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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山寒门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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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横了一眼许安北,随即拉过万青,还未开口说话。琳儿姨娘就娇声说道“ 二皇子失踪,陆九被怀疑是细作,皇上下令严惩,听说要羁押到国都。”
听了这话,万青眼前一阵眩晕。两手死死抓着许昭的手臂,才让自己稳稳的站着,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几句话,万青已经是听明白了,被怀疑是细作,这人怕是要脱了一层皮,陆九惨矣。
许昭冷冷看着琳儿姨娘,眼角余光看到那无辜的许安北,终究是只说了一句“回去吧,以后无事不要来这院子。”
琳儿姨娘和许安北慌乱的退了出来。这一翻做作的言行,傻子都能看懂。许安北年幼,琳儿姨娘已经是二十有六了。
好在许昭并未介怀万青这表现,他的小妻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护卫们如此,对陆九也是如此。
陈姑姑和奶娘抱走了千金,这屋子里,又是剩下许昭和万青。
万青瘫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许昭。脸上一片茫然。许昭和陆九的情义,何止是主仆上下,只凭那海船两成的干股,这两人分明是兄弟。陆九摊上这样的事情,许昭才是最心急的。但凡有办法,许昭定会用了。羁押至国都,人还活着,如此还算平安吧。
“陆九那妻子是藩国一个王爷的女儿,几个皇子的人抓着这一条大做文章,生把这细作的嫌疑安在陆九的头上。二皇子是先皇后仅存一子,皇上如何不怒,这盛怒之下,陆九定然是要遭罪了。”许昭沉声而言,这是事实,任何人都无力改变。只有查明这沉船的真相,才能洗清陆九的嫌疑,只是,这真相实在难查。南疆那边的人查了一个月,只是查出沉船那处前一天有一群农人聚集。
何况还有很多护卫失踪,查起来,谈何容易。二皇子水性本是极好,陆九都到了岸上,二皇子反倒是被江水卷走了,这本就不应该!恐怕那下手的人,就在二皇子身边,而且,不仅是一个,这些人潜伏的太久了!
身为一个皇子,若是身边的亲信都有奸细。许昭也是有些无力。
“如此这南疆怕是乱做了一团。” 万青声音还是有些悲凉,脸色依旧难看。
许昭给万青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万青手边,顺势抱着万青的身子,“皇上也许别有用意。” 如今也只能如此猜测,皇上一向是个不做赔本买卖的。
陆九和二皇子也算是从小相识,两人私下的交情本就不浅,何况这几年一直跟着二皇子在南疆。真的追究起来,许昭也是无法脱离干系,毕竟陆九是许昭的人,可皇上却对许昭连个提点都没有。
君心难测!
万青喝了这一杯热茶,心情才平复下来。且不管如何,许昭定会全力救陆九。许昭和二皇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南疆的生意仰仗陆九太多,许昭定会全力以赴!
这天下人谁不明白,许昭定是拥立二皇子的!
