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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逼我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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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像你那么闲,我可没时间玩,清华学习压力大死了。大学又不像高中,高三糊弄糊弄就能蒙个凑凑合合的成绩。”
  林廷安吸口气,他觉得就凭周宸的这张嘴,这人居然没被打死在三中,那真是三中的德育工作到位,绝对配得上德育教育示范校的称号。
  林廷安回家后就开始抱着电脑查东西,马静冷静了一天,总算是把“混蛋儿子整张志愿表就报了一个学校”这种无比糟心的事儿强行消化下去。
  她冷着脸问:“你干什么去了?也不在家吃饭。”
  “去陪杜暄吃了顿饭。”
  马静又捂着胸口从林廷安的房间里出来,这个儿子真的不能要了。
  林廷安给丁子木打电话,丁子木正在盘账准备打烊。
  “丁大哥,你需要服务员吗?”林廷安问。
  丁子木说:“像你那么帅,杜暄那么温和有礼的就要。”
  林廷安说:“像我那么帅,像林廷安那么开朗热情的你要不要?”
  丁子木笑起来:“行啊,你要打工吗?”
  “一天两百,你给杜暄的就是这个价,行吗?”
  丁子木:“别逗了,杜暄是一个人帮我看店的,现在我还在店里呢,你也就是端个盘子的事儿。”
  “可我帅啊,能帮你吸引顾客啊。”
  丁子木笑得不行,半晌才说:“行吧,你明天过来我看看你有多能吸引顾客。”
  第二天,林廷安不嫌热的穿了瘦腿的牛仔裤和黑金两色的篮球鞋,无比炫酷地出现在“半影”。
  “帅吧?”林廷安得意洋洋。
  “缺钱?”丁子木说,“能穿得起这么贵的鞋的,可真不像缺钱的。”
  林廷安挠挠后脑勺,老老实实承认:“确实缺钱,还需要个四五千。”
  丁子木一摊手:“四五千?你抢劫呢?”
  林廷安苦着脸:“那你给开多少?”
  “三千,早八点到晚七点,管饭。”
  “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丁大哥你懂不懂劳动法?”
  丁子木说:“虽然是十三个小时,可就那几个时间段忙,大部分时间都没你什么活儿,你就是趴在那里玩游戏而已。”
  林廷安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成交。那我干什么?”
  丁子木瞅着林廷安那张脸,说:“卖笑。”
  卖笑这活儿林廷安虽然没干过,但是业务熟悉起来也很快。基本就是只要进来一个女性,上至八十下至三岁,他一律满脸堆笑地凑过去:“奶奶阿姨大姐女士小姐宝贝儿”一路叫下去。一上午就哄得三个小姑娘买了十根棒棒糖,要知道,棒棒糖是店里最滞销的东西,通常丁子木都拿它当赠品送人的。
  林廷安骄傲地挺挺胸。
  杜暄知道了林廷安在打工,问他:“你车本学了一半不学了?”
  “先放放,我先挣点儿钱。”
  “你这是什么习惯?”杜暄说,“做事儿也太没计划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你把车本学完了再打工多好?”
  “先打工,再学车。”林廷安笑嘻嘻地说,“放心,耽误不了的。”
  杜暄说:“随你吧,你高兴就好。”
  马静倒是对林廷安去打工这件事举双手赞成,她发现儿子不在跟前自己的心脏和血压就是安全的。就是林毅点儿苦,因为儿子不在家吃饭,马静为了保持身材不吃晚饭,这一个人的晚饭吃起来万分凄凉。
  到了七月下旬的时候,林廷安从杜暄那里拿到了一个月的薪水,打开来一张张地数。
  丁子木说:“我还能少给你吗?”
  林廷安说:“就要一张张地数,这是对钱的尊重。”
  杨一鸣说:“你到底干什么用?”
