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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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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得了林生长久的船票,但纪曜礼还是好难过,躺在床上一蹶不振,刚才还笑话林生没用,受不住他撩拨。结果自己最多最多就坚持了五分钟吧。
林生和他一样的姿势,躺在他身后,焦急地咬手指头,安慰道:“没事的,刚好第一次,我也疼,就这时长我觉得太好不过了。”
呃……纪曜礼的背影好像看得更悲伤了些。
小公举受了打击,该怎么安慰呢,林生陷入了难题。
然后没过一会儿,纪曜礼从床上坐了起来,抱过林生,“去洗澡。”
林生想瞧他的神色,然后被他摁在胸口不让抬头,心里叹了口气。
到了浴室。
……
……
林生的声音夹着情丝,“纪哥哥。”
纪曜礼浑身一颤,“你、叫我什么?”
“叫你纪哥哥呀,喜欢吗?”林生左手十指紧扣住他的手。
这一句爱称带给了纪曜礼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他搂住了林生的腰,小声询问:“你还可以吗?”
林生缩在他怀里,“嗯。”
林生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再不可伤了纪曜礼的自尊。
纪曜礼当即又来了一次,只是这次不用林生装,他低估了第二次的纪曜礼,持久度和耐力都极为惊人。
……
“纪哥哥。”
“再叫一次。”
“纪哥哥。”
……
要知道第二次会进行得这么猛,他怎么都不会主动去勾纪曜礼。
后来,林生没力地趴在他身上,声音软软的,“纪哥哥坏死了。”
纪曜礼把林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送回了床上,才去给自己冲了一个热水澡。他活动了一下腰背,觉得全身轻松,和往常做完普通运动相比简直就是两个状态。
穿好睡衣出来,他擦着自己的湿发,第一时间回到卧室,发现他离开时林生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趴着睡在床上,一点形象也没有,睡着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纪曜礼回了厨房,开炉子热了碗汤,然后端到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捏了捏林生的鼻子:
“起来吃饭了。”
“我不吃,不想吃。”林生睡得不深,很快就醒了,把脑袋翻了个面,对着另一边。
纪曜礼也做到床上,把他抱了起来,“你晚上什么也没吃,还出了这么多汗,再怎么样也要喝两口。”
林生靠着他的肩,哼哼唧唧地:“我好疼,喝不进去。”
纪曜礼从睡衣口袋里拿出药膏,“那先擦了药再喝。”
这药又擦得林生面红耳赤,擦药的时候虽说冰冰凉凉的,但还是伴着疼痛,林生的眼眶都疼红了。
纪曜礼心疼起来,抱着他亲了又亲,“对不起,弄疼你了。”
林生被他哄了一会儿,开始老老实实地坐到床边喝汤,纪曜礼今天熬了野藕汤,是林生最喜欢吃的粉粉的口感。
“啊,我们今晚的年饭也没吃成。”林生想起自己刚才进家门时,看到厨房有一桌子好菜,是纪曜礼下班回家后做的,然后纪曜礼才去电视台看他的演出,打算晚上两人热一热再吃的。
想到刚才二人下车后,到进家门,双方那个急切的样子,他们俩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生碗里有藕也有排骨,他把直排上的肉都留给了纪曜礼,喂到他的嘴边,“啊。”
纪曜礼笑道:“我刚才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林生摇了摇头,坚持要给他,待纪曜礼吃过以后,林生拿纸擦了擦他的嘴巴,“纪哥哥的腰受苦了,补一补。”
因为吃了东西,林生又和纪曜礼刷了第二遍牙齿,林生在镜子里冲纪曜礼做了个鬼脸。
二人折腾到现在,抬头望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半夜四点了。
又回到卧室,纪曜礼让林生等一下,他先把林生刚睡过的床单扯均匀,顺眼就瞥到了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
纪曜礼的手机被他自己遗忘了,现在还关着机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所以这手机肯定是林生的,是林生趁着他洗澡的时候自己拿回来的。
刚准备拿出来交给林生,他却无意间看到的屏幕上的字,浑身一僵,这手机界面正停在百度搜索的界面上—
“请问男人第一次的时候真的会时间特别短吗?”
纪曜礼:“……”
林生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结果看到屏幕上字的时候,猛地愣住,他忘记了!刚才搜索到一半,手机屏幕没有关就睡着了!
