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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替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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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失效,除了心底作祟的占有欲他根本没有其它的理由。
  梁卓昀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地来回回味着夏庭骂他的那句‘懦夫’,到最后竟然还回味出了一丝甜,他甘之如饴地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嘴角蓦地往上扬起,心想那小混蛋真是不怕死地什么也敢说,他要真是懦夫早在夏庭爬上他的床解开他的第一颗扣子时就把人打包送到国外去此生不见才是,哪里还用得着他现在枯坐在路边往自己心里纵火。
  孩子总是不能太宠了,不然眨眼间就能翻天给他看!这头被梁泽宇那混账摆了一地的摊子,那头一不注意就带着弟弟花红酒绿。梁卓昀难得认为自己这家长当得失败,他轻吐了一口气放松了骨节,正要下车去逮领弟弟上夜店的兄弟俩,夏庭忽地出现在路边,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子,两人勾肩搭背得他冷静了半天的邪火蹭地又烧起来。他静静地在车里盯着人半天,看着那个小子给夏庭点了一根烟,最终没忍住把车开了上去。
  夏庭立在路边如同一根路灯杆,两只眼睛射线一般戳在梁卓昀脸上一动不动。范明逸顿时感觉这气氛实在是诡异到不行,虽然他和梁卓昀算不上认识,但是总是知道是谁的,可就是知道他才觉得诡异,想不通这被捉奸的错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夏庭,上车!”
  梁卓昀的怒火已经爬到脸上,他打开了夏庭那一边的车门又沉默下来,气氛被他压抑到了极点,甚至连空气夏庭都觉得停滞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装乖宝宝了!”夏庭最终还是松了松牙关,将他满腹的愤怒和感情都压下,装得一如平常朝范明逸撇了下头。范明逸朝他回了一个同情地苦笑,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用嘴型说:“回头再约。”
  本来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可梁卓昀只看到夏庭的后脑勺和那个小子搂在夏庭肩上的手,加上他那都快五彩斑斓的有色眼镜,两人重叠在身影就多了一层不能言说的暧昧,瞬间给他快把车烧起来的火加了一把油。等夏庭上车之后,他趁过转身给人系安全带的机会使劲地拍了拍夏庭的肩膀,若不是夏庭只穿了一件他要把衣服给脱下来扔了。
  “梁卓昀,我肩上没沾上病毒!”
  梁卓昀怒气从鼻间哼出来,脑子里尽是那个不顺眼的小子对夏庭上下其手的画面,憋着一股邪气硬把SUV开出了火箭发射的速度。夏庭被惯性带得紧贴着椅背,好半天才直起来,朝梁卓昀瞪了一眼。梁卓昀终于肯放慢车速,但捏方向盘的力度却一点没松,把他的怒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挑了最轻的一样开口。
  “不是答应不抽烟了?是你忘了?还是在敷衍我?”
  这明摆着的事梁卓昀问得义正严辞,夏庭一手撑着下巴把头转向窗外,连余光都没给他一眼地拒绝回答,他的火气却莫名地降了一级,无奈地弯起嘴角,念了一句,“幼稚!”然后一路擒着笑把车开到了家门前。
  夏庭去开车门却发现锁上了,终于把头转向梁卓昀,用眼神表示他要下车。梁卓昀却不管他如同芒刺的眼神,把视线落在院子里的海棠上。
  “刚才的人是谁?”
  “范明逸。”
  夏庭直白的回答却完全算不上回答,梁卓昀拧着眉一忍再忍,终于忍到能心平气和地说出一句不带脏的话才硬吸了一口气说:“小庭,我不是反对你交朋友,可不是什么朋友都能交的,那种地方的总是有些方面不妥。”
  “哪里不妥?”夏庭一时没理解梁卓昀的意思,思忖了好半天才明白梁卓昀话里的不妥是指哪方面。他想起范明逸那一身妥帖的西装和染着小花的领带,从主观的角度来看确实有些像某些会所的男公关,也不怪梁卓昀误会。但心里免不了觉得好笑,被梁卓昀带出来的顽劣脾性不时地冒出头来,他故意挑衅地对梁卓昀回道:“总也有可取的地方,至少我说什么都能满足我。”
  “夏庭!”