  “买礼物。”林廷安把钱揣进兜里,笑眯眯地说,“谢谢丁大哥还多给我五百。”
  “你当个招财猫挺合适的。”丁子木拿出手机来说,“来,摆个招财猫的姿势,一二三——茄子——”
  林廷安举起右拳放在耳边,皱着鼻子眯着眼,笑得像只猫。
  “拍照干什么用?”林廷安说。
  丁子木指指店里的雅座区一面墙说:“洗出来钉上去,配上一行字‘高考675的小帅哥’。”
  林廷安:“……”
  丁子木说:“难道你一直没发现那里面有杜暄的照片吗?”
  林廷安扑到墙边:“哪儿?哪儿?”
  满墙都是照片、明信片、留言条,都是多年来顾客留下来的,记载着他们的某一段回忆或者某一种希冀。纸片太多,以至于有些层层叠叠堆积起来,林廷安一看见满墙字就头疼,从来也就没注意过。
  现在,他在一片留言条的缝隙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背景就是半影角落的那张沙发和大落地窗,杜暄正蹙着眉认真地写作业,窗外的阳光暖暖地罩着他,眉目温润,安静得像是五月的微风。
  照片下面写着:认真的学霸,高考全市榜眼。
  再看看照片旁边的小留言条,无一例外写的全是“学霸保佑我考上XXX”。
  林廷安指着照片说:“丁大哥,你也太会挣钱了吧,给我们广告费了吗?”
  丁子木说:“咱们之间什么感情,谈钱多俗气?”
  林廷安哼一声:“别跟我谈感情,伤钱。”
  杜暄放假了,林廷安自动自觉地跑去给他收拾宿舍搬行李。
  杜暄临时被实验室叫过去做数据,在宿舍楼门口碰上走得满头大汗的林廷安。他把钥匙塞给林廷安:“你上去坐一会儿,我去趟实验室就回来了。”
  林廷安转着钥匙进了宿舍,屋子里另外三个人已经走了,床板上空空的,只盖了一层报纸,书架子上也腾空了。杜暄的被褥还在,书桌上干干净净的都收拾利落了,地上放着一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塞得满满的双肩背。
  林廷安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还有什么可收拾的,只好拉开椅子坐下来等,百无聊赖之余,从杜暄的抽屉里拽出来一个笔记本。
  那是一本解剖学笔记,画着很多人体结构图,可以看出来杜暄画得很用心,都是用铅笔打底再用彩铅描的。
  在一幅肱二头肌的肌肉群结构图边上,杜暄用铅笔写了一行字:小安的二头肌。
  在一幅胫骨腓骨结构图边上,写着:小安的腿很直,帅。
  在一幅全身示意图上,写着:想抱你。
  ……
  林廷安整个人都快炸了,他丢下本子,原地转个圈想要冷静下来,可触目所及,是杜暄的床!
  我操……
  这时,杜暄回来了。
  “热不热?”他一进门就把一瓶冰镇脉动递给林廷安,“喝点儿水吧,这屋里都收拾完了,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了。”
  林廷安僵硬地接过脉动,眼都不眨地盯着杜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杜暄站在书桌前伸手去够书架最上层的充电器,从敞开的窗户中吹过一阵风,撩起了杜暄身上白大褂的下摆,卷出好看的波纹,露出一双光裸的小腿、笔直的。
  林廷安的脑海深处轰然乍响,一个声音说:“你也好几天没抱我了,我记得上次你进来的时候还……”
  妈的,出门时运动短裤T恤衫,回来时怎么还裹了一身白大褂?
  这是林廷安第一次看到杜暄穿白大褂,他没有系扣子,当他转身的时候,白大褂飘起的弧线就好像缠缠绵绵的曲曲折折的心绪,柔和却牢牢地牵住林廷安的视线。
  白色的制服,不应该是充满了禁欲感的吗?为什么杜暄穿起来那么随意洒脱,那么招摇放浪?当他背对着自己,会让人以为他光裸的身体上只有这么一件随时会随着风飞起来的白大褂。
  林廷安喘口气,天真的太热了,时间也太久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拥抱过彼此了,对身体的渴望深深压在心底,从不敢轻易触碰,一旦撩动就不可遏制地掀起巨浪。
  这间小小的宿舍里已经承载不下那么强烈的渴望了。
  林廷安丢下脉动,整个人贴上去,从身后死死搂住他:“杜暄……”
  “嗯?”杜暄把手覆在林廷安交扣在自己腹部的双手上,感受到那不正常的热度,“怎么?”
