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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山寒门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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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打量着眼前这个贫苦村妇一般的妻子,脸上黑红一片,头上包着粗布,配合这一身臃肿不堪的粗布衣裳,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穷苦妇人是他许昭的妻吧。如若不是那星月般的眸子里还是一派云淡风轻,许昭也是不敢认下这不堪入目的妻子。

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就全部整装待发,回古安。

万青原本固执于回岭南茶园,许昭说“南边尚未安稳。”

万青仔细考虑了一翻,如若死活不走,凭许大公子的暴虐。还是去古安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初那死也要死在岭南的坚持,就这么土崩瓦解。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起程前,万青也得到了许昭的承诺,待到岭南时局稳定,就是回岭南的时机。

又一次千里大挪移,白沙洲,再见了。

万青以为许昭会耐不住性子,带着几个护卫骑马先行,半个月下来,许昭一直跟着马车慢慢挪移,偶尔还会挤进万青的马车里避寒,日头高挂的午间,定要带搂着两个儿子快马驰骋一翻,人生得意须尽欢。

大局已定,许老爷官复二品再临朝堂任职兵部尚书。新皇并未血洗肃杀前朝臣子,还未出手清理,倒是多数大臣纷纷自觉告老还乡。万年也随着这一翻官员变动,官升一级,如今已经是正四品。被先皇派往南方巡察水利,还未出中原,运河停运,于是,万年等人换乘马车继续向南,等到他们到了南方,正逢兵乱,万年一不小心和同僚走散,一个人千辛万苦遣回中原,待到回到国都,皇上噩了,新皇登基。万年作为水利司为数不多的与平番王无关的小官,当然是喜迎鸿运。

在许昭来接万青之前,许老爷正准备举家上国都赴任,那三进的院子倒是只剩下琳儿姨娘和两个通房丫头,还有陈姑姑四冬丫头和百味居的人。

十一月中旬,到了古安,大雪纷飞中,万青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了这曾经肝肠寸断的地方,不在意,也就不疼了,全当是一次做客,曾经,现在,不过是许家的一个过客。

许昭带着万年直接进了许老将军府,这一双小狮子进门就被许家人前后簇拥着,在许老将军的大厅里磕了个头,随后就接了数不清的玉石金银,许老将军盼着这双小狮子已经整整一年,一对重孙子,让这将军眼底蓄了一汪老泪,搂在怀里放在腿上,取了一对早已预备好的麒麟玉牌挂在了这一双小狮子的脖子上。这对麒麟玉牌是高祖皇上所赐,到了这小哥俩身上,已经在许家传了五代人,终究是用上了,在不需放在锦盒里代代珍藏。

北道被许老将军拉着喝酒,实在是分不清辈分,按照年龄,江湖规矩,许老将军最多算是与北道同辈。一坛子窖藏60年的陈酿喝了精光,许老将军已经吐不清楚字眼,北道也是喝的飘飘然,许昭趁机问,“北道先生可愿意在古安常住。”北道乐呵呵的说“两个宝贝徒儿喜欢,我北道就喜欢。”

万青带着于婆婆四月丫头和田家孙家夫妇,当然还有红袅,还未进了这三进宅子的门,红袅先冲了过去,它在这三进院子里度过了很多时光,陈姑姑四冬都曾经宠溺孩子一般待它,红袅都会落泪,还有谁可以忍住,再度相逢,再度回到这千辛万苦才离开的宅子里,万青看到的不仅是陈姑姑四冬,还有百味居的人,还有大山两口子和那个依然圆滚的汤圆,大山还抱着一个小汤圆。

就算是回来了吧。

如若被情义牵绊,人也就在难洒脱。

十一月二十,国都万家人都来了,万长已经变成少年,锦衣在身,眉目清朗,看着万青说不出话来,万老爷子精神还好,虽说是老了很多。万吴氏现今倒是真如贵妇一般,眼泪挂了一脸。