终究是兵部尚书直接进了御书房,和皇上说了两个时辰,陆九保下了一命,只是暂且关押在刑部。刑部尚书,本就是许老将军带出的兵,自然是给许家面子,只要皇上不下令在,陆九定是吃不到什么苦头。如此,也是皇上卖了许家一个面子。
这事情一直到了秋天,千金可以和许昭玩捉迷藏,二皇子还是生死未卜,如此,许昭倒是认定,二皇子定是活着。那些派去的人,一直在暗查此事,几次送回消息,怀疑那几只金雕应该是找到了二皇子,只是二皇子故意躲着。如此,许昭更是认定二皇子还活着。
这世间能做皇上的人,绝不是傻子。皇上终究是放了陆九,并且把陆九遣回了南疆,在这二皇子生死未卜的时候,南疆还需要人才,需要二皇子的人稳稳的坐在南疆镇守局势。
偏偏是这争太子时,二皇子落水失踪,皇上怎会不明白这些手段。且不管是哪一个皇子下手,这太子之位,倒是彻底的不需再提!皇上冷言,“查不清二皇子这事,永不立储君。”
琳儿姨娘只因这一个快言,又被许昭冰藏了起来,无事不能到主母院子里,更不是能去外书房,甚至去看许安北,都被限制了。许昭可以容忍一个心思过于活络的表妹姨娘,绝不能容忍一个心术不正的儿子,许昭实在是怕这个庶子为人行事学了琳儿姨娘。
许安北和那重金请来的先生读书习字,几次到外书房,许昭都在忙,这外书房倒是不能进了。
梧桐叶子落下来时,金宝银宝回来了,小哥俩竟然是自己回来的,当然是带着红袅。这小哥俩更加壮实了,小脸红黑,个子又长高了许多,一身粗布衣裳,麻绳系做腰带。偏偏伸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把金叶子,还给许昭和万青带了几只野山参,都是百年的。
许昭对北道很是不满,终究不过是八岁的孩子,就这么一路自己回来,一旦有个意外,谁扛得起!万青先搂着儿子哭了一场,且不管如何,这小哥俩离府时竟然是未和母亲道别,万青这心底一直记着。
万青这哭了一脸的泪,这小哥俩才低头认了错,“娘亲,我们以后定是向您辞行。您在哭,我们就不敢回来了。”
千金磕磕绊绊的跑了进来,看到两个哥哥,只是看了一眼,倒是被红袅吸引了过去,几步冲过去,抱着红袅不撒手。“比丢丢好看。”
丢丢就是那只雪白的哈巴狗,如今,也还是不大的一团,日夜都跟着这主子,竟是不如一只刚见面的红狐狸,这丢对实在是不满,冲着红袅汪汪汪汪汪的叫。
红袅这只老狐狸晃悠了几下,就把千金甩了两个跟头,一个箭步冲到这只小白哈巴狗身前,一爪子拍了过去,把这丢对拍的就地打了几个滚。这府里终的受气包子终于不是红袅了!
千金被红袅甩了两个跟头,不哭不闹,只是爬起来,晃着两条小短腿,又朝着红袅扑了过去,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扑向了红袅的屁股,红袅闪身一躲,眼见千金就要扑到那门上,金宝闪身到了千金身前,抓住了千金的领子,把这弟弟扔到了万青的怀里。
89第88章
许安北来时,小哥俩正把千金当球抛来抛去,千金的笑声响彻了半个总兵府。许昭背着手,看着三个儿子玩闹,万青和陈姑姑翻腾着几匹布料,商量着给金宝银宝做衣服。许安北的视线就定格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心底那份不甘,如刺一般扎的心口生疼。
琳儿姨娘说“没有万青,我们才是这总兵府的夫人公子。” 再次被圈禁在小院里,琳儿姨娘心底除了恨再无其他。这几年受够了委屈,到了这总兵府低头做小,只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被许昭冷藏。万青和陆九本就是关系非同一般,听了陆九出事,万青那失态已经表明了一切,许昭竟是能容忍至此。琳儿姨娘这一肚子怨恨全部转达给了她的亲儿子许安北。
只一个嫡庶之分,同为小公子,这人生境遇就是天上地下。这一个小长公子的名分不过是虚设。这父亲,终究只是那三个嫡子的父亲。
许安北面色明显不满,确还是摆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一张笑脸写满了幽怨可怜。许夫人告诉他,只要得了许昭的宠爱,这总兵府的长子就不会比嫡子差。琳儿姨娘也说,只要得了许昭的怜惜,母子两人才能翻身。
