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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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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彻说的十分有理,上次李信亲去‘曲阳’夺兵权,可见李信对他已经有了戒心,如
在河南、韩为王的话。后果实在难料。韩信沉思了“大王答应的是让我在河南、韩两地为王,怎么可能让我在齐地为王?”
“这个将军放心,大王与项羽地争斗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所能佯仗的只有将军。将军拿下齐国,上表一封,大王即会同意将军所求。”
“嗯,此话有理!”韩信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如果与齐国联军的话,先生此计便不可行,要想在齐国为王必须得杀了齐王田广。可……可齐王已降,杀之不义……”
蒯彻站起身走出大帐,马上又返回帐中,面色焦急而又惶恐的喝道:“将军在等什么?为何停留此地迟迟不渡河?难道忘了大王让你迅速拿下齐国挺进楚地的命令了吗?”他向前走了两步,抽出腰中的宝剑,道:“哦,我明白了,齐国在对岸扎下重兵。将军开始畏敌不敢向前了!我身为漠北之臣,唯大王的命令是从,将军今日若敢不遵大王将令渡河拿下齐国,我认得你,我手中的剑却认你不得!”说罢,蒯彻又上前一步。贴着韩信地脸颊附耳道:“禀将军,我已令亲信秘密处决齐国使者,又令诸位将军不得有泄今日会议,现在将军可以下令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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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大军渡了河,‘历下’守军将领华无伤亲自来迎,并备下酒宴款待韩信与手下兵马。席至一半,韩信佯醉摔落手中酒樽,同席的漠北将领一拥而上斩杀华无伤。大破‘历下’齐军,长躯直入兵抵齐国都城‘临’。
杀华无伤破历下齐军,这事做的极其隐密,身居深宫的田广并不知道。直到韩信兵马抵达‘临’。破了‘临’三座城门,田广才明白过来,遍找田横不着,愤怒之下认为此乃食其与韩信使的连环计,让属下绑来食其,宣读了巨骗食其的十大罪状,用烹杀之刑处决食其。
韩信军入城,田广化妆成百姓逃出‘临’,躲于高密城派出使者向西楚求救。田横则躲到胶东收集残军,准备对抗韩信。
彭越从白马津入了楚地,一路上烧杀抢掠连破三十二城。他严格遵守李信将令,破城而不占城,把楚国搅了个天翻地覆。这一日,连续三次攻打‘彭城’而不得,死伤数百兵卒后彭越拉着人马又朝‘彭城’东南的‘下’攻去。
英布率数百人来到衡山国国都‘城’,接出妻儿又在‘城’一番的招兵买马得二千余人朝关内的方向而去。行至半路遭遇赶到此处的周殷十万大军,不足三千人马被楚军围得水泄不通。历经殐死奋战,然而人数相差太过悬殐终于不敌,妻儿手下尽被周殷兵马所杀,英布侥幸逃出重围打听到李信已到了洛阳,一人一马快速朝洛阳赶去。
李信兵分两路,一路去吸引阳楚兵,接应阳内地张良人马突围。一路赶往巩县,准备拿下巩县直接对阵虎牢关的项羽。
洛阳位于洛水之南,巩县位于洛水之北,李信挟二十万兵马屯于洛水之北,其中营垒中只放了三万兵马,把王旗竖起老高以诱巩县的钟离昧二十万大军渡河而战。
洛水是条大河,亦是黄河中下游的主要支流之一,其河宽十丈往上,李信屯兵的地方更是宽三十余丈。水亦很深,浅的地方有一丈余,深得地方有数丈。
钟离昧眼看对岸地李信兵少可欺,急于渡河一战,然而过河之桥被李信尽毁,过河之船也被李信尽焚,若想过河除非去洛阳龙门山附近才行。这段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军绕道而行得需三天时间。
钟离昧焦臊不安,不知该不该渡河一战,虽然已经探得李信大部人马开往阳,但仍是怀疑洛阳附近伏有敌人奇兵,怕有命过河无命回来!
