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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媳妇就要继承家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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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林生,先是跟着听了一会儿,忽然举起手在纪曜礼面前晃了晃。
  纪曜礼下意识躲了一下。
  林生又举手晃了晃。
  纪曜礼有些莫名,仔细一看,林生的食指上,竟然勾着一个红绳串着的金坠子,坠子上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羊。
  纪曜礼愣住, “这是……”
  林生摆了摆手,金坠子跟着晃动,“dang dang—给纪总买的,喜欢吗?”
  纪曜礼的眸色深邃,微抿着唇。
  林生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靠近点,我看不太清。”纪曜礼的声音沙哑。
  林生闻言把手靠近,纪曜礼嘴唇微张,含住了他的食指。
  指头瞬间被湿润给包裹住,林生怔在原地,手指头被面前人的舌头挠动,缠绵地吮吸,他的心跳当即失序。
  大家都沉浸在音乐中,没注意到这边他们令人脸红的小动作。
  直到大提琴家的音乐声停,起身朝所有来宾敬礼,纪曜礼才放开林生的手,凑到他耳边道:
  “刚才是喜欢得说不出话了。”
  林生的脸发烫,这人是焉儿坏的,总喜欢找这些刺激的事,这么多人呢,要是被看见了可怎么办。
  “给我戴上吧。”纪曜礼说。
  趁现在灯还没亮,林生连忙绕过他的脖子,给他系上。林生噘着嘴,“人家小宝宝不懂事,什么拿着都往嘴里放,你怎么也跟着做。”
  “手好甜。”纪曜礼哼笑一声。
  林生在灯亮的那一刻连忙放开他,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
  纪曜礼再度牵起林生的手,带到一位两鬓有些发白的男人面前,后者冲纪曜礼笑道:“纪总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气色真好,这就是林先生吧?”
  二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晓。
  纪曜礼应了一声,然后给林生介绍道:“这是中心银行的董行长……”
  后来,纪曜礼一直带着林生和不少来宾应酬,在遇到和娱乐事业有关的业界大佬时,纪曜礼都会帮他向对方敬酒。林生这才意识到,今天纪曜礼带他来,并不是为了撑场面,而是想为他搭线各类行当的人脉。
  纪曜礼怕了林生耍酒疯,连香槟都没让他碰,一一帮他挡了酒。
  林生担心他的胃不行,劝又劝不住,得空就找些小糕点往他嘴里塞,拦着他的手让他少喝点,就抿一口。
  卷毛搭着老Q的肩,看着他们,一脸的难以置信,“至于这么黏吗这俩人?幸亏茸茸和左烨在国外度假还没回来,不然今天要吃双份狗粮。”
  “你懂个屁,用句非主流的话说,林生这是嫁给了爱情。”老Q白了他一眼。
  “哟,你还很懂嘛,母胎处男?”卷毛嘲了他一声。
  “嘿,我看你是又欠揍了是不是,你他妈解决第一次问题了?”老Q又和卷毛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窝里斗。
  这头。
  纪曜礼瞥见有两位迟到的男士进入宴席,眼眸动了动,微笑地和面前人碰杯,然后牵着林生靠近门口。
  林生全身心地信任纪曜礼,他带着自己去哪,他就去哪。
  迟到的两位男士一瘦一胖,瘦的那人眼角纹深重,五六十岁的样子,眼里透着精干的光芒,笑着和相熟的人打招呼,在看到纪曜礼走过来后,扬起唇角:
  “曜礼也来了啊,哦对,我想起来了你和谭家公子交情不错。”
  纪曜礼挠了挠林生的手心,“这个就是太阳卫视的张台长,你和苏子涵的节目多亏了这位张台长的帮忙。”
  无意间发现林生的手心有些发凉。
  林生紧咬着嘴唇,望着张台长旁边的胖男人,男人西装扣子缝里挤着肥肉,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同时也含笑看着他。
  张台长很是谦虚,“曜礼这是哪里的话,要谢还是谢谢我身边这位,韩尧,是跨年晚会的总制片,还是他看出了林生和苏子涵合唱的潜力,主动要求放到压轴的。”
  林生更是心惊,所以在白天和韩尧相遇前,他就已经注意到自己,甚至早就插手自己的事了吗?他不是一直混影视圈的吗?这两年竟然连电视节目都有参与?
