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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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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馨怡一只手撑着凳子的把手,已经忍不了这口气,方要起身,却被甄无缺拉住,只好瞪了一眼甄无缺后坐下。
甄无缺摇着手中的扇子,带笑的目光在翠柳身上停顿半响,像是已经戳上千百个洞后才又挪移开来:“叶公子说的是,这丫鬟一向疏于管理,不必因她坏了心情,阿璟,这小事直接听听童小姐想如何处置便可,何须伤了大家和气。”
“那童小姐觉得该如何处置她?”屏风内的男子依旧漫不经心的口气。
我仍是抓着拳头,指甲都要嵌进肉里,却只是低头,人的命分了贵贱之后,一个丫鬟的命,就真的比蝼蚁还不值钱。
童柳烟见翠柳给我一巴掌的事这么不了了之,满意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说什么又忍了忍,转而征询叶上欢的意见:“表哥觉得该如何处置?”
天下矫情年年有余,童柳烟为最,她早就想拿我大卸八块,又觉得有损形象,顺便试探叶上欢对她有多上心。叶上欢怎么处置我,就表明他有多心疼她,呵,实在好笑。
再看我的情况,除了有个护着我的小姐,其余无不是看着我的好戏,就连觉得我有趣的甄无缺也不过是顺从于叶上欢,铁皮冰箱也绝不会因为我而得罪了叶上欢。
看来这一劫在所难免。跪在地上的我咬着嘴唇,心想:不要给我机会报复,否则,现在我怎样,之后我就会加倍还给你们。
贾馨怡忽然想起什么,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无辜说道:“那日童小姐的丫鬟还弄伤了我的肩膀,这又该怎么说,我是不是也该讨个说法。”
叶上欢笑得明朗:“贾小姐真爱说笑,叶某可是听说你功夫了得,又岂会被区区一个丫鬟所伤。要真是妳动手时给伤了,当然,以小姐千金之躯,叶某还不致要妳负责任的。”
说来说去,就是必须拿我开刀,而贾馨怡可以不受。你不罚,那就是直接跟我叶家作对,你罚,这些事可以一了百了。好一个歹毒的男人,得罪了他可真是不得好死,想起以前还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倒还真差点被他外表所骗。
在座的人都在等铁皮冰箱给的答复,他那淡淡的声音又传出来:“依叶公子之意,她作为一个丫鬟那是必须要重罚,打死也不为过,而舍妹既然贵为贾府小姐,因着这身份可以大事化了?”
打死也不为过吗?呵呵,三番两次死里逃生,竟因为冲撞这童柳烟就死了,那可真是窝囊得紧。
叶上欢道:“没错。”语气明快,毫不迟疑。
“好。”
这一声毫不犹豫的好,让我感到万念俱灰,却又无能为力,嘴唇因着长时间紧咬着,皮被磕破,一股腥味进了嘴里。
童柳烟露出满意的表情,又向叶上欢投以爱慕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贾兄将她舌头割下,让她知道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还要挖掉双眼,如何?”
这些话一字一字从叶上欢口中吐出来,甚是可怕,而这话更是让我的心如同丢在水沟里,既觉得肮脏,又觉得难受。
我抓紧拳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否则真有可能想拼个鱼死网破,可叶上欢什么人,我还没动手怕就一命呜呼了。
“大哥!”贾馨怡站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自己的玩具即将被人拆分了一样难过。
铁皮冰箱也没再作声。见铁皮冰箱久久没叫人把我处置,叶上欢轻声笑说道:“既然贾兄对自己的丫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那么这恶人就由叶某充当好了,刘虎……”
刘虎明白叶上欢的意思,往跪着的我走来,欲把我拉走。
“慢。”
屏风内又传来了一记声音,这一声慢喊得极其慵懒沙哑,却让场上所有人都为之精神抖擞,纷纷向屏风看去,不知屏风内的主人还有何事交代。
“既然如此,我若是娶了她,她便是贾家上下一家的女主人,那,她还要给童小姐一个交代?”
