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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档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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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来传令的士兵转身就要下去。

张七眼神转了数下,连忙喝道:“慢!”

那名传令的士兵顿时不知所措,目光在任,张两人身上打转,不知该听谁的为好,任七有点不高兴的看着张七:“军师,锦衣卫的狗腿子竟然敢来这里,明显是找死,你为何不让我杀他。”

张七对任七附耳说了数句,任七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他带进来吧。”

“是!”这次传令兵总算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还绑着双手的锦衣卫就带到了任七,张七两人面前。

“你是锦衣卫?”

“不错,在下仍锦衣卫百户何超,见过两名头领。”何超丝毫不知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脸上很是平静。

何超的名字平平常常,任七和张七两人对望了一眼,也不知是真假,眼中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何超看出了他们的疑虑,道:“在下的锦衣卫腰牌在两位头领手下处,若是两位头领不信,大可以验看。”

任七正要吩咐人将腰牌拿来,张七接话道:“不必了,区区一面腰牌要作假何难,你若没有其他证明,我们只能怀疑你是鞑子奸细,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何超露出一丝笑意:“不知道一百张上好弓弦,二百柄好刀,二十幅甲胄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47章 榆林贼(二)

“什么?”这下连任七也动容,榆林军现在正急缺兵器,尤其是弓箭,整个军中也不到一百弓,如今眼前此人一出手就是一百张弓,二百柄刀,虽然不知质量如何,只是对于榆林军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张七却是镇定了许多,他更明白天下没有白吃午餐的道理:“何大人,不知我军要得到这批兵器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需要任何代价,皇上有言,鞑子进入中原为的是断我华夏衣冠,使数万万汉人皆为其奴隶,此仇非一家一姓之仇,仍所有汉人大仇,只有能打鞑子,朝廷都会给予支持,眼下这些兵器只是第一次,如果有需要,朝廷会运来更多兵器。”

任七、张七两人听得面面相觑,还有这等好事,张七(;文;)还以为锦(;人;)衣卫至少应(;书;)该让他们(;屋;)效忠皇帝,对于张七这样读过几年书的人来讲,南明到底是正统,能得到朝廷承认是一件好事,只是榆林军不泛对官府恨之入骨之人,他们即杀鞑子也反对明朝官府,若是要向大明效忠才能得到这批军械,恐怕会有很多人反对。

“何大人,当真不需要任何代价?”张七怀疑的问道。

“当然,若是两位不相信,马上就可以跟我去取。”何超肯定的答道。

“慢,榆林外围有大量鞑子军队,你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兵器离这里有多远,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设置的诡计,想引我们出去后趁机消失我们。”任七冷冷的问道,他对于何超的身份依然不相信。

何超想摊一下手,只是发现他的手依然被绑着,只得将手放下:“两位首领,榆林外围虽然有大量鞑子没错,可是榆林连结河南,眼下河南是闯逆的地盘,两位头领不妨问一下押我进来的陈阿四兄弟,是不是在西南方向发现在下,何况在下存放兵器的地方也不是在山东,而是在离河南不远的交界,不知两位头领还有什么疑问?”

“在河南,何大人,草民得罪了。”任七拱了拱手,眼下大顺军正在山西与清军开战,清军没有理由在河南方向伏击自己,何况两百把刀和一百张弓并不需要太多人搬运,清军没有必要如此辛苦设伏只会了歼灭自己一只小部队,只是他心中还是奇怪,锦衣卫怎么能从大顺军的地盘运兵器。

任七自然不知道,自从朝廷将火枪卖给大顺军后,双方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这么点物资夹在卖给大顺军当中的物资中,轻而易举。

何超伸了伸手:“两位大人,在下……”

张七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亲手替何超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

在榆林军营寨中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何超带着一队人马出发前往取兵器,虽然任七,张七两位榆林军的老大差不多已经相信了何超的身份,只是出寨时,何超依然蒙着脸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取下蒙布。

