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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神医宠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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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尚书见夜重华这般豪爽,也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脸上带笑,道:“二皇子,此次与漠北一役,听说王妃出了不少力?”
夜重华不置一词,面色清冷,仿佛没听见。
夜重华向来冷漠疏离,尹尚书也并不在意,掂量着用词道:“宁王妃委实厉害,竟有如此勇气和胆魄,她甚至还怀有身孕。”
夜重华看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尹尚书似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见夜重华没有反应,便继续道:“说起来二皇子如今还只有王妃一个正妃,王妃如今怀有身孕,很是辛苦,不知小女娉婷可有幸能分担一些?”
这是要旧话重提,送女儿了。
上次的事情欧阳舞并未跟夜重华说,可夜重华岂会不知。
夜重华满脸阴郁,漆黑倨傲的眼眸之中暗藏一抹冰冷,唇角的笑意带了丝讥讽,他凉凉地扫了尹尚书一眼,不过一眼便令尹尚书觉得心惊胆战起来。
尹尚书顿时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干笑了两声,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一直催着他来问的尹夫人。
夫人不是说王妃答应了,贤妃答应了,宁王岂非有不答应之理?可宁王这个样子,分明是你若敢将女儿送过来,我便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夜重华淡淡收回目光,俊美无双的脸上,冷冽如霜。
尹尚书不敢再提起这个话题,此时却有人看不过去了。
说话的是汪将军,此人以前也打了不少胜仗,素来脾气火爆。在他的眼中,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他最是看不得将女子宠上了天的男子。
外界甚至有传言,他家中佳丽无数。
他今日多喝了几口酒,就有些上脸,听到夜重华连纳个侧妃都不肯,心中便有些鄙夷起来。甚至听到这个女人怀有身孕还跑到战场上,甚至参与行军打战,心中便越发不悦起来,女人不在家里老实呆着,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将杯子一放,大声道:“二皇子,这个宁王妃可真是放肆。男人打战,她不好好在家守着,还在外面乱跑,简直是不守妇道!”
他无视夜重华眉间的不悦,继续道:“女人就是不能太宠,太宠了她还就蹬鼻子上脸了,定是她拦着不让你娶妾吧?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老听一个女人的话可就窝囊了。”
“我说,老尹家的闺女就很好,生得如花似玉,脾气性格又好,你就娶了吧!”
大手一挥,似是便要决定下来。
夜重华眼神骤冷,凤眸微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敢这般随意评论他的舞儿,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是不想活了么?
他还未开口,便听旁边嘭的一声,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安阳王比他更快一步,便将酒杯放下,一双眼中几乎是喷出火来!
汪将军评论欧阳舞的那几句话,把安阳王也给惹恼了。
他就是欣赏欧阳舞这般的坚毅果敢,谁说她不守妇道?
可汪将军这人平日里他也了解,却是有些大男人,平日里是断断不敢如此说话的,今日怕是喝过头,露出本性了。
想着,便指着汪将军大声道:“来人,汪将军喝醉了,把他拖出去,让他滚回家!”
众人面面相觑,门外马上进来了两个护卫,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汪将军却站起身来,带着一身酒气,面色赤红,嚷嚷道:“我没醉,谁说我醉了。那样的女人就是不守妇道,不要也罢!竟还用六座城池求娶,简直是笑话!”
一时间,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有预感汪将军有难了。
谁人不知道宁王爱护宁王妃,如今他在这里这般诋毁于她,甚至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是找死!
夜重华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浅笑,可他的眼珠子却显得淡漠无比:“看来汪将军确实醉的不轻,叔父,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回去,怎么也得醒醒酒,不然路上走着一不小心摔沟里去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安阳王府照顾不周呢。”
夜重华说得是漫不经心的,可话里藏着的意思可就要令人好声揣摩了。他那眼神若三尺寒冰,修长的指尖轻扣桌子,那一声声几乎是敲打在众人的心里。他声音一沉:“来人,带汪将军去醒醒酒。”
话音刚落,便进来两个穿着黑色劲衣的男子,一名是长陪在夜重华身边的小刀,还有一名也是伸手了得的侍卫,他们上来之后一言不语便左右架了汪将军,向外走去。
换做平日,他们或许还架不住汪将军,可今日,汪将军喝的有些多了,被左右一架,便使不出劲来。
众人只听着汪将军的声音渐渐远去,却又隐隐传来,只听他道:“放开我,我没醉!”
