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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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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恋人的腰,两具男人身躯一下子紧贴一处,十分亲密。
  周旁没人,乔可南随他去。
  男人手上银戒在和暖日光下,光芒漂亮,原先乔可南并不热衷这般身外之物,然而见陆洐之日日配戴,几无摘下,久而久之,两个人仿佛真借此联系在了一处,心烦的时候,摸摸自己的那枚戒指,便会奇异地平复下来。
  于是就连前阵子两人闹得最翻时,乔可南都没把对戒摘下过。
  「天气真好。」窝在陆洐之怀里,他懒洋洋说了这句。
  「嗯。」
  情侣发展到后来,无非就是「天气真好」、「下雨了,别忘带伞」、「天气冷,加件衣服」……简单的一句,却是不简单的一路。
  陆洐之很享受,揽紧了人,在对方额际轻落一吻,忽然冒出一句:「结婚吧。」
  旧话重提,乔可南疑惑。「不是跟你讲,我们早就结婚了?」
  「实质的。」不要说那只是一张纸约无所谓,他们念法的,打官司凭的往往就是一张薄纸,上面一串条约,由双方共同签署姓名,证明意念的同步。他承认还是很在意,尤其历经前回事件,更加在意。
  结与不结,乔可南都无所谓,在国外结婚,带回台湾并无实质效益,政府不承认,有屁用?
  然若陆洐之真心很想……他就会给他。「好啊。」
  陆洐之一愣。
  见他一副错愕,乔可南好笑。「不是自己提的嘛。」说罢,他亲了亲对方,这回换他开口道:「我们结婚吧。」
  他握住陆洐之的手,男人紧紧回握,无言里,仿佛在宣示一种坚定。

  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七年,人家讲七年之痒,他们的心确实痒了,痒得叫嚣着想和眼前的人,更加亲密地在一起……

  一辈子。
  从此好合,不离不散。

    #婚姻蜜月与小日子#

    #12 蜜月

    '第一章'

    近夏,风和日丽,天气晴。
    路上有行人行色匆匆,茶店内亦有悠闲品茗的客人,乔可南和安掬乐相对而坐,前者表情惨淡,后者十足看戏:人间烟火,四处一派矛盾景象。
    安掬乐宽慰:「开心点嘛~结婚是好事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乔可南只想死给他看。
    上个月他受气氛所诱,答应陆衍之「求婚」——其实他一直觉得两人算是婚姻关系了,只是男人很坚持要弄出一张证。乔可南想:好吧,你开心就好。反正在台湾照旧发挥不了效力,还不如自己拟个民事契约。
    不料事隔三天,男人就道:「我帮你报名补习班了。」
    「蛤?」乔可南咬着冰棒,看见报名单上写的尼德兰语。「这什么东西?」
    陆衍之:「荷兰语。」
    「……」乔可南:「为什么是荷兰?」
    陆衍之:「你自己选的。」
    他自己选的?他自己选的?何时?何地?乔可南记忆丧失,苦思冥想,把脑子刮了一层,才勉勉强强翻出很久以前陆衍之曾问他去哪国结?他回答:「抓阄吧。」
    于是他们弄了一堆纸条,往地板上一扔,蒙眼随手抓——荷兰,就决定是你了!
    几百年前的事了,乔可南压根儿没上心。「去英国吧,好歹我会讲英语……」
    「社会环境、福利,没有荷兰好,而且移民手续不好办。荷兰那边只要申请居留,住满五年,加上投资和考试,几率很高。」欧洲诸国笼罩在经济危机下许久,大多已宽松移民政策,总之有钱还怕哪儿不能去?「另外,他们歧视同性恋是犯法的。」
    看来陆衍之早早调查完毕,乔可南:「所以荷兰语你都会了?」
    陆衍之再度一脸「你废话」。
    行,他家男人就是个实干派,人家男女结婚是准备一堆婚前事项,选场地、挑布置、租借婚纱……好歹有FU,他这边居然是上补习班……上班还得随身携带单字本,一把年纪恢复成学生时期,哪有一点儿喜气?
