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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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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里面,还有他欠了一条命的人,赵海平。

    那是他第二次上战场,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地上战场,到处都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他们的任务是守卫一座j国的村庄,那一战,尤为艰苦。他自己也差点中了一枪,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赵海平替他挡了一枪,也算运气好,只是贯穿伤,没死,可晏冷知道,自己欠了这个老实人一条命。

    是的,赵海平就是晏冷眼里,在北刃当中的唯一一个老实人,虽然这个老实人做炸药埋诡雷都是一把能手,动不动就要炸飞一扇门或者是一座小石山。可他也是个动不动就拿着媳妇儿的照片一个人傻乐的老实人,是个替战友挡枪,捂着单孔流着血还看着晏冷像弟弟的老实人。

    北刃的这除了他以外的二十三个人,二十三个人都是他蹲过一个战壕的,守过一个村子,爬过无数座山,吃过无数顿大锅饭的战友,其中一个,是他半个师父,还有一个,是他欠了一条命的老实人,他如何能割舍得下。

    可另一个在等着他回去的,却是他欠了一辈子的人,是他上辈子的债主,是他这辈子的爱人,他要怎么和他说,他要留在这里,你还要等着我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六年?

    其实就算是五年六年,他们也都还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没什么,可他已经欠了岑歌一辈子,尽管岑歌并不知道,难道他就可以让岑歌再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吗?而且,他要拿什么向岑歌保证他不会少一条胳膊或者是断一条腿?

    岑歌的担心和战友的命,他没得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回 火锅

    “呼”岑歌出了明理楼,长出了口气,“终于考完了。”

    京城大学毕竟是全国最高学府,不是很多大学的那种混混日子就能过去的,在这里,教授们不会看谁家有势力就给谁高分,想要高分,就只能看自己的了。

    “大师!”郭军一下子从后面窜了上来,他和岑歌一个考场,看见岑歌交卷子走了,他也忙把卷子交了,追了上来,生怕岑歌一个没注意就消失不见。

    “大师!”

    得,老大宋知著也赶了上来,除了那个走了歪路的王多宝,他们宿舍算是齐活儿了。

    “诶,正好,说好了考完试我请你们吃饭的,得亏有大师照顾,就那么薄的一小叠笔记,全尼玛是考题啊,啥也不说了,兄弟,以后有事找哥,哥罩着你。”郭军豪气冲天,一拍胸脯,大包大揽。

    “其实要说请客……我也得请,嘿嘿。”老大一张黑脸里面泛着红,好像不好意思了,“岑歌,多亏了你,我和方灵才能……才能成。”

    “什么?!老大,你和方灵成了?可以啊!没看出来啊,老大有一手啊,要不,叫出来一起吃个饭?”一听宋知著说他和方灵成了,郭军顿时挤眉弄眼得,满是揶揄之色,给宋知著弄得又是一阵老脸黑红。

    “恭喜。”岑歌也是替宋知著高兴,两个看起来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却能走在一起,这也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

    “嘿嘿嘿。”宋知著这是喜上眉梢就下不来喽,整个这张脸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喜字儿啊。

    “来来来,咱们一会儿边喝边说啊,边喝边说。”郭军也是为宋知著高兴,他们都知道,老大家境不算太好,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能供他到京城大学念书就已经是仅有的积蓄了,不过宋知著也争气,到了京城以后,不像那些到了大学就放纵自己吃喝玩乐的家伙,也没有像那些贫困子弟见了京城的繁华就日渐消沉,而是自己拼了血汗,不仅把家里的钱都还了回去,还倒补贴家里,也是让郭军打心眼儿里佩服。

    三人出了大学路,溜溜达达地往王府大街那边儿溜达。

    “军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嘿嘿,这把我估摸着考试应该差不离儿,回去我跟我家老爷子一提,兴许老爷子就能漏个一星半点儿的给我。”郭军嘿嘿地笑个不停,眼见着一个老财迷,“再说了,老大这也是喜事儿,咱们今天必须得吃顿好的啊!东来顺走着!”

    “东来顺是啥地方啊?”

    “当然是吃好喝好的地方啊,哥几个,走着!”

