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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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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当初自己为何会想出如此一个笨招,与其让敌骑一圈一圈的杀进去,还不如让兵卒大乱四散逃走的好。他咬牙切齿的将手中没有枪尖的断棒甩到地上,从腰中抽出马刀,一手马刀一手断枪的紧跟项羽身后而去。
项羽两千骑兵杀了两个来回,已杀掉英布兵马数百人,瞧见梁上旗手打旗示意城中有人马钻出,项羽无心再杀英布的这支残军,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将斩刀刀尖朝‘彭城’的方向指了指,率军离去。
英布哪肯就此罢休,紧追不舍,眼见一个敌骑驶到身旁挺戈就刺,他拿起断枪把刺来的戈架起,随手就是一刀把那名骑兵斩于马上。纵马又赶了两步,拎起手中的断枪朝项羽背后掷了过去。
项羽耳听背后风声骤起,也不回头也不躲闪,任由来物刺中后背。只听当的一声响,断枪受阻落到地上,项羽回头一笑,指了指披风下边裹着的无缝铠甲大笑。
英布已无颜回去再见跟着自己一路风尘赶到此地的兵卒,两恨并作一恨紧追项羽不停,眼瞧彭城之中走出两万人马,精神为之一振,把马打得更急。
韩敬将两万人马列成四个方阵,前边弩阵,后边弓阵,左边为枪阵,右边为戈阵。四阵相依相靠,一步一步朝前推进。等到项羽骑兵进入射程之内,首当其冲的弩阵先行放出弩箭,后边的弓阵也随着放出弓箭。铺天盖地的箭雨朝项羽的骑兵阵飞来,从天而降的是弓箭,横着飞的是弩箭。
项羽这两千骑兵见机极快,方阵还未放箭,聚起的两千骑兵又分成两队,一队冲击戈阵,一队冲击枪阵。入阵之后,这四个方形阵立马大乱,队不成队,列不成列,一刻钟不到四散而逃。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二章 大踏步转移
一下李信算是明白项羽为何能如此快速的从‘萧县’‘彭城’,两万还算装备齐整的兵甲就如一群无主的羊儿被两千匹恶狠赶的四散逃离,有这样的一支骁骑,项羽就算想慢点都不行。
“他们还算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兵士们?简直就如一群猪!不,猪都比他们强,猪被惹急了还会撅起嘴巴拱两下,你看他们那熊样,只顾得逃命,手上拿的难道是一根毫无用处的烧火棍,并非是杀人夺命的利器?也不知陈余、魏豹他们平时是怎样训练兵卒的,莫非整日训练的都是如何逃跑?不然怎会逃的如此快捷!如果下边是两万我从‘漠北’带来的精兵,项羽这两千人马早就被全歼了。”
李信嘴中嚷嚷道,痛心疾首的看着下边四处逃散的兵卒。不过他这话说的有点大,如果下边是两万从漠北带来的精兵,虽不会败的如此之快,但要想胜了如猛虎下山的这两千骑兵还真是有不小的难度。
项羽兵马已非李信在‘巨鹿’之围时所见的那支人马可比,他骑兵的装备相对于骑兵猛虎营还非常的落后,但他们一个个杀人的技巧十分娴熟,控马的技艺十分高超,只怕生长于马背上的匈奴人看到了也会自叹不如。要想胜得了这支骑兵,除非调来骑兵猛虎营中用钢铁武装到牙齿的一干精锐,或者四千普通装备的骑兵以车悬阵来取胜。可惜,‘彭城’之中除了有一百多骑探马外,并无其他的骑兵。
“大王。我们应该派出援兵解救这两万被项羽随意赶杀的兵马?”陆贾禀道。眼睛已不忍再去看下边惨烈地景状。
“已经迟了!”李信摇了摇头,道:“你瞧,回城地道路已被三百敌骑断掉。溃兵见回城无望早已逃的远了,现在派兵出去除了被敌依次破去又有何用?”
