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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二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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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孙敬池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得让人揪心。
但岳邵没有揪心,他杲呆地、双眼圆睁得看着孙敬池,似乎是被吓到了,又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他一直瞪着孙敬池,表情愕然。
为什么我现在才发……什么我现在才发……孙敬池从电话桌上拿起放在那里的刀就要往身上划,他太痛苦了,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点他的痛苦。
岳邵抓住了孙敬池的手腕,喘着粗气。
“老三,”他哑声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孙敬池抬头,哭哭笑笑:“我今天开车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结婚,突然就想明白了。”他一手捶捶胸口,“我这里早就有人了,早就,有人了……如果我结婚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是哥,是哥的话,该有多好?”孙敬池潸然泪下,晚了……他明白得太晚了……
岳邵鬆开了孙敬池的手腕,拿走了他手里的刀,仍然面带愕然。孙敬池陷入悔恨与痛苦中无法自拔,岳邵的身体晃了晃,失魂落魄:“哥……”
岳邵的手机响了,他回神,接电话。电话传来一人的叫声:“岳邵,你在哪儿呢?!”是何开复。
岳邵蹙眉:“我在家。怎么了?”
“你来乌鸦酒吧一趟。萧肖喝多了,非要拆酒吧的门,不许任何人靠近,你来一趟。”
岳邵的心窝钝痛,乌鸦酒吧的门是哥买的。他说:“我和老三过去。”
挂了电话,岳邵拍了拍孙敬池:“我们去接老四,然后再来说这件事。”
“二哥……”孙敬池想知道二哥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岳邵的眼角水珠凝聚:“把老四接回来说。”他起身拽起孙敬池,“哥本来就应该是咱们的。除了咱们,谁也配不上他。”
孙敬池的眼泪唰的就出来了。
“走,接老四去。”
“嗯!”
孙敬池开车,两人赶到乌鸦酒吧,就见萧肖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贴在酒吧的门上,嘴里吆喝着身边的人把门给拆了,他要带走。岳邵和孙敬池上前就把萧肖拽了起来。一看是二哥和三哥,萧肖没有挣扎,也没有再喊“都给我滚”。
两人把醉醺醺萧肖拖上车,岳邵只跟何开复说了一句:“我们先回家了。”然后就让孙敬池开车。三人里就孙敬池酒喝得最少。
回到家,萧肖衣服也不脱直接上床,抱着燕飞的骨灰盒喊:“哥……哥……我想你……”
看到他这个样子,岳邵说:“等明天老四清醒了再说吧。我去洗澡。”孙敬池恍惚地坐到床上。如果哥知道了他对他的会不会在天上骂他?怪他?
第二天中午,萧肖酒醒了。岳邵和孙敬池已经起来了。醒来,萧肖先发了会儿杲,然后在被子里摸到钟枫的骨灰盒又抱
着发了会儿呆,这才起床。洗去一身的酒气与沉闷,萧肖裹着浴袍擦着头发出了卧室。客厅里,岳邵和孙敬池同样一脸颓废
的在泡茶喝。看到萧肖起来了,孙敬池给他倒了杯茶。萧肖在岳邵
边坐下,只字不提他昨晚在乌鸦酒吧的事情,沉默着。
孙敬池又去厨房给萧肖拿了三明治。萧肖纯粹是本能地咀嚼。自从钟枫去世之后,萧肖就变成了纯粹的面瘫人。岳邵开口:“老四,你三哥昨晚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跟你说说。”
孙敬池喝茶的动作一顿,不作声。岳邵亳不避讳地直白道:“你三哥昨天发现,他对哥的感情不只是兄弟情,他爱上哥了,他想跟哥结婚。
萧肖瞬间抬头,眼神震惊。
岳邵平静地说:“昨晚我想了一晚上,我发现,其实我也爰着哥,一直都爱着他。”
萧肖的喉结动了动,眼眶里有了眼泪。岳邵仍是那样的平静:“哥不在了,我觉得自己也死了。这,就是爱到绝望的感觉吧。我真是笨,哥不在了我才想通了,还是老三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
萧肖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想哥……”
“老四,你爱不爱哥?”
“爱!”萧肖回答的没有一丝的犹豫,“我想哥!”
