魔刃,道:“在下身无他物,只此堪为标记!”
柳大元接在手中,道:“只此一物便行了!”
他回头望着公孙兄弟,道:“两位现在可随在下去卧底了吧?”
公孙举笑道:“既然是和天帝作对之事,又有何不好?”
燕驭骧道:“公孙大侠既已答应这件事!那是武林之福了,在下尚需赶往少林一行,这便告辞!”
说着,拱了拱手,飘然而去。
公孙举叹道:“这位燕盟主年纪轻轻,无论人品、武功,皆属上品之选,尤其处事镇定,更属难得!”
柳大元笑道:“的确难得之至!”
公孙护道:“别多说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说着,掏出些细碎银放在桌上!三人便也相继离去。那时天色正黑,三人走了一段路,前面是一座隐黑的林子,两头不见边际。
公孙举道:“这是什么地方,前面好像没有通路了!”
柳大元阴气森森地道:“左右既没有道路可走,只好往林子中间走了!”
公孙护道:“天快亮啦,何不休息一会再走?”
柳大元摇摇头,道:“两位没听燕兄说吗?贝祈绫姑娘此刻正身处危境,我们得赶快赶去,以免误了大事!”
公孙举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
哪知三人越往前走,林子里面便越加黑暗,公孙护奇怪地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般黑暗?”
公孙举也觉得有点不对,道:“是呀,我不曾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两兄弟一面说一面走,哪知走了一会,仍没有听到柳大元的脚步声!两兄弟俱为之大奇。
公孙举叫道:“柳兄,你在什么地方?”
一语呼出,仍未听到柳大元回应!
公孙护陡然大震,脱口道:“大哥,我们不可再上了他的当!”
公孙举道:“怎么可能呢?我们现在目的相同,他怎么会……”
忽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由近而远,终不可闻,只听公孙护大喝一声,猛然向前追去!
公孙举叫道:“老二千万不可造次!”也跟着身后追去,片刻之后,公孙护的足步也听不见了。
这一来,公孙举不由大感震惊!他颤声叫道:“老二,老二,你究竟在何处?”
四周俱无回应,公孙举顿时感到情形不妙,一股寒意打从脚底生起,全身上下都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
他立刻刹住步子,向左右一望,两边一遍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里面当真透着无比的古怪!”
公孙举念头一闪,全身功力布满,一掌护胸,慢慢向前摸索。
沿途之中他再也没有发现什么,猛抬头,忽见前面有一点灯光透出,他不由大喜过望,一提真气,人已如飞掠去!
一来到门口,他看清那是一间极普通的茅舍,只见茅舍的堂屋中悬了一盏死气风灯,却未见有人!
他故意重重地咬了一声,里面仍未见人出来,公孙举心中甚感奇怪,轻声问道:“里面有人吗?”
良久,才听一人道:“在此荒林郊外,不知来者是谁?”
接着只见一个五十岁汉子走了出来,那人中等身材,双目转动,流露出一种慑人的光彩,显见内功造诣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
公孙举拱手道:“兄台请了!”
那人还礼道:“请了!兄台莫非迷失路途了吗?”
“正是!在下正要请问,此是何地?”
“难得贵客莅临,何不入内一谈?”
“如是打扰了!”
举步而人,那人自称姓蔡,名字叫逸岳,公孙举想了一想,直觉这蔡逸岳之名甚是陌生,但因彼此初见,也只好说了句“久仰!”
那人献上香茗,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足不出户,然公孙兄大名却已如雷贯耳,久闻祁连双英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公孙兄此次为何与合弟走散了!”
公孙举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敢问蔡兄,此是何地?”
蔡逸岳道:“公孙兄可听过‘鬼林’这个名字?”
公孙举心头一震,忙道:“莫非是妖府魅枭势力范围?”
蔡逸岳摇头道:“此地不是,但过了此屋,那便是了!”
公孙举呼了一口气,道:“此地既不是鬼林,然则在下有两个同伴却离奇失踪。”
“不知距此多远?”
“大约二十余丈!”
“那就怪了!”
“蔡兄,请问何事怪了?”
“不瞒公孙兄说,在下和妖府魅枭早已取得默契,在鬼林范围之外,他不得伤任何人,今有公孙兄两位同伴离奇失踪,那不是怪了吗?”
“蔡兄认为这是妖府魅枭干的勾当?”
蔡逸岳点点头,道:“正是!”
又道:“公孙兄请稍候片刻,在下去一去就来!”
说着,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公孙举在那里等,差不多把面前的茶都喝完了,那蔡逸岳仍未见回来,他不由大为惊奇,心想这姓蔡的也有些古怪,我不要上了他的当了!
又等了一会,四周仍无响动,公孙举越来越感到不耐烦,正欲起身,忽听一阵足步声从后院响起。
公孙举以为是蔡逸岳回来了,哪知抬头一望,他不禁为之呆住。
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公孙护。
公孙举惊呼道:“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呀?”
