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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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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前后眼,不是谁都有的,方腊没有,娄敏中也没有。否则历史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建立起绝代霸业的,更不会屈指可数。
故此,方腊冥冥中站对了位置,可却又败在了那娄敏中的口中。
这娄敏中虽无大才,可急智总是有的,尤其是面对方腊,娄敏中熟知方腊的脾性,这应变的言辞,自然更是流利。
娄敏中当下连个磕绊都没打,径直说道:“圣公,臣下虽一时没有良策,可却也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等当初随圣公起兵时定下的备用方案。虽说完备,可在我南国两大国师丧命,更有那李民精擅飞翔等因素下,早已不再是万无一失之策。别的不说,单说那困守孤峰。我军依靠的,不过就是山上天池之水。而今圣公也看见了,那李民能飞不说,甚至今天助拳而来的帮手,也是能飞之人,可见这天下会飞之人不少。李民能如此,朝廷有三山宗门支持,自也能请如此高人。若是我军困守孤峰,别说似那李民那般的高人,径直一个法术打下来,毁了我军天池水源。就是他们暗中带一两个如那鲁智深或元智大师般的大力之士上山,一通大铲,我军山上那天池,也是必毁无疑。没有了水源,无论是官军,还是那李民,也无需打,不过三两日,我等缺水无力,他们径直遣些随从,那些绳索,也就可将我等绑了立功。故,而今圣公再行此备用方略,绝对乃是自困绝境,万万使不得。”
方腊听了,念及李民和鲁智深等人的神通威力,心中一哆嗦,顿觉的这娄敏中与时俱进,考虑问题全面,果然不愧是一个老成持重之臣,这左丞相当太值了。
只不过,连这最后一条路都绝了。方腊真的是无法了。只得问计娄敏中说道:“丞相,话虽如此,可如今我等再无他途,如之奈何?”
娄敏中知道方腊心活,当下苦着脸说道:“圣公,此乃时不与我,非我等战之过。为今之策,也就只有依了圣公昨日策略,暂时先降了那李民,再做他图。如此,那李民若是意图染指我军,自要先接过那折家军的攻势。而若那李民意图让我军自行抵挡那折家军,我军也正好摆脱那李民的控制,不用腹背受敌,自可先全力应对了折家军。而等那朝廷军兵败退,我军久战之下,军兵也必然都由灾民练成精兵,彼时,再与挟兵自重。与那李民重立章法,也是未尝不可。”那方腊本就有心为了那些跟随自家拼命的兄弟,牺牲自身,为他们谋一条生路,只是方七佛、王寅等核心心腹的坚持,以及白马寺的一力担当,这才重新动了心思,有了斗志。故此,此时,再次听闻娄敏中分析厉害,当下再无二意。
方腊当即说道:“丞相无需再说,我心中自有分寸。只待那李民和那白马寺分个高低,我当立决此事。”
娄敏中一听,就明白了方腊的心思。当下心中欢喜,可面上却做悲苦色,也不多说,只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很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韵味。
而此时,李民等人在那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之中,那也是惊险万分。
虽说,那守一真人布下三才阵,挡住了天龙禅唱的袭扰,阻碍了天龙变化之力的运转。可那守一真人,却也是一时间办不了别的了。
可那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那可不仅仅是音波袭扰,那些布阵的弟子,一个个,那也不是木雕泥塑的。一个个手中那都是拿着降魔杵的。个个降魔杵的份量,那都是四十八斤的制式份量,每六个人一组,均如那龙鳞起伏一般的波次靠近李民等人。