    安掬乐听后安慰:「不错啊,活到老学到老。」
    乔可南两行泪,心酸无处诉。「我不想结了,呜呜……」
    安掬乐风凉:「乖~你这叫婚前恐惧症。」
    呸,他是怕了那些古古怪怪的发音和单字了好吗?
    可能等他们正式迁居,台湾同婚法都过了……乔可南以前看很淡,现在却迫切希望,恨不能走上街头:他学生时代最菜的就是英文,若非常看电影,对英语还有一点儿兴趣,压根儿考不过毕业门槛。
    于是乎,乔可南最近满脑子荷兰语,中午林哲笙叫便当,问他:「你要鸡腿还是排骨?」
    乔可南下意识答:「Kip!」
    林哲笙:「什么??」
    乔可南:「鸡啦!」
    林哲笙:「……」
    乔可南学语文学得很吃力又有压力,陆衍之统统看在眼底。很心疼?不让他学了?怎可能!他朝思暮想合法登记,偏偏A计划台湾迟迟不过,只能先行B计划,不过看在青年成日一脸怨相,却无真正抱怨分上,他决定带他出去走一走。
    简言之:度蜜月。
    故当陆衍之开口:「把假挪出来,下个月或下下个月,我们找个地方去玩。」时,乔可南差点没掉下巴。
    废话!交往七年,两人几乎没有出游。乔可南懒,陆衍之忙,最多就是上过几次情趣旅馆、五星级饭店总统套房……最夸张一次,两人去宜兰,车开进雪山隧道,陆衍之客户一通电话,急火火又把他们召回台北。
    所以对乔可南来讲,两人出门意味着见识各式各样天花板,或掐马表看陆叮当何时会被大雄召唤。
    「不必了,我弄一张海报贴天花板,再换个床单花色,就当挪地方了。」
    陆衍之:「……」若要论他这辈子最庆幸亦最遗憾的,莫过青年双亲早逝:庆幸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用受亲情阻拦,他可以完全拥有这个人;遗憾的是,他太好奇青年父母的性格是否也这般……乐天安命,可惜无缘亲见。
    「总之把假排出来,另外,护照给我。」
    「护照?要干么?」
    「出国。」废话。
    乔可南瞪大眼,碎碎念了一句,陆衍之没听清:「什么?」
    「没。」乔可南挠挠头,叹口气:「我只是觉得……这次的天花板可真贵啊。」
    陆衍之:「……」
    乔可南:「你说飞到一半,会不会哪个政要又要找你?」
    陆衍之没好气:「飞机不能开手机。」
    乔可南:「现在有提供网路的飞机啊,啾啾啾~啾啾啾~」
    陆衍之:「?」
    乔可南:「没,我只是在模拟你手机在飞机舱里发出的声音……」
    陆衍之:「错了,不是这样叫。」他掏出手机,调整音量。「你发个讯息来。」
    乔可南莫名其妙,随便写了一句「随便」过去。
    不到一秒:「哥~」
    「噗!」乔可南登时一身鸡皮疙瘩,无敌傻眼,指着陆衍之鼻子,一句话说不稳。「你你你……」
    陆衍之:「嗯哼。」
    乔可南拍桌,「你何时录的!!」
    「还能何时?」
    「……」乔可南掩面:「盗录犯法。」
    陆衍之淡定。「我有经你同意。」
    「你屁!」打死他也不可能同意这种事好吗?!随后一想不对。他崩溃:「你每次都来这招!!」
    但凡有什么想「逼」他答应的,尤其是花蠢钱的事,全、部、都、在、床、上、问!「约定人神智不清及没有行为能力下的同意是不算数的!」
    陆衍之摊手:「欢迎提告。」
    后来乔可南真的写了一封存证信函,勒令陆衍之限期内改正,成了另类夫夫情趣。不过此非眼下重点,他以为敢在大庭广众下秀下限的人只有菊花跟政客,讵料枕边人竟也如此,情何以堪。