千金挥着两只白胖的小胳膊,欢快的喊着“ 大哥。”
只有这个小东西肯喊许安北一声大哥。金宝银宝当即停了手,把这小千金扔到了地上,冷着一模一样的黑脸,问千金,“哪一个是大哥。”
千金老实的指向许安北。
金宝银宝相视一笑,抬起来头来就是满脸的笑容,冲着许安北嘻嘻哈哈的说道“ 许安北,你敢抢我们弟弟。”
许昭沉着脸,看向了金宝银宝,可惜,他这两个宝贝儿子都是背对着他。
金宝银宝这一个嬉笑,许安北的脸色更是惨白,捂着胸口,一头倒在了地上。琳儿姨娘说过,得了许昭的怜惜就是胜过了金宝银宝。
金宝银宝瞬间到了许安北身边,一个抹鼻子,一个把着手腕。许昭几个大步过来,抱起了这个羸弱的长子,横了一眼金宝银宝,“你们两个!” 随即一脸寒霜的抱着长子离开这院子。
金宝银宝很是无辜的喊“呼吸畅快,脉搏有力,压根就没事。”
许昭背影在那小路上明显一顿,还是不曾回头。他怀里抱着长子许安北,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许昭怎会不知。
且说这边,许昭怒斥了两个儿子,万青很是不满,尤其是因为许安北怒斥金宝银宝。万青亲手做了一桌子丰盛饭菜,虾蟹正肥,羊肉鲜嫩,各色青菜更是无数,一道牛骨头汤,汤水浓香。母子四人都吃了个肚皮滚圆。三个儿子都在眼前,万青从头到脚都被幸福围着,这一个心情大好,开口就说“娘带着你们去山上看看。”
这海口本就是依山傍水,那山上有个观音寺,四五月,山寺外面重重石榴开花,好一个喷火石榴,红彤彤一片,是这海口一道美景。现今正是那石榴刚刚开了口,露出了一肚子宝石,还有那白梨,山楂,都是刚刚熟透。
母子三个都会骑马,金宝抱着千金。这母子四人,倒是真的骑着马出了总兵府。当然,身后还是跟着几十个护卫。出了城门,就是一路快马,到了那观音寺的那山下,正是未时初。
万青本就是山里的丫头,最爱那山里的野果子,这几年里,在这总兵府享受着荣华富贵,真的是很多年未曾这么痛快淋漓。每个人骨子里都有一份秉性,且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绝不会变。
母子四人还有红袅丢丢,一头钻进了这莲花寺外的山林里,石榴白梨山楂,摘了三大篓子。护卫们看着总兵夫人如此发疯,也只能跟着满山跑。
这一片林子属于莲花寺,万青派一个护卫给这莲花寺送去了六百两银子。不管是为这些石榴白梨,还是给观音供上一些香火,万青是不敢沾了寺庙的便宜。何况这莲花寺里,是清一色的姑子。
这寺庙的一个中年尼姑,亲自到了这林子拜谢总兵夫人。
莲花寺每年只是四五月才有达官贵人来,这九月里来的都是平民,摘些果子,给这寺院几个铜板,年年如此。
这尼姑自称海云,给了万青一串珠子,远不及那凤眼菩提,却是这姑子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万青谢了海云。又填了三百两银子,直言是给寺中师傅添置衣被。
这海云更是感激,直到万青带着三个儿子出了这林子,还在虔诚的为万青母子四人念着大悲咒。
万青母子四人刚到城门,就看到了许昭。 原来,许昭见这天色渐暗,妻儿都还未回府中,就带了到这西城门等着。
金宝银宝千金看到许昭,就一起大声唤着“爹爹。”
许昭脸上的笑容胜过了这天边的火烧云。
接过千金,许昭抱着这个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儿子,和万青并排走到了前面。到了城里,这马只能慢慢的走,海口过于繁华,就是天黑,也是满街灯火,人来人往。
路边人群里传出了议论,“果然是爱妻如命的总兵大人。” “哎呀,那小的和总兵大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对小公子才是镇国狮子。” “总兵夫人真是天人下凡。” “招财夫人。”
这声音传进了万青耳朵里,万青很是无辜的看了一眼许昭。只见,这许总兵冷着脸,浑身上下都冒着威严,对这街头巷尾的纷纷议论竟是充耳未闻。
