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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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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人能及,他是怎么死地?”
“被……被一道御旨逼杀而死。”道。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大将军蒙恬吗,他又是怎么死的?”
“蒙大将军三代为将,在北驱逐匈奴,开辟疆土千余里,却在阳周被一道圣旨处死!”愣了愣,面色惨然地道:“为什么于大秦有功的人都会是这样的下场?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他们的功劳太大,朝廷无法酬报,只能诛杀。我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不得不反秦称王的!大哥……”李信站起身,下了台阶来到身侧坐下,道:“赵高杀胡亥,这就是老天要灭秦国的征兆,天下无论是聪明人还是傻瓜,都已看得明白,你为何在这事上犯了糊涂?秦国一亡,你身为亡国之将,孤立无援如何长存?不如听兄弟一声劝,倒戈向秦,参于各国义军,向暴政发起最后的冲击。到时灭秦之后,瓜分秦国的领士,也能被封为王有南面称孤的机会。相比于战死在此或被生擒后处死。两个结局要走哪个,你得速速拿个主意。”
“我……”拿起酒壶,狂灌一气,把酒壶摔于地上道:“我愿降,可你得给我几日时间准备。”
“准备?还有什么好准备地?此事最怕夜长梦多,不如这时便下令兵卒放下武器归降!”李信急道。
“好……好……”站起身。步履蹒跚的朝虎榻走去,道:“我这就下令归降!不过我有几个件条,归降之后……”
“大事告成,有时候我还真***有点佩服我自己!”李信心中暗道,答应了所说的一切条件,俯身捡起地上摔的酒壶,晃了晃里边还有点酒。他从几案上拿起一个酒樽,正往酒樽里倒酒。要庆祝这次地游说成功,门处突然跌跌撞撞的跑来一员将领,嘴中高呼:“将军。大事不好!”
“董翳,你也算是品阶颇高的一员大将,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什么大事不好地,说!”强忍心中的惊惧,斥道。军中承受着无粮之苦,‘咸阳’赵高弑主,刘邦攻入关中平原,项羽大军围困‘棘原’。已经有太多的不幸,他实在不想知道还有什么不好地事情发生。
“项羽派出两万人马。杀入城外营垒,我军死伤惨重,伤亡已有万余。”薰翳道。
“带军的是何人,如今杀到何处?”问道。
“为首的将领乃是项羽手下一员悍将,姓蒲名仁。他们已攻破第一道营垒,现在正往第二道营垒攻击,距城墙不足五里。”董翳道。
“第一道营垒的兵马与项羽攻击的人马相若,又有垒可依靠。怎会如此轻易的破了?”道。
“兵卒士气低落,根本无心抵抗,因此才会被敌军轻易破了。照蒲仁如此猛攻的气势,攻下第二道营垒将不用一刻钟,半个时辰之内便可全破城外营垒。将军,是守是撤,得赶快拿个主意啊!”董翳道。
“咣当!”李信手中地酒壶与酒樽落在地上,听响转头看去,怒道:“李信,你一边过来招降。一边又派兵马攻打,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欺我无能,不敢杀你?”
“招降?李信?”方寸大乱地董翳听到这两个词,脸上顿时一喜,不信的看过去,见果真是早就反秦的李信。道:“将军,如今战是战不过凶悍地项羽,守着‘棘原’城也不过多拖个三五日罢了,李将军既亲自赶来招降,足见不忘当初的情谊,不如就降了他们吧!”
“乖乖,范增这是铁了心要害死我啊!”李信心中暗道,凝神止住内心的慌乱,仰头大笑三声,将脚前酒壶跑飞,喝道:“酒呢?我要喝酒!”
