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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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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良拱手领令道:“是否让此三人再来晋见大王,好由大王亲自面授机宜。”
“不用了!”李信摆了摆手,闭上双眼沉思片刻后,道:“对了,再去通知一下陆贾,让他前来见我,看来想让共敖反楚非得由他走一趟了。”
张良离去大约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脚步略显蹒跚的声音上,李信听出来的是陆贾。一手扶头,一手捂嘴,痛苦的呻吟了两声,嘴中发出“哎哟,哎哟”地喊叫。
陆贾所以来迟,是因为他刚办了一件大事,正在酒馆小饮一番,想象着将会得到李信如何的奖赏。这时,一名亲兵急急忙忙找到他说张丞相有急事找。
平时陆贾与张良并未深交,见面也就互相拱拱手,嘴中道一句:“今天的天气,哈哈……”陆贾猜不透张良有何事会专门派人找他,不过他现如今无官无职只是个谋士的身份自然不敢有违丞相地召见,问明了丞相的所在就结了帐赶过去。
张良面带微笑地说:“我说陆老先生啊,可把你找到了,大王正在大堂等着见你呢?”陆贾闻此言一愣,不明白李信要见自己为何要借张良之手来传,也不好问张良李信见他何事,只得又急匆匆赶来大堂。
见到李信一手扶头一手捂嘴,嘴中哼哼吱吱,尽是痛苦呻吟之声,陆贾以为李信犯了头痛病或者牙疼病。还好,他略懂岐黄之术,挨着榻角坐下身,给李信诊起了脉。
“传你这么久,怎么此时才到?”李信问道。
“臣去办了件大事,正要给大王禀报。”陆贾换了只手继续诊了起来,李信的脉跳很强劲,不似患了病。
“办何大事?”
“大王这几日只顾排兵布阵,竟忘了粮草这件大事!关内的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运到,与项羽之战估计得战上三五个月,所以臣去给大王找粮食了。”
陆贾不说李信倒把这事给忘了。运送粮食的高速大道正在疏通,等疏通完毕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而去启隐藏起来粮食的兵甲数日来也没消息,如果二十万兵甲于近日赶到‘阳’,粮草去哪里筹备?
“可找到粮草?”李信问道。
“找到了!”陆贾放下李信的手腕,喜道:“托大王的鸿福,臣打听到城东有个任姓人家,在秦覆亡之初,别的人都想办法争抢土地金银,他却拿出钱财购买粮食。据闻,他家的屯粮最少可供三十万大军数月之用,只等大王前去启用。”
“好,你又立一大功!”李信从榻上坐起。
“大王,你的病……”陆贾指了指李信的头与嘴。
“我没病,都是让他们给气的!”李信骂道:“你说我养的那些人有什么用?如果能有一个像陆先生这样能办大事的,我也就不用愁了。”
陆贾就如六月天喝了一碗雪水,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道:“大王为何事而愁?”
“项羽来了,齐国归顺楚国了,眼看楚军的大部队也要来了!”李信拽住陆贾的一只手,道:“只要能把楚军牵制在彭城附近几个月,我有十分的把握消灭已近此处的项羽,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可,随在身边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去说服共敖反楚攻击彭城,你说这该怎么办?”
