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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档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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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军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落在地上,他脑中还在想着一个问题,自己明明避过此人的长枪,他的长枪怎么扫中自己的,没等他想明白,数只碗口大的马蹄在他胸前踏下,又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这名清军军官胸骨全碎,五官鲜血狂涌,再也没有能力思考。

原来屠户郑的身手灵活之极,刚才一剌不中马上改为横扫,刚好扫中那名清军军官的腰间,屠户郑手中的巨力连同马匹的冲力,一下了就将清军的脊髓打断。

领头的清军已死,其余十多名清军也马上被后续的义军骑兵如砍瓜切菜般斩杀了一个干净,这十几人的清兵阻止,连一朵浪花也没有溅起。

这一场追杀,义军进行的酣畅淋漓,小部分清军的反抗很快被碾得粉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追杀用后背对着他们的敌人,毫无技术可言,他们很快将官道上的清军队列穿了一个遍,屠户郑率先拔转马头,正要再作一次冲杀时,官道上除了那些不能动弹的伤兵外,其余清军不是变成尸体就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还有一些清军腿快,已经逃到了丘陵密林中。

继续追杀那些逃入密林中的清军毫无意义,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反正清军主力已经歼灭,逃走的清军恐怕不足二百人,屠户郑只得悻悻下令:“停止战斗,打扫战场。”

除了逃了不足二百名清军外,这次护送伤兵返回后方的清军,俘虏有四百余人,其余人全部作了亡魂,死伤最惨的算鲁国男和他的亲兵,四十多名亲兵,除了两人受伤躺在地上装死躺过一劫外,其余人全部被特种兵用火枪射杀,这两名装死的亲兵也在打扫战场时识别了出来。

最大的战利品自然是四十多匹好马,这些马都是保定总兵鲁国男的亲兵所骑乘,鲁家在保定财大势大,亲兵所用的战马都算得上百里挑一,枪声刚起时由于受惊,向四周跑散,不过,战马受到训练,不会离主人太远,义军将之一一追回,只有数匹马不知去向。

除了这四十多匹好马外,还有一百多匹用来拉车的挽马,这些挽马虽然无法和战马相比,毕竟是大牲口,用来拉车耕田完全没有问题。

“大人,这些人如何处理?”一名义军指着板车上的那些伤员向屠户郑问道。

这些人在义军出现之后,心中已是绝望,只是他们根本无法反抗,就是想逃走也不成,只能等着义军对他们外置。

屠夫郑习惯性的向黄鸣峰看去,黄鸣峰微笑道:“郑大人,我看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屠夫郑也笑起来:“不错,那些俘虏中有伤的也挑出来,让他们都留下,其余人押解回城。”

“是。”

四百义军押着几乎同样数目的俘虏扬长而去,等到洪承畴接到消息派人赶来时,官道上,除了两百多清军伤员外,又多了一百多伤员,其余就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清军无奈,只得将三百多名伤员重新运回军营。

连续受到两次打击,洪承畴对莱州城的义军再也不敢低估,攻城的日期也一天一天推迟,似乎洪承畴来到莱州只是要和义军对峙一般。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84章 笨办法

对于莱州的战事,王福暂时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多尔衮对孔、耿两人在山东的进展不满,已派洪承畴作为主帅南下,接替孔、耿两人指挥清军对山东的义军进行围剿。

并不是王福不关心莱州的战事,山东虽然起义频繁,只是最大的一股始终是谢迁所部,何况现在谢迁所部主要的将领都将家属送到了南方,不但无后顾之忧,而且表明了自己忠于大明的决心。

只是随着天气转冷,莱州与大海相连的河流因为枯水和结冰的原故,海路暂时断绝,王福要想知道莱州的消息,必须经过陆路层层转达,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好在在河流枯水之前,明军已经尽量对莱州进行补充,莱州的义军都已经全部换上了明军的制式兵器,当然,大部分是冷兵器,存粮够数月之用,莱州本身是府城,城池高大,王福不用担心莱州会短时间被清军攻克。对于莱州自然也就不那么关切了。

