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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_丑橘一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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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嘿嘿笑了两声:“下礼拜你可就跑不了了……刚才还撩。拨我,你胆儿挺大啊。”
苏倾奕脸一红,小声笑嗔了句:“流氓……”
贺远闻言突然起身凑到了苏倾奕身边,手不老实地钻进他衣服里摸来摸去,惹得苏倾奕又笑又躲:“你干嘛……”
“流氓可不是让你白叫的……”贺远原本只想逗逗他,没想到这两下倒把自己摸出一身火。
“诶你……”苏倾奕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应,语气带着几分可怜道,“你可别……给我留点体力上班吧。”
“我不进去,”贺远拉过苏倾奕的手放到自己已经半硬的那。话。儿上,“给我摸摸。”
“你还真是保暖思……”苏倾奕无奈笑道,“我还没洗漱呢,洗完回屋再说。”
这夜两人上了床,本是说好不做到最后,可吻着吻着,蹭着蹭着,还是谁都没忍住,来来回回折腾到了十二点多才终于睡下。
第61章 第61章
国庆节时赶着歇班,贺远跟苏倾奕带着孩子一块儿上周松民家过的节。苏倾奕其实是不大好意思的,要就他们两个大人或还好一些,可每回一带着孩子去,总难免连吃带捎,这个时期家家又都缺吃少穿,他跟贺远压根就拿不出多余的东西回礼给人家。
不过大人的心思小孩子是不懂的,苏思远是三人中笑得最没心没肺的那个——姜芸做饭手艺好,总能把原本不受吃的食材料理得有滋有味,而且还可以不用顾忌地敞开肚皮吃。这么说倒不是周松民家条件有多好,但两个大人没孩子,总归比拖家带口的过得宽裕点。
姜芸这天蒸了一大锅菜团子,内里的馅儿都一样,可外头裹的皮却分了两种:一种就是棒子面;另一种还掺了些白面,为的是口感软和,小孩儿吃了好消化。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就有一样好——管饱。”
姜芸拿了两个小号的竹编簸箕装菜团子,端上桌的时候苏倾奕一眼就看出了不同,心下更是过意不去,斜眼瞟了瞟贺远,见他面上也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着只有口头上的客气,说出来比不说还叫人脸红。
苏思远却是不管这一套的,当下直接下手吃了起来。
“愣着干嘛?”周松民看徒弟跟苏老师都不动也不言语,好笑地催了句,“吃饭啊。”
俩人听了依旧没反应。
“我说你俩是不饿还是怎么的?赶紧吃饭。”周松民心知这俩人是过意不去,但眼下自家景况比他们强点儿,自然是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这两年因为孩子来回接送的缘故,两家人处得越来越像亲戚。尤其苏思远解了自个儿媳妇儿多少心结,周松民不是不清楚,他们两口子都是真心实意地愿意招待他们。
说话的工夫,姜芸又端了一个汤盆进来,见一桌子人除了孩子跟那儿狼吞虎咽,仨大人都大眼瞪小眼,纳闷道:“怎么都不吃啊?都等着我这汤呐?”
苏倾奕瞟了眼汤盆,红绿黄三色相间——西红柿,鸡蛋,香菜——上头还漂着一层香油,一看就知道搁了不少鸡蛋,估摸着两口子把大半个月的鸡蛋票都用了。他默默叹了口气,终于过意不去地开了口:“唉,您要是总这样,我们可都没法来了……”
“这叫怎么话说的?”姜芸也跟着坐下,“不就一顿饭嘛。”
“要搁头两年是没什么,这不是现在特殊……”贺远这句腔还没搭完,便被周松民打断了,“就因为是特殊时期,就甭这么多穷讲究了,先吃饱了再说。”
“就是,听你师父的。”姜芸给苏思远盛了碗汤,“先喝点儿汤,别噎着了。”看着他喝了两口,才接着冲贺远跟苏倾奕道,“这么大的小子正能吃着呢,一点儿不比大人吃得少,我瞅着你们俩可都又瘦了,就别这么客气了,等这段儿过去了没准儿日子又好起来了……”说着给桌上仨男人跟前的碗里各塞了个菜团子,一边盛汤一边又催了句,“再不吃回头都凉了,我还得去热一遍,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
吃完饭,周松民跟贺远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苏倾奕在旁边听着,偶尔搭两句腔。苏思远正是开始调皮捣蛋的年纪,在屋里根本待不住,满胡同窜来窜去。姜芸怕他磕了碰了,干脆拿上手头没做完的针线活,支了个马扎坐在院门口看着他。
没多一会儿,胡同那头走过来两个年轻人,女的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停在安昀肃家院门口敲起了门。姜芸正纳闷着,便见安昀肃开门把人让了进去,没过两分钟又出来了,看见苏思远笑着叫了声:“小远来了。”
“安叔叔。”苏思远来这头次数多了,自然认识安昀肃,当下礼貌地喊了一声,颠颠地跑到人家院门口好奇地朝里张望,见安昀肃像是要出门,又问,“安叔叔,你去干什么呀?”