大头黑豹最先扑到了万青怀里,哼哼唧唧诉说着思念,满眼都是哀伤,分离的太久了,一别已经是六年,隐忍了很久,万青抱着大头黑豹哭出了声音。虎子一定是走了,万青知道,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虎子一定是走了,在这个世界里,帮她安慰她最多的虎子没了,再不会相见。

万青抱着大头黑豹只是哭。许昭抱着的两个儿子,也跟着大哭起来,母子连心。万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让万长把万青和黑豹大头分开,这哭声过于悲痛,除了许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跟着落了泪,至亲至念。

“姐,别想虎子了,也许,它已经转世做人。”万长只是想到了,在万青耳边小声的说着。

万青擦了泪,终究是不哭了。一场相聚,太不容易。先把家人请进院子里,不论如何,再不能这么失态。

陈姑姑和于婆婆带着丫头们端上了热茶,这一行人情绪都已平复下来。

许昭带着两个儿子拉着万青给万老爷子和万吴氏磕头,他从不知道万青这么委屈,来日方长,且慢慢修好,终究两个儿子在两人之间。

几日后,万青许昭随着万家人一起去了国都,只是暂住,如今,只要万青母子三人愿意,就是要摘了天上的星月,许昭也会尽了全力去做,他的妻子那一场痛哭,直接哭到了他心底,让他那颗心隐隐不安,许昭愿意对妻子好,给妻子尊重,看到妻子的笑容,许昭也会安心几分。

新皇八个儿子,四个嫡子,三个庶子,还有那位已经升天的临东世子。如今都是皇子了,二皇子最先来到尚书府,许昭夫妇来了国都,二皇子最为开心,两人自小相识,多年来书信不断,顾忌各自身份,从未如此接近。而今,同在国都,自当开怀畅饮再叙情义。

顾家终究逃过了一劫,毕竟是许家的姻亲,不过是个水利司的四品小官,新皇不赏不罚,只当顾家从未与平番王有何牵连。

万青多数的时间都在万家,陪着万老爷子说话,给万长做些糕点,偶尔还下厨做一桌子饭菜,这娘家才是最自在的地方,回家,回家,每日清晨万青都会这么说上一句,许昭不管多忙,傍晚都要亲自接了妻子回府。

万顾氏嫁到万家已经是三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万吴氏已经透出话来,若是在没有身孕,必须给万年备下一房妾。无论寒门富户,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就是这子嗣。

万顾氏敢怒不敢言,心底对万吴氏已经是恨到了极点,照顾这一家老少,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万年还不到三十,如此迫不及待就要娶妾,万顾氏实在痛心。奈何时机未到,终究是要敬着这山村里的婆婆。

许顾氏已经开始帮着许夫人管理内宅,一个小姑子,一个小叔子,这在尚书府里,人口实在简单。若是许昭万青不来国都,许顾氏才是这尚书府的少夫人。人,最怕是起了贪念,因贪念而嫁,势必是日日夜夜计较,许晖被许顾氏的枕边风吹的心动,终究是和许老爷提了入朝为官,怀着这念想的,还有许旷。

74第73章

凭着兵部尚书的许老爷,凭着许昭和二皇子的关系,许晖许旷在朝中谋个闲职倒也不难,何况朝中官员纷纷告老还乡。

只是,许家三代,从未有许家子孙挂着闲职,许老爷不会打破这个家风!许家子孙,可以为文人,不可为文官,可以沙场赚军功,不可闲职受恩封。贪念害人害己,一个不成器的儿孙就能埋葬整个家族,恩封实则是溺杀。

许晖心中的不平越发强烈,许顾氏几番枕边风吹过,让这许晖胸中怨气埋的更深。缺了一条膀子,五万两银子岂能补偿!这许昭儿身为长子,自小就被许老将军许老爷视为许家继承人全力培养,少年就被带入军中,小小年纪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少将军,沙场缴获的金银珠宝无数向来许昭独吞,没有许家的家势支撑,许昭怎会少年成名。什么独狮子守门,都不过是为了保证长子一支独大的借口。

