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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如此多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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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且带回去,让师傅定夺便是。
少年姓姬,单名一个琮,是寒城人,今年不过十六岁。
家中颇富裕,却一夜之间三十多口人只剩下他一个,恶狼谷的人杀的。
当时他外出才得以幸免,闻此噩耗才想要报仇的。
译枢没甚表情,恶狼谷的人屠村都干过,只杀一宅子的人,还算少的了。
不多时,医馆的伙计拿了一个包裹和一些饭菜进来。
姬琮换了衣服,饱餐一顿之后,两人并没有在沙丘停留,直接出城往东行。
一日之后,见到了大漠中大名鼎鼎的飞沙堡。
飞沙堡孤立与黄沙大漠中,背后高山,中间一条河流绿洲。
环境倒是不错,风吹草低见牛羊,说的就是这般景色。
译枢并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上了帖子,说明来意,奉上伴星的亲笔信,便被飞沙堡的人接待进去,见到了伴星口中的费甜甜。
飞沙堡现今的堡主,一个中年美妇。
☆、第014章 独门秘药续骨膏(1)
第014章独门秘药续骨膏(1)
费甜甜如今已四十多岁,岂还是伴星口中的小姑娘。
“你师傅我当年与他确实不错,几十年过去了,想不到他还活着。”
译枢抬手做礼,说道:“我来访的原因想必前辈已经知晓,我师弟两条腿部骨裂,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办法医治?若有,译枢感激不尽。”
费甜甜倒没什么怪脾气,当年与伴星自有莫逆之交,朋友之间,这些忙帮一帮,也是应该的。
费甜甜笑道:“你师傅倒是记得我的医术,你师弟的腿疾,并不难治,我费家便有独门秘药。我便交予你,伴星有一个冰雪聪明的神医徒弟,你便把此药带给她便是。”
译枢得到了药和药方,便快马加鞭赶去齐国,从钦国到齐国,一个月的日程。
……
东陵俊,齐国第一统帅,为右相之下属第一人。
那张刚毅如刀削的冷硬脸庞,端看着,便给人一种凌厉的气势,如出鞘利剑。
此刻的他跪在右相府的中堂,腰杆笔挺如枪杆,神色冷,如同刀锋利刃。
东陵俊抬头,看着南佳也阴柔白皙的脸,沉声说道:“他若要造反,我们势必要坚定一方,左相已经被擒,下一个,会是我们。”
“他倒是想得美,席中书只是老文官,权势虽大,却无能力自保。尚且烧不到我的墙角。宽心便是。”南佳也淡漠道。
东陵俊神色模样,冷声道:“断然如今皇帝昏庸,却也不残暴。他虽有能力,却不是国主之选。”
南佳也冷哼:“那你以为如何?皇帝听信谗言收了我等兵权,如今我们只能自保,倘若真让他当了皇帝,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中立派。尚能有一线生机。”
“丞相,你……”东陵俊闻言。愕然抬头,看到南佳也凌厉的眼神,却不服输的瞪着。
“皇帝昏庸,还有左相辅佐。右相大人管制,国富民安。那人野心如斯庞大,将来必定民不聊生。”
东陵俊摇头,南佳也沉着脸,说道:“如今,只能看霄郡王了……”
……
云夕昏睡了两天一夜才醒来,唇白无色,面憔悴。
陌琉倚并不在房中,反倒见到了师娘俏孟婆。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大抵都是清单的,看着很有胃口。
云夕起床洗漱过后。便听话的坐下来,直到吃饱。
白夜琅与常清水过来,看云夕气色不错,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云夕问道:“那老妇呢?”