这次取兵器的行动很顺利,两天之后,一百张弓、两百把刀、二十幅甲胄就到了任七手中,任七只看了一眼就大喜过望,这些兵器的质量居然比任七现在军中最好的兵器还要好上一筹,忍不住一样一样试过,最后换上了一身华丽的甲胄,任七马上感觉到部下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大头领,你穿上这身甲胄太威武了,就象一个常胜将军。”陈阿四夸赞道。

任七身上穿的可是明光甲,这种明光甲从唐朝开始流传下来,以兜鍪护头,兜鍪两侧有向上翻卷的护耳,兜鍪还缀有垂至肩背用以护颈的顿项;胸甲分左右两片,居中纵束甲绊,左右各有一面圆护,两肩覆盖披膊,臂上套有臂护;腰间扎带,腰带之下有两片膝裙护住大腿,小腿上裹缚吊腿,这种铠甲的结构非常完备,而且重量轻便,防御力却大大的提升。

明光甲名称的由来和胸前及背后的圆护有关。这种圆护以铜铁等金属制成,为了防止生绣,打磨的极其光滑,可以照见人影,在战场上穿明光甲,由于太阳的照射,将会发出耀眼的明光。

明光甲制作不但繁锁,而且价格极高,就是大明军中也只有高级将领才能穿,没想到这二十套铠甲中却有二套。看着胸前闪闪发亮的铠甲,任七心中大感满意,斜眼望着陈阿四:“这次你带回来了一个财神爷,也挑一件铠甲换上吧。”

陈阿四大喜:“多谢大头领。”

榆林军虽然可以打造一些兵器,可是甲胄却是一个精细活,没有十几年功底的老师傅,根本无法打造,榆林军仅有的几十幅甲胄还是攻占县城后从军械库抢来的,以后就再也没有补充,那几十幅甲胄跟前面的甲胄比起来就是一堆破烂。

陈阿四不敢挑那件和任七身上一样的明光甲,而是挑中了一幅细鳞甲,这种细鳞甲完全由铁片组成,重量要比明光甲重一倍,防护能力却比明光甲还有弱上一筹,每走一步铁甲撞击的声音就叮当直响,自然也有一股威风。

另一件明光甲当然是留给张七,看到两人穿上甲胄的威风模样,其余有资格穿甲胄的人也纷纷换上,两名头领加上其余十八名大小头目一齐穿上甲胄,这支原本普普通通,由贫苦农民组成的义军居然有几分正规军的模样。

“两位头领,怎么样,这下对何某的身份还有何疑问?”何超笑语吟吟的问道,心中对两人带着一丝鄙夷,贼就是贼,二十件甲胄就高兴成这样,这样的甲胄已经无法阻挡子弹,特别是穿明光甲的将领,只会成为明军特种兵狙击的目标,穿这样的甲胄若是和明军作战,纯属自寻死路。

“何大人,草民等多有得罪了。”拿人手软,任七这次才算是真心实意的赔礼。

“好说,不知者不为罪。”何超摆了摆手,问道:“不知两位头领有何打算?”

多了百张强弓,二百把大刀,二十幅甲胄,榆林军的实力一下子增强不少,任七和张七看了一眼,低声商议了一起,张七向何超问道:“不知何大人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当,本官以为,若贵军一直困守林中,这数百里榆林即是贵军的庇护所,也是榆林军天然的牢笼,要想打破这个牢笼,贵军就不能不出击。”

“何大人请放心,我榆林军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只拿东西不回报,我马上派人出去探听消息,如果找到鞑子薄弱处,榆林军将立即出击。”任七拍着胸膛道。

“好,本官等着两位头领的好消息。”

数天之后,任七派出的探子回报,郓城只有数百名清军防守,任七闻听大喜,精选一千名精壮的军士,配上最好的武器,由任七亲自带队,在弘光元年的六月初五,偷偷潜出榆林,对郓城发动突袭。