  纪曜礼察觉出,这韩尧看林生的眼神不对,更像是猎人看到野兔时的样子,极具掠夺意味,这让他本能地开始不爽。
  但还是本着礼貌对韩尧点了点头。
  林生强迫自己镇定,勉强笑了下, “谢谢张台长、韩制片的抬爱。”
  纪曜礼和张台长客气的交谈,林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一片空白,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因为韩尧插手而被搅黄的过往,他的胳膊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他和苏子涵这个节目至关重要,不仅仅是《100天》的宣传,也是自己和纪曜礼公开婚姻后,第一次的荧屏首秀。
  他曾在发布会上信誓旦旦地要观众们拭目以待,现下去突然出现了韩尧……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阴魂不散?
  如果这个节目真因为他插手而搅黄了……他简直不敢想象。
  林生在想着心事的同时,韩尧正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纪曜礼,右手还摸着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名片,当时在自己爱车破裂的挡风玻璃前发现这张名片时,他又气又怒。
  纪曜礼,这三个字,自他看到林生隐婚新闻时,就一直深深刻在脑中。
  这就是林生找的一棵大树?
  在托人查过纪曜礼这人,以为只是一个创业青年,走了狗屎运收购了几家大公司,在业内崭露头角,毕竟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纪曜礼背景的消息。
  今天看宴会上众人对纪曜礼的态度,他不禁又有些思量,纪曜礼绝非面上看上去这样简单,也不是他能用过往那些伎俩能轻易撼动的。
  这林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把口袋里的名片紧紧捏成一团,韩尧面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时不时地插一两句话。
  纪曜礼觉察到林生的手越来越凉,还出汗了,很快结束了和张台长的对话,淡淡扫了一眼韩尧,然后把林生带到一边,看着林生的小脸有些泛白,“不舒服吗?”
  林生靠在他的肩头,“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纪曜礼没有多说什么,搂着他的腰,“那我们回家。”
  和谭伯父谭伯母道了别,老Q把他们送到别墅外,安谦早已事先将汽车停到门口。
  一上车,林生就靠在窗户边,看上去就要睡着的样子。
  纪曜礼连忙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吩咐安谦把暖气开足一些,轻柔地哄他入睡。
  其实林生一点也不困,就是心太乱了,不想让纪曜礼担忧,这才装睡。
  他是专业的演员,是掩饰情绪的好手,可他不想对着纪曜礼的时候也是戴着一副面具,索性就这样赖在纪曜礼的怀里。
  他发现人一旦有了自己在乎的东西,都会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以前在得知韩尧对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气愤得想冲到韩尧面前捅他两刀。
  可现在他胆子变小了,竟然想逃避,贪恋这样温暖的怀抱,尤其害怕是珍惜的人为自己所连累。
  回家后,林生懒在床上揉眼睛。
  纪曜礼先去洗漱的。
  等林生洗完澡穿着珊瑚绒的睡衣出来,纪曜礼正躺在床上看平板,睡前看一遍企业邮箱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然后怀里就钻进来了个软绵绵的人,林生趴在他身上,侧脸贴着纪曜礼的胸口,随着纪曜礼的呼吸起起伏伏。
  “今天怎么了,这么黏人。”纪曜礼托了托林生的屁股。
  林生就像一个趴趴熊抱着他,也不说话。
  纪曜礼也不介意,就这样回邮件,两人身上用着同一种沐浴露,让他心里平和又柔软。