她差点被淹死,是那老妇作的祟,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她能挣脱。
白夜琅沉言道:“那老妇当时就淹死了,她本是我家的一个老仆妇。签了死契的。”
“一想就知道是齐殷仁作的手,老妇会如此,估计是有把柄在他手里,人死了便算了。”云夕并没想那么多。
白夜琅却说道:“你昏迷的这两日,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
白夜琅徐徐说道:“那四王爷密谋造反,挟持了左相,其他大臣都被软禁的软禁,杀的杀。如今皇宫已经被四王爷占领,然而皇宫外,竟然守了十万大军。已经僵持许久了,四王爷惧怕十万大军挥刀进宫,所以没杀文长帝。”
“那十万军,是文长帝的,文长帝定然有什么话留给了十万大军,他若一死,大军便不顾丝毫挥刀进宫杀叛贼。齐殷仁不是笨蛋,他自然要保证自己的性命。”
而此时的云夕才知道,那十万军竟是由救她一命的宫连霄掌管,也就是说,宫连霄一早便有此手段,也是文长帝唯一一个后手。
云夕断然不可能管齐国皇宫的事情,听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实事,即便齐国皇帝易主,也与他们无关。
俏孟婆让厨房每日做了可口的饭菜送到云夕面前,都是药膳,并不难下咽。
云夕每次都很仔细的把俏孟婆准备的药膳吃完,若是多了吃不下,便留着饿的时候吃。
只是这段日子,陌琉倚有些奇怪。
说来奇怪,是因为云夕一天中,总有一半的时间见不到人。
她并没问他在干什么?只是卯足劲儿修养身体。
陌琉倚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的苍白憔悴,好似经历了什么痛苦?
只数日,便消瘦了很多,云夕心疼极了。
这一日,一大早的,云夕起身洗漱之后,打开陌琉倚的房门,却没有看到人。
心里有些担心。
云夕只身一人,披着披风在白家大院走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人。
问门口看到的家仆又是不曾见陌琉倚出去,云夕忽而神色一动,裹紧身上的披风,赶往夜琅居。
夜琅居,陌琉倚可能就在夜琅居。
到了夜琅居楼下,白夜琅坐在藤椅上挑着腿喝茶。
“云夕,怎了?”白夜琅坐了起来,笑问。
云夕细细看他良久,没说话,直接进入房中,打开书架的开关。
书架缓缓打开,白夜琅跟在身后,拉住她沉声道:“我觉得,你还是别进去的好。”
云夕甩开他的手,踏步进去,隐约中,传来一声声低沉痛苦的呻。吟,是陌琉倚。
云夕想要加快脚步,却觉得叫如同灌了铅一般,重得寸步难行。
终于,云夕看到了陌琉倚。
他就躺在地上,嘴上咬着一卷布,两手反绑在身后,身体弓起来,一动不动。
可那身体,抖得如同羊癫疯一样。声音入耳,云夕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睛一阵一阵的刺痛。
后退一步。云夕右手紧紧抓着胸口,额头泌出点点汗珠。
昏暗的通道内,白夜琅清楚的看到她脸色变得苍白无色。
倾城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白夜琅心中揪紧,看得于心不忍。
这两个人,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云夕扶着墙壁休息半响,摇摇晃晃的离开密室。
白夜琅看了那地上的陌琉倚一眼。转身跟着出去,直到书架合拢。
一直揪着胸口的云夕闷哼一声。嘴角竟然泌出血渍来。
这下可把白夜琅吓得不轻,连忙让白三去把陌琉倚的师娘请来。
白三匆匆出去,云夕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幽幽说道:“夜琅。陌,麻烦你照顾了。”
白夜琅一顿,点头:“我知道,可是你……”
“我无碍,只是胸口疼得有些厉害,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休息一会儿,估计就缓过来了,她的这点难受,比起陌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结果陌琉倚的师娘还没来,进来的是风尘仆仆赶到的帘妖。
帘妖没有想到,她离开一个多月。云夕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张原本嫣红总是含笑的脸,此刻苍白没有血色,嘴角一丝血迹,更加显得嘴唇无色。
憔悴得如同破瓷娃娃,帘妖眼都红了,忙过去抓起云夕的手把脉。
可云夕却挣开。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师姐。师姐,是不是……是不是陌的腿有救了?找到办法了?”
