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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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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你是上过初中的,对吧?生理常识……知道吗?”
游勤说着,伸手下去隔着裤子轻轻捏了喜乐一下。

游勤平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对着喜乐说这些他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耳朵都红透了,总觉得有些尴尬。
喜乐缩了一下,眼里的期待变成了疑惑:“知道的。”
游勤其实一直很好奇,喜乐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平日难道没有“欲望”吗?又是怎么处理的?
他硬着头皮问:“你平时……怎么解决的?这里。”

喜乐低头看了一眼,一知半解地说:“我,十六岁,第一次,那个。”
游勤嘴角抽了抽:“不要说‘那个’,容易让人误会。”
喜乐:“???”会吗?那说什么?
游勤道:“那个叫‘遗…精’,正常的生理现象。古人说精满自溢,明白意思吗?”
喜乐懵懂地点头。
游勤道:“那次之后呢?你都怎么解决?”

喜乐一脸迷茫:“解决?”
游勤:“……”
游勤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仿佛看到一个名叫喜乐的外星生物:“你没有解决过?那个……自己摸一下什么的?”
游勤觉得今天可以被载入自己的“人生最尴尬记录”里,他简直像个猥琐大叔。

喜乐脸上的神情有些迷茫,但又有些难过,悄悄地说:“第一次,遗…精,姑姑,看到,骂我脏。”
游勤一怔。
喜乐有些怯怯地:“我偷偷,洗了,裤子,后来,也不敢,告诉,别人。”
游勤手指一下拽紧了。

生在游勤这样的家庭环境里,什么都用最好的,教育自然也是比别人早一步的,尤其他初中就去了国外,外面的氛围更是不同,课堂上有专门的生理课,还会学习如何使用避孕套等知识,他在外面待久了,难免无法体会国内保守的教育,有些气氛他也是感受不到的。

他怎么就忘记了,对比国内保守的性…教育,喜乐的环境更为复杂和艰难。
他智力有损,本就对一些自然情感的认知有一定缺陷,无法分清善意和恶意的根源,容易相信别人,信赖别人,不会质疑和怀疑任何人。
哪怕年少不知事时,被姑姑说了“脏”,他也没有任何质疑,反而以为这是极其不光彩的事,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而他自小就没有朋友,又有谁会去教他这些事呢?

游勤自以为的“常识”,在喜乐那里却是秘而不能提的脏事。

游勤内心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怒火,他能想象到十六岁的少年,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愿意教他,他也无法从外界获取任何相关信息,成年人的世界对这些事都“讳莫如深”,没有人手把手地教,喜乐又如何窥探得了真相半分?
当无措的少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半点不敢提及,这么多年不懂得解决,不懂得其中道理,也就很正常了。

“所以你的办法是放着不管,是吗?”游勤心疼地吻了吻喜乐的嘴角。
喜乐点头:“它自己,会出来。”
游勤深吸口气,将汹涌的情绪压下,当男子进入青春发育期,每月2…3次精满自溢是正常现象,但总是依靠“自溢”并不是个好办法,若是寻常人可能很难做到这点,但喜乐原本就比旁人更迟钝一些,对情感认知又有缺陷,每日繁忙于工作养家,又没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对这方面的需求就变得极其寡淡。

游勤想通了这点,深吸口气拉着喜乐站起来,帮他理好了衣服,说:“走吧,回家。”
喜乐:“???”
游勤道:“以前是没人教你,不过现在有我了,我会教你。”
游勤低声道:“别听你那姑姑的,她什么都不懂,那并不是脏,以后你就明白了。”

游勤带着喜乐离开,走之前又给齐景昇打了个电话。
这回齐景昇接了,听手机里的背景音,感觉不是在安静的茶室里。
游勤也懒得跟他绕弯,直接道:“你早知道海阳回来了?”
齐景昇笑了一下:“抱歉,麻烦了一下喜乐。”

游勤道:“你打算做什么我不管,不过你今晚得把海阳看好了,那家伙发起脾气来,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之后后悔的也是他自己。”
齐景昇那头静了一下,游勤隐约听到他小声跟别人说了什么,估计齐景昇是捂住了手机话筒。
几秒后齐景昇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游勤没想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齐景昇是个靠得住的人,海阳要真能跟他在一起,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点点头,道:“那之后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齐景昇道:“嗯,有我在呢。”
游勤又顺便说了海阳暂住在自己家里,给了对方地址之后便挂了电话。