相比莱州,王福更关心洪承畴此人,对于洪承畴,王福在前世刚开始时抱着一种同情的态度,松锦之战,如果没有皇帝在后方拼命催促与清军决战,按洪承畴自己的布署进行,或许战争的结果是另一种,后来洪承畴在粮草断绝,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也不肯投降,直到被清军攻破城池俘虏后还坚持了一段时间,比起那些刚打败仗就降甚至不战而降的大臣,洪承畴的节操无疑更值得肯定。

只是后来王福才越想越觉得不对,若说开头洪承畴还扭扭捏捏不肯投降的话,到后来却完全沦落一名大汉汗,为了主子的利益,洪承畴绞尽脑汁出谋划策,李自成攻破京城后,多尔衮正是用洪承畴的计谋:“出其不意,从蓟州、密云近京处,疾行而进。”直趋北京。

一片石之战,李自成率大顺军仓促西撤。多尔衮命吴三桂向西追击,自统清军直趋北京,洪承畴再次向多尔衮建议:“我兵之强,流寇可一战而除,今宜先遣官宣布王令,示以此行特期于灭贼,不屠人民,不焚庐舍,不谅财物之意。仍布告各府县,开门归降,官则加升,军民秋毫无犯。若抗拒不服,城下之日,官吏悉诛,百姓仍予安全。有首倡内应者,破格封赏。此要务也。”

多尔衮采纳他的建议,一改以前清军烧杀掠夺的习惯,向明朝官民发布出师告示,结果大军所过州县及沿边将吏皆开门款附,迎接清军到来。

洪承畴的建议表面上让沿途各个州县少死了不少人,事实上却是一切从满人的利益出发,让大明军民不战而降,安安心心做一个顺民,事实上顺民的结果又如何,多尔衮圈地令一下,以前那些对满人开门款附的州县,满人只是跑马一圈,他们祖祖辈辈的土地就被强占,自己要么成为满人的包衣奴才,要么流落失所,稍有反抗就掉了脑袋,剃发令一下,又是新一轮杀戳。

到了此时,洪承畴却仿佛丝毫没有看到他以前让各个州县明军民众投降时,不屠人民,不焚庐舍,不谅财物的承诺,或许在洪承畴看来,这个承诺只是哄哄大家将门打开迎盗,准谁要大家真的相信。

到洪承畴受命招抚江南,更是镇压屠杀过许多抗清义军,左佥都御史金声、大学士黄道周、明宗室长乐王朱谊石、瑞安王朱谊防、金华王朱由产、高安王朱常淇、瑞昌王朱谊贵……都是死于洪承畴之手。

洪承畴又建议清廷采纳许多明朝的典章制度,完善清廷的政治制度,若没有洪承畴的尽心尽力,清廷即使完全靠武力征服了中原,也不能持久,这样一个大汉奸,连他的母亲和亲弟弟洪承畯也面责其不忠,又有何值得同情可言?

可惜洪承畴如此尽心尽力,依然被他身后的主子列在贰臣传中,他的一名孙女差点讨饭为生。

王福甚至认为,洪承畴的危害比吴三桂还大,吴三桂毕竟只是一名武将,以前又屈于辽东一隅,可是洪承畴不但进士出身,而且转战天下,投靠满人的汉奸中,比他地位高的不是没有,可论对大明的熟悉和个人能力,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