这一日,营中来了一位方士,号称是得了老子真传,上可通天神下可达九泉,有呼风唤雨号令神龙的法术。
钟离昧从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可帐外兵卒的叫好吆喝声越来越大,他叫来亲兵询问,亲兵道:“那个方士颇有神通,正在使用隔空取火的神技!”
“隔空取火?”
“是啊!”亲兵兴奋的点了点头,这种神技他也还没见过,只是听过往的兵卒议论过。道:“那个方士把手持一根木材,另一只手指着火堆嘴中念念有词,一会的功夫手中木柴便烧了起来。可惜……”他把头摇了摇,很是遗憾的道。听兵卒们说这个方士只肯演示一次,许多没见过地希望他再演示一次,可他不愿,只说你们这些小兵小卒的福分不够,除非有大福大贵的人前来相观才能再次隔空取火。
“大富大贵?钟将军不是大福大贵吗?”亲兵心中想着,高兴起来,道:“将军,你去令他再演示一次吧,可好看了!”
“是吗?”钟离昧冷笑一声,正想喝斥,转念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消遣一下也是好的。道:“那就去看看,若他使地是骗人的把戏,我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看他还能不能安回去!”
钟离昧来到众兵齐围的地方,正在起哄的兵卒马上安静下来,那个方士盘膝坐于地上养神,头也不回朗声道:“贵人来了!”起来转身朝钟离昧鞠了一躬,道:“小的给钟大将军请安了!”
“果然有些神通!”钟离昧惊讶这人头也不回的就知道来的是自己,不过马上他醒悟过来。明白这个方士一定是突然听到兵卒鸦雀无声,猜到一个大人物来了,才道贵人来了。回身看到自己后,从甲冑上的系花级别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想通了这一点,钟离昧冷冷道:“你会隔空取火,使来看看。”
第五卷 灭楚 第三十二章 借神行计
大将军有令,小民如何敢不从?”方士含笑朝钟离昧走到一座木柴垛前抽出一根二尺左右的劈材拿在手上,他一直揣在怀里的右手这时伸了出来,像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轻轻抚摸着那根劈材,良久后回到钟离昧身旁道:“将军瞧仔细了!”
十步开外有堆火,火光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燃的火焰不是很大,方士把劈材举过头顶,右手捏了个剑指对火堆点了两点,嘴中念念有词。很快,劈材上冒出似有似无的轻烟,方士收回对准火堆的剑指,五指紧握朝向劈材后突然伸开,就像往劈材上洒了一把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嘴中大喝一声:“燃!”
四周传来哄堂大笑,劈材仍是劈材,上边哪有一点的火光。没见过方士神技的兵卒肆意的嘲笑,见过方士神技的则小声的解释,让同伴们再等等看。
“燃!“方士第二次把五指紧握洒向劈材大喝,劈材上仍是没有一点火光,嘲笑声更加剧烈,就连一脸严肃的钟离昧也忍不住摇头笑笑。
“燃!“方士第三次五指紧握洒向劈材大喝,劈材上火光突现,并伴随着‘噼呖叭啦’的响声。嘲笑的兵卒都张大眼瞧着,以为不可思议。
钟离昧含笑轻视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方士把手中的燃材丢在地上。从地上抓了把沙土把火盖灭,接着把双手上地尘土拍打干净,笑道:“此乃雕虫小技,将军若想看我还有更厉害的!”
“是什么,快使来看看!”钟离昧道。
“这一招叫做开山裂石!”方士转过身走到河岸,左翻右捡从一堆乱石堆拔拉出一块合抱大的圆石。他弯下腰使劲的想把石块搬起来。那块被河水冲刷的十分圆的石头太大了,使出吃奶地劲也没把石动搬起一分来。
“都站在上边干什么?还不快帮本神仙把这块石头搬上岸去!”方士指着岸边看热闹的兵卒嚷嚷道,有几个好事的兵卒一拥而下使足了劲合力把那块石头抬上了岸。
方士走到钟离昧跟前,道:“将军何不去一验真假!看看这块石头是真是假,我可事先做了什么手脚?”
