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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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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两个兵卒说起了悄悄话,一个道:“看来是要下雨。”另一个道:“胡说八道,大好的晴天没有一块云彩何来的雨?”一个道:“不下雨何来的雷声?”另一个眉头一皱,挠挠头无法解释越来越近的‘隆隆’雷声。

“那是万马奔腾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雷声!”对于这两个兵卒地孤陋寡闻英布忍不

,道:“都别说话了。遵守战场军纪。传我命令把甲调到阵后,准备与敌接仗。”……

太傅高密候杨环之所以可以霸占云台二十八骑首位是因为射得一手好箭,如果杨环某一天突然说他射箭之术仅能排天下第二的话。那除非是当年的后竟自活了过来。

杨环射箭地手艺是祖传的,要是真追究其祖上的恩师是谁话,到最后肯定能与后扯上一点关系来。他射箭的手艺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李信、李敢甚至于匈奴的射雕手如果见到地话,除了自叹不如外,根本没有勇气在他的面前露一小手。

杨环射箭从不用弩。只用一张祖传的大弓,可别小看这张弓,普通的力士根本拉不圆弓,因此从这张弓里射出的箭能达四百五十步远,可以比拟一张普通的床弩。此弓长八尺六寸(比杨环还高出半头),弓臂上有两个用黄金打造的金龙,两条龙在弓臂上十分对称的抬起头正对着中间地一颗硕大夜明珠,龙身则把弓臂包缠了个严实。弓弦有小指头那么粗。经过长年累月的用油浸,散发出一股黑亮。

杨环射箭还有一个神乎其技的绝艺——拉一次弦可以射出四枝箭来,天底下没有第二人会。

为何英布派出的了望台竟没有一个报出敌人来袭地警告?这全是杨环的功劳。大军未动,杨环已领令出击。一般一个了望台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负责观察四周敌情,一个人负责点火警告。所以要想让敌人地了望台传有出消息通常会派出两个神射手,并且这两个神射手互相之间要配合默契,不然射出的箭一快一慢不能同时杀死了望台上的两个人,消息难免会被传出去的。

然而项羽有了杨环就如有了打敌耳目的神手,每次去消灭敌人了望台上的耳目总是只派杨环一人便可。

其实,当杨环进入了望台二百步距离时,了望台上负责观察的人已经发现他,看到杨环把大弓从身上解下也不当作一回事。因为了望台与杨环的距离远,凭弓一百五十步的射程根本无法伤到他们。杨环一次从箭壶中抽出两枝箭,同时上弦,先发一箭,这时弦只是半松,箭速并不很快。等到前箭飞出二十多步后,杨环才把弓弦完全松开送出第二枝箭。

前箭稍慢后箭稍快,前箭先出后箭后出,这一快一慢一前一后之间两枝箭同时飞到了了望台,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察觉箭飞来时莫说躲的机会就连喊的机会也没有,同时闷哼一声死在台上。后边百步之外的了望台上,只顾去观察四周有无敌情,谁会去注意前边了望台上的人是否死了,而杨环尚在三百步外,天上月儿虽明但四百步的距离着实是观察的极限,因此谁也没有发现杨雄,谁也没有注意到前边的了望台上的人已经死了。

对付剩下了望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杨环改变了策略,他赶到离观察哨还有二百五十步时便停下身来,拿出弓箭,不再拉一弦射两箭,而是手中握着两枝箭,先把一箭放于弦上,把弦拉至九成满先放一箭。然后迅速的再次把弦拉至十成满,放出第二枝箭,因此仍是两枝箭同时射中两个人,就算有分先后,那先后也不是普通人能察觉出来的。

当杨环走到一座了望台时,他往往会把马停住,爬上了望台上。并非是他对自己的技艺不放心要去察看一下上边的人是否死去,而是要把箭取下。他的弓比普通的弓大了许多,箭自然也与普通的箭不同,不能浪费掉任何的一枝箭。