  还以为林生又睡着了,这样压着睡觉明天要胸口疼的,纪曜礼想把他从身上放下来,谁知道林生没睡着,把他搂得更紧了,不愿意下来。
  纪曜礼吻了下他的耳朵,“好好好,就这样睡。”
  “你喜欢小孩子吗?”林生忽然出声问道。
  这是他在晚宴时就想问的,像纪曜礼这么温暖的人,应该是喜欢小孩子的吧。他想着瞳孔有些暗淡。
  “不喜欢。”纪曜礼说。
  林生意外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纪曜礼摸了摸他的脚,还好不凉。
  他顺了顺林生的背,“我都有一个生生宝宝了,还要别的宝宝做什么。”
  林生不好意思地抿着嘴唇,唇角还是抑制不住地扬起。
  “还有,”纪曜礼认真补充道:“小孩子会影响我们两个亲热,不喜欢,想到那个场景可以说是非常头疼了。”
  他话音一转,“不过,我看你还是挺喜欢小孩的,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我也不喜欢。”林生打断他的话,在他怀里拱了拱,“谁都不能抢我的这个位置。”
  纪曜礼挠了挠他洗澡时有些打湿了的刘海:
  “生,心情好点了吗?”
  林生猛地一愣。
  纪曜礼点了他的鼻子一下, “睡觉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吗?我们不把不开心的事带到第二天好不好?”
  林生在这一刻掩饰好的情绪全然崩溃了,原来纪曜礼从宴会上就都有所察觉,只是什么都惯着自己。
  这么多年压抑在心里的委屈、愤怒、无力、心痛,加之在金店被韩尧的挑衅,宴会上赤‘裸的视线,所有情绪忽然间全部冒了出来,瞬间溃不成军。除了角色需要,他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总是会在纪曜礼面前红了眼眶,没遇见纪曜礼的时候,他怎么样都好,总安慰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可只要纪曜礼柔声安慰一句,他的委屈就跟洪水似的怎么都拦不住,心里酸得要命,眼泪也一滴滴落下,前一刻还在笑的人,这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纪曜礼心疼不已,吻着他的眼睛。
  他越是对林生好,林生哭得越厉害,哭得抽咽不止,张着嘴巴哭出声音。
  纪曜礼没有办法,想到一招,伸手轻拍他的嘴巴。
  林生:“啊—啊—哇哇哇哇哇哇哇。”
  哭声瞬间变成青蛙在叫,弄得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在哭,气鼓鼓地揪着纪曜礼的脸,睫毛上还带着泪水:
  “纪总烦死人呢!”
  说着自己又破涕为笑,窝在纪曜礼的锁骨上,慢慢地抽抽,纪曜礼一遍一遍地拍着他的背,不知道累。


第41章 
  纪曜礼静静地欣赏; 看得林生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 “刚好在拍读书时候的回忆杀……”
  纪曜礼的眼里似乎闪烁着别样的情绪,林生问道:
  “纪总您在想什么?”
  “我啊……”纪曜礼失笑连连,“我在想,如果我们读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会是怎样的。”
  林生闻言; 也跟着想了一下; “我初中的时候,家里刚出变故; 那阵子浑浑噩噩,纪总在学校里肯定是人缘好,成绩好,长相好的学长了; 和我估计是不会牵扯在一起的。”
  纪曜礼沉默了; 没有接话。
  “林老师—林老师—”洗手间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唤声。
  林生林生一变,低声道:“糟了!是场记的人,估计是叫我回去拍戏。”
  两个呼吸之间,场记就走到了男厕里; “诶?林老师说是要上厕所来着……”
  林生紧张得神经紧绷; 求救地看向纪曜礼。
  “这隔间怎么锁着。”场记自言自语; 咚咚拍着门; “林老师; 是你在里面吗?导演叫我来寻你。”
  林生的脸白上一寸,见纪曜礼抿唇在想着什么,他心急如焚,张望四周,这隔间连个对外的窗户都没有,四周都比较高,跑都跑不掉。
  场记隐约听到隔间内有呼吸声,心生疑虑,“林老师,是你吧?为什么不说话?怎么了?”
