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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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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方宁介和他一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饿了两个人轮流下去买泡面,方宁介偶尔出去应酬下制片,两个人窝在这屁大点的房子里,把袜子内裤堆成了山,熬夜熬到早上六点,起来吃早饭,然后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现在,生活是变得好一点了,变得却不只是生活。
    方块儿不再和他一起懒了,他开始每天准点起,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把昨晚的脏衣服全塞在洗衣桶里,接着去订外卖,把他叫醒,自己再去房间里敲键盘敲到饭点。
    哦,对了。方块和他一个桌子上吃饭也很少了,他俩饭点经常错开,经常是蔡进忙的时候方宁介给他送饭,方宁介忙的时候蔡进给他送饭。
    一个多月前还觉得很挤的饭桌,怎么忽然就变小了呢?
    蔡进烦躁的很,又无聊至极,就把手机拿了出来开始刷微博。
    叮!
    一条推送显示在通知栏上,他意兴阑珊地拉下,眼睛却在触及的一瞬间瞪成了铜铃。

  ☆、第21章 一个电话。

叮!
    一条推送显示在通知栏上,他意兴阑珊地拉下,眼睛却在触及的一瞬间瞪成了铜铃。
    他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邬行言紧紧抱着一个人,将一件西服搭在那人头上。
    这人是方块儿吗?可是方块儿怎么会和邬行言扯上关系呢?
    他俩啥时候认识的?
    他抓了抓头皮,懵了。
    “你看,我今晚拿到了谁的名片?”
    “这是那个……那个……上回你说的拿奖了的导演?”
    “一万号提示有人给你充话费了!……这是谁阿?”
    “一个朋友。”
    “你这么早去哪儿啊?”
    “跟朋友出去玩。”
    ……
    朋友、朋友、朋友……
    那个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邬行言吗?听说邬行言和关导是业界好友……那名片的来头也情有可原了。
    蔡进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想起了那个上午。
    方宁介精心打扮了一个多小时,还透支了信用卡去买了一套西装,人模狗样的出了门,接着……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难道那天他……”蔡进皱紧了眉头,心里慌的厉害。
    他忍不住去摸手机,开始给方宁介打电话,他打了几次都被挂断,第四次打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方块儿?!我看到微博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认识邬行言的啊?你现在在哪儿啊?”他心急如焚,还没等电话那头出声,就劈头盖脸的问道。
    那头停顿了五秒,然后冒出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方宁介他这会儿在忙,你有事回头再打好吧?”
    蔡进显示被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警惕心顿起:“你谁阿?”
    “我是他朋友。”
    “你是他朋友?”蔡进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是邬行言?!”
    那头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我可不是,我和方宁介半毛钱的不正当关系都没有,你话可别乱说,要是让正主知道了,得扒你的皮。”
    他指的是邬行言,蔡进却以为他说的是方宁介。
    “切!你口气倒是大的很!方宁介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好吧?你算什么东西?”蔡进有些气到了。
    关明理抓了抓头发,调笑道:“我口气大不大我不知道,不过我那啥挺大的,不少人说我人面兽身呢。”
    “……”
    蔡进面红脖子粗,说道:“你滚边儿去!别和我玩荤的!让方宁介来接电话!”
    “啧啧啧,你老师没教过你说话要文明吗?”关明理哼哼了两声,“要他来接电话?好啊,你给我撒个娇,爸爸就让他接电话咯。”
    蔡进:“……”
    “嘟嘟嘟……”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机械声。
    “哼,又挂电话。”关明理没趣地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真不愧是方宁介的室友。”
    “谁让你手欠?”邬行言端着一杯果汁,兴致勃勃地含着吸管说。
    “哦,宝贝!”关明理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你这样是在诱惑我吗?”
    邬行言挑了挑眉,拿着果汁伸到关明理面前,作势轻轻捏了捏:“小心射你一脸。”
    “我输了……再见!”
    关明理甘拜下风,歪过身子背朝他,作出熟睡的模样。
    “神经。”邬行言轻轻笑了一声。
    方宁介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关明理蜷着身子一副‘老死不再往来’姿势,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邬行言往旁边挪了挪,伸出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暗示的意味太明显,倒不好拒绝了。
    方宁介只好挨着他坐下。
    “你朋友刚刚打电话给你,要去回一个吗?”邬行言道。
    “朋友?”方宁介一愣。
    难道是蔡进?