    三个人“浩浩荡荡”地迈步走向了东来顺,说起来,这好像是岑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几个朋友出来聚餐,上一次大概还是快高考前的那次。

    和晏冷的不屑与很多人交际不同,他本不善与人交际,所以他从心里觉得,能和他做朋友的人,都是包容了他许多的人,他也真的心怀感谢。

    到了东来顺大门口,郭军大吼一声,“小顺子,你爷爷我又回来了!”

    显然,郭军是个东来顺的铁杆粉丝,也是老客了,熟门熟路,带着岑歌和宋知著,郭军迈开步子就要往里进。

    “诶,这位先生,看清楚了么,这儿可是东来顺!”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等进去,就让门口的侍应生给拦下了,好么,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地儿,给郭军心里对东来顺久违的小火苗儿一下子给扑灭了。

    “你是哪儿来的,赶紧有多远滚多远。”这给郭军气得,好么,一个侍应生也敢拦他郭大少爷,打小儿没遇见过。

    “看看看看,我说这位先生,您识字儿么,那儿门口竖着个牌子看见没有,衣冠不整,不得入内,像您这样儿的,不成!”

    “笑话,这东来顺我打小儿就来,我爸爸也打小儿就往这儿跑。想当年小爷我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也没听谁跟我说这儿不让进啊,怎么,东来顺改规矩了,怎么没人通知我啊?”郭军连瞅都不瞅外面一眼,他才不管什么牌子不牌子的呢,他这人可轴,跟一个侍应生怎么了,他不怕丢人,就跟这儿杠上了。

    “嘿!东来顺现在不一样儿了!看看您头上这块儿匾,看看清楚儿,传统老字号,01级餐厅,是什么人都能让进的吗?”

    “你为什么说我们衣冠不整?”岑歌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他们三人的穿着,也没穿什么奇装异服啊,怎么就不让进呢?于是,岑歌提出了让他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

    “呦呵,这位小哥问得好,您知道什么叫做衣冠不整吗?”好么,岑歌这一个问题问出来,这哥们鼻孔简直要上天啊,完全是用下巴对着他们啊,“您看看对面那家西餐厅了吗?”

    岑歌回头看了看,街道对面是有家西餐厅,只是离得太远,其他的看不真切,于是岑歌点点头。

    “男士不穿西装,女士不穿礼服,不让进!”这最后一个字儿,简直飙出了超难度高音儿,让岑歌等人忍不住想要抚掌赞叹一声,好音色!

    “我们东来顺,一样!”说完,就扭着身子回里面去了,还留下一个尾音,“乡巴佬。”

    没想到,最先受不了的不是土生土长的郭军,也不是脾气最尖锐的岑歌,而是一直没说话的老大宋知著。

    “你怎么说话呢?说谁乡巴佬呢?!”这最后的三个字可是戳到了老大的心窝子上,老大一下子就爆发了,再也忍不了了。

    和郭军、岑歌都不同,他们家乡方言特别重,而且还穷,可他最难受的不是别人直说他是穷光蛋,而是说他乡巴佬。郭军和岑歌两个人,一个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一听就是老京城人,而岑歌的那口带着江州味儿的流利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是江州城市里出来的,就只有他,是城里人眼里的乡下人,是京城人眼里的乡巴佬。

    “老大,别生气,等我给你出气。”郭军多精一人,一看老大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迈步进去,被侍应生拦那儿,也不往里冲,朝里头大吼一声,“唐森,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狮子吼,一下子覆盖了东来顺整个三层小楼,一瞬间,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郭军。

    老大宋知著也没想到郭军一下子闹这么大,心里那股火一下子被担心取代,而岑歌看着郭军为老大宋知著出头,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当然,他也已经做好了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三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准备,如果郭军和这个唐森谈不妥的话,他就只能和这个唐森的脖子好好谈一谈了。

    “郭军,你在干什么?”还未见人,已闻其声,就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声冷得跟什么似的,明明不带什么怒意,可就是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林、林哥,怎么是你?”郭军原本气势汹汹,结果一听见这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像耗子见了猫。

    “你来的不是我家的店?”声音的主人人如其声,一脸的严寒霜冻,若是别人说这句话,怕是会有浓浓的调侃之意,可放在这人嘴里说出来,却满是肃杀。

    “……林哥,我记得东来顺是唐森那小子的啊。”