同一时间,隔着茶室两公里远的酒吧街里,海阳带着一身的火气进了一家网上临时搜来的Gay吧。
这家酒吧座落在繁华的酒吧街角落里,左右两边分别是成人用品专卖店和一家小旅馆,这家店不大,大门还用绿色的布帘挡了一半,不注意压根发现不了。
海阳长得帅气,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这里跟齐景昇开得店可不能相提并论,没有多少格调的装潢,陈旧带着一点霉味的老房子,聚集的人素质也不怎么高。

几个混混纹着大花臂,坐在角落里戴着鸭舌帽,从海阳进门起就盯上了他。
海阳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酒,手指在吧台上不耐烦地敲来敲去,几次有人上来搭讪,都被他一脸嫌弃地打发了。
他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发呆,目光从吧台角落里一只晃悠着触须出来散步的蟑螂身上扫过,顿时浑身僵硬。
海阳顿时将满脑子的徐沐和齐景昇都替换成了有着长长触须,扇着小翅膀的蟑螂,他艰难地起身,准备结账走人,只是他太专注于盯着蟑螂,没注意有几个人大步走了过来。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身上挂了一串乱七八糟首饰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往吧台上一放。

海阳整个人都惊悚了——男人手肘后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就是那只蟑螂。
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震慑了海阳,推了推帽檐,不客气道:“你叫什么?以前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
海阳:“……”
海阳生怕男人一个不小心惊扰到蟑螂,让蟑螂突然起飞,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冷笑一声,颇有架势地道:“怕什么?老子又没说现在就要干了你。是Gay吗?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男人的同伴道:“管他是哪边的,在勇哥这儿不都是下面的嘛?”
男人顿时笑了起来。

海阳:“……”
海阳终于从惊恐中分出了一点心思:“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上你了,走吧,”男人抬了下头,“隔壁就是旅馆,来一发?”
男人笑得十分猥琐,还偏生觉得自己一抬头的动作角度很是完美,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一下,金灿灿的戒指反射出刺目的光。

海阳巴不得赶紧走,立刻点头:“好!”
至于出去之后怎么办?海阳压根就没拿正眼看这个花臂男。

海阳转头就走,男人跟上前,还啪地一声拍了海阳屁股一下。
海阳:“……”
海阳有回去抓了蟑螂塞男人嘴里的冲动。

“你还挺勾人,”男人深深嗅了一下海阳身上的味道,“我早看出来了,刚才那些跟你搭讪的没一个能驾驭得了你,你这款的……”
男人一笑:“怕是喜欢玩重口味的吧?没关系,哥哥今天好好疼你。”

海阳黑着脸一言不发快步走出了店,男人紧跟着追出来,刚打算伸手搂过海阳的腰,手才伸到半空,就被从旁边斜插过来的手给抓住了。

海阳正揉着手指打算回头揍人,这一回头却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齐哥?”
齐景昇脸色阴沉,死死抓着花臂男手腕,用力到几乎要将那骨骼捏碎:“谁允许你碰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一会儿再放一个七夕节番外,大家不要期待,不开车。(平静微笑。jpg)





第51章 第51章(番外)
游勤十一岁时,开始准备出国的各项手续。
他其实不是很想出国,被母亲莫馨拉着去服装店定制小西装时,软糯柔嫩的脸颊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高兴不乐意我要哭给你看的压抑气息。
莫馨穿着粉绿的连衣裙,衬托得整个人如出水莲花,长发披肩十分温柔典雅,但莫馨的气质从来都很强硬,细长的眉峰挑着,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儿子伸手被设计师量臂长,背长,腿长,挑着红润的嘴角说:“别给我摆那副脸色,我还不知道你?”
游勤:“……”
“出去有人照顾你,专职的保姆已经找好了,还有你的家庭教师。”莫馨说,“她会负责教你的英语,其他课程有不懂的,也可以问她。”
游勤抿着粉嫩的小嘴,彼时他还没有后来硬朗帅气的轮廓,个头也矮,看着十分可爱:“你不陪我去吗?”
“我还有工作,定期会去看你的。”莫馨说。

游勤眼眶红起来:“我不去!”
莫馨皱眉:“不要耍小性子,你知道眼泪对我没用。”
游勤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满脸委屈,设计师有些尴尬,匆匆记录好数据离开了。