    “对了,跟组的话,需要在这儿住下来,你……”邬行言只问了半句。
    方宁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知道,我没多少东西好带的,给我台电脑、纸笔就行。”
    邬行言轻轻笑了出来:“你衣服呢?”
    “打算重新去买几件。”方宁介不好意思地刮了刮鼻子。
    原主买衣服大多是图便宜,没几件穿的出门的,方宁介早就不想穿了,趁着这次机会出去扫购扫购。
    邬行言没再问,只不过看着他的目光中又带了点耐人寻味的意味。
    “我出去回个电话。”方宁介越想越坐立不安,冲他挥了挥手机,便走了出去。
    “行啊,还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关明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胳膊肘搭在他肩上,啧啧着说,“不过我还挺惊讶的,这么长时间你都没下着嘴啊。”
    “我这叫宁缺毋滥。”邬行言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我去和后勤说一声,空个宿舍出来。”
    方宁介拨号过去,蔡进倒是很快就接了,只不过,语气有点怪。
    “喂?”方宁介有点吃不准蔡进的心情,只好说道,“刚才去上厕所,才没接电话。”
    蔡进吸了口气,然后说:“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个……
    那么,方宁介心里就有数了。
    “我看见微博了。”蔡进直接了当地问,“所以,你现在是在荣华的剧组?”
    方宁介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是。”
    “你和邬行言也是……那种关系?”蔡进紧皱着眉,忍了又忍,才没说出更难听的话。
    方宁介立刻反驳:“不是!”
    “那我问你,那次你让我去接你,前一个晚上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蔡进继续问。
    “……”
    这个问题,要他如何回答?
    蔡进许久没得到回答,也有些失望:“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算是……吧。”方宁介低声说。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一声?你以前在外面过夜都会和我说一声的。”蔡进攥紧了拳头问。
    方宁介:“我的手机……白天落在他公司了。”
    蔡进都快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了:“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骗我?”
    “什么……?”方宁介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不能确认能不能进到剧组里,所以想等到确认了再给你打电话,免得叫你空欢喜一场。”
    “我怎么觉得你的目的不止这个呢?”蔡进的语气里带了点莫名的暴躁,“方宁介,我和你是多少年的朋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一心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猴儿耍吗?!”
    “我没……”
    “你还要说谎?”蔡进怒不可赦,“你以为我会眼红你的地位吗?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提防我。”
    他喘了口气,仿佛是真的不能接受一样。
    “我没有,以及我说的是真的。”方宁介说。
    咔哒一声,蔡进挂了电话。
    方宁介烦躁地挠了挠耳边的发,把手机揣在兜里。
    若是说让他在一个月内对一个人推心置腹,几率渺小,更别提他还因为兄弟的背叛死过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些日子,他的确没有真真正正把蔡进当一个知心的朋友……
    妈的,刚准备回圈,就出了这么多事,他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得去拜拜了。
    “怎么样?”邬行言双手插袋,问面前气喘吁吁的后勤。
    负责安排宿舍的后勤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看见邬行言脸上就能飞上两朵红云,更别提男神托她这么点小事情。
    “放心吧,小吴已经答应了换房啦。”后勤姑娘眨着眼睛羞涩的说道。
    邬行言点了点头,满脸笑意:“谢谢你了。”
    “能问一下……”小姑娘犹犹豫豫地说道,“住进来的……是那个新编剧吗?”
    邬行言先是一愣,然后如沐春风般的一笑:“这个嘛……先保密。”
    后勤:我被男神电晕了(≧▽≦)/
    “……”
    手机铃声响起,邬行言从容地接了电话,冲后勤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嗨,猜得出我是谁吗?”
    邬行言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附大主编,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天吗?”附湛语气轻松,仿佛和他通话的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邬行言轻轻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嗤笑的味道,但又仿佛是他人的错觉:“附主编给了我一个这么棘手的麻烦,我怎么有心情和你聊天呢?”