爱妻如命?这流言实在是不可信。
若说爱,分明是因为金银。
回了府中,许昭才开口说话,“安北若是女儿,倒是省心些。”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
万青走在许昭身侧,这秋风已经是凉薄,身上衣服被打透了,从头到脚满是冷意。
“你看安北如何?” 许昭直接问了万青。
“您的儿子,怎会平凡。” 孩子都是一样的,都是他许昭的种。万青对这个庶子确实没什么感情,但也不至于恶言。终究是许安北还小,也许长大一些,也就明白了这世界的无奈,这性子也就能改一些。
“ 罢了” 许昭把千金抱紧了些,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许安北苏醒后,只说自己身子不好,让弟弟们看了笑话。
马上就九岁了,这性子越发像了琳儿姨娘。许昭心底满是失望。曾经全力带着这个儿子在身边,终究是看着这个儿子性子越发女儿一般。 许昭还能如何,不过是等到这许安北长大,给他寻个是书达理的妻子,给他们夫妻一份产业。希望这许安北是个知足的。
夜里,这一家五口挤到了一张床上,千金金宝银宝万青都横躺在大床上,许昭个头太大,只得卷了一床被子,睡到了地上。
这母子四人,睡的都是安稳,金宝银宝半夜时,还相互踹了几脚。千金只是醒了一次,只是尿了,就不声不响的窝在万青怀里继续睡。
许昭这个守夜的总兵大人,看着这床上睡着的妻儿,竟是有些失眠。
自古嫡庶之争,都是闹的家族千疮百孔。他和许晖许旷这亲兄弟,还是各自盘算。 那几个皇子更是为了太子之位恨不得当场宰了对方。
家大业大,自是极好。这份家业,如何传下去?如何让子孙抱成一团?
许昭突然觉得,儿子多了些!也许,该有个女儿了。
吩咐了守夜的丫头,许昭抱着沉睡的万青去了小西屋,只是想要个女儿,许昭向来雷厉风行。万青昏睡中,被许昭拔了精光,身子起了鸡皮疙瘩,才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许昭那张千年冰山脸,身下一紧,许昭已经是动了起来。
翌日,咕咕噜噜带了一只墨玉葫芦回来。许昭总算是放下心来,葫芦就是福禄,这人必是谋划着这大成国最大的福禄。
许晖许旷和五皇子的亲信在这九月底到了海口。
许旷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这一次来,也说是来做生意,当然更是要给家中妻儿办下一些稀罕的物件。这几年里,许昭万青夫妻两个在这海口有了六间铺面,从那珍珠宝石,到那脂粉药材,几乎是卖全了,这六间铺子连在一起,就是一个百货公司,这都是万青过于勤快的结局。如今,许旷这一来,置办的物件直接到自家兄嫂铺子里就找齐了。
万青给了市价的六成,共计四万三千两银子。
许旷数了数怀里的银票,很是可怜的对万青说“大嫂,我回到古安,这两年就是座山吃空,当年分家,父亲给了二万两银子,母亲给了一万两。我全部身家都在怀里,不过是三万一千两。”
对许旷,万青实在没有太多印象。只是,这么干脆利落的交底,甚至交代了许夫人私下贴补他们的一万两银子。万青有些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货带回去,等你赚了银子把账目结清。” 毕竟是许昭的弟弟,万两银子,对现在的总兵府实在不算什么,但是,却不能说给了。亲兄弟,明算帐!
许旷连声应下。
这几年,许晖和五皇子越发亲近,竟是真的一心为五皇子卖命,梦想着一朝做个国舅大人。五皇子为人实在是过于狡诈。许旷终究是退出了这个阵营。
许晖却和那五皇子的亲信在这海口走动起来。好在,并不是如许旷一般住在总兵府。人各有志。许昭对这个弟弟,连个提点都不舍得。
90第89章
许晖坚信二皇子已亡,这一次来到海口还是奢望能把许昭拉倒五皇子的船上,许昭这冷硬的态度,让许晖只能放弃。正如当初尚书府以分家表态,而今,许昭还是冷眼看着五皇子。
“大哥,萱儿是你我唯一的妹妹。” 许晖一只手臂扯着许昭胸前那绣着麒麟的三品官服。二皇子死了,只有五皇子和四皇子能争这太子之位,只要许昭支持自家的妹夫,五皇子何愁不能上位!