“那总得解救韩敬与英布两位将军吧!”陆贾道。
“如何解救?”李信道:“我们没有骑兵,如何赶得上他们的脚程。只盼他们两个鸿运当头,可以躲过此劫。”
面前战场地情势英布毫不关心,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项羽一人,骑着一匹劣马正赶的急。突见旁边多出一骑来。他考都不考虑,回手就是一刀,来人大叱一声,道:“刀下留情!”英布听得声音熟悉,细看才发现来的是韩敬,道:“你来干啥,何不去指挥兵甲,项羽留与我对付。”
韩敬面容惨淡的道:“兵马已经打乱。还指挥个什么?只盼能与哥哥联手斩杀项羽与刀下,以弥此辱。”
英布回首朝刚才的大阵看去,只见大阵中地兵卒正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四散逃跑,项羽的两千人马犹如两千从天而降的天兵一样。手起刀落把四散逃跑的兵卒斩于马下。人同此心,英布点了点头。两人紧随项羽马后,追赶了起来。
骑兵一出,项羽就不再支约管率领,任由他们肆意屠杀。发觉英布朝他杀来,为了能与李信手下的第一猛将进行一场快意的对杀,项羽拉起马头就跑。离开战场五六里地,他将马儿停下,回头转身一看,见跟来的不光有英布还是另一员大将韩敬,心中更喜。
“由我来吧!”韩敬横刀立马,横眉冷对地瞧着项羽道。
“你非他对手,还是由我来打此头阵!”英布把马刀凌空虚砍两下,道。
“你们两个也别争了,我看就一块上来吧!”项羽呵呵而笑,一手单握斩刀一手持马缰连喊‘驾驾!’骑着马赶到英布与韩敬面前。先是对韩敬虚斩一刀,趁着韩敬举镗欲架那会功夫,斩刀早已抽走转向,凌空朝英布的头顶劈来。
英布单手反握马刀向上一迎,马刀与斩刀两锋相交,发出一声‘当’的脆响,英布虎口一震,连忙伸出另一手托起刀背。只此一招,高下立分,项羽单手持斩刀仍压的英布马刀寸寸往下。那边,韩敬见英布豆大地汗珠往下滚,面色凝重如举一座大山,已知英布不敌,大喝一声挺起镗朝项羽刺去。项羽故作不知,等镗离得近了,把手中斩刀向后一拉,刀刃已与英布的马刀分开,刀柄重撞在韩敬胸前,直把韩敬撞地胸前发闷,一口苦咸上涌,双眼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摔落。
一招过后,英布便知项羽并非浪得虚名,其强悍的程度比他所想还要高上许多,自己并非对手,加上一个韩敬也非对手,趁着项羽低头查看斩刀上迸出的那道缺口,纵马猱身上前,刀光一闪,手中的马刀已朝项羽腰际斜劈过去。眼见项羽不避不闪全神贯注的查看马刀,英布心中一喜,当听到马刀斩到项羽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后,那阵暗喜随即消失,想起来项羽身上穿的是李信所送的铠甲,竟是刀枪不入。
“如果不是这身铠甲,早就将他杀了!大王,大王,悔不该你当初送给项羽一身铠甲!”英布心中暗道,不等项羽举刀横扫,赶快打马离去,与韩敬站成一线。
“你没事吧!”英布问道,眼睛却盯着不远处正对他笑的项羽。
挨了项羽刀柄一撞,韩敬两眼一黑,浑身发软之时就将马儿往后退暂时的离开战局。英布问他话时,他才把嘴喉之间的那股苦咸咽下,前胸发闷还没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都说项羽乃天下第一英雄,以前我还不信,今天稍一比试便知他确是天下第一英雄。你我不是对手,若是黑夫在此或许尚可一战,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我这两日各得平生第一惨败,哪还有脸面回去见大王,只能拼死与其一战!”英布道。
