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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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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凭李信为王的身份。以及比之韩信他们多了两千多年地见识,自是明白国中有国是埋下了祸乱的种子,莫说承诺取得天下之后给韩信他们裂土封王,就是食邑也不打算给他们安置。在他的潜意识之中,对于这些现在必须仰仗的将领们,最多也就是仿造大清那样,在皇宫外边盖上一溜的王宫、候府,把他们养在京城之内安度晚年。

“我在干什么,天下能不能取得还都不知道,怎么开始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猜忌起自己的将领来了?一切应以夺得天下为主,最大限度的调起他们的积极性,大不了到时学大宋开国皇帝那样来个杯酒释兵权就是。”李信暗道一声,笑了笑,道:

“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在下决断之前,我想应该先办一件早就应该办地事情。刚才在‘三思’堂我也想通了,项羽能分割天下大封王候,我李信也不缺胳膊少腿的,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将领们封候。也让你们也得到应该得到的荣耀。”

自从叛秦之后,众人的军爵都已作废,每年能领的俸禄全看所领官职、将职的大小。多事之秋,征战的岁月,官职所能领到的俸禄自是没有军爵来的丰厚。听到李信要封候。哪有不高兴之理,纷纷盯着李信地嘴。不知自己将被封为什么候。

“韩信封为临河候,年俸依秦十八级大庶长军爵发放,并可食邑‘临河’县。张良封为五原候,年俸依秦十八级大庶长军爵发放,并可食邑‘五原’县。王惊封为固阳候。年俸依秦十七级车军爵发放。并可食邑‘固阳’县。黑夫封为武泉候、年俸依秦十六级大上造军爵发放,并可食邑‘武泉’县。张忠封为原阳候,年俸依秦十五级少上造军爵发放。并可食邑‘原阳’县。英布封为清水候,年俸依十四级右更军爵发放,并可食邑‘清水’县。韩敬封为蹬口候,年俸依十四级……彭越封为乌梁候……陈婴封为……”

在座的除了食其都被封候,李信顿了顿,接着道:“有人会说,你李信偏心,韩信能战、张良能算,此二人领十八级大庶长军爵位我服,凭什么王惊、张忠的爵位也这么高,这两人不征战厮杀,无劳军之苦,舒舒服服的在九原为官,一定是你念旧,所以两人才能领这么高的军爵。其实并非我偏心,而是王惊兢兢业业为我‘漠……北’国造兵甲武器,又经略商业赚取钱财,没有他诸位拿什么打仗,我又如何给你们发军晌,所以功劳颇大。至于张忠更是助我治理九原、云中两郡,没有他在此地苦心经营,我哪有心思与诸位一起行军打仗?”

王惊与张忠颇是感激地瞧着李信,李信道:“又会有人道,什么封候、食邑?整的正儿八经好像蛮是那么一回事,可谁不知道全国上下不过十万户百姓,并且百姓十之八九都集中于‘九原’、‘高阙’两县,其他县城与空城无异。这样地食邑不是拿鬼话来骗人玩吗?”

众人异口同声呵呵一笑。

“我这可不全是骗人的鬼话!”李信笑道:“食邑我事先给了你们,至于能不能有百姓,就全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我知道,你们都有杀俘的习惯,迫于我的压力不敢明着杀罢了!又有哪个没干过敌人已经举手投降,还要手起刀落杀之,事后以歼敌地名目上报地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后,你们各自都有了自己食邑,我就再不担心你们杀俘了,你们总不会傻到让自己的食邑放在那里干空着吧?一定会想尽办法避免杀死敌人,尽量的生俘敌人好填充到自己地食邑当奴隶!”

黑夫、韩信等这些武将,嘿嘿一笑。王惊、张忠这些文官,不免有些失落,他们并不上阵杀敌,谈何去抓奴隶?

“王惊、张忠,你们两个也别失望,只要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办好,我给你们奴隶!”李信将空着的瓷杯让李敢续了水,道:“黑夫你们都听好了,将来俘获的兵卒、百姓,如若充实军队也就不说了,要是想拉回自己的食邑为奴,自己只能留七成,其余的三成上交朝廷,由我分发给有功劳的文官。”

“是!”韩信、英布等人齐声道。

“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最讨厌让人成为奴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凭什么人家为奴隶我们为主子?但,我

强行令止你们不得让他们为奴,这样只怕你们口头上是不服,以为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万万改变不得。但我得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地食邑与他国的食邑有些不同,我是可以向你们收取赋税的。”李信呵呵一笑,道:“谁让我们的国家位于西北蛮荒之地,人丁稀少,我这个当大王的穷呢?不得不从你们身上打主意。好养活庞大的军队以及支持官衙正常的开销。该收多少赋税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们食邑里的人口若为奴隶,每年的产出得向朝廷上交五成税赋,若给奴隶自由使他们成为百姓,这些税赋便可不交,而你们则可向他收取一定地税赋。不知你们可同意?”