这三声大笑把与董翳笑的不知所措,见李信突然要酒喝更把两人给说糊涂了。薰翳上前拉着李信的袖口,笑道:“兄弟,真的是你啊,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呢?哎哟,真疼,看来不是在做梦,那兄弟说的招降也是真的了?咱们酒先不急着喝,等退了外边的蒲仁再喝不迟。”
李信大袖一挥,差点把董翳给带了个踉跄。他还还没想好怎样给邯解释,继续狂态毕露地喝道:“酒呢,赶快给老子上酒,老子要喝酒。”
“来人,上酒!”董翳叫人送来酒,一边给李信倒着酒,一边道:“兄弟,你是不是来招降的啊!”
“当然是来招降的!要是你晚来一刻钟,将军早就下令归降义军,我们已是一家人了!”李信饮了一樽酒道。
“将军,我们降吧!”董翳热切的抬头看向,道。
黑着脸,问道:“既是前来招降,为何又派军攻打我们?”
“对,这事透着古怪!兄弟前来招降,又在阵城外急
原’?莫非是老弟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故意前来送死能,这里边一定还有别的道道,天下哪有如此傻子。”董翳道。
“谁说我是来送死的?”李信斜眼瞧着董翳笑道:“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所以派军攻打你们,这里边确是另有隐情!”李信道。
“有什么隐情?”董翳问道。
“你们可知,楚怀王登基之时,曾向天下许诺,谁率先入主‘咸阳’,就封谁为王?”李信已经想好了解说之词,道。
“这个倒没听过,兄弟说有说算有吧。可这跟攻打‘棘原’有何关系?”董翳道。
“当然有关系了,而且大大的有关系。哥哥们试想,有谁不想为王地?项羽想为王,刘邦也想为王,他见刘邦已攻破‘武关’,马上就要入主‘咸阳’。他能不急吗?这事放在哥哥身上,你能不急吗?”李信道。
“急!这封王的好事,怎能不急?”董翳道。
“所以,项羽要想封王就要马上离开这里赶往‘函谷关’,由‘函谷关’入关朝‘咸阳’赶去,要赶在刘邦之前入主咸阳宫。但,大哥这里的三十万大军是个祸患,项羽不能说走便走。怕大军一走大哥率领人马从背后击之,于是就派兄弟前来游说大哥归降,好无后顾之忧。”李信道。
“那。上将军不是归降了吗?为什么还要打!”董翳不解的问道。
“我是否能说动大哥归降,这事谁也不能保证。所以在来‘棘原’之前,我就与项羽商量一个计策。以我入‘棘原’两个时辰为限,如果两个时辰之后,‘棘原’城头没有挂上白旗,即令令蒲仁率军攻打。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来告诉大哥义军有破‘棘原’的能力,二来也是给大哥下个速速归降的决心。这不,我入‘棘原’已过两个时辰。城头上又没挂上白旗,蒲仁以为大哥不愿降,就率领大军攻打‘棘原’促大哥投降了。这都怪我,怪我考虑不周,以至于使两军再战。要是在大哥同意归降地那一刻起,我便告诉大哥需在城头挂起白旗,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李信看得出已相信他这一番胡编乱造。道:“大哥,你速在城头挂上白旗,我这就出城面见项羽,明告大哥已愿归降以及大哥投降之后的条件,促使两军罢战,以免自相残杀。”
项羽为争王而急于从此处撤军,似乎又看到了一丝的希望,犹豫起是立马便降,还是拖上一两天等项羽走了再寻其他出来。
“上将军,此时投降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董翳喊道。
“只怕我不降,项羽不会把大军拉走地。就如李信所说,他亦怕我抄了他的后路。罢了,罢了!”邯在心中暗想,抬头双目盯视李信,道:“董翳,你即刻送唐王出城,另让城头都挂上白旗!”
“是!”要不是董翳年纪太大,人也胖了一点,他真要高兴地蹦到天上去,拉着李信的手就朝外边跑去。
李信出了城,先是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不舒服,伸手一摸,身上出的汗早已把衣服给浸湿。远处,浦仁军攻打军攻的正急,可这似乎是场并不对称的战争,浦仁军就如一支误入羊群的恶狼,左右撕咬,上下厮杀,那些羊哪是对手。
混战之中,李信并未去找浦仁令其停止攻击。那里太过凶险,贸然赶去不是被军杀死,就是被浦仁军误杀,再说浦仁竟敢擅自攻打‘棘原’,那他受没受在乱军之中杀了李信的命令,谁又知道?