听到洪承畴来到山东后,王福甚至有种不惜现在就引起与满清全面战争也要将洪承畴杀了的冲动,没有了洪承畴,满人等于少了一双眼睛和一对手脚。

只是理智还是让王福冷静下来,现在的大明已不是洪承畴了解的大明,只要大明的实力上去了,洪承畴也好,多尔衮也好,再高的智谋没有实力配合也是枉然。

不过,若是出动特种兵对洪承畴剌杀,不知有没有成功的可能,这个想法让王福颇为心动,特种兵已经训练出了二百人,哪怕牺牲几十人,只要能杀了洪承畴也是值得。

就在王福考虑要不要剌杀洪承畴时,山东另一处义军,被清军称之为榆园贼的情形却有点不妙,榆园贼与谢迁两处义军一东一西,将山东搅得大乱,在榆园贼和谢迁的带动下,山东许多地方乡绅对满清不停的搜刮大为不满,酝酿着各种动乱。

弘光元年四月山东冠县裴守政、刘丝桐起义,义军破沾化,杀清军所命的县令,县尉。六月破阳信,九月破海丰,成为又一支令清军头痛的义军。

弘光元年十一月,丁鸣吾、周魁轩起义,两人领骑兵四百,步兵数千,攻克峄山,夺取库藏财物,释放狱囚,随即北上攻克蒙阴,杀清知县崔葑。

高唐州蔡乃憨、周桂轩、崔三棱等起义;夏津县有宋鸭蛋、陈国造、三帽檐子起义。东昌府有丁维岳起义……

这些起义,有的只坚持了数月就被清军消灭,有的却攻城掠地,甚至也攻破过府城,只是很快就被清军赶了出来,没有象莱州一样牢牢守住,由于满达海所率的满蒙联军只驻守在大城,一些边远的府城和县城义军非常活跃。

对于各地的起义,王福都命令锦衣卫与其联络,并尽量给予扶持,可惜他们的位置却不象榆园贼和谢迁那么好,锦衣卫的援助多是从精神上鼓励一下,各地义军也乐得如此,毕竟大明享国近三百年,眼下虽然让满人入了关,占据京城,大明却不是全无还手之力,一年前的大胜鼓舞了不知多少人,许多人都认为大明早晚会将丢失的土地重新夺回去,这种情况下,只要宣布一下他们已经得到朝廷承认,马上就会士气大振。

任七、张七两人领导的榆园贼得到的支持只是比谢迁略少,可惜相比于谢迁等人,无论是与朝廷的关系还是他们雄心,都令王福不满意,任七,张七两人虽然接受了朝廷给的官职,他们的家属却不肯送到后方,而且对与之联络的锦衣卫何超一直存在戒备心里,每次何超要与他们见面,都要经过层层传达,然后蒙眼进去。

单是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得到朝廷各种军械支援后,开始尚且积极与清军作战,后来却有小富即安的思想,一味向联络的何超索取物资,却不愿出动攻打清军,即使占下一座城池也从没有久居的意思,清军大军一出动,他们马上就缩回榆林,把榆林当成永久安全的港湾,一年多,朝廷给其支援了数万件军械,他们活动的地盘依然只是在榆林及周边的县城,日子却过得逍遥无比。

只是他们逍遥的日子随着张存仁的到来却结束了,洪承畴让张存仁去剿灭榆园贼,只是不想张存仁在自己面前卖弄老资格,并没有指望张存仁能够将榆园贼消灭,而是打算他消灭山东巨寇谢迁后,再来助张存仁一臂之力,这样张存仁的嚣张气焰才会压下。

只是洪承畴用张存仁来对付榆林贼,对于清军来说却是最合适不过,张存仁刚到濮州就发现官兵为何剿灭不了榆园贼的原因,这数百里的榆林正是榆园贼天然的藏身所,若是没有榆林掩护,榆园贼就无处藏身,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只是所有人都拿数百里的榆林无办法,这可是横跨了多个州县的榆林,榆树最容易成活,插根枝条在土里,过上十年就能长成一株大树。

张存仁发了狠,他马上发布命令,将所有州县的劳力都组织起来,一起到榆林外面砍树,任七,张七两人刚开始听到清军发布的命令还大笑起来,新来的清狗实在太笨了,数百里的榆林,要砍到什么时候?