而每一波的僧人,靠近李民等人之后,那都是搂头就打,打过之后,那也是不管成不成的,就顺着阵势运转,退往他处。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这要不是李民此时还有余力,还能放出球形闪电应敌,估计光靠着守一真人的三才阵,绝对早就被这通物理攻击给砸成肉泥了。
只不过,依着李民球形闪电的威力,若是往常,早就应该把那些打到的僧人,电翻在地了。可如今,李民一连打了四十多枚球形闪电,每一回打中之后,也都只是让那些僧人面部一抽搐,打不下那降魔宝杵,快速退走罢了,却没有电死电伤一个。
此却是不得不佩服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运行起来之后,这每一波的僧人,其气机磁场,都与这大阵融为了一体,体表均有一层能量护住,李民这闪电电流的威力虽不小,可不入人体内部,不电击心脏,不电击大脑,只是在体表流转一番,还真是电不死人的。
李民当即暗中郁闷:如此僵持下去,就算那守一和那公孙胜能坚持住,他李民旧伤未愈,那可也是坚持不住的。
故此,李民在陪着守一等人坚持了一番之后,只能另寻他途。
李民当即把自身的雷霆万象域扩大了几分。那李民在激发三才阵时,也是张开着雷霆万象域的,此时只是扩大,并没有干扰三才阵的能量运转,到也如意。很是顺利的,就把那雷霆万象域扩大到了三才阵的外面。
李民原本的意图,乃是准备扩大了雷霆万象域的范围,从而夺取区域的能量控制权,进而令那白马天龙伏魔阵的能量运转终止崩溃。
可谁知道,等李民的雷霆万象域扩展除了守一真人的三才阵,李民的雷霆万象域,立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如山如岳一般,压得李民那雷霆万象域难以扩张。
不过,李民的雷霆万象域一扩张,却是减缓了一些守一真人三才阵的压力,那守一真人当时一缓手,从怀中掏出了一物。
第十五卷 第十八回 尸狗破阵
李民冷眼看到,却见那守一真人趁着压力一缓,三才阵的运转无需那么时刻不得松懈之际,快速从怀中取出一物。
此物不大,三寸来高,乃是一尊青铜神像,有鼻有眼,有兵器,真真的惟妙惟肖。
可那守一真人拿出之后,却是半点也不停留观赏,径直的就扔了出去,并急促的叫道:“师侄,快快施展黄巾力士法相。”
那公孙胜闻言,也连忙取出黄巾力士法相施展秘术。而此时,那守一真人扔出的青铜神像,已经砰的一下能量化了,而后凝聚成了一尊三丈高的金甲天神,手持一柄刀头足有两丈的超巨型厚背战马刀。
别说,这守一真人扔出的这金甲天神法相应给比公孙胜的那黄巾力士法相,高上一个级别,应该算是战斗护法型的。那把巨型战马刀,那真是舞动的如车轮相仿,立时抵住一波波用那降魔杵来物理攻击的僧人。
只是,那些僧人借助阵势聚力,虽然击不破那守一真人的金甲天神法相,可却也可以抵挡一番,自保退却。而随着阵势的运转,也不等那金甲天神法相追击,就又有另一波的僧人攻到,此起彼伏,却也缠的那金甲天神法相不得脱身。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这金甲天神法相,再加上公孙胜随后激发的黄巾力士法相,虽然与对敌白马天龙伏魔阵的阵势运转。没有什么大用,可却是护住了三人自身,不用再完全靠李民的球形闪电克敌护身了。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李民支撑于三才阵外的雷霆万象域,就有些受不得那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压力。再次萎缩回了守一真人的三才阵势之内。
别说,这三才阵的稳定性,端是要远超过李民那雷霆万象域的稳定性。
可李民的雷霆万象域虽然缩回来了,可李民看到守一和公孙胜等人召唤法相,却也是想起,他李民如今也是有着尸犬法相的。只不过,他李民的尸狗法相化身,却没有凝聚什么金属能量粒子。平常无用的时候,会凝聚成一尊金属雕像,可悬挂在胸前或腰间什么地方。
李民那尸狗法相化身,本是李民自身七魄之一具现,无意中天成而就。更是凝聚之后,就没有吸纳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能量粒子,而是直接吞噬了性质相近地生命磁场能量,进而凝聚了自身。却是可以虚实不定,无事时,直接就隐藏在李民七魄之中。