    附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你是说微博的事儿吗?你怎么会想是我做的?我可不认识你家那位啊。”
    既然他乐得装傻,邬行言也就不再拆穿。
    “言归正传,附主编有什么事吗?”邬行言道。
    附湛知道他不耐烦了,便也不再开玩笑:“出来吃个饭吧。”
    “吃饭?”上扬的语调表达了他惊讶的语气。
    “怎么了?很惊讶?”附湛轻笑,磁性的声音传过电话线,有种异样的魅力。
    邬行言拒绝的话已经在嗓子眼儿,脑子一转又给咽了回去:“好啊。”
    附湛一愣,似乎是没想到邬行言答应的这么干脆。
    “几点?什么地方?”邬行言干脆的问。
    “五点,皇城,我预定了包间。”附湛答道。
    邬行言只答了一个字:“好。”

  ☆、第22章 一句拒绝。

灯光柔和,包厢里还飘着淡淡的清香。
    “再来一瓶拉菲。”
    附湛点完后对面前的人微笑道:“你要甜点吗?这里的红酒冻味道很好,酒味很浓,要来点吗?”
    “不用了,过会儿还要开车。”邬行言把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等在一旁的侍者,然后随意地解开两个扣子,十指相叠。
    “怕什么,大不了找个代驾,”附湛对侍者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然后说道,“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送你。”
    “听说附主编最近换了辆车?”邬行言端起桌上准备好的热茶,状似不经意地问。
    附湛嘴角一直挂着浅笑:“是,原来的车我觉得太笨重了,就换成了阿斯顿马丁。”
    “你眼光不错。”
    附湛挑了挑眉:“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邬行言微微一笑,灯光打上去,侧脸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原车应该八百万左右吧?加上改装费,附主编真是出手大方。”
    “我的确出手大方,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担得起我这么大方的手笔。”附湛的目光飘忽不定,欲言又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对旧车挺有感情,不打算换了。”邬行言看着他,指腹却轻轻划过杯沿,看上去悠闲的很。
    附湛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抬起来:“旧车坐起来的确舒服,毕竟时间久了,但也正因为时间久了,所以性能也就差了,不如趁早找一辆合适自己的新车。”
    “旧车现在还不想丢,”邬行言用指甲轻轻敲了敲杯身,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叮咚响,“不过嘛,若是非要换,我也有选择了。”
    “哦?”附湛一副好奇又诚恳的模样,“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车?”
    “兰博基尼。”
    附湛饶有兴趣地说:“居然是他……我还会以为你会选择宾利或者是迈巴赫呢,毕竟那种车比较合你的身份。”
    “比起身份,我还是更随心走。”邬行言淡淡的说,“比起低调奢华,我还是喜欢他永不服输、充满斗志的个性。”
    附湛轻轻一笑。
    关于车的话题也就此终止,接下来的聊天也不过围绕着娱乐圈的人、事,少了一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正餐终于呈了上来,牛排七分熟,味道刚刚好。
    食不言寝不语,邬行言吃的差不多了,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对面的附湛也恰时地停下了刀叉。
    “附主编今天约我出来,不会单单是想请我吃顿饭吧?”
    附湛略带遗憾的说:“能不叫我附主编吗?我记得我们以前没有这么生疏。”
    “你也说了是以前。”邬行言说。
    “好,”附湛说,“随你心意,不过,我是的确想请你吃顿饭。”
    邬行言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对方悠闲的很。
    戏真足。
    “这样啊……”他拖了个长调,说,“那就请主编手下留情,口里留德了。”
    他站了起来,去拿外套,准备离开。
    “我还点了一道提拉米苏,”附湛忽然说,“要尝尝吗?”
    邬行言的身形忽然顿住了,他转过身,对那人轻轻一笑,像春风般和暖,又带着点歉意:“抱歉,大概……还有人在等我吧。”
    ‘还有人’慢慢地登上台阶,走到房门口,默默地掏出钥匙。
    狭窄的客厅里没人,桌上是方宁介早上买的早点、蔡进只吃了一半,桌上一团糟,a4纸、零食包装纸、饭菜、水果残骸堆在一起,有苍蝇在上面不停地飞舞。
    方宁介叹了口气,走上前弯腰收拾。
    没用的垃圾全部扔掉,记着灵感的草稿纸被整理好,叠在一起,剩下一半的小笼包被放进冰箱里,脏的不像样的抱枕丢到洗衣桶里。
    他把一切都打扫完,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走了两步,他就顿住了。
    蔡进的房门紧闭,门缝里却透出了一丝光。
    大概是不想看见我吧?