这次出击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郓城重新被榆林军攻破,郓城官吏从县令以下全部都榆林军处死,城中那些投靠清军的大户也被灭了满门,等到清军大队得到消息赶到郓城时,任七早带人撤了出来。

当任七胜利归来数天后,何超再一次出现,很快找到陈老四,这次陈老四很熟练的将何超领到了营寨,和上次一样,何超来的目的依然是给他们送军械,这次他带给榆林军的军械更多,一百张弓,三百把刀,三十幅甲胄,甚至还有一百支火枪。

以后,任七每出击一次,何超隔几天就会出现,给榆林贼送一批军械,军械的量大量小,完全是根据任七他们出击的成果来算,取得的成果大时,何超送得的军械就越多,成果小时,送来的军械则很少。

不知不觉间,任七每次出击都要计算到底能取得多少成果,能从这名锦衣卫手中换到多少军械,榆林贼虽然没有归顺大明朝廷,事实上通过军械的输入,大明完全控制了这支队伍的行动。

即攻下郓城后,榆林贼又先后攻下朝城、观城,每一次胜利,榆林贼的人手都会增加不少,加上何超输送过来的军械,榆林贼越打越强,让清军疲于奔命,每当清军的大军要想进入榆林进剿时,里面层出不穷的陷井和地道足以让所有领兵将领萌生退意。

到了弘光元年八月时,榆林贼重新发展到万人以上,而且武器精良,与清军相比也不逊多让,甚至比起那些投降鞑子过去的原大明兵将还要好上很多,整个榆林绵延两省六七个县,纵横数百里,加上一个水泊梁山也与榆林相连,外面的清军总有满弱之处,榆林贼在各县神出鬼没,将清军骚扰的苦不堪言,有些县城甚至已经被榆林贼攻下过数回,弄得大清官员无不视到这片地区做官为畏途,谁也不愿意去。

山东巡抚方大猷无奈,只得以点名的方式派官,只是被点到的官员无不想尽方法推脱,实在推脱不得还有半路逃跑一途,结果弄得附近数县知县竟然长时间空缺。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48章 谢迁起义(一)

有道是祸不单行,在榆园贼闹得正欢,满清山东官员正在头痛万分时,山东高苑又发生了一起大变乱,这次变乱比之榆林贼更是凶猛。

山东青城、高苑一带自古是桑芦之乡,当地居民农闲时多从事编席、养蚕,因此日子比起其他地方好许多,即使是山东大旱期间,这里的百姓也能得到温饱,清军统治山东后,先是因为要为多铎调集军粮,在境内大肆征收粮食,几乎将农户大半口粮征收上去,引起了这里的居民的强烈不满,多铎败亡消息传来,高苑一带的百姓拍手称快。

就在高苑百姓都认为可以喘一口气时,为了稳定山东,多尔衮又派出了两万多大军,这些大军的粮秣都需要山东地方供应,这还不止,清廷允许孔有德、耿忠明、张天福这些汉人在山东扩军,各地百姓不但要有被抓丁的危险,而且为了供应新招的大军,更是加了无数苛捐杂税,由于高苑算是山东富裕之地,征收的赋税更重,如此沉重的负担压得许多地方都喘不过气来,整个青城,高苑一带就象是一支火药桶,只要一点就会燃起来。

这天,高苑县衙门前面广场,十数名差役推着四名五花大绑的青年汉子出来,将他们绑在广场上立着的柱子上,很快,四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许多人悄声议论起来。

“这几人犯了什么事?”

“什么事,还不是交不起税呗?”