  梁卓昀仅是‘满足’两个字就臆想出了一整晚的床戏,瞬间就跟火药炸开在脸上一样,心想这小混蛋怎么就能这么戳他的心窝,明知道这是那小混蛋故意气他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隔着位置中间的距离他一手捏着夏庭的下巴把人拉近眼前,瞪着怒眼说:“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是不是?”
  “是。”
  梁卓昀心里能焚身的火因夏庭这一句干脆果断的回答倏地就熄了,他不就是动不了手吗?这么多年他除了偶尔拍个屁股,连人掉根头发都要心疼一下,别说动手,连骂他都要捡着好听的话。
  所以,骂他打他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那他还能怎么办?
  “小东西,就你什么都知道!知道我舍不得打,所以别跟我闹了,好不好?我也不是要管你,只是梁泽宇那混账什么人都往你身边塞,也不看看身份,那些人是你能碰的吗!”
  “范明逸是哥的同学,不是夜店公关。”
  “什么?”
  “开门,我要下车。”
  梁卓昀兀地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安慰,总不该是庆幸他的小混蛋没有去嫖吧?他随手揉了揉夏庭被他掐红的下巴,把自己贴近了,忍着想亲上去的冲动。
  “那你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认为呢?”
  夏庭的舌头微微在唇上舔了一下,勾得梁卓昀的心往上狠狠提了一下,隔了片刻才回道:“小庭,我总是不能一直陪着你的,以后——”
  “我要下车。”
  夏庭打断了梁卓昀的话,下意识害怕梁卓昀继续说下去。梁卓昀无奈地开了车门,眼见夏庭匆匆地跳下车,忍不住叹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事实上梁卓昀自己也弄不明白,那个当年被他抗进家门的混小子怎么就让他这么着魔呢?
  夏庭第一次进梁家的门不是自己走进去的,当时那小脑瓜子里不知从哪里看了些什么,全都他要把人卖去什么暗无天日的地方做苦力的想法,总是逮着机会就跑,他只好一路都把人抱着,连下车都不让人脚落地,直接抱起来扛在肩上,像个刚强了良家妇女的土匪头子。临着时门时,老管家拦着他劝说:“少爷,这样不妥,照旧俗您这样叫过门。”
  梁卓昀哈哈一笑,“小混崽子一个,过什么门!”
  “少爷,可这是您想带过门那人的儿子,这不合规矩。”
  老管家后面的话梁卓昀没听进去,他扛着夏庭大摇大摆的进了家门,在他这里他就是规矩。
  之后没多久老管家就退休回乡,再也没人跟梁卓昀提过过门的话,而他起初那几年他是真把夏庭当成儿子养,听着夏庭半夜捂在被窝里一遍一遍的喊爸爸,他总有种感同身受的疼,就仿佛夏庭把他所有无法出口的情绪替他哭出来了一样,对那个孩子深到骨血里的心疼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他却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那份心疼开始变质的。
  ·
  夏庭不知道梁卓昀在屋外的车里过了一晚,因为第二天他起床发现梁卓昀没有回房睡过,屋里屋外都只有他一个人,甚至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又如同回到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日子,自己搭车去上班,晚上再自己回来,梁卓昀彻底在他眼前消失,若不是偶尔会打个电话叮嘱他吃饭睡觉,他要真以为自己还在国外了。
  直到周末,他捂在被子里怎么也不想起来,床边却有人总想掀他的被子,他不厌其烦的睁了睁眼就感觉被重物压上来。
  梁卓昀带着一身热气连被子一起搂着他,脸埋在他耳边说:“懒虫,起床了!不看看都几点了!”