林生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那个,纪哥哥……”想把手机抢回来,结果纪曜礼高举着手,害他扑了个空。
纪曜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地安慰我,说第一次都这样的吗?”
“是啊!就是啊!没错的!”林生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我就是确认一下嘛……”
“看来第二次的时候,还没有让你完全满意。”纪曜礼慢条斯理地关了他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林生望着靠得越来越近的纪曜礼,嗷嗷大叫,“满意啊超级满意!!误会啊啊,真的是个误会啊!!”
纪曜礼把他扑到床上,在林生吞咽口水声中,疯狂地给他挠痒痒,林生笑着求饶。
这个年夜,一直到他们睡着的时候,唇角都是带着笑的。
没关系的啊,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次,来日方长,我们一起从大男孩,成熟为一个男人。
第53章
是夜; 薰霖传媒职工公寓内。
安谦在鞋柜里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双夏天穿的人字拖; 决定自己穿这个人字拖,把棉拖给苏子涵。
结果苏子涵抢先脱鞋; 率先穿上了这个人字拖; 嘴里念着:“我是汗脚; 穿这个舒服。”
“可……”安谦还欲说话。
苏子涵却拿过那个饭盒; 问道:“微波炉在哪里?”
安谦指了指厨房; “在下面的橱柜里,要把柜门拉开; 还是我来吧……”苏子涵却已经走了过去。
安谦平日里在家不怎么做饭,微波炉用得更少。这次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苏子涵半天没能成功启动这个微波炉; 安谦过去帮忙; 也没能摁亮电源。
“可能是坏了吧。”安谦挠了挠后脑勺。
安谦是个在工作上极其认真,在生活里极其马虎的人。
然后看见苏子涵脱了皮衣; 把衬衣的袖子也卷了起来; 搬开微波炉。发现是后面的电源松了; 他伸长了手臂,把插头摁紧。
因为橱柜有些深; 苏子涵伸手的时候用了不少力; 扶着微波炉的另一个手臂肌肉暴起; 衬衣都被绷直; 形成完美的曲线。看得安谦愣了下; 就是这双有力的手,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抚摸着自己,扶着自己胯部……
直到现在,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忆起苏子涵指腹上的纹路,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两个茧,食指的茧大一些,中指的那个茧要小一些。
总算是成功打开了电源,苏子涵把饺子放进去,定好时间,操作好后发现身边人一直盯着自己,他奇怪地道:
“怎么了?”
安谦当即苏醒,眼睛无处安放,连忙转身,打开冰箱,“啊,我看看,家里有啤酒,来一瓶吗?”
苏子涵点头,“嗯。”同时瞟到他冰箱里放了不少的菜。
安谦注意到他的视线,“哦,这些是上次说要给你做饭时,一股脑买的,结果在刚开始炸鸡柳的时候遇到了挫折,后面的菜我就放弃了。”
苏子涵走过去,在那堆菜里挑挑拣拣,“这个上面长芽了,不能吃,扔掉了啊。”
“这个皮虽然有些皱了,但只是老了而已,炒好后不吃皮就是了。”
……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帮安谦筛选出了还能吃的菜,安谦诧异道:“你会做饭?”
苏子涵这素来高冷的影帝长着一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脸,饺子包的也大大小小极其不规整。
“以前参加过一个美食节目,为了不要上镜表现得太差,还特意找厨师教过的。”苏子涵思索了一会儿,“要不再加两个菜,光吃饺子有些单调了。”
安谦刚才在便利店吃了个大半饱,饺子都只能勉强吃两个,准备说还是不要麻烦了,可是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忽然,有点想尝尝苏子涵做的饭。
太晚了,不太适合吃重口味的大菜,苏子涵简单地打了一个番茄鸡蛋汤,炒了份鱼香肉丝,再蒸了半个甜南瓜。
是再正常不过的家常菜,安谦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忽然不知道该从哪道菜开始吃了,菜上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仿佛将整个小房子都照暖了似的,有些舍不得下筷了。
室内的温度慢慢升起,窗户上生起雾气,从外面看,朦胧相对的两个人影,在暖黄的灯光下,干杯,各自小酌一口,也融入了万家灯火里。
奇怪的是,安谦本来就有些饱了,竟然在和苏子涵的闲聊中,又吃下了大半桌菜。
啤酒喝得他的脸颊红润,把手里的啤酒易拉罐捏扁,他扬起手准确地把易拉罐扔到了茶几那边的垃圾桶,他挥舞了一下手,开心地呼喊道:“YSE!”