此时,李民心有所感,那尸狗法相与李民心意相同。随即自李民顶门冒出一股黑气,不多时就凝聚成了一匹牛犊大小的神犬化身,虚立于空。而后,昂首仰天长啸。
此啸声,非驴非马,非牛非羊,似龙吟,似虎啸,又似苍狼啸月。一人听,有一人的感受,十人听有十人的感受。即使有千百人听,也有千百人的感受。已是早已超脱了单纯的五音之境,直接撼人魂魄,感其灵识深处。
此啸声一出,可不得了,大大出乎了李民的预料之外。这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本就内含天龙吟唱,有着伏魔音功。而李民的尸狗啸天,更是直接发自魂魄的呐喊共鸣。两相碰撞,自有其相似相斥之处。
不过,白马寺一方的吟唱,乃是靠着口舌之功发出,走的乃是音频共振搭载精神意识,这比之李民尸犬化身,以七魄为主,直接从魂魄深处发出的魄之音,自然高下立见,绝对乃是层次上与本质上的不同。
故此,白马寺一方吟唱的僧人虽多,可在那尸犬啸天之下,当即都如牛油碰上了热刀片,随划而开。而且,更由于其吟唱之时,有心神相连,直接被那尸狗啸天中蕴含的意识吞噬,更有无边的悲怒躁动等戾气意念,顺着那些玄妙的心神连接反侵蚀了回去。
立时间!一个个的白马寺吟唱僧众,心神一痛之后,几乎全体都要被那反馈的错乱意识击溃心神。要知道,那可是李民尸狗化身不知道吞噬了万兽法铃多少厉魄所凝聚了。几乎不下千百万,岂是白马寺几百个僧人的意识,就能容内消化的?
这要是没有意外,轻者功力错乱,重者那就直接有入魔之险。直接让那些戾气的最后意识,取代了自身的主意识。那时,就算他还能在法律意义上,还算是一个活人,可那也绝对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幸好,如今这白马天龙伏魔大阵的主持人,乃是那白马寺的灵隐禅师。这灵隐禅师本就精擅大威天龙禅唱不说,更幸运的却是在先前没有和李民硬拼到底,没有把自家的佛力完全消耗一空。
故此,稳坐莲台之上,调动阵势运转的灵隐禅师,只是一听那尸犬长啸,连自家的心神都有些起伏不定,平添许多戾气。当即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倾尽全力的吟唱道:“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灵隐禅师的大威天龙禅唱,众多白马寺的僧人,如被当头棒喝一般,均是一惊,都恢复了灵识。可那已经侵入的戾气,以及魂魄共鸣,受到了李民尸狗化身自带的七魄制魂术的禁制,却不是那么好化解的。只是暂时没有了入魔风险,用不着功力错乱,反噬其身罢了。
不过,如此一来,白马寺总僧人运转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自然因为少了人运转而崩溃。
而那守一真人,更是因适才丢了颜面,辣手无比。趁此空隙,那金甲天神法相,已是大刀连挥,接连斩杀了十七名的白马僧众。
此时,那灵隐禅师刚刚吟唱完毕,稳住了阵内僧众的心神。见此杀戮,心中暗叹:弥陀佛!这李民果然是我白马寺一门的克星。连我白马天龙伏魔大阵,都有其神犬啸天克制。看起来,我白马寺一门,要想崛起,只可借其运势,不可与之为敌。
要说,此时白马寺的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虽然停滞了,可灵隐禅师若想一战,也未必没有胜算。毕竟那灵隐禅师修炼多年,发狠之下,凭着随身的几件佛宝,就算不能胜过李民,暂时拖住李民也是没问题的。而如此一来,那灵光禅师的肉身神通,却是没人抵挡了。就算那守一真人靠着金甲天神法相能抵挡片刻,那几百弟子的围攻,那也绝对不是公孙胜一个人能挡住的。
只是那样一来,却也就不是比阵,而成了打群架了。灵隐禅师这样的高僧,自然不屑为之。何况接连的比斗,李民展现的神通,已是让灵隐禅师产生了天命之感,再加上灵隐禅师展示白马寺的实力已经达到。虽然输了,可却也是逼得李民尽了全力,绝对可让对方知晓鱼死网破之下,就要有承担极大损失的觉悟。
故此,灵隐禅师见到十几个弟子损命之后,并没有暴怒的翻脸拼命,反而是最后露了一手的喝道:“弥陀佛!道友且住!此阵已破,我白马寺认输就是!”