    “我是他哥。”

    好吧,郭军拜服,毕竟他打也打不过唐林,郭家也比不过唐家,于是,郭军认为,他说的有理。

    “说吧。”

    一提这事儿,郭军顿时长了气焰,没别的,他觉得自己有理,“林哥,你家小二不让我进,说我衣衫不整,还骂我乡巴佬,您说怎么办吧。”

    “……福伯,给他结算工资。”

    “是,少爷。”

    “诶,先别介,这位伟大的东来顺前侍应生小哥,你难道不应该道个歉吗?”郭军显然还不算满意,也是够作的,当着唐林的面儿提这要求,虽然这条狗已经被人家赶出去了吧,你也不能太不依不饶吧。

    然而老大宋知著一脸严肃地等着道歉,而岑歌就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郭军逼人家给老大道歉。

    “道歉……我能不走了吗?”这脸可变得够快的,原本还鼻孔朝天,结果现在变得可怜兮兮的,可惜他遇上的是冷心冷面的唐林和非常得理不饶人的郭军,还有一根筋的宋知著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感到万分好奇以及有兴趣的岑歌,这算是倒了大霉了。

    “嘿,小同志,知道这儿是哪儿吗?这是东来顺!是你想走就走想不走就不走的地方吗?道歉,然后跟福伯去结账,我们还等着吃饭呢。”

    那年纪轻轻的侍应生偷眼看了一眼唐林,又看了一眼这三个恶霸,道了歉,然后就灰溜溜地跟着福伯走了。

    “得,哥几个,楼上走着!”

    “三位三楼请着——”这调门比刚才那位还高,估摸着也是被这三个恶霸给吓着了,关键是还和自家东家有关系,这要是因为得罪他们被开了,可真没地儿说理去。

    “等一下。”

    三人上三楼,就必须要经过二楼的唐林,本来还奇怪,唐林为什么待在这儿不动,感情是等他们呢。

    “林哥?”

    “你是岑歌?”

    “你认识我?”

    “林哥,你竟然也关注武林大事?难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唐林掏出了一张卡片,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岑歌,又看了看卡片,然后把卡片伸到了岑歌面前,“是不是你?”

    原本岑歌还惊讶为什么这位素不相识的唐林竟然认识他,一看这张照片,完全不做第二人想。

    岑歌不禁有些咬牙,晏冷竟然把他趴在阳台上睡觉的照片给了唐林,这简直……晏冷!等你回来的,看小爷不打得你找不着北!

    “阿嚏!”正在写演戏报告的晏冷突然打了一个无比响亮的喷嚏,把屋里原本写报告写得昏昏欲睡的家伙们一下子惊得全都醒了过来,然后一起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冷揉了揉鼻子,一边小声嘟囔,岑歌,我知道肯定是你想我了,然后继续埋头写报告。

    “是不是你?”没看出来,唐林还是个执着的,没等岑歌回答,就听见郭军一声狼嚎,“嗷呜,大师,你这是有情况啊,睡照啊,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深藏不露的!”

    郭军的话算是让唐林确定了照片上的人就是岑歌,然后摸了摸衣服,想了想,“砰”地一下,进了自己屋子,然后“砰”地一下又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个信封,“他给你的。”

    岑歌接过来,却发现这里面好像不是信,很硬很厚,岑歌撕开信封口,往里瞄了一眼,却发现是一堆卡,五颜六色的,卡上基本都只有一个店铺的名字,剩下的什么也没有了。

    “真的是他给的?”不得不让岑歌怀疑,如果这些东西晏冷想给他的话,之前和那个箱子一起给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唐林给他。

    “……他本来是让我把你的名字贴在卡上一家一家送过去,然后把照片也给他们送一份,但是……”很难想象,唐林这样的一张面瘫脸也会清晰地表达出难以启齿这四个字,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一件事。

    “什么?”岑歌倒是刨根问底。

    “……信封里面有张粉色的卡,回去你自己看吧。”说罢,唐林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不过在下了楼梯后,他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照片,显然脑袋上冒了一堆使用过热的烟,接着走掉了。