“好刀!这刀刃口真好,我的斩刀乃是百炼精钢,没想到还是被此刀迸出一道裂口来。以前。李信也送过我一把这。只是我觉得其刀身过窄入手分量较轻,因此不曾话说回来,刀虽好铠更好。看来李信地钱没有白花,如此好地刀竟也斩不透铠甲。”项羽指了指英布两人,道:“你们两个能挨我一招不死,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好汉,不如投了我吧,总比跟着那个没出息的小子有出路。”
“你也不过如此。刚才若非有宝铠护身,现在早已身首异处,又如何值得我俩投靠!”英布回道,双眼紧盯项羽周身,打量着下一次该如何攻击项羽地弱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袭我?只不过刚才我见你手中之刀锋利,故意的试试铠甲是否能挡往罢了!想杀我?只怕天下能杀我的人还没出来呢!如若不服,再来攻我试试,今天我一定让你们两个心服口服!”项羽朝英布二人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仍用一手敌他们两个。
英布与韩敬相视一眼,纵马一左一右的朝项羽杀去,两方之间距离不过七八步,跑了三五步眼看就要与项羽接招。突然飞来两道黑影,几乎同时的射入英布、韩敬跨下坐骑的脖间。两匹马儿前脚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英布一个滚身用刀朝项羽坐骑斩去,韩敬正要双臂按地起身,胸前气血翻涌,一口气喘不过来,再次跌倒在地上。
那马儿英布也记得,全身通黑身形就如一把锥子,因在九原驯养多时无法驯服被李信当作礼物送给了项羽。英布一刀挥去,那马儿已不是九原时无法驯服地劣马,也不知项羽使的何种手段竟让马儿通灵,瞧见马刀砍来,不用项羽指挥控制,前腿抬起避开马刀,后腿用力向前一蹬,两个铁蹄就往英布身上踏来。
英布连连滚动身体,躲过马蹄站起身马刀已丢,他扶起身旁的韩敬,夺过‘镗’正要再上,韩敬拽了指英布的衣袖,悄声道:“今日你我不是对手,不如先降了他,日后再反。”
“降还是不降!”项羽轻轻的拍了拍马脖,再次的问道。
“忠臣不待二主,岂能如此干!”英布怒斥韩敬,双手握‘镗’,圆目怒张,瞪着项羽道:“士可杀而不可辱,不降!”
“君子不强人所难,既不降,你们两个就走吧!”项羽摆了摆手道。
英布一愣,没想到项羽竟要放他两个走,不过他也不想走也不想降,向前迈出一步就要再次拼上一把。韩敬拉住衣袖道:“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项羽身旁已多出一人,马上挎一巨弓,用鹰隼一般的眼睛正盯着两人,正是项羽手下角木蛟杨环。对付一个项羽已是不能,如今又多出一个神射手杨环更是没可能杀了项羽,英布怒视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扶着韩敬蹒跚离去。
“大哥又在行妇人之仁,让此二人离去无异于放虎归山!”瞧着两人的背影,杨环道。
“我一直想把云台二十八将凑成天罡三十六将,此二人是两个虎将,如能收在麾下正好凑数。现今李信已被困于此地,取其性命易如翻掌,到时不怕此二人不降。”项羽笑了笑,回头道:“你不在‘》;河畔行水淹之计,跑到这里意欲为何?”
“陈余部已被末将尽破,水淹之计顷刻之间便可实行。末将担心大哥把人马停在低洼之处,怕大水来时误伤了大王以及自家兄弟,因此赶来通知大王!”杨环道。
“刚才李信派出两万人马,此时他们还在攻战之中,你且回去,我去将他们收拢居一高处等待水淹‘彭城’。”项羽道。
“遵令!”杨环拱拱手领令后并不着急赶回,顿了顿,道:“水淹‘彭城’之后,李信部必会从城中逃出,到时大哥地两千人马只怕杀伐不过来,我想行完水淹之计后立马赶来与大哥会合,不知可否?”