那块石头一看就是真的,下边因为陷在泥沙中的缘故还沾着许多的黑绿色泥土。钟离昧笑道:“何需去验!只是不知方士想如何裂石,如果是用巨锤砸裂石头,那可就就没有看的必要了。”
“用重力砸开石头又何需我来显示神技。我想将军营中这样的力士足有数千!”方士脸带笑意,从怀中摸出一块精莹剔透类似水晶地东西,道:“将军,可知这是何物?”
那东西一边凸一边凹,是钟离昧这辈子见所为见闻所为闻的东西,只怕项羽亲自也无法猜出这东西是什么东西。因为项羽所持的那管千里眼虽说也是用此物造就,可千里眼中的此物是镶嵌所成,他看到的只是一面,又如何知道整面的构造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钟离昧摇了摇头。
“此物乃是天上神仙赐给我的宝物,名号十分的大。叫做八宝雷鸣镜。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让它照上一照,都会发出震耳雷声,被此物撕成碎块状!”
“哦,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快使来看看!”钟离昧迫不及待的道。
“如此,请将军与诸位将领退后十步观看。免地误伤了你们!”方士笑道。等到众人都退到足够远的距离,他拿着所谓的八宝雷鸣镜对准天上的太阳在大石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晕。他绕着巨石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一块指甲盖大小地黑斑,把光晕停留在那里。
很快,当方士发现黑斑开始冒烟,转身就往后跑,才跑出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石被分成两大块并无数的小块。
方士不停的跺脚拍耳,等到耳内的嗡嗡鸣响稍稍降下去后,对一脸错愕的钟离昧说道:“将军以为如何,此镜威力怎样?”
“太……太……大师真乃活神仙也!”钟离昧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老大一会,道:“神仙请,我们帐内说话!”
虎帐内,钟离昧用最好的东西款待方士,简直把方士当作一个活神仙供着。酒过三巡之后,方士醉态毕现,钟离昧道:“我听兵卒们讲,神仙有通天入地之能?”
“怎么,你不信?不信我就给你演示一下!”方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帐外看了看,又回身坐到几案前,道:“现在不行,现在外边一片光明,得等到夜里才能演示。”
“信,信!我怎能不信?”钟离昧又给方士端了一杯酒,道:“这么说呼风唤雨号令龙神的法术神仙也有了?”
“有,当然有!你想看什么?是想看呼风还是想看唤雨,如果真地想看我还要更厉害的,能招来‘洛水’龙神吸干了‘洛河’里的水!”方士道。
钟离昧所想听到的就是方士说地最后一句话!如果‘洛水’河里的水真能被吸干了的话,或者只要把水吸到两尺至四尺的水位,让兵卒可以趟水而过,那么对面李信的几万兵马便可以在瞬间被他所破。
“神仙真能招来‘洛水’龙神吸干了洛河里的水?”钟离昧面前所呈现的景象已是漠北兵卒被残杀的景象,高兴之余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然而,并没有得到方士的回答,转身一看,方士已趴在几案上酣睡起来。
“神仙,神仙!”钟离昧轻轻的摇晃着方士,方士十分困难的睁开双眼,醉熏熏地问道:“你是何人?叫我有何事!”
“我是楚国丞相钟离昧。神仙真能招来龙神吸干了‘洛河’里的水?”钟离昧再次的问道,语气比之刚才更加的急迫,亦更加的诚恳。
“当然能!”
“
醒之后可否一展神技,让我看看如何让龙神吸干‘洛地。”
“不行!”
—
“为何?神仙刚刚明明说可以的……”
“招龙神事大,颇费法术,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我为何要冒亡命之险给你演示这种神技?除非……”
“除非什么?请神仙明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将军应该明白吧!”