杨环一直把最后一个了望台上的观察手与点火手射杀都没人察觉了望台上的人全死完了,可见他射箭的技艺是如何的高超。不过,最后两个了望台上的箭矢他没有敢去收回,那里离挖沟筑垒的英布人马太近了,不过五十步远。直到挖沟筑垒的人全部离去,他才爬到了望台上把四枝羽箭收了回来。

这时,天已大明,站在最后一座了望台上的杨环见项羽率领九千骑兵杀气腾腾的朝此处赶来,杨环爬下了望台,上了龙心骑,先项羽一步跨过且未完工的沟垒,快马加鞭一里多地,在英布的锋矢阵前三百步开外停了下脚步。

“隆隆”马蹄之音越来越近,英布打量着站在阵前,骑着一匹铁青骏马的杨环,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仗着身穿可挡天下任何弓弩射来利箭的无缝铁甲,英布略一估量,感觉在后边骑兵赶来之前,他可骑马上前杀了这员身穿二十级军爵铁甲的候王,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按照他的想法,如此高级别的将领就算不是这次来犯敌人的主帅也必是骑兵的主帅,只要杀了他,敌人的士气将会大减,对于自己来说绝对是个好事。况且,敌人跨下的铁青战马虽不知出自何处,但比他跨下从匈奴那里以千金购得的战马要好上许多,顿时起了夺其战马的念头。

英布从阵中冲出,先用神臂弓朝杨环射了一箭,然后收弩抽镗几个动作一气喝成,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杨环。

神臂弓的射程为三百五十步,到杨环处已成强弩之未,杨环含笑举弓把飞来的弩箭磕掉,顺手亦从箭葫中抽出三枝箭来,等待着英步进入二百步内最佳的射程后,手指如弹琵琶一样依次松开,三枝箭成品字状有先有后朝英布飞了过去。一箭直指英布的咽喉,剩下两箭分指英布前胸左右两个乳头的位置。

“休要伤他性命!”正好赶到的项羽大喝一声,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杨环无奈的回头看着项羽。

第五卷 灭楚 第五章 青龙七将

布没有带头盔,咽喉处是个致命的弱点,骑在突然发线朝自己飞来,凭经验认出那三道黑线是三枝快箭,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往胸前一斩。

飞往咽喉处的那枝箭被‘镗’扫到,箭头往下一压打在铠领上。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一扫的话,哪怕箭头只是往上稍稍抬高半寸,英布的咽喉处已经被插上一枝羽箭,就算不死也是离死不远,芶延残喘不了多长时间。他拿‘’往下扫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打到了射向咽喉的羽箭却没能打到射向胸前的羽箭,两枝羽箭分左右在‘镗’斩到前的瞬间齐至胸前。若非英布身上穿的铠比较坚硬,他的胸前乳头的地方如今正好插着两枝羽箭,然而就是在这样坚硬的铠甲保护下,胸前乳头的两处地方还是被力道极大的羽箭打得下凹半寸,正好顶在乳上,痛得英布倒抽一口寒气。

英布停下马,想不通刚才那人只是朝他发了一箭怎会近到身前竟成了三枝,他想把隐藏在别处的两个神射手找出来,可惜前方四野除了那人与刚刚赶到的项羽外竟无一人,后边黄沙腾腾,大队的骑兵距他们最少还有半里地。

项羽见英布没事,暗暗庆幸一番,把马向前纵了百步,与英布相隔数十步对望。见英布才从鬼门关转了一个圈却并不显得害怕,心中更是想把其招到手下,道:“勇士,何不投我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虽然英布不愿承认,但他心里也清楚刚才那三枝羽箭确是眼前这个把弓按在地上就如把一杆长枪竖在地上的人所为。暗自掂量了一下。觉得能一下射出三枝箭地神射手自己就算冲到他地面前也奈何不了他。何况项羽的出现也证实这人决非统帅,再往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两人之间挡着地是项羽,他再目中无人也打心底佩服项羽。明白自己绝非项羽的对手,要想擒住或者杀了使大弓那人,除非能有彭越、陈婴两人同时上前相助,以一人拖住项羽,两人急奔使大弓那人面前,或可在后边骑兵大队赶来前拿下神射手。至于项羽仍是没有办法对付。