  “他们……都走了?”林廷安含含糊糊地说,双唇已经含住了杜暄的耳垂。
  “呼——”杜暄仰起头,把整个颈部让给林廷安,长长地喘口气,“走了。”
  “我想抱你。”林廷安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在哀求,但是口吻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来啊。”杜暄努力往后仰,更紧地靠在林廷安的身上,像是希求在更亲密的接触,又像是在躲避林廷安那已经顺着自己裤腰滑进去的手。
  丝毫不加停顿,没有任何迟疑,甚至也没有爱抚或者挑逗,就那么直接地攥住,热辣地摩擦。解开绳扣的宽松裤腰再也挂不住,直接顺着修长的腿滑到了地上。
  “安……”杜暄死死地抓住书桌的边缘,恍惚中记得曾经这个人也在这个地方承受过自己的爱抚和摩挲。
  大半年过去了,他一直都在。
  林廷安把白大褂的下摆抓在手里,一点点推到杜暄的背上,被一片雪白覆盖的背脊拱出好看的弧线,却被衣料严密地包裹掩藏起来。圣洁的颜色之下你只能去幻想那肌肤的颜色和触感,只能凭指尖隔着衣料去感知紧绷绷的身体所呈现出来的动人的弧线。
  你知道它有多美、多动人,但你偏偏看不见、摸不真、吻不到!
  林廷安几乎要疯,他迫不及待地要进入杜暄,急切到褪下裤子都是多余。他一只手极温柔地按揉着杜暄,另一只手却粗暴又急切地扯开自己的裤扣,拉链和指甲剐得自己生疼,但是他完全顾不得。
  紧瘦的腰,拱起的臀部线条圆润,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有些发抖。
  上半身被包裹得有多严密,下半身赤裸得就有多彻底。
  林廷安进去时,以为自己会彻底失控,会狂烈撞击,会把身下的这个人勒进自己的胸腔里,但是,当他顶到最深处时,那种温热和柔软的感觉竟然让他一直随着白大褂翻卷的心沉了下来。
  这就是杜暄给人的感觉,永远那么踏实温和,包容自己的一切,海一样深不可测,但却安全得让人可以无条件全然交付。
  林廷安甚至停了一下,他觉得那一瞬间全世界都停下了脚步。
  安静、愉悦、温暖,没有疾风暴雨地冲撞,只有欲罢不能的厮磨,极温柔、极细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和角度,不错过每一丝表情和颤动。白色的衣摆垂下来,遮住了两个人紧密相连的地方。在这温柔的白色之下,是更温柔的林廷安。
  这不是林廷安第一次抱杜暄,但绝对是最温柔的一次,温柔到甚至小心翼翼。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深入,林廷安紧紧地搂住杜暄的腰,另一只手绕到杜暄身前握住,轻轻捻动,刮搔之下感到指尖粘腻的湿意。
  杜暄死死咬着下唇,窗外嘈杂的蝉鸣已经听不到了,耳朵里全是小安的喘息声和他舌尖舔舐过耳廓发出的声音。这么温柔,这么小安,杜暄觉得自己被人用最大的诚信和耐心妥帖地保护起来,给他快乐,让他舒服。
  杜暄笑一下,努力侧过头去追寻林廷安的唇,脖颈拉出紧到极致的线条,可是唇舌还执拗地追着林廷安的舌尖。
  林廷安松开搂住他腰的手,抓住杜暄的下巴把他的脸拧到自己跟前,然后凑过去深深吻住。这个角度让杜暄无法用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林廷安的吻。
  但是,舒服到不想做任何事,就让他这么吻下去吧。
  杜暄的紧绷绷的身体沁出一层汗,T恤衫已经贴在了身体上,勾勒出好看的线条。林廷安的眼睛暗了一下,忽然加快了力度和速度。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窗外的蝉鸣又一次响起时,杜暄第一次体会到“脚软”的感觉。
  他伏在桌面上,喘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这一个月看了几个G?”