我的心蓦地震动,抬头看着那布满清雅的荷花屏风。
童柳烟最先忍不住暴怒站起来:“贾公子这是何意!”这口吻完全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铁皮冰箱话里无力,字里却铿锵:“从今日起,她便是我的未婚妻,择时将她迎娶。”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打焦了一干人等,他又重复一遍:“那么,作为贾府未来的女主人,可还要继续处罚?”
空气凝滞了半晌,我那投在屏风上的视线逐渐有些模糊,吸了吸鼻子,忽然有些想笑。
叶上欢的面子是赤条条被铁皮冰箱驳了。我的手逐渐松懈,回归安全,努力使自己的存在感拉到最低,而童柳烟的不乐意到达了极点,却始终由于叶上欢在身边不敢造次。
还是叶上欢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呵呵,既然贾兄有这般癖好,那叶某也不强人所难,改日贾兄大喜之日,必当前来庆贺。”
叶上欢的视线从我身上轻轻扫过,波澜不惊,却看得我惊涛骇浪。
我只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屏风上,试图透过屏风看到坐在里面的铁皮冰箱,此刻会是什么姿态。
他可知这话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且不论娶我这么一个丫鬟有何意义,光是这举动,都很可能使贾家成为叶家的敌人。
他不是想要拉拢叶上欢吗,倘若以后让叶上欢知道他的身份,这件事必定会影响到合作。连我都能权衡到的利弊,铁皮冰箱又怎么可能不懂。
可归根到底,我很感激他,那一种感激是难以言喻的。倘若我真的被割掉舌头,挖了双眼,那么,我的人生,就只存在复仇,成为一个恐怖到忘记自己是谁的人。
“贾兄既然身体尚欠恙,叶某便与表妹先行告辞了,改日再访。”叶上欢起身,欲带着童柳烟等人离开。
“慢。”
又是一声慢,童柳烟这回真的忍不住了,轻轻扯着叶上欢的袖子,故作委屈。
叶上欢停下脚步,脸上也微微有些愠色,却没刻意表现出来,“贾兄还有何事?”
“方才,童小姐的丫鬟,似乎打了我的未婚妻……”话里有些停顿,说得也是极其憔悴柔软,却还是让翠柳身子为之一颤,求助地看向童柳烟,童柳烟则是看叶上欢,眼里尽是委屈。
只是外面这些人千奇百怪的表情,铁皮冰箱一律看不到,他旁若无人继续陈述道:“按照贾家规矩,这丫鬟,是该剁手。”
剁手两个字,在他嘴里说得婉转,犹有余味。
听到这,翠柳彻底吓坏了,就像献血时刚被抽了一大碗血,面容惨淡无血色,嘴唇泛白哆嗦,扑通一声立即跪下,拉着童柳烟的长袖,泪眼婆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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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脑抽的狐狸
童柳烟眉间紧紧拧成川字形,拳头握起,压住即将窜出来的一口气,往叶上欢看去。
叶上欢抬眸,俊朗的脸上难得的有些难堪,看了跪在地上的我一眼,眼神淡漠无半分色彩,嘴角偏勾似笑非笑:“那还是烦请贾兄娶了这丫鬟作为娇妻再说。”说罢一挥衣袖,疾步走出大厅,并没有乖乖把翠柳交出来剁手的意思。
这铁皮冰箱倒还真敢说,以娶我为由,再在翠柳身上扣罪名,最后连个面子也不留给叶上欢。
童柳烟应该算是脸色最难看的一个人了,可既然叶上欢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多说也是无益,便闷闷不乐地板着脸跟上叶上欢的步子,翠柳一抹挂在脸上的泪水赶紧起身跟上去。
屏风内的人又飘渺似无地咳了咳:“李管家,送客。”
李管家点头,急匆匆跟上前去,也不知他们是否会领情。领不领这是他们的事,但贾府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这是大家的气度。
待李管家领着叶上欢与童柳烟离开后,厅内又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
