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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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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
薛子木把头低得更低,他无数次地想起了曾经他们一起打天下的日子,那时候常常鼻青脸肿,甚至被人砍上十几刀都算是家常便饭,可他却是生平第一次这样的痛苦,面对着宋人良的时候,这种痛苦则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宋人良一阵生气,自己这个多少年的兄弟心思竟然真是不一般的重,人都回来了,可以往唠唠叨叨的人却变得不发一言,这种落差简直让宋人良难以接受。
深呼吸。
好不容易从杀手的包围里活着回来了,不能让这小子给气死,这样死实在是太冤枉了。谁让自己是做大哥的,当大哥,注定要为这家伙操心。
“你跟我过来。”
宋人良连拖带拽地把薛子木弄进了内堂里面他平时住的地方,把人推进去之后反手把门插上,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硬生生地把其中一罐塞进了薛子木的手里,“喝。”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然后自己打开了自己手里的那罐,看薛子木就那么傻傻地握着那罐啤酒,一点也没有要喝的意思,骂了句“傻”之后,就把自己手里刚打开的这罐塞给了薛子木,然后把他手里的那罐酒接过来。
打开。
像平常一样,和薛子木碰了一下杯,就喝了起来。
薛子木的眼圈红了,这一幕太熟悉,每次大胜小胜,还是有说不出口的话的时候,他们就默契地拿上一袋啤酒,上天台,撞一下杯,然后喝上一宿。
薛子木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该说些什么,所以他只是喝着酒。
而宋人良则是不时地和他碰下杯,嘴里说着的都是“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咱们……”“我还记得……”
从清醒说到喝醉,从每一个字都清楚到每句话都模糊,从盘腿正儿八经地坐着到躺在地上翻滚得颠三倒四,他们喝了很久,说了很久,喝得不多,可说得很多,就这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破晓天明。
“老冉走得早,我身边的兄弟剩得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帮里的,除了项大将军就只剩你了,子木,这条路太长了,长得我已经看不到终点在哪儿了,你撒手倒是痛快,可这么多年兄弟,你把难的事都留给我了,你走得就不亏心吗?”
“死多容易!活着才难!”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还是想退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杀你,所以你就是想让我甩开你,你就不用再每天忙忙碌碌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撒手不管了。”
“我不……”
“你不要跟我解释!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以为你能抗下一切吗?我告诉你,你抗不了!该是谁担的就是谁担的,谁也替不了。”宋人良借着酒意,猛地站起身,强忍着脑袋里的阵阵眩晕,狠狠地踹了薛子木一脚,结果自己也倒了。
“可这原本就是我的错,难道还能让你扛不成!?”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薛子木,几天我不提帮规,我也不是什么帮主,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还是所谓的铁三角就是个风言风语,就是我他妈一厢情愿?!”宋人良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狠的话,他也从来都没想过,第一次说竟然会是对着薛子木,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薛子木虽然心中有愧,可还是觉得宋人良这火发得实在是突然又邪性,可他听得出,宋人良是真觉得生气了,伤心了。
薛子木实在是太了解宋人良,他知道,宋人良这人平日里总好像一副花天酒地的样子,对什么都好像不在乎,可就像一个人挑剔到了极致一样,如果是他划进了圈里的兄弟、朋友、亲人,一旦背叛,就会是几乎致命的一刀。
所以,他对自己的背叛耿耿于怀。
结果,宋人良却还是亲口承认了“铁三角”这个称呼,甚至反问他,这是不是他的一厢情愿,这让他无法回答。