“不必了!”项羽摆了摆手,道:“大水无情不识人,你急着赶来会合也将被水围困受损,还是等水退之后再来相会不迟。”
项羽说完,见杨环脸上的担心之色并不稍减,拍了拍杨环的肩膀道:“你放心,李信部全是步兵,人马逃不快,到时有你的仗好打。”
两千人马全部退去,项羽曾驻扎过地营地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是不知这把火是项羽所放还是那些溃逃兵卒泄愤所放。张良捂着嘴,一路咳嗽登上了城墙,禀道:“大王,陈余部与魏豹部都传来消息,今晨同时遭到项羽骑兵袭击,两部人马队不能列,已经大溃。”
“溃逃向何处?”李信与陆贾同时问道。
“沿着。像早已知道这次地袭击,道。
“他们为何不向西或者向东逃跑?应该远离声问道。
“项羽筹划已久,连逃跑的路线都给陈余与魏豹设计好了,又岂能让他们随心所欲的逃跑?”李信长叹一声,道:“看来我们应该转移了!”
“转移?‘彭城’墙高城厚,为何要转移?又朝何处转移?”张良不明所以的问道。
“正如你所料,项羽要行水淹之计,此时不转移,只怕全军人马都会淹死在‘彭城’!”李信道。
“可大王也说他们没有筑坝的东西,如何行水淹之计?”张良问道。
“是啊,当初我漏算了一点,没有料到项羽会用人命来筑坝,陈余、魏豹两部人马沿着筑坝!传我命令,通知千长往上的将领来南门开会,有迟到或不到者,斩!”李信道。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三间 水漫彭城
余正在帐内休息,突然间的大乱把他从一声瓜分楚国中惊醒,来不及披甲戴盔就急忙步出帐外,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楚国骑兵对他营中兵卒无情的砍杀。别说布阵迎敌了,许多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便倒在刀斧之下,虽死仍不能幸免,尸体被铁蹄所蹂躏。更多的是那些丢盔弃甲的士兵在营地中四处逃散。
见此惨状,陈余的头皮一阵的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十多个亲兵相拥而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在跑动中逐渐清醒过来,跟在他四周的不过四五万人马,其余的都或被从天而将的骑兵所斩杀,或者被赶入谷水河中。这时,跟在身后的骑兵不似先前那样凶神恶煞,如追逐放牧归来羊群的猎狗一样撵着他们沿着‘》;。而去。
先时,陈余心中还暗暗高兴,盼望着能与‘留县’的兵马接上头,到那时兵多将广便不惧怕这群数量不详的骑兵。又走了八九里路,也算见多识广号称天下少有奇才的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暗觉敌人如此做一定有个大大的阴谋,似乎是把他们往鬼门关里赶。
西边十来里外便是巍峨群山,只要能逃到山中便能躲过后边骑兵的追赶,陈余一边逃着一边叫来几个随在身边的将领,下令将步卒集合,最少组成一队断路之军,掩护大队人马朝山中逃去。将领们个个摇头,指着溃逃的兵卒无语。
兵卒们犹如为躲避森林大火而从森林中狂奔而出的野兽一般,哪能约束地了。况且敌骑也预料到他们会往那边逃。在西边安插了一道骑兵散线,想逃入山中也不是易事。陈余无法,只得放弃这个计划跟着大队人马继续沿着‘》;。=
正逃间,追撵的骑兵突然停了下来,分成三路把陈余兵马围在‘》水’河岸边。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河对岸也传来一阵嘈杂之音,被惶恐不安的兵卒围在中间地陈余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到魏豹兵马也如他一样被围困在》;。
“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把我与魏豹围困于此处又不歼灭?”陈余在心中暗道一声。