项羽问其是否愿意归降,神情恍惚的英布并未听清,脑子里乱轰轰的想着如何解眼前的这个困局。项羽亲自,英布想杀出威风的打算就此破灭,想到骑兵后边还不知跟着多少步兵,英布怀疑自己这十万人马能否支持三天。这是英布第一次与项羽正面对峙,看着项羽身上穿地铠甲与自己一样,略一糊涂方想起李信曾经送给项羽一套铠甲并一把‘镗’一把弯刀。不过项羽的手里并未拿‘镗’而是拿了一把丈余钢头铜柄的斩刀。瞧其分量绝对在百斤往上。

“如果敌人步兵赶过来的话,连一丝的胜算也没有,可现在这种情况能在敌步兵赶来将战胜吗?”英布一连在心中暗问自己三遍,回头又瞧了一眼阵中面对几千匹马狂奔而来目露惊恐之色的兵卒。直盯着项羽的双眼看了起来。

后边的九千名骑兵赶了过来,到达杨环身后时以不同地方位停了下来。英布把眼越过项羽的头顶朝后看去。觉得骑兵站的方位有些奇怪,像是按北斗七星的样式排列,可斗勺里无端地多出两千人马来。

除了斗勺里的两千骑兵无将领管带外,其余地七队都有将领。这七员将领穿着打扮都十分的奇特。先不说已与英布交过手的杨环拿了一把骇人的大弓,其他六个将领所持兵器也都露着古怪。

骑火凤骑的广平候薛雪,手拎两个流星锤。正宗的流星锤英布见匈奴人使过,是用一根牛皮绳系着一个脑袋大的铁蒺藜,这种东西出了匈奴地就很少能看到,地处东边的楚国更是不可能看到,可不知什么原因薛雪手中就拎着两个流星锤。这锤又与匈奴人使的不太一样。他使的两个流星锤不是用牛绳系的,而最用腕粗的铁链相系,锤的形状也非圆形而是成圆柱形,上边生着粗铁打造的尖刺。

英布心想,或许使流星锤的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听来匈奴人有这种兵器,经过以讹传讹之后竟把流星锤的形状也传走了样,于是把一根撞门擂木截成两段系在铁链之上。使了使发觉用两块木头太长,于是不断的截短直到截到一尺多长的大小方罢,而这时又感到锤头太轻就把木头的换成铁的,为了增大杀伤力更是在外边布满铁刺。

骑闪电骑的胶东候汉斯卫使的兵器像一把戟,可是戟头又与普通的戟头不同,他的戟头只有半边,另外的半片变成了一道月牙状向里扣的刀刃,于是这件武器除了据有戟的刺勾功能处又多了一项砍的作用。

骑赤兔马的‘好畴候’钟离昧使的是一柄大刀,这柄刀的样式极怪,按说大刀应该是柄长而刀短,可是他使的这把大刀却颠倒了过来。刀身比刀柄长,又长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丈一尺长的大刀,刀身接近一丈刀柄却不足二尺。更好笑的是刀身极阔,两面都有锋,若不是刀头稍稍的向上挑形成第三个刀锋,真让人怀疑他使的是一把硕大的剑而非是刀。

骑凌剑骑的舞阳候项伯使的是一柄两头粗中间窄的铁棒,就如是把两根狼牙棒对接在一起。所以称其为铁棒而非狼牙棒,是因为狼牙棒只有一头粗而非两头粗,更何况项伯使的这柄武器上没有狼牙。没有狼牙的狼牙棒是不能叫其为狼牙棒的,此棒除了手握的地方极细两头的地方极粗外,完全是一根十足的通圆铁棒。

骑风舞骑的是雍州候狄平,或许他原先就是个执刑的刀斧手,对斧头简直有一种变态的喜爱。他手中的兵器缩小两倍去看,就是一柄制作精良地双面斩首斧头。放大两倍后,又把一面往上拔高许多形成带锋