而随着灵隐禅师这一喝,正自肆虐的守一真人金甲天神法相,猛地定在了虚空,随即偏偏龟裂消散。
这灵隐禅师对李民顾忌,可对那三山宗门的老对头,却没有什么顾忌,何况那守一真人还是他门下弟子的杀人凶手,这灵隐禅师自然也要为门下弟子的性命多少讨还一些公道。
那守一真人随着金甲天神法相的龟裂,当即头疼欲裂,三才阵也主持不住了,连脚下的青云都维持不住了,径直的跌落下来。没办法,那金甲天神法相,与那佛门的本尊法身类似,那也都是与自家心神联系。由自家精神烙印,吸纳特定的能量金属粒子,秘法炼制而成。那金甲天神法相碎裂,不亚于把那守一真人的魂魄凌迟一般。
这守一真人没有立时痛的疯掉,只是吐了口血,已经是守一日常的修炼到位,心坚如铁了。
而此时,幸亏那守一真人脚下的云气,只是为了连接李民、公孙胜两人形成三才阵,离那地面并不高,只有半尺左右,这往下一跌,那守一真人背后的公孙胜和李民都是反应迅捷之辈,当即一左一右的把那守一真人扶住。三人落地,却都是没有摔倒。
可那守一真人稍一清醒,心中却是骇然无比。原本那守一真人虽然败在了灵隐禅师的手上,可却始终不认为自家不如那灵隐禅师,只是运气不好,失了先手,没防那白马寺的步步生莲大法与那大威天龙禅唱相配合的威力与效果,非战之过。
可如今,那灵隐禅师只是随便一声,就有如此效果,显然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第十五卷 第十九回 方腊归降
骇然!
除了守一真人之外,李民对此也是相当的骇然。要知道李民也算是与那灵隐老和尚动过的手的,更是亲自品尝过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滋味。李民对那灵隐禅师大威天龙禅唱的威力,自然心中有数,虽然李民知其厉害,可也绝对到不了这么霸道。只是一声,就把那守一真人的金甲天神法相给震碎了。甚至连他李民的尸狗化身,也有些受那天龙禅唱的语音压抑。这与灵隐禅师的刚才表现,绝对是天地之别,若是灵隐禅师早拿出这般的神通,他又何必认输?