苏子涵看着他的动作,心头一动,也跟着把易拉罐捏实,照着垃圾桶比划了两下,眯了眯眼,“啪嗒”连垃圾桶的边也没有够着,反而在地上滚了一遭,孤零零地停下。
安谦憋着笑。
苏子涵不服输地跑过去,拿回易拉罐,抿着唇又投了一次的,“啪嗒”的清脆一声,这次和上次相比,没有半点长进。
安谦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苏子涵涨红了脸,“我读书的时候可是校篮球队的。”
安谦的笑容一顿,“校篮球队里什么职位?”
苏子涵清了清嗓子,“校篮球队里的门面担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谦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苏子涵不和他计较,又跑过去把易拉罐捡了回来。
“啪嗒”
“啪嗒”
“啪嗒”
……
这样的声音在房子里回响了好久,苏子涵最好的一次记录也就是易拉罐掉到地上的时候,滑着挨到了垃圾桶的边,一个都没中。
安谦望着固执的苏子涵,心头动了动,这真是他过得最特别的一个年夜了,和一个门面担当傻兮兮地在家扔易拉罐玩。
许是今天的月色太美了吧,他这样想着,连这没有任何油盐的活动,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感觉,能回味上很久很久。
安谦笑得没力气了,等自己整理完碗筷后,这人竟然还没有投中,实在是没眼看了,走过去站到他的身后,握着他的手,“你力道用太大了,可以借着这个易拉罐的薄边,产生的惯性丢过去,喏,像这样。”
他带着苏子涵,相握的两只手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 ,易拉罐轻快地飞出,终于圆满地落到垃圾桶里,也砸得苏子涵心脏砰砰巨响。
“哦耶,我不去当篮球手,当助理真的是可惜了。”安谦全身心都在那个投进了的易拉罐上,连握着苏子涵的手都忘记松开。
到后来察觉的时候,苏子涵双目炽热地望了他多时,吐出的呼吸都在安谦的侧颜,挠得安谦怔了怔。
“谦儿,我们……”苏子涵刚刚出声,安谦的手就飞快地松开,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那个……那什么……“
苏子涵嘴唇动了动,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他。
安谦“那个,那个”说了好久,忽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煎饼呢?你人在这,煎饼给谁照顾了?”
苏子涵愣了下,“我让助理带回家了,明天就会给我送回来。”
安谦点了点头,“这样。”
这时,墙面上的挂钟忽然“叮咚”敲响了一下,这钟是准点报时的,二人抬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时间飞逝,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苏子涵复杂地望了他一眼,“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从沙发上拿起皮衣,往玄关走去。
安谦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
苏子涵脱鞋的时候,动作忽然停了停,说道:“怎么样都好,就是谦儿,你能不能别让我等太久。”
安谦的身形震了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
苏子涵等了半天,没有回应,落寞地勾了下唇角,半只脚都套上了自己的皮鞋,然后听到了身后的人道:
“你今天自己开车来的吗?”
苏子涵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间这样问,下意识地说道:“不是,晚会结束后公司的车送我过来。”
安谦脱口而出,“那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的。”
苏子涵想说那我叫公司的人来接,忽地变成了,“也是,大过年的叫公司的人来接也不好,还大半夜的。”
“那你……”安谦把话说到一半。
苏子涵转过身,“那我什么?”
安谦走到垃圾桶边,扯着桶里的塑料袋,好似在整理卫生,漫不经心地道:“那什么,你干脆在我家将就几个小时吧,天亮了再走。”
苏子涵唇角扬起了弧度,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这样会不会打扰你的休息?”
“不会。”安谦摇头,苏子涵刚才还喝了不少酒,他不怎么放心苏子涵一个人回家。
但安谦的这个公寓只有三十个平方,是个开间,推门而入就能看到床,餐桌,卫生间隔断还有开放式的厨房。所以能睡觉的位置,除了床就只剩下一个茶几旁边的懒人沙发。
苏子涵瞅了眼那个沙发,“那我睡哪里?”