    方宁介呼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推开了了自己的房门。
    身份证、护照、□□、医保卡等等,都被他塞到一个斜挎包里,电脑等也没落下。
    他转了一圈,发现自己除了衣物,果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带走。
    “这就要走了。”他轻轻的说。
    走之前他还是留了一张便签,贴在冰箱上,告诉蔡进自己进组了,要待上半个月才能回。
    外卖电话都在;脏衣服一般都送给干洗店;电费单现在都是网上缴费……
    好像没什么需要他叮嘱的。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在便签上补了一句:希望你原谅我。
    不原谅也没什么所谓。
    只不过想给原主一个交代。
    他做好一切,背上两个包,带上钥匙,关上了房门。
    “咔哒。”
    锁舌含住了门框,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蔡进放下手中的笔,停顿了两三分钟,最终他还是把笔拾了起来。
    纸张上传出了刷刷的写字声。
    邬行言吃完饭后就回到了宿舍里,拿到衣物就往浴缸里放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这几天天气总是不太好,虽说没下雨,但总是看起来很阴霾,明天开始天气就会逐渐放晴,到时候就得忙着拍戏,没现在这么悠闲了。
    他脱了衣服,然后躺了进去。
    温热的水流漫过他的身体,慢慢平复了他的心情。
    如果……没有答应附湛去吃饭就好了。
    也许,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的响起,邬行言愣了愣,坐起来,伸出有力的手臂然后把手机拿了过来。
    系统提示:宁介来电。
    邬行言从不拒绝方宁介,这次也一样。
    “喂?”
    方宁介的声音低低的,心情不好的模样:“恩,我到宿舍了,不过还没搬进去,你住在哪儿啊?”
    我住在你隔壁。
    他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装作好奇地模样:“是吗?我在泡澡。”
    牛头不对马嘴。
    还好方宁介此时心情低落,没有那个智商去反应过来:“哦……那等你洗完澡再说吧。”
    “恩。”邬行言顿了顿,忽然说,“对了,你吃了吗?”
    “来的路上买了点吃的,打算收拾好宿舍再吃。”方宁介抬起手中的塑料袋,又晃了晃,让它发出很大的摩擦声。
    邬行言浅浅一笑:“那你等会儿吃?我泡完澡了去帮你。”
    “行啊。”
    有免费的劳动力送上门干嘛不答应?
    方宁介又说:“你能喝啤酒吗?我想买点啤酒。”
    “能。”邬行言说,“要不你顺便买点儿炸鸡?”
    “啊?”方宁介愣了愣,很快想到这是个星你的梗,哑然失笑,“没有炸鸡,不过有比炸鸡好的东西。”
    “是吗?”
    十分钟后,邬行言在收到方宁介进了宿舍的短信,很快从浴缸里跳了出来,拿着浴巾草草的擦了干净,然后用香水在耳后、胸口上喷了点儿,又将湿漉漉的头发梳成一个柔和的发型,最后穿上一件衬衫,一条休闲裤就出门了。
    方宁介的宿舍房门虚掩着,似乎是专门为他留的,这样的认知忍不住让邬行言心跳加速了一下。
    “宁介?”他推开门,细心地转身把门带上。
    方宁介正拿着扫帚簸箕打扫,看见他来了冲他招了招手:“快来帮忙!”
    原主的确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了,不过毕竟是男生,搬东西难免丢三落四的,再加上住在这儿的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编剧,原主做事就更马虎了,垃圾都没扫干净。
    邬行言看见乱糟糟的宿舍,心里腾起一股不悦,但他很快压下,环顾四周,然后走上去说道:“不如我帮你去把床铺、枕头什么的铺一下吧。”
    “也行。”方宁介点点头。
    刚洗完澡嘛,弄垃圾什么的容易脏,他能理解。
    得逞的某人顺利地把发的被子抱在胸口,然后开始慢吞吞地铺起了床。
    方宁介手脚麻利,垃圾都打包,东西都摆到位。大刀阔斧地,不一会儿就把宿舍给捣鼓的干干净净。
    邬行言翻出一条干净的毛毯铺在地上,当做茶几,然后去把方宁介的方便袋拆开了。
    邬行言:!!!