许昭寒着的千年冰山脸似笑非笑,这弟弟敢对他出手,这些年里,算数练出了胆子,若这份胆量放在那沙场上,何至于丢了一这条膀子,更是不用依附于什么皇子。许昭轻轻一弹,许晖的手臂垂落了下去。许昭眯着眼,冷冷的看着这个亲兄弟,良久才言“ 萱儿至今不过一女傍身。”
这五皇子是个什么人,许昭怎会不知,那封地治理的一塌糊涂,王府之中更是一片混乱!萱儿怕是早就后悔了嫁给这个五皇子,连滑两胎,好不容易生下一子,却发了天花夭折,这王妃做的何其委屈。五皇子除了一身阴谋诡计,实在别无他长。否则,也不会设计了许家。五皇子能设计了许萱,却真是这许晖的功劳!
许晖这气势明显跌下,一脸阴霾,咬着牙,字句清晰的对许昭说“大哥,你还是执迷不悟!”
“送客。”许昭冷声吩咐。
许晖被两个护卫送出了这海口的总兵衙门。这消息当日里就传遍了海口上下。终究许总兵是不肯上妹夫的船。
万青接到了万顾氏的来信,这信里满是嫂子对小姑的惦念,亲上加亲这么多年,这位嫂子从不曾在关键时刻隐忍不言。许家有个许顾氏,万家有个万顾氏,这顾家姐妹个个精明能干!万顾氏末尾还是劝了几句,终究是许昭许晖是亲兄弟,兄弟失和总是家宅大忌。
万青拿起火折子点了这封信。对哥哥纳妾一事才算是释怀了。
金宝银宝又一次不辞而别,这两个小家伙实在是怕了娘亲的眼泪,索性背了包袱直接走人。万青差点把这小哥俩的院子封了,如此不告而别,那就再不要回来!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万青愈发觉得养的这三个儿子都是白眼狼!
这一次,万青倒是真的没哭,只是火气甚重,就着这股火,先把琳儿姨娘院子里那个不安分的丫头发落了,那丫头名叫馨夏,这几日里,总是向外面带消息,抓的人一问,竟是带给许晖的。许晖许昭本就是亲兄弟,琳儿姨娘若是求助于许晖,可真是大错了。那人和书信都抓了个正着。万青把馨夏关在了柴房里,派了一个护卫和一个媳妇看着,那帮忙带信的小厮,却被万青请到了外院做客。这等事情,还是等许昭来处置为好。
这些年里,万青从不探听许昭的军机大事,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许昭把那小厮放了,却把这馨夏提审。馨夏已经十九岁了,说来,就是这琳儿姨娘的心腹,从古安跟到海口,熬到这般年纪还未嫁出去,不论如何,也是劳苦功高了。几大板子打了下去,这馨夏倒是咬了一口的血,就是不说这信到底是何意。
传了琳儿姨娘来,琳儿姨娘看到馨夏这般模样,只是哭,跪地痛哭。一口咬定,这信只是带给多年不见的二表哥。
许昭寒着脸,对琳儿姨娘彻底死了心。当年许晖送了琳儿过来,想必也是盼着琳儿能说动许昭,岂料,琳儿到了总兵府一直被许昭不冷不热的放在一边,自己都难保,还如何劝许昭。许昭的机要信件,都是看过即毁,这总兵府里掘地三尺,怕是也找不到什么机密。
对于许昭而言,琳儿姨娘这一封说不明白的信,就是背叛!如若心底对一个人厌倦,随便抓到一个理由,就可以让这厌倦有了根据。
琳儿姨娘这一次实在白白受了无妄之灾。本就是一封信,实在没什么机密,不过是告诉许晖,在这总兵府实在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转眼就是寒冬腊月,今年这海口的雪,很是频繁,这总兵府里也是积雪成片。