“税,税,税,这个狗官就知道向我们收税,总有一天,老子反了他娘的。”问话的汉子愤愤不平的道。

若是其他地方,听到有人说要造反,旁边的百姓恐怕马上就会躲得远远的,只是这名汉子的话落下,旁边虽然有几名百姓缩了缩头走开,其余百姓脸上却都是一片愤然之色。

“嘘,大兄弟,小声点,若是让那些人听到,不死也要脱层皮。”

“呸,不就几个狗腿子吗,他们以前吃着大明的皇粮,转眼又换成了鞑子,真得丢祖宗的脸。”

……

一名头目模样的差役手举着鞭子,对着围观的人群大声道:“你们这些穷腿子听着,眼下大清入主中原,征收皇粮是天经地义之事,若是有人不交,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打。”

随着那名头目喊声完毕,啪啪的声音响起,四名衙役每人都持着一根长鞭,对着绑在柱子上的四名青年狠狠抽去,只是数下,柱子上的四名青年就全部血肉翻飞,一道道鞭迹深深的映进各人肌肤。

“啊。”围观的人群中一些胆小者连忙将脑袋扭向别处,不敢细看,其他人则沉默不语,人群中数名高大的汉子却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动手的几名衙役,其中一人几次想拨开人群冲进去,幸好被旁边两人死死抱住。

“丁大哥,这里是县城,千万不能冲动。”两名同伴苦苦的哀求。

这名丁大哥名叫丁可泽,为人豪侠任事,在整个高苑县都是赫赫有名的好汉,今天木桩上绑着的都是丁可泽同村之人,其中一人还是丁可泽要好的堂弟,看到自己堂弟如此被差役鞭打,丁可泽恨不得冲进去将几名差役杀了,救出自己的堂弟。

若是三五个人,丁可泽相信凭着自己的拳脚一人就可以收拾,可是眼前不但有十多名衙役,而且衙门里还有衙役可以随时支援,丁可泽不忍见到自己堂弟挨打的情景,重重的在地上一跺脚,转身离开。

“丁大哥,想开点,丁二哥也不是全然没救,只要措到五十两银子就可以放出来。”

“五十两银子。”丁可泽摇了摇头,若是以前,就是要他拿出一百两银子也不困难,只是现在他搜遍全身也不过几两碎银,不由叹了一声:“我丁可泽平时自认英雄,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弟被那些狗官打死?”

“若有不平之事,大丈夫当提剑铲平之,唉声叹气又有何用?”一个声音突兀出现,顿时将丁可泽和两名同伴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连忙扭头看去,却见身后站着一名神情剽悍,身高八尺有余的大汉,正斜眼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阁下是谁,跟踪我们有何用意?”丁可泽大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你想不想救出你的兄弟?”

“阁下能救我兄弟?”丁可泽这才仔细的打量了身后之人一下,来人虽然算得上气宇宣昂,只是身上穿得比自己还破烂,根本不象能拿出五十两银子之人:“阁下莫非耍我不成,就凭阁下能拿出五十两银子。”

“哈哈,谁说救人就要用银子?”来人大笑起来。

“没有银子,敢情阁下真是耍我?”丁可泽脸色沉下来。

“可笑,我早就听说过高苑有一名丁姓好汉,好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自己遇到了不平事竟然要借银子来摆平,以前的名声难道全靠银子吹嘘出来的。”

丁可泽听得脸上一红,身边的两人却大感不愤:“你是什么人,敢如此破坏丁大哥的名声,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

听到两人的指责,来人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那报上名又何妨,在下谢迁。”

“谢迁?”丁可汉听得心中一动:“你就是那个单人从京城千里护送韩源韩大人回山东的谢迁?”

“不错,如假包换。”谢迁傲然的道。

“原来是谢大哥,你千里护送韩大人归乡的义举谁不称赞,若是能救出我兄弟,我丁可泽这条命就卖给谢大哥又何妨?”

“好,这才痛快,你跟我来。”谢迁带头向城外走去,丁可泽毫不犹豫的跟着,数人出城后又连走了十余里路,眼看越走越偏,同行的两人害怕起来,其中一人拉了拉丁可泽的衣服:“丁大哥,你莫要给他骗了,我怎么觉得他带我们到这样的地方有一点不安好心?”