只是才过了七八天,任七、张七两个再也笑不出来,各个州县至少组织了十万劳力,在清军的监督下一起砍树,一片片的榆林被开了出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桩,虽然这些树桩到了春天又会重新发芽,只是以这个速度,不出二个月,数百里的榆林就会砍个精光。

这个世上,往往笨办法最为有用,只是有些人不愿去做而已,真要遇上了认真的人,使用的笨办法往往能让所有聪明人无策,如今的任七,张七两人正是这种情况。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85章 血染榆林

眼看不到十天,榆林就被伐倒了大片,任七,张七两人心急如焚,再也逍遥不起来,两人只得率军从榆林中数次出击,想将伐树的青壮驱散,只是此时是冬季,榆树没有叶子,只剩下光光的树杆,榆园贼还没有出林就被早已严阵以待的清军发现,双方开始激战。

这一年多来,榆园贼只习惯打顺风仗,虽然手中的武器换了,本质上还是农民,与清军交战不久就呈不敌之态,丢盔弃甲,狼狈逃回,清军碍于树林里坑道,陷井甚多,也不追赶,继续指挥青壮伐木。

从嘉靖年间以来,这里的榆树林越来越扩大,一些树木甚至有数百年的历史,每年饥荒时,当地百姓就进榆树林采摘嫩叶,树皮裹腹,也不知有多人靠着这片榆林活了下来,榆树林经历了无数的旱灾,火灾,只是这片榆树林一直却深深扎根于山岭,荒野中,没想到有朝一日却有被人直接砍光的可能。

尽管当地的青壮对于砍伐榆林不情愿,只是在清军的监视下还是不得不每天辛苦伐树,时而也纵火焚林,搞得整个榆林浓烟滚滚,不过,此时榆树只有树杆,村木本身又高大,纵火效果并不好,最终还是要人砍伐。

任七,张七两人急得在老巢团团转,再也顾不得是否会暴露老巢的位置,派人将一直与他们联系的何超恭恭敬敬的请到了老巢,一见面,任七就哭丧着脸向何超哀求道:“何大人,还请朝廷赶快发兵相救,否则榆园数万义军就要被清狗灭了。”

何超鄙视的望着任七,张七两人一眼,现在才来向朝廷求救,早干什么去了,他心中对杜小山万分羡慕,谢迁的义军现在可是占了一府四县的地盘,而且对着清军两个王爷丝毫不落下风,榆园贼的地理位置远好于其他地方,得到朝廷的支持并没有少多少,却一直窝在榆园,任七,张七两人根本就没有与满人作战的决心,只不过想当山大王而已。

“任头领,张头领,不是朝廷不愿相救,只是远水不解近火,清狗兵力不过万余人,分散在数百里之内,处处是漏洞,两位头领何不率军打出去,也胜于留在榆林等着清狗过来围剿。”

朝廷毕竟与榆园贼隔着距离,平时运输军械时都是夹在与大顺军的交易物资中带过来,大顺军即使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扶持山东义军对大顺军也是有利,大顺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顺军绝不会放一支朝廷军队从河南通过,榆林贼虽然重要,可是何超不会认为朝廷会冒着与大顺军交战的风险来救。

“打出去。”任七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这一年,何超已经数次提议让他们打出去,任七,张七两人虽然没有拒绝,只是每次只是抢得一些物资就返回榆林中藏匿,这自然不是何超让他们打出去的本意,可是他们的做法也让何超无话可说,反让让他们有借口向朝廷索要更多的物资,我们打出去了,可是清狗太强大,我们只有又回来,要想立足,朝廷应该加大支援。

几次之后,何超也就死了心,对于两人的要求,何超虽然不至于不给,却是经常扣减,剩下的一些军械,宁愿支援给一些小股的义军。

如今何超重提要求,任七,张七两人自然明白何超的意思,这次他们若是打出去,很大的可能就是不能再轻易缩回来,即使攻下了城池,任七,张七两人还是觉得城中没有榆林安全,一想到要将榆林丢失,两人万分不舍。

张七嗫懦了一下,鼓足勇气道:“何大人,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打出去,林中还有万余妇孺,他们又该如何安置?”