“请大王将此任务交给小臣,臣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陆贾跪在地上道。
“可……你年纪已经老迈,我实在不忍让你长途跋涉。”
“为了漠北大业,臣就是送了性命又有何不舍?请大王成全。”
“好!老当益壮,这事就拜托给你了。你去挑二十名亲卫,多带金银礼物一定要说服共敖。”李信握着陆贾的手,紧了两紧。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七章 赏罚陈平
元前二零六年八月初九日,亦就是李信抵达‘阳’日,二十万步兵精锐赶到‘阳’后的第三日,韩信在黄河西岸‘夏阳’县集结重兵跟所有船只准备渡河的前两日,一道消息从‘咸阳’直飞到‘阳’大堂交到李信的手中。
这道消息是萧何亲书,用的是六百里加急,里边的内容为:关中三郡发生蝗灾,百姓一片饥,官铺无粮可售,私铺一斛米卖到一万钱。人与人之间已经开始互相谋杀烹食,整个漠北国处于蛮荒与恐怖之中,请大王定夺。
李信脸色惨白的看完奏报,手一拌,新产的白宣纸飘落到脚前,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榻上。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天要绝我?”李信在心中暗道一声。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他,要安定‘漠北’的危局,解决百姓的饥只能动用军粮,到时影响到的不光是此处正与项羽决战的大军,连韩信的大军也将因军粮不足而驻脚不前。直接的后果是,整个争霸天下的计划毁于一旦,自己被项羽所斩杀。
堂下跪着三拨人:第一拨是以韩敬、周勃等人为首,因不满新任军法监察官陈平,前来奏请李信治陈平罪的。第二拨人是几个探马,前来禀告派出去启用隐藏粮食的人马已被项羽骑兵所发觉,粮秣兵被全部斩杀,项羽缴获了所有粮草。第三拨人是以李敢为首地几名骑兵将领。李敢以年幼无功推辞骑兵总统帅的将位,只愿领骑兵猛虎营将位并推举故汉国大将灌婴为骑兵统帅,故秦国大将骆甲为副统帅。
这三拨人所奏的三件事情,在刚才李信觉得是三件大事,可是与关中三郡发生大灾的事情一比起来,又成了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头疼欲裂。已无心再处理政务,欠了欠屁股,准备散朝。
候在身旁的张良弯腰捡起奏报瞟了一眼,已明白李信为何脸色大变,把奏报塞入袖中,含笑道:“大王,诸位将领还都跪在堂下等着呢……”
“可……”李信指了指张良地衣袖,道。
“这是末等小事。臣自有计较。‘阳’南四十里的‘京邑’与北十里的‘索邑’都已发现敌踪,还是请大王先了结此间的事情,安了诸位将领的心,好调派兵马以防项羽。”
张良不急不慢自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也感染了李信,重新把屁股坐好,仔细的考虑起这三件事情。
粮草被项羽所夺,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李信首先令那几个探马退下,然后看着李敢与几位骑兵将领道:“灌婴与骆甲可曾到堂?”
“末将在!”灌婴与骆甲朝前跪了两步。叩首道。
“对于李将军地提议你们两个有何话要说?”李信问道。
“臣等二人一个是故秦国的大将,一个是故汉国的大将,虽然有心为大王杀敌立功,可是怕军中将士不服,所以想请大王让李敢李将军为统帅,臣等二人愿做副将辅佐。”骆甲道。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这个。只要是有本事就别怕将士们不服!这要说起来我也曾是故秦国的将领呢?”李信顿了顿,正要任命两人一个为骑兵统帅一个为骑兵副将,又想到这两人骑射虽好,也曾经总管过秦国与汉国的骑兵,可那时的骑兵多以刺探情报与传递消息为主,无法与现在的骑兵组阵突击相比,应该先历练两人一番,道:“不过。你们两个说的也有理,先随在军中熟悉一下也是好的,我任命李敢为中大夫,领六万骑兵兼任猛虎骑兵营统帅。任你们两个为左右都尉,共同扶佐李敢,如何?”