“自当遵从大王令旨!”诸将领都点了点头。

“张忠说以我们的实力无法给养五十万大军,应该留其精锐去其糟,裁减三十万大军,组成一支二十万的精兵。韩敬说现在诸国林立,兵马只患不足哪能嫌多。贸然裁军与我不利。我刚才考虑了一下,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所以决定……”李信扫了众人一眼,道:“从五十万大军之中抽出虽然所立军功还不够资格入猛虎骑兵营,但作战勇敢的猛士充实进骑兵营。俸禄依现有骑兵每月骑兵所得俸禄减半供给。”

“大王的意思是把骑兵营凑够五千人马?”黑夫喜道。

“那其余的人马呢?”韩敬忧道。

“这如何装备得起,打造五千具无缝钢甲可得两年之功方行。”王惊急道。

“无钢甲就用秦甲。无就用普通的戈,无神臂弓就用以前的弩。现在急需一支能够来去如风的兵马,是不是与以前骑兵装备一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李信朝王惊一笑,转脸对韩敬道:“至于其余地人马吗?留足三万人马守护长城关隘与雁门关口。其余人马就地屯垦。”

“屯垦?”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纷纷疑惑的道。

“对,屯垦!要让他们屯起来是兵,垦起来是民。拿起武器是兵。放下武器是民。农忙时是耕种的百姓,农闲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敌人未来时是百姓,敌人一来是兵卒。”李信道。

“那……不打项羽了?”黑夫忍不住问道。

“打,可现在不是时候!”李信站起身,走到自己所画的图前,道:“本来我以为,项羽要杀我肯定是范增地主意,其是不得以而为之。画完这张图后,我才发现项羽并非如我想的那样,他内心之中早把我当作一个大患。就算他不承认,但潜意识中已把我当成大患,不然不会做出这样地分封。”

李信指着图道:“他这次分封,看似杂乱无章,里边危机重重。你们来看,如图所示,南边的翟、雍、塞三国,成三角状,互为犄角。我南下攻击翟国,雍与塞马上就可从左右两面相援夹击。我攻击雍国,翟与塞便可上下相援夹击,不说我们大军能否同时吃掉三国,就算能一口气吃掉,受三国的夹击也会元气大伤,无力与楚国相争。而东面亦是如此,代与西魏、常山成三角状,西魏、常山、朝歌又成三角状,而四国连起来看为一个大三角,想从此攻击更是困能重重。”

“如此说来,要想一战而胜,得将我们的兵力再扩充一倍,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黑夫叹了口气,道。

“不用等太久,最多三到五个月便可击楚!”李信见众人全都愕然,不知他从何处得出这样的结论,笑笑解释道:“南面这三国正如韩信所说,百姓们都将三人恨之入骨,凭食其地三寸不烂之舌,可在三五个月将其说降。‘函谷’关外地河南、韩两国还极其弱小,见我入关中,手握几十万大军,只需一道诏书便可使他们归降,这是我敢狂言三五个月后便可击楚的原因之一。其二:我们东面的诸国,以及楚国东面地诸国不久将发生大乱,估计也就在三五个月之后。那时项羽四处平乱,兵力分散,更利于我们击楚。”

“将军从何得知诸国不久将乱?”张良含笑问道。

“张丞相又来考究我了!”李信望着诸王分封图良久,道:“之所以在‘三思’堂呆了那么久,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不敢相信项羽竟白痴到如此分封诸国。没错,他将我困于西北蛮荒之地的用意是达到了,把刘邦困于西南荒芜之地的用意也达到了,但他这个所谓的霸王为何如此幼稚,对于天下的形势没有一点把握,傻到全凭个人的好恶分封?”

李信伸掌在图上重重拍了一下,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天下!不是一个统一的天下也就算了,为何不以楚为主,其他各国为楚的属国,就如商周那样?二十个国家,一个个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他西楚霸王除了领地比别国大些外,并不能高过别的王国,哪能这样给自己一下子找了十九个强敌!