不过,此时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运转停止,别说是再没有那奇特的能量力场来干扰李民的天目了,就是李民的普通目光,那也能把这方腊法坛上看个通透。
李民惊愕之余,却见那灵隐禅师正自端坐在白马天龙伏魔阵布设的莲台之上,而除了灵隐禅师稳坐其上之外,那莲台底部有八叶伸展,另有八名僧人稳坐其上,二目微闭,默诵经文不已。
而除了这些肉眼可见的表象,李民的天目更在天龙大阵停止运转后察觉那灵隐禅师所坐的莲台,却是自成体系,莲台八叶八僧,各自涌出一股相近的能量,浑圆无暇的连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统一的能量整体。
无疑,那灵隐禅师一声禅唱,显然是经过了这莲台的增幅。汇聚了其他八僧的功力,这才有如此神通的。
不过,李民虽然看的明白,可此时那灵隐禅师已经干脆的认输,李民自然也是不想凭生枝节。而且,那灵隐禅师最后一击。显然也是证明自家有足够的实力,还可一战。说真地,若是天龙大阵运转之时,灵隐禅师就打出这么一记狠的,李民等人的三才阵能支持多久,那还真是不好说。就算李民等人最终能胜,那也绝对元气大伤。
故此,李民当即见好就收。随即拱手抱拳说道:“老禅师,承让了。今日之情,必有后报。欢迎老禅师随时下榻我处,我必倒履相迎。”
李民之言,既是留下了场面话。也是在了白马寺与摩尼教之间埋下了一个不协和的钉子。虽说这等简单的话,是个人都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大度处置,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猜疑,从来不是来自他人强加,而是小事误会地积累,以及自身的信心不足。
故此,李民也是不怕灵隐禅师或是方腊听出。
不过,此时的白马寺早有了抛弃摩尼教这艘破船,依靠李民这棵大树的想法,故此,对于李民这话,灵隐禅师听出来了,却没有怪罪,反而借势说道:“教主神通广大,老衲心仰不已,定当拜会。”
李民没想到这灵隐禅师此时就说这话,可不管怎么说,灵隐禅师的实力在这里摆着了。白马寺虽然接连输了三阵,可本身实力无损,更展现了白马寺乃是有真神通,而不是蒙事的神棍宗门。而且还顾全信义,即使在方腊落下风的时候,也没有踩上一脚,而是全了联盟之义,尽出精锐,与李民做过了一场。
故而,李民虽然吃惊,可更是大喜,若得白马寺相助,再加上半助自己的阁皂山,以他李民的神通,却是不用担心那龙虎山与茅山的逆袭了。
李民当即敲砖定缝的说道:“承蒙老禅师金口,择日莫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在城内设一佛宴,扫塌以待禅师若何?”
灵隐禅师早把事情看得透彻,当即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然,今日,恐怕教主却是无暇了。莫要忘了,今日比擂,虽然是我白马寺一门与教主较力,可约斗的,却是李教主与方教主,此擂定的乃是东南之主。如今教主获胜,已是天定东南之主,方教主乃是信士,必定率众于归。故而,老衲才会事先与教主打个相商。可今天教主要是款待老衲,老衲如何能喧宾夺主,抢了方教主的风头,待错过今日。老衲自当拜会。”这灵隐禅师办事极稳,却是把话说在了理上。即点明了,方腊比擂输了,依照前言,要投降李民,如此,连方腊都降了,他白马寺与之的联盟协议,自然也就无效了,他白马寺与李民亲近,自然无妨。同时也有为李民做见证,卖好落了个情面。暗含,若是那方腊背信,他白马寺自也不能与无信之辈联盟,靠拢李民,自也应当。
李民暗叹灵隐禅师说话老到,当即一笑,转身待要寻方腊问个说法。
而此时方腊已与娄敏中赶回,不仅看到了白马天龙伏魔大阵被破的尾巴,更是把灵隐禅师和那李民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楚。
这也更加坚定了方腊的决心。
故此,不待李民出声询问。方腊已经是径直的迈步而出,朗声笑道:“老禅师!李教主。某方腊堂堂三尺男儿,顶天立地,说话算数。如今我方已是尽了全力,依然不敌李教主神通,自然要话依前言。从今而后,我方腊自去了南国之主的头衔,率众投效李教主。只要李教主能善待我摩尼教的一应兄弟,我方腊任凭李教主发落。”
方腊刚刚说完,一旁的方七佛和王寅就齐齐的抢出,悲愤的喝道:“圣公不可!”