他绕过混战中的两军兵马,在心中暗骂范增地为人阴险。心想这一次一定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见到范增之后一定要痛骂其为何总是想除掉自己。我在你范增面前虚以委蛇、装疯卖傻、小心伺候,容易吗?为何你范增总是不信任我,要除去我呢!还有,到时连项羽一并也骂了,这事项羽也一定掺和着,没有项羽的命令,蒲仁哪敢擅自攻打‘棘原’。
“去他***,老子受够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分道扬鏣就是,有什么了不起地?”李信嘴里嘟囓,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朝营地走去。迎面跑过来两匹马,一个是范增,一个正是项羽。
“范老贼,**你十八辈祖宗!老子为了灭贼,不顾自身安危入敌营劝降,你们却让浦仁急攻‘棘原’,打的是什么主意!”李信在心里又把骂词排演了一遍,拦在两人的马前,还未张口骂道,项羽却先开了口:“李兄弟,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三十一章 剑指‘函谷’关
论从哪个角度看,项羽都很焦虑,显然是十分关心李这种焦虑就如同是在得知自己的亲兄弟犯险后,不顾一切赶来相救时的那种焦虑,不是靠装就能装得出来的。因为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是让人无法怀疑的真诚。
李信的愤怒被这种真诚融化掉三成。想明白咒骂无济无事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又消去了三成的愤怒。剩余的四成愤怒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笑道:“大哥,我没事。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你看,好胳膊好腿的,全身上下连一个伤处也没有。”
“他妈……!”项羽破口大骂,其中脏字连带简直是不堪入耳,道:“好他个浦仁,李兄弟孤身犯险入‘棘原’劝降,我是下了谁也不准在这等危机时刻与军发生战斗的严令,害怕危害到兄弟的安全。他可好,竟然不听我将令擅自攻打‘棘原’,反了他了,这不是要害死兄弟陷我于不义吗?兄弟你放心,我这就上阵拿下浦仁,亲自交到兄弟手中任凭处置。”
这是李信第二次见项羽骂人。头一次是在‘柏人’县大殿,那次似乎也没怎么骂,只是道了几个‘滚’字,说了些要打要杀威胁援兵将领的话,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破口大骂。李信知道,项羽虽说看上去粗犷豪迈,但终究是破落贵族出身,自小家教极好,不是随便开口骂人的大老粗。这一次没忍住破口大骂,也证实了蒲仁攻打‘棘原’他根本不知。
至于说浦人不听号令擅自攻打‘棘原’,李信压根就不信这里边没有人指使。浦仁这人他清楚,是员勇将,而且是个只听从项羽的将令,对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的那种死忠将领,哪怕下令的人是被项羽尊称为亚父的范增,他也不会听从。今天,在项羽没有下令的情况下。浦仁一反常态的攻打‘棘原’,一定是有人拿项羽地安危说服了他。而他为了救项羽于危难之中,才不顾自己这样作的后果,在没有得到项羽命令的情况下攻打‘棘原’。能使此借刀杀人伎俩的只有范增,事实上也只有范增那条巧舌可以说动浦仁,让其相信李信将来对项羽是个极大的威胁。只能尽早除之以绝后患。
李信不由的抬头看去。好像这事根本与范增没有一点关系,他眯着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身体四肢也没有任何地动作,如同与胯下的马融为一体。
“都是你搞出来的鬼,你倒装作跟没事人一样。浦仁这人是员猛将,不能就这样给你背了黑锅,被不了解真像的项羽给杀了。须救他一救。”李信心中暗想,笑道:“大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浦仁交给我是想让我奖赏他吗?我那‘九原’贫瘠,哪有东西奖赏他。还是留在大哥这里,由大哥奖赏他吧。”
浦仁的忠心与勇敢,项羽自也知道,如何舍杀了他。可为了给李信一个交待,他不得不这样做。听到李信说浦仁有功,虽不解其中真相,但还是心中一喜,道:“老弟这话何意?浦仁急攻‘棘原’差点害了你的命,你怎会替他说话?他又有什么功!”