头状。无形中就增加了这件兵器的神秘与恐怖。

骑金光骑的夏阳候陆子章。手中地兵器无啥出骑之处,就一个字大。他手中握的是一柄大剑,剑背有一尺宽。剑长七尺有余,剑锋包的是好钢,光可鉴人。

不管怎么说,七个将领所使的兵器要多怪有多怪,英布之前是一件没有见过。就连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项伯,英布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初其使地似乎是一把普通的短剑,身上根本没有带如此古怪的铁棒。英布不知道这些穿着候王铠甲的将领何时装备的如此古怪兵器,不过看得出除了使巨弓的杨环外,每个人使的兵器都极重,最轻的只怕也跟自己手中地‘镗’重量相差无几。也就是说,面前的区区九千骑兵,最少有七个实力与己相当,如果不考虑兵马多少等的因素外。仅按照将领个人的本事来算,他是不可能有丝毫地胜算。更何况敌人还有一个实力惊人的西楚霸王项羽,想打赢这场仗简直有些痴心妄想。

还好,敌人仅仅是将领们地兵器古怪。剩下的骑兵们所使兵器都很普通,与英布手下兵马所使的秦制兵器并无二样。

项羽见英布一直在沉思。还以为英布在考虑自己的提意,本不想打挠英布要等到英布想通后愿意投降那一刻,以和平的手段收了这十万兵马。当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跃动,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太过紧迫,剩下的三路人马可以已经就位要开始攻击,不能让英布这样长时间的考虑下去,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想到敌人骑兵的兵器很是普通,自己并非就一定处于败势,英布亦笑道。

“你投靠我,我们一起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项羽道。

“为什么非得跟着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英布道。

“这么说,你不愿降了?”项羽道。

“为何要降?我有十万大军,你敢攻我吗?”英布笑了笑,道:“如果我能一战败你,或杀或生擒了你,这番事业肯定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业。”

“你以为凭这点人马就能把我挡在此地?”项羽道。

“不知道,但可以一试。”英布说完,把马调头纵马朝自己的阵地走去,并不去提防那名射手是否会从背后偷袭他。他知道,项羽是个极其自负的人,有他在,其下属决不会干出背后伤人的事情来。

等到英布入阵,项羽调转马头亦回到阵中,下令道:“依次前去冲击敌阵,把山谷后边的兵马注意力全给我吸引过来,注意别伤了英布。”

英布这个‘锋矢阵’是完全按照秦制的阵形排列,打头阵的是三千弓弩手,二阵为两千戟手,三阵为两千戈手,四阵为两千枪手。此阵讲究的是要把攻势打成连绵不绝之式,一波接着一波冲击敌阵,直到敌阵完全冲溃冲散为止。

英布是个战力颇强的武将,所以其居于‘锋矢阵’的最前端率领大阵向前冲锋,眼看敌人的第一波攻击在那个使大弓的人率领下冲了过来,连忙命令手下的令旗手准备发令。

令旗手领令,可惜还没把旗取起来将命令送出去,直冲过来的敌骑兵阵中‘嗖嗖’几声,连珠般射来的十数枝羽箭把英布身边的令旗手全部放翻在地。

两军相攻,兵马战斗为分三个境界。其一为乌合之众,见敌兵攻来先自大乱,前边的弩手箭手不等命令胡乱放箭,后边的持戟、戈、枪兵卒,勇敢的拿起武器往前挤,胆小的收起武器往后退,本来层次分明的阵形搞得混乱一团,不堪一击。

其二为精兵,一切唯令是从,没有主将的命令,就算敌人攻至面前也不会发一箭刺一枪。哪怕敌人的剑已挥到脖间,也不会举起兵器去阻挡,等的就是主将的命令。由这样的精兵所组成的阵形极难被破,他们以小败换大胜,哪怕敌人已攻至中阵,阵脚仍是极稳,进攻防守显得有条不绦。

其三为精兵中精兵,他们是由老兵油子组成,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寻找最有利的时机攻击敌人。与敌相战,阵形看似大乱,但只需主将下一道命令,他们马上就可体会主将的用心,在瞬间变阵。有时甚至不用主将下令,他们都可以对主将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心领神会,作出相应的攻击。