公孙护摇摇头,道:“谁是你弟弟?”
公孙举大奇道:“弟弟,你不认识我?”
公孙护道:“胡说八道,我怎会是你弟弟!”
公孙举呆住了。
他走近两步,道:“弟弟,你真把愚兄忘怀了吗?”
公孙护冷冷地道:“我为妖府双卫,你怎么老乱攀无谓关系!”
公孙举惊道:“你是妖府双卫,那么另外一人又是谁?”
公孙护道:“不是你吗?”
公孙举闻言“噔”地退了一步,他听公孙护说话的口气,根本不像失却神智之人,那么他又怎会不认识自己?
他念头飞闪,当下点点头,道:“当然是我了,不过我们俩既称为双卫,当然该有主人了,是吗?”
公孙护道:“不错,主人正要我带你去见他!”
公孙举心中微动道:“主人在这里吗?”
公孙护道:“当然在这里!”
公孙举心中怀疑,嘴上应道:“好吧,你带我去!”
蓦然疾伸右指,笔直朝公孙护点去!
哪知他右臂刚抬,忽觉身后微风飘然,似有两股劲风分从左右向他袭到!
对方招式来得毫无声息,可见功力不凡,公孙举不暇点弟弟穴道,身子一转!双掌分向身后还击!
待他双掌拍出,身后却没了声息,回头望去,只见两人当门而立,那两人面色阴惨惨的毫无一点感情,在此时此地看来,尤为骇人。
公孙举哼道:“二位是谁?”
左边一人阴恻恻地道:“既来之……则安之……”
公孙举发笑道:“假如我说不呢?”
右面那人接道:“那就由不得阁下了!”
公孙举喝道:“老夫便不相信!”
那两人冷冷而笑,接着公孙举再度举起双掌拍出,那两人手臂一挥,微风拂荡,便把公孙举那一掌硬生生地化解去!
公孙举大骇,正欲举掌再击,忽听那左面之人道:“慢着!”
公孙举道:“莫非你俩怯战了?”
那人说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右面那人接道:“此地无异地网天罗,莫说是你,便是大罗金仙也休想逃得出去,公孙举你最好识相些!”
“念你们兄弟在江湖上还算得上是一个有性格的人物,枭皇所以破格收录你们,想不到你还这般不知好歹!”
公孙举道:“枭皇?你说的可是妖府魅枭王无荫?”
左面那人叫道:“住口!枭皇之名也是你乱呼的吗?”
公孙举道:“在下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左面那人道:“什么事觉得非常奇怪!”
公孙举道:“在下曾听人言,天帝那里也有一个妖府魅枭做帐房,为何这里又有一个妖府魁皇出现?”
左面那人冷冷地道:“你知道什么,走吧!”
公孙举道:“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那两人相互一望,以眼色交换了一个意见,右面那人点了点头,左面那人道:“好吧,告诉你也不打紧!”
公孙举问道:“那个王帐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右面那人道:“真的!”
公孙举怔道:“那么这里即是假的了!”
左面那人道:“不,也是真的!”
公孙举冷笑道:“莫非妖府魅枭有分身之术吗?”
左面那人道:“那倒也不是!”
公孙举道:“然而两边为何都会是真的?”
右面那人道:“其中自有道理!”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所以知道王帐房是枭皇的化身,十拿九稳是从燕驭骧那里听到的!”
公孙举毫不隐瞒地点点头,道:“不错!”
左面那人道:“其实,燕驭骧结识那个王帐房的时候,他是假的!”
公孙举心头一震,道:“那个假的冒充真的,以天帝之精,却没发觉吗?”
左面那人冷笑道:“莫说天帝,便是咱们这里的人,有时也未必瞧得出来,天帝又算得老几?”
“然则真假之人你们又凭何种办法辨识?”
“咱们自有办法?”
“妖府魅枭打入天帝宫内,其目的和用意何在?”
“问起这件事来,并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不过!我们可以告诉你,天帝虽然该杀,但他也是一个有用之人!”
“此人作恶多端,还说是有用之人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天帝的秘密多得是,我反问你一件事,你就无法解答!”
“不妨试一试,你问什么事?”
“你认天帝会不会武功?”
公孙举想了一想,道:“听说此人以前是御史金天夏,他可能不会武功。”
“那么他又凭什么称为天帝呢?”
“如此看来,他的武功又高不可及了!”
“这便是秘密之一,其实他秘密还多得很,而且有许多秘密世人都无法知悉,你今天有幸到天帝那里参观参观,难道还不高兴吗?”
“在下和谁去参观?”
左面那人道:“自然是枭皇啦!”
忽听一人咳了一声,道:“公孙兄,枭皇候之已久,请随小弟来吧!”