安谦说:“自然是睡沙发上。”话音刚落就瞧见苏子涵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床,安谦抽了抽嘴角:
“你醒醒,不想睡沙发现在就给我滚蛋。”
“咳,哪里的话,外面太冷了,有沙发睡我就很满足了。”苏子涵忙又穿回人字拖,走了进来。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懒人沙发上,手长脚长的,十分憋屈的样子。
安谦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个厚的被子,打开铺在他的身上,然后自己进到洗手间洗澡去了。
洗到一半,磨砂玻璃隔断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本来在洗头的安谦停下手,“苏子涵,你在外面狗狗祟祟的干什么?!”
苏子涵拿着手机,有些难堪地道:
“谦儿,我看网上说,第一次那个,都要清洗干净,不然会发炎的。白天在太阳卫视的条件有限,肯定处理得很匆忙,我来提醒你一下,那儿……一定要洗干净。”
安谦呆在原地,这人!!竟然不害臊地就这样说出来了!真的是!!
见安谦一直没有回应自己,苏子涵如坐针毡,“是不是不方便?!要不这样,我帮你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一回生,二回熟……”
“砰!”安谦一个肥皂盒砸在他的影子,怒吼道:“滚!”
苏子涵只好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又回了懒人沙发,整个人都陷了下去。
安谦出来的时候,拉开隔断的门,带着柠檬味道洗发水味瞬间盈满整个房间,苏子涵本就喝了点酒,瞬时越发懒洋洋的了,拼命地嗅着这个味道,是谦儿身上常有的味道。
他决定,等下借上厕所,一定要看看这洗发水什么牌子,也要买一份给自己,每天闻着谦儿身上的味道,他的心神都能安一些。
他素来有不少的少爷病,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认床,每次新到一个剧组拍戏,前几天睡在宾馆里,他总是会整夜整夜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是没想到的是,同样是第一次睡这懒人沙发,腿脚还都伸不直,竟然让他有了困的感觉。
安谦不想理他,拿起吹风机就给吹头发,看都不看他。
苏子涵窝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唇角带着笑。安谦只当没看见。
头发吹了个八成干,他安谦掀开被子就上了床,熄灯后,他双手放在腹上,平躺着。
他闭上了眼睛,等了三分钟,实在忍无可忍,偏过头,和右侧那两颗亮晶晶的眼珠子道:
“你还不睡觉的吗?能不能别盯着我!”
苏子涵有些委屈地道:“谦儿,这下面有蟑螂,我睡不着觉。”
安谦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屁的蟑螂!他在这住了好几年了,连个蟑螂的影儿都没看到过!还有这大冬天的哪有什么蟑螂!
“是真的,我好怕。”苏子涵装得语调太逼真了,逼真到安谦“啪”地一下又摁开灯,“那儿?!蟑螂在哪?!”
苏子涵说:“一晃就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好大一只!”
安谦抿着嘴,感觉这人在糊弄自己,于是盯着苏子涵的眼睛瞧,发现他从眼睛到两颊附近都红了起来,应是啤酒的后劲上来了,有些醉了吧,一晃眼看错了。
看着苏子涵缩成一团的可怜样,他又有些心疼,人家堂堂超一线的明星,为了和他多待一下子,这样的苦也愿意吃,他心里不能说一点感动都没有。
想了想,他低下头,看着地面,忽然叫了一声:“啊!真的有蟑螂啊!”
这次换到苏子涵惊讶了,有蟑螂是他刚才随口找的一个理由,自己都觉得可能说不过去,结果安谦真看到蟑螂了?
他打量着安谦的神色,他不知道安谦这是因为害羞而产生的脸红,以为安谦是喝醉了,产生了幻觉,于是将错就错:
“是啊,超大的。”
安谦连忙往床里面拱了拱,“那你还是睡到床上来吧。”
苏子涵的瞳孔微张,心里偷着乐。
就这样,两个都以为对方喝醉了,阴差阳错地睡到了一起。
但安谦和他是保持着距离的,苏子涵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没有昨天下午那突发事件,他们的关系不可能进展得这么快,他计划着是循序渐进来感化安谦。
安谦于他来说,是全世界最有疗效的安眠药。这头安谦还在紧张得僵直身子,那头苏子涵已经进入了梦乡。
喝了酒后的觉,睡得比往常要沉上许多,苏子涵在梦里又回到了昨天下午那春光满室的时候……
安谦正疑惑他睡着睡着怎么呼吸突然变沉重,结果下一秒他就被捞到了苏子涵的怀里,被其紧紧地拥着。
安谦瞪大了双眼,什么情况?还来?误吃那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吧?药还留有余威?