“两位头领,莫怪本官直言,当初朝廷有意帮诸位撤出家小,只是两位头领却推三阻四,如今这些老弱妇孺行军不便,只能将他们留在榆林。”

任七,张七脸上都露出一丝羞愧之色,若当时他们同意,虽然不能将上万老弱妇孺都送出去,不过有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将大部分头领的家人送出,只是他们当时在榆林中稳如泰山,又怎么愿意把妻女送到后方,白白给人控制。

“两位头领想一想,老营留在榆林中虽然有危险,可是只要义军能够杀出去,攻城掠地,清狗根本没有精力再到榆林中来,只能追在两位头领后面疲于奔命,如此,榆林,老营都可以保住,义军的主力也能有更大的空间。”

任七、张七两人默不作声,何超所说的只是一种情况,目前清军强,义军弱,义军出榆林后,清军完全可以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对义军追击,一部分清剿榆林中义军的家属,没有义军主力阻击,清军不用砍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榆林虽然南北纵横数百里,若是让清军放开手脚搜,不消十天就能找到老营的位置,到时这些老弱妇孺只能束手待毙,以清军以往对待义军家属的先例,这些老弱妇孺难逃一死。

何超不再说话,只能由任七,张七两人自己权衡,若是留在榆林,所有人都是等死,杀出去,或许老营要遭到灭顶之灾,主力却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半天之后,张七才道:“任大哥,不如这样,你带大伙冲出来,我留下来保护老营,只要张七没死,绝不让清狗伤到伯母和大嫂半根汗毛。”

张七所说的伯母和大嫂指的是任七的母亲和妻子,留下来和冲出去,两样都不轻松,任七叹道:“就这么办吧。”

何超心中也叹了一口气,任七,张七两人这种选择是人之常情,哪样也不肯放下,偏偏这种选择可能是最糟糕的选择,任七的主力出去少了根本没用,说不定没有攻下城池就被清军歼灭了,出去多了,老营根本守不住。

明知这种选择最糟糕,何超却没有立场去阻止,否则很可能激起义军的反感,何超能做的事不过是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往上报,让上面的人拿主意。

弘光元年的十一月底月,任七领着一万义军重出榆林,向东昌府攻击,而张七刚留守在老营,老营除了一万多妇孺外,只有五千人防守,为了阻止清军组织的青壮砍伐树木,张七带着这五千义军日夜出动,与清军在林外边沿激战。

义军的出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让清军砍伐树木的速度变慢,只是义军付出的代价更大,每天都有无数的义军倒在清军刀下,张七所领的兵马以惊人的速度减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也为了他们后面老营的老弱妇孺,伤亡虽然惨重,义军却没有退缩,到后来,一些妇孺也加入到抵抗清军当中来。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义军伤亡已是过半,整个榆林外围洒满了义军的鲜血,可是清军仍在有条不紊的向林中摧进,每天都有数万棵榆树被伐倒,张七等人迫切希望任七能够打开局面,以便减轻榆林的压力。

只是他们不知的是,任七的处境比他们还不妙,任七先是攻击东昌府三天三夜未果,反而损伤了一千多人,看到东昌府内戒备森严,短期无法攻下,任七明白自己选错了城池,只得离开东昌府,攻击以前义军二次攻下过的郓城。

郓城只是一座县城,又被义军攻下过两次,任七以为这次一定手到擒来,只是他不知道,在东昌府耽搁的三天是致命的三天,张存仁的部将张胆已经率着二千兵马赶了上来,张存仁还怕这二千兵马不足以击败任七,凭着张家在辽东的关系,张存仁找到驻守聊城的清军主将博洛,借调了一千满人骑兵和张胆协同作战。