“去买点儿东西,”安昀肃掩上院门,回头问他,“你跟我去么?”
苏思远倒是没忘爸爸告诉他的,去哪儿都要跟认识的大人说一声,立马扭头看向姜芸,乖乖地问了句:“奶奶,我能去么?”
“去吧。”
苏思远被安昀肃拉着手往胡同口走,边走边好奇地问:“安叔叔,你去买什么呀?”
“买好吃的去,”安昀肃捏捏他的小手,压低声音逗了他一句,“咱吃完再回去,省得你爸爸说你。”
这两年,苏思远每回来周松民家也没少受安昀肃的照顾,吃了人家不少东西。其实早年在暗馆时,因着要保持身材好接。客,管事的从不准这些赚钱的“工具”乱吃东西。安昀肃基本上每顿饭都是半饱,说白了就是饿习惯了,后来硬要多吃反而会胃难受,如今这困难时期对他来说倒是并不难熬。
他领着苏思远去商店买了些点心,原本是因为突然有人过来串门才临时出来的,不过既然正好碰见苏思远,干脆就带着一块儿来了——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永远没个吃饱的时候。
其实刚才敲门的是邢怡轩一家三口。说到邢纪衡的这个侄女,也真是生不逢时。当年已经考上了医学院,前途一片光明,却在“反。右”时受了牵连。虽没被真的划成右。派,但因为她太一心学业,完全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各种大会小会全不积极——结果被当成了消极抵抗运动的典型,没少被学校找谈话,以至毕业分配都受了很大影响。
按说以她的成绩,分到大医院工作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就因为档案里被记了那么一笔,最后竟被分去了钢厂的医务室。
钢厂很偏,离家既远又没有直通的电车,邢怡轩便住在了厂里的职工宿舍,只有休息日才回家。她不喜欢这个地方,除了工作需要之外几乎不开口说话。可到底是大学高材生,人又长得漂亮,在钢厂这种男人扎堆儿的地方,受到的关注自然不会少。有的青工甚至装病往医务室跑,就为了跟漂亮女大夫套个近乎。
不过一个月之后大部分人都放弃了。这个冰美人根本不搭理人,惹得不少人私底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女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知冷不知热,老爷们儿还得看她脸色过日子,就算真是个天仙也消受不了。
闲话越传越离谱,但偏偏就有人不信这个,这个人就是邢怡轩现在的丈夫杨栋。他是连续好几年的先进工作者。最开始他不知道邢怡轩是谁,他几乎没去过医务室。后来还是有一回工友受伤,他陪着去医务室才第一次见到了邢大夫。
他对她一见钟情,但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套近乎,也没找各种借口往医务室跑,反倒是正大光明地给她写了封表白信。邢怡轩收到信的时候,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觉得字写得还不错,看着不像是大老粗,不过也没往心里去——她压根就不想谈对象结婚。
没有得到回音,杨栋也没逼着催问,他知道人家一个大学生未必看得上自己。后来的日子,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对她好——医务室忙,他就打好饭给邢怡轩送过去,但也只是放在门口窗台上,并不进去打扰她;天冷的时候帮她打好热水;天热了给她送绿豆汤。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邢怡轩知道是他做的,要说半点感觉都没有,那未免太无情了,但这些好还不足以打动她,真正让她愿意点头的是去年春天发生的一件事。
钢厂医务室需要值夜班。一天排班正好轮到邢怡轩,有几个青工说身体不舒服,没事找事地赖在医务室不肯走,甚至还有一个胆儿大的对她动手动脚,幸好杨栋及时出现把那些人赶走了。
然而一个礼拜之后她才知道,他因为这回打架背了处分,她也才知道为何那天那么巧他就在。那是因为每次轮到她值夜班的时候,他都在。
这之后没多久两人便恋爱了,后来又顺理成章地结了婚,几个月前有了女儿。