他准备推开苏子涵,结果那家伙竟然!!!把右手!!伸到了他的裤子边沿!!
安谦抬起手掌,想给他一个爆栗。
结果那苏子涵竟然举起自己左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
“不可以,谦儿会不舒服的。”
安谦猛地怔住,然后苏子涵竟然松开了抱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呼呼大睡。
这人……
安谦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确认那人应该不会再有异动,他这才放松了下来,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右手抚上自己左胸铿锵有力的心跳,他小声自言自语道:
“我他妈不会有什么心脏病的隐疾吧?”
他确认自己没这方面的疾病,于是竖起眉毛,“我靠?!该不会是要弯了吧?日了狗……”
他又瞅了眼身边睡得正香的苏子涵,一口气顺不过来,“不,是被狗日了。”
……
昨晚折腾到了太晚,生物钟一向准时的林生没能起来,在床上一直赖着。
大年初一,纪曜礼给自己也放了一个假,从背后抱着林生,陪着他补眠。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外面一切的光源,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二人交织在一起的,绵长的呼吸声。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
忽地,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纪曜礼的睡眠一直很浅,很快就醒了,发现是安谦打来的电话后,他顿了下,安谦除了急事,一般不会在休息日给他打电话。
纪曜礼坐起来了点身子,轻声道:“喂。”
安谦的语气不太明朗,“纪先生,我刚接到消息,那个跨年晚会上,帽子不小心砸到林先生的伴舞者,失踪了。”
纪曜礼瞳孔微缩,默了一会儿,低头在林生眼睛上吻了一口,林生睫毛颤了颤,然后在睡梦中缩缩脖子。
纪曜礼起身,在衣架上拿了一件长款大衣,披到身上,轻轻地走到阳台外面。
再接起电话,“继续说。”
安谦的声音也发沉,“基本可以排除那人是失误才造成帽子掉落的了,因为太阳卫视那边,说他当时没有结算工资,就走了,节目结束后,把节目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拖黑了,这明显是在给自己脱身。”
纪曜礼握着的电话的手紧了紧,“这人什么身份?”
安谦:“节目组的人都叫叫他阿涛,是临时过来救场的人,原本那个伴舞者晚会前一天脚受伤了,没法跳舞了,就推荐了这个人,当时剧组急需用人,也没有过多了解,见他舞跳得可以,就用了,谁都没想到他会在晚会上给林先生使绊子。”
见纪曜礼没有说话,安谦紧蹙着眉头,“纪先生,您说,他会不会是韩尧安排的后手?”
纪曜礼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就怕他不是韩尧的人。”
安谦愣了愣。
“韩尧当时下午布了那道具室的局,若是当时真的被他得逞了,晚上林生和苏子涵根本就没有机会演出,安排那伴舞人完全是多此一举。”纪曜礼说。
安谦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纪曜礼吩咐道:“你去伤了腿的原伴舞人那边,还有韩尧那边,都打探一下情况,但愿是我多想了。”
“是。”
挂了电话,纪曜礼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屋,怕冻着林生,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上了床。林生还是他刚才离开时的姿势,他上前紧紧地搂着林生。
林生隐隐有些要醒的迹象,翻了个身,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纪哥哥。”
纪曜礼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考得更舒服些,轻“嗯”了声。
“几点了?”林生喃喃道。
纪曜礼揉着他的脑袋,“要起床了。”
林生哼了两声,顶着一个被纪曜礼揉烂了的鸡窝头,缓缓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仍闭着眼睛,“要起来看看剧本了,明天就要去龙泉山拍大结局了。”
下床的时候也不看着点,踩着拖鞋滑了一下,又跌倒纪曜礼的怀里。
纪曜礼无法,笑着和他一道起来,把黏在身上的林生带到洗手间,“好好洗漱一下,晚上有饭局。”
林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刚准备进洗手间的时候,又被纪曜礼拽了回来,纪曜礼把他乱了的头发一根根梳理清楚,柔声问道:
“那里,还疼不疼?”