许昭和二皇子非同一般的情分,更是让许晖许旷妒忌,一个不满,引发了心底那些埋藏了太久的怨愤。

许顾氏许萱姑嫂二人相交甚欢,每日里都要相互探望一番,聊上大半个时辰,日子久了,许萱倒是也懂事了几分。这暗波逐流的尚书府大面上越发祥和,许夫人到了一心扑在那孩子身上,管家大权大半都给了许顾氏这位二少夫人。

万青的两个儿子已经两周岁了,一对双生儿说话行事天生默契,让他们喊琳儿姨娘的这个孩子大哥,两个小家伙各自歪了脑袋,把这孩子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相视而言“和你不像”“一点都不像”,两个小家伙翻了翻眼睛,直接冲着许夫人喊“我要妹妹”两个小家伙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说罢相互挤了挤眼睛,带着陈姑姑于婆婆扬长而去。

尚书府里最为受宠的当然是这对小公子,讲规矩?两个小公子才两周岁,能把话说清楚就是不易,讲什么规矩?认大哥?这小哥俩连叔叔姑姑都不认,祖父都是哄了好久才开口喊了一声!这尚书府里,两个小家伙只认师父爹爹娘亲和身边的下人。不认识的人,不管给这小哥俩什么,小哥俩都不会伸手接过,小哥俩直言,“怕中毒。”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毒物,千种万种,无色无味,侵肤入嗅,皆可夺命。北道每日里都给小哥俩念叨这些,从周岁起,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涉及毒医易阵,这小哥俩早就铭记在了心底。

北道在尚书府的消息慢慢传了出去,钦天监田晚耕第一个上门拜见掌门人,论辈分,田晚耕勉强算是北道的曾徒孙,见到许家的两个小哥俩都要喊声师叔祖,如此恭敬,还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个照面,北道就把这位钦天监监主轰了出去。田晚耕回复当今皇上“门主亲临国都,必是一朝盛世。”

随后,国都各路官员纷纷带着重礼来这尚书府,重礼多数都是为小哥俩量身而赠,天机门门主的弟子,分量实在太重,哪怕是借机交好尚书府,也是值得。锦上添花之举,这世间实在最为常见。当年许尚书卸职离都,相送者寥寥三两人,此时彼时,无非过眼云烟,位高权重如何?只是一时罢了。

当朝一片祥和,君臣共喜。如若真当这皇上仁慈,那才是迂腐到家。许尚书自从到了国都就一直小心翼翼,无限风光,无限险峰。平番王的势力岂能这么轻易灭除,新皇如此仁慈,不过是摆个样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于皇上也是如此。往昔东临世子绝命,东临王还有七子,就是不立世子,而且放出话来,再立世子且待二十年后,小子们都给老子忍着!就如同许昭立功,却把许老爷提回国都放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小子们,不管你们是龙是虎是狮,老子们都活着呢,你们都只有给老子拼命的份,安安生生的给老子当儿子,老子记得你们的功劳。

皇上不能把许昭放在高位上,就凭许昭和二皇子的交情,那几个皇子岂不是要疯狂的拉兵买马,相当于鼓动几个皇子争霸,这几个臭小子争霸后,就该和皇上争霸了,儿子弄死老子并不稀奇,尤其是在这帝王家。所以,当今皇上实在英明神武!凭着这皇上调理儿子的本事,治国,岂能无方账本上都记着了,且一笔一笔慢慢的核算,不管是谁,都跑不掉。当今皇上那可是天下第一大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富国之术应有尽有,虽说领兵打仗确实是皇上的软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愁国不强民不安。

运河水位恢复正常后,海船令终究是在这位皇上的手里发了出去,鼓励大成国商人出海去外邦,不仅赋税减免三成,还有大成海军在近海游荡,出海吧,到那海外各国,金银珠宝在向你们招手!

出海减免三成赋税,看似皇上很大方。

万青得知这消息时,狠狠翻了个白眼,出海实在不易,风险最大,减免三成,回来的财富倒是给这皇上赚去了大半,而且风险自担,稳赚不赔的唯有皇上!经商实在不易,官商官商,唯有官商才是王道,赋税为零,安全无忧,销路不愁,一本万利!正如许昭的葡萄酒庄子,万青的两成干股每年十万两银子,那百味居一年也有将近六万两的收益,官商!