  夏庭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扯了扯梁卓昀的脸皮问:“痛吗?”
  梁卓昀不禁一笑,回捏了下他的嘴角,反问:“你呢?”
  “痛。”夏庭点了点头。
  “那就说明不是做梦!快起来,今天有事带你出去。”
  梁卓昀拍着夏庭的脸从床上翻起来,意外地清心寡欲,什么也没做,哪里也没碰,只是把夏庭从床上捞起来,动作自然得仿佛这几年他们什么也没有过似的,然后收拾好,吃完早餐就带着夏庭出门。
  每年梁卓昀都要给夏庭做两身礼服,穿不穿得着都做来放在身边,即使国外那两年也是叫了师傅去量好尺寸再做了送过去。但是今年春末的时候已经做过两套,夏庭都还没机会穿,也不知梁卓昀是突然兴了什么念头又带他来做衣服。
  “是做好了,带你来试!”
  梁卓昀纠正了夏庭的想法,当衣服拿出来夏庭看到时才知道梁卓昀带他来试的原因,因为一大一小两件,婚宴的款式,除了袖口稍微有所不同,其它几乎一模一样。
  “去试试,不合适的话再改改,这是按你前几个月的尺寸做的。”梁卓昀风轻云淡地把衣服塞进夏庭手里,夏庭肃然盯着服务生手里的另一套开口,“梁卓昀,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两套衣服意味什么?”
  “我不穿,放着看。”梁卓昀把夏庭推进了更衣间,“快换给我看看!”
  夏庭搂着衣服靠着换衣间的墙,感觉手里的衣服在发热,如同他滚烫的心一样,他觉得梁卓昀像疯了似的,还要带着他一起神智不清。他如同被蛊惑一般换好衣服,脑子里满是梁卓昀和他穿一样礼服的画面,然后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牧师。
  “过来。”
  梁卓昀朝走出更衣室的夏庭伸出手,夏庭被他拉到面前从头看了两遍,然后发现裤角有些皱,他毫不犹豫地蹲下去,旁边的服务生被他的举动吓得差点丢了手里的衣服去替他,他却不以为意地摆手说:“不用,我来。”
  夏庭瞪着梁卓昀的后脑勺下意识地往后退,早些年梁卓昀也给他系过鞋带,却不像此刻这么庄重,大概他是中了这一身衣服的邪,梁卓昀单膝蹲下的动作显得过于认真。
  梁卓昀拽住乱动的腿,理正了裤角站起来,然后退开了两步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不错,结婚都可以了。”
  “梁卓昀!”
  “总有一天你要结的。”
  梁卓昀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夏庭却如同被判了死刑,他的脑子里叫嚣着梁卓昀有什么权利替他决定!他要爱上什么人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梁卓昀怎么能那么霸道,管到他的心上来了!想着他下意识地想把衣服从身上扯下来撕个粉碎,梁卓昀却捉住他的手郑重其事地宣告。
  “你不是说我给你一个身份,你什么都可以接受吗?”