  “瞎说!”林廷安一下子拔高了嗓门,“我没看。”
  “业务精熟啊,”杜暄懒洋洋地拽着林廷安的脖子站稳脚,“安少你这一个月光钻研业务了吧。”
  林廷安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就说吧,早晚要日到你爽。”
  杜暄伸手摸摸林廷安的下巴,把人拽到跟前吻住:“一直很爽。”
  “唔。”林廷安哼一声,搂住杜暄,“你穿白大褂真好看。”
  杜暄看看身上压出很多折痕的衣服:“这衣服不是我的,得赔给刘铮一套了。”
  林廷安皱一下眉:“不要穿别人的衣服。”
  杜暄好笑地说:“行,以后除了你的衣服,谁的我都不穿,行吗?”
  林廷安:“我有一身红色的紧身短跑服,你要不要穿一下?”
  杜暄大笑起来:“行啊。问题是那衣服可不好脱,我怕到时候你把自己憋炸了。”
  林廷安被笑得恼羞成怒,抹抹杜暄脑门上的汗,冷着脸说:“笑笑笑,怎么不笑死你!到时候我不会用剪子吗!”
  “你太可爱了。”
  “你这是夸人吗?”林廷安的头发丝都炸起来了。
  “我太爱你了。”
  林廷安浑身的毛瞬间都顺了,懒洋洋地抱住杜暄坐在椅子上叹气:“这种床真麻烦,全都在上面,就不能用最传统的上下铺吗?非得上床下桌。”
  “本来我们是有机会爬上去的,可是……”杜暄啧啧啧叹气,“枉费我特地没收床。”
  林廷安……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一周没更新,但是一更就8000,还有意识流的隐形车,算有诚意吗小宝贝们?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番外二
  林廷安不甘心地看看上铺; 攥着杜暄的手腕说:“要不然,咱俩爬上去躺会儿?”
  杜暄:“累啊?”
  “很累吗?”
  林廷安翻个白眼:“不是累不累的问题; 我……就是想躺会儿,行不行吧。”
  “行,那有什么不行的。” 杜暄推了推林廷安; 说; “你先上。”
  林廷安美滋滋地爬上了杜暄的床,挨着墙躺好; 杜暄在外侧小心翼翼地躺下来。宿舍的架子床能有多宽?两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躺下去局促得很,根本不用搂就紧紧贴在一起。
  林廷安搂住杜暄的腰把人往怀里挤:“你别掉下去,这床可够窄的。”
  “谁让你非要爬上来的?” 杜暄说; 把一条腿搭在林廷安的腿上,“躺一会儿就走吧; 还能赶回去吃饭。”
  林廷安磨磨唧唧地哼:“不想回去。”
  “你能有点儿出息吗?” 杜暄好笑地说; “这又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 跟这儿住着有什么意思”
  “哎!”林廷安忽然狠狠一拍杜暄的腰; 兴奋地说; “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
  “什么?”杜暄凑过去在林廷安亮晶晶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 林廷安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这种感觉真好。
  林廷安费劲地挪挪身子坐起来; 从床尾把自己的书包揪了过来,从里面翻出手机嘚嘚瑟瑟地跟杜暄说:“你猜里面有什么?”