转眼又是春天,万青日日夜夜惦念着茶园,该回去了,和家人团聚了这么久,终将分离,万青想带着万长一起回岭南。一来,万长年纪还小,二来,对这个幼弟,只有跟在自己身边,万青才放心。万青不放心这万顾氏啊,现在的万长身上带着一股浮华气,真把万长彻底给养残了,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两个小家伙这些日子总是喊着爹爹娘亲都和金宝银宝睡。明显有人指点!连续两夜,万青和许大公子中间隔着金宝银宝睡在同一张大床上,许大公子竟然有了新嗜好,只穿亵裤,挺着的物件能造出这么一对双生子,不得不承认这物件实在是没白长。

春天了,是该修理大地,为了好收成,为了国泰民安,为了一朝盛世。皇上密旨,许昭去南方暗剿平番王余孽,派一千兵,白银十万两,五艘大船,二皇子随同监军,各地官兵听凭许昭和二皇子调遣。银两充足,兵实在少,皇上用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南下,南下,万青终于可以南下。而且,可以坐着大船,带着万年,带上大头黑豹。许昭递给万青一摞银票,万青扒拉着算盘一一相加,三十六万八千两整。终究是兑现了,在那账本上看到的数字,化成了这一摞银票。

许昭金雕传信给陆九,让陆九在运河中游码头等候。许昭着实思量了很久,带上陆九,难能和二皇子同行,陆九是该有自己的天地。

皇上这一用意,实在是算计了个周全,许家在南疆势力最为厚实,秘密清缴余孽,还不如说是利用许家威名平复南方民乱,这么点兵,十万两银子,沿途招兵征兵都富富有余,二皇子监军,这些功劳终究是算在二皇子头上,这哥俩私交甚好,在这南方就伴清缴十年也不会觉得烦闷。何况平番王一子已经到了南疆外,伙同大成敌国誓报家仇,清缴了大成国内,还有那疆外的余党,如若十年能还予大成南疆一个太平,二皇子必定是功劳最大。

一场民乱后的大成,实在是千疮百孔,过了中原,这运河两岸在没有往日的繁华。陆九上船后,金宝银宝一起喊着伯伯,许昭面色微变,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对陆九有些分不清。

到了南边,这大船基本上就是走走停停,许昭和二皇子顺着运河一路拔了几个平番王的暗桩,顺便收拾一翻当地的官员,这大船,往往一个靠岸就是停留一整天,这残局终究需要慢慢补平,这民怨需要慢慢抚慰,许昭二皇子就是要把这平番王余党赶到南疆,如此南疆一决胜负!千疮百孔的大成国实在容不得更多的动荡。

万青跟着这大船慢慢挪移,终究也知道三等普洱可以卖上四两银子,如若是大官的海船,倒是真的赋税全免。南下南下,万青很是着急,她的普洱大业才刚刚萌芽,如若可以,万青也想发展自己的海船。许昭带万长实属不易,平日里不仅让军师教万长读书,更是亲自传授万长武艺兵法,这一路事事都带着万长,三个月下来,万长果然是成熟稳重了很多。

小弟俩已经一板一眼的跟着北道练功,i北道武学是以打坐为根基,这些两年来珍贵草药给这小哥俩泡澡,小哥俩的体质已经是异于常人,金宝甚为稳妥,银包偏于活泼,终究是性子不同,不知道再过一两年会不会南辕北辙相差千里。两个小家伙最为亲近北道,然后才轮到万青和许昭。对陆九,这小哥俩也是即为亲热,抱着陆九的大腿,就会往陆九身上爬,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坐在陆九肩头,抱着陆九的脖子喊伯伯。