比如刘邦,你不想封他为王不封便是,既然封了为何要封的那么远,至少也封得离泗水郡近些;一来可以就近严防看管。二来也满足刘邦与兵卒们的思乡之情,少了些怨恨。还有魏豹,夺人领地又把人封为西魏王,人家能不恨?赵国被封为三国,赵歇眼瞅着以前自己的两个下臣与自己平起平坐,能不恨?韩广由先前的燕王改为辽东王,以前麾下将领藏茶摇身一变为燕王,能不恨?原来的齐国更是不堪,强势人物田荣被贬为庶人,以前自己的下属、晚辈反成了主人,能不恨!……用不了多久,也就三五月,各种矛盾聚集到一起爆发,诸国必大乱,项羽也只能自己吞下自己酿出的这杯苦酒。”

第四卷 击汉 第五章 送马

非在特殐的时刻,没有人会去关心太阳挂在什么地方不会因为有没有人的关心而停止或者改变它由来已久的运动轨迹。

李信将心中的一番话道完,见桔黄色的斜阳余辉透过窗玻璃在圆桌子上印出一个七彩的光晕,道:“那就这样吧!关于屯垦的事情,具体就由韩信负责。你们一定要通力协助黑夫挑选可以入选骑兵营的人手,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拉山头搞派系去阻挠黑夫挑选你们所喜爱的兵卒。食其与王惊留一下,其他的人就退下去吧!”

凳子磨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响动以及衣甲与桌子相撞而产生的‘叮当’响动汇在一起,韩信等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告退,李敢急走两步跟到黑夫身后悄悄扯了一下黑夫的衣袖。

黑夫会意,瞧着李敢微微一笑。

“李敢,干什么呢?”李信问道。

“没……没干什么!”李敢只得松开黑夫的衣袖,垂手站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小九九,是不是想拿着我刚才说的话求黑夫把你调到骑兵营去?想的倒美,劝你还是别做这样的白日梦,安下心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放你出去打拼我自有打算!”李信笑了笑,就像老子跟儿子说话,道:“去,天色已晚,给食其和王惊准备些饭菜。先生,你平时爱吃些什么?”

“什么都行,最好能清淡一些!”食其指了指自己稀松的牙口。道:“人老了,牙齿全都松动起来,许多东西是想吃而吃不了。大王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臣随便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

“去吧!”李信朝李敢挥了挥手,道:“给先生多准备些荤腥,肉要炖地稀烂。”

“不知大王留老朽在此有何吩咐?”食其已猜出李信留他是为了交待南下翟、塞、雍三国劝降之事,但等不及由李信说出,等不急的问道。

“我留先生在此所谓何事,先生会不知道?”李信笑了笑,道:“我们也都别客套。有什么都直说。请问先生,欲使薰翳、司马欣、邯三人为我所用,具体该怎样操作!”

李敢已带着伙头送来酒菜,食其一边挑肥拣瘦的吃着饭菜,一边问道:“大王与、司马欣、董翳三人交往已久,自是明白三人的所求,臣斗胆向大王打听这三人的喜好!”

“董翳好财,好名,司马欣好利。董翳好财:如同叮腥的苍蝇,我总觉得这人是入错了行。要是身为一名商人,倒可以独善其身,不会卷入这场纷争无性命之能忧,可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巨富。虽好名:可无古时圣贤那种‘君死冠不斜’的勇气,在‘巨鹿’因惜命而降。搞得声名尽毁,这辈子算是毁了。司马欣好利:为了利他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此人与我素有仇隙,先生此去关中说降,只怕他是个难缠的人物,不好劝降。”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大王以为最难缠地,反而会是最容易对付的!”食其自信的笑了笑。

“哦!”李信抬头望着食其。把筷子置于桌上。在室内走了几步,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如我与项羽一般。不久前还同手足一般,此刻却成为彼此相争的敌人。谁又能说司马欣不会放下恨我之心,先投归于我呢?”

“就是这么个理!”食其也将筷子放心,起身走到李信身边道:“项羽与大王搞成今天这种地步,原因全在项羽,与大王无关,还望大王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欲得天下,必先得关中!先生……”李信回身转头,把食其请回入座,道:“有什么困难敬请提出,我一定想尽办法满足先生。”

“此番前去定得耗费颇多……”

“钱不是问题,先生需要多少自去找张忠要来,勿需向我请示。”

“除了以利诱之,还得以名引之,所以……”

“明白!”李信点点头,道:“你看是需要裂士封王,还是随便封个万户候便可。”

“随便封个万户候即可,凭他们也不配为王。”

“如此,先生看得需多长时间方能让三郡之地尽归我手?”