“那,咱们就跟哥生活在一起吧。”岳邵放下茶杯,做出决定,“咱们在东湖盖一套房子,把哥的骨灰埋在那里,咱们跟哥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嗯!”萧肖不去管他对钟枫的感情是爱情还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个人不在了,他也死了。
孙敬池说:“如果下辈子能遇到哥,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他。”
岳邵发狠地说:“一样。哥是咱们哥仨的。我不会说咱们三兄弟来争一争。他以前是咱们仨的,以后也是,下辈子还是!”
“是权家和钟家杀了哥!是权家和钟家杀了哥!”萧肖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岳邵搂住他的肩膀:“四,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公司现在整合得差不多了,咱们哥仨来商量商量以后该怎么走,要给哥报仇,咱们得有绝对的实力。”
萧肖平静了下来,点点头。
※
东湖,三人一起把燕飞的骨灰盒放入墓穴中。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钟枫的照片。等到他们死的那天,墓碑上会刻下他们四个人的的名字——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他们最爱的猓阒埂
第一章 故事二
病房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动作都带了几分的小心。病床上受了重伤的人正在睡,他们都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就怕吵醒他。岳邵的脸上是笑、孙敬池的脸上是笑、萧肖的眼里是笑。五年了,他们都忘了该怎样真正的笑了。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人回来了,回到他们身边了,他们只想笑。
有人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萧肖去开门,门外是岳凌,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岳凌没进来,而是指指旁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出去了。来到隔壁的房间,岳凌把手上的袋子交给兄长,说:“我找焦伯舟问了问燕哥刚回来那会儿的情况,我整理打印出来了,都在袋子里。哥你看过就知道了。焦伯舟借过燕哥一身衣裳,我改天去学校跟他拿回来。”
岳邵看看袋子里果然有几张被夹子夹着的纸,对岳凌点点头说说:“好,你回去吧,没事回家跟爸妈吃吃饭,我最近肯定没空回去。”
“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叫我。”
“嗯。”
送走岳凌,岳邵关了门从袋子里拿出那几张纸。
“哥的室友都说了些什么?”
孙敬池凑了过来,萧肖也凑了过来。纸上详细记录了“燕飞”自杀后的种种变化。看到他从医院一回来宿舍就开始大扫除,三人的眼眶泛红。哥有洁癖,哪怕换个身体也不会变。但看到他身上只有一块两毛钱,都没有钱买双薪袜子、买条新内裤,还要和别人借,三人的心窝就阵阵刺痛。还有他在食堂擦桌子,被别人讨债,三人就是又心疼又埋怨。哥就应该第一时间来找他们!
孙敬池稍微善解人意地说:“哥不来见我们也是担心五年过去了,我们可能结婚有孩子了,他不想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还是我们自己不争气!”岳邵吐了口闷气。
萧肖开口:“哥的这两个室友一开始对哥可是很不客气。”
孙敬池说:“看在他们不知道哥的真正身份的份上,他们以前对哥的不客气我们就不要计较了。”
岳邵点了下头:“咱们没那么小气。他们现在对哥是真的就行。
“嗯。”
有人敲门,岳邵喊:“进。”门开了,来人是简仲平。看到三位哥哥都在这里,他说:“嫂子醒了,问我你们去哪了。
三人一听马上起身就走,简仲平看着三位哥哥脚步匆匆地回房间,不由得再次纳闷:“难道真打算来真的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嘛,他实在想不通三位哥哥怎么突然就来真的了。
对着进来的三人,刚醒来的燕飞面带笑容地说:“我以为你们上班去了。”
“你伤好之前我们不去公司。”三人在床边坐下,一脸的看到他的愉悦。
燕飞说:“刚才做梦了。梦到了你们小时候。然后我就醒了。
“梦到我们小时候什么了?”三人好奇的问,掩饰住内心的伤痛。
燕飞笑着说:“梦到你们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直在喊我。”
三人抱住他:“这五年我们天天都在喊你。
燕飞也伤感了:“对不起……那天,我脑袋里最后想到的就是你们仨。对不起……邵邵、阿池、小小……”
“哥,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孙敬池祈求。
“哥,再离开你,我会死的。”萧肖可怜兮兮。
“哥,你要有事情再瞒着我们,一个人憋在心里,然后丢下我们,我马上就自杀去找你!”岳邵威胁。
燕飞又笑了:“你们要敢认别人当哥,我就打你们的屁股。你们的哥,只能是我。
“你也只能是‘我们’的哥。”三人霸道极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
“哥,我们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你要一直在我们身边。”
“我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对!是你的!我们是你的!”