这次一家三口过来串门,一来是为了道谢——先前满月酒的时候,邢纪衡两口子给随了不少份子——二来在邢怡轩的心里,三叔一直是她最敬佩的人,不单因为他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颇有建树,更因为当她渐渐懂得了感情是什么以后,便十分羡慕三叔跟自己爱人之间的这份情意。
邢怡轩观察了很久,她看得出来三叔有多爱这个男人。他们之间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交汇,下意的一个牵手动作,若不是把对方供在心尖上是绝不可能如此默契的,更何况,邢纪衡为了自己的爱人能自愿跟家里人断绝关系。这份深情厚意让邢怡轩羡慕得连他们是两个男人都无关紧要了。
结婚办事的时候,杨栋也多少看出来了,私下里问过自己老婆。邢怡轩跟他讲了邢纪衡的事,末了又说三叔是她最敬佩的人,就算他看不惯两个男人在一起也不能出去乱说,要不然就不跟他过了,搞得杨栋十分无奈,立马保证自己绝没那个意思。其实他也的确没有看不起的意思,虽然感觉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但接触过几回,知道邢纪衡跟安昀肃都是正经人,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这是弟弟还是妹妹?”安昀肃回来以后,大人们围在桌前说话,苏思远看着邢怡轩怀里仍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冷不丁问了一句。
“是小妹妹,”安昀肃笑了笑,“这下小远是哥哥了。”
苏思远又看了几眼,皱着眉纳闷地自言自语道:“那她怎么一点儿都不像小姑娘?”
襁褓里的小婴儿像是听懂了一样,当即十分配合地哭了起来,吓得苏思远连忙躲到了安昀肃身后。
“现在她太小了,还看不出来,等长大了就好看了。”这些年家里人之间来往渐多,邢纪衡的话比早些年多了不少,偶尔也有耐心跟人聊上几句家常了。
“我们以后肯定是个漂亮小姑娘。”邢怡轩抱着孩子哄了哄,不一会儿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可当苏思远再次探头去看时,小婴儿却又哭了起来,吓得他再也不敢靠近了。屋里大人们一通笑,只有苏思远一个人搞不懂为什么小姑娘见了他就要哭,明明幼儿园老师跟街坊都夸他长得俊,怎么还能给人吓哭了呢?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绝想不到,眼前如此爱哭的小姑娘会是他今后的妻子。二十年后再回想起这一幕时,他不得不感慨一句,缘分果真都是注定的。
第62章 第62章
元旦过后很快到了寒假,苏倾奕因为工作的事仍然时不时要往学校跑,家里没大人,苏思远不得不继续在幼儿园待着。起初他还没怎么闹腾,后来玩得好的几个小朋友陆续被父母接回了家,他便也不愿意在幼儿园待了。
好几个早上苏倾奕送他去幼儿园,父子俩都得在门口磨叽半天,苏思远才一脸不高兴地跟爸爸说再见。其实苏倾奕心里也不好受,每回看见他那张挂满委屈的小脸,都觉着自己这个爸爸当得特别不合格。可他也没有办法,工作总不能丢下不管。
又一天早上,爷儿俩准备出门,苏思远突然不干了,说什么也不肯去幼儿园,苏倾奕怎么跟他讲道理哄他都不管用,小家伙脖子一梗,死活不挪窝儿了。
搁往常苏倾奕还能有耐心再多哄他一会儿,实在不行大不了在家歇一天,可这天他已经跟同事约好了碰面,眼看都要迟到了,苏思远还着咧,他的火气也有些往上冒,耐着性子又好说好劝了几句,依旧半点用都不管,气得他头一回有了动手打孩子的冲动。
父子俩气鼓鼓地大眼瞪小眼,贺远突然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都这么大气性?”
“你问他。”苏倾奕那点耐心磨得差不多了,都没想起来问贺远怎么又回来了,撇下三个字便扭过了脸,看都不看苏思远。
贺远只好蹲下去问苏思远:“你惹你爸生气了?”
苏思远刚才还一脸的不高兴,冷不丁被人这么一问,瞬间委屈了,眼瞅着就要咧嘴哭:“我不想去幼儿园。”
“嗨,我还当有多大事儿呢,”贺远松了口气,胡噜了几把苏思远的脑袋,哄道,“要不这样,咱就今儿再去最后一天,明儿送你上爷爷家去行么?听话。”
苏思远一听这话,要掉不掉的眼泪又憋了回去,抬手在脸上抓了两下,口中的话虽是冲着贺远问,眼神却瞟向了苏倾奕:“算数么?”