“谢大王恩典!”灌婴与骆甲叩首谢恩,李敢还想说些什么,抬头见李信双眉紧锁满目愁容,知道刚才送来的那道消息一定是个坏消息,也不敢再说什么,与骆甲等人一起告退。
大堂中只剩周勃、韩敬等十数位将领,据刚才他们所奏,陈平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并且搏得天下第一公平人地美名,可此人肚中末必就有学问。韩敬举了两个例子。第一:陈平以前为何从家里逃出投奔魏国?本来天下的人都以为是因为秦末大乱,英雄们四处游走好寻一条出路,可据他的了解陈平是因为与嫂嫂通奸,在家乡实在呆不下去了才逃到魏国。然而这人实在不怎么样,在魏国也混不下去就逃到西楚,在西楚呆不下去了又投奔汉国,最后以一降将的身份被我们俘获,却得到大王的信任任命他为军法监察官。
第二:据不少的将领反映,陈平这人收受贿赂。钱给地多的,犯了军法也不责罚,钱给的少的,没犯军法也会责罚。像这样一个与嫂嫂通奸又贪墨成性的人怎能为军法监察官,请大王详察。
诸将领禀报的这两项大罪,就连李信这个来自两千年后的人都深恶痛绝何况处于两千年前这个保守的时代?
“与嫂嫂通奸,这不是乱伦吗?收受贿赂,这不是贪官?我怎会让这样地一个人在军中居于要职?”李信暗道一声。然而根据这些日子对陈平的观察,陈平确实无愧于天下第一公平人的称号,办的几桩事情都让他很是满意,尤其是大胜刘邦后由他所主持地封赏更是让所有的人都心服口服。他欲待不信,可韩敬他们所提供的证据证词又是那样的详尽,使得他不能不信。
李信终于下了决心,毕竟乱伦与贪污是让他无法容忍的两项大罪,道:“这事我一定会严察的,如果属实,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大王英明!”韩敬等人叩首齐声道。
“都起来吧!按照事先地计划带领各自的下属前去‘京邑’、‘索邑’附近部属。如果发现项羽的骑兵主力,火速来报。”李信道。
“是!”韩敬等人站起身
依然如先前那般板着脸,但眼角已经露出掩饰不住的朝堂外走去。
—
“来人,速传陈平前来见我!”李信下了令。侧头看了张良一眼,道:“陈平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个与嫂嫂通奸并且接受贿赂的贪官?”
“这个臣不知道!”张良摇了摇头,道:“不过臣想问一下,如果陈平真地跟韩敬他们说的一样,大王准备怎么办?”
“杀!”李信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嘻!”张良轻轻一笑。
“你笑什么?”
“臣觉得大王不必这样做。大王所以封陈平为军法监察官,是因为陈平的本事而非陈平的品德,大王怎能因为一个人的品德坏而否定他的才能呢?试问大王,现在有一个人如尾生一样有崇高的品德。可是他对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局势毫无裨益,大王会用他吗?”
李信摇了摇头,道:“那样地话,我用他干什么?”
“臣再问大王,您与项羽的争斗已到了生死关头,战争一天比一天惨烈,如果有一个人能把全军的军纪严明,使我们的兵马如铁榔头一样砸不烂打不散,您会用他吗?”
“当然会!”
“陈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否与嫂嫂通奸。又是否贪污了一点钱财,与我们的大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嗯,我明白了!”李信点了点头,道:“可韩敬、周勃等这班大将都忌恨陈平,如果不责罚的话,我怕这班大将会……”
“韩敬等人跟随大王已久。行事难免以大王亲信自居,自是看不惯陈平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举动,因此要置陈平于死地。而周勃、樊哙这些从汉军投过来的将领,一直都松散惯了,哪受得了陈平从严治军。于是两班人马联手要除掉陈平,大王是任由这些将领跋扈,还是要灭一灭他们的傲气,就不用臣再多说了吧!”
“哦!”李信把头向上仰了仰。这时,门外传来陈平地声音,道:“护军中尉陈平求见大王!”