如果说,谁是燕飞的生命中无法割捨的,那就是这三个人了。如果说,谁是三人生命中绝对无法剥离的,那就是钟枫,是现在的燕飞。
哥,我们爱你,我们想和你像情人那样生活在一起,我们想和你结婚。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让你知道我们对你的心思?哥,不要爱上别人,男人女人都不要、都不行。你只能爱我们。
梦中惊醒,燕飞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扭头,睡在他左边的小小脑袋紧挨着他的肩膀。再扭头,睡在他右边的阿池也是紧紧贴着他。垂眸,睡在他和小小之间的邵邵搂着他的腿。三人都睡得很熟。燕飞却睡不着了。他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疯了,满头满脸的血。
不知这个梦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还是预示着什么,燕飞的心跳半天都稳定不下来。不必去细问,他都能想到得知他的死讯的时候这三个人会有多崩溃。或者说,邵邵、阿池和小小在梦里的疯狂就是因为他的死亡。睡不着了,燕飞轻轻蹭蹭萧肖,再轻轻蹭蹭孙敬池,腿又往岳邵的怀里挪了挪。
“哥……”萧肖咕哝地低唤了一声,燕飞无声地喊:“我在这儿呢。”重活一回,不管多难,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们
上午醒来的时候,燕飞没有提昨晚的那个噩梦。在三人给他擦了手脸、刷了牙、喂了早饭后,他问:“我给你们的那套房子还在吗?”
“当然在。”三人一副“我们怎么可能卖掉”的表情。
燕飞又问:“那幅画呢?
岳邵回道:“挂在卧室的墙上。我们仁大部分时间都在那边住。
“我想过去看看。”
“等你出院后我们带你去。
“好。”
该换药了,脱掉燕飞的病服就能看到他裏着绷带的上身,三人的脸色要多沉有多沉。也不知怎么了,看着三人这么不高兴,燕飞却有点满足。和三人相认后,他就特别喜欢看三人为他心疼的样子。难道换了一个年轻的身体,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别不高兴,过几天就好了。”
“你一身的伤,我们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看到这些伤口,他们就想到这人“曾经”血肉模糊地躺在太平间里,他们就不寒而栗。换好药,重新缠好绷带,燕飞的手指在三人的脸上蹭蹭:“过几天就好了。”
“哥……”三人轻轻抱住燕飞。
燕飞咧嘴:“心疼了?”
“嗯!很心疼。”
“看你们还敢不敢气我,让你们多心疼心疼。”被三人误会的时候,他心疼的都快死掉了。
三人退开,委屈:“你一“回来”就该告诉我们。”
燕飞皱皱鼻子:“我就是要看看我换了一副躯壳你们能不能认出我来。结果,哼哼。
”
“我们认出来了!”萧肖眨巴眨巴自己故意显得纯洁的双眼,“你一打我我就认出来是你了。”
“还敢说!”燕飞伸手,“你们不是给我一百万吗?拿来!”
“哥……”三人求饶。萧肖很过分地说:“都怪黑哥。他明明发现你身上的疑点了就是不告诉我们。还有小阳、润江。他
们都瞒着我们。只要我们见你一面就绝对能认出你来。”
燕飞喷笑:“是是,我不该怀疑你们的眼力。”然后他呼了口气,“我也怕我重生是一时的。我跟你们相认了,结果我还是得消失,那不是让你们更痛苦吗?我得先看看我是不是彻底重生了。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
“你以后只能跟我们在一起,哪都不许去。”岳邵故意凶狠地说出内心的渴望。
燕飞假装郁闷地说:“我现在就是一身无分文的穷学生,我能去哪?还得靠你们给我支付学费生活费呢。”
这样最好,我们养你。”他们一点都不介意。
“好啊,给你们养。”燕飞无所谓。
“噢噢!哥终于肯给我们养了!”岳邵高兴地大叫,孙敬池和萧肖也特别高兴,看着他们这么高兴,燕飞再一次在心中说:“对不起,让你们痛苦了这么多年。我的邵邵、我的阿池、我的小小。”
哥,如果我们一早就发现我们对你的心思,你就不会死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们无能才害你自杀。现在,我们不仅要养你,还要让你拥有你“上辈子”无法拥有的随心所欲的生活。
※
站在“钟枫”的公寓门口,燕飞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站在他的身后,心情有沉重、有伤感、有庆幸。从岳邵的手里接过钥匙,燕飞打开门。抬脚进去,还来不及感慨,他就蹙眉说:“真乱。”
“呃,最近没怎么收拾。”三人进屋,孙敬池去找干净的拖鞋。
“真脏。”燕飞站在门口不想进去,他的洁癖症犯了。
萧肖说:“你不在所以才这么脏这么乱的。”
燕飞瞪了他一眼:“我不在你们就不能收拾干净吗?