唯独贾馨怡看起来精神抖擞,嘟着小嘴像是准备要来个流氓哨庆贺,眼角瞅见屏风内人影晃动后堪堪刹住,大概想到铁皮冰箱在场,保持矜持形象。
甄无缺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眸子斜睨着我,辩不出色彩。可以我对于狐狸的一贯认识,他应该很不爽。
他爽不爽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事了。我站起来,腿已经跪得太久有些麻木,站得不是很稳,贾馨怡一惊,唤了声“呆子”,欲过来将我扶住。我摇头,转而对着屏风一拜:“多谢主人的救命之恩。”
这对于铁皮冰箱来说,也许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但他毕竟因为要救我,而临时捏造的谎言,使得他这个身份难堪……
这声谢在我口中说出来,虽显平淡,实则心里却早已澎湃不止。屏风内没有回答,我也就半带自嘲地说道:“奴婢有自知之明。”
这个自知之明我懂,他懂,他们都懂。
屏风内的男子终于走出来,也不再是那个听声音听起来病怏怏的公子,依旧是带着面具万年不化的冰块样。
“你先退下。”
话里无任何责备。听到铁皮冰箱发话,我微点头边后退,步子有些艰难,却仍是作出和平时差不多的神态,慢慢走出大厅,往枫晚苑走去。
这种情况,我的确不该在场,否则光凭甄无缺那毒舌,大概都要把我损得一无是处才罢休。
至于我退下后,他们商量什么大事都于我无关。无非就是甄无缺对于铁皮冰箱的做法表示谴责,而铁皮冰箱需得找个好的理由稳妥地说服甄无缺。
那好理由或许是:叶上欢此次前来问罪,你真当是因为童家小姐受欺负,不过是来试探贾家大公子是否如传言中患病,又是否可能勾结叛贼,那就更不能让叶上欢以为我们做贼心虚有意避嫌,事事顺从表现出配合之意。
枫晚苑里的池水内,鲤鱼悠闲地游着。我难得因为叶上欢问罪这事翘班得来半日清闲,也就坐在之前李管家最喜爱偷懒的树下,托着下巴一遍遍看着鲤鱼来回游动。
铁皮冰箱又一次救了我,我不禁在心底叹了声,每次在我危难的时候,他的做法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在叶上欢决定除掉我之时,在我被杀手一剑刺穿身体之时,在江边被人发现之时,以及方才要被割舌头挖眼珠之时。对这么一个置我于险境而又救我于险境的主人,我应该持以什么态度对待。
有时连我这早已没了心的人,都会莫名的触动,这份触动隐藏在心底,随着跟铁皮冰箱的接触,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控制,以至于我有时会情不自禁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诸如他总是一个人面对那些打打杀杀的场合,会有感到孤单的时候吗?
会因为他的背影而莫名其妙分神,会因为对上他那好看的墨眼而紧张,会因他难得的一两句冷笑话而懊恼。这些,都不该是我在身上出现的。
可一旦发现自己想得深入了,随之自嘲,先顾好自己的性命再说吧,我只是没触碰到他的底线,难保以后我于他已没用,他依旧会毫不留情斩杀我。
一片落叶在我看着一条肥鱼来回游动第一百遍之时,冉冉从树上落下漂浮在池面上,正巧不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交谈声,而那交谈声愈演愈烈,即将演变为对骂声。
当然,论嗓门,还是贾馨怡占着大优势,我猜想这是平时经常与波霸对骂锻炼出来的成果。
我偏头看去,通往这里的那条碎石小道上,走来两人,甄无缺与贾馨怡,然后贾馨怡停了下来,俏丽的脸阴沉抑郁,仰起头咬着唇瞪着甄无缺。
“我说,甄无缺,秦呆子哪里招惹你了,为何你就非得揪着她不放手,怎么了,大哥就要娶她又怎么了,你有什么不爽,作为他的小妹,我都没有意见,你意见怎么就那么大。”
甄无缺低头看着贾馨怡,脸如同为配合他狐狸的性子,精心雕刻般迷人,不得不说,以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侧脸真是极其俊美。他认真说道:“你可知秦三小姐的名声如何?而那名声又从何而来?”