    “你怎么买的方便面?”他一脸惊悚的问。
    方宁介从卫生间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点子,说道:“怎么了?不喜欢?我那儿还买了鸭脖、花生米什么的……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喜欢……喜欢。”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卤味、啤酒味……很好,白瞎了我今天喷的阿玛尼。
    走错方向的邬总异常沮丧,甚至连方宁介主动帮他泡方便面都拒绝了,只肯拿着高脚杯干喝啤酒。
    方宁介吸溜吸溜、三下两下就吃光了泡面,看着邬行言的模样,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不好意思啊……我买的都是我喜欢的……我还以为你也会喜欢的。”
    邬行言沉默了三秒,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我……挺喜欢的,不过在外面吃过了。”
    吃了鸭脖、花生米、酱牛肉还有终极杀器………卤肉面……他的衣服上会粘上什么味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方宁介吃饭的时候脑回路和肠子相连,一通到底,转都不带转的,闻言点点头就不说什么了。
    最后他送邬行言回去的时候,邬行言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
    邬行言:“……早点睡吧。”
    方宁介点点头,回身锁了门,一掀被子就往床上钻。
    真尼玛累啊。
    哎?这是什么味道?
    他嗅了嗅,被子上、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非常轻柔,像是情人的呢喃……
    然后他慢慢地,睡过去了。

  ☆、第23章 一次聚会。

晚上十二点整。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万家灯火熄灭、千户被窝安眠的时候;但对于另一群体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暗色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打在舞池中央,一名穿着性感内衣和内裤的女郎正抱着一根钢管跳舞,下面一片叫好声。
    “胸都是填的,石易招的什么人?都是辣鸡。”
    一名穿着不菲、但衣冠不整的年轻大少靠在吧台上,瞥了一眼舞池上的女人,轻蔑的说。
    吧台上的调酒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闻言露出一个微笑:“大少每次来都要嫌弃。”
    “哼,这些货色。”
    大少扯了扯胸口本就大敞的衬衫,眼神飘逸在眼前的调酒师身上,“不是为你,我干嘛在这儿遭罪?”
    调酒师不卑不亢地说:“出门左拐三条街403号就是gay吧,大少又何苦在这儿委屈自己?”
    大少嗤笑了一声,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颊边留下一个香吻:“宝贝,你肯应我一声,我就不委屈了。”
    调酒师脾气倒是很好:“你如果不委屈了,我就得卷着铺盖回家了。”
    “啧啧啧,早让你甩了那个臭石头,我怎么可能让你受一个指头的委屈?”大少语气带着爱怜,目光却赤/裸裸地扫过他的衬衫,似乎下一秒他就冲上去把人扒光似的。
    “赵轩,你再不把眼神儿给我收回去,要是把人给我吓跑了,我就剁了你的爪子。”身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你能不能把你那张臭嘴闭上?”赵轩转过身去,一脸不耐烦,“你一说话我就闻见一股尿骚味。”
    他对面的男人头发杂乱,下巴上也好像好久没刮了,青色的胡茬倒给他添了分颓废的气息:“尿你嘴里了吗?话那么多。”
    说着,他不再去看那张猪肝脸,走到柜台边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说:“忻淼,好久不见。”
    忻淼知道他这是存心,也不拆台:“来点儿什么?还是照旧?”
    “照旧吧。”
    赵轩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颇没滋味,于是大步走上去,屁股一顶,硬是把男人挤出了一半,自己坐上那片空地。
    其实也不算坐,圆凳的受力面积本就小,更别提是两个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挤在一块儿,那坐着和站着也没多大区别了。
    忻淼调好了酒,端到了男人面前。
    赵轩心里醋意如被浪翻滚,瘪着嘴问:“我的呢?”
    “你没点啊。”忻淼说。
    赵轩快气炸了:“我在你这儿喝了两个多月,你不知道我爱喝什么?!”