母子二人在被帘子遮挡的更衣室内独处,游勤蹲着地上不起来:“我不去,我不想去……”
莫馨面无表情,看着十分冷淡高傲,但微微捏紧的手指却表达出她内心的挣扎和不忍。

她动了动喉咙,语气僵硬:“明年你就十二岁了,是大孩子了,还蹲在地上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让你出去就是学着长大,学着独立的,总待在爸爸妈妈身边,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只会哭的孩子。”
“别人也没有这么早出国!”游勤红着眼睛,感觉自己是被嫌弃了,要被丢弃了似的,胡乱念了几个认识的小孩名字,那几个也都是贵族子弟,家里有钱,初中早就定好去国际私立学校念书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莫馨坐在沙发上,游勤蹲在地毯上,他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莫馨看着儿子发顶上小小的漩涡,说,“别人要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妈妈让你出去就是为了让你摆脱随波逐流的大环境,你要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脑袋去想,不是别人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游勤哪里说得过莫馨,扁着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等游勤平静下来,莫馨才起身拉起儿子,带着人出了门。
莫馨常年在旧城区的菜场买醪糟,虽然很早之前醪糟店主就已经自动自发地为她送货到家了,但既然走到了这边来,莫馨便打算自己去一趟。

莫馨开车带儿子去了菜场,将车停好后发现周围有跟拍的狗仔,莫馨眉眼清冷,犹豫了一下转头说:“妈妈去买东西,你在车里待着,不要随便下车,记住了吗?”
游勤低着头,嗯了一声。
莫馨又说:“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游勤背书似地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不能跟陌生人走,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莫馨点头,把车钥匙留给儿子,转身下了车。

莫馨将车窗降了点缝隙下来透气,让儿子从里面锁上车门,这才朝菜场大门走去。
游勤趴在车窗上看着妈妈的背影走远了,小脸上满是忧郁,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来被抛弃的命运。

正发呆,就听几个小孩的嬉闹声传了过来。
游勤从小在私立学校读书,从幼儿园到小学,周围的学生大多是富家子弟,就算不是上流家庭,也有中上层的家庭环境,很少能接触到一般家庭的孩子。
他好奇去看,就见几个大概六、七岁的孩子在玩躲猫猫,一个孩子正被其他孩子推到墙角闭眼数数,另一群孩子则一哄而散,四处找地方藏了起来。

其中一个穿鹅黄色上衣,浅色长裤,踩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的小孩朝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
莫馨把车停在菜场后门一侧,这里的道路很狭窄,两边的车不多,大多都是电瓶和自行车,路上四处是小地摊:蛋烘糕、鸡蛋卷、油炸饼子的味道顺着风传遍街角,带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那小孩身上也沾染着混杂着各式各样味道的气息,就这么跑到车门一边躲了起来。
游勤好奇地盯着他看,那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抬起头来。
他蹲在车门下,仰着头看来的样子特别乖巧:乌黑的短发、粉嫩的小嘴、大大的眼睛,有些清瘦的脸颊。
他的眼睛很好看,明亮如天上的星星,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发现车内还有个孩子,这小孩眼睛一下睁大了。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前面还在数数的同伴,慢慢地站起来,往车窗里看了一眼:“你也在躲猫猫?”

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带着一点软糯,游勤觉得他长得可爱,心生亲近之感,便说:“不是,我在等我妈妈。”
“哦。”那小孩点点头,又看了还在数数的同伴一眼,随即噗嗤笑了,“又数错了。”

游勤没听懂。
小孩说:“他老是数错,每次数到二十就又要从十一开始数起。”
游勤顿时也乐了:“啊?数数这么简单的也会数错吗?”
小孩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十分机灵,乌黑似上好宝石的眼瞳一转,说:“哎,让我躲你车上吧?”
游勤皱眉:“不行,我不能随便开车门,我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就一会儿。”小孩道,“你看我像坏人吗?我还没这车门一半高呢,能把你怎么样啊?”
说着小孩儿还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胆小鬼!”