    好吧,岑歌想,这张让唐林没有完成朋友所托的粉色卡片,或许他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我去,大师,你一个江州人,刚到京城就整出这么大动静,现在还跟唐林搭上了关系,你那媳妇儿是什么人啊?京城本地哪家的大小姐啊,透露透露。能托唐林办这种事,改天让哥们也沾沾光。”郭军显然八卦之心瞬间爆棚,他此刻迫切地想知道岑歌的媳妇儿到底是何方大神。

    “军子,这个唐林很厉害吗?不就是个家里开饭馆的吗?现在开饭馆的都这么厉害了吗?”老大宋知著显然不了解京城这官和商的局势,灌了一瓶啤酒,又塞了几块羊肉,话匣子就算打开了。

    “我天,老大,您这真是神思维啊!不服不行啊。”郭军给老大宋知著竖了个大拇指,“老大,那唐林是京城唐家的二少爷,虽然不是嫡系吧,可他在唐家的分量比嫡系都不遑多让,那手笔,在我们这一代里,得数这个。”说着,郭军伸出了三根手指。

    “才老三?”

    “天哪,大哥,才老三是怎么说的?”郭军把那个才字几乎要喊出来了,“像我这样的也不过就是一年几十万挥洒出去,可那几位,那都是动不动上亿的人物啊,大哥,上亿是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啊!”宋知著的酒一下就醒了,对他而言,上亿还太过遥远,在他们家,一家人一年顶天了才三千块钱,上亿,天哪,这些人都是王孙贵胄啊。

    “就算每天都胡吃海喝,也吃不了那么多钱啊,他们难道天天都撒钱吗?”这么大的数字,对于宋知著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嗨,什么叫吃这么多钱啊,人家玩的就是心跳。”郭军周了一口酒,接着道,“不说别人,就说我们这一代的老大,十七岁,就拿一亿捞了六个亿,六个亿啊那是,有几个人敢这么玩儿啊,可是人家敢啊,关键是人家还赚了,不服不行。”

    宋知著目瞪口呆,岑歌则看着酒杯,微微出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回

    这一夜,宋知著和郭军都喝了很多,岑歌没有陪他们一起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起那些于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时,酒兴就那么高,一杯干到底,然后感慨一下万恶的有钱人和表达一下内心的羡慕,而郭军在说完第一的晏冷之后,又说了第二的顾东寰,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听得岑歌直摇头,翻来覆去的这两个人,却让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另外两个人说了一宿,真奇妙。

    岑歌看着郭军醉得都要不省人事了还坚持非要买单,而老大宋知著人都快瘫倒桌子下面了还坚持把一只胳膊伸到桌子上,给了个大拇指,岑歌简直要说一个服字。

    最后,岑歌让侍应生帮忙看好这两个人,然后出去结账了,可一到那儿,就被告知已经结过了,岑歌心里就已经清楚了,应该是唐林打过招呼了,他也没再坚持,点了点头,回去照顾那两个醉鬼了。

    现在看这架势,想回宿舍应该是没可能了,看了看手机,都三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岑歌叹了口气,问了侍应生这附近最近的宾馆,然后在原本昏昏欲睡的侍应生目瞪口呆之下,一边架着一个,冲向了宾馆。

    得亏岑歌这是练过的啊,要不然搁一般人就得来来回回跑上两趟,最后还得累趴下。

    “呼”岑歌把两人扒了大衣,都扔到了床上,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好好地大口喘了两口气。

    “老大,你真该减肥了。”岑歌做折腾了半个钟头的陈词总结。

    “哼——呼——”好吧,两人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了,估计就算是着火烧到他们身上,他们还得以为是自己做梦呢。

    岑歌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人,跑去好好洗了个澡,想了想,又看了眼手机,发现刚才还剩下一格电的手机已经彻底黑屏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岑歌竟然鬼使神差地跑回了宿舍,等到手机充上电,岑歌按了几下,轻呼了口气,然后把自己直接扔到了硬板床上,却觉得这时候的感觉简直像是人间最美好的时候了,埋头就睡。

    “嗡——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震动把岑歌直接震醒了,还有些睁不开眼睛,也是奇怪,明明他也没喝多少酒,可现在整个人也难受得很。

    岑歌掏出了把他从睡梦中震醒的罪魁祸首,发现是一个未知号码。

    “我是岑歌。”

    “呵呵呵,怎么,这是还没睡醒?”