  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弯腰,他也不例外,蹲下看门缝里有没有人的脚。
  林生发现门外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心惊地意识到这一点,绝望地看了一眼蹲便器,为什么不是马桶,不然还能站在上面。
  让场记看到两双脚在里面……
  就在这一瞬间,林生瞪大双眼,因为纪曜礼忽然猛地靠近,双手搂住他的腰,迫使他脚下悬空,林生的长腿无处安放,撞到隔间的木板上,发出嘭的声响。
  纪曜礼连忙手滑下,屈起他的腿,让他盘在自己腰间……
  林生差点惊呼出声!
  纪曜礼抱着他旋了一圈,站到蹲便器上。
  林生和纪曜礼的呼吸相互铺在对方的脸上,他相当于是盘坐在纪曜礼的腹肌上,后者的腰力好,禁锢着他这样一个男人都不见喘息。
  可林生却喘得不行,脑海里复现初见时,纪曜礼躺在浴缸时,那一起一伏的胸肌,现在正紧紧贴在他的敏感处,整个人都要炸掉般,脑子一片空白。
  咚咚的拍门声越发急促,“林老师?林老师是你吧?你还好吧?”
  纪曜礼看林生呆呆的,只好用脑门撞了他脑袋一下,做了个嘴型:“说话。”
  林生这才回过神来,强自让自己保持镇定,大声道:
  “没,没事,就是最近上火,有些便秘,蹲久了点,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外面的场记听到回音,总算是松了口气,“好吧,林老师你抓紧点时间啊。”
  纪曜礼和林生沉默相望,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林生这才彻底心落在地上,不……心还在半空中,因为身体还在半空中。
  “纪总……纪总?放我下来吧。”林生实在羞涩,没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纪曜礼轻咳两声,把他平稳放到地上,失笑,“你再喘两声,我说不定就忍不住把你办了。”
  林生脸红得额头上都出汗了。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欲离开这暧昧满室的空间,“那个……导演在催,我先走了啊。”
  “林生。”纪曜礼忽然叫住他。
  他拉开门的手一顿,“嗯?”
  “今晚我有应酬。”纪曜礼说道。
  林生愣愣答了句好:“您去忙吧,注意身体。”
  直到跑远了,林生才意识到纪曜礼刚才那句话怪怪的,好像在和他报备行程似的,倒还真的像在恋爱,他抿嘴,又想到刚才二人那亲密大胆的姿势,心下乱撞,脚步加快。
  纪曜礼并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站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器材棚,悄悄看着林生拍戏。
  没有声张,他怕自己靠得太近,影响林生的发挥。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心就拧了起来,逐渐脸也黑了不少。
  既然是新夏和新漪的少年戏,自然也少不了阿赞的存在,导演令穆南也换上校服造型,一起把校园镜头拍了。
  新夏读高中的时候,新漪还在上初中,但现在的孩子早熟的多,春心萌动,新漪外貌出挑性格可爱,经常收到男生们的示好,回到家的时候总是被追求者强塞满手的奶茶,喂胖了全家人。
  最近新漪遇到了麻烦,被隔壁工厂里的小混混给看上了,小混混每天在她放学的时候骚扰她拦她的路,她实在害怕就和哥哥说了,新夏疼爱妹妹,主动接她放学。
  新夏问过妹妹那混混的长相,说是圆脸,头发有些长。
  新漪还没有放学,新夏在她校门口张望,发现了一个极其可疑的人物,年少冲动,上去就拳头伺候。等新漪出来的时候,自家哥哥正和一个陌生人扭打在一起,连忙上去劝架,新漪这才发现是自己误会认错人了,连忙道歉,但阿赞脾气不好,甩了个脸色给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件误会一直横在新夏心头,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学校遇到了阿赞,原来是他隔壁音乐班的学生,他想着一定要给阿赞一个正式的道歉,放学的时候总是远远跟在后面,可就是没有勇气上前。而且他还发现阿赞经常在酒吧里打工,有的时候还会给驻场顶顶班,他被阿赞唱歌时的执着样子彻底吸引。
  又一次放学悄悄跟在阿赞身后,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新夏被一直等着的阿赞掼到墙上,后者伸指抬起他的下巴:
  “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还想打一架?”