许昭终究是明白,万青所求不过是亲人平安,亲人,无关地位声威。许昭尝试把万长当成自己的弟弟,万青就会对许昭露出还算真切的笑容,两厢就好,才算是夫妻,才算是一家人。

金宝银宝偶尔会喊着,要妹妹,要一个漂亮的妹妹,更是要爹爹娘亲陪着金宝银宝睡。

七月,金雕带回国都书信,许晖与五皇子走得极近。五皇子是庞贵妃的儿子,19岁,无正妃。

二皇子笑容平淡,“还真是迫不及待。”

许昭也是无奈,修书带给许老爷,许萱已经十五岁,到国都后与二少夫人交好,而今许晖这为二公子已经自己选了一条路,只要不把许萱搭进去,许昭无所谓。

晚间,许昭拉着万青喝酒,在这大船上已经三个月多月,两人日夜相对,偶尔躺在一张床上,虽说隔着金宝银宝。亏这两个臭小子口口声声喊了要妹妹。还有万长,许昭把这小舅子当自己亲弟弟对待。不论如何,万青该给许昭几分面子。许晖如此行径,许昭心下已经暗伤,在尚书府,许晖许旷诸多针对,许昭只是冷脸,而今,是彻底冷了心。

几杯酒水下肚,许昭把这事情说给了万青。

万青只是苦笑,顾家人从来都不曾简单,自己娘家的大嫂,加上许家的二少夫人,都在这国都,怎能不生是非,只是这手笔着实太大了,千不该万不该把那许萱算计进去,这样的行径,傻子都明白,这是要把许萱扔进五皇子的船上,从而牵制甚至搭上许家,逼迫许家做出选择。顾家啊,终究是露出一嘴的獠牙。

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说是许家内宅过于混乱,当属许夫人最为不堪!整日里在这内宅中,竟是被这一个顾家女儿掀起了风浪。

万青最为无力的就是这人际交往,在国都的日子,从未去参加国官夫人的诗茶聚会,女人在一起太容易生是非,万青没那份手腕,索性远远避开。

如若再深说,只能怪许家哥三良莠不齐,兄弟离心,父子反目,实在是悲剧,而且还是这高门大户的最大悲剧,自家长了毒瘤,别怪外人卑鄙。和许晖对比,万青不得不承认许昭实在不愧于七尺男儿。家家都没有难念的经,越是高门大户,这经文越是恐怖。

许昭问,“当年那些委屈,你可还怨恨?”同为许家做了很多,许晖如此行径,许昭甚是心寒。当年万青娘家被许夫人和琳儿姨娘算计,万青岂不是更为心寒,如何不怨恨。

“都过去了,从未怨恨,不值得而已。”万青浅笑,这话发自肺腑。

这一夜,万青多喝了些,许昭终究如愿,两人睡到了一起。且不管如何,终究是他许昭的妻。日子还长,金宝银宝还小,两个人都还年轻,能近一些就能更近一些,拥在怀里的身子如此真切。

船到岭南,于婆婆陈姑姑,八个丫头,红袅,大头黑豹,丁铁牛顺安带着二百护卫,都跟着万青金宝银宝北道下了船。此去各自珍重,愿君安好。万长腻上了许昭,竟是死活要和许昭一起,万青苦笑,万家莫非再出一位将军,终究是少年了,万青拦不住。

何霖直言,幸好万青走了,这小镇来了近千反军,镇上多数人家都被洗劫一空,而且,这群反军,还到了万青的茶园,见那茶园已经人去房空,泄恨杀了十几个躲避不及的下人。

十几条人命,这个时代啊。

回到茶园,下人们都在,老管事竟然已经修整好了房舍,那些坑道又深挖了一翻。春茶也卖了五千两银子。只是这茶园里的家畜都没了,还需在置办。

反军来时,茶园的人都藏进了那些坑道里,粮食也都背了进去,那十几个人实在运气不好,外面透风被反军抓了个正着,丢了性命。

万青那些宝贵的普洱茶,也都在坑道里藏着,管事私自品尝,这坑道里的普洱茶,竟是味道愈发沉香。

丁铁牛和顺安三天内修建了一排房舍,就在茶园门口,安置一百护卫。果园后,又修建了一排房舍,另外一百护卫住了进去。兵分两路,一明一暗,定要护着少夫人周全。

少夫人身边有北道,是在不需这些护卫过去添乱,就是凑过去了,也是被骂做废物一群。

万青在这茶园刚刚安稳下来,当地县官老爷亲自登门,带了三车礼物。竟是给万青赔礼来了。

“下官实在无用,不能护得少夫人茶园周全,今日特来赔罪。”这县官老爷着实擅长做戏。

万青不敢收了这礼,倒是丁铁牛不客气的骂了这县官一翻,“如此大乱,你也不易。你这废物,能保全性命就以非同一般,念你一翻诚意,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吧!”