“那还能不算数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苏思远伸出小手指,“你跟我拉钩。”
“行,拉钩。”贺远也随他伸出了手指,勾了两下后又转向苏倾奕道,“你要有事儿先走吧,待会儿我送他上幼儿园。”
“那你该迟到了,”苏倾奕说完才反应过来,“诶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忘带钥匙了,”贺远起身拉上苏思远的小手,最后决定道,“还是我送他吧,反正怎么都是晚了,别回头你真给他弄哭了……瞧这委屈的。”
第二天,苏思远蹦蹦跳跳地去了周松民家,可等到苏倾奕下班去接他的时候,他又死活不肯走了。
“你怎么现在这么不听话?”
“我不走。”
“你早上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
“反正我不走。”
苏倾奕被他气得头都大了,倒是旁边的贺远忍不住乐了出来:“这小子精着呢,他准是怕现在跟你回家,明儿你又得送他上幼儿园。”
“可不,这么大的孩子啥事儿都懂。”旁边的周松民也乐呵呵地跟了一句。
苏倾奕盯着苏思远又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离过年也就半个来月了,就让他跟这儿待着吧,也不是没待过,正好跟我就个伴儿。”姜芸忙活完厨房的活儿,进屋时正好听见贺远的话,干脆主动提了一句,她知道苏老师这人最怕给别人添麻烦。
“唉……”苏倾奕过意不去道,“他现在是又能吃又皮,整天在家待不住上蹿下跳的,待这儿可就让您受累了。”
“这受什么累,”姜芸把苏思远拉到自己身边,摸着他的小手,“他乐意待这儿我还高兴呢,再说这爷爷奶奶还能白叫啊,听我的,往后再放假就送这儿来。”
——归齐还是苏思远得了逞。
贺远跟苏倾奕回家后,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一块儿去洗了个澡。出门急,苏倾奕拿换洗衣裳时没留意,拿了两件衬衣都是贺远的,幸好是冬天,只穿在里头没人看见,要是夏天,贺远的衣裳比他的大两圈,跟直接套个面口袋也差不多了。
回家以后,苏倾奕先进了屋。贺远知道他不喜欢烟味,点了根烟站在院儿里抽,等抽完回屋时,苏倾奕正弯着腰在抽屉前不知道找着什么。
因着屋里烧着炉子十分暖和,两人又打算上床了,苏倾奕只穿了那件拿错的衬衣,下头连裤子都没穿。暖黄的光下,大腿皮肤异常细腻,衬衣下摆刚好遮住屁股,随着动作只能隐约瞥见一点内。裤的边缘。贺远眼神暗了暗,问了句:“……你翻什么呢?”
“粮票,”苏倾奕头也没回,“这半个月小远不能在那边白吃白喝啊,就他那个饭量,他自己那点定量肯定不够吃的,再多拿几张吧。”
“……行。”
苏倾奕找完东西,回头靠在桌子上感慨道:“你说这孩子性格随谁啊,怎么跟我一点都不像?”
“长得倒是越来越像你了,”贺远坐在床脚,眼神一直盯在苏倾奕的大腿上,随口含糊了句,“你说他整天在胡同儿里瞎跑,能跟你这小洋楼里弹琴长大的人一个性子么?”
“唉……”苏倾奕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你惯的,你就宠他吧,什么都听他的。”
“他才多大啊,你跟一孩子这么较劲干嘛?”
“再小也得有规矩,再过半年他就该上学了,你这么宠着他等以后长大了怎么办?”
贺远没接话,他刚才说的话其实也都是顺口扯的,他的心思早都飘到苏倾奕光溜溜的大腿上了,至于他说了什么是一点没听清,只看见那张薄薄的红润的嘴一开一合的,看得他浑身燥热,满脑子想的都是把这人压在身下,看着这张嘴受不了地求饶,于是使坏地问了句,“诶,你看床头那墙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啊?”苏倾奕完全没反应过来贺远在逗他,疑惑地爬上床,跪在床头上下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啊,我没看……”话没说完便被贺远从身后箍。住了,一抹淡淡的烟味也随之飘来。
苏倾奕原本不喜欢烟味,可每回贺远抽完烟再亲他时,他却又不觉得反感,甚至还觉得这样的贺远很有男人味。
一个吻让苏倾奕完全放松了警惕,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多了条细麻绳。他一愣,挣了两下没挣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贺远捆在了床头,回头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贺远稍稍往后撤开了些,抬手在苏倾奕的屁股上十分情。色地揉了一把,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你就是想做你也先放开我啊,”苏倾奕还没反应过来贺远的意图,摇头笑道,“这哪来的绳子?”