他记得第一次和宋人良背靠背面对着无数把片刀之后,他们躲着一场瓢泼大雨,躲在了一个车棚下,那是第一次,宋人良承认了他这个兄弟。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也很稚嫩,可那时候他就知道,宋人良这个人对朋友和兄弟的定义太死板,也太挑剔,因为那时候他对他说,“你记着,我认了你这个兄弟。”
后来,在青龙帮风生水起的时候,有人找到他,用他交了很长时间的女友威胁,让他在背后捅宋人良一刀,说没挣扎过是假的,因为他真的很爱她,可最后,他还是没答应,可他也没拒绝。
所以,那时候,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里没有答应,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在那一刻,他终究犹豫了。
再后来,他才知道,宋人良根本就是知道那件事,并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探听到了对方的落脚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会救出他的女友。
那时候他问宋人良为什么,为什么他明知道有一个可能会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人的存在,却还是放心地和他并肩作战,还敢把后背交给这样一个人。
他还记得那时候宋人良说,我说过,我认下你这个兄弟,只要你这一刀没捅下去,我就还认你这个兄弟。
那时候他们说的话,他一字不错地记得,而现在,他终究还是捅出了这一刀,而他竟然会选择原谅,这让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
“不说话?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个字都不说吗?”宋人良一只胳膊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揪住了薛子木的领子,带着醉意却格外明亮的眼睛逼视着薛子木,仿佛他还清醒。
可薛子木实在是太了解宋人良了,他知道,他已经醉了,因为他在清醒的时候从不会捉住对方的领子,尤其是他承认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给予对方所有的尊重。
“你可以原谅我,可我却不能原谅自己,这件事,本就该是我来承担。”和喝醉了的宋人良,薛子木渐渐开口。
“回来之前,在所有人的面前,我说过我会承担一切,明天,按照帮规处置我,这本就是应该给大家的交代,你是帮主……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兄弟的话,就更应该亲手处置我,杀了我。”
“按照帮规,叛帮本就是大罪,该当处以极刑。明日焚香述罪之后,是打断四肢,野狗分食,还是三刀六洞,流血洗罪,其实都好。因为你是一帮之主,而我曾是你兄弟,所以你才更该从重处置我,这样才能服众。”
薛子木说话的速度有些不像平时的他,平日里,他总是有些唠叨,语速有些快,却叫人每个字都听得清楚,说起话来,让人觉得既亲切又威严,再加上和帮主宋人良极好的关系,在帮里的威望都极高。
可今天,他说得很慢,或者可以说极慢,他几乎像是在对着他的兄弟交代着他的遗言。如果按照他所说的那些帮规处罚,这些的确就是他的最后一点遗言。
“你来担罪?难道你要我放过蔡永贵吗?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宋人良醉得有些不是很清醒,可或许是薛子木的语速太慢,或许是他说的话太清楚,宋人良觉得每一个刺耳的字都拼了命地往他的耳朵里钻。
“叛帮后公推的位分最高的人是我,叛帮前位分最高的还是我,提出叛帮的是我,联络人是我,提出回来的人也是我,自然该是我担全责。至于蔡永贵,现在还不是处置的时候,等一切都平定下来,你可以随意处置。”薛子木已经把一切都想得清清楚楚,或者说,早在那次大会,他便已经将一切都交待了个明白。
“我、不、准!”宋人良气得一拳,打在了薛子木的脸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回 雷劈
第二天堂会,薛子木并未出席,对外理由是,帮主有事需要副帮主处理,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让全场哗然,议论纷纷。可宋人良坐在上头,局势刚稳,谁也不敢太过放肆,怕撞上宋人良已经磨得闪闪发亮的大刀。
而事实上,薛子木不过是被宋人良打晕之后,又叫人给锁在了门里,还派人看守,在今天堂会结束前,无论他说什么,都觉得不可以给他开门,这是宋人良对看守那两个兄弟下的死命令。
为了保住他的兄弟,宋人良也是给逼急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堂会,薛子木是半个主角,这场戏,本就是大家来看宋人良是如何处置薛子木的,结果突然其中一个主角缺席罢演,那这场戏要怎么唱下去?难不成让宋人良一个人在上头给大家唱一首独角戏吗?还是找个其他人做个临时演员替薛子木把这出戏演完?