“是啊,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另一人连忙道。

丁可泽瞪了两人一眼:“别胡说八道,在高苑谁不知谢大哥的名声,那位韩源韩大人为官多年,韩家在山东又是有名的望族,行囊肯定丰盛,若谢大哥真是贪财之人,半路早将韩大人害了,又如何会有千里送行的义举,你我三人除了一条命,有什么值得人家掂记?”

“真是谢迁当然不会如此,可要是他不是谢迁怎么办?”

丁可泽摇了摇头:“我闯荡江湖多年,这双眼睛还算有一点识人之明,此人说话时眼神坦荡,不象撒谎,气度更不是一般人学得来,你们别说话,只管跟着。”

三人说话时不由停止了脚步,谢迁回头望了一眼,将脚步放慢,等到三人跟上才重新加快脚步,又行了数里,谢迁才停下来,对三人道:“到了”

望着眼前的一片森林,丁可泽三人眼中都露出一丝迷惑之色,不明白谢迁将他们三人带到这个地方干什么,谢迁微微一笑,嘴里吹出一声哨响,前面顿时草木摇动,一下子钻出了十数人,手里还都拿着兵器。

丁可泽三人着实下了一大跳,莫非这个谢迁……

正当三人胡思乱想之时,那钻出的十余人兴高彩烈的喊了起来:“谢大哥回来了,谢大哥回来了。”

“丁兄弟,走,随我进去。”谢迁伸手作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即来之,则安之,丁可泽三人也只得跟在谢迁身后走进树林,不到百步,丁可泽三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他们来到了一座山谷谷口,谷中人声鼎沸,足足有数百人,这些人或坐或立,多数人手中都持着兵器,正在细细擦试。

一名穿着儒衫,三十岁左右,模样有一点瘦弱之人来到谢廷面前,埋怨道:“大头领,我们晚上就要攻县城,你怎能一个人进城,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所谋之事岂不全要落空?”

“攻县城?”那名身穿儒衫之人一句话就吓了丁可泽三人一大跳。

谢迁对于儒衫青年的埋怨毫不在意:“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军师赵束乡,这位是丁可泽丁兄弟,他有一位兄弟因为交上不税,被差役锁拿,眼下正关在县里大牢,丁兄弟也愿意加入义军共图大事。”

赵束乡大喜:“太好了,赵某早就听说过丁兄弟的大名,有丁兄弟加入,我们简直如虎添翼。”

丁可泽直到现在才知道竟然有一部人在这里图谋造反,打县城的主意,他更是从来没有说过要加入义军的打算,不过,丁可泽还是马上承认了此事:“丁某初来,还请军师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即入义军,那就是同胞兄弟,理当彼此照应。”赵束乡转向谢迁道:“头领,我所有义军三百零八名兄弟皆在此,只要头领一声令下,晚上就可以冲进城,将城中狗官人头垛下。”

“不,现在是三百一十一人了。”谢迁纠正道。

“对,是三百一十一人。”赵束乡歉意的向丁可泽三人笑了笑。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49章 谢迁起义(二)

对于赵束乡的歉意,丁可泽自然接受,又交谈了数句,丁可泽道:“谢大哥,县城驻有三百兵马,加上衙役又有二百多人,这几天我还见到城中来了十几名鞑子,我们才三百多人,是不是有点少?”