千金穿着一身大红棉袄棉裤,身上还披着大红斗篷,那那帽子被万青缝制成了狐狸头,万青也披着一件大红斗篷,母子两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妖娆的让人舍不得眨眼。丢丢蹦蹦哒哒的跳下了这游廊,雪白滚圆的小身子到了那积雪尺深的湖面上就是消失不见。千金闹着要去湖面的雪地里找丢丢,任凭万青怎么劝,就是闹个不休。几个小丫头和护卫在湖面上的雪地里踩了一圈,才让万青母子二人下来。丢丢滚着一身白雪,在这雪地里打滚,扑腾到万青脚上,撕咬着万青的披风。千金扭着身子,也要到这雪地里玩。如今的千金实在是任性的不得了,比金宝银宝小时更甚。
万青赤手,在这湖面上堆起了一个雪人,只是弄了个雪堆,丢丢就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刨个散乱。如此捣乱,还仰着小脑袋,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得意的看着万青,貌似立功一般。
许昭腊月里,很是清闲,极少去那总兵衙门。许安北读书很是上进,半日跟着先生读书,半日跟着许昭习武。好一个父子情深。
这半日,父子两人沿着游廊进了内院,远远看到了这湖面上一大一小两个红人,这一片素白里,万青母子这一身红实在扎眼。两个红人玩的很是开心,小的晃晃悠悠的走上几步,就滚成了一团,大的笨拙扑到小的身边,一个不稳,化作一抹红云横倒在这雪地上,一个雪团在这两个红人身上蹦来蹦去,许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再走几步,就看到那一片红梅,这一年里,总兵府中最美的风景,莫过于这个画面。
许昭和许安北走上这湖中的游廊,千金也看到了爹爹和大哥,挥着小手喊着,“爹爹,大哥。”
许昭看到妻儿玩的如此开心,跃下这游廊,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去。许安北看着这一片雪地,犹豫了片刻,也翻身到了湖面上,丢丢扑扑腾腾的蹦跶过来,冲着许安北汪汪汪的叫了几声,许安北一个抬脚,丢丢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待到许昭到了万青母子身边,千金扯着许昭的衣角,攀爬在许昭的腿上,许昭两手一抓,就把千金抱到了怀里。“爹爹,暖暖” 千金最会撒娇,到了许昭怀里,一双小手就塞进了许昭的衣领中。 这冬天,千金学会了如此取暖。
父子两人这样的亲热,让许安北红了眼。什么时候,他的娘亲可以如此站在父亲身边。什么时候,他可以在父母身边如此开心。
慢慢挪了一阵,许安北也到了这边。丢丢还在雪地上撒欢,蹦蹦跳跳的围着这一家三口转圈,几个护卫丫头都离着这一家几丈远。许安北心中越发堵心。 强带着笑脸,和万青问了安,哄了千金几句,就原路返回。
这深深宅院的最偏僻处的小院子里,还有他的娘亲。
许昭看着许安北的背影,问万青,“夫人看安北如何?” 这样的话,曾经问过。
万青拍了拍身上雪屑,两只手早就冻红了,这一阵竟已经是木了,“懂事的孩子。”
“呵呵。〃许昭这笑声很是无奈,任何时候,万青对许安北总是客气,这种客气中带着疏远,人前人后向来如此。
万青抬眼看着那片梅林,一片嫣红,在这冰天雪地里,实在美的**。
许昭一把抓过万青的手,入手冰坨一般,脸上笑容立即失去了大半,沉声训斥那几个丫头,“夫人的暖袖呢?”