“这个……不好说,臣一定尽力而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使三国归附我国!”

“这事一定得快,慢了汉中的刘邦只怕就要先下手为强了!”李信眉头一紧,随即笑道:“若不幸被刘邦占了先机,你最少得想办法先将在我国之境地秦国降兵的家人迁移过来,如此既可解我九原人口不足的困境,又可使降兵心安为我所用!”

“大王所虑极是,不过也勿需为此事劳神,臣一定可以让三国归附大王。”

“哦,你倒有把握的很!”

“刘邦虽在关中博得爱民的美名,可大王在关中地名声也不差。而大王手下的秦军义士四十万,就是四十万张说大王好话地嘴,可于此中挑选一批能说会道之士随我一同出使关中,用他们的亲自经历来述说我国的繁华以及大王的仁慈,定可扭转关中人心的向背,使大王地名声居于刘邦之上。”食其笑道。当然,他还有最重要地一个原因没有说出,那就是刘邦之地并无他这般能说会道,精通纵横之术的高人。因此心中异常的自信,根本不把李信地警告放在心上。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李信饮了口酒,沉思片刻后,道:“你可再出使汉、楚两国,想办法让刘邦、项羽对我不加提防。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普通地宝贝必不会瞧在眼里。得用真正能打动他们心的宝贝才行。我有一匹‘的卢’宝马,与‘白蹄乌’不相上下,本打算以其为备用战马,众臣却怕它妨主劝我不要使用。你可将此马送给刘邦,以表我愿结交之心。另有一匹‘乌锥’宝马,其力尚在‘白蹄乌’之上,可性子极烈,数十个马师都无法将其驯服。不能为我所用,留在这里也是可惜,不如就作个人情送给项羽。项羽为人凶狠。或能将其驯服!”

“相传‘的卢’确能妨主,两匹马可用

送?”食其问道。

李信依稀记得,刘邦之马好像名为‘的卢’,似乎还救过刘邦一命。不过他的记忆有些凌乱,总觉的‘的卢’或是刘备的战马,救的是刘备地性命。而项羽的战马‘乌锥’他自信没有一点记错,就连项羽最后乌江自刎,与‘乌锥’话别的情景都时常出现在梦里。可,至今为止他都没见过这两匹好马,估计是两人还没得到。

关于‘的卢’。相马师明明白白告诉他‘的卢’是匹不祥的马,恐怕会妨主,劝他把它杀掉或以高价卖给不懂马的人,以躲避灾祸。李信并不打算这样做,不说他明知‘的卢’会救主而不会妨主。就说他来自二千年后的现代,如何会去相信一匹马会妨主这一说法!他原打算留着自用。今日为了能够迷惑刘邦,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是匹好马!’相马师第一眼见到‘乌锥’时,张大嘴发自内心的惊叹道。就如一个穷了八辈子地人,有一天突然发现床下码字几百块二斤重的金子,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用相马师来相。李信也知道‘乌锥’是匹好马。全身通黑如‘白蹿乌’一样闪着如缎的光泽,往那一站就如一柄随时往前飞驰的锥子,不管是谁见到都会由衷的赞道这是一匹好马。它是由王惊在一次意外中购得。是从一个打天山西边龟兹国来地商人手中买来,当时花了五十多斤黄金,约合一千多两。

对于这个价钱李信并不觉得贵,相反还觉得占了个大便宜,这样的好马怎么才卖千两黄金?可,没过几天它就明白了商人地奸诈,如此一匹无法驯服的宝马,什么人上去都给你颠个天翻地覆,根本不能为人所用,哪还有什么价值?反正摆着也是摆着,还不如送给可能驯服的人。

“不用改,就以原名送出。”李信心中一疼,突然有股悔意,站起身道:“你顺便再去一趟悦来客栈,找到项羽的使者告诉他:项大对我的恩情我永不忘记,为了表示感激之情,过些时候会派你为使者觑见项羽,送上礼物。”

“有了这两件礼物,我说什么刘邦与项羽都会相信地!”食其起身领令道:“大王还有其它地事情交待吗?”

“没了,你这就去吧!”

送走食其,李信回头对李敢道:“我要与王少府说些私话,你出去守候,让人送壶好茶来!”