赵束乡以为丁可泽心中有点害怕,心中对丁可泽有一点瞧不起来,不过,丁可泽在高苑县名声响亮,有他相助对义军的后续发展大为有利,耐心解释道:“丁兄弟放心,县城虽然有三百兵马,可是要驻扎在四门,分到每门也只有七十来人,我们三百多人完全可以攻其一点,至于衙役,这些狗腿子欺负百姓还行,完全没有战力,等到攻进县城,抓住了武振华那个狗县令,我们就赢了。”

“谢大哥,赵军师,你们安排妥当,我倒是不担心攻下不县城,只是我在城中还有数名兄弟,都是有过命的交情,虽然操作贱业,以杀猪屠狗为生,可是手底功夫不含糊,若是两位大哥相信我,我马上回城与他们联络,到时城里城外一起发难。”

谢迁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下差不多到了未时底,最多还有一个半时辰县城大门就要关闭,这段时间要走二十多里路到县城去联络,就是进了城天色也差不多快黑了:“英雄多是屠狗辈,能和丁兄弟交往,肯定不是凡人,只是现在时间已晚,不知丁兄弟是否来得及?”

“不瞒谢大哥,小弟天生就长了一条飞毛腿,若是甩开步子,半个时辰足可以赶到县城。”

赵束乡拼命打着眼色,示意谢迁不能同意,再过一个时辰义军也就要向县城出发了,虽然丁可泽不太可能向官府告秘,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几个区区助力就将整个义军带入危险,智者不为。

“好,那就拜托丁兄弟了,今晚子夜我们在东门发起进攻,城中也有我们三十多人,他们就住在东门附近。到时丁兄弟听到喊杀声就可以与我们的人马汇合,一起杀向城门,只要将守城的士兵杀散,我们就成功了大半。”

赵束乡暗叹了一声,没想到谢迁把内应的事也告诉了丁可泽,好在没有说具体的地址,眼下这支队伍刚刚建立,不但兵器不足,粮饷更是几乎没有,全靠谢迁的名声支撑起来,若是今晚进攻不顺,明天这支队伍就要崩溃,只是他不能质疑谢迁的决定,否则没打起来,内部就要产生裂痕,更加不妙。

“谢大哥,赵军师放心,此去联络,我一人即可,这两位兄弟就和诸位在一起,也好为攻城出一把力。”

赵束乡松了一口气,这两人等于是人质的意思,顿时将对丁可泽的怀疑减消大半,谢迁却仿佛根本没有留意到其中的弯弯绕,脸色不变,爽然大笑起来:“好,事不宜迟,丁兄弟就放心去吧。”

“丁某告辞。”丁可泽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当晚,刚过戌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整个高苑县城却陷入一片黑暗,偶有大户人家才露出一丝灯光,至于一般的小户人家,则早早上床休息,眼下日子艰难,点灯费油,能少点灯就少点灯,大街上隔着老远才点着一两盏气死灯笼,发出昏暗的灯光。

县衙里面却是另外一种景象,这里点火通明,仆役们在院中穿梭忙碌,各种酒菜的香味飘出院外老远,不时传来猜拳喝酒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整个县衙倒象是勾栏瓦肆一般。

县衙正堂内,十几名鞑子们正一人搂着一名青楼女子,正在海吃胡喝,知县武振华活象一名龟公,手中提着一个酒壶,不时替一名鞑子添酒加菜,嘴里谄词如潮。

这十余名鞑子是来高苑县催粮的,为了供应大军军需,清军主帅满达海几乎在每个县城都派了催粮队,高苑刚刚征过三万石粮,可是半个月内又要增加二万石,就是武振华再能对百姓剥皮拆骨也无法在短时间变出这么多粮食,武振华一边抓紧搜刮,一边却是每天陪酒,陪喝,希望能宽限日子。

这十余名鞑子,为首之人不过是一名佐领,却被县令武振华当成太上皇一样,天天大宴小宴不断,而且每晚都要请来十几名青楼女子,侍候的这些鞑子舒舒服服。

虽然满人打下北京,这些鞑子也算有了见识,只是好处大多是上层满人得去,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喝点残羹剩水,哪有这里被一名县令侍候的如此舒服,他们倒是想就此住下来不走了,只是他们却还没有糊涂,对于军粮供应的日期一天也不松口。