而方腊其余的众将,虽然自昨日方腊聚将要降之后,就各自心中有了想法,可此时见方腊大义的决断,更在此时依然为大家着想,虽然他们为了自身,没有如方七佛与王寅一般的冲动与忠义,可却也是全都心中有愧。那真是百般滋味上心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表现些啥好。
不过,也不用他们表现,方腊已经是朗笑的安抚那方七佛与王寅说道:“尔等随我日久,做什么这等小女子的姿态。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老子我自作了这南国之主,又要处理朝政,又要注意言行仪表。连大碗喝酒,痛快吃肉都要限制,那就更别说说什么脏话了。老子几十年的脾气,早就憋得久了。而今正好放下,你我兄弟又可随意喝酒吃肉,大声骂娘,无需去管什么皇上礼仪,岂不痛快。莫要再闹了,没得让李教主看低了你我兄弟气量。”
方腊一席话,说的李民都是佩服不已。李民自问是心胸开阔之辈,可是若逢此大事,也未必如方腊一般拿得起放得下。
李民当即接口笑道:“方教主。好汉子!既然方教主如此痛快,我李民也不矫情,自今日起,你我两家,合成一家,我李民对天发誓,绝对公正以待,无偏无私,同为自家兄弟。我更准摩尼教于东南传教,方教主即为东南王。”方腊闻言,哈哈大笑。虽然方腊不在意李民东南王的封赏。可李民发誓允诺公正对待他方腊的手下,更准许他摩尼教于东南传教,却是正说中了方腊担心的地方。
而此时,方腊与李民都说定了,更心无介怀的样子,方七佛与王寅虽然还是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认命的忍着。
倒是方腊军的军卒在知道了方腊率众归降李民,再也不用与李民这样神通广大的仙人为敌了,却全都是欢呼不已。弄的方腊和方七佛等,都有些没面子。
当晚,李民在秀州城内,大摆酒宴,盛情招待方腊与其手下的一应将领加盟。酒席宴上,虽然初始的气氛不怎么友恰,可随着为首者李民与方腊谈笑风生,做出了表率,友好的气氛,也是随之飙升。
尔等欢迎宴过后,李民随即请方腊入内详谈。
毕竟,方腊的身份,还是与他人有些不同,再怎么说那也是自立南国的一方霸主,不仅手下的兵多,将领更是众多。不谈实力如何,单是人数,那就远比李民如今的军兵还要多一倍。李民在整编了苏州等地的官军之后,部队战斗力和控制力,那已经是下降了非只一半。虽说经过了集训整编,部队的纪律性,以及思想性,都有了极大的提高,远比他们身为厢军,没有人生目的,只是混日子当兵时的状态要好。可是,若是在如此局面下,短时间再次整编,而且还是要面对这么多的军兵,那可还真是很难说谁影响了谁。
一个痞子,也许在十个守纪律的军卒影响下,也能成为一个好兵。可十个兵里若是有了两个到三个痞子,那就别说好兵把痞子镇住影响好了,甚至连好兵也会被痞子影响了。何况,李民如今的纪律部队,所要面对整编的,还不仅仅是一小撮人,而是更多的优良不一的部队,那自然也就更难办了。
何况,方腊可还不止眼前这些部队,方腊手下还有众多的地盘,以及其他领军的大将与军兵。这李民自然要和方腊好好的谈一谈,务要收了方腊的真心归顺。
第十五卷 第二十回 画饼收心
“方教主立国东南,不知乃为宏图霸业,传名千古,乃或是为民谋平等?”
雅室之内,四下无人,李民请方腊品茗对坐。淡谈说道。
方腊微微一惊,心中有些想法,不过终究一代枭雄,却也不惧,淡淡笑道:“主上。我如今以拜入主上门下,还谈什么宏图霸业,倒是千古留名,还有所盼,而至于什么为民谋平等,倒是我毕生之愿。不过,主上素有贤明,造福百姓不知多少,想来也是不用我操心了。”
李民闻言,微微一笑道:“方腊,你看那天上的月亮,可否会因为我等心愿停止起落?”
方腊闻言又是一愣,有些跟不上李民的跳跃思维,迟疑了一下答道:“不能!”