  器材棚这头。
  安谦偷瞄着纪曜礼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退后一步,就被他叫住:
  “你觉得那两人……配吗?”
  安谦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纪曜礼音量加大,“说实话。”
  安谦正襟,“罗导团队的服化道一向良心,这穆南小兄弟戴了假发以后还真有些摇滚歌手的味道,和林先生站在一起,别说还挺撩的。”
  “长着一张娃娃脸,撩什么撩。”纪曜礼没有感情地道。
  安谦掩饰不住地嫌弃:“这您就不懂了吧,现代人就喜欢小奶狗小奶狼,能激起内心的保护欲。”
  纪曜礼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冰渣,冻得安谦一哆嗦,嘟囔着:“明明是您要我说实话的……”
  纪曜礼迈步朝罗茗的导演椅走去,罗茗意给他让座,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很快就走。
  罗茗感受着他的低气压,心底捏了把汗。
  忽地,听到纪曜礼道了声:“渣男。”剧本他全部都看过了,这阿赞是理想主义的人,后来穷困潦倒的时候都靠新夏救济,最后还玩劈腿,渣男本渣,林生在这部戏里不少的哭戏都是为他演的。
  罗茗赔着笑,“纪总,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请理智观剧。”
  纪曜礼:“太渣了,我记得他最后的下场就是失业是吧?”
  “他的失业不仅仅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还有梦想的破碎……”看着纪曜礼不快的脸色,话音一转:“这还不够惨,要不让编剧改改,流浪街头欠一屁股债您看如何?”
  纪曜礼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镜头前,阿赞正摸着新夏的手,一脸痞气。
  纪曜礼眯眼,拿起罗茗手里的剧本,往后翻了两页,眉毛挑了挑:
  “KTV醉吻?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场戏。”
  “临时加的,编剧觉得这样戏剧冲突更强烈一些。”罗茗称赞,“这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啊,年少时的懵懂,对欲望的渴求,太罗曼蒂克了!”
  “删了。”纪曜礼把剧本扔回他的怀中。
  罗茗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
  纪曜礼:“影响不好,新夏和阿赞始终还未成年,总局的规定不允许,保险起见,任何擦边球都不要打。”
  “啊?”罗茗稀里糊涂,“不是您说这部电影不用在乎国内票房,拍出来就直接送到国外参奖的吗?国外倒没这些规矩的……”
  “你记错了。”纪曜礼面色淡淡。
  罗茗抽了抽嘴角,拿起对讲机,咬牙道:“编剧,你过来一下。”
  纪曜礼满意地离开了,坐在汽车后座,对安谦道:
  “把音乐打开。”
  安谦摁下播放键,悠扬的小提琴奏曲在车厢内回响。他从后视镜偷瞄正闭目养神的纪曜礼,人家穆小兄弟也是导演的男朋友呢,也没见人家柠檬精转世啊。
  纪曜礼猛地坐起,从口袋拿出手机,义正言辞道:
  “不行,我得给总局打电话,未成年的话,总觉得连小手都不要牵才是对的……”
  安谦摁喇叭咆哮:“求您给现在的校园剧留给肉沫吧!!!”