这县官千恩万谢的出了茶园,岭南早已传开,许家少将军许昭陪同二皇子南下清缴平番王余孽。如今新皇还未对南边官员动手,趁此先讨好许家,也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殊不知,整个南方都是如此,无论大小官员,纷纷自危,终究是怕清缴平番王余党后就会清算南边的官员。这礼不是许昭收的,许家更为应下什么。送再多,也挡不住皇上的意思。

丁铁牛说,“以后不管谁来,只管收下,这是少将军吩咐下来的。”许昭和二皇子以一个秘密南下,已经是天下皆知,朝中几个皇子怎会甘心!水至清则无鱼,倒不如故意留下把柄,任由那些皇子们抓着发挥。

咕咕噜噜几次回来送信,万青给万长写信,自然也要给许昭写上几句话,除了孩子,还有万长,两人之间信件竟是隔三差五不断。

许昭说,万长很是伶俐,他日在沙场必将成就一身军功,不会比万年差上丝毫。

万青越发担心,梦里又开始看到万老五。

大头黑豹在这茶园很是威武,日日夜夜游弋,两个家伙最讨厌红袅,只要见到红袅定会勇猛追逐一番。红袅啊,这就是天生的受气包子,好不容易不受咕咕噜噜的气了,如今又被大头黑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红袅索性日夜都跟在北道身边,好歹还能蹭上烧鸡吃,更是可以欺负何家梁,茶园这么大,总有它红袅的容身之地。

若说最苦,当属虎子,万青自由了,虎子没了。

万青越发不安,万老五走的那么突然,若是黑豹大头给了他,也许现在还安好的看着万年万长。夜色里,万青默默抚摸着那锭金元宝,黯然流泪。终究是遗憾自责。

连夜写了一封长信,絮絮叨叨竟是写满了三页,只待咕噜回来,带给许昭。定要照顾好万长,如若万长再有闪失,万家宁愿在那大山里做一户平民百姓。

秋茶换成了六千两银子,咕咕噜噜还未回来,万青这些日子里,更是不安。一日一日消瘦下去。

北道终究看不得万青如此,破天荒的点说了几句万长的命运“那孩子是个长命的,也能占个富贵双全。你这转世而来的人,倒是还有几分良心。”万青听了这话,终究稍稍有些安心,北道这老头知道的太多,看的太透。万青在这个世界里,唯有这些亲人,孤单的灵魂还能有几分慰藉,有了孩子后,更是婆婆妈妈起来。

一直到了十一月,茶园里上了霜,咕咕噜噜回来了,信里说,南疆实在混乱,咕咕噜噜带着金雕营日夜寻找隐匿在山中的敌军,平番王余党已经投奔了敌国。南疆打了十年才换的太平,而今,平番王余党这么一个鼓动,那些敌国又开始挑衅。南疆山林繁密漳气漫山,山里人不仅擅长刀剑,还善于用毒驱蛊,而且那妇人极为□,脱了衣服引诱军中汉子随即就下蛊,六岁的娃娃都会用毒。如今看来,真要打上十年,许昭和二皇子确实有十年的时间叙旧了。