“我替浦仁说话了吗?没有啊!浦仁想害我吗?更是没有的事!天幸浦仁攻打‘棘原’。他似乎是知道我有危险,这一打不仅救了我的命,还逼得自此降了。将军你看,‘棘原’城头上已挂起了白旗。”
“降了!”项羽抬头看去,‘棘原’城头上悬挂着道道白旗,大喜道:“兄弟这次地攻劳可不小啊!凭此大功,等秦灭之后,兄弟要把哪几个郡划归唐国治理。我一定支持。走,我们这就一起同往‘棘原’召见,路上你再给我好好讲讲,当时遇到了什么危险,浦仁又是如何歪打正着的救了你的。”
“是!”李信拉着项羽伸出地大手与项羽共骑一骑,道:“我所以敢应了大哥的命令入‘棘原’招降,是以为已沦落到这种地步肯定把我当初叛离秦军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谁知他竟怨恨我到如此地步,情愿送死也非要杀了我不可。说什么凭借大哥那点兵马破了他坚守的城池,简直就是妄想。”
“哼。他倒自信的很!”项羽冷冷道。
“是啊,我当初也是奇怪他为何如此自信。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并非是认为自己可以固守‘棘原’,想必是咽不下我私带他十万兵马这件事情,想着把我杀了之后再降不迟。”
“嘿嘿,他要是敢杀兄弟我还会接受他降吗?我誓破‘棘原’,以他那二十多万兵马以及‘棘原’的所有百姓为兄弟陪葬。后来呢?”
“多谢大哥如此看重小弟。”李信道:“后来,几个亲兵把我拖出殿外,磨刀霍霍的就要杀了我,可把我吓得浑身冒出一身冷汗,差一点便跪地求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名将领赶到殿前,嘴中狂呼:‘将军,大事不好,项羽大军急攻‘棘原’,连破我军三处营垒,马上便要破城而入了。’邯听报,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亲自给我松了绑,与我商量起投降地条件。大哥,小弟当时为了活命,也为了能让大哥尽快赶往‘咸阳’,他提出的条件一古脑的都答应了,还忘大哥不要见怪。”
“如此说来浦仁还真的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项羽呵呵笑道:“邯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个条件是他们投降之后大哥不能秋后算账,编排出一些理由杀了他们。并且投降的二十万兵马仍由他带领,大哥不能打乱他的建制。”当时,邯只是提出仍由他率领这二十多万兵马,并没说过其他的什么。不过李信清楚历史上邯率军投降之后,没过多久项羽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二十多万秦兵全部坑杀,所以转述的要求时,他特意地加上不能杀俘这个条件。
“嗯,接着往下说。”项羽不置可。
“第二个条件是秦灭之后要封他为王,最好是连司马欣与董翳一块封王。”李信道。
“他的胃口还真不小,还有呢?”项羽道。
“没有了!”李信道。
“就这两个条件?兄弟既答应他们了,就由着兄弟吧!”项羽笑了笑。见‘棘原’城外的战场已经归于平静,对迎面赶来的一队人马道:“去把浦仁给我叫过来!”……
经过一夜的时间,棘原县内地秦军精锐终于全部出城,点算人马之后,除了饿死、战死、受伤的,得降兵二十二万六千余人。第二日晨。为了能够尽快的赶到‘咸阳’,不到寅时六刻,大军便披星带月的向西开拔,朝‘函谷关’地方向而去。
也就在这日,眼看离朝见太庙,接受玉玺的时间越来越近,赢婴终于下了除掉赵高地决心。趁着天还没亮,赵高还未派人叫他前去太庙受玺。婴轻咳一声,两名在屋内伺候的宦官,立马警醒的来到榻前。低声而又恭敬的道:“大王,何事?”
