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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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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色旗依旧飘扬在枫泾镇的上空,虽然枪弹与弹片已经在这面三色旗打穿了无数弹孔,但是这面三色旗依旧骄傲地迎风飘扬。
“真是个好对手啊!”施季退在望远镜凝视着这面始终飘扬的三色旗:“我不认为我们犯过什么错误,可我们没拿下来。”
符闻道也有同样的感觉,眼前的夷兵确确实实不如于那些以往交战过的清军,以往的清军即使有坚阵巨炮,但只要虹军肯下决心,不犯错误,那一定能拿得下来。
可是这些金发碧发的洋兵却完全不同,他们虽然犯过错误,甚至在先前的战斗被施退季的陆战团吃掉了一个连队,但是当他退回枫泾镇的时候,就变成了不可战胜的超人战士。
对枫泾镇的围攻已经持续了三天时间,在这三天时间内虹军可以说是使尽了一切手段,嘉兴支队、陆战团、新来的各个单位持续攻击,几次突入镇内,最终又被法军用刺刀驱逐出去,其间陆战团伤亡甚大,不得不退下来充当预备队。
“我有一种感觉……”符闻道答道:“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
“我们的战斗力应当不如法国人吧?”符闻道看了一眼已经被弹雨洗涤过的枫泾镇,然后说道:“至少一对一,我们不是法国人的对手。”
“我承认。”施退季承认这个事实:“一对一的话,我们甚至不是俄罗斯人与那些雇佣兵的对手。”
符闻道继续说道:“但是,从另一种方面来说,我们一个排打法国人一个步兵班,可以说是相对轻松的一件事?”
“没错!”施季退同意这样的判断:“我们用一个加强排攻击的话,绝对能一口气歼灭法国人一个排,俄罗斯人更不用说了。”
“那么用一个步兵连打一个步兵排怎么样?”
施退季犹豫了一下:“有些困难,但是只要抓到机会,能下决心,打俄罗斯人绝对没问题。”
他说打俄罗斯人没问题,话里的意思自然是打法国人有些问题,而符闻道的下一个问题:“我们一个步兵营打法夷一个步兵连怎么样?”
“不行,不行!”施退季已经摇头了:“打俄罗斯人还有机会,说起来,我们之前那次是捡到大便宜了。”
他说的是符闻道先以一个步兵营攻击俄罗斯一个连队,继而陆战团全团投入,将俄罗斯军一个连队基本歼灭的战例,这可以说是陆战团历史最光辉的一页。
可那样的战例已经不能复制了,完全是因为雷蒙少校指挥失误,加上俄罗斯连队部署太前,孤立无援的关系。
“那么,我们集中一个团的兵力,基本攻不动一个夷兵营吧?”符闻道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现在在枫泾镇的夷兵存兵不过一营而已,但是我们集中了两个步兵团的兵力,反复攻击,始终不曾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施退季已经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是一个整体上的优势?”
“没错。”符闻道敏锐地:“我们应当把营以下的对手才是正确的选择,野战之中,我们一个步兵团歼灭夷兵一个步兵连没有任何问题,任何时候都能与夷兵一个步兵营平分秋色,就现在这种战法,实在有点拼消耗的意味。”
施退季同意这样的判断,现在是联军利用枫泾镇的地形进行固守,虹军虽然在兵力上占据了极大优势,士气也很高,但问题在于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把这股夷兵解决了,法国人就不敢再与我们开仗,这一次开仗,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
符闻道点点头:“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嗯?”
他已经朝着那边嚷道:“发生了什么事?”
“夷兵大队来了!夷兵大队来了!”
“什么?”施退季与符闻道都吃了一大惊,他们没想到苏州军的法军与俄罗斯军来得这么快,要知道虹军围攻枫泾镇也不过三天时间而已,而夷兵已经竟以如此迅猛的速度南进救援。
“看来是与清妖不一样!”施退季已经说道:“清妖往往败不相救,哪象夷兵这般用命,来了多少夷兵?”
“据闻有夷兵七营,附有清妖数千,兵力甚多,连绵数十里。”
果然是大兵力,那边符闻道已经提出了建议:“该是用到我们团的时候。”
陆战第十一团之前攻击枫泾镇伤亡不小,加之在此前的野战之中付出甚大损失,因此当后备旅主力抵达以后,就以后备旅主力与第七旅的一个步兵营作为攻击枫泾镇的主力,而将陆战团和嘉兴支队转为预备队。
而现在就是陆战团重新上战场的时候,施季退点点头:“这次战役我们团虽然前面出大风头了,可后头也要一样出彩,老符,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符闻道稍稍思索了一会,已经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我们陆战团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不如编组成一个战斗营参战比较好!”