“进来吧!”李信声音宏亮的让陈平进入大堂,看着直跪于殿下的陈平。道:“各路将领都来告你,说你不仅干出与嫂嫂通奸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还以护军中尉的身份收受贿赂。当初你在魏国不得意,在西楚又不得意,打算投我时却被刘邦擒住封你一个小官。刘邦败于我,我并不因降将的身份而隔阂你,尽我所能重用你好让你施展自己地才能,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
“与嫂嫂通奸的事,臣不欲多说!”陈平浑身一颤,脸已被痛苦所扭曲,虎目含泪道。
看着陈平一脸的不愤与痛苦,李信心想这里边一定有着曲折动人的故事。或许就跟韩敬一样,哥哥早死他对嫂嫂也充满情意,可迫于世情的压力始终不敢迎娶嫂嫂。韩敬克制住了自己,与嫂嫂保持了距离也赢得了名声,而陈平却没能克制住自己,得了一个坏名声。
过了一会,陈平把自己的情绪克制住,接着道:“臣在魏国事奉魏咎,魏咎无容人之量,对于臣的建议从不采纳,因此转投西楚。项羽用人唯亲,对外人从不信任,只信任自己地同宗或者有裙带关系的人,臣这样的外人除了被埋没并无第二条出路。听说大王有容人之量,漠北蛮荒之地更是在大王的治理之下欣欣向荣,可惜地是在投奔的路上被刘邦抓到,不过终以降将的身份被大王所用。
我投大王时是一个赤条条的光棍,从刘邦那里领到的俸禄全被当作胜利品所缴获,虽然贵为前锋将领现又被封为护军中尉,可这大半年的时间除了跟随大王南征北战就是忙于替大王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没得过一点的空闲,甚至连大王赏赐的宅子都不知在何处。该领的俸禄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叼难还是没到发俸禄的日子,至今没有看到一个大钱,如果臣不贪污的话,简直连一天也活不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在于不管臣是否收了贿赂,可臣从没因为收钱而徇私枉法过,我想这也许是那么多将领控告臣的原因吧。现今,既然有将领指控臣,那臣就请大王定夺。如果大王觉得臣还有用,大王就继续用臣。如果大王觉得臣没有用处,那就请大王准许臣弃官还乡,那些钱财都在臣的屋时,请大王没收。”
陈平一气把话说完,伏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一头,跪直身盯着李信的眼睛不闪不避。李信觉得实在有些愧对陈平,并没有人扣留陈平的俸禄,而是自造秦国的反来,关于大臣的俸禄发放兵卒的军饷发放,他都是按照秦制的一年一发放执行,像陈平这种没有干够一年的大臣官员,确实还没有领到俸禄。
“这事……你为何不跟我说?”李信道。
“大王日夜操劳的都是军国大事,此等小事臣又如何敢开口?”
“你不是曾为将军吗?每次战胜的缴获都按比例让你们抽取,你没抽取?”
“臣抽取了,但是帐下的那些兵卒们大多也未曾领取到饷粮,所以臣都给他们分了!”
“真是难为你了!”李信下榻,把陈平从地上扶起道:“那些收受的贿赂,我就当赏赐赏给你了,另外再赏你黄金千两,今后就不用再收贿赂了。今天,经你这么一说,也给我提了个醒,从今日起,俸禄与军饷改为一月一发,从今往后所有的兵卒与将领再不用为钱而愁了。”
“大王英明,臣谢谢大王了!”陈平又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道。
“你今后,对于千长往下的责罚斩杀不用再向我请示,这就退下去吧!”李信道。
第五卷 灭楚 第十八章 粮草无忧
陈平又封赏又放权,李信觉得这一下足以震住韩敬、领,心中高兴,满脸含笑的看了张良一眼。这时又想起萧何奏报关中三郡遭受大灾的事情来,笑意凝结成一块寒冰,长叹一口气,道:“你说,关中三郡出现如此大灾该怎么办?”