“明白!”钟离昧点了点头,笑道:“只要神仙明日可以招来龙神,一展吸干‘洛水’龙神的神技,我愿付五千两黄金!而且我会奏明霸王,让霸王赏你个大官作作。”
“如此甚好!”方士爬在桌上挪动着嘴,把头点点转过另外一边。道:“你即令兵卒在河边建一高台!此台高要达九丈九,上凿台阶九十九阶,备下大小三牲香烛供品诸物,看我明日如何招龙神!”
钟离昧心中暗记,把方士说的东西一一记牢了后问道:“神仙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此高台明日午时三刻前必须建成,过了午时三刻也就是过了吉时,只怕招不来神仙!”方士说罢,扯起山响的鼾声,钟离昧再问什么一概不答。他站起身,让两名亲兵把方士扶到营帐休息。另让人连夜建此高台,备齐招神诸物。
一切都吩咐完毕后,天已全黑,钟离昧走出营垒抬头看向天空圆月,叹道:“马上就到八月十五了,又到中秋佳节。将士们思乡之情越来越重,真希望在新年前结束这场战争。”
“将军真相信那个方士,要让他吸干洛河之水?”亲兵问道。
“我也不信,不过他隔空取火,开山裂石的神技不是普通人能为,又让我为得不信!管他呢,暂且信他一回,如果他无法招来龙神吸干洛河之水。大不了一刀宰了他,于我们又有何损失?”钟离昧道。
……
“大王……大王……”一名亲兵入帐,禀道:“大王,对岸开始筑起高台!”
“是吗?”李信从王榻上一跃而起。在帐内急踱几步,道:“你快去‘龙门’通知陈婴人马,让他们将准备下的口袋里填满土石,明日午时二刻一定要在那里筑起一道土坝,不使一滴‘洛河’水流出。等到了申时六刻,那时楚军大部已渡河完毕,再让他们掘坝放水,淹死这帮王八蛋。听好了,别传错此道命令,让陈婴不可提前不可推后,一定要严格按照时间巩坝掘坝!”
“遵令!”亲兵退出帐外自去传令,李信嘿嘿两声冷笑,摇头道:“钟离昧啊钟离昧,饶你奸似鬼,这次也一定会中了我地计策!”
那名在楚军营中装神弄鬼的方士其实是李信派去的奸细,为了让钟离昧相信这个方士有神技,李信更是用上了两项王惊送来的新技术。其一是白磷,其二是一种打磨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凸透镜。
方士为何会空中取火,那是因为方士的怀里藏着这种新提炼出来的高纯白磷。方士把手放在怀中,然后轻轻扶摸劈材为的就是把白磷涂抹在木材上。把涂抹过白的木材举过头顶,一来是想让阳光地强光去掩盖木材上白磷的颜色,二来是要阳光来给木材增加温度,直至达到木材的燃点。
方士为何会开山裂石?这些小玩意看起来神奇,说穿了简直不值一提。那块看似真的不能再真的河中卵石,李信还是做了一点手脚的。他早就命人于夜游过‘洛水’河在这块石上打了个一尺多深地小洞,里边填充‘雷神之怒’,然后用泥加些颜色做成与石头相若的泥土把洞口堵住。为了能让奸细准确的找到填充有炸药的地方并能顺利引燃里边的炸药,封口的地方以黑绿色作了标记,封口的正中更是用炸药塞堵并与里边的炸药相连。
如此,两个看似极其简单地把戏在钟离昧的眼中就成了神技,奸细也成了钟离昧心目中的神仙,投其所好的要用仙术吸干‘洛水’河里地水,让楚军好渡过‘洛河’。
这一切都是李信的计策,并早以说好以高台为号,亦就是说只要看到对岸垒起高台,就表明计策成功了,第二日午时三刻便是施法之时。所以,当亲兵一报对岸垒起高台,李信马上知道大功已经告成,让亲兵去通知‘龙门’附近的陈婴按计划行事。
李信在帐中又走了几步,把第二条命令与第三条命令传达了下去。第二条命令是令‘洛水’河岸的兵马在碰到过河的楚军后一定要坚守,决不能使敌占领滩头要阵,‘洛水’河里拥挤的楚兵越多越好。第三条命令是隐伏起来的兵马绝对不能暴露形踪,什么时候出击,以王旗为准。