    陆衍之宽慰(?):「放心,我手机在外一律静音。」
    问题不在那里……乔可南垂泪,恨不能去死。
    ※
    陆衍之的雷厉风行一贯出名,乔可南假一排好,他便弄定行程,出发前不忘与爱人约法三章:「宝贝,这一次不论怎样,全听我的。」
    乔可南狐疑,忧心他又有什么招。「我哪次不听你的?」
    陆衍之眼神抱疑。乔可南见了哇哇叫:「你那些不能怪我,你自己……」太耻,他说不下去。
    陆衍之:「总之,这次听我的。」
    「好啦。」乔可南翻白眼,收回护照跟机票。「所以我们去哪里?凡尔赛宫?杜拜?」
    陆衍之:「阿鲁巴。」
    乔可南:「……啥?」
    陆衍之:「荷兰的构成国,在加勒比海。」
    乔可南抚着胸,松口气:「吓死我了……」
    他还以为是那个双脚开开让人去撞树的阿鲁巴,陆衍之真叫他这样做,他可能就要认真考虑这段婚姻的去留了。毕竟命只有一条,命根也只有一根。
    乔可南出国经验少,就去过一次香港和美国,索性上网估狗,看到一片海,立刻没了反对意见,他喜欢大自然,相比山,更喜欢海,山很封闭,巍峨逼人,海却很辽阔,还能下水游泳,赞赞赞。
    陆衍之不忘提醒:「泳裤带五分的。」
    乔可南点点点。「我会穿海滩裤啦,行了吧!」
    「嗯,可以。」
    乔可南不屑。「拜托,都一把年纪了,谁还看我?」
    「我看。」陆衍之说完,把人捞进怀里,亲亲吻吻,上下其手问:「你的荷语学得如何?」
    「就、就那样啊……」陆衍之手指在他颈后滑动,不时揉捏他耳垂,那儿容易聚涌血气,乔可南一下子面热。
    陆衍之:「那你把这句记好。」
    说完在乔可南耳边叽里咕噜讲了一串,乔可南:「这什么意思?」
    陆衍之嘴唇一勾,说出答案:「『我有男人了,他很棒,你比不上』。」
    乔可南:「……」
    陆衍之挑眉,眼神危险。「你反对?」
    乔可南哈哈笑,拜托,哪敢呢!
    台湾飞往阿鲁巴需经由美国纽约转机,乔可南想趁机看看老友——孟平夫夫及朱利安,在取得陆衍之同意后,谈好归国前在纽约停留三天。他和朱利安友谊长存,十年来照旧Skype往来,偶尔交换生活心得及有趣连结。
    早年朱利安还常来台湾看他,婚后便少了次数:纽约允许同婚,朱利安寻寻觅觅,回首发现,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寻得如意郎君,乔可南没见过,仅听闻一二,坦白讲是颇好奇。
    行程敲定,一切就绪,只待出发。
    正所谓意外随时生,出行前夕,安掬乐急性肠胃炎住院——还是乔可南想打电话问他要什么土产却找不到人,听他同事讲才知道。
    他听闻消息,匆匆赶往医院,安掬乐躺在病床上可怜兮兮,一脸恹容,他吊着点滴,看见乔可南出现颇意外:「闺女?你不是度蜜月去了?!」
    「度小月啦度蜜月!」若非人躺在病床上,乔可南真想给他一顿揍。「住院怎不说?你家人呢?」
    安掬乐耸肩。「旅游旺季,也出国玩啦。」
    乔可南:「那你怎没去?」
    安掬乐眨眨眼,不言语,乔可南早跟他连着同条肠子,一下子领会,怕少年突然回来,而他不在。
    乔可南罕见地有股暴力冲动涌上,可到最后,仅剩无力。「菊花,别耗了,不值得。」
    安掬乐不以为意,仅笑笑:「他去跑步,又不是跑路,人家去了啥丝绸之路,我们国中学的,张什么什么那条,多上档次?吾家有子初长成,说真的,我与有荣焉呐!」