“是啊!”张良点了点头,手捧着萧何的那道奏令,细细的看了一遍道:“每斛粮食卖万钱,这可是划几十两黄金一斛,难怪百姓们要互相谋杀而食,如此高的价格臣这个当丞相的都买不起何况是普通的百姓?这些囤积居奇,卖以高价的奸商实在该杀。”
“奸商们该不该杀,这是后话。刚才你说粮草乃小事一桩,说来听听该怎样解决大军所需以及赈济百姓的粮食。”李信脸色更加冰寒,两道眉毛都结在一起。如果军粮的事情无法很好的解决,他只能放弃与项羽在此对决的计划,撤回关内。
“唯今之计只能用军粮来赈灾了!”张良抬起头,道。
李信还当张良会想出什么样来的妙计来,谁知张良说出来的还是用军粮来赈灾。他更加不喜,道:“这还用你说,我不知道要想维持关中三郡的安定需要用军粮赈灾?项羽咄咄逼人,大战一触即发,使用军粮赈灾,必将导致‘阳’会战的大败,更会使韩信驻脚不前,如此一来什么都完了,动用军粮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地。”
“大王息怒。且听臣把话说完。”张良道:“臣所说动用军粮,只是动用军粮的一部分,能够维持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便可,不会影响到大王与项羽的决战。”
“不会影响到?怎会影响不到!维持一月之用?你可知维持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所需的粮草将会占到我们军粮的三成往上,这么多的粮食能不导致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再说,就算撑过了这一个月。接下来该怎么办,关中三郡没有粮草食用还不是接着大乱?我不同意!”李信摇了摇头道。
“只要大王能答应供应关中三郡百姓一月之用,臣就敢拿脑袋保证关内局势趋于平稳,而且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军粮草地供应。”张良道。
所储存的军粮,满打满算只够出征的大军数月之用,如果赈关中三郡之灾的话,军粮仅够大军一两月之用,是无论如何不够三军耗用的。见张良说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军粮草的供应。,本来已打算退军入关一面固守一面赈灾的李信道:“哦,说来听听。”
“巴、蜀、汉中三郡土地广袤人烟稀少,那里官仓殷实足够关中三郡的百姓食用,顺利渡过此次地大灾。可惜,出巴蜀三郡的道路崎岖,运送粮草的车马又稀少的可怜,致使巴蜀虽有余粮却无法解关中三郡之灾。如果大王能够下道命令,让关中三郡受灾无粮的百姓迁往巴蜀三郡,既可解了百姓受灾之苦。又可填实巴蜀三郡之地,开荒扩土,使巴蜀三郡变得如三秦之地一般成为天下的粮仓……”
张良说的太好了,李信忍不住就想起身击掌而歌。不过,正如张良所说的那样,要想把关中三郡的百姓迁往巴蜀。最少得给每个迁移的人一月口粮,仍会将军粮出现一道缺口,势将影响好不容易才与项羽展开地战争序幕。
“你说,发给他们一月的口粮又不会影响军粮的供应,这话怎讲?”李信道。
“韩信已在‘夏阳’附近集结,退之则影响士气,臣觉得应该全力保障他们的军粮供应,让他们打过黄河去。实现大王的筹划。”
“保障了韩信军粮的供应,我们军粮地供应就会成了问题,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此处的大军重拉回关内吗?”
“不!”张良摇了摇头,道:“‘阳’是个伏击与决战的好地方。这也是大王为何以二十多万兵马而无惧于项羽近六十万兵马的原因。因为缺粮而把大军调回关内,一来项羽可能追击我军使我军大败,二来也丧失了绝好的战胜项羽的机会。”
“你说的我也明白,可兵马无粮,这仗如何打?”李信苦笑一下,道。
“大王还记得敖仓吗?”
敖仓,就在‘阳’西两三百里之外,李信曾在那里打过一仗如何不记得?他点了点头,张良道:“敖仓所以叫敖仓,那是因为这里曾是政战六国时地一个粮草中转站。秦统一六国之后,这里也就失去了价值逐渐成为一县,自陈胜吴广起义后,大王与率军出关,此处又成为军事要塞,四处的粮草源源不到的流到此处,然后供应到秦军各部。此时,离秦亡不到两年,这里应该还留存有大批的粮草,如果大王派人马占领此处,然后疏通‘敖仓’至黄河地粮道,粮草足够大王数月所需。”
“我怎把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李信伸手拍了拍额头,道:“不过,项羽入关时曾在此地停留,如果敖仓无粮呢?”