我嘴角微扬,他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大哥。
听到这话,我本该很难过,所幸我并非真的想嫁给铁皮冰箱,也不觉得铁皮冰箱会兑现他说的话。
我本就不会对他抱着一丝一毫的感情,又何来的难过。想到这,我看着池面上那片落叶,竟涌上来些许自嘲,感情这东西,能养活自己吗,我还相信爱情么。
一旦看清这点,任何嘲讽就都不痛不痒。
只一句话就让贾馨怡无话可说。憋了很久,贾馨怡只气愤地说了一句:“那只是传言。”
接着贾馨怡一跺脚,朝岔路小道跑掉了。我想贾馨怡大概是被甄无缺气的,不想再做辩驳。
甄无缺转身几步走来,看到还在望着他们方才争执方向的我,茶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良久,才问:“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语气淡淡,不若平日的那种轻佻。我收回视线,转而继续看着池里的鲤鱼笑:“听到了,还是无缺公子明事理,想得通透,考虑周全。”
他大概觉得我是在含沙射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拽着我那细小的手腕,将我拉起来,直视着我的眼:“你在怪我?”
我说的都是心里实实在在想的,也并非有意针对他。我看着他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也不挣扎,笑道:“无缺公子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哪来的胆子怪公子。”
他半眯着细长的狐狸眼,在听到我这番更加具有讽刺意味的话后,狠狠放下我的手,轻啐:“别笑了,丑。”
我顾不上揉揉自己被拽得有些发红的手,摸了摸脸,那张人皮面具还贴着呢,也难怪笑起来会那么丑。他却像是知道我所想,补充说道:“哪张脸都一样丑。”
我又笑了:“恩,奴婢本就丑,公子何须一再强调,奴婢以后自会离公子远远的,不污染了公子的眼。”这样总行了吧,我就知道他就要听到我被扁得一文不值才甘心。
谁知他那狐狸眼眯得更细,似是有些恼:“你故意的,是吧,你这样说话感觉很高兴?”
我感觉今日甄无缺的脾气特别大,而我已经比从前都要顺从,可他却越逼越紧,真是岂有此理。
“请公子不要再为难奴婢。奴婢先行告退。”我从他面前绕过,转身准备走开。
肩膀却被人拉过,接着一股强大的力将我推到了身后那棵树干上,胸口的伤本好得差不多了,却因为这道劲,生生发疼。我忍着疼,微蹙着眉紧盯步步逼近我的甄无缺,不发一语,心里却早已诅咒了这狐狸不止十遍:这人有毛病吧!
“嫁给阿璟,你很乐意?”他细长的狐狸眼难得一回看着很深邃,瞳孔的那一圈圈细纹紧缩。
我当他想问什么问题,却原来问这种白痴的问题,还真是病得不轻,恐怕脑袋的神经每一根都打错了地方!
我仰头,很正经地回答他:“是的,我很乐意。”拜托,在这种身不由己的年代,即使我对铁皮冰箱无爱,可是嫁给他那就是麻雀变凤凰了吧,那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的好事好么,我又不是不正常,为何不乐意。
虽然嫁给铁皮冰箱我还是受约束于铁皮冰箱,可至少不会再受别人欺负,这么好的便宜我为啥不占!除非我也如同他一样病的不轻。
他的眼眯得更加细了,半勾嘴角:“你以为阿璟真会娶你吗?”