一切尽在掌握,李信终于舒了一口气,坐在王榻上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大王,‘阳’方面传来消息,张大人尽率城中兵马突围,已与我军接应的人马会合,估计在十五日内来到此处拜见大王!”一名亲信入帐道。
“好,这个消息好,值得庆祝一下!”李信将樽中的茶一饮而尽,道:“十五日,十五日我都到‘虎牢’关附近了,他来此又有何用?你去通知张良一声,让他带着人马暂返‘洛阳’修整。”
“着!”那名亲信领令走出大帐,马上又有一名亲信入帐道:
“大王,大仆英布英大人,携同左丞相韩信韩大人的使者以及陆贾陆大人的使者,廷尉彭越彭大人的使者在帐外等着求见。”
“这些人说不来一个不来,要来一起全来,真是咄咄怪事!”李信心中暗道,急于想知‘彭城’方面的事情如何,最后还是开口道:“请英布先来见我,其他人暂在帐外候着。”
第五卷 灭楚 第三十三章 龙神显灵
哈哈,我的英兄弟回来了!”李信热情洋溢的走下王臂跟英布来了个热烈的拥抱,手在英布后背用力的拍了几拍后,又扶着英布的双肩好好的瞧了个仔细,道:“你瘦了,也黑了,辛苦了,嫂子侄儿他们呢?”
“都被楚贼给杀了!”英布冷酷的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下垂的眼往上一瞟,盯着李信的眼,目光中含着一丝乞求,道:“大王,臣恳请您再拨一支人马,好让臣痛快的多杀一些楚贼,为妻儿报仇。”
“这个好说,与项羽的大战迫在眉睫,终有你杀敌报仇的一天。”李信把英布让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相陪,顺手给英布倒了一盏茶,道:“兄弟怎么跟彭越、陆贾、韩信的使者走到了一起?”
“半路上碰到了也就相携而行!”英布把茶杯举到嘴前却不去饮,眼睛发愣的瞅着帐内一角,道。
几员外出大将的使者同时而来,李信怕他们之间有了某种秘密的协议,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糟了。瞧着英布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内情,他接着问道:“路上他们可曾说过来此要奏何事?”
“没说!”英布将头摇了摇,回头看了李信两眼,怪道:“大王若想知道他们要报何事,叫上来问问便知,为何要来问臣?”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李信打了个哈哈。道:“几员大将都派出去执行任务,身边也没有个拿主意地人,兄弟回来的正好,一起听听也好给我拿个主意!来人……”
三位大臣的使者鱼贯而入,把所有奏报的事情依次奏给李信。彭越使者说的是在楚地进行游击的事情,他们连下楚国六十多城。楚国境内已经乱成一片。陆贾使者说地是阻挡齐地楚军入楚地的事情,那里阵地几经反复,将士们死伤惨重,终于没有让楚军在薛郡入楚地,把楚军逼入了琅琊郡。韩信使者说的是渡河入齐地的战况,齐国大部人马已被俘获,国都临也被攻下,现在全军都忙于清剿田广、田横等余孽。不日便可入楚地从后背袭击楚国兵马。
三个消息都是好消息,完全按照李信的预想发展,他把三个使者好好的夸赞一番,赏了些金银,令三个使者退下休息。三个使者留下三封主将亲书的密函,口呼万岁退出大帐。