公孙举闻言一惊,举首望去,只见柳大元含笑走了进来。
公孙举惊道:“你……
柳大元微微笑道:“小弟对公孙兄并无恶意!”
公孙举微怒道:“还说没有恶意,我问你,舍弟究竟中了什么邪法?”
柳大元道:“他完好无恙,只因天帝眼线甚多,我们怕人跟踪,所以才绕到此地,还请公孙兄原谅!”
公孙举暗吸了一口气,道:“柳兄!明人眼前不做暗事,你在这里是何职位?”
柳大元道:“辈份相同,有一件事在下不得不向公孙见一告,便是在下初到此地时,武功泛泛,但是到了这里以后,武功大增,只要你忠于枭皇,今后在江湖上总不难出人头地。”
公孙举忙道:“有这样的事?”
柳大元道:“兄弟怎敢欺骗公孙兄?”
习武之人,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武功再精进的,公孙举又何能例外,他听了柳大元的话,不由怦然心动,便随柳大元等人走了进去。
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
燕驭骧作别公孙兄弟和柳大元之后,连夜赶路,第二天傍晚时分,他已进入河南境内,那时乌云四合,眼看快要下大雨的样子。
燕驭骧大急,飞身直奔,慌忙之间根本不选择路径。
他奔到一座山下时,巨大的雨点纷纷落下。
他忽见前面林梢内有一线灯光透出,两三个起落,他已奔到那家门口。
那里是一座竹篱笆的建筑,房子很简陋,房前有一座小小的院子,燕驭骧站在外面,一时之间无法看得清房子里面的情景。
此时雨已大,燕驭骧顾不了许多,叫道:“里面有人吗?”
第二次叫出,里面依然没有人答应,由于风雨太大,燕驭骧已快被淋成落汤鸡了!迫不得已,只好轻轻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来到房门堂前,目光一扫,顿然为之一怔。
原来堂屋中停了一具棺木,棺木之前烧了一堆纸帛,香雾缭绕之中,那阴森森气氛使他全身鸡皮疙瘩直起!心想:“这里死了人,我怎么来得这般不凑巧!”
他想退回去,可是风雨委实太大了,他只好站在当前,故意重重咳了几声。
忽听一女子问道:“什么人?”
燕驭骧一听,心中奇怪,答道:“在下是过路之人,只因为适逢大雨,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暂借堂前避一下雨?”
那女子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面说,一面走了出来。
燕驭骧只觉眼睛一亮,但见那女子全身缟素,脸色虽有忧容,可是掩不住艳美之质,燕驭骧暗喝了一声,好一个标致的女子。
食色性也,倒不是燕驭骧好色,他目光一瞥之下,赶紧把头垂了下去,道:“在下不该来此打扰,只因……”
那白衣女子道:“公子别客气,雨下得那么大,请进来躲一躲吧!”
为避男女之嫌,燕驭骧讷讷地道:“大嫂家中还有别的人吗?”
那女子似了解他的意思,笑道:“公子不必过虑,人只要坐得正,站得稳,哪怕是贱妾一人,又有什么关系,人如不正不稳,就是有千万人在此,也是无用!”
燕驭骧想不到这女子竟有如此见地,不禁肃然起敬,拱手道:“大嫂说得是!”
当下举步而入,那女子替他斟了一杯热茶,道:“公子从大雨中来,身子有些凉了,请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燕驭骧躬身道:“多谢,在下不打紧的!”
那女子道:“公子长途奔驰,只怕腹中已经有些饿了,待贱妾去弄两样东西供公子充饥!”
说着,转身要走!
燕驭骧忙道:“大嫂不必麻烦……”
那女子摇头道:“出外人多辛苦!公子不必客气!”
燕驭骧欲待再说,那女子人已走了进去。
他闲着无事,目光随之一扫,只见灵位上面写着:“先夫张志石之位!”
燕驭骧怦然一动,暗想她死了丈夫?
他念头一闪,越发觉得不能在此久留,可是门外风雨甚大,要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一时之间不由大为着急。
就在这时,那女子已端了酒菜走出来。
燕驭骧忙道:“大嫂太客气了!”
那女子摇摇头,道:“山间荒野无甚佳肴,公子将就用些吧!”
说着,还亲手谷燕驭骧斟了一杯酒。
这就使燕驭骧更加为难了,吃吧,在这种情形下,他又如何能吃得下去,不吃吧,未免又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是以站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
那女子笑道:“看公子很像一个读书人,读书人重要的是身体,若是饿坏了,什么功名前途都完了!”
燕驭家委实不忍拒绝人家一番美意,只得谢道:“那在下谢过了!”
那女子笑道:“几碟小菜淡酒也值得谢吗?”
燕驭骧哑然无语,坐了下去!
他吃了一口饭,便觉得滋味苦涩,不由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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