真是!我真想卖掉身上的矜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铁皮冰箱不娶我我也不会缺几块肉,他幸灾乐祸些什么,病入膏肓!我一向懒得较劲的心也终于有些发飙了,双手举到前面准备推开他,他却比我更快,一手直接抓过我那两根细小的手。
“你!”我真是一肚子气不知从何发泄,而他却好像因此乐了。
“天哦,我看到什么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就这么闯入,打破这尴尬的场景。
循声望去,只见波霸双手交叠轻捂在那高聋丰满的胸口上,脸色因露夸张的表情而显得有些狰狞,仿佛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张大了嘴巴,接着继续用女配最标准配备的夸张颤抖声大喊:“准姑爷和小姐的丫鬟,竟,竟然在这,在这私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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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触动
自枫晚苑那一次误会后,我的生活就如同被搅乱的池水,彻底不宁静,而我才知晓,甄无缺与贾馨怡竟是有婚约在身。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搭理甄无缺的找茬了。
贾馨怡到我房内找我那会儿,我正在专心练字。她负手绕着我打量了一番,低下头抛下来的第一句话是:“秦呆子,甄无缺没非礼你吧?”
我停笔,看着贾馨怡那懵懂无知的水灵大眼:“小姐,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你未来的夫君么。”
“甄无缺?我只把他当大姐,才不要嫁给他!”这就是贾馨怡的回答。英雄所见略同,狐狸是比较小受。
知道贾馨怡对于这个谣传不在意,我暗地里偷偷松了口气,对我来说就相当于少了一个要刁难我的人。
“小姐不喜欢无缺公子,可为何又与无缺公子有婚约在身?”重新提笔蘸墨,将最后两笔勾好,一个端正的“岚”字跃然出现在白纸上。我满意地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的字。练习这么久,总算把自己的名字写得有模有样了些。
“你也别老是公子公子的叫,就叫他甄无缺得了。”贾馨怡将身子垫在桌角边,无聊地玩弄着自己的辫子,歪着脑袋看我写字。眉头微蹙,大概是因看着我那个岚字有些疑惑。
我沉默,偏头看向她一本正经问道:“小姐,我可以叫他狐狸么?”
贾馨怡玩着辫子的手松开,表情欢喜,拍手称赞:“好!就是风骚狐狸!”
她赞同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不雅观地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跟我解释:“老爷子与甄老爷虽不是世交,可相识也不算短,两人感情好,原本就约定结亲。甄家只有一个儿子,而贾家,你懂的,当时候母牛已经是那样了。”
她抠抠指甲,哀怨的继续阐述:“老爷子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啊,等我和大哥来到这府上之后,狐狸来这发现了我们,三天两头就开始往这跑,找我们玩耍。大哥这人生冷,只有这不要脸的狐狸敢在大哥面前唠叨,一来二去,不仅大哥跟他熟了,我也跟狐狸熟了。诶,这订婚就这么成了。”
贾馨怡把这订婚过程描述得特别简单,就像上街挑白菜一般,恩,这白菜看着挺好的,不想再逛也就将就着买了似的。
我想想,这婚订得的确有够随便的。暗自捏了一把汗,其实在我看来,应该给狐狸跟冰箱订婚才合适,即使知道铁皮冰箱的地下工作很危险,甄无缺还是义无反顾助他一臂之力,这不是真爱是什么,难道还另有企图?