    乔可南:「……」
    安掬乐跟他家那位「少年」算熬过来了,乔可南背熟的少年福利法没派上用场,一切看来顺遂。然而少年一毕业就去了澳洲,后来又不知跑哪儿,乔可南在菊花家看过他收集的报导,安掬乐将之当宝,每次多看了一篇,做梦都能笑。
    乔可南却只想哭。
    他坐在病床边缘,脸瞥向窗外,闷闷不乐,安掬乐:「干么啊?我又不是快死了。」
    差不多了,他都能给他的心买口棺材了。乔可南:「干,你闭嘴。」
    安掬乐偏不闭。「跟你说,我都安排好了,器官捐赠跟遗体捐赠我全办了,我的丧事医院会负责,你们统统不用操心……」
    乔可南听不下,直接站起来往外走,打给陆衍之。他动了动嘴,这趟久远的旅行两人都期待,却因他单方面顾及友人,必须延后……甚至取消,若是旁人还好说,是安掬乐,他怕男人又多想——尽管近几年陆衍之很少再有类似计较,但不代表他没搁心上。
    他难以启齿,可明天就要飞了,要他放下安掬乐自己痛快玩,根本不可能。「那个……」
    陆衍之先声夺人。「一星期后出发。」
    乔可南一愣。
    陆衍之:「机票时间改好了,就一星期,叫那朵花自己强韧点,又不是弱柳,别风一吹就晃。」
    乔可南憋住的泪一下子冒了,他吸鼻子。「人言而无信是畜生啊!混账,也不想想以前菊花是怎样对他的……」
    陆衍之:「外物不可必。」
    乔可南一下子没语,他揩眼泪,有点好笑。「从你嘴里听到这句,感觉好奇怪。」
    从前他对感情看最开,现在反倒两个身边人比他淡定,他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陆衍之:「别把你哥当外物就成。」
    乔可南笑:「哪能呢?现在分手,我必定去跳一〇一啊。」
    陆衍之口吻严厉:「别扯那些不吉利的。」
    「好好好。」乔可南挂电话,走回病房,安掬乐住的是两人房,另一床刚巧没人。
    安掬乐幸灾乐祸:「你家醋桶肯定火了吧?赶紧安抚,快快乐乐出去玩,别落得你娘一样下场。」
    乔可南给他倒水。「你废话一堆不嫌口渴?我家醋桶甩了我正好,咱俩后半辈子就一块作伴了。」
    安掬乐:「你前面还能用嘛?」
    「塞你上头那张嘴还不成问题。」乔可南:「是说隔壁那张床没人,我能不能躺?」
    安掬乐很大方。「你躺啊,一夜两千二,顺道去前台登记一下,检查检查肾功能。」
    乔可南骂了声「干」,两人随后相视而笑,菊花:「你荷兰语学怎样了?」
    乔可南翻白眼。「Kanker!」
    「??」安掬乐:「康坑?瞎毁?」
    乔可南:「他们的脏话,意思是……癌症,后面可以接任何你想诅咒的人事物。」
    安掬乐点点点,摇头。「天啊,太脏了太脏了,我都不忍听了。」
    乔可南:「是啊……可怜的荷兰人。」
    安掬乐感慨:「他妈der还是中文去他屄的屌啊。」
    乔可南点头。「没错,干他爸机掰拎杯骂起来有够爽。」
    两人静下来,安掬乐佯装疲累,翻过身去,很久以后,才小小声冒出一句:「别……了吧。」
    乔可南没听清。「什么?」
    安掬乐挥手。「没事,你去了好好发扬咱们操她爹娘干他儿女的脏话文化,拯救荷兰人。同为地球人,我们有责。」
    乔可南:「菊花。」
    安掬乐怏怏抬眼,回首一睐。「什么?」
    「我不会离开你。」
    安掬乐:「……」
    乔可南一笑:「至少今晚不会。」