英布组成‘锋矢阵’的这一万人马是从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里边有故‘殷国’的兵马也‘西魏’国的兵马,论战斗技巧或许能与漠北军一比,但论战斗素养简直连漠北军的一成也没有。他们是介乎于乌合之众与精兵之间,虽然被英布训得极守命令,可惜成了一群只知道守命令而不知变通的家伙,一旦将令无法传出,瞬间就由精兵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

英布见到身边的令旗手全被那个神射手射杀,大急之下转头就命弩手放箭,弓手准备。可惜,凭他一人之力又在敌人的马蹄声与喊打喊声的叫喊杂音中,就算把嗓子喊破又有几个人能听到命令。所以,当那些指挥自己部下射箭的什长明明看到敌人已到射程之内,传令的旗手又都倒毙于马下,然而没有旗手的旗令谁也不敢擅自放箭。

当他们看到英布焦虑的冲他们喊着话,一个个又听不到英布在喊些什么,全都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有几个机灵的猜测英布或许是在命令他们射箭,慌忙中冲自己的下属喊放箭,其他的什长见有人带头放箭也纷纷命下属放箭。但,此时放箭已晚,敌人的一千骑兵冲到了阵前,仗着马大力猛的优势朝阵中杀了过去。

第五卷 灭楚 第六章 亢金龙薛雪

弩箭手哪是这些骑兵的对手,眼看着骑兵挥舞闪着寒回刺杀,弓弩箭手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弃甲的抱头鼠窜。

英布心知身后的阵形已乱,可是他不敢往后去看一眼,更不敢转身去救身后哭爹喊娘杀猪般惨叫的兵卒,只能全神贯注的盯着身前三十步开外,正对他吟吟笑的杨环。

“擒贼先擒王!”英布暗道了一声,作势纵马就要往前奔,去擒不远处的杨环。双肩只是稍微的往上耸了耸,一手执缰一手倒背‘镗’,‘’柄正要往马臀上磕,那声‘驾’字还没从口中喊出。突然,他发现杨环的四个手指缝里各夹了一枝箭,眼神如刀光一般在他眉间、人中、咽喉三处来回打着转。那三处冷嗖嗖、凉阴阴,就如已经被插入三枝箭一般,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妈的,早知今天带头盔!”英布暗骂了一声,估摸这个杨环有一手射箭神技,自己若选择强行突破肯定会受伤。就算能够用‘镗’护住面门、咽喉,让自己所受的伤减到最轻,可如果杨环改变攻击的目标不射他的人而射他的马,那又该如何办?他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杨环,后边还跟着六个手拿奇形怪状兵器的将领,更有一个项羽压阵,如果没有马匹,他今天连逃命的机会也没,一百多斤算是撂在这里了。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姓名?”英布咽下一口唾沫,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喊道。

“吾乃楚国太傅。高密候杨环是也!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杨环笑眯眯的看着英布。道。

“呸!”英布大喊一声,道:“凭你这等不入流地脚色也配知道你爷爷地名字!”

这话把杨环气得不轻,脸上的笑意突然不见。双目圆瞪的朝英布看来,如刀地眼神也被怒意层层包裹,手一动就要把箭往弓上搭去。

此乃英布一计,想趁敌将大怒之下,神志不清之机,寻找破敌的良策。岂料话音刚刚落地。敌阵之中传来一阵锣音,杨环耳听项羽已经鸣金收兵,不敢久呆,将箭收回转身策马而去。

英布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项羽吓得鸣金收兵,心中忍不住得意万分,转头朝后一看,那分得意顿时化作一片乌有。自己阵前的弓弩箭手,十之八九已被刚才冲过去的骑兵屠戮。侥幸没有死的也躺在血地之中打着滚哀号不停,敌骑则满脸踌躇满志之色的从他身边不远处迅速退离。

‘锋矢阵’已经完全没有‘锋矢阵’地样子,戟兵里混着戈兵,戈兵里藏着枪兵。如果不是人马挤成一团完全没有了章法,简直就变成了‘鱼鳞阵’。英布摇摇头。再想组阵已是不能,只得把满腔的怨恨都发泄在正在他身边不远处经过的一个敌方骑兵身上,将手中镗一紧就朝敌骑扔了过去。