  ☆、第 14 章

  梁卓昀大费周章带夏庭去试的衣服最后还是收进了衣柜,夏庭也不知他究竟闹的哪一出。到下午的时候梁卓昀又把夏庭整理了一遍带出门,这回到是清楚地说了要去哪里。
  雅安集团与恒宇集团合作项目的启动仪式算得上是本市的头条大事,雅安集团未来几年一半的投资都在这里面,项目成功雅安的市值可以立即翻一倍,因此对雅安来说也称得上是头条大事。
  然而梁卓昀却来得风轻云淡,且重点还不是项目,而是来介绍他家的夏庭,晚宴的会场梁卓昀作为东道主逢人就说:“这是我家夏庭。”
  梁卓昀就这样带夏庭一圈走下来,会场有一半的声音都在议论梁卓昀有个私生子,这是打算带回来入户入籍,继承家业了。也幸得梁卓昀这些年把夏庭隐藏得好,这些人才不知道梁卓昀这‘私生子’他已经宝贝了十来年。
  当年由于梁卓昀近几年的风评,也有少数说梁卓昀是色迷了心窍,把养在床上的小情人也带上台面,看样子还要把身家都送上。不过这些话都只是腹诽,没有人会傻得拿出来说,他们可都知道梁卓昀是疯子,十年前能为了个男人发起疯来谁都不认,谁知道十年后会不会一样。
  对于非议梁卓昀向来要么当听不见,要么让人再说不出来,所以充耳不闻地带夏庭昂首阔步地那些人面前走过,直达雷衡的面前。
  雷衡是恒宇集团的老板,才三十多岁却早两年前就退到幕后,今天一直躲在边上想当路人,可总是没那么容易躲掉。
  “雷老弟,现在能见你一面可比见美国总统还难,你这休退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梁老大,我可不是你鸿福齐天,家里管得紧,应酬不了只能退休了。”
  雷衡说话间不由往梁卓昀旁边的人瞧了一眼,别有深意地弯了下嘴角,梁卓昀也不解释,由着他误会了才把夏庭推出去。
  “这是我家夏庭,才毕业,什么经验都还没有,雷老弟今后可多海涵。”
  梁卓昀这个今后说得太有深意,夏庭和雷衡往哪个方面说都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更没什么用得着今后让雷衡海涵的,除了梁卓昀是真打算把雅安交给夏庭。
  雷衡略为惊讶地仔细打量了一番梁卓昀旁边的年轻人,看起来斯文干净,不谙世事,半点没有像生意人的地方,他不禁怀疑地又看向梁卓昀,比较他现在也压了一半的身家在合作的项目上。
  “舞台总有一天是年轻人的,其实我也想跟雷老弟一样偷个清闲!”
  “清闲?”雷衡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他的手机突然一点也不清闲地响起来,他抱歉地朝梁卓昀摆了摆手表示谦意,接起电话时关公脸顿时春风化雨。
  见雷衡离开夏庭轻吸了一口气感觉累得不行,他转身往休息区外的阳台走过去,此时他急需吸两口新鲜空气来抵制心里的窒息感。
  “怎么了?”梁卓昀寸步不离地跟在夏庭身后。
  夏庭回头面对着梁卓昀,审视地看了许久才说:“梁卓昀,这就是你说的身份吗?”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有异议!反正雅安迟早归你。”
  “我可以不要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出尔反尔?”
  夏庭感觉胸口一滞,闭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看梁卓昀时仿佛五脏六腑都抽在一起。
  “对,我不承认,我反悔了。”夏庭说完就走,连看梁卓昀一眼都觉得心疼厉害。
  然而梁卓昀却不肯放他走,一把将他拽回来搂着他的肩说:“别走,还有件事没办。”
  夏庭用面无表情的沉默表示他的不乐意,这会儿梁卓昀就是要带他上天他也不乐意,可等他知道梁卓昀那没办的事是什么时,他岂止是不乐意,连杀人放火的心都有了。
  “这是钟董的外孙女,和你一年的,有空你们一起出去逛逛,你啊就是该多出去见见人!整天就知道在家睡觉!”
  梁卓昀不着痕迹地说着把夏庭让到前面,办演尽职尽责的家长起来也惟妙惟肖。夏庭的双手在身后紧紧掐在一起,梁卓昀瞥到他的动作把自己地手送上去,掰开他的手,他顺着就狠狠掐到梁卓昀手上。
  “小庭,说话!”
  梁卓昀提醒,夏庭忽地浑身一颤,心里的火仿佛要把梁卓昀一起点燃,蓦地低头捂着肚子弯下腰说:“抱歉,我不太舒服,先失陪了。”说完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跑,梁卓昀怔了一刹忙追上去。
  卫生间里,夏庭锁上隔间的门趴在墙上对着马桶呕起来,他感觉仿佛胃绞在了一起,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
  “小庭,你怎么了?”