游勤看了看对方,这孩子确实长得挺矮小的,比起其他的小孩儿他看起来似乎有点营养不良,游勤记得自己的表弟也跟他差不多大,圆得像个球似的,这孩子却竹竿似地瘦长。
游勤迟疑了一下,说:“可是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一会儿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担心。”小孩儿人小鬼大的,“我有办法。”

游勤有些好奇,便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就见小孩儿翻进车门的同时对外大喊了一声:“张果果!你数错了!”
随后“砰——”一下把门关上,趴在了座椅下。

游勤:“……”
游勤看着那叫张果果的孩子闻声顿时有些无措地回过头,挣扎了几秒说:“我、我开始啦!”
——好嘛,既然数错了就干脆不数了吗?!

游勤噗噗地笑起来,就见那孩子在周围溜达一圈,大概是经常玩这个游戏,找人还挺老练的,很快就把周围几个小伙伴给找出来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分头寻找,却没能找到躲在车里的孩子。

张果果一脸沮丧,游勤小声说:“你还挺聪明啊。”
那张果果几次从车边经过,压根没想到人在车里。
后座的小孩嘻嘻笑着:“是他们太笨啦。”

游勤觉得这小孩儿挺好玩的,问他:“你多大啦?”
“六岁。”
“上小学?”
“嗯。”小孩儿偷眼看他,“你多大啦?”
“我十一岁了,”游勤很是骄傲,挺了挺小胸脯,“我明年要出国去念书啦。”
“哇。”小孩儿发出惊叹,“出国?去哪里?”
游勤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顿时回答不出来了。
小孩儿看看他,笑了:“骗人。”
“没骗你!”游勤顿时不乐意了,“我明年出国念初中,最近在办手续。”

游勤从车里翻找出手续资料,上面全是英文,他拿给小孩儿看。
“谁骗你了?我从来不骗人!”
小孩儿扫过那厚厚的一沓资料,看不懂:“好厉害,你爸爸妈妈也去吗?”
游勤小脸顿时垮了:“我一个人去……”
“好厉害!”小孩儿敬佩地看着他,“你敢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游勤见小孩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本来委屈的心情又有些自豪起来,撇撇嘴:“那有什么?以后我要一个人生活的,没有我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
小孩儿赞叹道:“哇——”

游勤心情好起来了,嘚瑟地看了小孩儿一眼:“你呢?你敢离开你爸妈一个人过吗?”
小孩儿无所谓道:“我没有爸爸妈妈。”
游勤:“???”
小孩儿扳着指头数:“我有外公,外婆,姑姑。”

游勤看着他,有些小心翼翼地:“你,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儿说:“外公说他们去世啦。”
游勤:“……”
游勤看小孩儿笑嘻嘻地,似乎并不悲伤,方才的那点嘚瑟情绪便偃旗息鼓了,有些敬佩地说:“你也好厉害。”

两个孩子相视一笑,距离感突然拉近了不少,于是彼此闲聊起来。
不过很快外面张果果小朋友就放弃了,喊道:“……乐,出来了!不玩了!”

游勤没听清对方喊的什么,就见小孩儿一个挺身坐起来,打开车门下车。
“我走啦。”
这时,莫馨也从街对面过来了,游勤道:“我妈妈也来啦,我得走了。”

小孩儿趴在车窗上,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从窗缝里递给游勤:“你一个人要加油!”
游勤接过糖,有些欣喜:“好。”
游勤说:“你也要加油!”
小孩儿做了个鬼脸,那双灵动的眼睛分外吸引人,远处张果果小朋友看到他了,大叫起来:“啊!!你作弊!!”
“你们看啊!他作弊了!”

几个孩子冲了过来,小孩儿转身就跑,游勤捏着奶糖看着那孩子跑远了,那鹅黄色的背影一蹦一跳的,在喧闹的菜场街头像只无拘无束轻快的小鸟。

莫馨上了车,看孩子手里多了糖:“这谁给你的?”
游勤便简单说了一下,莫馨发动车子离开,说:“你这孩子,对方是小孩儿你就放松警惕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的大人会利用其他的小孩儿或者小动物来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放松防备,你这就忘记了?”