“就你捆书那个,我顺手拿的。”
苏倾奕又看了两眼:“还真是,那你倒给我解开啊。”
“不,”贺远摇摇头,“就这么干。”
…………………………………………
冬夜的屋里余下的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等贺远终于把苏倾奕放下来时,他的手腕已经有些发红了。浴火高涨的时候什么也关注不到,这会儿平静下来才觉得心疼,贺远亲了亲他的手腕:“下回不这么着了。”
苏倾奕倒没介意,许是今晚真痛快极了,闻言只瞟了一眼,笑着摇摇头道:“没事。”
贺远也嘿嘿笑了两声,搂着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这么弄你?”
苏倾奕沉默了片刻,扎进贺远的怀里不好意思地闷头“嗯”了一声。
“你害什么臊啊,你喜欢什么就直接说,要不我这儿还怕你不高兴呢……”贺远摸着他的背,深呼了口气,“今儿真他妈过瘾,好久都没听过你这么叫了。”
苏倾奕从最开始的不爱出声,到后来随便碰两下就忍不住哼哼,全要拜贺远连逗带哄所赐,只是这两年因为顾忌孩子,两人亲热的时候比以前收敛了不少。
“平常这么大动静孩子该听见了。”苏倾奕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可瞪完又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贺远似是感觉到了他欲言又止的后半句,先一步堵了他的口:“你别瞎琢磨,我可没那意思。”
“…………”
“我倒觉着这么着才像一家人,”贺远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你看别人家两口子不都这样么……”话到这儿贺远又笑了两声,“说真的,你要是能生孩子,我觉得咱生四五个才好呢,多热闹。”
“…………”苏倾奕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脑子里一天都想些什么呢?”
“想你呗,”贺远笑了笑,“还能想什么。”
“晚上也没吃甜的啊。”
“啊?”
“净会说好听的。”
“胡扯。”
“怎么?”
“我不只会说,我还会干呢。”
“…………”
第63章 第63章
平静的日子一晃就过了四年。要说早些年街坊也有人问过贺远,说怎么他跟个男人住一块儿,贺远没法编瞎话——都是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的老邻居,他家有什么亲戚门儿清——只好含糊着说这是因为厂里的事儿认识的老师,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知识分子都面皮儿薄,不乐意住在学校听周围人的闲话,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正好就个伴儿。
街坊一听这话倒也没觉得不妥,只顺口调侃贺远道:“呦,那你往后有媳妇儿了怎么办?”
贺远依旧打哈哈地回了句:“等有的时候再说吧。”
这话一说就是好几年,次数多了街坊也就见怪不怪了——自己家的事儿还忙活不过来呢,哪有闲工夫管别人家怎么过日子。
四月的一天晚上,睡觉之前,苏倾奕躺在床上突然感慨了起来:“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小远都三年级了。”
“那可不,我都三十了……”贺远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句,“要说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呢。”
“十多年了啊,”苏倾奕听了这话更感慨了,可感慨完又一脸愁闷,“等冬天再过生日我就三十六了,怎么一晃我都这么老了。”
“谁说你老了?”贺远翻身冲向苏倾奕,又拽着他也朝向自己,端详了一会儿,说,“我真觉着你没什么变化。”
“你就哄我吧,”苏倾奕笑着瞥了他一眼,“我都快四十了,再不老不成怪物了。”
贺远笑着回了句:“你是怪物也是那好看的怪物。”
“你才是怪物。”明明自己刚说过的话,别人一说他还不乐意。
“你看你哪儿老?”贺远捏了捏他的鼻子,“跟小孩儿似的说不得。”
苏倾奕那点幼稚心理被他点破,一时尴尬,干脆翻身转向另一边,不言语了。
“诶诶诶,你这还不是小孩儿啊,说不过就不理人。”贺远扒拉了他两下,见他还是没反应,直接用力把他拽过来躺平了,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手撑在他身侧,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装委屈道,“真不理我?”