“呜……”未曾开口,嬴婴先是哭了起来。哭的很悲伤,很绝望,把两个宦官哭的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大王……”一名宦官张口道:“您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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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另一名宦官道:“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赢婴摇了摇头,道:“我能相信你们两个吗?”
“大王何出此言,我们两个从小就服伺大王至今,从未违过大王的命令行事。大王有何事敬请吩咐。我们两个肝脑涂地,万死以报大王之恩。”
“我要死了!”嬴婴叹了口气道:“能救我的只有你们两个,我也只能依托你们两个。你们要想明白,是救我于危难之中,还是陷杀我于此地,自己拿个主意,我不为难你们。”
“大王!”两个宦官同时跪了下来,叩首于地。道:“愿听大王吩咐调遣。”
“我所以会被立为秦王,是因为赵高弑杀了二世皇帝之后怕大臣武将们兴兵讨伐,才推我坐上王座。一旦他这个伎俩成功,骗过了天下所有忠于秦国地大臣,就会故计重施,杀我于此。”嬴婴顿了顿,见两个宦官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是值得相信的人。接着道:
“昨日,有人密报:赵高已与楚怀王商量好了计策,今日在朝见太庙之时杀我于太庙。然后命峣关的守将打开关门,放刘邦大军入关直奔‘咸阳’。而他,因为灭秦有功,会被封为关中王。”
“好毒辣地奸人!”一名宦官恨恨道。
“大王,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先除去他。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另一名宦官关切的道。
“计策我已想好,到时还得两位义士相助!”嬴婴长舒了一口气,道:“今日我不妨就在宫里装病,声言不能前往太庙。这事赵高筹划了这么久,必不会轻易放弃,将亲自来叫我前去太庙,那时便可行事,除赵高于宫内。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们两个到时……”
今天,是嬴婴正式为王的日子,是个大日子。天还未亮,赵高已经起身,梳洗一番,换上新做的丞相服,站在大铜镜跟前仔细看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他一共经历了三次。第一次是赢政登基称帝,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只能站在很不显眼的地方静静看着威风八面地嬴政称了帝。第二次是胡登基称帝,那时他已为宫廷禁卫朗中令,并亲手策划了整个事件,可谓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那次李斯的光芒完全盖过了他,使他显得还是有些默默无闻。第三次便是这一次,这一次他占了李斯的丞相位,朝廷中的大臣对他又惧又怕,他将会成为绝对的主角。
赵高站在铜镜前想着自己会何等的风光,不由的嘴角挂笑,对着铜镜里地自己道:“第四次,当第四次来临的时候,你就会身着龙袍,前往太庙登基为王!”