“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你们敢扔?老子杀了你们!”
接着便是啪的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
外面一阵喧闹,厅中的男子们却是鸦雀无声。
宁王杀伐决断,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惹他。不过今日他们还总结出一个事,绝对不能去招惹宁王妃,招惹宁王妃便是招惹宁王,可见宁王妃在宁王心中的分量。
尹尚书心中惊恐,脸色都发白了,若是他之前便摸清了宁王的性子,他是万万说不出口将女儿嫁给他的话来,只是如今话都说出口的,心中也开始忐忑起来。
夜非卿一直冷眼看着事情的进行,此时才说了句:“二哥莫要生气,汪将军口无遮拦罢了。”
意思便是,他只是口无遮拦,说的确不无道理。
夜重华冷冷的瞥了眼夜非卿,道:“不劳五弟费心,五弟的正妃还没着落呢。”
夜非卿脸上淡笑,似是并不介意。
席间又是一片冷清,夜重华自顾自饮酒,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寂静。
云殇一直坐在席间,他可知道的很,欧阳舞是夜重华的命根子。不过毕竟是安阳王家办喜事不是,怎么也不能扫了人家的雅兴,他端起酒杯,笑着道:“都愣着做什么,大家喝酒,喝酒。”
气氛便有再度有些活跃起来。
更有大人马上说道:“说来宁王妃还真是女中豪杰,竟有如此胆识和魄力,连老身都自愧不如啊。”
“正是,宁王妃的医术了得,登峰造极,佩服佩服。”
“说起来还是二皇子有福气是吧,哈哈!”
附和之声多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夸欧阳舞。
他们此刻一边夸着,一边在心中检讨自己方才有没有说半句欧阳舞的不是,否则,怕是结局就跟外面的汪将军一样了,汪将军还可以说是喝醉酒了,如若不是,怕是结果更惨。
云殇看着夜重华依旧冷然的神色,左手微握拳,放在唇边,唇边含着浅浅笑意,这些人还真是……
安阳王听着大家夸欧阳舞,心中满意极了,继续招呼着大家喝酒。
宴席结束之后,夜重华便带着欧阳舞回宁王府,没想到欧阳舞一坐到马车就瞪了他一眼,神色有些不悦。
夜重华握住欧阳舞的手道:“五儿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谁。”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下巴上挠了一下;“那瞪着本王做什么?”
欧阳舞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口气:“我这是瞪你么?我这是在欣赏你。西陵战神长得英俊潇洒,又位高权重,定要三千美妾围绕在旁才对啊,怎么能将正妃头衔给我这么个又放肆又不守妇道的女子?”
夜重华不由失笑刚要开口,便听到欧阳舞继续道:“哎,尹家的大小姐看着就很好,长得如花似玉,脾气又柔顺温婉……”
“舞儿,你这可是存心气我?”夜重华打断了欧阳舞的话,将她小心翼翼地半搂在怀中,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除了舞儿,还有谁能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今日没有尹大小姐,以后还会有林家小姐,李家小姐的……”欧阳舞凉凉地哼了一声,“想想就让人生气。”
“你放心,不会有别人。”
“其实我也是个贤惠大度的人,只要你要,我能给你挑个百来个女人送到宁王府来,不过——到时候我可就要带着孩子跑路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夜重华有些无奈地在欧阳舞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朝外面将小刀唤了过来,吩咐了他几句,小刀那张冷漠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瞪大眼睛看了夜重华一眼,然后说了声是便离去了。
欧阳舞这个时候才想到了什么,抓住夜重华的袖子道:“今天宴会上他们提到了孙公公失踪……我这才发现……是我将送公公藏起来的。”
“嗯?”
“我忘记将他放出来了。”
夜重华眼眸微眯起:“他人在哪里?”
“在这里……”欧阳舞慢吞吞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夜重华略略皱眉地看着,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说起来非卿的生辰快要到了,难为我记得,那便送他一份大礼吧。”
欧阳舞眉间一跳:“是什么大礼?难不成是你刚才让小刀去挑选的美人?”