林生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轻微地摇了下头。
纪曜礼这才放宽心,“去吧。”
林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属于毛发不怎么旺盛的类型,体毛很淡,但一般特别累的时候,他的胡子会长得比平常要快一些。
昨晚真的被纪曜礼欺负惨了,现下胡子都冒出了一些。
他抬着下巴,用左手摸了摸,“等会剃一下好了……”话说到一半,他蓦地的惊住!!!
把手移到面前,前后看,没了!!!他的婚戒!怎么没了?!
什么时候弄掉了?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昨晚晚会的时候,明明还在无名指上的啊!难道是回来爱爱时没注意掉了?
他目光望到淋浴处的排水孔,大步跑过去,没有!这排水孔很小,戒指掉不下去的。
洗手台上!也没有!
他健忘的毛病又开始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脱下这个戒指都不记得了!!怎么办?
他焦急地来回走,这是纪曜礼送给他的,纪曜礼很看重这个的,他要是弄不见了,先不说纪曜礼会不会难过,他自己都要内疚死!
瞬间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偷偷摸摸地出了洗手间,趁纪曜礼在阳台打电话时没有注意他,他从大门口开始到处翻找……
没有!没有!通通没有!
他越找心越凉,壮着胆子去了卧室,心里祈祷着,一定要在这找到啊,肯定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嗯,一定是。
结果连床下的席梦思都被他顺手摸了个遍,连个戒指的影儿都没瞧见,他焦头烂额,该不会是在太阳卫视卸妆的时候搞掉了吧?
他咬紧唇,拼命回忆,这时候,打完电话的纪曜礼回来了,看着屋内一片狼藉,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生忙摆了摆手,“就是找我的剃须刀,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他决定再找一段时间再告诉纪曜礼,说不定就找着了呢。
“林生你……”纪曜礼忽然指着他。
林生顿了下,望了眼自己伸在外面的两只手,忙背到身后,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他苦着脸,我不是故意的,好好说的话,纪曜礼会原谅我吗?
他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咽了下口水,“我、我怎么了?”
纪曜礼:“你眼角有眼屎。”
林生:“……”hello?
第54章
林生气愤地冲回洗手间,对着镜子一顿猛照; “哪有!哪有眼屎!”他看了半天; 真的一颗都没有,气鼓鼓地道:
“我们小仙男是没有眼屎的。”
被纪曜礼这么一闹; 林生的瞌睡算是彻底醒了; 他忧心地看着左手无名指的地方,因为佩戴婚戒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原因,无名指根部原本有戒指的地方,还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戴着的时候; 因为习惯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突然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他迅速地刮了胡子; 刷着牙; 到卧室拿起手机; 飞快地给壮壮编辑了短信:“我亲爱的壮,你在干嘛呢?”
“在陪老妈做个发型,真没想到大年初一理发店不仅开门,还排长队; 女人的钱真好赚啊。”壮壮说着还拍了一张现场人山人海的照片给他。
“我的壮,我可能有个事情要麻烦你……”
“生哥你说!”壮壮疑惑; 林生一般有什么问题是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特别老实的一个人; 以至于她成了整个薰霖最闲的助理; 此时林生主动找自己,定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了。
“如果时间方便,你离太阳卫视也不远的话,能不能去顶楼的那个化妆室帮我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戒指,我戒指弄不见了'哭'。”林生刷着牙,欲哭无泪地打下这行字。
“行的,是个什么样的戒指,我见过吗?”
“是婚戒……”
“!!!我去?!生哥,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搞掉了!得嘞,我等会一定跑一趟,好好地帮你看看。”
……
委托好壮壮后,林生方才稍稍心安地去漱口,他不好自己去找戒指,不然纪曜礼铁定要知道戒指丢了,想想就可怕,他想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等他收拾干净后,出来撞见正在换西服的纪曜礼。纪曜礼其实在打扮上不属于很新潮的风格,喜欢穿比较经典的款式,但常常会在袖扣和领带上做文章,在经典中蕴含着个人品味。
但今天的纪曜礼打的很正式的黑色领带,袖口也中规中矩,举手投足间反倒充斥着禁欲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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