“大人,丞相大人!”门外有人轻轻唤道,赵高回身一看见是去请婴的亲信,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唉,秦王病了,这可如此是好?”那名亲信叹道。
“病了?哪天病不好偏偏在今天这个重要时刻病,看来嬴婴确是个孽种。你再去请他去太庙,让他一定要坚持,称王是大事,万不可误了吉日!不,还是我亲自去请吧!”赵高将前襟的一处折皱捋平,踱出寝室上了马车朝王宫赶去。
“大王得的是何病?”马车直到宫内寝院方停,赵高下了车,对在门处候着的一名宦官问道。
“太医说是什么冷热病,也没什么大碍,休息个三五天也就好了。”那名宦官说着,把赵高领入寝宫,顺手关上了大门。赵高疑虑的回头一望,他解释道:“太医说这病最怕受风,若受了风,两三个月也好不了,还有性命之忧。”
“我冷……快盖被。我热……快去被!”里屋传来嬴婴的喊叫声,赵高笑道:“这病倒古怪的很,领我前去看看。”
龙榻之前一个宦官忙来忙去累得满头大汗,榻上赢婴脸色苍白如同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大王……”赵高十分关切地喊了一声,伸出手去拂婴的额头。突然,竹着龙凤的大被被嬴婴掀开,里边闪出一首寒光。赵高定睛一看,婴手持尺长短剑,朝他胸前猛刺了过来。
他向后退,正忙碍的那名宦官按住了他的手,使他无法后退。他含胸收腹想躲过这一刺,那个领他前来的宦官从背后推着他往前走,短剑直入他的前胸。
“快……拿着赵高的印信去解了朗中令的兵权,扫除赵高余孽!”婴松了手,剑入赵高身体直没剑柄。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三十二章 嬴婴约降
了赵高,诛灭赵高三族之后,秦王嬴婴抖擞精神准备天威。可事情进行的极不顺利,远比他所能想到的难处更加困难十倍,一个个坏消息如同雪片一般压在几案上,把他并不十分坚强的躯体彻底击垮了。
先是率二十多成秦军精锐投降叛军,接着是项羽率四十万大军号称七十万朝‘函谷关’而来,然后是刘邦用贿赂的方法破了‘峣关’,用急攻的办法破了‘蓝田’,离‘咸阳’越来越近,也就不到几日的路程。还有就是刚刚才送上来的奏报,这个消息更夸张,更让人无法理解也让人无法相信,昨夜‘咸阳’城竟被一伙盗贼抢掠一空。
“‘咸阳’城内禁卫、衙役、屯兵、郡县兵,加起来足有两万,竟让一伙数千人的大盗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官仓内历经几百年积攒下来的钱财被抢一空,宫内府衙被盗的财宝足有八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养着你们又有何用!”嬴婴在大殿龙榻上用尽全力把奏报摔在殿下,竹简碰地崩裂时发出的巨响在庞大的殿里回荡,殿下早已魂不守舍的百官被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跳出来,噤若寒蝉的抬头朝怒不可遏的秦王看去。
“滚,都给寡人滚出去,明日谁要拿不出对付叛军的办法来,趁自在家里自尽省得我看见心烦!”嬴婴疾言厉色的指着殿外喝道,群臣们争先恐后退出大殿,只有三个人未曾离去。他们都是嬴婴新提拔上来的,分别是左丞相、右丞相以及主管全国的兵马的国尉。
“陛下息怒!”三个位居三公的大臣弯腰跪在地上叩首道。
“陛下?寡人哪还有资格称陛下,始皇帝留下的基业只剩下关中一带,还被叛军侵扰,眼看连称大王的资格都没有了,还陛什么下?你们也别再跟寡人玩这些文字游戏,寡人不是赵高,也不是二世皇帝。还没糊涂到看不清天下的乱势,沉醉于坐拥九州天下太平的美梦里。”
“是!”三人同时道了一声。
“你们不下朝,可是有大事要奏?”嬴婴问道。
“陛……大王,昨日‘咸阳’被盗贼骚扰都是臣没做好防卫京都地重任,请大王责罚。”国尉率先抬头道。
“你才上任几天,万事都还没理顺。这事与你没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婴道:“可查清这伙盗贼是何来路?”
“昨夜城中呐喊一起,臣便率军四出清剿,发现这伙盗贼很怪,不似普通的盗贼,倒像是一支军队!”