  梁卓昀在外敲门,却只听到呕声和水声,他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小庭,开门,我带你回家叫医生来看看。”
  “我没事。”夏庭终于停住动作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实在不像没事。
  梁卓昀的语气立即强硬起来,“开门!”
  “我没事。”
  夏庭仍旧毫无语调的声音,梁卓昀的耐心用尽,抬脚就踹在门上,不算牢固的门砰的一声重响开了,夏庭半点没受到惊吓地像盆栽植物一样远远立在墙角。梁卓昀上去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放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夏庭一动不动地盯着梁卓昀。
  梁卓昀回盯着那有些发红的眼睛,他怎么会看不出夏庭难受的是哪里,所以最终认输道,“好了,我们回家。”
  说着他去抓夏庭的手,却被一把狠狠地甩开,夏庭红着眼怒瞪着他。
  “梁卓昀,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你一生喜乐安康。”
  “放屁!”
  夏庭这辈子头一回骂粗话,他上前拎起梁卓昀的衣领,一字一句地怒吼,“我喜不喜乐,安不安康你说了不算!我说我不喜欢女人,这辈我都不可能和女人结婚!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安排!”
  “晚了,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的未来归我管!”
  “你管?你能管得住我的心吗?”
  “小庭,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不如直接告诉我!”
  梁卓昀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握着夏庭抓住他衣领的手说:“好了,别闹,放手,好不好?”
  “不放!”
  “放手!”
  “不放!”
  “不放?”梁卓昀温柔下来的目光忽地一沉,手上突然用力,把夏庭反压在墙上撞出一声闷响,他压着夏庭恨恨地瞪着那不怕死的小混蛋,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也断了。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吗?”
  夏庭被梁卓昀眼中的狠戾惊住,连呼吸都缓下来,梁卓昀用像是想吃了他似的眼神盯着他继续说。
  “我想把你锁在床上一辈子当我的禁|脔,这样你还是不放吗?”
  “我——”夏庭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下意识地觉得梁卓昀并不是在吓他,而是真的想这么做。
  梁卓昀终于松开他,垂着眼蓦地转身走了,头一回什么也没说地从他面前离开。而他捏紧拳头望着梁卓昀的背影,一拳砸在墙上,手背眨眼就染满了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吵架了~~~~~ 小天使们别嫌字少~~

  ☆、第 15 章

  夏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夜阑深处的街头,路边疏影绰绰的几个行人,还有冷清的路边摊。他穿着一身定制西服坐在不怎么干净的花台上,双手捂着脸撑着膝盖把头垂下去,右手背的血迹结着一手的痂尤为醒目。他狠吸了一口气,心想他怎么把自己弄得怎么不堪?明知道梁卓昀会是什么样的回答,他偏要说出来。
  “喂!把钱交出来!”
  夏庭缓缓地把头抬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人手里拿着刀对着他的头,一人抱着拳头,都摆出恶狠狠的样子,他却一副刚睡醒似的表情。
  “没带。”
  “少废话,快交出来!”
  实际上夏庭他是真的没带,若是此刻横尸街头他身上连一样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若他带着的话倒是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省得麻烦。不过也幸得他没有带,此刻才有理由和人打架。
  “真的没有。”夏庭非常诚恳地回答,但显然对方并不信,拿刀的人把刀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放屁,我可没什么耐心!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把钱交出来!”
  “你不是已经又说了一遍。”夏庭忽地站起来,两人蓦然都僵了一下,不想以为一只手都能欺负过来的大学生比他们还高出半头,硬梗着脖子张扬声势。
  “大爷爱说几遍说几遍!怕死就乖乖交出来!”
  “我把表给你们,你们让我打?”