“我们不会。”萧肖理直气壮。
燕飞用力揪了下萧肖的鼻子,没有换鞋他直接走了进去,这么脏的地板和地毯还换什么拖鞋,而且拖鞋也很脏。来到自己上辈子的房子里,燕飞还没来得及伤感一下就陷入了忙碌的打扫卫生中。三个不会收拾家的大男人被身材矮小的燕飞指挥没有一个人抱怨的,各个甘之如饴。
在燕飞的统一指挥和操作下,房间里的整洁程度终于达到了燕飞的标准。坐在干净的沙发上,喝着岳邵泡的茶,燕飞彷彿又回到了从前。
“哥,我想吃红烧肉。”萧肖装嫩地要求,“你做的。”
“好,今晚就做。”燕飞自然是有求必应。
岳邵一脚踹向萧肖:“你当你才五岁呢!飞收拾了半天屋子,又刚出院没几天,吃吃吃,吃你自己去!”
萧肖抱住燕飞:“哥,你看,你不在二哥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孙敬池拍拍二哥:“等哥不在跟前,咱俩好好收拾他。”恶不恶心。
“哥,你看,你不在二哥和三哥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呵呵呵……燕飞搂住萧肖,对另外两人说:“你们是当哥哥的,不可以欺负小小。”
是他恶心我们好不好。”岳邵第一个抗议,“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你撒娇,他当他自己还五岁呢。”
燕飞护着萧肖说:“我虽然身体变小了,但也还是你们的哥呀,他跟我撒娇不是正常么。你们别总欺负他。”孙敬池又拍了拍二哥,让二哥暂且忍耐。有本事老四就一直躲在哥身边。
“哥,你别离开我,你一不在二哥和三哥肯定会欺负我。”
“草!你玩上瘾了是不是?”
燕飞拦下岳邵的手不让他打萧肖,萧肖紧紧抱着燕飞眼神委屈,孙敬池泡茶,不参合。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燕飞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看着他的笑脸,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心里都浮上几丝伤感。他们有太久太久没有看到过这人的笑容了。哪怕这人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体,在他们眼里也是原来的那个人、原来的那张脸。
※
坐在卧室的床前毯上,燕飞手捧一幅画,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围坐在他的身边。这幅画是钟枫的“遗作”,是钟枫送给弟弟们的最后一幅画。画上,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还是那么的年轻、无忧无虑,没有经历过绝望的痛苦。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你自己画上去?”萧肖问出他想了五年的疑问。
燕飞心有伤感地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选择那条路,我最对不起的也是你们。我注定是无法与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了,我希望即使少了我,你们三兄弟也永远不会变,永远都是单纯的、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好兄弟。”
“我们仨不会变,但也不能没有你。”岳邵搂住燕飞,难过地说
孙敬池的下巴搁在燕飞的肩膀上,从后抱住他:“我也是。我们四个人,少了谁都不行,特别是你。”
燕飞反手摸上孙敬池的脸,努力露出笑容:“所以,我又回来了呀。老天爷估计也知道我放不下你们,所以大发慈悲地没有收我,又让我投胎转世了。不过我这副身体如果能再高点我就更满意了。
“我觉得还好。”孙敬池在心里道:“抱起来正合适。”
“我也觉得还好。”岳邵和萧肖与孙敬池打的主意一样,抱起来很合适。
还不清楚三人心思的燕飞不认为:“不行,太矮了,每天必须坚持喝牛奶。”
“那没问题。”
“哥,这幅画你改改吧,我要你也在上面。”萧肖道。
燕飞笑着说:“一定得加上。改好了挂在东湖的卧室里。”
“好!