李敢招来两名宫女送上一壶好茶并两个晶莹剔透的瓷杯,退出密室于门外守候。李信拿起其中的一只瓷杯,透过最后一抹斜阳观察着如纸薄般地杯子,道:“这瓷器烧制的越来越好了!”

“全靠大王英明,匠人们努力才烧得出这样名器!”王惊奉承道,拿起茶壶给李信的杯里倒上茶,又往自己的杯中倒了些茶,屋内涌动着一层清淡的茶香,令人精神一振。

“关外的匈奴人把天山东边的诸国全都消灭,逼得乌孙往西迁移,竟与身毒王国(今印度)争利。而关内呢?诸国争锋,民不聊生,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吧!”

“大多作坊都歇了,只有兵器作坊和盔甲作坊还在开工。”

“不能停工,所有的作坊都给我全力开工,等关中平原归附我们,还得加大规模生产!”

“大王,生产那么多卖给谁?”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李信温和的笑了笑,道:“你又忘了我俩的约定,无人之时你得管我叫大哥!”

“大哥!”王惊叫了一声,太久时间没有叫,声音已略显生疏。他从袖中摸出两样东西来,先展开第一样东西递到李信面前,道:“这是织造局新织出来的衣物,大哥试试手感,猜猜是用何物织造出来的。”

李信只是扫了一眼,便已明白这是用棉织造出来的衣物。他已太久没见过棉布,平时穿的虽是锦衣绫缎,但实在怀念棉布的舒适。况且,他初为伍长时,穿的是麻布衣,自是领教过麻布的不舒适,就算细麻织造的衣物也比不上粗棉织出衣物的十分之一,一直打算用棉来替代麻,也让下层的百姓穿得起舒适的衣物。可行军打仗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就是没见过棉花。

“这是棉布,你从哪找到的?”李信把那件白色的棉内衣拽在手里握紧松开,握紧松开,显得很是激动。

“是我几年前带领商队南下‘身毒’国时发现的,见它与大哥描述的棉花无异,便带回几车种子试种。一直没敢禀报大哥,是因为怕它并非大哥说的棉,无法织造。直到今天终于将其织成布做成衣物,才敢拿来让大哥看个究竟!”

“没错,这就是棉,没想到竟藏在‘身毒’!”李信抓耳挠腮喜不胜收,道:“快,马上大面积耕种,等产量上来了,将织造局里的麻布作坊一率改为棉布作坊。”

“恐怕不行!”王惊为难的道:“织一尺棉布可织三丈麻布,其成本极高,价格近于丝绸与绫缎,普通的百姓如何买的起。”

“是不是织造的工艺与织麻不同,因此时间上久点。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改进一下织布机,使织布的效率提上去?”

“问题的根结不在这里,而在于提棉。大哥有所不知,棉花里都藏着籽粒,十分不容易取出,时间都白白的浪费在提棉的这道工序上了!”

“我怎会不知棉里有籽!”李信仰头长叹!可就算他知道棉里有籽又如何,关键是怎样提棉。李信搜肠刮肚的想找出办法来,过了一刻钟只好无奈的作罢。这时,他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弓,由此想到小时候家里总有背着一张大弓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道:“弹棉花!”

“莫非提棉要用弹的?”他心中暗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道:“你回去找根丈长竹片,两头绑上经久耐磨的金属丝,就跟匈奴人用的绣弓一般,但比那要大。再拿个木锤或者木棒之类的东西,把弓背在身上,将弦对准棉花用锤敲击,或许可以轻易的除去棉花里深藏的籽粒。”

第四卷 击汉 第六章 悦来客栈

惊仔仔细细的听着,拿着笔在第二件东西上把李信说真记了下来。

王惊有这个习惯,李信也很欣赏他这个习惯。不管怎么说,李信有时候说话,尤其是跟王惊说话,交待一些这个时代没有,而又貌似很容易就能在这个时代造出来,有助于国家发展与统一的东西时,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颇有些跳跃性思维的意味),过不了多长时间便把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忘了个干干净净,当然是有人很有眼色的把记下来的好。