小丫头磕磕绊绊的把万青的暖袖送了上来。
万青双手放在这暖袖里,冲着许昭笑说,“ 本不冷,团了个雪堆,这才冷了手。”
许昭不理万青,冲着丫头发话“折几支梅花。”
说罢,一手揽过万青的肩,带着妻子抱着儿子,走回了那垂青亭。到了那亭下,揽过万青的腰,一个跃起,妻儿都被带上了亭子。千金拍着小手大笑,一双眼睛只剩下两条缝,“爹爹再来” 扯着嗓子喊。
许昭轻轻抚摸儿子的小脸,把儿子披风上的帽子围紧了些,“回院子闹去。” 许昭哄着小儿子,耐心充裕。
“抱抱娘亲” 千金冲着许昭喊。
许昭不由笑出了声。“好儿子。”
三口人回了院子,于婆婆端上了一盆热汤,丫头打来一盆热水,这爷俩先洗了手,许昭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捏着勺子喂儿子热汤,一口一口吹散了热气,放在嘴边试过,才喂到儿子嘴里,对这小儿子,许昭是宠溺的更甚了。
万青换了一身衣裳坐到这大圆桌前,刚端起那碗,喉咙里就呕了一声,紧忙放下这汤,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万青捂着嘴,那丫头扶着万青到了屏风后面,出了屋子,吹了些寒气,胃里才舒服了一些。
许昭抱着儿子,父子俩一模一样的脸,都满是关切。只是许昭是心底有期盼,千金只是好奇。“于婆婆,给夫人把脉”许昭这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喜气。
这几个月里,许昭奋力种田,如此努力,万青这肚子里该是种下了一男半女。若是儿子,当然极好,是个女儿,也算如愿。许昭不等于婆婆来报,心下就算计着是儿是女。
于婆婆进了屋子,给万青把脉。一屋子期待中,于婆婆良久才收了手,缓缓说道“恭喜夫人,大人。”
许昭当即发话“赏,院子上下全赏。” 手里一直举着的那一勺汤,全部倒在了千金胸前。
“爹爹笨。” 千万挥着小拳头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且说陆九连升四级,直接做了这南疆的副总兵。这刚刚娶到的边民女子,也是直接变成了三品诰命夫人。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陆九的妻子一直穷到山寨里,这一朝富贵于二皇子的封地,可真就成了这南疆的传奇。一个容貌只能算是喜庆的女子,只凭着一个偶遇,就把这南疆的副总兵招为夫君,这一个际遇,足够让这南疆的大小山寨女子欢欣鼓舞,如此一来,这南疆的女子对这南疆将士更是热情,挖药到了城关脚下,这一片石壁上哪里来的草药?不过都是想着挖到个将军做夫君罢了。
二皇子治理封地着实用心,皇上大笔一挥,这封地的一半把周边的藩国的几个小镇圈了进来,那些本被刮了一层地皮的穷乡僻壤翻身成了二皇子的封地。二皇子自然是要为封地的百姓谋福,终究是把这封地内特产的价格抬了上去,且不管是许昭的商队,还是那千里迢迢而来的行商,到了这南疆,就不能横压市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若是有那哄骗百姓的商人,就地先打三十军丈,没收所有货物,缴了千两银子才能放了。
眼见这划为二皇子封地的穷乡僻壤的百姓都富裕了起来,周边这些小国的百姓慢慢放下了仇恨,半个村子的人结伴到了这二皇子的封地售卖土特产。不管如何,老百姓最先所求无非是生活安稳,衣食富足。
慢慢二皇子这封地的最南边形成了一个边贸市场,二皇子砸进了百万两银子这在边陲之地建起了一个小镇,并且调了七千兵马驻守,守城大将军当然是这陆九。
陆九的妻子在这小镇上时常露面,堂堂三品诰命夫人,自然是被这往来的商人家中女眷巴结。
这南疆民风甚为开放,女子带着商队很是平常。
那柬南国的十七王爷也派了商队到这镇子上卖货物,带队的正是十七王爷的心腹老花。这老花几次看到陆九的妻子,这位诰命夫人眉眼像极了十七王爷。当年十七王爷曾经到了大成国境内避难一年,和一个大成国的山里女子成亲,这位诰命夫人的年纪倒也和十七王爷在大成国的那一年相邻。这位诰命夫人本就是南疆的传奇,家中只有一母,姓氏年龄已非秘密。
老花管事回柬南和十七王爷禀报,如此真是大喜,这诰命夫人就是那大成女子的独女。
91第90章
万青这肚子又一次金贵起来,许昭问银宝,这是弟弟还是妹妹?银宝嘟着小脸说,“是姐姐!” 许昭一口茶当即喷了出来。
整个春节,这总兵府上下都是多得了十两赏银。处处张灯结彩的总兵府,真是日日如同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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