  林廷安说这话时微微眯着眼,眼尾还带着余韵未消的红痕; 平时就不怎么顺服的发丝在枕头和杜暄身上蹭得纷乱,这会儿有几捋搭在眉梢额角。他是南方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顶着张清俊的少年面孔。激情过后的风致落在他单纯的眼瞳里,脖颈处还有吮出的印记,这些意外地混出一种让人按捺不住的诱惑。
  就算他手机里藏着一头霸王龙也没什么值得看的。
  杜暄伸手拽住这人的胳膊把他拉倒,林廷安哎一声唯恐砸在杜暄身上,生生拧着腰偏了一个方向,狠狠地落下去时做好了后脑勺压在坚硬的床板上的心理准备。反正也高考完了,砸傻了就傻了吧,了不起被北航退学。毕竟要在四年前就做好了退学的心理准备。
  但是,杜暄怎么可能让他磕着?早把巴掌垫在了他的后脑勺后面,指关节磕在床上时自己先疼得嘶了一声。
  林廷安马上就慌了:杜暄的手,弹钢琴、写书法、拈棋子,纤细修长,白净灵活,向来是林廷安眼里的宝贝。他自己的脑袋冥顽不灵里面全是实心的,硬邦邦的,这要是给杜暄砸坏了可怎么办?
  林廷安麻利地一侧身,一胳膊肘撑住自己微微支起身去看杜暄的手:“疼不疼?疼不疼?你说你,这儿有枕头又有褥子又不疼,你垫什么垫啊。”
  杜暄一抿嘴:“我怕磕傻了你,赶明儿傻乎乎地被别的男生拐跑了,北航……啧,就是和尚庙嘛。”
  林廷安攥着杜暄的手,凶巴巴地说:“也不知道是谁,追求者一波一波的打都打不走。”
  杜暄揉揉林廷安的后脑勺,顺手把人脑袋勾下来深深吻住:“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林廷安冷着脸,可心里美滋滋的,还有人能比我更招杜暄喜欢?
  杜暄犹有不甘地轻轻咬了咬林廷安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没磕着吧?”林廷安侧头在杜暄脸上蹭一蹭:“我能有什么事儿?你的手没事儿吧,你还弹琴写书法呢,影响灵活性。”
  杜暄微微离开他一点儿,盯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一抹促狭的笑,他修长白晳的手指捋着林廷安的胸骨一路向下,不轻不重地握住林廷安。
  他凑近林廷安,把每一个字都顺着林廷安的耳道送进他心里:“还很灵活,你要不要试试?”
  林廷安手里的手机直接被甩了出去,卷在被褥间不知所踪,他的两只手全都用来按着杜暄了。杜暄并不挣扎,仰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额头上一层闪闪的汗水,眼角的睫毛被汗水浸透了,压着眼尾勾出一道勾人的影子,那藏在影子的后面的眼眸中全是无所顾忌的全然付出。
  “我要试试!”林廷安咬着后槽牙说,声音喑哑,同时曲起膝盖顶开了杜暄的腿。
  杜暄没说话,只是往后仰了仰脖子,从脖颈到锁骨,拉出一条好看的线条。
  林廷安觉得自己就是属狗的,见不得杜暄的那两根锁骨,看见了就想上嘴,舔上了就想咬,咬了就想……他俯下身去,嘴唇死死贴上杜暄的锁骨,手却一路向下滑过去。
  杜暄是用实践检验理论,自己是实践出真知,谁也不比谁高明,但都能让对方体会到爽绝的滋味。
  等林廷安停下来时,杜暄慢慢地眨一下眼睛,咸涩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刺激得泪水一下子流出来,眼底一片赤红。林廷安嘚瑟着说:“我把你干哭了是吗?”
  杜暄闭着眼睛,泪水横流地熬过那阵子难受的感觉,再睁开眼时,看到林廷安得意洋洋要戳到天花板上的下巴,和亮的吓人的眼睛。
  这憨贼一如既往地傻,永远不懂收敛地嘚瑟,但是,我杜暄就愿意惯着他、宠着他、让他嘚瑟,让他不可一世,谁又能说什么?敢说什么?管得着吗!