游勤想起这茬了,有些蔫蔫地不敢回答。

莫馨道:“好在那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以后出去了一定要记得随时提高警惕。”
游勤剥了糖纸,咬着奶糖眯起眼睛,舌尖上满是甜腻的味道:“知道了。”

后视镜里的菜场渐渐远去了,那群喧闹的小孩儿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那时候的游勤万万没想到,就在两个月后,那双眼里藏满了鬼机灵的孩子,因为一场高烧,从此变得木呆呆的,被旁人骂作傻子,自此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段人生。
而在一年后,游勤被送出了国,在最初几年一人生活的孤单难熬中,总时不时地想起那颗奶糖,还有那孩子单纯地崇拜,在每一次因为恶梦醒来却得不到长辈的安抚时,那大概是他心里唯一的一点安慰。

萍水相逢,又分道扬镳,他们经历了独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而又在峰回路转后,在一个炎热的夏季毫无知觉地再次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来啦…3…
祝大家七夕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单身的小伙伴早日遇到自己的幸福~
周末不更新,周一见啦。预计下周应该能完结了。…3…

p。s。抓虫。





第52章 第52章
海阳整个人都惊了,顾不上再搭理身边的花臂男:“齐、齐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
他话没说完,蓦地一下就顿住了,因为齐景昇现在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海阳同齐景昇认识的时间很早了,齐家是当地一处贫困户,家里四口人除了齐景昇没一个是健康的,很难自力更生去打工赚钱,那时候齐景昇人也不大,但早早就是一副老成的模样,不爱笑也不多话,除了读书就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手脚麻利得很人也十分踏实努力。

蜀市大部分有名的家族都收到了扶贫的名单,有一帮多的也有一对一的,譬如游家那样生意遍布全国的,那就得拿出一大笔钱来进行扶贫资助,那可就不是什么一帮多,一对一了,是直接进行大笔资金的投资,管你是要铺路也好,修桥也好,还是做一些农家乐或者生态养殖场,总之得投钱。
名望越大,责任越大,肩上的担子也更重更多,政策既然下来了,就算是大家族也不敢不低头举手举脚地赞同。

海阳家里当时选择了一对一,在一堆名单里看上了齐家。
据说这齐景昇家往上翻几代祖辈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士,有做大官的,也有经商的,不知道齐景昇这一系算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旁支,最后居然落得了这个下场。
齐景昇这名字还是他大了以后自己去派出所给改的,据说更早的时候他叫齐毛志。
毛是因为齐景昇这一辈刚好轮到了“毛”字辈,志就不用说了,那时候取名十个人九个里都是什么志国、志强之类的,总归是想沾个有志气将来会出人头地的边。

据说齐景昇改名的时候,还被家里人狠狠地骂了一通,说他不孝。

海阳跟齐景昇认识这么多年,从十几岁的青葱少年时代到了现在,他还从来没见过齐景昇这幅神情,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就自动地消音了。
海阳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害怕。

齐景昇看了一眼海阳,面无表情地也没打招呼,就这么站在路灯下捏着花臂男的手腕,纹丝不动地说:“谁允许你碰他的?你打算做什么?”
“妈的……”花臂男痛得冷汗都下来了,感觉自己手腕马上要碎成渣子,但此时小弟就跟在后头,不愿折了面子,于是硬撑着说,“关你JB蛋事啊?”
齐景昇没再说话,突然伸手一拉一拽,花臂男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回过神要稳住下盘的时候,胳膊已经被架在了男人肩膀上。
齐景昇脚下一踹,花臂男顿时歪了过来,齐景昇一个四两拨千斤,将人狠狠背摔了在地上。

花臂男一阵头晕眼花,脑子里完全蒙了,迷茫地从下往上看着齐景昇。
齐景昇一句话没有,连撂一句狠话似乎都嫌浪费口水,顺势抬脚踹在了花臂男肩膀上,然后拽着手往反方向一扭。

一声清脆地咔擦声传来,花臂男这时候才终于“嗷——”一嗓子嚎出了声。

花臂男身后的小弟脸色惨白,有一个人甚至转身直接跑了。
齐景昇冷冷地说了句:“只是脱臼。”
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完全不值得花臂男这么嚎一嗓子,随即齐景昇没搭理地上打滚的人,直接拉了海洋的胳膊,拖着往另一头走去。

海阳已经傻了。
在他的印象里,齐景昇虽然不是个好好先生,但也没有凶残到这个地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齐景昇打架——虽然这好像只是单方面揍人。

齐景昇不像游勤,没有那种习惯了上流社会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十分泰然处之的气质,也不会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绅士有礼,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是一个衣冠禽兽;他轮廓本就刚硬,眉头很浓,眼眸深邃,因为自小就得想方设法地养活一家病人,所以他格外老成早熟,眉眼里带着同龄人不会有的沧桑感,和他对视久了会忘记他的年纪,甚至会觉得他很性…感。
是那种成熟的,稳重的,有一点禁…欲的性…感。