当任七的兵马正在进攻郓城时,张胆的两千人和一千满洲兵马在背后发起了攻击,结果可想而知,任七的兵马一下子大溃,近万人被清军如斩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任七本人作了俘虏,被押解到聊城,在那里,等待任七的将是一场酷刑。

任七的兵马就这样被消灭,早知如此还不如藏在榆林中不出,至少可以多撑一些日子,任七被擒的消息让张存仁和手下都士气大震,加上林中义军的攻击愈来愈弱,清军大大加快了砍伐榆林的速度。

到了弘光元年的十二月底,张七的老营再无躲藏的地方了,双方在林中展开了一场激战,尽管老营不分老幼都参予了战争,可是众寡悬殊,给予清军大量杀伤后,张七被枭首,义军的反抗被瓦解,一万多老弱妇孺被清军屠戳的干干净净,鲜血将整个榆林染红。

榆园贼被清军剿灭,对于山东的各路义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以前榆园贼与山东巨寇谢迁一西一东,互相呼应,将山东清军主力尽情吸引住,其余义军才能如鱼得水,如今西面的榆园贼被消灭了,清军的注意力肯定会转到其他各路义军身上,一时间,其余义军都是风声鹤唳,忐忑不安起来。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86章 公主与皇子

榆园的义军被清军剿灭时,何超正在蒙阴县被奉为上宾,当任七、张七两人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留守,一路出击时,何超就知道这支义军必败无疑,他身为朝廷在山东与各路义军联络的特使,没有必要捆在一支义军身上陪葬,马上抽身而出。

蒙阴上古属有穷国。西汉初建县,因在蒙山之阴而得名,就在上个月,原大明寿张县练总丁鸣吾联络同乡好友周魁轩、张尧中三人起事,由于三人都是当地的乡绅,家大财雄,举事当天就聚集了骑兵四百,步兵二千人,他们首先夺取了清军存在峄山上的库藏财物,然后释放狱囚,随即杀奔蒙阴县,轻取县城,并将知县崔葑处死。

攻下蒙阴县后,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并没有停手,他们马不停蹄,又取了寿张县,将寿张知县处死,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支义军攻占两县,队伍由刚开始的二千余人扩大到万人,声势扶摇直上。

听到这支义军的消息,何超顿时大喜,他正担心任七,张七两人被清军剿灭后无人可以扶制,山东的谢迁孤木难支,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的出现无异于磕睡送枕头,他二话不说,马上就来到了蒙阴。

与任七,张七不愿受约束不同,丁鸣吾以前本身有官职,并不抗拒朝廷的收编,何超一找上门来,丁鸣吾马上待之为上宾,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何超自然也是大喜过望。承诺马上向朝廷禀报,只等朝廷回复下来,就可以委任他们官职。

这已是弘光二年的元月份了,新年刚过,整个京城还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与去年的新年相比,大家这个年过得安心了许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若是说去年羽林卫的战斗力还有人担心的话,今年大家就完全没了担心,即使鞑子打过来,有皇帝在,有羽林卫在,自然可以将鞑子打回去。

皇宫装扮一新,所有内侍,宫女都穿上了新衣,还没有到过年时,皇帝就给大家发下了赏赐,每人两套新衣,听说是皇上亲自到外面挑选的商人送来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布料,价钱却只有原来内务府采购的三成。

这天,皇宫中忙碌一片,乾清门内,各个宫女、嬷嬷进进出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既高兴又惶恐的神色,连皇帝也在门外踱着脚步,脸上的神情和宫女们差不多,又是高兴,又是惶恐。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传来,刚刚还忙忙碌碌的宫女、嬷嬷们仿佛一下子如同施了定身术一般站着不动,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搅乱了这个哭声,惹得皇帝怪罪。