“你听见了?”夜重华暗暗疑惑,舞儿的听力还真是好。他面色一凌,眼眸半眯,“不过,美人算是什么大礼呢,我要送的自然是——你处理不掉的麻烦。”
正文119 宁王妃福
欧阳舞如今身子愈发的重了,只觉得自己越发嗜睡了。
在安阳王的满月宴上多说了些话,回去时便觉得有些乏了,梳洗完躺下一觉便睡到次日晌午。
悠悠醒来,却见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欧阳舞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今日休沐,并不用上朝。不上朝的日子,夜重华总是喜欢陪着她多睡一会儿的。
今日倒是有些奇怪了。
竹绿见欧阳舞已经醒来,便上前伺候着她起身,欧阳舞便不由问道:“王爷呢?”
似是有难言之隐般,竹绿吞吐道:“王爷在前厅呢。”
说完便伺候着欧阳舞梳洗打扮一番,欧阳舞的心里越发的奇怪了,梳洗完便带着竹绿往前厅行去。
待到了前厅,便发现此时的前厅热闹的很。
厅中站着十来个妙龄少女,一个个长得很是窈窕,均是一幅柔柔弱弱的模样,虽然一个个都低垂着头,却也看得出来容貌清丽,眉宇之间流露出几分天然的媚态。
欧阳舞的脑海中不由地出现了四个字——扬州瘦马。
夜重华正坐在一旁喝茶,头也没抬,正在低声与小刀商量着什么,小刀连连点头说是,冷漠的唇紧紧地抿着。
似是交代完了,夜重华一抬头便见到已站了一会儿的欧阳舞,便朝她招了招手,令她坐在身侧,又对着竹绿吩咐道:“去厨房将炖好的早点取过来。”
“是。”竹绿应了声便转身退了下去,只在眼睛扫过那些排排站着的女子时,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王爷这是要纳妾?还让王妃帮忙选?
显然,夜重华的想法,竹绿是猜不到的。
欧阳舞眼含笑意,小声问道:“王爷今早早起,莫不是被这些莺莺燕燕迷了眼睛。”
夜重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将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手中,微颔下巴,随意地朝眼前站着的一排排女子的方向指了指,道:“你说,尹尚书会不会喜欢?”
欧阳舞正仔细打量着这厅中女子的容貌,正在思索夜重华要如何处理这些女子,冷不防听到他这般问,微微愣神。
文待反应过来夜重华的意图时,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宁王赏赐,他岂能不喜欢?”
人看着欧阳舞满脸的笑意,夜重华的唇边亦是绽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书不过片刻,宁王府门口便开始敲锣打鼓起来,响声震天,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围观。
屋宁王府外整齐的排着许多轿子,每座轿子都挂着红绸,光鲜无比,在人们好奇的眼中,从宁王府内走出了许多打扮得体的女子,头上皆是盖着红盖头,步履袅袅,被嬷嬷们一一请入了轿中。
小刀肃着一张脸,见众人已准备妥当,便翻身上马,手中的长剑一挥,便开始驾马往前行去。
由小刀在前头领路,后面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整齐的跟着,很是壮观。
两排红色的轿子后面,有一群年轻男子在敲锣打鼓,起劲地吹着唢呐,一时之间好不热闹,似是在嫁女儿一般。
本就在围观的人们不由的随着队伍走起来,这般壮观的队伍已是很久没见了,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呢。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加入了观赏队伍当中,道路两旁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随着队伍的行进,人们讨论的声音愈大,不知这是谁家的女儿要嫁了,看着这行走的方向,似是要去尹尚书的府邸?
小刀丝毫没有看到围观的人群一般,依旧绷着张脸不紧不慢的往前行着。
直到到了尹府门前,便猛的勒住了马,手中的长剑举起,身后的队伍便停了下来。
这一支队伍着实引起了整个京城的注意,途径的各府的下人们也均是出来张望,尹府的下人们亦是在门口张望,本是瞧着热闹的,可看着看着,这队伍怎么停在自家门前不动了?
门口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十分愕然。
这支队伍便在尹尚书家门口这般稳稳的停着,不似要继续的样子。
这只喜庆的队伍竟是冲着自己的府邸来的?可他们家中只有一个小姐,还有一个未到娶妻年纪的公子,也没听老爷说家中什么时候要办喜事啊。
正疑惑间,便见小刀翻身下马,几步便到了跟前,声音冰冷却是高声道:“宁王殿下给尹尚书送大礼来了,你们哪位去通告一声?”