因此,不少人都微微远离了蔡永贵,谁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次的事原本就是蔡永贵挑起来的,薛子木当初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宋人良今天是要找正主说话了吗?只怕又是一场好戏。
只不过,今天这出戏的戏份可是要比之前那出戏的戏份要足了太多,有一个正牌帮主在上头,对台戏又临时换了人唱,这出戏可是有意思了。要是宋人良一心想要蔡永贵来背这个锅,那今天蔡永贵可是要危险了,毕竟和薛子木的威望不同,宋人良在青龙帮可谓是一手遮天,即便是一场大变之后。所以今天,他们都倒是要看看蔡永贵还能不能翻天。
不少人偷瞄蔡永贵的表情,幸灾乐祸者有之,暗自担心者有之,想要提前站队者有之,还有想要在暗自考虑自己一会儿好戏开演之后身份者亦有之。不过这些人都将表情寄存到了心里,也只有项大将军敢上去拍着蔡永贵的肩膀,哈哈大笑地问一句,“蔡堂主,不知你现在做何感想啊?”气得蔡永贵老脸发绿。
“项雷,你和薛副帮主一向私交甚厚,这紧要关头,你还是把他给交出来吧,不然,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等着薛副帮主,这个责任,就是你项雷也担不起吧!”蔡永贵这话说得恶毒。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薛子木肯定是叫宋人良藏起来了,再说方才宋人良亲口说是叫薛子木办事去了,可蔡永贵却指控是叫项雷给藏了起来,这明明是在指桑骂槐,明面上说的是项雷,可实际上指的人却是宋人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当初薛子木已经说过他会负全责,那今天这出戏,主角儿就得是薛子木,其余的谁都代替不了,所以,宋人良,你还是乖乖地把薛子木给交出来吧。
论这种言语交锋,十个项雷也不可能是蔡永贵的对手,项雷不由得一时语塞。
“蔡堂主,你可知道,对于你的背叛,我早有察觉?”宋人良语出惊人,一下子,就像一瓢冷水浇进了一锅滚油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宋人良这话可就是给蔡永贵的行为定了性了,叛帮之罪,可是青龙帮所有大罪当中最重的一条了。
“帮主明鉴,这次的事情,全然都是上头下的命令,我作为一个小小的堂主,只能遵命,要说这背叛之罪,我区区一个堂主,恐怕是难以背负。”
宋人良,你不是费尽心思要把薛子木给摘出去嘛,我偏偏要把他拉进来,只要我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执行薛子木的命令,我就不信,你宋人良还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薛子木的罪都比我的罪要大,你若是舍不得让他担这么大的罪,自然是要轻拿轻放。
“上头?蔡堂主,和赵家暗中勾结的是你,难不成,你们并不是盟友关系,而是上下关系不成?”
今儿,宋人良是打定了主意,这个锅,蔡永贵是背定了。
“帮主这么说,不怕我们这些帮众寒心吗?”蔡永贵一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了帮众的位置上,好像宋人良如果非要让他背这个锅,就是站在了广大帮众的对立面上。
“那就请蔡堂主说清楚些,你为何会和赵家有直接交易?你银行账户上,多了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足有七位数之多,还请蔡堂主做个解释吧。”
宋人良这话一出口,无数人怒视蔡永贵,尤其是他的副堂主和下级们。七位数,他们竟然一毛钱都没有分到,原来他们打生打死,全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宋人良这是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你不是把我拉到了广大帮众的对立面上吗?好,那你也陪我一起站吧。
“帮主!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从来都没有收过什么赵家的钱,还有我的银行账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钱,我都是一概不知啊,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我!”蔡永贵精湛的演技,让无数人心中暗骂,这老贼,也忒地是不要脸了,怎么没有一个人也拿七位数栽赃嫁祸给我?
“哦?蔡堂主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情?”
“当真不知情?”
“蔡堂主,请问昨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你在哪里?”此时的宋人良仿佛不再是黑*道大哥,而化身成了审问犯人的警察一样。若是晏冷在这儿,恐怕就要捧腹大笑了,宋人良大概是港台那边传过来的搞笑警匪片看多了。
“九点半?记不清了,大概是在堂口吧。”蔡永贵说的模棱两可昨天他的确在堂口不假,只不过那时候他正和赵家的人在密室里见面,他总不能说出来吧。
“蔡堂主真的是在堂口吗?可我昨晚却看见蔡堂主在银行的自助取款机那里取钱呢。”宋人良没说是手下人看见,而说是自己亲眼所见,这可就是无法辩驳了。
“你血口喷人!”蔡永贵脱口而出,这才是真正的栽赃嫁祸。
“哦?”宋人良笑了一声,明明还是平时宋人良式的大笑,可任谁都能从中听出一丝危险的味道,“蔡堂主可是在说我在说谎了?”