看他俩那如胶似漆的程度,狐狸怎么可能另有所图,连我都觉得可笑。
我收拾好桌上的笔墨研纸,走到床边角落那木柜前,一边翻箱倒柜找今天要穿的围裙,一边配合地回头问她:“可小姐不是老爷的女儿……”
她耸肩,很无所谓:“反正老爷子待我如同亲生女儿,这一种血缘也算不得多大的事。”
“那公子……”
终于把那自制的小碎花围裙翻出来,拿在手上抖了抖,才套在脖子上,又将围裙上两根细绳绕至腰后系紧。
哎,这围裙倒不是穿着玩耍,只因为所长职责所需,我才特意弄了这么一件来防溅,想想都有些小伤感。贾馨怡还以为是放大版肚兜,丢给我一大批绣着梅花的好缎子,死活叫我替她做了一件,夜里睡觉定要穿着。
贾馨怡明明就一白富美,怎么给我一种2b青年欢乐多的感觉。
“大哥自然也不是,不过,呆子,你可不能泄露这个秘密。”她忽然闭口不谈了,似是再多说,就牵扯了更多的秘密。
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岂有不晓得的道理。贾府上或许真有贾公子这人,不然早就被调查出来,只不过处于某种目的,贾府把贾公子藏了起来,又或者,贾公子真的患疾死了,却没有任何消息放出,悄无声息让铁皮冰箱顶替。
至于贾馨怡,就更好说了,随便找个私生女的借口,就可以塞进来。
“呆子,你不傻,你也大概已知道这府上很多秘密……”她看着我似在沉思,忽然安静下来,看着窗外落了一地秋叶的萧条景象,宛若一只高贵的天鹅,孤独地坐着。
“呆子,我以前都是一个人玩,大哥只要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臭狐狸有事也总不跟我说,直到你来,我才觉得生活充实了些。”
看这情况,贾馨怡是准备要大开回忆杀?穿好围裙,我配合地放慢动作,开始梳起清爽简单的发式。
“秦呆子。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秦三小姐时候,并不是因为你骗了我而气愤,而是怕你会恨我与大哥。”她忽然将视线从窗外投向我,带着浅浅的哀伤。
伸到后脑勺后的手僵住。她……怕我恨她与铁皮冰箱……
怕身为丫鬟,身为道具的我恨她与她大哥,我想笑,又笑不出口。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起身抱住我,我一时晃神,辛苦弄好的发式在我手上松落,一头青丝垂落在背后,纷纷扬扬。
她使劲吸着气,不想发出哭声,却还是止不住的啜泣,说话哽咽:“那本不该是大哥一人承担的痛,那本不该只让大哥一个人去遭的罪,所有那些被他杀的人,无论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那些恨,都不该让他一个人扛着。”
我不懂是什么东西勾起她的这些思绪,我只知自己寸口难说。在贾馨怡紧紧抱着的胸口,有什么被触动。
她,如此毫不顾忌地把她心里的话悉数与我倾诉,那是付诸多少信任才敢做出来的事。
“呆子,你不要恨大哥好吗,要恨就恨我……”
心,轻轻抖动,我如今恨她大哥吗,恨铁皮冰箱吗?
“就恨我……”
“不要恨大哥……”
如同孩子般的呓语,清吟浅淡。贾馨怡的这一番话在我的脑海内辗转不散,余音犹荡。
不得不承认,这一颗不算善良的心被感动了。古时,能如此在乎一个卑微之人那颗心的有几人。
“小姐。”我回过神,正要拿过一块手帕替她擦掉脸上花乱的泪水,她忽然像只受惊的小鸟,眼神无助,从我身上弹开,盯着我几秒后一把推开我,慌乱地跑出房门。
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了。
自那之后,贾馨怡没来找过我,大概是觉得难以面对我。毕竟,当时哭得一塌糊涂的她,给我看到她最为脆弱的一面。
勾搭姑爷风波并未因此平息,最为祸患的就是当日放出谣言的罪魁祸首波霸。自那一日,波霸误解了我与甄无缺的纠缠,又联系之前甄无缺三番两次找我茬的种种,她把这些扭曲定义成了搞暧昧,搞潜规则。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的大头。
是日,秋高气爽。走在去账房的小道上,府上的丫鬟们见着我,在我经过之后,站在身后指指点点:“诶,这就是刚来就得小姐宠爱的丫鬟吧,听说还勾搭上了小姐未来的夫君呢。”
“哎哟,这可不得了,一个丫鬟长得这般模样,果然就是天生要勾搭人的吧。”
“那不是,觉得当个丫鬟太大材小用了,因此想攀上准姑爷当凤凰吧。”
一群聒噪至极的乌鸦。正巧小李小瓜迎面走来,听见她们的那番话,板着脸,过去轰赶着这些爱嚼舌根的丫鬟们:“你们有闲情唠嗑,还不如早点把活干完。”
一群丫鬟这才提着裙子稀稀拉拉走开。把那群叽叽喳喳的丫鬟赶走后,小瓜走上前来,抿唇一笑:“姑娘,你在账房再待一段时日,过几日,公子会另有安排。”
小李小瓜与府上其他丫鬟不一样,她们总爱姑娘姑娘唤我,待我也是大方坦率。打心底里,我也是欢喜她们的。
不过听小瓜口中所谓的另有安排,不妙的预感滋生。这种由铁皮冰箱弄的安排,肯定不如我自己弄来的职位好。小瓜侧着脑袋,在我眼前摇摇手,笑道:“姑娘,李管家在账房内瞧你呢,别迟到了。”
说罢,带着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与小李一同走开了。
我仰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不敢擅自揣测这位主人的心,每每记起我清扫茅厕一事,我就觉得准没好事。默默忧伤了一把,才不情不愿转身走回我该工作的地方。
刚坐下,账簿堆中的李管家抬头,诡异地看我,又低头。在第三遍看我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木然问道:“李管家可是有事?”