这时兵马虽不再乱跑。但一个个毫无斗志,想组阵与敌拼杀一场仍是不能。突然,围在外边的骑兵留下一道散兵线把守,其余人马把包围圈逐渐缩小,与陈余人马交手后,又分出一股人马杀入早就乱得不成样子的溃兵中央。
围在外边的散兵线,手中持着弩,见陈余兵马中有从包围圈中逃出。毫不客气的端起弩射杀。起包围作用地骑兵把马前边的兵卒刺杀,逼着兵卒往中间拢,往后退。杀入里边的骑兵用鞭抽,用棍打。把乱局搅和的更加乱。已退到河边的兵卒眼见许多同伴掉入河中挣扎,哪肯就此落入水中淹死。使足了吃奶的劲想往前挤,可是又怎么能挤得动。就如被赶入河中的鸭子一样,扑嗵扑嗵,纷纷落入‘》;。瞬间‘》;。
陈余也不能幸免地被挤入河中,如果不是几个会水的亲兵相护早被挣扎着的兵卒拽入水中淹死。岸上,骑兵排成一道长长的线,有想往岸上爬地兵卒,上半身才趴到岸上就被骑兵刺死挑落河中。一股股的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今晨在‘洛水’河与‘泗水’河附近被杀死兵卒和跌落河中淹死兵卒地尸体亦从上游漂落到此处,并且越来越多。河道被数不清的尸体所拥堵,河水水位上升,陈余明白再在此处停留下去,不是因亲兵力竭无人救扶而淹死就是被众多的尸体所掩埋,要想活命,只能往岸上冒一冒险。
拨开死状各异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沉入水中的尸体,陈余已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口腥臭的河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岸上。呕吐,扶摸到坚实而又沉稳的土地,陈余双眼含着热泪趴在地上呕吐不止。两柄长枪同时刺穿他的双肩把他挑在空中,另一柄长枪正要往他的后背上一捅将他捅落到河中,陈余吐出最后的一口水,嘴中高声喊道:“我乃赵国丞相,代国大王是也,休要杀我!”
那柄上捅的长枪刺破衣衫挨到肌肤后停了下来,另外两柄长枪同时下垂,陈余从长枪上滑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火辣辣的太阳把空气灼烤的燥热,因流血过多陈余反而觉得周身发冷四肢乏力如同漂浮在去端。他忍着巨痛在地上翻了个身,白晃晃的阳光打在脸上让他双眼炫晕,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你刚才说你是谁?”一个幽长而虚幻的声音传来,陈余晃了晃脑袋先朝两旁看了一眼,救自己上岸的亲兵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趴着,那里除了一滩血什么也没有。
“我是赵国丞相,代国的大王,你们不能杀我!”陈余虚弱的说道,话音一落,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说话那人整个身影都隐藏在阳光之中,他终究没有看清那人究竟是谁!
“留着此人性命有用,先救他一救!”杨环道。两个亲兵下马给晕迷不醒的陈余上了金创药,杨环抬头朝远处望去。
河水已经漫过河道,远处白花花的一片,水流慢慢朝‘彭城’的方向涌去。用尸体堆起的大坝有些地方已经堵的十分结实,如同圶打出来的坚坝,对岸由浦仁率领的一万多骑兵寻着最为结实的坝路从对岸驶了过来。
“地上躺着的是谁?”浦仁骑到杨环的身畔问道,他已认不出周身是血,呼吸虚弱的人是陈余。
“他说他是代王陈余,不过我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杨环答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瞧模样确是陈余!”浦仁笑了笑。道:“你捉了陈余
鱼,我也捉了一条大鱼,是西魏国的大王魏豹。哥任务我们现已完成,溢出地三河之水也以连成一片,一个时辰之后就将水淹‘彭城’,我们是不是该去和大哥会合了?”