“不敢。”蔡永贵还是十分忌惮宋人良的,要他正面和宋人良对峙,他还是少长了一个胆子的。“大概是帮主看错了,再说,就算是我忘记了取钱这种小事又有什么紧要。”
“如果只是取钱自然没有什么紧要,只不过我听说蔡堂主私下收了赵家七位数的礼金之后,原本也是不相信的,但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之后,我也多留了一个心眼,结果正好撞见了蔡堂主你取出了整整两个箱子的钱。蔡堂主,我想知道你的解释。”
“我根本就没有收什么赵家的钱,何谈取钱?帮主,就算你是帮主,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蔡永贵现在才知道,宋人良这是早有预谋,下了套给他跳啊。
“要证据?有啊。幸好我和这个银行分行长私交不错,一起吃过几次饭,也存了点钱,从他手里,我要来了那段监控录像。既然蔡堂主要证据,那就请蔡堂主亲自看一看!”
宋人良让人送来了一个小巧的u盘,然后插在了电脑上,随后把显示器朝向所有人。
“整整两箱子的钱!”
“蔡堂主,现在请你解释。”
“这个视频里的人不是我!”蔡永贵的态度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根本就没从赵家那里拿钱,他要的从来都是青龙帮,“再说,赵家凭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一年前,赵家和我兄弟晏冷结仇,而明面上,晏冷一直帮衬着青龙帮明里的生意,一旦青龙帮作证,想要陷害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众人听完宋人良的话,都暗自点点头,当时那件事毕竟发生在自家厂子里,外人可能知道得不很清楚,可他们这些人都还是知道一些的。
“胡说!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晏冷,赵家就肯付给我七位数的钱?!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蔡永贵不知道的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使他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这话一出口,蔡永贵自己也发觉出了不对,匆忙改口,“就算晏冷值这个价,可赵家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蔡堂主真是问了个好问题,这个问题刚开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问过晏冷之后我就清楚了,蔡堂主,你真的不清楚吗?我怎么总觉得您这是在欲盖弥彰呢。”
被宋人良这一说,剩下的人也觉得蔡永贵这些话分辨得有些过于刻意了,看向蔡永贵的眼神都带上来怀疑的神色。
“我当然不清楚!”蔡永贵一阵气急攻心,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他和赵家合作不假,那也只是为了对付青龙帮,而赵家的目的,他的确知道得不甚清楚。
“是吗?我听说,赵家是为了拿到某些证据,好逼我兄弟就范,和赵家那个女人联姻。”
“原来是这样啊,当初那个赵家二小姐就是要勾引晏冷,现在都过去一年了,竟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怪不得肯出七位数,一旦赵家要是傍上了晏家这个庞然大物,别说晏家,就算是晏冷手底下的南天,都远超千万倍啊。”
一时间,宋人良的解释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剩下的人就算没有完全相信,可也觉得合情理,起码比起蔡永贵的那个明显带着躲闪的敷衍来说,宋人良这个解释还算是可信度很高的。更何况,他们都是张眼睛的人,视频当中的这个人明明就是蔡永贵,他们都看得清楚,可蔡永贵却死不承认,这只能说明,蔡永贵心里有鬼。
“蔡堂主,你这话就说得太不负责任了,这视频里的人明明就是你,你不认也没有用啊,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你。”这个说话带着明显幸灾乐祸语气的人自然是姜建新,逮住这个机会,他自然要好好落井下石。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去取钱!我根本就没收到钱!”蔡永贵有些气急败坏了,可无论那一条,到目前为止,都算得上是证据确凿。“宋人良!我知道,这肯定是你陷害我!一定是你!”