声音即急切又害怕,那浓浓的期盼让帘妖不知如何回答。
看帘妖毫无喜色的表情,云夕升起的一丝喜悦落空,两手垂下,瞬间面如死灰。
帘妖的喉咙如同梗了一根刺,说什么都会疼。
“云夕……”
“我没事,真的没事……”
艰难的扯开一道笑容,云夕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有些失神。
俏孟婆走了进来,看到帘妖,问道:“怎么样?云夕没事吧?”
帘妖这才过去,给云夕把脉,是心律不正常,悲极攻心。
悲极攻心,白夜琅和俏孟婆两人心中了然。
一时间,谁都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说再多也是徒劳,还不如就这样默默的守在旁边。
云夕安静坐了一会儿,起身说道:“会桂苑吧,别告诉陌我来过。”
白夜琅沉沉的嗯一声,目送她离开,回头,看向同样憔悴的帘妖。
看到她回来,他忽而觉得几日来的气闷好了不少,心里有了高兴。
“先去休息吧。”他说。
帘妖点头,转身出了夜琅居,向桂苑去。
那边,伴星花了几日时间,把齐国的几个大派都逛了一遍,坑到了不少好东西。
这个,是给云丫头和小徒弟找的,云丫头补身子的,徒弟治腿和补身子的。
一股脑儿,把坑来的东西都摆上桌面,白天雄目瞪口呆。
他听闻前辈回来,特意过来看看热闹,当真看到了了不得的。
这些东西,都是闻名难见的珍贵药材。
这颗……千年的雪人参,竟是雪白色的。无价之宝啊!
这是,麒麟果!双头雪蟾蜍、七色彼岸花……还有这个……
一个玉质的葫芦瓶子,半透明的瓶身里面,映出红色的液体。
伴星一把抢过来,说道:“仔细着,这可是九尾狐狸的精血,好不容易才讨来的。”
这可是狐狸谷里独一只九尾狐狸的血,金贵着呢。
其实他想把狐狸给偷来的,奈何势单力薄,还被抓了现行。
双方谈判下,他就得了那么半瓶子,得好好护着。
白天雄闻言一惊:“九尾狐狸!”
俏孟婆说道:“齐国有个狐狸谷,里面的人每家每户都养狐狸,只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九尾狐狸。”
☆、第015章 独门秘药续骨膏(2)
第015章独门秘药续骨膏(2)
伴星得到九尾狐狸的血甚是意外,只是帘妖终究没能找到治疗陌琉倚的方法
如今众人倒是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还没消息的大师兄译枢身上,只希望他不负众望,费家当真有药方。
未时之后,一直躺着休息的云夕起身,去了厨房。
亲自动手做了羹汤,厨房的油烟很大,云夕也不大会做什么好菜,只会几样家常。
端上桌的时候,还是摆满了一桌。
所有人都不多说云夕去夜琅居的事儿,默默的吃过饭,已经酉时。
两个家仆伺候着陌琉倚沐浴,穿好衣服坐在轮椅上眯着眼,云夕端了厨娘熬制的药进去。
这药是用伴星拿回来的雪人参熬的,云夕不懂药理,却也知道极其的珍贵。
陌琉倚穿着宽大的袍子,领子开得有些大,露出深陷的锁骨。
放下药,云夕拿了袄子盖在陌琉倚身上,他竟然未醒,想来极致的痛苦已经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
云夕眼眶发热,泪水欲要涌出来,云夕倔强的忍着。伸手把陌琉倚眉角的发拨道耳际,手顿住,慢慢的拿起鬓角的发。
眼泪当真涌了出来,手指上的白发,让她心疼不已。
那样的痛苦,怎不能把黑发变白发。
云夕冲转身冲出房间,到夜琅居的密室关着自己。把隐忍的心痛都释放出来,撕心裂肺苦,几次几乎背过气。
常清水坐在夜琅居后的假山石上。听着密室内传出来的隐约哭死,手不停的抹着泪。
黑鹰走过来,望着水池,叹道:“她二人委实太过悲苦。”
常清水闻言,眼泪掉得更凶,靠在黑鹰怀中。她此刻觉得,其实自己无比的幸福。能跟黑鹰安康快乐的在一起,真好!