    安掬乐绞被子,哭笑不得。「那某人又要恨死我了。」
    乔可南:「所以快点好起来,趁他怨念还没那么深的时候,不然我真要被他阿鲁巴了。」
    安掬乐嘻嘻。「是操开花吧?」
    乔可南:「随便啦,你知道我是用生命在陪你就好。」
    安掬乐闭眼盖被。「是是是,我会尽快好起来。」
    连心一齐。
    ——为了那些无论如何都爱你的人。
    ※
    安掬乐睡了,乔可南打算回家一趟,拿点行李。
    菊花病况不严重,大抵这两天就能出院,就是心里有事,样子挺虚弱的,跟他抬杠完,整个人就没力,晕晕乎乎间不时梦呓:「臭豆腐……吃太多了……」
    乔可南:「……」
    晚上七点,他走出病房,电梯开门,乔可南看见陆衍之,不禁一愣。
    陆衍之手里拿了两袋,一袋貌似是行李,他递给乔可南:「那朵花怎样了?」
    「还可以,现在睡了。」
    陆衍之:「那正好。」
    乔可南:「?」
    陆衍之拉着他进电梯,摁下开关键。男人估计连到出行前一日都在工作,一身西装笔挺,跟烫过一样,但和平常穿的样式有点不同,就是……考究了些,非常齐整的三件式,在偏夏的天候,陆衍之一般不这么穿。
    他不是带他到一楼,而是医院六楼的空中花园。大抵时候偏晚,里头没几人,意料之外,乔可南看见许多熟悉面孔:吕律师、丁丁、Lisa、林哲笙、许商骞,还有陆衍之仅少的好友周律师,青年心生疑窦:「这是干么?」
    丁丁嚷:「Joke你也穿太随便了吧?!」
    乔可南满头问号。「我来医院探病耶?」
    丁丁一愣,瞟向陆衍之,对方没语,她嘻嘻一笑,懂了。「陆大律师没跟你讲呴~」
    乔可南:「??」
    陆衍之拿出一件西装外套,套在乔可南T衫外。「穿上。」
    「喔。」乔可南穿是穿了,却越来越莫名。
    丁丁:「等一下,我还带了这个!」
    她一掏出那物来,乔可南就懂了。「喂喂喂,别闹了,你们……你们认真的啊?」
    「认真的认真的。」丁丁跟Lisa一块凑上前,把那团白色头纱弄到乔可南头上。
    居然还带蕾丝……乔可南闪避不开,脸超囧。「为什么只有我戴!他呢!」他指陆衍之。
    丁丁:「呃,其实……我们有多准备一个。」
    她瞟瞟陆衍之,谁都没胆动手去捋虎须,乔可南哼哼心想:我来。可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太驳他的面子,只好走过去说:「您也戴。」
    头纱象征贞洁,古早意味中只有第一次结婚的新娘才可戴,他们没有新郎新娘之分,可既然都是第一次,那就是一样的。
    陆衍之没反对,青年便帮他弄,于是两个男人双双戴起头纱……这画面挺妙的,何况乔可南一件短袖T、五分裤搭蓝白拖,配上格格不入的西装外套,不管心理、生理,一点儿没准备。他抗议:「你怎忽然……」
    陆衍之:「不是忽然。」
    乔可南一怔。
    陆衍之:「原本订在三天后,在海滩……但看来是来不及了。」
    「那也不必非得今天……」
    「今天是好日子。」
    好吧,老人家信这个,乔可南没话讲,可在众人环伺下与这男人……再婚?而且地点在医院花园,怎想都怪怪,尤其……还少了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
    「等等。」乔可南掏出手机,叫出一张菊花相片,搁在一旁。「只能这样了。」
    大伙儿囧,这位同学是……死了吗?