李管家咧嘴一笑,一口老黄牙露出来,远远都能闻到一阵烟草味:“呆子啊,你克男人,就别去祸害他们了。”
没待我有所反应,他把头埋在账簿中开始拨弄算盘。我觉得在这府上的日子,是越发奇葩了。
账房安静下来。李管家对着一本账簿一心一意拨弄着算盘,而我也在清理着由我负责的账目。桌上忽然打下两道影子。我抬头,李管家停下拨着算盘的手,看到来人,赶紧起身恭敬俯身行礼:“老爷。”随后又给我一个眼神,暗示我还不赶紧起身施礼。
------题外话------
妖姐竟然说也觉得冰箱跟狐狸配!这什么世道!呜呜…。
068 警告
贾老爷子点头,招手示意不必多礼,尔后朝我看来,笑得憨实:“你这丫鬟便是新来的吧。”
我放下毛笔,微愣着点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贾老爷。没见到贾老爷子之前,总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该是一位正儿八经且严厉的老爷。
当贾老爷子踏入门口的一刹那,我只有这么一个感触: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波霸的这个身形绝对不是后天吃来的,而是先天性遗传的。贾老爷身材臃肿,长着一张较为肥胖的大饼脸,松垮的下巴还有一撮黑胡须,笑起来有点像弥勒佛。
看着贾老爷身边的波霸,我瞬间就明白贾老爷此番前来的目的。想来是甄无缺质问我的那一幕作为直接导火线,波霸暗地里以勾搭贾馨怡未来夫君的罪告到贾老爷子面前,贾老爷子回来后,便被波霸拉着一起来账房兴师问罪。
“呵呵,女儿老在我面前念叨你呢,说你勾引无缺,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过来看看。”贾老爷子笑得亲切慈祥,这气质也像极了弥勒佛,不像来问罪,反而像是走访亲戚。
“爹,说正事。”波霸在一旁气得脸上的肉直哆嗦,憋不住提醒贾老爷。
贾老爷子这才正色:“咳咳,我也是觉得你整日与无缺在一块儿有些不妥,你看你长得这般好看,但凡是男人都会被你迷惑的,只是可惜我老了,若我再年轻个十来岁,没准儿我也天天往你这跑。”
“爹!我们不是来责罚这丫鬟的吗,你在这都瞎说些什么啊!”
“美丽啊,一家子相处,宜解不宜结嘛,你娘怎么教导你了,”说到这个话题,贾老爷子有些伤感,“哎,也怪不得你,你娘早早就不在了。”
美丽,贾美丽,在波霸身上,果然很好证明了一点:人不一定如其名。
“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大没小,跟姑爷要勾搭上了。”
“谁说我未来的夫君与秦呆子勾搭上了?”门外走来两个人,一身红裙素裹的贾馨怡,与高调奢华依旧的甄无缺。甄无缺踏进门槛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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