再过三天就是军粮交运的日期,可是离二万石还有五千石的差距,这粮草越到后面越难征,武振华心急如焚,对于这些鞑子的供应却不敢稍差。

鞑子长于北方,饮酒甚豪,一直喝到快接近子时,一个个才醉惺惺的搂着一名女子回房间休息,武振华的龟公生涯才算结束,忍不住唤来两名娇俏的丫环替自己擦汗捶肩,恢复一下疲劳。

“狗鞑子,累死老子了。”武振华骂了一口气,抓住替自己擦汗的丫环小手抚摸起来,那名丫环红着脸却不敢挣脱,这几天好几名不顺老爷意的丫环都被送给了那十几名鞑子玩弄,那些鞑子一个个粗鲁无礼,而且身上长年不洗澡,光是一身骚味就让人受不了,几名姐妹先后跳井自尽,也只有那些青楼女子生熟不禁,面对那些鞑子还能笑起来。

别看武振华在这些鞑子面前有如一只哈趴狗,只是私下里对于鞑子依然看不起,武振华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却是进士出身,也算饱读诗书。

与大明相比,鞑子野蛮,愚味不堪,而且不知礼仪,女人竟然能够父子兄弟相继,听说当今摄政王就和皇太后有一腿,唯一能够胜过大明的就只有武力,可是数月前一场大战,最精锐的鞑子兵马好象也被大明皇帝御驾亲征击败,听说死了数万人,鞑子的武力好象也不可持了。

对于这场大败,鞑子上下虽然忌讳莫深,严禁随意谈论,可是还是传遍了几乎所有汉人耳中,历史上,原本谢迁等人的起义要到明年年底,由于多尔衮的施政错误,推行剃发易服,在江南大肆屠杀,受到江南反抗满人暴政的影响,谢迁才抓住时机,一呼百应,席卷数个州府,波及的人口数百万之多。

可是这次,看出了满人的外强中干,加上由于满人南征的失败,对山东的盘剥比历史上严重了许多,谢迁自不愿等到明年年底,竟然现在就打高苑县城的主意。

武振华虽然从内心看不起鞑子,可是对于鞑子的要求还是有求必应,残酷的压榨着辖下民众,无他,眼下山东是鞑子当家,他只有抱住鞑子的大腿才能升官发财,至于读书人的气节,早已被武振华抛到脑后了。

高苑城东门,一片寂静,整个东门才不过七十多人,守夜的士兵就更少,只有七八个人影在城门两旁的耳洞里打屯,高苑在以前一直过着太平日子,尽管山东一年内几易旗帜,对高苑县却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县令是贼来降贼,官来降官,鞑子来了就降鞑子,换了以前,这七八名士兵也早就回去睡了,哪需要守住耳洞里,如今鞑子太狠,征起粮来是大明的几倍,大顺朝根本就没有征粮,县令怕有刁民闹事,严令士兵晚间必须派人看守城门,这些士兵才不情愿的睡在耳洞里。

主街道上,数十名黑影从街道慢慢向城门溜去,另一处街道也有十多名黑影正借着两旁房屋的阴影向城门方向急走,一只不知哪里的家犬低唔了一声,接着狂叫起来,随着这声狗叫,各家各户的狗也跟着大叫起来。

“不好,被发现了,该死的狗,大家不要顾忌,向城门方向冲,只要打开城门,谢大哥就会带人冲进来。”主街一名黑影挥着手喊道,他的手上寒光闪动,分明是拿着兵器。

“冲!”这群黑影顿时毫无顾忌,向城门方向小跑起来,哒哒的脚步声在城中分外响亮。

一名城门口的清军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什么声音?”他只听了一下就脸色大变,杂乱的脚步声显示至少有数十人向城门方向奔过来,这个时间来到城门口……他一个机伶,大叫起来:“有敌人,有敌人。”

“敌人在哪里?”其余守门的士兵被从梦中吵醒,不满的问道,随即他们也听到了脚步声,脸色大变,一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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