  夏庭用商量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出让人气血上涌的话,还真将手上的表摘下来。那是梁卓昀今天下午才带到他手上的,就是他把人打断两根肋骨也不会吃亏。但是哪里有人愿意乖乖任人打,所以拿刀的那人不屑地笑起来,手上动作一点没有犹豫地去抢夏庭摘下来的表。
  当然也没有傻傻等着任人抢的人,于是夏庭往后仰身让开,抬脚胡乱地朝人踢过去,可毕竟他没有打过架,一脚踢空还差点把自己摔倒。
  “嘁,小子,就你这欠操样还是乖乖躺下让人操好了,枪都提不起来让人笑话!”
  不堪入耳的脏话还伴着放纵的笑声,正好戳中了夏庭敏感的神经,他眉间拧出两条丘壑,奋不顾身地向口出脏话的人扑上去,一拳正中那人的下巴。
  “嘴巴放干净点!”
  那人摸到了嘴角的血丝,立即狂躁起来,“我操!三子帮忙啊!”
  被叫三子的人上前堵住了夏庭的退路,摆出拳头随时都要挥上来。夏庭本能地挥拳,脑子里没有害怕,只有满腹的狂怒,从梁卓昀那来的情绪此刻全汇在他握紧的拳头上,但是碰到迎上来的刀子他还是下意识地顿了一下,就这一下刃口贴着他的手臂擦过去。
  毫不夸张地说夏庭长这么大手连被割破过皮的经历都没有,后十年是梁卓昀将他保护得好,而前十年是因为他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身边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走了。虽然六岁之前一般不会有太多清晰的记忆,但夏庭是完全记不得,他的记忆断在那一场大火里,至今他都还能想起浑身灼热的感觉和女人的哭声。
  “庭少爷。”
  夏庭捂住流血的手臂,冲上来的保镖已经将那两人制住,他有些无趣的想恐怕今后架也不可能再打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梁卓昀就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再不慌不忙地执起他的手。
  梁卓昀盯着从夏庭指缝里渗出来的血,眉头皱成了崇山峻岭,这会儿身边没有能用的药和纱布,他直接扯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衣,割了一条布下来当纱布给夏庭包伤口,包好后才回头朝保镖吼,“叫老林来一趟。”
  “已经叫了,是在家里等?还是路上碰头?”保镖是跟着梁卓昀十来年的老人,知道那位碰个印子都要惊天动地一翻,别说这么大一道口子。
  “算了,去最近的医院。”
  吩咐完保镖梁卓昀才换了一副语气对夏庭说:“发泄完了吗?下回可不许拿自己出气了。”
  梁卓昀一直没有舍得放下夏庭的手,因为失血变得冰凉的手掌被他紧紧捂在手心里。夏庭硬把手抽回去,他一股恼怒冲头却没敢用力,怕再伤着那小混蛋,只得无奈地说:“别乱动,还在流血!”
  “我自己会处理。”
  “你会处理?怎么处理!”
  “又不严重,随便包一下就好了!”
  “随便包一下你也没三只手,就你这样,连医院的门在哪儿都摸不着,别跟我闹了,今天是我不好,先回家把伤处理好了再说行不行?你不疼,我还心疼呢!”
  梁卓昀一如往常的语气,不管什么都先认错再说,夏庭一晚上都没平静下来的情绪却因他哄人的话再次汹涌起来。
  “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用的?”
  “胡说八道,没你这么强词夺理的。”
  “梁卓昀!我是男人!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
  “不能!我们之间平等不了,懂吗?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任何人重要。”
  夏庭蓦地笑扬了下嘴角,勾着一抹苦笑,眯着眼仿佛看不清梁卓昀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把在喉咙打了几圈的话说出来。
  “那我爸呢?”
  “小庭,你不要逼我。”
  “那你也不要拦着我!”