陆战团原本有三个步兵营一千七百人,但是种种原因,实际参战兵力只有一千二百人,在前期战斗已经伤亡了将近四百人,三分之一的伤亡看起来不大,但是很多步兵连队的实际兵力却只有编制数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因此符闻道压重了语气:“我们应当把拿一个有战斗力的加强营出去大搞一回!”
第447章 荣光
“这个主意好!”施退季觉得与符闻道搭档就是这一点好:“我宁可要一个精干的步兵营,也不要一个拖累的步兵团。”
现在陆战团剩下的战斗与非战斗人员也差不多是一个步兵营的标准而已,但是如果以现有的编制出战,那么就只能是一个编制十分混乱的大号步兵营而已,真正能参加战斗的人员不过半数而已:“就怕燕王那边不答应。”
符闻道没说话,他吃过亏,却听到那边已经有一骑飞驰而来:“燕王殿下有令,即令陆战第十一团组织有力之一步兵营向北挺进,随时准备与贼兵交战!”
“得令!”施退季兴奋地挥了一个拳头:“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啊!”
……
秋风瑟瑟。
南博航紧紧跟随在柳畅的马后,远处的白云之下已经听到隐隐约约的炮声,双方的侦察兵正在那里进行零星的射击,这让警卫排的官兵都变得警惕起来。
现在在柳畅的身边不过是一个骑兵排而已,虽然装备了米尼步枪和左轮手枪,但兵力太过有限,万一出现大队的法军,绝对不是对手。
柳畅的马停了下来,他往北注视着,用手中的望远镜搜索着,但还是没找到熟悉而陌生的三色旗。
许久,南博航才听到了柳畅长叹了一声:“宝地啊……宝地啊……”
能不是宝地,这可是整个南中国的精华所在,真正的鱼水之乡,只是这样的地形对于虹军组织防御却不够有利。
从南博航的马上望去,只看到旷野茫茫,虽然有水网纵断,却是极利于大兵团行动的大平原,在这种地形上,虹军的战斗力总较法军逊色一些。
虽然看不到任何一个穿着蓝色军装与红马裤敌军的影子,柳畅却知道有着成千上万的敌军正从北方席卷而来,企图把他与整个虹军都淹没掉。
因此南博航顺着柳畅的语气说下去:“是宝地,如果我军丢失苏嘉的话,清妖必然卷土重来,可惜第一师没赶回来。”
这是南博航最遗憾的一件事,如果这次枫泾镇之战有第一师这个主力部队参战的话,那么虹军就有全胜的把握,因此他对于让瞿杰自由裁量第一师东归时间颇有异议。
“第一师什么时候回来,那是瞿军长决定的事情……”柳畅却没有南博航那么多怨气:“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最大可能将这一战打好,相信我,这一仗还有转机。”
“可是!”南博航虽然是虹军中的少壮派,却对于阻挡着法俄两军联手大举南下的攻势信心不足,现在在枫泾镇附近的步兵营虽然达到十个之多,但是其中半数已经伤亡颇大,还有相当兵力必然用于围攻枫泾镇的残敌。
“可是,我们现在手下兵力不足,北面可是上万夷兵与清妖,而且夷兵多,清妖少!”
“那又怎么样,我在这里!”柳畅一扬马鞭:“此地就是法兰西的又一个滑铁卢!”
“滑铁卢?”南博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燕王,我们就在这里?”
“没错,我们就在这里组织防御,只要后备旅那边卖力一些,这里就是法国人的又一个滑铁卢!”
他将马鞭往地上一掷:“告诉将士们,不许退过此线!”
“我在此,此地就是滑铁卢!”
而伴随着柳畅的这一道命令,整个虹军已经动员起来,包括陆战混成营在内的三个步兵营在几个小时之内已经赶到了预定的防御战场,并按照以往战斗的经验修筑起工事来。
只是鉴于接下去交手的敌手是法军,因此工事的标准也较以往有很大提升,手持工兵铲的步兵、工兵很快把秋野变成坚固的防线。
秋风排浪而来!