这一扔力量极大,准头异常精确,虽说敌骑穿着牛皮镶甲,但还是被‘’正中后背,闷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从他身边经过的骑兵,咬牙切齿就要上前与英布拼命,可金鸣的越来越紧,只得朝英布投去愤怒的眼光,快迅退回北斗七星阵中。

“敌人的纪律竟会如此严谨,贵为太傅的杨环听到鸣金忍辱退回,普通地兵甲眼见自己的伙伴被杀,也不敢上前寻仇。与项羽这九千骑兵相比,我那十万人马就跟草扎的假人一般,只有挨打的功夫却无还手地能力,看来想支撑三天有些痴心妄想,最好能支撑一日。”英布心中惊讶,纵马上前将镗从那名骑兵后背拔出,正要返回阵中想办法压稳阵脚再说,这时敌阵中又冲出来一千骑兵,不过领队的将领换了,来地是广平候薛雪。

‘锋矢阵’刚刚被破的大乱,兵卒士气正是低落之时,英布必须想办法提升兵卒的士气,才可能把混乱不堪的阵重新摆起来。而提升兵卒的士气,最简单又行而有效的方法无外乎取得一场胜利。在无法取得全面胜利的情况下,就得退而求次之,希望能够生擒或者杀了敌方来攻将领。

薛雪使的是一对圆柱形流星锤,属于近战兵器,不似杨环那样一手一弓可同时发几箭让人无法提防。英布不再往阵中退去,转身朝杨环杀了过去,他就如一块分水的巨石,如潮的骑兵近到身前后不等他举镗横扫杀出一条血路来,自动的分成两股朝后边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的‘锋矢阵’冲杀了过去。

喽罗们一过,英布便与薛雪正面对决。

薛雪骑的是一匹火红战马,从远处看就如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此马极快,英布把跨下战马刚刚停住,薛雪就如一阵风一样奔到近前急停了下来。没错,快的是如一阵风般,当薛雪把马停了下来,英布十分明显的感觉到迎面吹来一阵风,只是不知这阵风是刚奔过去的千骑带来的还是薛雪带来的。

“来将报上姓名!”英布一边纳闷项羽哪来的这么多好马,而且匹匹都是千里挑一,比他跨下的马都稍胜一筹。对于挑马他还是十分有经验的,迷信中原无好马的传说,十分喜爱关外以放牧为生的国家所产战马。可是,今天一连所见的两匹马都是极品,外形又与关外所产战马不同,除了是中原、百越所产的土马能解释外,似乎再没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不过,现在正处于生死之交,英布也无心过分关心这些好马都是从哪里而来,嘴中问着话,眼睛却盯着薛雪的手臂肩膀猛看,以防来人对他突然攻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吾乃楚国大司马,广平候薛雪是也!”薛雪一边解开紧缚在手臂上的铁链,一边道。

“原来他是楚国的大司马,身居高官能找到一匹好马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名字起地倒是不妥。薛雪。薛雪。听名字应该长得身材高

胜雪才对,可他却长得五大三粗体黑如墨,哪有一点子!”英布在心中暗暗好笑。道:“不想知道你爷爷是谁吗?不然死了也不知被谁所杀,那可有点惨了!”

“呸!一个囚徒也敢在老子面前放肆,拿命来!”薛雪怒喝一声,双腿紧夹马腹,右手流星锤挥了个圆,如闪电一般朝马臀击去。



英布心中暗喜。以为薛雪一时气愤把手中的流星锤误当作了马鞭子,这一锤下去还不把跨下如火一般颜色的好马给砸死了。眼瞧着流星锤上边地尖刺就要在马臀砸实,薛雪把手腕轻轻一抖,尖刺轻碰马臀后马上向前飞去。不等流星锤把铁链带直,薛雪再把手一转,腕粗的铁链把胳膊绕的严严实实,头前圆柱形锤与铁链相交的地方还有个半尺长把手,正好被薛雪握在手中。