    陆衍之看不下:「把他叫上来。」
    乔可南:「不好吧……」
    陆衍之睨,「他醒来若知道自己用这种方式『参与』,不哇哇叫才有鬼。」
    有理,某方面陆衍之跟安掬乐特别同步,乔可南不敢讲「其实你们挺合的啊」这种话,他会连续被两人拖去阿鲁巴……真正的。
    他连忙下冲,头上婚纱忘了拆,安掬乐睡到一半遭人摇醒,惊见床边一道白影,差点吓死:「妈妈啊!!」直到认清人,心脏才归位。「你干么穿这副死样子?!」
    乔可南:「你能不能走?」
    「嗳?」安掬乐:「可以吧,但有点儿没力……」
    乔可南抓起点滴袋,直接把人公主抱——感谢TRX,赐与我神力。
    他搭电梯,回到六楼,安掬乐笑:「仔细一瞧,你这副样子,好像要带我私奔……」
    「叮」,电梯门打开,陆衍之看见加听见,脸跟脑袋都很绿,他忙招别人把安掬乐挪到别处,把情人揽过来,宣示主权:「要和他结婚的是我。」
    安掬乐收了玩笑心思,说:「我知道,他一直是你的,但也是我朋友。」
    所有人都齐了,主婚的、证婚的……媒婆,当年若非安掬乐跟周邑初联手拉皮条,他们还走不到一块。乔可南好奇:「所以你本来打算连他们一齐带??」
    陆衍之:「没,到那里就我们两人。」
    乔可南突然有点庆幸。「其实,我比较喜欢这样。」
    所有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全数都在。
    尽管场地微妙。
    「是吗?那就好。」人逢喜事,陆衍之罕见笑得温和。
    乔可南心脏漏一拍,自相逢始,近十年,男人永远在革新自己对他的认知及情感,他想,陆衍之肯定在那儿安排了许多,却因故错过,乔可南握他的手:「……对不起。」
    陆衍之不满:「大喜之日,别老说晦气话。」
    「嗯。」
    吕书侬主婚,这是很临时,她突然被叫来,讲稿根本没准备。「嗳……请问陆衍之,你愿意接受乔可南成为你的伴侣,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陆衍之:「废话。」
    吕书侬点点点。「那乔可南,你愿意接受……还是 有话要说?」反正没预备,干脆随意来了,意思是趁现在还未成定局(?),可怜孩子快逃啊。
    乔可南笑,他清清喉咙,开口:「陆衍之,这一辈子,我不后悔选择你。我爱你、敬你,愿意成为你的伴侣,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不错,陆衍之很满意。
    可乔可南还没完。开玩笑,他话唠耶!「你赚钱不易,别乱花钱。什么今天是好日子?你摆明怕我跑,人都追到医院来……都说咱们早结婚了,不搞这招,我也是你的人,当然你也是我的,这样公平。还有,你说的话我会尊重,但不是服从。」
    众:「……」搞半天,原来真正的狠角色在这里,真人不露相!!
    陆衍之满脸黑线,证婚人干笑:「……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两人互揭头纱,交递亲吻。戒指不用换,早戴了很多年……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坚固、持久、永流传。
    因为历经百般挑选,决定了就不怀疑,历久弥新。
    选择你的爱、爱你所选择的,这便是永恒了。
    安掬乐呜呼:「众位,打扰一下。」
    众人「?」,只见安掬乐捂着肚子,表情痛苦。「闺女出嫁,我能安息了……你们有谁能带我去趟厕所……我他妈急性肠胃炎入的院啊!!」

    '第二章'

    阿鲁巴属热带气候,全年最高均温为三十五度,夏季气温与台湾相差无几,只是较嫌干燥。
    一出机场,乔可南脸就微微刺疼,陆衍之拿出绵羊油,给爱人抹上,最后把护唇膏用唇贴唇的方式涂抹。
    青年骇了跳,可发现这亲昵举止周遭早见怪不怪,或说他们也几乎带着伴侣,眼中除了彼此,没有别人。
    陆衍之预约的是蜜月套房,附带一片私人海滩:因为延迟出发,导致机票时间不够漂亮,他们到达当地已近傍晚,不适合下水游泳。陆衍之晓得青年喜欢海,便道:「到沙滩走走吧。」