陌琉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房内飘着一股清淡的人参味儿。
左边摆了一个暖炉,正温着人参药汤,云夕一手撑着脸。头一下一下的点着。
陌琉倚看得心中一暖,推着轮椅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袄子盖在云夕身上。
云夕醒了过来,揉揉眼,倒人参汤入碗,笑道:“醒了,喝一碗人参汤吧,补补气血。”
看他凹陷下去的脸颊,苍白无色的脸。依旧那么的美如谪仙,俊朗如星月耀眼。
陌琉倚接过人参汤,试了一口。温度刚好,味道也不重,仰头一口气喝完,腹部顿时暖得很。
云夕把碗放好,轻声道:“上床休息吧。”
“恩。”
两人来到床边,云夕给铺好床。扶他上去躺好,抬眼。见他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面部肌肉紧绷,却愣是什么话也没说。
额头开始泌出汗来,云夕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
这一刻,云夕无比的温柔,一双眼眸如水般注视着陌琉倚。
“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隐忍的,偶尔,我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露出软弱。”
陌琉倚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捂住云夕的眼,原本平静的神色露出伤感来。
软弱,他不愿意被她看见,因为,他只想保护她,让云夕觉得,他是个值得依靠一生的男人。
可如今,一个废人,就连她落水,他也没法去救,这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陌琉倚的手没有多少温度,附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让人心疼。
云夕双手抓住陌琉倚的手,用脸颊和手给他捂热。
她能为他做的到底有什么?
……
谁也没有想到,面对十万围城的大军,齐殷仁还是把文长帝给杀了。
一杯毒酒,赐死了虽庸却善良好和平的文长帝。
高耸的城墙上,身穿皇服的文长帝望着自己的江山,他劳碌一生,只能保齐国太平而无法富强。
齐殷仁的野心他是知道的,他做了齐国的皇帝,必然会挥军而动,攻打其他国家。
他不愿意把国家给这样一位野心勃勃一心只想杀戮,统治九州的人,可他没有办法。
几千条人命在他的手上,他说,只要他自杀,并写诏书传位于他,他便放了所有人。
“皇上,说吧,只要把你的话告诉这十万大军,我便放了他们。我说话作数,到底他们也是我的亲人叔侄,那些大臣也是齐国的栋梁支柱。”
文长帝平静的看着他,说道:“四弟,其实我不信你的,可是我愿意一堵,你想做皇帝,我给你。玉玺你也拿了,你如今怕的就是这十万大军。”
“对,可你怕的,是几千条人命。”
文长帝不否认,面相城墙下的十万大军,前方,带着半边鬼脸面具的宫连霄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的子民们,我,文长帝齐征,今日把地位传与四王爷殷仁,以换得齐国太平,众人性命。”
文长帝话只有这一段,便仰头喝下毒酒,倒地身亡。
文长帝一死,宫连霄当即摘下鬼脸面具,脱下铠甲,丢弃长剑。
浑厚的声音对着城墙上的齐殷仁说道:“文长帝一死,我便不再是暗军统帅,从此我不入宫廷不在朝为官,只做江湖人。”
语毕,骑马离去,十万大军有的留下,有的卸甲离开。
齐殷仁站在文长帝的尸体旁边,眼睛一直看着宫连霄的背影,宫连霄,在文长帝身边,只会埋没你才能。
齐国文长帝驾崩的消息传开,由原本的被逼自杀成了暴病而亡。
这也在预料之中,宫连霄早年便没了亲人,不做暗军统帅之后,便不知道该去哪儿?