苏倾奕本来也没生气,被他这么一弄更有点想笑,掩饰地推了推他,憋着笑叨咕了句:“哎呀,你也不嫌腻歪。”
贺远知道他是说反话,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轻笑道:“我就喜欢腻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倾奕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也就没再装,抬手搂上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困难时期已经过去,这几年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虽说物资仍然不十分丰富,买东西照样离不开票,可到底不用再为吃不饱肚子发愁。贺远前两年升了助理工程师,身边的亲戚朋友也是好消息不断。
苏世琛去年被正式摘了右。派的帽子,虽然副教授的职称没有恢复,但能重新回到讲台他已经很满足了。年初的时候,唐士秋也终于从农场回来了,虽说工作的事一直拖着没给解决,但好在他父母还有点能耐,走了些关系把他塞进了一个家具厂,可惜照样得从学徒工干起,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跟贺远自嘲说:“早知道绕来绕去还得转回来,我当初真应该跟你学学,考什么大学啊。”话是这么说,可能回城总是好事一桩,该庆幸。困难时期又有多少右。派永远地留在了各个农场,再也没能回家看上一眼。
林婉又有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不过她依然十分惦记苏思远,虽然只在这几年春节回父母家的时候见过苏思远两回,但会时常给他写信,偶尔通个电话。苏倾奕也会隔几个月半年的带苏思远去照张相,寄给林婉。
苏思远懂的事儿越来越多,随便几句话也糊弄不了他了。当他又一次问起林婉为什么不跟他们在一块儿时,苏倾奕便一五一十跟他解释了一遍,倒没提自己跟贺远是什么关系,只说是因为跟林婉性格不合才离的婚。不知道苏思远有没有真的理解,但从那次之后,他的确再也没问过这个问题。
春去夏至,七月又到了暑假。苏思远简直玩疯了,待在周松民家跟扎了根似的,周末晚上苏倾奕要是不去接他,他根本想不起来回自己家,真把周家两口子当成了亲爷爷亲奶奶。
其实若只看外貌,苏思远跟苏倾奕小时候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性子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也不像贺远,随着年纪增长,倒是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像唐士秋,尤其那吊儿郎当的劲头,整个一小号翻版。
苏倾奕每回一看见他那个样子都愁得不行,尤其被学校老师请家长的时候,他都没脸去。要真因为学习成绩差也就罢了,还算个正当理由,可苏思远偏偏不是,虽然他从来不是班里拔尖的学生,却也能一直稳稳当当地混个中不溜,每次请家长都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上课捣乱,就是逗女同学给人家逗急了告老师了,再不然就是打架,总之没一样说出来好听的。跟他讲道理他也听,嘴上答应着好好的,回头还是该什么样什么样,苏倾奕又是绝不打孩子的那种家长,几次过来烦得他直头疼。
倒是贺远觉得无所谓,男孩儿嘛,总有那么一段调皮捣蛋的时期,过去就好了。他这个观点更让苏倾奕火大,干脆甩了句那下回老师再请家长,你去丢那个人,结果贺远说我去就我去。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新学期刚开学一个礼拜,他就得到了这种机会。
那天其实不是苏倾奕让他去的,是苏思远自己找的他,压根没敢告诉苏倾奕老师请家长,贺远也没当回事儿,直接就去了。到学校见了班主任老师,老师也纳闷了一下:“您是苏思远的家长么?”
贺远只好说:“我是他叔,他爸实在太忙来不了。”
“哦,那我就先跟您说了,”班主任是位四十来岁的女老师,“这个苏思远啊,真的是很让老师无奈,其实他很聪明,他爸爸也是大学老师对不对?这要是好好学习将来肯定是个好苗子,可这孩子就是太淘气了……”
“那个,老师,”贺远对这种长篇大论没什么耐心听,直接打断了她,“您就告诉我,他到底干嘛了?”
“唉,”班主任老师叹了口气,“他给语文老师背后贴纸条,上头写‘烂字李’,这要是给我贴也就算了,这小李老师是这学期刚分来的,顶着这么个外号上了两节课,回来发现直接给气哭了,您说……我也不能不管是不是?还有,他前两天还给女同学脖领里扔毛毛虫,吓得人小姑娘哇哇哭……”
贺远听着也无语了,瞟了一眼旁边满脸无所谓的苏思远,跟老师赔笑脸道:“是是是,您管得对。”
“我知道你们当家长的现在都忙,但是不能光忙工作忽略了孩子的教育不是?”
“是是是,回去一定批评教育。”
回家的路上,贺远胡噜了一把苏思远的脑袋,问他:“我说你小子真一天不惹事儿就难受啊?人老师怎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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