一名嬷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柳才人生了,是一位公主,母子平安。”

“公主好,公主好。”王福笑得合不拢嘴,他虽然两世为人,可还是头一次做父亲,忍不住抬腿就朝柳紫萝所在的毓庆宫走去。

“皇上,使不得,娘娘刚生完孩了,怕血气冲了皇上。”两名婆子壮着胆拦在王福面前。

“朕是皇帝,怕什么血气。”王福哈哈大笑,从两名婆子旁边绕过,两名婆子终究不敢再次拦着皇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福走进刚刚生产的毓庆宫。

毓庆宫外,围着大批的宫女、嬷嬷,见到皇帝过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赏!”王福意气风发的道。

“谢皇上赏。”后面娇滴滴的一片,王福却毫不理会,他后面跟着的内侍自然会把赏赐发下去。

掀帘进入毓庆宫,只见一名秀丽的少妇正躺在床上,正是刚刚生产完的柳紫萝,她此时脸色有一丝苍白,头用枕头将垫高,眼光温柔的看着床边的一名婴儿。婴儿旁边则呈半圆性的围着十几名嬷嬷、宫女,宛如众星捧月一般。

听到皇帝的脚步声,这些嬷嬷、宫女转头看到皇帝,正又要跪拜,王福连忙摆手,让她们免礼,对着躺在床上的柳紫萝微笑道:“爱妃,朕来看你和孩子来了。”

床上的柳紫萝嘴角也满是笑意,只是眼神中还是露出一丝遗憾之色:“皇上,恕臣妾不能起身相迎了。”

“爱妃尽管躺着别动,朕要看看我们的孩子。”说完,王福的眼睛已经转到婴儿的脸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还皱着没有打开,实在谈不上漂亮,王福却感到自己的心弦一下子被拨动,心中柔情一片,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实际算起来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与刚来时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情形相比,现在王福的处境无疑是好得太多,即使他现在变成一个昏君,每天在宫中吃喝玩乐,至少也可以做到与满人划江而治,而不是当初时时担心满人打过来的情景。

当然,王福不会如此没有出息,哪怕就是为了眼前的小人儿,再过二年,王福也要亲领大军北上,等到她长大后,要让她看到一个完整的山河。

“皇上,臣妾无能,没能诞下皇子。”柳紫萝口气中微显出一丝酸楚,她即担心皇帝会不喜欢女孩,又为自己失去一个机会懊恼不已,面对皇后的位置,又有哪个女人会做到真正不动心,若她能诞下皇子,母凭子贵,离皇后的位置就能近一步。

“爱妃说哪里话,朕喜欢女儿。”王福笑道,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的婴儿脸上抚了一下,感受到自己脸上有异物,婴儿的手脚动了起来,同时哇的一声大哭,让王福好生尴尬,这个丫头一点也不给她父亲面子。

王福说的喜欢女儿确实是事实,与儿子相比,女儿不但与父亲更贴心,而且身为皇家,女儿不会与父亲的利益产生冲突,儿子吗,现在自己的身体还年轻,以后再生也不迟。

不管皇帝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柳紫萝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安慰:“皇上,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好。”王福回道,脑中急速的转动起来,看在已经停止哇哇大哭的婴儿,转动着纯净的眼睛,脸上无忧无虑的表情,王福心中一动,无忧公主,随即又否决,这个名子不是不好,而是历史上得这个封号的公主真正做到无忧的根本没有。

“就叫解忧,这是朕的解忧公主。”

“解忧。”柳紫萝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越念越是欢喜,单从这个名号来看,皇上所说的喜欢女儿并不是随口敷衍。

宫中喜事不断,就在解忧公主生下的第二天,宫中又被一阵嘹亮的婴儿哭声打破,这次是重华宫的叶才人产下了皇子,两位才人前后隔一日,分别诞下了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这让一直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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