右相府依旧被重兵包围,暗夜长空,寒风萧瑟。
宫连霄翻过右相府的前院,见到了右相南佳也。
南佳也长得阴柔高瘦,尖下巴,眼细长尾上挑,十足勾人的桃花眼。
整个身体都斜靠在太师椅上,即便已经入冬,他的身上还只穿着夏衣。
屋内没有生炉火,也不曾点等,昏昏暗暗的,只有窗外的廊道灯笼微弱的光照在他平静的脸上。
宫连霄站在他面前,沉声道:“你打算跟齐殷仁,去争霸九州?”
南佳也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你该走了。”
“我今日确实是来跟你道别的,后会无期,只希望,你没跟错人,往后不后悔。”
宫连霄话毕,消失在屋内。
南佳也平静无波的脸上,眼眸中厉色一闪而过,他乃右相,武功超绝,又有头脑。
他只是不甘就这样过一生,世间百态,生老病死。
九州已经平和了几百年,世道轮回,家者国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有改变,才会有进步。
“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我只是顺时势罢了!”
……
译枢花费了两个多月的世间,从郡国到钦国,再从钦国到齐国,足足花费了他两个多月的时间。
到律屿之后轻易找到白府,见到许久没见的师弟。
瞧着陌琉倚被折磨得不成样,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立马掏出药方和飞沙堡直接赠送的一瓶续骨膏交给帘妖,帘妖拿着药方和药膏,激动不已,看看药方,又闻闻药。
云夕和陌琉倚相视一笑,一直愁容的脸总算露出了笑容。
伴星拿来药方一看,说道:“这药应该是对的,不过,要震断徒儿的腿,而且必须很精准,到大腿之上便行。”
陌琉倚直接道:“师傅,你来吧。”
其余人都看向伴星,这里,除了陌琉倚,就他的武功最高。
云夕说道:“萌爷爷的内力最高,配合指掌的力道,以内力冲击,从而震断陌的两条腿骨。之后再以续骨膏涂抹,一月便可行走,两月完全恢复。”
“萌爷爷,拜托你了,即便力道控制不当,也有续骨膏在啊。”
伴星点头,面色严肃:“好。”
用药的那一晚,云夕一夜没合眼,坐在桂苑外的藤椅上,看着那道敞开的门发呆。
心里,想着如今的陌该是有多难受?
绿儿守在旁边,又是加袄子,又是添暖被,生炉火。
“云姑娘,回去休息一下吧?外面雨露重,小心身子。”
云夕点点头,说道:“绿儿,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不用管她,回屋里休息,她也睡不着,在外面顶着寒风,她头脑清醒,这样很好。
“可是,您要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不会的。”
云夕说道,绿儿见劝说不得,只得在旁边坐下,她好累。
许久,云夕回头,见绿儿睡眼惺忪,最终还是起来。
绿儿一下睁了眼,问道:“姑娘?”
“我回房了,你也去歇着吧。”
绿儿喜道:“是,姑娘您先回屋,我把东西拿进去。”
云夕拿着袄子和暖被,看着绿儿把炉火端进屋,添炭火,这才出去关上门。
云夕宽了衣盖上被子,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译枢站在窗台边,甩掉细竹筒,拍拍手很是得意。
云夕一颗心都在三师弟身上,就知道她今晚肯定睡不着,不过有了迷香,很稳妥。
回头方想离开,却猛然看到师娘的脸在旁边,吓了他一跳。
“喝,师娘。”译枢暗暗抹一把干汗,说道:“师娘,你大半夜的干嘛呢?”
“你大半夜的,在云丫头房中吹迷香,又是干嘛?”
☆、第016章 独门秘药续骨膏(3)
第016章独门秘药续骨膏(3)
译枢连忙罢手,干笑道:“呵呵,没……没什么,师娘,我就瞧着云夕铁定因为担心师弟睡不着,所以才……”
否则,谁愿意大冷天的顿墙角等半天?