宋人良眼中寒光一闪,还是带着他标志性的大笑,“蔡堂主说笑了,我只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和赵家勾结?”
“没有!”
“你可敢在祖师爷面前发誓?!”
“有何不敢!?”说实在的,蔡永贵根本就不信这些,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唬人的东西,宋人良当真是傻了,以为他还怕一个小小的发誓不成?
“只要你敢在祖师爷面前发誓,我就可以承认你是清白的。”
“好!”
蔡永贵心中一宽,他知道,这是宋人良在找台阶下了,看来,他手上并没有他和赵家合作的证据,否则以宋人良的手段,绝对没有让他简简单单发个誓就放过他的道理。
蔡永贵大步流星走到了祖师爷像面前,“我蔡永贵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青龙帮的事,绝对没有和外人勾……”
“轰!”
“蔡堂主!”
“啊!”
“祖师爷显灵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亲耳听见了轰隆一声炸雷,亲眼看见了蔡永贵瞬间全身被雷电烧焦,须发皆无,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一时半刻,没有人敢走近,去看他到底是死是活,都只顾着吵吵嚷嚷地叫着“祖师爷显灵了!”,好不热闹。
“快叫救护车!”还是宋人良发话了,众人这才想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只不过,还是没人敢靠近那个地方,生怕祖师爷显灵也把他们给劈死,毕竟要说谁没有做过有愧于青龙帮的事,谁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
到底还是宋人良和项雷一同把蔡永贵从地上给拖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还盖了条毯子,免得一会儿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
直到救护车的到来,很多人才从被吓得茫然自失的状态当中醒来,而这件事,是祖师爷显灵,已经不再需要什么证据,只能说是蔡永贵自作自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回 天壤
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蔡永贵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众人就是心中一凉,这祖师爷也太狠了,竟然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一个,有不少人在心里发誓,以后还是好好为青龙帮做事吧,毕竟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觉得胆战心惊。
可还有一些人,则是不时地瞥向宋人良,他们心里清楚,宋人良不会无缘无故地让蔡永贵在祖师爷面前发誓,毕竟蔡永贵死得实在是太离奇了,而他们也只能做这样一个猜想,这一切灵异事件,都是宋人良为了铲除蔡永贵,保全薛子木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不过,这些人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相反,他们会永远地烂在心里,这才是一个聪明人的选择。
不管蔡永贵的脉搏是否已经停止跳动,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蔡永贵还是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而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是,并没有警察来过问这次事情,就好像蔡永贵并不是十分惊人地被一道天雷劈死而是自然死亡一样,这也不得不让很多人在心里产生忌惮。
而对于宋人良来说,这些人的想法并不重要,或者说,他们心里产生忌惮,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而他想要的最终的结果已经达到了,那就是摘出薛子木。
在他心里,一万个蔡永贵也比不上一个薛子木,所以,当薛子木替他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他才会那样的生气,这是把他宋人良当成了什么人?为了利益就可以出卖兄弟吗?对不起,他做不到。
不管怎么样,面子总是要做的,毕竟死的是青龙帮一个堂主,作为帮主,宋人良还是要为蔡永贵主持葬礼的。
可偏偏宋人良就是宋人良,道上很多人都已经打算要为出席蔡永贵的葬礼做准备了,可宋人良竟然直接宣称,因为蔡永贵叛徒的身份,所以葬礼取消,这不禁又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尤其是青龙帮的一些堂主、副堂主,纷纷找到宋人良。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宋人良就咬死了一条,蔡永贵是青龙帮的叛徒,如果以青龙帮故去堂主的名义为他举办葬礼,那让因为他而战死的兄弟在地下如何瞑目?所以,无论如何,不能以青龙帮堂主的名义下葬。
最后,到底还是姜建新出面,想了一个损到极致的主意。以青龙帮的名义为蔡永贵举行葬礼,但用的不是青龙帮故去堂主的名义,而是青龙帮叛徒的名义。而当有些人表示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的时候,姜建新却说,这样做,可以杀鸡儆猴,如果一个叛徒都可以以堂主这样的名义大肆举办葬礼,这让他这样一生都在为青龙帮兢兢业业的人要怎么办?