  纪曜礼顿了顿,把手机收进去,“那行吧。”
  安谦把音乐声调大,努了努嘴巴评价:
  “干啥啥都行,吃醋还第一名。”
  “想我的话应该是打两个喷嚏,我都打了三四五六七个了,您是在骂我吧……”说着说着就悄悄往卧室走,带着一双红耳朵。
  冲了个热水澡的林生,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很快就累了,还不忘在自己和纪曜礼之间放一个枕头,翻了个身就睡了。
  纪曜礼关灯,也躺上了床,看着他逐渐睡熟,单手抓住了这个枕头,反手一扔,无声地甩到地上。
  ……
  剧组事故突发,林生当时直接把演员服装给穿回来了,第二天避免麻烦,直接再穿着去,不过外面被纪曜礼强硬地加了件羊绒大衣。
  纪曜礼照顾得当,林生又年轻,感冒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除了嗓子有些干以外,烧都退下了。
  纪曜礼一天没去公司,堆积了不少工作,但还是先将林生送去了剧组,几番叮嘱他按时吃药后,才驱车离开。
  壮壮拿着还热乎的早餐,等在影棚门口,冲林生招了招手。
  林生接过早餐,恰好饿得不行,含着包子咬了一口。
  壮壮边给他掏纸,边忍不住碎碎念,“幸好那天没有出事,纪总吉人自有天相,穆南也很是幸运抢救及时,真的万幸了。罗导明明放了穆南多住院两天的,不过他今天还是来了,还是挺敬业的。说到底这事都怪那车妮儿,娇气得不成名堂……”
  说曹操曹操就到,影棚的门口,车妮儿和大卫,面上正堆着笑容,拉着监制说话。
  监制生怕让剧组其他人看见了,忙推开大卫的手,“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妮儿这个角色肯定是保不住了,找我也没用的。”
  车妮儿面色一僵,语气恳切,“那您让我见见罗导?我和他说说好话……”
  监制连忙摇头,“看在一起拍了几天戏的情面,我劝你还是别想了,罗导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去找他指不定就被轰出来了。”
  车妮儿还欲说话,监制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车妮儿烦躁地跺脚,不顾形象地飚了几句脏话,余光扫到了林生,怔了怔,脸色更是坏了几分,在同公司后辈面前出了洋相,她现在恨不得钻进地里!
  把手里的包生气地甩到大卫身上,踩着高跟鞋想要快步离开,路过林生的时候,忽然顿住,看着林生脚上的白色匡威鞋,眉头挑了挑。
  林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除了鞋面有点脏什么问题也没有啊。可是车妮儿却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轻蔑一笑,紧跟着心情瞬间欢愉起来。
  壮壮望着她逐渐拦了辆出租车,大卫也小跑上了车,汽车尾气扬起,逐渐远去,忿忿道:
  “她刚才那什么眼神?”
  林生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就没有继续想了。
  进影棚和罗导打了声招呼,遇到了坐在电暖气旁取暖的穆南,面色还有些许苍白,一会儿得靠化妆师稍加掩饰了。
  “怎么不多休息两天?”林生问。
  穆南笑了笑,“我本来演技就不行,还偷懒耽误工期的话,自己都看不过去。”
  车妮儿的角色被撤了,一时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先前的戏份得重拍。苏子涵两个片场来回赶,时间紧张指望不上,穆南要是真不来,拍摄确实还挺艰难的。
  今天戏里的新夏和阿赞告别高中时代的青涩,成年人的爱情里带着别样的刺激与热恋。
  这些戏份在影片呈现里依旧以回忆杀的方式,新夏在感情里付出的真心越多,后面被背叛时的撕心裂肺才能越发突出。
  阿赞有些音乐天赋,唱的摇滚歌曲都是自己作词作曲。他成绩本来就烂,放弃了考大学,毕业了就彻底在酒吧驻场,除开晚上的表演,白天都在家里创作。
  大学期间,凡是有小长假,哪怕只有三天,新夏都会回城市找他,二人窝在满是纸张混乱的小房间里。
  此时新夏抱着阿赞的背,正值盛夏,两人穿着灰色洗得发旧的背心,房子里满是电子琴和风扇的声响,而新夏正和阿赞说着自己在学校遇见的趣事。
  “阿赞,我宿舍楼下的蛋黄,蛋黄就是那只胖胖的橘猫,我经常喂它。那天逮着一只老鼠,献宝似得叼到我的寝室,把我们寝室四个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哈哈哈哈哈只知道找宿舍阿姨救命……”
  “卡!”罗导忽然喊了暂停,皱眉道:“林生,这段表演有些生硬了,你眉眼之间没有爱恋的感觉,你到一边休息一下,找找状态。”
  林生向工作人员们道了声抱歉,独自坐到一边想戏,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拍戏的时候,谈到爱恋一词,他脑子里经常浮现纪曜礼从冰凉的江水里爬上岸时的样子。
  要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愿意为一个人放弃生命?