    “我知道啊,”这句话明显的削减了赵轩的火气,然后忻淼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怎么知道你带没带钱?老板坐在这儿,我可不敢让你赊账。”
    赵轩:“……”
    石易哈哈大笑,嘲讽技能max。
    “算了算了,”赵轩沮丧的挥了挥手,“给我一杯鸡尾,带冰的。”
    忻淼转身去忙活了。
    石易起身坐上了另一个椅子,冲赵轩放肆的笑道:“怎么?还没吊到我们家忻淼?”
    “你的牙齿是茅厕里的臭石头吗?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倒尽胃口。”赵轩面无表情地反驳,顿了一秒,又问,“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查账啊?”
    说起这件事,石易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刚才附湛打了个电话,说过会儿来玩。”
    “哼,来玩就来玩嘛,怎么?还怕我抢走他的妞啊?”赵轩倚在吧台上,眼睛微眯,“要是你怕扫了他的兴,就把忻淼送给我呗,我保证绝不打扰你们俩。”
    石易还没开口,忻淼就已经将一杯鸡尾酒重重砸下,酒水喷出,溅了赵轩一整条胳膊,偏偏赵轩还得打肿脸充胖子:“哎哟!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嘿嘿。”
    石易看着他那狗腿的样子无奈地很:“你又不是不知道附湛那点儿小心思?”
    “我不知道啊。”赵轩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杯沿,“谁想知道他?心机重的像是天天有人要害他似的。”
    “附湛比较敏感,你多担待点。”石易还想多说点,但是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就起身要走了。
    赵轩靠在吧台上,衣襟大敞,眼睛里却装满了幸灾乐祸:“去伺候你那小兔崽子吧!”
    忻淼在他身后收拾玻璃杯,发出砰砰的声响。
    赵轩知道自己做的火了,连忙转过身去抚慰他的小美人了。
    附湛没有带人直接去舞池玩,他在暗色二楼预订了个中包,一大群俊男靓女拥着他直接上了二楼,石易和赵轩拌嘴时坐在里面,正好和附湛错过。
    等到石易赶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玩开了,纸醉金迷,闹的不亦乐乎。
    附湛坐在一旁,旁边有个女人坐在他身边想要敬酒,‘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酒杯倾到,正好泼了些到她的衣领上,液体就顺着乳/沟滑了下去。
    石易:“……”
    附湛看见他一脸尴尬的模样,接过女人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把她赶走,才冲着石易招了招手。
    “怎么这么多人?”石易凑着他身旁坐下。
    附湛:“这点儿人算多?啥时候带你去看看,xx老总包了一个大客厅,带着几十个人在客厅中央x交。”
    石易:“……”
    他艰难地说:“今天怎么想起来玩?”
    附湛忽然倒下去,窝在沙发上。
    石易一开始下了一跳,看见他眼神还算清醒,才舒了口气:“受气了?”
    “恩。”附湛轻轻地点点头。
    石易苦口婆心地念叨:“早跟你说什么来着?你看吧,生气了就自个儿窝起来,我能怎么帮你……”
    附湛冷冷地道:“我怕不找你,不找个地儿窝起来,我会做很可怕的事。”
    石易:“……”
    “烦死了妈的。”在好友面前,附湛终于撕下了那层伪装,一脸戾气与不甘。
    “那你打算怎么招?”石易问道。
    附湛冷哼了一声:“不打算招。”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惊愕地问道,“他知道是你了?!”
    “恩。”
    “啧,他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露出什么尾巴了?”石易皱着眉问。
    “我怎么知道?!”
    附湛的眉间也皱出了一个川字,他抓起一瓶啤酒,就着桌沿把瓶盖磕开,然后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石易:“喂…………你轻点好吗?桌子很贵的。”
    附湛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自顾自地说道:“我感觉他是猜的。”
    “猜的?猜的那么准?”
    “恩,”附湛翘着二郎腿,说,“上回我去参加江穆的葬礼,他和我说的话就不对劲,似乎感觉我是凶手似的。”
    石易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呢!江穆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这么怀疑你?”
    “恩,而且他现在都不在叫我的名字了……只叫我附主编。”
    “……这是嘲讽吗?”
    附主编,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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