流星锤与马臀相交。并未刺穿马皮,只是上边尖刺轻轻碰了一下马皮。不过这一下也够‘火风’骑受的了,巨痛让它扬起四蹄便狂奔了出去。

英布此生最恨人叫他囚徒,犹如头上生疮的怕被人叫癞头。说话结巴地怕被人叫结巴一样,他额上的那个囚字是他此生最大的侮辱。眼见薛雪并未一锤把座下好马砸死。恨其对他叫囚徒,张嘴露出满口白牙,大喝一声:“拿命来!”一手持缰,一手把‘镗’柄往座下马臀轻轻一磕,也纵马朝薛雪杀去。

两匹马尚有五步远,薛雪把左手上的流星锤往前一甩,朝英布的面门砸了过去。英布见流星锤砸的急,挥镗一击。他怕流星锤这种钝器砸坏了镗上刀锋,所以这一击并不与流星锤硬碰,而是把镗往前一挺,用柄上端去击流星锤后边的铁链。

有项羽不可伤英布的严令,薛雪此击不过是吓唬一下英布罢了,手中留有后劲,只要流星锤近得英布面门就会往后一提再把流星锤收回。他以为英布见此锤来地凌厉,会停下快奔的马或者打马后退,挫挫英布的威风。可是他没想到英布不仅不退反而会去击他的铁链。

薛雪怕英布用挺地姿势去击铁链导致力度不够,一击之下无法改变他拼全力砸出流星锤的路线,再加上两匹马都是往前急奔,如果击在铁链上地镗竟阻了他往回收锤的力道,那流星锤可就正砸在英布的脑袋上,把英布砸得脑浆迸裂而亡,到时无结给项羽交待。所以,一见到英布去挺击他流星锤的铁链,薛雪先行收了力把流星锤往后拽。可英布镗来的极快,薛雪才动收流星锤之念,镗已击到铁链上,而且力道极大,使得流星锤以镗柄为圆心狂转十来圈,两件兵器绕了个结实。

薛雪收起轻视英布之心,也明白项羽为何一定要生擒英布的目的,不敢托大,急拽两下铁链见无法把流星锤抽出,而此时两匹极快的马已交错身子对使而过。薛雪举起右臂,手握另一个流星锤朝英布的手臂砸去,希望英布可以弃掉镗让他收回被缠绕着的流星锤。眼睛才扫到英布,愕然的发现英布连镗带锤的就朝他的脑袋劈了过来。

项羽手中有一柄镗,见过镗威力的薛雪自是明白若被镗上的月牙刀刃劈中脑袋,脑袋毫无疑问的会被劈成两半。他转念极快,趁右手的力道还未使老,手臂赶快改变方向朝头顶护去。

‘当’的一声,薛雪直觉整个手臂发麻,英布的虎口亦是一震。镗上月牙刃还没什么,用熟铁锻造的铁链却被月牙刃砍出一道寸深断口,直压到薛雪的手臂上,把手臂也给划破,鲜血之流。眼瞧着英布把镗稍稍往后一收,整个身体仰躺在马背上又朝他的后背刺去,薛雪无奈,为了与英布拉开距离,只得丢弃与镗缠绕在一起的流星锤。当后背感觉到的枪尖刺破牛皮镶甲,薛雪终于逃出镗的攻击范围,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冲到敌阵的骑兵已经杀戮数百人,薛雪调转马头却不知该再去攻击英布,还是等项羽鸣金时退出阵内。薛雪使这两个流星锤有两招必杀之技,一招叫做双龙戏珠,就是把两个流星锤同时抛出,一左一右分击敌将的脑袋。不管多厉害的敌将只能对付一个流星锺,另一个流星锺毫无疑问的会砸碎敌将的脑袋。如果碰到的敌将功力极弱,连一个流星锤都无法阻挡的话,两个流星锤就会夹着脑袋砸在一起,那情景就如两块巨石同时拍向一个鸡蛋,要多怕人有多怕人,要多解恨有多解恨。

另一招叫做横扫千军,是把两个流星锤同时高速旋转起来,一前一后首尾相接,将两个一尺多的流星锤接着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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