  那天的风极大,考虑到救人的风险而犹豫,是人之常情,可壮壮说的是,纪总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至今,林生的心还震撼着,他没想过,自己在纪总心目中的重要程度,会如此之深。
  抱着阿赞的背,想的是纪曜礼,如何能发挥到最好的状态。
  男人可真是祸水啊。
  他接过壮壮递来的纸杯,喝了口枇杷膏润喉,打开手机,发现纪曜礼一个小时前有给他发来一条微信—
  “在干嘛?”
  林生连忙把水杯放下,回复道:“中场休息。”
  消息刚发过去没有半分钟,纪曜礼就回了电话过来,林生有些诧异,“纪总?”
  纪曜礼在文件上签好字,交给安谦后,站到窗边:
  “喝药了吗?”
  枇杷膏的甜意在从口腔浸到心里,“刚喝过了。”
  “今天拍戏顺利吗?”
  林生低下头:“不太好。”
  纪曜礼差觉出他语气的失落,“嗯?”
  林生:“可能是因为和穆南做了这么多年室友,太熟悉了,不怎么来电吧。”
  纪曜礼默了片刻,让他放轻松,说着身边传来敲门声,林生知道他在忙,不敢打扰,连忙挂了电话。
  和纪总通了电话以后,林生的沮丧被驱散了不少,呼了口气,继续去拍摄。
  可林生毕竟属于演技新人,状态这个东西拿捏得还不够准,后来的拍摄又显得用力过猛了,罗导和他讲了几次戏,都没把他的状态找回来,被拉到一旁挨训。
  这种东西强求不得,罗茗训了他一通后,摆了摆手,让他自己再去好好想想。
  壮壮把羊绒大衣披到他身上,“生哥,你的妆有些花了,去化妆室补补吧。”
  林生情绪不高,点了点头,推开化妆室门的时候,蓦地一愣—
  折叠椅坐着一个黑色西装男人,脚长手长,头发明显修饰过,被全部定型到额后,一身的帅气,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带着肆意,看向他的时候,下意识弯起了唇角。
  壮壮有眼力劲地带上门,房间内只余两个人。
  林生有些反应不过来:“纪总……您怎么忽然来了?”
  纪曜礼偶尔下班的时候会来找他,不过那都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像现在这样下午出现的情况特别少。
  还穿得这么正式。
  纪曜礼对他招了招手,“晚上朋友给我庆生,回去换了身衣服,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你。”
  林生傻傻地笑了一下,“这一身真好看。”
  纵使是在笑着,纪曜礼还是察觉到他眉眼间的愁云,“拍摄仍旧不顺利吗?”
  林生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瞬,纪曜礼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将他拉了过来,林生一个不留神,就坐在了纪曜礼的大腿上!
  纪曜礼的西装裤子很薄,大腿上的体温带着侵略味道传到林生的屁股上,他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纪纪……纪总,您这是干什么?”同时挣扎着欲起来。
  纪曜礼却双手紧紧搭在他的腰上,“别动,帮你找灵感。”
  林生浑身僵硬,跟个木头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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