“着啊。”李民击掌笑道:“月亮不会因我等心愿停止起落。我等有大志之人,又如何要听信他人,碍了我等心中志向。”
方腊闻言,不在发愣,却是有些目光闪烁,拿捏不准李民说这番话的心意。
而李民见方腊如此,乃自笑道:“方腊,你当知我乃是有大神通的人。可我这等神通,与茫茫大道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我拼尽全力,尚未比得成功。我如何还有心管这世俗朝政。如不是我一应手下,皆需有个营生,千百人身家皆系我身,而大宋皇帝又偏听了谗言,我断不会起兵。”
方腊闻言。虽然有些不信,可却也是拿不准,毕竟李民的神通,那是眼睁睁摆在那里的。似那等神通,这世俗,还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尤其是方腊还猜不准李民与他说这番话的意义何在,自然也就更不敢胡乱接下岔。
当下,方腊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民。
李民对方腊的气度,很是欣赏。乃自笑道:“皇位于我不重要。就算是我一统天下之后,我也不会久占皇位。我有心效仿上古先皇,兴禅让之礼。于有贤有能者,治理天下。你,以及你的部下,我的部下,甚至我一统天下后的万民,只要有为国为民之心,其贤能让众人信服,皆均有机会!”
李民此言一出,当即轰得方腊有些脑袋发晕。要知道,就算方腊造反,就算方腊有心建一个平等国,可立业传家的国人观念,那依然还是极重的。所以,方腊立国之后,他还是立太子,甚至他手下的大将重臣,开始沉沦浮华,方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这就是方腊家天下的本位思想在作怪。
这家天下的阶级思想,与建立平等国,人与人没有高下之分,看似矛盾。可人本就是矛盾的智慧生命体,一个人受环境影响,有着两个念头,那也是正常的很。
故此,方腊从来也没想过有人会得了天下之后,行什么古礼的禅让制。可若说不信,这李民说的坦然无比,也不像是谎言。而且,方腊更想不明白李民这样说谎有何目的。
要知道,在方腊进行的智慧传承中,一个王者,必须要有上位者的气质。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有远大的志向,一种让人期盼,而又自承无力达到的大志。如此,方能聚集一批信服者追随,把自身的志向,依附在王者身上,矢志不移。
而这里面,称霸天下的大志,最让人期盼,有才之人,皆会因此萌生建立不世功勋,封妻荫子,流芳千古的王佐之志。似李民这般,径直说自己的志向乃是仙道神通,更想把皇位禅让。如此,王佐之才拼搏了半天,最后主子可能跑了,那他们毕生的拼搏,又有了什么意义?此等志向,虽然清高,可绝对不是凝聚人气之大志。
方腊不知不觉中,被李民的言辞所吸引,思考起李民这志向,与如今这般说的用意来了。
而李民看出方腊的心动,声音更加坚定的说道:“人聚众而生。故众人之间,乃需法理约束。故乃成家,乃成家族,乃成村,乃成县,乃成王国。而有国,自有权力者,权力无所监督,乃自腐化,绝对权力,即绝对腐化。然,即使如此,妄言建立绝对平等之国,皆是空言。人生有攀比之心,竞争之心,嫉妒之心,此绝非上位者仅有。即使平民百姓,也亦如此。
且,绝对的平等,与某些事来说,也是绝对的不平等,如:你之祖辈辛劳一生,挣下万贯家业,而我之祖辈,贪图逸乐,逍遥一生,什么也没有存留下来。而至你我一辈,你我才华相等,可你有万贯家财可做大营生,而我只能全凭自身打拼,一点点积累家财奋斗。
如此,看似我俩起点不同,非常的不公平,可若是你我一般,你祖辈的辛勤一生,岂不抹杀,如此岂不是又不公平。
故,有人之处,既有江湖,既是社会。而有社会,既有阶级。盖因一时平等,可累代奋斗不同,积之则产生不平等。所以,绝对平等,只能是人心中理想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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