  杜暄慢慢地一点头:“你把我干哭了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把我干晕了。”
  林廷安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除了100米,哪怕是在耍流氓领域自己都不是杜暄的对手,他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只是不服气,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觉得这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君子你麻痹!
  可是……这么一个闷骚的人,展现给别的人的全是温和有礼却梳理冷漠的假象,只有在自己跟前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这又让林廷安无比骄傲,巴望着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杜暄闷骚的一面……
  好吧,或许孙睿也知道一点儿。
  杜暄摸摸林廷安的脸,中指顶进他的唇齿间,拨弄了一下他的舌尖,然后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啊……”林廷安终于想起他那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的手机,手忙脚乱地一阵翻腾之后终于在床尾找到了。
  “我要送你一份礼物,”林廷安举着手机,得意洋洋地说,“我保证你猜不到。”
  杜暄:“我要是猜到了怎么办?”
  “不可能。”
  “万一呢?”
  “那……随你,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林廷安豪爽地拍着胸脯表示。
  杜暄慢慢地说:“送我的礼物是吧,你是不是已经订了酒店或者机票咱们出去玩?大概是……海边吧。”
  林廷安举着手机,傻呵呵地看着杜暄,半晌才咽口吐沫问:“你怎么知道的?”
  杜暄把林廷安的手机拿下来,熟练地打开密码,调出旅游APP的页面,他慢慢地说:“在你跟我探讨我手指灵活性之前,我们的话题是‘五星级酒店’。你那么兴奋一定是定了酒店,而且不会是为了某天去滚个床单。你放弃了学了一半的车本心急火燎地去打工,那肯定是需要钱,还不会是几百块的小钱。然后,去年我们说好了等我高考完去青岛烟台旅游,结果没去成……”
  杜暄说到这里,眉尖微微皱了一下,放佛心尖上有根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他眷恋地揽着林廷安的腰,继续说:“所以,我推测你是打工凑钱定了机票酒店要跟我去度去年没度成的假。”
  林廷安慢慢地吸口气,举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他很失落,特别失落。
  不是“惊喜”落空的那种失落,而是一种永远追之不及的失落。这个人,甚至比自己还了解自己,他思维缜密,逻辑性超强,记性还好,一番激情大战之后,欲仙欲死得都要晕过去了,可还记得之前无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眨眼间就做出了推理……
  林廷安觉得在他跟前无所遁形,永远落后半步。
  高考后,他以为自己已经追上了他,以为站在学院路的两侧,两个顶尖学府顶尖专业的两个人是平等而势均力敌的。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杜暄依然“死要赢”。
  林廷安声音平平地说:“那么会推理干嘛不去帮警察破案。”
  杜暄翻手机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抿了一下,那是一种眨眼即过的懊恼和后悔。但是瞬间,他又随意地扒拉着屏幕,淡淡地说:“我也就能推推你了,别的我可懒得推,推谁我都不乐意。”
  这是一句双关的话,杜暄只是在告诉安少爷,别乱想,什么推理不推理的,我能算到你只是因为我爱你,只爱你,旁的杜爷我可懒得推。按照林廷安的性子,他会扑过来掐着杜暄的脖子说:“你推谁?推谁?刚□□了一轮你还好意思说推别人。”
  这就是一个台阶,两个人大大方方地就下来了。
  但是林廷安说:“你不用说这个来哄我,我就是不高兴了,凭什么你什么都算得到。”
  杜暄笑了,他真是就喜欢林廷安这少爷脾气,嘚瑟得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就算被人“算”了,也没半点唧唧歪歪半遮半露。他大少爷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我不爽,特别不爽,给你的惊喜落空了,一个月白忙乎了,就,他,妈,的,不,爽!
  杜暄把林廷安拽进怀里搂住,使劲儿呼噜呼噜这人的头发,然后说:“我能猜到,是因为我之前一直也在想这件事。”
  林廷安眨眨眼睛。
  杜暄说:“我要补偿你一次毕业旅行,我想和你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然后踏踏实实地跟你待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安,哪怕就几天也行,我想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别人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林廷安憋住一口气,半晌才慢慢吐出来,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杜暄,你个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吵?”