守门的一听是宁王,眼睛一亮,脸上马上露出喜色,道:“请这位爷稍等,小的马上去禀报。”
小刀依旧是那张冷冷的脸,点了点头,便抱剑站着,等里面的消息。
不过片刻,尹尚书和尹夫人便都急急地赶了出来,脸上是一脸的喜气。
方才尹夫人一听到宁王殿下,心中自是喜不自禁,她用手碰了碰尹尚书的胳膊,道:“昨个儿幸好你问了,我就说宁王殿下会同意的吧。”
尹尚书也是吐出了一口气,昨天他回来还忐忑了一个晚上,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只要没惹恼了宁王便好,没想到还有后续,宁王不仅没恼,居然还同意了?
他的脸上带着喜色,脚底生风。
远远地便瞧见火红的队伍排在门前,人未到声先到:“宁王真是太客气了,老臣实在是担当不起。”
可到了门口,却发觉了一丝不对,这队伍,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送嫁的?
尹尚书和尹夫人对视一眼,望着外面这样一只热闹的队伍,眼中尽是疑惑。
还未想明白,便见那轿子里走出约莫十来名女子,头上的盖头已经半掀,只见各个年轻容颜貌美,娇羞可爱。
尹尚书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时心里微微荡漾,却不明白宁王这是要做什么?
小刀见尹尚书夫妇已经出来,便上前微微恭了身子,指着身后一排女子道:“宁王说了,尹大人十分关心宁王妃,他心里十分感激,这便送上了谢礼,特地吩咐小的选了这十名扬州瘦马,只说让她们贴心伺候尹大人。”
小刀看着尹大人满脸震惊,又道:“宁王说了,若是尹大人喜欢,尽管与宁王开口,宁王再派小的送来。”
尹大人望着身后那排貌美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尹夫人本以为是好事,却不想竟是这样的事,再看身边的丈夫一幅垂涎的模样,便不由的恼怒起来,伸手就这尹尚书的胳膊便用力地拧了一把,口中咬牙切齿。
本是有些心猿意马的尹尚书被尹夫人这一拧拧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女子,干笑着回绝道:“宁王的心意老夫心领了,只是这可受不起,还是请带回去吧。”
小刀笑了笑,笑意却未到达眼底,这一笑只让人愈发的冷了:“宁王的脾气,大人想必也是知晓的。宁王殿下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宁王送礼可不是小的能够置喙的,还请尹大人不要为难的小的了。”
说完小刀便不再停留,告辞离去。
尹府门前,满脸青色的尹夫人正狠狠瞪着表情欣喜又为难的的尹大人,尹大人看着尹夫人一脸的无奈,眼底却是欣喜若狂。
十名女子自是见惯了风月的,得此机会,自是更加会表现。
只见这十名清丽佳人自发的在尹大人的面前一字排开,整齐的朝他行了个礼,声音若黄莺般清脆:“小女子见过尹大人。”
声音婉转的直让人的心跟着转了几转,尹大人不自觉的伸出手,道:“起来起来,都起来。”
尹夫人脸色铁青,见尹大人这幅模样,便气的甩袖直接往里面走了去。
小刀回来复命之后,虽然他用语简短,可欧阳舞一想起尹夫人的那张脸,还是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她本来就是想将女儿塞给夜重华,如今自己的丈夫多了十来位貌美如花的小妾,啧啧……
之前这件事皇后和李芸菲都参与了,只是如今一个被禁足,一个不再人世,若是她们知道了,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夜重华见欧阳舞面容含笑,清妍的脸上带着万丈光芒,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看着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是觉得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不怕高调地宠着她,她值得被这样对待。
他鬼使神差地朝她伸出了手,像个孩童一般与她讨奖励:“舞儿,你要怎么奖励我?”
欧阳舞哼了一声:“为什么还要跟我要奖励,难道你做这件事很为难吗?还是说你很想将尹大小姐抬进门来?”
夜重华哭笑不得,他又想去掐这个女人的脖子了。
欧阳舞看着他的模样,唇角还是轻抿起来,她拉过他的手,飞快地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亲,随意便淡定地看向别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良久,便传来夜重华压抑着的,淡淡的声音:“不够。”
“什么?”