还有一事,许老爷已经决定分家,许昭和万青都要被分出了尚书府,许旷年底大婚,许萱和五皇子订了亲。许家竟然一跃成了皇亲国戚啊,许萱以后要做王妃了。

万青最先想到的是,那个孩子怎么办,堂堂尚书府一个分家如此容易。

万青特意问了于婆婆和北道,对这毒蛊,可有防治之法。于婆婆说那大蒜倒是能防治,只是毒蛊实在百千种,防不胜防。北道哼了一声,让何家梁磨墨,提笔写了一页纸,割了自己的指尖,一方汗巾浸满了血,一起递给万青,让咕咕噜噜给许昭带过去,只需按这纸上的方子调配药包,那蛊虫就不足为惧。纸上的药材都在那漳谷中,容易寻找。

75第74章

许昭和二皇子已经在山峦叠藏漳气重重的南疆扎营了一个月,万青下船后,许昭和二皇子越往南走,越是麻烦,平番王余党越发猖獗,几次交手,各有损伤,出了运河到达大河上,这才发现,不仅是平番王余党,那南疆猴子兵已经混到了大成境内和这平番王余孽混在一起。本就是只带了一千兵,二皇子有二百护卫,许昭陆九带的一百护卫,共计一千三百兵将,到了南疆,只剩下七百,这还包括伤兵。

南疆将士,腹背受敌,那猴子兵已经到了大成境内,与那南疆边民混杂在一起,一起攻打南疆将士。这等军情,竟然隐瞒不报!许昭和二皇子着实气的火冒三丈,几乎要当场斩杀了南疆总兵。这位总兵很是委屈,这一年来从三月开始报了不下四次,皇上除了厚赏银子始终不曾增派一兵一卒,若不是南疆都是许家留下的根基,这南疆早就被几个敌国攻陷了。

许昭和二皇子冷静下来,慢慢分析了一夜,终于明白,这分明是皇上舍不得他的兵马来南疆送死,索性厚赏银子。派了许昭和二皇子,难道不怕这哥俩来送死?一千兵,这哥俩竟然一路清缴了平番王余党,顺带剿灭了不少猴子兵,而且还给皇上剩下了五百亲兵。二皇子很是了解自己的亲爹,昔日东临王,银子最多,东临王的兵马最为娇贵,吃喝用度兵器都是几个王爷中最好的,常年在海船上娇贵着,临敌多以船大兵多弓箭无数而取胜,东临王爷那弓箭不花钱一般,火炮也是随由着士兵随便打!到了这陆地上,就沦为兵力最弱的,临阵必输。东临王爷的兵都是镶了金边,只要保命就要好兵,东临王爷算下账来,还是老兵划算,新兵熬成老兵,对敌经验丰厚,船只损毁几乎为零,这是银子买不来的,所以,个个娇贵,于是,东临王爷养了一群在陆地上最擅长保命的兵,说是保命兵还算客气,边疆将士都说那是抱头兵!如今当了皇上,还是这般爱兵如子,一兵一卒都是舍不得送上沙场,倒是把亲生儿子扔了出来!

许昭却是明白,东临王打的好算盘,毕竟许家和先皇有诸多牵连,而且许家父子镇守南疆十年,这南疆本就是兵强将悍,哪怕是腹背受敌,也能扛个三年两载。这一个算计,南疆将士死伤如此之多!试问当今皇上,南疆一兵一卒岂能是要多少银子能换得!他那些金贵的抱头兵在这南疆能值几个银子?一千兵,十万两银子!好个财大气粗的皇上!

许昭当即把这十万两银子给这南疆守兵分了下去!那些战死伤残的兵将的抚恤银子,定要这皇上大出血!

南疆形式着实险恶,幸好咕咕噜噜十二只金雕在这群山里侦查敌军,若是发现那敌军藏身之处,定要叽叽力力一起鸣叫,那声音暴戾,破空而来,如此,一个月后,这南疆内侧倒是稳定下来,边民得了安抚银子,当地官员不敢在横征暴敛,百姓只是求个安生,日子能过下去,谁不愿造反。只是,这一番交战,几个敌国都是不计代价,男女老少皆为兵,着实拼了全部国力。百年难逢的达成国内乱,这些小国岂会轻易放弃,如此,这一场战争,竟是到了国家之间你死我活的境地,南疆小国百姓最为善用的毒蛊都到了这沙场上!

北道这一生都多半时间都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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