  “那就别吵,有那个功夫跟我吵架不如把我干晕了解气,对吧?”
  林廷安悲愤地死盯着天花板,最终狠狠一口咬在了杜暄的锁骨上,咬住了就不撒嘴,直到心里甜的、酸的、苦的、辣的,轮番滚过一遍后才松开嘴,盯着那个鲜红的牙印子说:“杜暄,你等着,我一定要干晕你一次。”
  “多少次都行。”
  第N次在耍流氓领域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之后,林廷安眼底压着火闭上了嘴。
  杜暄又一次把人拖过来填进怀里,用力捋着他的头发,把每一根不服不忿地炸刺都捋平了,然后才慢慢地说:“小安,你其实比我聪明,我很羡慕你。”
  林廷安翻个白眼,连话都懒得说。
  杜暄说:“人人都说我聪明,那只是因为我成绩好。可我成绩为什么好?因为我付出了别人多得多的时间和精力,我得到这个成绩是理所当然的,可我失去的那些又有谁看到了?别人说我性格好,那只是因为我从不跟别人起矛盾冲突。可我为什么能不跟别人起冲突?那是因为我跟谁都是泛泛之交,跟谁说话都过一遍脑子捡好听的说,不走心自然也就不伤心,所以我身边从头到尾只有孙睿一个朋友,唔,或许李天佑也算一个吧,虽然有点儿操蛋。”
  林廷安看着杜暄的眼睛,杜暄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疼,他搂住杜暄的腰,安慰地揉一揉。
  杜暄凑过去在他脑门上亲一下:“可你不一样,你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票就能在科技周上把全校都震了,你半道出家练田径,一年不到就拿市级比赛第一名,你初三才念书,中考裸分都能进三中,你高三时把精力都放在语文和英语上了,可你理综数学分仍然高得吓人。你跟宋扬打过架,跟秦晓打过架,跟周宸打得天翻地覆,可他们全是你朋友。马阿姨生气,你三两句就能给哄好了,林叔叔说了那么狠的话,可你用了半年就把他软化了……”
  杜暄叹口气,低声说:“安少,我跟你说实话,我不聪明,也没多优秀,非要说我优秀……大概我比别人能装。但是,在你跟前我不想装,太累了,真的,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林廷安震动了一下,搂杜暄的手微微用了点儿力气。
  杜暄说:“我猜到了我就说,我猜不到那就是惊喜,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过脑子的那种,在你跟前我不想动脑子,就连今晚在谁家吃晚饭这事儿我都不愿意去想。”
  “去我家吃!”林廷安赤红着眼睛,粗声粗气地说,他一把把人搂到自己跟前,贴得极近,每一寸肌肤都贴着,一字一顿地说:“我妈给你做了汽锅鸡,今晚去我家吃。以后,咱俩在一起,我说什么就什么,你就省省你那个脑子吧,用多了以后会老年痴呆!”
  杜暄:“我痴呆了,你养我吗?”
  “凭什么我养?”
  “你比我小,退休比我晚,你一个玩大飞机的,怎么也挣得比我多吧?你不养我谁养?”
  一句话,林廷安的未来就落听了。
  林廷安高兴死了!
  林廷安把自己所有的钱凑了凑,加上原来准备用来私奔的钱,最终也没凑出去三亚浪的钱,但是足够去烟台作威作福嘚瑟一个星期的。为了把“度假”两个字贯彻到底,他特地定了金沙滩一家四星级的酒店。下订单的时候,他暗自立誓,早晚要带着杜暄去塞舌尔、帕劳、马代这种级别的海岛去浪一个星期,每天就是嘚瑟,嘚瑟完了就浪。
  特别有种豢养金丝雀的成就感。
  虽然后续发展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他拖着行李下了高铁的时候,仍然开心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从现在开始,杜暄和自己,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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