“方圆百里之路都被水漫,如何去和大哥会合?不久前我已见过大哥,大哥说等水退了再去会合。也不知这水几日才能退去。看来我们得找一个高处多呆几天。”杨环叹气道。
“哥哥,既然大哥已有吩咐我们就不先去会合,不过闲呆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浦仁笑道。
“何计?只要不误大哥的大事,又能打发这几日时间,我看什么计都可行。”杨环问道。
“李信的兵马,大多是由西魏、赵、代三国组成,如今留县、傅阳县还停留有敌二十多万人。代国地大王、赵国的丞相陈余以及西魏国的大王都在我们手上,何不先去‘留’、‘傅阳’二县把这些人马收归我用?”浦仁道。
“对啊,我怎未想到此计?正该如此!”杨环点头笑道,点齐人马浩浩荡荡朝‘留’县、‘傅阳’县的方向而去。
……自有传令的亲兵前去通知千长以上的将领前来此处开会。李信与张良、陆贾先行入城楼暂歇,刚入楼内不久。一名守将急匆匆赶来,道:“大王,英布、韩敬两位将领相携而至城门下,身后还跟随数千残军,不知是否开门放其入内。”
“还不开门放他们入内?”李信连骂守将十八代祖宗地心思都有了,喝让守将下去打开城门,又亲自迎出城楼把英布与韩敬接入楼内。一入楼,英布与韩敬纳头便拜,双眼之中全都含满了热泪,可是两人宁可把钢牙咬碎也不愿泪水流出一滴来。
“两位这是干何?快快起身!”李信伸手相扶,然而英布与韩信如长在地上一般,任凭李信使足了劲也无法把两人从地上拉起来。
“末将无能,十万大军竟被项羽尽破,求大王责罚!”英布垂头道。
“末将无能,两万大军竟被项羽两千人马所破,求大王责罚!”韩敬低头哽咽道,伸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这怨不得两位将军,我想如果两位将军使的是漠北的精兵话,一定可擒获项羽!”李信道,给张良与陆贾使了个眼色,让两人也前来相扶。张良与陆贾亦开口劝道,伸手去扶,可他们两个一个是病篓子,另一个行将入墓无啥力气哪能掺扶的起来。
“可……可末将与韩敬两人联手,竟敌不过项羽一招!末将以前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难逢敌人,没曾想在项羽手下走不过一招,请大王责罚末将的狂妄。”英布道。
韩敬在心中暗自恼怒英布为何要自揭其短,这种丢人的事情就应该藏在心中,一辈子不告诉别人,怎能告诉李信。不过他也不敢有所表露,学着英布的样子也请李信责罚。
“哈哈!你们两个人啊!”李信摇了摇头,笑道:“项羽地能耐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当初为何与他称兄道弟的原因。记得他曾有句名言叫力拔山兮气盖世,听到没有,他自诩力气大的能把山拔起来,天下第一没人能比得过,你们两个虽猛斗不过他也属正常,又算得了什么罪?不过他的猛只是匹夫之猛罢了,斗得过你们两个联手,难道还能斗得过百人、千人联手吗?终有一日我会让他死在我地手上!都起来吧,如果还娇情的非跪在地上不起,我可就要治你们两人一个不听君命地大罪了!”
英布扶着韩敬站起身。韩敬受项羽那一柄力道极重,也不知被撞断了几根肋骨,虽有英布相扶,还是扯动了伤处,忍不住紧皱眉头呲了一下嘴。“
“你受伤了?重不重!”李信伸手相扶了一下,韩敬摇摇头,坐下身时道:“肯请大王再拨一些人马,末将一定可以把项羽擒下。”
“不用了,我已打算转移,‘彭城’这个地方就还给项羽吧!”李信道。
“转移?”韩敬与英布同时问道,这个词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从‘把彭城这个地方还给项羽’这句话上,两人听出此词应该与撤退、溃逃,逃跑一个意思。
“对,转移!顾名思义就是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李信道。
“从哪里转移到哪里?”英布问道。
“从‘彭城’一路往西,最好能到‘函谷关’,到时可从关内调来精兵与敌决一死战!”李信道。
“这不就是逃跑吗?说的好听点是撤退,说的难听点就是溃逃,而且要一路狂奔逃到关内!”英布把脑袋摇了跟拨浪鼓一般,站起身道:“大王,我不同意。众兄弟出关好不容易才打到‘彭城’,如今我们尚有近百万兵马,项羽不过三万人马,就算项羽凶猛,三万能战我们三十万,只要‘彭城’在手终不会输了!为何要弃城而逃?末将肯请大王令末将率领三万精兵,定可以三万破项羽三万,生擒项羽于大王面前。”
“吹,你就吹吧!我们家乡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当心你把牛皮都吹破了!”陆贾讥笑道:“你在‘萧县’手下掌管十万兵马,那时还被项羽给尽破,现在凭借三万人马就能胜了人家?”