俏孟婆恩了声,算是莫可了他的话,回房了。
译枢松口气,也颠颠的回自己屋睡觉。
竖日一早,云夕从睡梦中醒来,神情很是不好。
她做了个梦,竟然梦见陌琉倚的腿治不好。
这感觉就不是个好事儿,所以她吓醒了。
匆匆穿了衣服裹上披风,前往夜琅居。
陌琉倚被安置在夜琅居的二楼厢房,盖着被子还在睡。
帘妖和伴星一人坐一张太师椅,昏昏欲睡。
昨儿个晚上在密室内,伴星给陌琉倚断骨然后上药。
之后和帘妖两人抬着他来到二楼,一晚上,两人都在观察他的变化。
直到寅时脉象才平稳下来,发热的症状也消失了。
如此,实在把两人累得够呛。
云夕给二人披上暖被,坐在陌琉倚的床头。
英俊的眉眼,挺立的鼻,好看的唇。
这就是她爱的人,还好,他没事!
帘妖坐了起来,轻声道:“情况很稳定,我得把续骨膏制出来,那一瓶子是不够的。”
云夕说道:“师姐,你也累了。去睡一觉在做吧?”
帘妖也确实是累了,随如了她的意,到隔壁的房间躺下。
刚闭上眼入了睡。白夜琅推开房门进来。
走过去,坐在床头看着累极睡得沉的帘妖。
以往那段时日,她给他看病,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警惕起来。
即便睡着,也瞬间便醒。
如今他都坐在旁边了,她却一点都没反应。当真是累着了。
白三提着食盒进来:“少爷。”
“东西放下,去生炉火。”
白三依言。搬来了炭盆生了炉火。
帘妖醒来,白夜琅已不在屋内,桌上放着食盒,还有燃得旺盛的炉火。烘得屋内暖暖的。
走过去,打开食盒,取出饭菜一点点的吃饱。
来到隔壁间看陌琉倚的情况。
当然,不过一日是看不到效果的。
然,还是要确保安全。
如此,云夕便日日守在床头。
陌琉倚恢复得很快,一个月之后,当真能下床走路了。只是很艰难,如果刚开始学步的婴孩。
云夕也打算要启程回卞城了。
毕竟。不可能一直留在白家。
陌琉倚也想回去,郡都还有他的父亲呢。
卞城,也还有云夕的奶奶。二叔他们。
陌琉倚拄着拐杖在房间慢慢走路,缓慢,却掩饰不住心中喜悦。
坐了快一年的轮椅,他终于又能用自己的双脚站起来。
他高兴得无法言语。
云夕在一旁收拾东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此番一道回去的,只有师傅和师娘。
帘妖声称有事。还需在齐国逗留一段时日。
译枢早半个月前就已经回郡国了。
身为盟主,知道了恶狼谷的恶人还尚存。他岂能坐视不管。
白夜琅与白三走进来,说道:“最近齐国不太平,现今的皇帝为了抓拿罪臣宫连霄,把所有的城镇关口都重兵把守,盘查很严。我已经分部的人都打点好,但你们还需小心。”
云夕恩一声:“我们会的,对了,我想你们应该能想到,齐殷仁即便做了皇帝,对你们白家依旧虎视眈眈,你们想想怎么脱身吧。”
怎么脱身?
白夜琅和白天雄已经想好了,他要把所有的财权都转出去,看似散财,其实是暗中操控。
不过,齐殷仁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们确实得想想怎么实行。
飞沙堡的续骨膏,帘妖和伴星都会了,并做了不少膏药。
云夕都带上,天天给陌琉倚换,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云夕想了想,问白夜琅:“对了,师姐留下来,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陌琉倚闻言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齐聚白夜琅脸上。
实在让他不知怎么回答。
帘姑娘留下来,他很开心,可总不会是为了他?
自然不会,因为帘姑娘从来没对他表现出任何不同,一直都是淡漠无波的神色。
这样一个镇日只与医理药物打交道的冷淡女,他却偏生喜欢上了,真是见了鬼!