早年还在上学的时候,齐景昇依然是不爱笑不多话的,像个闷葫芦。
唯一话多一些的时候,都是见了海阳的时候,如今出入社会几年,学会了圆滑也学会了为人处事,笑容多一些了,但一般都很浅淡,只是削弱了浑身的冷气,看上去要比以前好相处了许多。

但海阳万万没想到,齐景昇还有这样一面。
有点凶,有点冷酷无情,有点……海阳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但心里不知为何被轻轻撩了一下似的,居然觉得这样的齐景昇很带感。

齐景昇一言不发地将海阳拖上了街边停着的一辆车,海阳几乎是摔进去的,坐起身后才发现副驾驶上居然还有人。
是……徐沐?
海阳一下蒙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看跟着坐进来的齐景昇,又看看副驾驶上回头跟自己点头示意的徐沐,心里刚莫名其妙煽起的一点邪火猛地就被凉水浇灭了,他一下清醒了过来。
对了,这两人在约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大概是经过的时候碰巧看到自己了。

这算什么?海阳眼里猛地滑过震惊诧异愤怒和不甘。
你们卿卿我我的约会,看到了在路边被纠缠的我,然后顺手搭救一把?我哪个地方看上去需要被救了?我一个人也能解决好吗?!
那花臂男算个什么鬼?要不是担心蟑螂,我在店里就能揍得他妈都不认得!

海洋猛地觉得很难堪,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这时候再看齐景昇黑着的脸,刚才还觉得有些欣喜有些雀跃的心情顿时变了——他是嫌我打扰了他的约会吗?还是觉得我这个拜把子兄弟给他丢人?是他先看到的,还是徐沐先看到的?
如果是徐沐,会是徐沐让车停下来,让齐景昇帮自己一把吗?

理智上明明知道齐景昇或许只是担心自己,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齐景昇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就算是徐沐先看见,齐景昇也不用别人来指挥,一定会来帮自己一把。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齐景昇永远不会嫌自己麻烦。

但理智上知道,感情上却突然无法确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起来。
齐景昇一路都没说话,徐沐倒是主动开口跟海阳多说了两句,海阳答得心不在焉,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余光里,他还能看到齐景昇的手拽紧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司机将车开到了齐景昇家楼下,齐景昇开门下车,海阳磨磨蹭蹭跟了出来,齐景昇这时候才终于说:“徐少,谢了。”
“别客气。”徐沐点点头,又跟海阳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车离开,海阳迷茫了一下:“我……暂时住游勤那儿。”
齐景昇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海阳有些尴尬,跟了两步又停下了:“那什么,打扰你们约会了不好意思。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齐景昇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先跟我回去,我有话问你。”
海阳缩了下脖子,仿佛是被老妈查寝了似的,蔫耷耷地哦了一声。

齐景昇的家在三环边儿上,地段位置还不错,毕业的时候贷款买的,海家老早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了,一直说他比海阳争气,买房子的事自然是帮了一把,最初还打算让他进海家的公司做事,齐景昇不好拒绝便在公司实习了一年后才出来单干了。
可人家单干也干得有模有样,海阳这个就会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少男的还正经比不上。

这房子买了之后海阳没来过几次,大学他就出国了,除了一些假期,回国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候是齐景昇攒钱飞去看他,给他带点东西什么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被人宠惯了,说得难听点就是自私,有些事他压根就想不到,也没法想到,就像现在——他都站在玄关口了,才想起来以前就算偶尔回国,他也从没主动来这里看看。
他居然从来没注意过,齐景昇一个人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海阳一时有些心虚,在玄关口左看右看,没话找话地说:“好像、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齐景昇看他一眼,给他拿了双拖鞋:“先进屋。”
海阳哦了一声,换了鞋子,他隐约觉得这双拖鞋……好像是从齐景昇搬家后,就一直准备给他的鞋子?
这鞋子统共没穿过几回,看着很新。
海阳又下意识扫了一眼鞋柜里其他的鞋——其他的拖鞋就两个色,要么白的,要么黄的,款式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招待客人用的。
只有他这双不一样,跟齐景昇的鞋摆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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