没得办法,那些人只能偃旗息鼓。
而这场乌龙叛乱里面,损失最大的并不是青龙帮,而是赵家。
在蔡永贵身上投了重注的赵家,因为晏冷从中作梗和蔡永贵的死而彻底翻船,损失极大,可以说一分钱都没有捞回来,这不禁让赵烧的父亲赵斐大发雷霆。
“蔡永贵那老不死的简直就是活该!哼!一个废物!”
“爹,那我怎么办啊?如果不能拿住晏冷的把柄,那我还怎么嫁给他啊?”赵烧状若楚楚可怜地坐在赵斐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脸的泫然若涕地哀求着赵斐。
原本怒气冲冲的赵斐被赵烧这样子弄得一阵心软,他这辈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可赵小雅看起来好像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可她根本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怪物,本来以为把他送到国安去,自家要出了事,她还能帮衬一下,谁想到,自从入了国安之后,再见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怪物,第一天回来刚见面就给了他警告,让他收敛点,再不收敛,她就要动手抓他了,当时给他气得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当初就没有这个女儿。
而他这个小女儿也是让他又爱又气,看上谁不好,哪怕他看上的是江州市长家的小子,他都有办法让她如愿,可偏偏看上的是晏冷。晏冷是什么人?晏家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赵斐能惹得起的。去年她给晏冷下药的这件事,他知道之后是一阵后怕,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有用,还是找到了那个怪物,才让晏冷松口。本来想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顿,可她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他又是一阵心软,这才答应用这种方法让她如愿。
唉,这次,还不知道晏冷能不能再放他们父女一马呢,如果晏冷不答应,他们赵家,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
赵斐走过去,摸了摸赵烧的头发,叹了口气,“女儿,我送你出国吧,别回来了。”
赵烧心里一惊,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爹,我不想出国。”
“不行了,这次一定惹怒了晏冷,爹去求求他,看他能不能再放我们一马,如果不能,唉……你还是先出国待一段时间吧。”赵斐心里一阵凄凉,他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却有可能在明天就都毁于一旦,甚至他可能连他的女儿都保不住,这让他心里既后悔又害怕。
“爹,让姐姐去求晏冷也不行吗?姐姐那么厉害,你不是说,晏冷和姐姐的交情很好吗?”赵烧急忙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或者说,之前她敢这么做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知道,自己还有一张王牌,就是赵小雅。
“从昨天开始,我就联系不上她了。”赵斐的话让赵烧心头一凉,原本她的楚楚可怜是装出来的,现在可就变成真的慌张了。
“爹,那我该怎么办呀。”由不得赵烧不慌,他就是知道晏家是什么存在才这么锲而不舍地算计晏冷,现在得知可能要面临晏家的报复,一直被她看作是保护伞的姐姐也联系不上,靠她自己,在晏家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女儿乖,先去国外待两天。”赵斐闭了闭眼,他此时心里已经是万般后悔,早就该想到,晏冷岂会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他可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只是,他总要保住赵烧。
“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去国外。”赵烧知道,如果没有爹的庇护,在国外,自己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要知道,她之前从没有靠自己认真学习过,别说其他外语,就算是英语她说的也是磕磕绊绊,去国外要她怎么生活啊。
“……我去见见晏书记吧,希望你爹的面子还有点用。”赵斐心里也没有底,为了赵烧,他只能赌一赌。
以赵斐的身份,约见晏红声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信晏红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晏红声见不见自己,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如果晏红声不肯见自己,那赵烧必须今天就离开江州,甚至离开中国。如果晏红声肯见自己,那就说明起码在晏家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那晏冷那里也有松口的希望。
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态,赵斐求见了晏红声。
出乎他意料的是,晏红声并没有多做为难和推辞就答应了他们的见面,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
十一点半,赵斐就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十二点,晏红声准时到来。
“晏书记。”
“赵老板。”
“晏书记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真是赵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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