“我也不知。”
云夕耸耸肩,东西收拾妥帖。
白三上前,把东西拿下去。
云夕和白夜琅一人一边扶着陌琉倚下楼。
三人走得并不快,到了门口,云夕已出了一身的汗。
两辆马车,云夕和陌琉倚一辆,师傅和师娘一辆。
一个车夫,竟然是白叔。
白叔对于他们都很是尊敬,毕竟于他来说,云夕他们对白家有恩。
看着车外景色步步倒退,陌琉倚半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
齐国,等他好了之后,会跟他们好好的算算账的。
直到看不到站在门口的白夜琅和白天雄,云夕才放下车帘。
这一别,不知还否有相见的机会,白夜琅是她交到的好朋友,她很珍惜。
马车行走三日,到了齐国与郡国的边城交界。
因为有白叔的关系,加上这马车,顶着的可是白家的招牌。
所以他们一路无阻,当初齐殷仁当真怕他与常云秋的话被听了去惹出事端。才会下杀手。
后来一直风平浪静,他便想没什么事情,如今也登基当了皇帝。大局已定。
他什么都放心了,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能放宫连霄离开。
就连右相南佳也都听了他的号令,宫连霄要是也能为他所用,统治九州指日可待。
宫连霄的武功不在南佳也之下,齐殷仁很是看重。
故而,这一座城的出口。起码有两百多个官兵把守,一个个的盘查。
云夕不急着出城。想要购置一些干粮,以备路上的吃喝。
找了个地方下马车,俏孟婆和陌琉倚留在马车上。
云夕和伴星、白叔一道去购置吃食。
这世间,有些事情。往往那么巧合。
白叔正在与店家讲价,伴星坐在椅子上啃着方得到的鸡腿。
云夕喝上一口热茶,左右看去。
眼眸对上另外一双眼眸,漆黑如墨,细长的狐狸眼。
只是一张脸很是普通,扁塌的鼻,国字脸。
此人云夕百分百确定不认识的,可是那双狐狸眼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况且这世上,易容术多的是人会。
所以。她站了起来,出门跟了上去。
而那人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她。
“霄郡王?”
云夕走到旁边,试着小声喊道。
宫连霄轻轻点了点头,看看四周没有人发现他:“云姑娘怎在此?你不是在白府?”
“我本就不是白府的人,此番是要回郡国的。”
宫连霄不多说其他,伸手抓了抓额头的头发,就要离开。
云夕喊住他:“等一下。”
宫连霄回头。问道:“云姑娘还有事?”
云夕笑道:“郡王爷,你可是想出城?”
“没错。”
“我可以帮你……”
我可以帮你。
就因为在这一句话。宫连霄坐上了马车。
拉着马绳,拿着马鞭,他是车夫。
伴星和俏孟婆早听说他救了云夕的事情,对他便很是和气。
两辆马车缓缓驾到城门,被拦了下来。
八个官爷四个一组把马车里里外外都搜了一边,有把人都瞧了个仔细。
六人,无丝毫破绽。
白叔适时掏出一袋银子,笑道:“官爷,我们都是普通商人,这是我老爷的客人,我是奉老爷之名送几位客人回去的。”
“你家老爷是?”一官爷随口问。
白叔笑道:“回官爷,律屿白家商行,白天雄就是我家老爷。”
“哦,没事了,过去吧。”
过去吧!
自然是过去的。
马车就这般缓缓离开这座城池,进入卞城境内。
行驶了二里,白叔这才下马车,与云夕他们道别。
云夕下了马车,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白叔,把两个锦囊给白伯父,告诉他,十日之内如果有贵人上门,就打开黄色锦囊。如果有官差上门,就打开红色的锦囊。”
“云姑娘……”白叔捏紧锦囊。
云夕说道:“树大招风,商人焉能与皇家抗衡,明哲保身,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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