忍着把人更亲密的拥入怀里的欲望,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仍不敢相信这个人回来了,只有时刻看到、摸到、碰到,他们被吓惨的心才能稍安吧。
第二章 故事二
燕飞的心情很不好,自从进入夏天之后,他的心情就特别的不好。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都格外“乖”,不过内心里三人是喜滋滋、美滋滋、甜滋滋的。不为别的,因为燕飞不好的心情正是源于他们三人。
把早餐端上桌,燕飞上楼。公海之行后,三人回来就忙着处理公务,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加班。周末的早上,燕飞由得他们睡懒觉。来到主卧室,燕飞直接开门进去,床上的三个人刚醒,看到他进来三人都笑了,当然萧肖只能眼睛笑。
“起来吃饭吧,都快10点半了。”燕飞伸手把睡在下方的萧肖抓起来。
岳邵和孙敬池也伸手,要燕飞拽他们起床。把三人都从床上拽起来,燕飞说:“去洗漱,然后下来吃饭。中午不做饭了,晚上我早点做饭。”
“我们做吧。”孙敬池道。
“我做,你们要忙什么就去忙。”燕飞揉乱萧肖的头发,转身走,“快点啊。”
“嗯!”
三人幸福地下床,去洗漱。出了卧室,燕飞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心里闷。自从进入夏天开始穿夏装之后,他的心里就总是闷闷的。原因无他,因为萧肖的胳膊上有很多刀伤啊。三人平时都是穿长袖,以前哪怕是夏天他们也穿长袖,没必要把他们的伤痕展露在别人的面前。只是在家里他们没有遮掩,燕飞也不让他们夏天在家里还穿长袖,那不穿长袖的后果就是三人手臂上的疤痕清清楚楚的,燕飞看一次心里闷一次。但他又不能责怪三人,心疼都来不及,因为三人的伤疤都是为他留下的。所以三人才会美滋滋、甜滋滋,燕飞不高兴只能说明燕飞心疼他们,爱他们嘛。
和燕飞的感情出奇的顺利。虽然被燕飞知道的那天他们吓坏了,但真正惹燕飞暴怒的不是他们对他的感情,而是他们找了一个那么恶心的替身。换句话说,燕飞是吃醋所以才暴怒,因此他们想起来除了懊悔之外也有几分美滋滋、甜滋滋。
吃完早饭,三人陪燕飞说了会儿话就又去书房了。在画室里心不在焉地画了会儿画,燕飞又发了会儿呆,然后他坐到沙
发上,拔出何开复的电话。
“喂,大飞。”
“嗯。你现在不忙吧?”
“周末,不忙,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嗯……你跟我说说……我上辈子,死的时候,邵邵他们……嗯……”
何开复微微一愣,问:“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人“回来”后一直没问,他以为这人不想知道。燕飞闷闷地说:“我不敢知道,可是看到邵邵他们身上的伤疤,我觉得我应该知道。
何开复叹息一声:“你真的想知道?我怕你难受。”
“我早就在难受了。你说吧。”
何开复沉默了半晌,才沉声说:“如果不是要给你报仇,他们仨的骨灰现在会跟你埋在一块儿。”燕飞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这句话就已经让他的心疼得牙根酸了。
何开复伤感地回忆过往,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泪流满面的燕飞出声:“老黑,别说了……”
何开复叹道:“就说你会难受。”
“我错了……我错了……”燕飞悔得肠子都青了。
何开复安慰道:“你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跟我们说,然后丢下我们去自杀,确实是太过分。不过你现在又活了,换了个身体也更自由了,也不错,有得有失。如果觉得亏欠他们,就好好爱他们。他们要的,也只是你爱他们。”
“我当然爱他们啊。”在把身体交给三人之后,燕飞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他们陪我的时间最久,我不爱他们还能去爱谁。”
何开复微微一笑:“那就让他们知道,你爱他们。不然他们总是患得患失的。大飞,你对他们的重要性绝对超过你自己以为的。”
“我已经知道了。”燕飞鼻音很重地说:“我以后有什么都跟他们说,也会跟你和秦宁说,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闷着。我要更疼邵邵、阿池和小小。”
“嗯嗯,我相信你会更疼他们。好了,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回来比什么都好。让他们仨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非怪我不可。”
“我也要怪你,你干嘛告诉我。”
“……我了个去,是你让我说的!”
“我后悔了。”
“大飞,做人不能这样你知道不,不能这么不厚道!”