    乔可南当然不反对,换了海滩裤跟一件连帽外套,陆衍之依旧是衬衫,但改了件布裤,难得闲适;乔可南嫌不够,凑上去捉散了男人的发,说:「这样才像度假。」
    青年眼睛弯弯,笑眯眯的,显见是真的开心。
    陆衍之忆及恋人把家里天花板换换就当挪地方的谬论,不由失笑。他嘴上那样讲,可有谁不喜欢出来玩,见识不同风景?乔可南理解他并体贴他,从不多要求,有伴如此,当真是修来的福气。
    所以就是乔可南拿出蓝白拖叫他换,他都认了,没吭声。
    傍晚的天空呈现一种淡美的紫色,太阳尚未完全下落,映出一点橘光,天边星子微露,场景如一帧异色明信片。乔可南掏手机随意拍了几张,传给菊花,菊花那边回:「要不试试在阿鲁巴被阿鲁巴?」
    乔可南点点点,何谓焚琴煮鹤,这就是了。
    他收起手机,见陆衍之手插口袋,站在夕阳下,余晖镀了他一层光,他面目难得柔和,看着海洋及夕阳;乔可南怔在原地,有点恍惚,悄悄拍下一张。倘若每个人都有所谓理想人生,那陆衍之势必不是他心中良人,可牵牵扯扯、纠纠葛葛,跨越了时间及一整个太平洋,两人携手来到这里,分享这一刻。
    这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值得珍惜。
    乔可南走上前,挽住男人的手,双脚一踮,给了他一个吻。「你说客户电话来了,你会不会干脆从这里游回去……喔对,你不会长泳,所以搭船?豪华游轮?」
    陆衍之好气又好笑,捏他鼻子。「别再敲打你哥,我手机关机了。」
    哎唷,神奇。乔可南表情惊讶,陆衍之:「谁想管外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呢!」
    在认识乔可南前,他亦没料想过自己的人生,居然能如此安于现状。他喜欢工作,不代表不喜欢与爱人单独相处的分分秒秒。
    两人依偎前行,乔可南喜欢海,尽管时间不允许,不能下水游,可能多亲近一点是一点;海面看似平静,可浪花打来,陆衍之原先还避着,后来裤管全湿,索性便罢,最终一波浪潮袭来,高至腰部,把两人一同推倒,即便陆衍之身为总攻亦翻不了身。
    乔可南指着他头上一条海带,哈哈笑,陆衍之取下来,扑上去把人摁在身下,疯咬噬吻,堵住他的笑。私人海滩任他们相狎,一波浪又来,淹没两人,陆衍之嘴没放,直到浪走,陆衍之啐了一口:「真咸。」
    乔可南舔舔唇。「我倒觉得挺甜的。」
    陆衍之初始没领会,晓得后不禁敲恋人脑袋。「出息了,还敢调戏你哥我了?」
    「反正撑死了就屁股疼。」乔可南吐舌,看得陆衍之心猿意马,这都几把年纪,青年做起幼稚举止来毫无违和。人烦恼得少,便显年轻,一想到是自己照护出来的,男人不禁得意极了。
    他拉着乔可南站起。
    乔可南脱了上身外套,陆衍之原想阻止,忖忖周近没人,独属自己的福利,不占白不占。
    乔可南见他眼神低秽,啧啧两声,去解他扣子,干脆一起露。
    两人都敞了上身,尤其陆衍之那件衬衫,吸了海水,呈现透明状态,紧贴肌理,诱人至极。
    世人皆好色,不仅陆衍之意淫他,乔可南同样欣赏男人健美体躯。他叹:「做梦都没想过,我是被压的那个。」
    嗯?这话有蹊跷。「莫非夫人不满?」
    「岂敢岂敢。」乔可南摆出投降姿势,都被压这么多年,早习惯了,甚至还有点儿贪懒,现在要他勤奋回来学压人,他还不干了。
    陆衍之扯唇,阴谋得逞。这些年他的确花费不少心力,令恋人坦然接纳遭人支配,习于被干,并乐在其中,从根本掐了他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打算。
    乔可南:「要不要回旅馆换衣服?我肚子饿了。」
    陆衍之:「不用,再往前走一会。」
    乔可南:「?」
    二人续行,越走越偏,几乎绕了整个饭店一圈,约莫十多分钟,乔可南终于窥见一点轮廓,不禁傻眼——沙滩上,一只豪华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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