“大王常说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两手准备,怎么忘了陆贾临走之时曾告诉大王城东的任家屯有大批的粮草,为何不在任家身上想想办法?”
“任家?”李信两眼射出凶光,道:“那个姓任叫清的老头,实在不识抬举,我三番五次派人前去征粮,并愿以高出市价的三成买粮,可那老头软硬不吃,竟敢不卖给我一粒粮食。我真想派李敢他们趁夜扮作强盗抢他娘的,还没动手呢也不知哪个事先透露了消息,申阳跑到我处劝说道任清是‘阳’遗老,有学问不说在河南国名气大的很,深得百姓的爱戴与豪强的尊敬,如果我要是得罪了他地话。在‘阳’呆不了一天,更别谈与项羽决战了。”
“也许他是在等大王亲自上门拜见?”张良道。
“他哪来那么大的面子?”李信怒喝一声,转瞬又
:“不管他面子是否够大,可他手上有粮,看来我真一下。”
“典客大人食其求见。”堂外传来亲兵悠长的喊叫,李信与张良相视一眼。张良道:“回来的好快,看来魏豹是不愿降了。”
“不降也好,正愁没人开刀呢?”李信冷笑一声,道:“传。”。
::灰尘的脸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地沟壑。
—
“魏豹怎么说,可愿意降?”李信问道。
“臣无能,魏豹不愿降?”食其道。
“为何不愿降?”李信道。
“魏豹说大王目中无人态度傲慢。是一个没有真本事的人,被项羽打得连连败退。他说跟着大王这样的人没有前途,就连再见大王一面也不想见!”食其道。
“罢了!”李信摆摆手站起身道:“本念在他随我一同攻打‘彭城’的情份上想留他一命,谁知他却一条道走到黑宁愿往鬼门关闯。你去‘平阳’时,也是韩信在‘夏阳’集结大军的时刻,不知魏豹有何措施?”
“韩信早已放出消息,说要强渡黄河。臣离开西魏时,魏豹亦赶往‘薄’,准备迎击韩信渡河大军。”食其道。
“数月之前,我们趁魏豹大军在外的时机曾在‘临晋’渡河奇袭‘蒲’。这一次。魏豹是学乖了,不等韩信渡河就赶往‘蒲’防御,看来是打算跟我们决一死战了。他集结了多少人马,使用谁为大将?”
“魏豹征集全国壮勇,得兵甲近二十万,启用小将柏直为大将!”
柏直这人李信认得。是魏豹的姑表亲,今年不过十七岁。前次随魏豹一同攻击‘彭城’时曾经见过几面,此人可谓初生牛犊不畏虎,满肚子草包又看不起天下的英雄,总以为自己有多么地了不起。李信道:“什么?他敢用柏直为大将?为何不用老将周叔。”
“周叔曾替大王说过几句好话,魏豹心中厌恶,因此不用!”食其道。
西魏国内如果真要找出一个有本事的将领,拔拉拔拉也只有周叔算是个人物。见魏豹不用老谋深算的周叔而用一个草包小将柏直,李信心中大安,笑道:“看来韩信这次能讨个头彩了,西魏兵的左右先锋将领是谁?”