“这样不够。”
“……”
夜重华给尹大人送了扬州瘦马一事很快便在京城中传了开来。
京城中许多夫人知道之后,再想起自己家中的老爷更不止三妻四妾,心中十分羡慕。
“宁王妃有福气啊,宁王殿下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等地步。”
“可不是?之前那个汪将军就被宁王给修理了一顿,谁让他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宁王妃如今怀有身孕,宁王更是将她宠上了天……这样幸福的女子,恐怕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京城中,贵妇讨论着,百姓也讨论着。
连太后都从杨嬷嬷那儿听到了这件事,不由地会心一笑。
非白做得这样高调,以后想必是再也没有人敢大着胆子往他的府里送人了。非白这样疼这舞儿,令她都觉得羡慕。
可她心里高兴,终其一生,她都得不到的东西,舞儿得到了。
就连皇上都从夜非卿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却只是呵呵地笑着道:“这个非白,还真是……”
夜非卿见皇上似是并不在意,微一思索,便道:“父皇,看来二哥当真是心系二嫂,心中只有她一人,竟是为了二嫂再不肯娶其他的女子。二哥这般重情自然是好,只是……”
夜非卿顿了顿,看了看皇上,这才继续道:“儿臣先前便听说,尹家小姐的这门婚事,二嫂之前是应了的,就连贤妃娘娘都是允的……”
说着略略皱眉,似是为难道:“如今这般,会不会有些不妥?据说现在尹夫人都气的病了,好些天都在卧床养病。”
皇上对此事却是当真的不在意,在他看来,夜重华之前一直不娶,后来能娶了欧阳舞已是不错了,且欧阳舞确实是个福星,夜重华娶了她后便是好事连连,如今又是怀了孩子,这样还要纳什么妾呢?
只怕是那妇人想要攀夜重华这支高枝吧。
皇上笑了笑,摆了摆手,开口道:“本来是要嫁女儿的,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丈夫多了几个妾室……这换了谁,搁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夜非卿亦是笑道:“这倒是自然,便是二嫂,怕也不是真心肯让尹大小姐进门的……这件事,莫非是她耸着二哥……”
夜非卿似是想到什么,语气试探,却是故意将这妒妇的罪名往欧阳舞身上引。
可皇上却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刚才提起纳妾一事,皇上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儿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却仍是没有成婚,便开口道:“非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大婚了。”
夜非卿本在专心的想着如何能将夜重华的错处呈现在皇上面前,却不想提到了自己的婚事,便不禁错愕地看了皇上一眼。
大婚?夜非卿的脑中不由的闪过一双清亮的双眼。
他夜非卿娶妻定是要娶一名聪颖的女子,能够助他一臂之力,就像……就像欧阳舞那般。
如此想着,便起身跪了下来,推辞道:“父皇,儿臣忙于朝政,尚未有此心念。”
皇上有些不悦道:“男儿先成家再立业,再拖下去可要有损皇家脸面了。”
“说起来到有个现成的人,武宁侯的孙女是个美人儿,与你年龄又相仿,朕想问问你的意思,觉得如何?不如等你过了今年的生辰,朕便替你们赐婚。”
皇上明着是问夜非卿的意思,可实际上,已经是一语捶音了。
夜非卿眼中闪过一抹抗拒,随即消失不见,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丝淡笑,朝皇上磕了磕头,道:“非卿谢过父皇。”
若说这武宁侯武大人倒是位高权重之人,若是娶了他的孙女,就权势上来说倒是可以助夜非卿一臂之力的。
可是,他的孙女安雅音自小便被惯坏了,性情泼辣,手段狠毒,十分厉害。
夜非卿在回京时,本也存了心思求娶这位安小姐,却不想打听过后,竟发现她三年间明面上便已是整整打死了十个贴身婢女,暗地里的那便更不可知了。
这样的女子若娶到家中来,还不搅得不得安宁,又如何能将偌大的一个五皇子府打理妥当。
夜非卿想到这里便有些头疼不已,再过三日便是他的生辰,皇上的赐婚如今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可他却是委实不想娶这个女子。
许是心有所思,接连几个晚上一睡下,夜非卿便梦到安小姐拿着刀子要杀他,当下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醒来时心中便是不停地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拒了皇上的赐婚。
被噩梦惊醒的夜非卿发现天色已是大亮,抹了抹额上的细汗,便听见管事的在门外道:“五皇子,有人一早便送了大礼来,说是祝贺您的生辰。”
替他贺生辰的礼物多得去了,夜非卿心里挂念着赐婚的事情,便没有什么心情打开来看,待梳洗过后,出门却看到所谓的贺礼竟是一个很大的木盒子,便令管事的抬了进来。
待放置妥当,夜非卿看着这么大的木盒子,心下便是有几分好奇,上前将木匣子轻轻一抬,低头一看,脸上神色便是一变,冷汗不由的冒了出来,躺在木箱子里的分明是——孙公公的尸体。
管家见他脸色不对,正要探头一看,却见夜非卿快速地将木匣子给关上了,喝道:“出去!”