“英将军!”李信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指着大片的楚地道:“楚国有彭越地冲,陆贾的守,齐国有韩信的占。这三个消息不日便可传到项羽手中。定会把项羽激的勃然大怒,弃‘阳’战局于不顾,回去消剿楚地的彭越、陆贾部。胜利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听到它轻快的脚步声……”
“大王万岁,一切尽在掌握!”英布道。
从入帐,英布始终不冷不热。精神十分的不好,就如同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一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李信完全可以理解英布,对于父母妻儿新亡的人来说,你还能乞求他如何?他干笑两声,重回到座上坐下,先展开彭越的那封密函看了起来。
战争是如何进行地,焚烧捣毁了多少粮仓兵库。每场战争杀死多少敌人,自己这边损失几何里边都记得清清楚楚。函末,特意的又加了点内容,里边的话说的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示意李信注意东边的韩信。
“这有什么好注意的?韩信在如此短地时间内拿下齐国,一切都是按照命令行事,彭越也太小心了?”李信心中暗想,打开陆贾送来的密函。上边写着陆贾率部到达薛郡之后,如何的依据山川地势挖沟筑垒,抵挡住了急于救楚地的齐国楚军几次冲锋,损失了多少人马,又是如何与彭越互相策应的。函末,陆贾道:
“臣闻,大王曾派食其前去楚都游说田广归降,可不知为何韩信突然过河击齐,兵临‘临’城下,田广恼怒之下烹杀了食其。食其是否说服田广归降,韩信与食其是否暗有约定,这中间等等细节臣无法查明,不敢妄加推断,还请大王详查。”
“又是一道提醒我注意韩信的密函。韩信啊韩信,你怎么人缘就如此差呢!”李信心中暗道,把头摇了摇拆开韩信递来的密函。
“田广、田横反复无常小人也,竟敢于‘历下’布重兵阻我大军渡河。食其与臣约以时日,要亲赴‘临’游说田广归降,臣一直等到约定的时日到来仍是不见‘历下’齐兵投降。大王有严令,臣不敢延误战机迟迟不渡河,敌军又在对岸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于是率领兵马渡河一战使敌明白我军天威。然,占领‘临’之后方得知食其与田广已达成投降我军地协议,并派使者前去我处通传,要是臣再能忍上半日,便可躲过这场战祸。……齐国百姓本就凶悍无情,又历经多次王权更替,百姓殐难教化,盗贼蜂拥而起,在无王的情况之下更是乱得不忍目睹。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因此臣恳请大王下一令旨由臣暂代齐王之职,以制止齐国的这场祸乱。臣可立下军令状,若臣为齐王一月内铲除不了齐国的叛乱,两月内拿不下楚都‘彭城’,将自裁于大王面前……”
“反了他了!”李信把韩信地密函重重拍压在茶几上,虎目圆瞪,气喘如牛已气到了极点。这声怒喝把英布吓了一跳,小心的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怒气已把李信烧晕了头,破口大骂道:“有些人,手中有了权柄便成了中山之狼,把谁也不放在眼里!我承诺过,只要这场仗打胜了就把河南、韩二国分封给他为王。可是他呢,急不可待,来函要求我马上封他为齐王!这
,这是明火执仗地要挟,真以为我没了他就不行,河没鳖了?”
“大王……”虽然李信没提姓点名。但英布怎不知道指的是韩信,道:“请大王给我一支人马,人数无须太多,四五千足矣。臣这就去齐国杀了韩信,夺下兵权!”