    “师父?!”岑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来一下武馆,要发生大事了。”

    “有人来寻仇?”

    “寻仇倒不是,不过,这件事若是办不好,怕是比仇家上门还要严重得多。”老人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严肃和深意。

    “我立马过去。”

    岑歌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在那么晚的时候还洗了个澡,不然今天时间紧急,一身酒气和羊肉味儿,实在是……

    等岑歌赶到武馆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形势的严峻,武馆外面停着很多车,而且大多数还都是外地的车牌,若是平时,这一定是仇家上门踢馆了,可师父说不是,那就值得一观了。

    “师兄。”

    “师兄!”

    “师兄你终于来了!”

    岑歌还没等踏进武馆门口,就被一群武馆弟子拿火辣辣的小眼神盯着,就好像要让他带领他们去踏平仇家的门槛一样,无比地亢奋和激动,其中还有丝丝仇恨。

    “师父。”

    “来得比我预计得还要早一些,正好,你先了解了解情况。”老人领着岑歌转身走回了房里,关上了门。

    岑歌看着旁边小炉子上还架着壶水,就脱掉了大衣,挽起了衬衫袖子,一边听老人讲述,一边开始沏茶。

    “哎呀,为师也是好多年都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正好今天咱们师徒二人在一块儿,为师看看你这手艺有没有落下。”老人看着自家徒弟这有如行云流水又万分熟悉的手法,显然有些缅怀,当年在江州的时候,岑歌的茶艺就是他一点一点教出来的,他喝岑歌沏的茶喝了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啊,一晃,就过去了,抓都抓不住。

    “师父。”岑歌将茶捧给了老人,难得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忐忑,他已经快要五年没有泡过茶了,虽然每一个步骤都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可他总怕和当年泡得不一样。

    老人接过茶,望了望茶色,闻了闻茶香,抿了一口茶,没动声色。

    师父没说话,岑歌就这么望着师父,可又不敢问,怕师父不说是为了顾当年的师生情谊,若是问了,非逼师父说出来,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岑歌啊,你的茶没变,你的人,也还是和当年一样,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一样。”老人有些感慨,岑歌是他唯一一个入室弟子,在出了秦杨那样的不走正路的弟子以后,别人一劝他收徒,他就想落荒而逃,而对岑歌,他生怕岑歌走了秦杨的老路,可现在看,他当年的眼光没有错,岑歌的心性,是走不了秦杨的那条道儿的。

    “好了,说说正事吧。”老人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在徒弟面前太露骨,毕竟当师父的,在徒弟面前总是要面子的,就像当人家父母的总是要在孩子面前要面子一样,“日本人柳生木一来了,还带着他的三个徒弟说要来中国弘扬日本空手道,开武馆,公开收徒,入乡随俗,在正式开武馆之前,总是要先见见咱们这些人的。”

    “只是来见见?”如果只是来见见的话,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看那外面的车牌号,怕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挤在他们京城八极门里面了。

    “只是面儿上这么说罢了,而事实上,是晋州八极拳的李同生师父去了趟日本,和日本空手道的极为名士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交流,日本人在李师傅那儿丢了人,势必想要找回这个面子,而他们认为,咱们中国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才有一手,后面则是青黄不接,所以,他们就提出要来中国开武馆,前来拜访,而事实上,他们却是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不出手,想从你们身上找回面子。”这话说得可算得上是露骨得很,不过屋中只有他们师徒二人,自然也不用遮遮掩掩。

    “师父,那事实上他们的胜算如何。”

    “他们的胜算却是不小,和咱们不过是五五分罢了,唉,动乱时期还没有过去多久,咱们中国武术界也是元气大伤,需要时间来恢复调养,能有你这般成就的,就算是在这整个中国武术界的小一辈,也算是凤毛麟角了。而那柳生木一的三个徒弟,为师虽然没有见过,但你金师叔已经看过了,说那几人都处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咱们武者气血的鼎盛之时,修为也是不低啊,尤其是大徒弟高野俊,你金师叔说,他的修为怕是不在你之下啊,唉。”老人一捶腿,显然认为这次比武的前景很不乐观,国耻啊。

    “师父,咱们这边是要确定出场人选吗?”