“你……”英布大急,握紧两个拳头就想把陆贾的脑袋给开个瓢。不过人家说的在理,况且这个老头被李信待为上宾,他终究不敢出手。
“莫急,听我慢慢给你分析分析!”李信笑道:“现在我们除了转移以外着实没有第二条路可行。当然,你说我们是溃逃没错,不过为了好听一点,我还是喜欢用转移。”
第五卷 灭楚 第十四章 为了回来
遭大败,李信却显的跟没事人一样,语调极其轻松的项羽破你‘萧县’防军时有三万人马,到了此地为何只剩下两千人马?”
“不知道!”英布把头摇了摇。
“别看项羽只有三万人马,可我一点也不敢小觑他,当初他领着几千步兵就敢跟王离的数十万秦国精锐打对攻,何况现在来了几万人马?所以,一听你报‘萧县’附近发现楚国骑兵,我与张丞相就预料到项羽要急攻‘彭城’,于是下令把陈余与魏豹调到‘谷水’河与‘泗水’河的北岸,也好与彭城的人马互相有个照应。”李信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整个人放松下来,道:“我也是太急着想赢了项羽,下命令时稍欠考虑,把陈余与魏豹的人马调来此处,无意中反而帮了项羽一个大忙。”
“陈余与魏豹调来此处,‘留县’与‘傅阳县’的兵马最少会带来一半,此地已集结我军五十多万人马,胜算应在九成往上,怎会帮了项羽的大忙?”英布问道。
“人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话说的实在有理。你英布在漠北国也算是一员猛将,可你手下的十万兵马尚且阻挡不了项羽的三万兵马,陈余是个文官,魏豹是个庸才,这两个熊将手下就是有五十万大军,又如何能阻挡了项羽?所以说,这里屯集的并不是五十万能征善战的兵甲,充其量不过是圈了五十万头猪羊随时等着被项羽所屠宰。”李信正说着,见英布与韩敬脸色黑沉的垂下了头。会意道:“我说这话的意思并非暗指你们两个是熊将。不然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熊大王?”
“大王!”英布把头抬起,跪坐起身在木板地上狠狠砸了一拳,道:“人都说臣僚使主子心生忧虑。如今,末将等不能阻项羽于外,让大王生了忧虑,大王说的没错,末将等确是熊将。”
“唉,你说这话就严重了。并非你等无能而是咱们手下的兵马太无用!闲话休提,让我来继续说把陈余与魏豹调到此处究竟是如何帮了项羽一个大忙。”李信道:“项羽不见地两万多人马,正是前去攻击陈余与魏豹去了。为何说他们是帮了项羽的一个大忙?因为这其中有个惊天的秘密。经过我与陆贾、张良的分析,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把陈余与魏豹两部人马赶入‘》;。城’形成水淹之势。你说,‘彭城’如今就是一座随时被水淹没的危城,我们不趁现在大水未到而转移难不成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项羽……真……真的会像大王说地那样干?”英布表情愕然的道。
“此事你做不出来我做不出来,放在项羽身上绝对能做的出来!”李信道。
“既如此。这里已成险地,大王何不快退,还要呆在此处?”英布道。
“此事急不得!”李信呵呵而笑,道:“项羽不见了影踪。一定是去某高处躲大水去了。我们一急,兵马必乱。反给了项羽可乘之机。我已派人去通知千长以上的将领,要嘱咐他们有条不紊的依计撤退,趁他们还没来我们把撤退的计划好好考虑一番!”
李信扫了在座的张良、陆贾、英布、韩敬一眼道:“我是如此考虑的;项羽地绝大多数兵马都渡过‘谷水’河、‘泗水’河行此水淹之计,大水一起,他们必会被阻在两河对岸,三五日内无法与项羽会合,也就是说我们此次逃离所要面对的仅仅是项羽的两千人马罢了。三十万兵马带出城去,目标如此之大必会吸引项羽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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