等到李信在遐想中把能将棉花提纯的方法讲毕,回过神来朝王惊看去,却发现王惊今天记他话语的东西非常特别。那不是白色的绢,也不是略阔的木板,更不是狭窄的竹片,而是……

——那东西泛着土黄色,中间还夹杂着稻谷的茎皮,非常的粗糙,可它的的确确是纸。

“你把纸造出来了!”李信急不可耐的把那摞纸从桌上抽起。按照那摞纸的厚度,他习惯性的以为会有一百多张,拿在手里才发现不过十二张。

纸上的墨汁渗的历害,一直浸透了三四张,字迹也显的模糊不清,可见这纸的质量低劣,按照这样的厚度擦屁股也没人愿用。“可惜,可惜。”李信摇了摇头,道:“不过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或许现在还没到用稻谷根茎造纸的地步,回去之后你试着看能不能用树皮之类的东西造纸。对了,纸应该是白色的,不应该如此泛黄。”

“是!”王惊拿过纸又记下树皮、白色等几个字,抬起头道:“大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首家‘悦来客栈’已开张月余,没想到我们九原有钱的主还真不少,生意很是不错。我想是时候把悦来客栈推广到全国各地了,最少也得使天下人都闻闻悦来客栈的名号。接下来你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吧,首先要在我们东边的几国建起几家悦来客栈,再逐步的朝楚国推进。”李信道。

“好是好,可……大哥准备给我多长的时间办这件大事?”王惊踌躇着。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对于王惊来说无异于让他再建一条长城,不说铺设客栈地板与装饰客栈外墙地大理石得一块一块打磨好,就说用大青砖垒就,高五层、宽九十丈、长三百二十丈,里外三进,大小房间九十八间的主体墙得烧多少块砖,这些砖又得多少匠人费多少时间才能烧制好!何况里边的装饰一点不亚于建主体墙。

房间是一水的高台大窗,窗户上安阔大玻璃。屋顶以及四面墙壁全用尺厚木料覆盖。然后再把木料空,又用油漆雕制而成。里边还暗藏生铁铸管道,无时无刻不往屋内茅房里输送着水,只要扭开木塞加布堵塞的成奇珍异兽造型的铁嘴,随时就会有冷水或热水流出。

屋内的桌椅,鸟兽多足烛台,八宝琉璃油灯。还有铺设的精工毛毯等等……等等摆设,都是极巧珍贵之物,这还没有算上为了能让这样地客栈运转起来所需的上百号人手(光是每天往楼顶的几个大铜箱、木箱里倒水的人就有三十四号人)。要是在二十个国家的国都都盖出如此奢华的一间客栈来,王惊自己估计了一下,以一千各等匠人来算大概会需要二十年时间,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

“我看就在三五个月内吧!”李信道。

“三五个月?大王,万万不行啊!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在三五个月内在每个国家盖出一间悦来客栈来。”

“盖?谁让你盖了?”李信明白过来王惊误解了他地意思,道:“没让你大兴土木的按照九原‘月来客栈’标准去其他国家盖,你要真想去盖我还不愿意呢。你想,我这边千辛万苦把房子盖好,浪费了大批的钱财,钱还没有赚几个他那边突然跟我宣战,客栈落到他们的手中。这钱不就白花了吗?”

“大哥的意思是?”王惊尴尬的挠了挠头皮道。

“等将来商人兴起,百姓富裕。大盖悦来客栈才有赚钱的可能。现在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地意思是让你打着悦来客栈的旗号,在每个国都随便租下一个门面敞开了做生意。门面上的生意当然是吃饭睡觉的生意,暗地里吗……嘿嘿!”

“大哥是想让我用悦来客栈为掩护,打探各国的消息?”

“这只是其中之一。”李信招了招手,王惊把头凑近。他道:“战乱时期。百姓们流离失所。一些有才能有本事的人难免会死于非命。你可趁机打听,只有是有才能的人。哪怕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也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给运到九原来。要是有些铁了心不愿意来地,就把他们保护起来,免得他们死于非命。另外,结交各国的权贵,散布谣言播弄事非,使他们彼此怀疑互相忌恨!”

“这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大哥就等着瞧吧!”王惊呵呵笑道。

“能不能让君不信臣、臣不忠君就看你的手段了!除了刚才说的这两件事,还有一件更生要的事情!你还得想办法跟他们做生意,为我们赚取足够多的钱财。”

“大哥,不是小弟矫情,而是此时并非做生意地时候?”王惊摇了摇头,道:“刚才大哥也说了,乱世之中生意不好做啊!”

“普通人地生意不好做,那些新起地权贵生意还是好做的。何况我让你做地又不是这些普通的生意,而是一桩大生意。”

“大哥请说,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完成这桩大生意!”

李信端起茶一饮而尽,道:“你说现在这个时候做什么生意最赚钱?”

“别人越缺什么,什么就越值钱,自是最赚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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