  夏庭气冲冲地转身,梁卓昀这回倒没再拦着他,只是眼神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直到夏庭的背影消失在街头他眼中的热度才冷下来,转身走向刚才和夏庭动手的两人面前,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语言,抬脚狠狠给两人踹了两脚,用出了他踹门的力度。两人都被他踢得往后退出好几米,没断两根肋骨也裂了一根腿骨,动脚的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默然地回到车里,却半天没喊开车,就这么枯坐着。
  夏庭如游魂飘荡在街头,他恍然发现他所有的交际圈都围绕着梁卓昀,并不是排斥与人交际,而是他太懒散,遇到人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即使有人对他表示友好最终也在他的爱理不理中退却。不过其中也有例外,比如中文名叫李爱国的意大利小伙,在他们在庭远的办公室重逢之后,李爱国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热情,认定地他是因为大哥被迫害而去卧底调查证据,总是神秘兮兮地向他透露并不机密的八卦消息。
  当夏庭看到手机上李爱国的号码时还有一丝庆幸,然而他庆幸得太早,李爱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个神奇的人,起码他不认为会有第二个人会半夜三更地打电话给他问胡顺子还是对子好。他答不出个所以然,对方还要十分无法理解地反问他,“你怎么会不知道,中国人不是都很会打麻将吗?”
  无处可去的夏庭不耻下问地问李爱国当下年轻人打发夜晚的方式,李爱国推荐了酒吧网吧喝吧等几种常见地点都被夏庭一一否决,最后问他在哪儿,要邀他一起打麻将。
  夏庭对麻将最深的印象就是每年除夕梁家老宅饭后的节目,梁卓昀还硬拉着他上桌过,不过多年下来他还是毫无长进,也没产生任何兴趣。在李爱国喋喋不休之前,他果断拒绝地挂了电话,却不知道李爱国旁边还有一个取了‘爱国’这个名字的李洋,正好又是那天他去面试时坐在夏楚思旁边的人。所以,当夏庭漫无目的时夏楚思的停在他旁边他还惊讶不已。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梁卓昀就差全城贴我的通缉令了。”夏楚思还是那副满脸笑容的样子,靠着车窗把头伸到车外。
  “我们并没有见面的必要。”夏庭转身就走,夏楚思没有拦他,只是对着他的后背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吗?”
  夏庭倏然定住脚步,在他小时候他也常问夏行远‘妈妈去哪里了’,但是夏行远总是用童话打发他,后来大了他也没再问过,可要说完全不想知道那肯定是骗人的。
  “先上车,这么晚了,你不是想在大街上游荡一整晚吧!”
  夏楚思笑意有增无减,夏庭确实没有办法讨厌他,撇开血缘的关系,仅仅是那张几乎和夏行远一样的脸他就能丢盔弃甲,实际上换个角度他和梁卓昀完全是一样的人。
  夏庭犹豫后过后还是上车,夏楚思把车开了一会儿才想起似的问:“可能你并不想回答,不过我还是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如果梁卓昀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夏庭撇头望着窗外的路光不知如何回答。
  “夏庭,无论你愿不愿承认,我都是你叔叔,这些年我和爸妈他们都在找你,是梁卓昀处处阻拦才一无所获。当然你有理由不接受我们,但是你终究是夏家的子孙,如果有人让你受了委屈,我们都是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梁卓昀,他对我很好。”夏庭的回答严肃过头,反倒像是伪装的慌话。
  “那你的手是怎么伤的?”夏楚思直指重点,夏庭像是这才想起来似的,顿时感觉手痛起来,皱了皱眉回:“刚才遇到抢劫的了?”
  “什么!”
  夏行远一激动摁到了喇叭,怱地鸣了一声车里两人都一惊,夏楚思冷静下来,追问:“结果呢?抢劫的人呢?”
  “梁卓昀处理了。”
  夏庭木然的回答透着对梁卓昀的信任,夏楚思微微露出一丝不屑。
  “你要去酒店,还是我家?”
  “我什么都没带。”
  “那去我家吧。”
  夏庭像是这么久才反应过来夏楚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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