管事的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停留,急忙转身出了去。
夜非卿的手直发抖,脑中不禁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孙公公,他的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一抹尖锐的伤口。孙公公是替他办事的人,如今被人杀了送到他面前来,这不是警告他是什么?
夜非卿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眼中都能喷出火来。
夜非白,定是他,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夜非白,我不会放过你!
喷地一声响起,夜非卿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上。
“真冷啊,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欧阳舞缩在榻上不住的嘀咕。
不知道是因了怀了孕的关系,还是这西陵的冬天格外的冷,欧阳舞只觉这些日子身子冷极了。
白日里除了必要的活动,欧阳舞便缩在屋内,根本就不肯出去,她赖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怀中抱着暖手炉,还不住的嘀咕:“竹绿,西陵的冬天都是这么冷的吗?”
“好像也不是呢,就是今年特别的冷。”竹绿眼睛一瞥,不由地哎了一声,“这风雨太大了,窗纸又破了,奴婢马上令人过来修补。”
欧阳舞闻言看了眼窗纸,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这连日来都下着雨,这种纸虽然韧性很是不错,糊得很是紧实,可水一泼上去,马上就很容易破,一到雨天便得重新换过,着实麻烦的紧。
而且用这种窗纸糊着,光线度又不好,外面的光照都被拦了。
欧阳舞很是怀念现代的玻璃,若是有玻璃就好了。
其实来这里不久她便有了这个想法,只是忙于各种事情,便没有实施起来。
之后跟夜重华提及,夜重华二话不说便找来了几个能工巧匠,欧阳舞将玻璃的配方交给对方,又给了他们玻璃的样品,甚至许诺过,若是能制造出来,便重金有赏。
玻璃的配方是用海沙、石英砂岩粉、纯碱、白云石等原料,按一定比例配制,经过各道工序便能切割程透明无色的平板玻璃。
在现代倒是大批量生产,有现代化的机器,那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搁在古代,没有合适的环境,更不知道方法,要做出来便不好说了。
果然,到现在都已经好些时间过去了,却还是没有消息,欧阳舞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若是真的制造得出来,那该多好啊。
到时候就不仅可以把房间的窗纸换成玻璃,还可以再生产出一些玻璃杯,放在甜品店里卖,这样品相肯定会更好看,对,还有镜子,光滑的玻璃镜比古代这些看影子模模糊糊的铜镜好上百倍。
欧阳舞的脑子里都已经出现了各种成品,可是……
许是欧阳舞的运气实在太好,这会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正皱眉想着,便听竹绿过来禀报道:“王妃,林先生有事禀报,说是给你送玻璃来了。”
“啊?是吗?”欧阳舞眼睛一亮,面色一喜,她这刚想着呢,这便有结果了,急忙将身上裹着的杯子掀开,道:“扶我起来吧。”
欧阳舞抱着暖炉出来,就见到林青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这个林青便是夜重华请过来的能工巧匠之一,是西陵有名的人才之一,她有一双十分巧的手,和一个灵活的脑子。
欧阳舞之前见过他一面,许是艺术家都有些傲气,之前见欧阳舞令他做一样东西,他想也不想便还夸下海口,说是是什么东西都能做出来。
可等见了欧阳舞手中的玻璃之后,一双眼睛便瞪得极大,当他问清楚了这样东西的用途之后,便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欧阳舞当时只是道:“这也是我无意得到的配方,不过能不能做出来就看林先生的了。”
林青当下便着了迷,回去之后连夜便开始烧制玻璃,可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成功,便又是找上门来。
与欧阳舞探讨了一番后,便找了一座山开始烧玻璃,期间也是失败了无数次,制造出来要么是不均匀,要么是半透明的,却比原来连形状都出不来的好些了。
直至今日早上才将这样光滑的玻璃做出来,一做出来,便马上小心保护着送过来给欧阳舞过目。
林青的脸上藏不住的兴奋,他再没见过比这更神奇的了,他双手奉上玻璃,语气激动道:“王妃,请看。”
欧阳舞亦是眼中晶亮,她本以为制作玻璃还要废一番功夫的,不想竟是真的被制造了出来,一时之间,心里也很是十分喜悦,这就表示,她刚才的那些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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