“我就不厚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这这,这是他认识的那个钟枫么,竟然会耍无赖了!我了个去呀,何开复想找块豆腐。燕飞擦擦鼻子:“所以,你要请我吃饭。”
何开复认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我请燕大哥吃饭。”
燕飞被何开复的无奈给逗笑了,不过随即就更难受了。
“那今晚就请我吃。”
“好好好,今晚就吃。你想吃什么吧。”
“你想。我最近不喜欢吃油腻的,清淡一些的。”
“好好好,我想我想。大哥,那你饶了我了吗?”
“嗯,饶了。”
何开复低笑,他这位好友模样年轻了,这心态也跟着年轻了啊。也或许是身上没有那么多枷锁了,所以这才是他的本性?何开复很是怀疑。
跟何开复闹完了,燕飞挂了电话,继续蜷缩在沙发上发呆。心很疼很疼。心疼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因为他的自私而受到的折磨。一想到何开复跟他说的那些,燕飞心疼的、牙酸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冒。
在画室里平静了半天,燕飞去洗了把脸,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他难受过的痕迹了,他去楼上三人的书房。敲敲门,他扭开门进去。正在加班的三个人都看了过来,燕飞道:“老黑说晚上请吃饭。
“好啊。”三人都同意。
“那你们继续,到时候我来叫你们。”
“好。”
燕飞出去了,不过他没有去画室,而是去厨房给三人榨果汁。他们四个人会一起生活很多年,他还有很多年可以弥补他犯下的错。
晚上,被燕飞宰了一顿的何开复请燕飞四人吃了一顿豪华海鲜大餐,何开复把秦宁也叫来了。不明真相的几个人都以为何开复没事请大家吃饭,根本不知道这顿饭是燕飞耍赖敲来的。何开复自然不在乎一顿饭的钱,不过好友竟然会敲诈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三人晚上要加班,吃完饭大家就都撤了。回到东湖,三人去冲了个澡,又陪燕飞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去书房继续加班了。燕飞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10点半,他上楼去洗澡。睏了,不过燕飞还不打算睡。从衣柜里拿出不知道是谁的衬衫,燕飞穿上,衬衫下面没有多馀的布料。
到隔壁的更衣室对着穿衣镜看了看,燕飞的脸有点烧,不过一想到那三人身上的疤痕,他就压下了赧然。这有什么,他们都两情,啊不,四情相悦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他早被那三人吃得渣都不剩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燕飞就穿着那么一件长袖白色T恤衫出了更衣室,目标—书房。
敲敲门。
“进。”
等到里面的人回应了,燕飞才扭开门,探出颗脑袋,书房里的三人纳闷,岳邵和孙敬池说:“飞,你直接进来就好了,不用敵门。”
燕飞还探着脑袋,没把全身露出来:“你们准备几点睡觉?”
三人看时间,岳邵说:“我还得一会丿儿。”
萧肖说:“我可能要比较晚了。”
孙敬池抱歉地说:“你先去睡吧,别等我们了。”
“哦。”燕飞推开了门,露出自己的全身,书房内的三个男人眼神瞬间变了。燕飞接着很纯洁地说:“那我先去睡了,你们也不要太晚,工作永远也做不完。”
“飞!”三人的精神瞬间抖擞百倍,声音带着满含慾望的暗哑。
燕飞继续装无辜:“那你们忙吧,我睡了,晚安。”然后他转身走出,关门。
这种时候还工什么作!三人迅速绕过自己的力公桌,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往外冲。门外,燕飞已经不在了。三人直奔卧室。卧室里,燕飞已经上床了,还穿着那件白衬衫。三人冲进来,燕飞假装不解:“你们不是要加班吗?。”
“不加了!”
三人吼着就往床上冲,燕飞假装不下去了,笑:“真的不加了?”
“吼!”
扑到床上,三人动作一致地开始脱衣服。燕飞笑出声,又问:“真的不加班了?”
“我要你!”三人喷着慾火。燕飞主动的次数绝对两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这种时候还要去加班,那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等着“被离婚”吧!
燕飞伸出双臂:“我想你们了。”
三人的气息更加粗重,萧肖第一个吻住了燕飞,遭到两位兄长的不满:“草!长幼有序不知道啊!”
不知道!
萧肖的手急切地伸进衬衫内,抚摸燕飞赤裸的身体。燕飞放鬆地敞开自己的身体,任三人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任
人解开衬衫的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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