李信刚才骂的只是气话,英布说完要带兵出击的话,他就安静下来恢复了常态,笑笑道:“罢了。这事不急,暂且放上几日再说。明日将与敌大将钟离昧展开大战,你离去了谁给我带兵冲杀陷阵?你且下去休息,齐国之事容战后再议。”……
高台建成后离午时三刻登台作法不足一个时辰,钟离昧在高台上摆下三牲供品,专等方士上台作法。
对岸的敌情早已摸查清楚,李信兵马在滩头挖垒筑营暗含玄襄阵法,后边十数里外还屯有兵马,总得人数加起来在二十万上下并非眼前的只有数万人马。或许是依仗着有道天险——洛水河地缘故,李信兵马的戒备十分松懈。根本不把对岸大军压境的楚兵放在眼里。
敌军有二十万,就是有三十万又有什么?对于钟离昧来说,现在只要方士能招来龙神吸干洛水河里的水,楚兵即可迅速的过河,打对岸敌军一个出奇不易。兵贵神速与出奇制胜,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洛水河河水一干,这两个先决条件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胜负之分早有定数,唯一让他担心地是方士能否招来龙神吸干洛水河的水,让兵马顺利的渡过河去。
方士双手作揖拜罢四方,挽襟抬腿沿着九十九阶台阶向上而去,也是天随人愿,就在他抬脚之时突然起了一阵微风。搅动他身上的宽袍大裳迎风摆动,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意味。“或许能成!”钟离昧心中暗想,回头对左右将领道:“没有阵列,没有战法。只有一个字——冲。把敌营垒冲溃,把敌屯兵冲乱,如此可胜也!你们且都下去准备,水退之腰间先锋营既可过河作战。”
“遵令!”左右将领得令,下去准备。钟离昧抬头继续往高台上望去,此时日已中天正好到午时三刻,高台上的方士拿了把桃木剑左劈右砍,玩的煞有介事。过了大约一刻钟,日头稍稍往西偏移一点,方士顺着阶梯下了高台,对钟离昧深深一揖,道:“法毕!”
—
钟离昧茫然四顾,天上烈日当空,没有一丝的云彩更别提什么传说中的龙神。洛水河里大水滔滔,水位连一寸都没降下。
“龙神呢?我怎没有看见?”钟离昧冷冷的问道,已将方士看作一个骗子。
“将军肉眼凡胎,岂能见到龙神真身?”方士摇了摇头,指着天上一角,脸含讥讽之色,笑道:“你瞧,龙神不正在那里!”
钟离昧顺着方士手指地方向看去,那里空空荡荡连个鸟儿都没有,哪有所谓的龙神!他忍不住把剑抽出一半,冷笑道:“我好生待你,你却敢耍弄于我!好,就算我肉眼凡态,看不见龙神真身,为什么洛水河水不见下去一寸。”
“你以为这是我们用碗喝凉水呢,咕嘟咕嘟一口气下去,一碗水便喝个底朝天?洛水河水有多少,多得集天下百姓日夜不停的喝,喝上数年也喝不完,总得给龙神一点时间吧!”
方士指着钟离昧的鼻子哈哈大笑说道,脸上的自信无惧以及狂妄的笑声使得钟离昧摸不着头脑,暂且又信了一次。他拔出腰中宝剑,喝道:“好,我给你一柱香地时间,如果到时河水依然不见下去一寸,小心我剑下无情!”
亲兵抬来一座香炉,点上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尺长檀香,钟离昧盘膝坐在香炉前盯着飘上天空的那一缕清烟,清烟时断时续好比他此时七上八下的心情,对面坐着坦然处之的方士,两名亲兵一左一右警惕的看押着。
檀香燃到三分之一时,突然有亲兵来报说河水下了五寸,钟离昧闻此喜讯马上一跃而起,还没有来得及向方士赔个不是,又有亲兵来报河水降下一尺。
钟离昧把方士扶起,喝退身边的两个亲兵,道:“真神仙也!”
“现在将军不再怀疑我是个骗子了吧!”方士笑了笑,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岂敢,岂敢!神仙,请与我同往岸边看我军是如何替天行道,打击对面地反叛兵马李信!”钟离昧挽着方士的手臂一边朝河边走去,一边笑道。
水位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柱香不到的时间,水已降至膝盖处,前锋兵马开始渡河。对岸人马好像未料到这种情况,稀稀拉拉地射起箭,等反应过来用密集的箭射时,前锋营已杀到垒前与敌军接上了阵。
河水完全干涸,然而对岸营垒中的敌人并非钟离昧所想的那样一触击溃,拼了性命左形右绌的抵抗着,几次都要被破阵,又几次的夺回阵地。
“再派一万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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