    “不错,不过只需要确定两个名额,因为你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全票同意的。”

    怪不得师父不去陪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也不急着告诉他,原来他已经确定出场了,想也知道为什么,之前清理门户那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招来那么多前辈千里迢迢过来观战,结果这下子,他的名声可算是打出去了。

    “有信心吗?”

    “有。”想了想岑歌觉得这语气有些不合适,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具体战术还得看过之后才能定下来。”

    “好,有信心就好。”老人显然很满意,不过又皱了皱眉,“唉,只是剩下的那些小辈儿们倒也是有信心得很啊。”

    “是太自负了吗?”

    “是啊,他们都没把这次来的日本人放在眼里,他们争的,只是一个扬名立万,能出风头的机会罢了,不知轻重!”

    “只不过是一场争斗,虽然涉及到了日本人,但扬名立万……”还是大了点吧。

    “唉,你不知道,这次争斗的背后有日本政府的操作,他们对中国提出了要两国官方播报,闹得很难看,咱们不答应也不行,这次比赛,已经上升到了国家荣誉的高度上了。”

    “怪不得。”岑歌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对这次比赛这么看重了,不只是敌方的强大,更重要的还有国家荣誉的担子和自己人的自负。

    “师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过去吧。”

    “唉,这是坏规矩的事,咱们已经拿了一个名额,再干涉剩下两个名额,实在是不妥啊。”

    “师父,现在难看点,总比在日本人面前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强。”

    “话是这么说,可……总归……唉!”老人显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武林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就像之前的清理门户,那就是武林最大的规矩,所以没人敢置喙一句,因为那便是坏了规矩,便是和整个武林站在了对立面上,没有人敢这么做。而若是岑歌也像他说的那样去干涉剩下两个名额,这也是坏了规矩,怕再有什么波折啊。

    “师父,其他老一辈的前辈们不知道这些吗?”

    “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武林已经沉寂了太久了,他们当中有太多都是在动乱中被打压的门派,他们压抑了太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人们再见到他们,再重回当年风光无限的位置了,所以,他们被他们可能得到的蒙蔽了眼睛,一门心si地往上爬,已经不去想落下去会粉身碎骨。”

    “师父,徒儿懂了。”岑歌问完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所有师父想告诉他的,“人这么多,您一定还没吃午饭呢吧,我去给您找点吃的。”

    岑歌拉来了站在外面眼巴巴对着这间无比寻常的小屋子望眼欲穿的楚辉,让他去厨房给师父端点东西过去,但一定要在半个小时以后再送去。

    也不管楚辉在后头喊的十万个为什么,岑歌径直走向了后院的演武场。

    三十分钟后,不管师父发现或者没发现,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而这件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师父无关,师父,不知道,也不必为他而背负任何事。

    平时师兄弟们挥洒汗水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各门各派比武炫技的地方,岑歌看着这些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会不懂师父的难处,他们京城八极已经占了一个名额,如果他这时候去说别的门派怎样怎样,无疑会被人群起而攻之,说他们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反正你们都已经有名额了,能让徒弟上去露脸了。

    可有些话,不是站在人少的一方就不能说,相反,他必须说,因为如果他不说,那么就没有人会说。

    而有些事,也不是明知道几乎注定失败就不去做,相反,他必须做,因为如果他不做,那么就连一丝成功的机会都不会有。

    “得罪了!各位同道,京城八极门馆长岑歌,有话要说。”此刻,场中再没有了前辈,只有同行,因为此刻的他,是以馆长的身份说话。

    看着岑歌只用几秒钟就飞身上了擂台,寻了空门把台上的两人都在一瞬间击倒,无数人都皱了眉头,而这两个人的门派前辈都差点对岑歌破口大骂,只不过还顾忌着自己是武林前辈的面子而已,可这话说出来也是句句诛心。

    “京城八极门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不像我们实打实地一场场地打,而是直接就定了一个人,现在一看,果然是少年英才独占鳌头啊,看这两手截脉指法,果真是炉火纯青,远胜我们这些无能的徒弟啊。”

    果然是老江湖老狐狸,一句话就把岑歌拉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得罪了。”岑歌冲这位几乎都没什么头发的老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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