“左先锋冯敬。右先锋项它。”食其道。
“冯敬虽是秦国大将冯无择的儿子,不过他不是英布的对手。那个项它连名字也没听过,更非陈婴的对手。你速去‘夏阳’把这个她消息告诉韩信,命他一定要生擒魏豹,加外……”李信走到地形图前指着‘临晋’县左近‘夏阳’县的位置道:“虽然此仗我们必胜,但能以小损大胜绝不以大损大胜。你告诉韩信,我建议他让大军仍在‘夏阳’准备强渡黄河,可领数万人马前行到黄河上游八十里处的龙门山渡河,直奔西魏国国都‘平阳’。魏豹得知‘平阳’沦陷,定会抽走‘蒲坂’兵马前去攻打‘平阳’,此时‘夏阳’的大军依次过河,对魏豹形成夹击之势。这只是我地建议,该如何打让韩信自己决定。”
“遵令!”食其连水也没有喝上一口,领了令又急急忙忙退出大堂,带着随从上马朝‘夏阳’的地方而去。
“这是我十来天所听到的最好一个消息!”李信笑了笑,道:“备车,随我一同去城东任家拜访一下任清任老爷子。
任家是个大家族,不算仆人,其家儿孙满堂人丁近百口。
任府的规模极大,‘水’县衙与其比起来就如一个草屋与青砖大瓦的房屋相比一样,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在整个河南国境找不出第二个,更令人惊奇地是从秦灭六国到项羽分封天下,数十年间也不知有多少人马途经阳,可从来没有一支人马敢犯任家。
每天太阳出来的那一刻起,任家便摆上流水席,直到三更天席才散去,不管你贵为王候还是贱为奴隶,只要愿意随时可到任家吃个肚子鼓鼓。李信此次是轻车简行,除了赶车的御手外,只带了张良一人。下了车,门前伺候的家丁并不认得他,以为是来吃席的,领着进了门安排一张几案坐下,三荤三素外带一壶好酒很快就端了上来。
李信让御手与张良分坐左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旁边吃饭的人有很多,有些人是见过李信的,一边惊讶一个大王跑来任家混吃喝,一边赶快叫住伺候地仆人点明了李信的身份。
很快,任家的老大任泉与长孙任行便赶了过来,垂手请李信客厅说话。李信并不搭理两人,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不知任老先生为何不出来迎接?”张良十分客气的问道。
“家父年老体衰,本要亲自前来恭迎大王,可实在是迈不开步走不动道,还请大王见谅!”任泉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中感叹老父地神机妙算,漠北大王李信终于来求他任家了。
“既然他任家的大门都进了,以晚辈的礼节去拜见任清任老先生也是应该的?”李信站起身笑道,让御手出去照顾马车,随在任泉的身后朝任府后院走去。
任泉弯腰躬背连连把李信往后边让,穿过四道院子,经过后花园往第五个院子进时,李信突然发现这个后花园极大,大到花园正中的位置竟有一座高达百丈的土山,正对着廊道的这侧山峰正中的位置用血红朱砂写了两个大字——粮山。
“任兄弟家好大的手笔!”李信指着粮山笑道。
“不敢当!大王,请,请!”任泉谦虚了两句,把李信往第五进院子里让。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九章 奸商任清
五个院子比前边四个院子都大,里边有一座独立的大侧是仆人的耳房,然后是一溜的库房。大殿后边是寝室,北方正中为主寝,东西两侧为厢房。整座院子除了仆人所居的耳房与库房外共有大小房屋二十三间,不过这里显的很清静,空空荡荡的,似乎除了任泉、李信、张良三个人外,再无一人。
“请请……”任泉弯着腰把李信与张良往主寝里让,李信坦然的朝前走着,张良左右扫看,想发现这里边是否隐藏着什么危险。这里绝对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偏僻到连空气也都似乎凝固在一起,静悄悄,除了任泉的说话声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如果任泉突然发神经把李信、张良杀掉刨个坑埋了,保管过个一二十年也没有人会发现。
主寝大门前有九级石阶,暗合九九归一之数,李信拾阶而上,抬手正要去推屋门,两扇新刷了一遍青漆的一丈半高大门在吱吱丫丫声中洞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垂手候在大门两侧。
从门口往里望去,堂屋里所陈设的一切东西竟是那样的熟悉,正北靠墙处有张人高条案。上边摆着许多用瓷铜金银等材料制成的精美装饰品,这些东西都出自‘九原’郡李信所设的作坊。也只有‘九原’才能造出这么多新奇好看又有趣的东西,其他的郡县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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