“军队?你从何处瞧出他们是军队?若是军队又是哪里的兵马,是不是城外的屯军哗变?”嬴婴紧张的问道。
“这伙盗贼计划周详,目的性极强。奔地就是国库以及屯集大量财宝的‘阿房’宫。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分工明确,战力极强。一共有四支人马。日间混入‘咸阳’,入夜出动,一路朝官仓,一路朝‘阿房’宫,一路拿下一座城门为退路,一路作为疑兵专门吸引我们追剿。他们个个骑着快马,拿着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弩弓,臣所率兵马跟本不是对手,连敌二百步内都近不得。纵观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盗贼,瞧其使用的兵器与所骑的快马也非城外屯兵所用,看起来倒像是关外的匈奴骑兵抢掠时的路数。”国尉道。
“匈奴人打到这里来了?”赢婴惊愕地问道。
“不,臣等三人商量过之后,觉得这支人马并非真正的匈奴其兵。”左丞相抬首道:“蒙恬所修长城沿线虽无我军兵马驻守,但擅自称王的李信派兵把守各处关口,匈奴欲进‘咸阳’必先通过‘九原’。臣未闻‘九原’已被匈奴人击破,倒是听说匈奴人被‘九原’地兵马击退五百里远。此一不可能是匈奴的兵马也。匈奴人制作的兵器极其简陋,弓箭更是无法与我军相比,而昨夜盗贼所使用兵器堪比我军巨弩,这不是匈奴人能制作出来的,此二不可能也。国尉派兵细细询问过守城兵马,最近无匈奴人入‘咸阳’城,此三不可能也。”
“与匈奴的路数相近,又不是匈奴人,那他们究竟是何人?”嬴婴问道。
“臣与左丞相、国尉商量后怀疑……怀疑他们可能是从‘九原’过来的。”右丞相也把头抬起,道:“其一:九原的叛军与匈奴人交战十年有余。自是十分熟悉匈奴人的路数,用匈奴人那种打不过就跑的战法不足为奇。其二:听说李信那人极其爱造一些新奇玩意,造出比秦弩威力更大地弩箭也有可能。其三:自李信为‘九原’郡守起一直到今日,其都想尽一切办法,或买或抢,从西部各国用来大量上好战马,从昨日盗贼所使的马上可以看出应是西部各国的好马。”
“九原,李信?”赢婴喃喃了一句,道:“这伙盗贼究竟是哪路人马不是现在应该关心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抵得住刘邦这支人马。昨天寡人想了一夜,在一个宦官的提醒下想到‘百越’尚有我军六十万精锐,不如寡人下令将他们调回咸阳以拒刘邦?”
殿下跪着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嬴婴虽说勇敢聪明,能杀了赵高重整朝政,可实在太过年青,把有些事情看得过于简单。‘百越’距此何止千里,六十万大军调动到‘咸阳’最少得费半年之功,更何况现在兵荒马乱地,那六十万大军的主将认不认新立的秦王,愿不愿奉诏赶来都还两说,怎能把希望寄托于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上。
“你们三人认为这个办法不好吗?”见三人面面相觑并不说话,嬴婴道。
“大王……”左丞相挺了挺身,道:“‘百越’在极东极南之
道未毁之时一来一回尚需三月之功,如今适逢战乱,只怕需半年之久。”
“寡人明白了!”嬴婴点了点头,道:“刘邦近在眼前,援兵远在天边。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也。要不这样,也学当初邯清剿叛军时那样,再从‘山’集起一二十万的兵马,攻击刘邦?以二十万之众攻打四五万的叛军,应有九成往上的胜算。”
“上一次集兵,已调尽兵库里的所有甲冑武器。没有兵器的奴隶就是再多上三五十万也不会是四五万手握剑戈兵马的对手。”国尉黯然地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说寡人只能呆在‘咸阳’宫里等死了?”嬴婴异常的失望,喝道。
“不,大王,或许我们还未走到绝路,至少还有一条路可行?”右丞相道。
“快说说还有哪一条路可行!”嬴婴喜形于色地道。
“借兵!”右丞相道。
“借兵?向谁借兵?”
“向‘九原’借兵!”右丞相小心的说道,抬头见嬴婴双眉紧锁嘴咬下唇。虽说脸色难看一些,但并没当即反对。这正是三人在退朝之后留下来的用意,当觉得那伙盗贼有可能是从‘九原’赶来的之后。三人就认为欲救‘咸阳’之危必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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