他们刚刚修筑好工事的时候,法军的前哨已经抵达了,双方的步兵很快进行了接触,零星的枪声与白烟时不时升了起来。
又一个关健的日子已经来临了。
中国南方特有的晨雾还没有散去,但是法兰西与俄罗斯远征军司令官孟托班洗刷了一下自己的战马,这才跨上了战马。
在他的前面,是数以万计的叛军,根据他获得的情况,仅仅是正面防线叛军就部署了三到四个步兵营,在两翼的防线上,还部署着数个步兵营。
这些步兵营都是叛军的精锐单位,中国政府军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就有胆战心惊的感觉,在过去的一年之中,叛军一次又一次将政府军的荣誉踩在脚下。
他们都装备欧洲式的火器,昨天参战的部队都反映,他们装备了大量的米尼步枪,至少有克里米亚俄罗斯军队的水平,而且轻型火炮的数量之多,超出已方的估计。
他不再以叛军来称呼眼前的对手,他必须承认,眼前的敌人是强大的,而且是值得敬佩,但也是必定要击败的。
一个又一个步兵连以连方阵与营方阵就站在孟托班的面前,他们穿着法兰西的蓝色制服与红马裤,和拿破伦时代那支让整个欧洲人都不战而粟的军队一样。
他在为他们而骄傲,而他们而自豪,这就是法兰西帝国的灵魂,他有一种朝天呐喊的感觉:“士兵们,我是孟托班司令官!”
士兵们用上了刺刀的步枪来欢迎孟托班少将的训话,而少将这一刻不再是那位在阿尔及利亚的残阳下拼搏的老少将,也不是一位世故的老官僚,这一刻他是一位标准的法兰西军人。
仿佛是那些在三十岁上就成为将军的英灵,孟托班用充满豪气的语言告诉他:“今天,我们将获得我们进入中国以后最难得的机会,我将用五个法国步兵营攻击拥有三到四个步兵营的坚固设防阵地,他们有优良的装备,充足的弹药,而且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位伟大的将军!”
“但是胜利属于法兰西,属于皇帝陛下!”
士兵们挥动着刺刀,用热浪来回应着孟托班:“胜利属于法兰西,属于皇帝陛下!”
“敌人随时能得到支援,他们已经构固了大量的工事,但是我的士兵,我的军官,我和你们一样,都记得奥斯特里茨的荣光!”
他说出了这个帝国历史最荣耀的瞬间,事实上,孟托班更喜欢用另一个名词来形容这个战役,那就是“三皇之战”,只是今天这个场合不大适合。
“不用担心我们的侧翼,两个俄罗斯营将拖住他们!”孟托班喜欢这样的笑话:“法兰西的男儿,用你们的双手创造又一个奥斯特里茨的荣光吧……”
“我命令……”
伴随着孟托班少将的命令,整个法军五个步兵营以及协同他们行动的两个清军步营开始了行动,而走出了晨雾的他们也映入了柳畅的眼帘:“刘平营到了没有?”
“已经到了!”南博航回应柳畅的问题:“此外,嘉兴支队也依陆战团的例子,编成了一个混成营待命!”
“让他们尽早转移伤员!”柳畅叮嘱了一句:“现在枫泾镇附近野战医院收容伤员过多,今天可能还有大量伤员要后送,必须尽早转移。”
“不用您交代。”南博航回答了一句:“他们已经把这件事做得很好,另外今天后备旅余旅长报告,将按预定计划对枫泾镇进行总攻击。”
现在虹军的部署五个步兵营用于阻击阵地第一线,两个步兵营放在第二线待命,同时用三个步兵营解决枫泾镇的法军残军,而双方决战的战场就放在柳畅眼前的这条防线。
现在不用望远镜,都可以那些穿着红马裤的法兰西士兵,他们中许多人的正高唱着马赛曲,虽然这是一曲法兰西第二帝国时代的禁曲,但是在虹军的零星枪炮之下,法军又把这首充满了激情的战歌唱了出来:“前进!前进!敌人的脏血,将灌溉我们的田地!”
他们都排开了整齐的连方阵,士气高昂,身上的征尘不能压过他们的激情,他们是为了拯救自己的袍泽而战,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军人。
符闻道在望远镜在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天下至强之师,不过如此啊……”
他身旁的施退季答了一句:“但那是敌人!”
“正因为是敌人,才值得这样赞美。”符闻道带着咏叹的语气说道:“战胜这样的敌人,将他们的首级筑成一座如山的京观,让他们一百年都不敢进犯我们,一想到这一点,我都有点醉了!”
“果然不错,很不错的想法!”施退季也笑了:“咱们陆战团打完这一仗,怎么也能与龙枪团、楠溪团相提并论了。”
事实上,现在已经有一些送往欧洲的新闻报道上,已经提到了“施魔鬼”与他的陆战旅,并将一个俄罗斯连队被全歼的经历写成了一部真正的古希腊悲剧。
只是在施退季实现自己的想法之前,法国人的火炮率先开火了。
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很快就改变了战场上的形势,几分钟之后施退季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大声叫道:“我们必须压制法国人的炮火!”
第448章 不退
“等待!”符闻道大声地叫道:“等待!我们必须等待时机!”
法国炮兵之所以在瞬息之机就改变了整个战局,完全是一种炮弹的投入--那就是榴霰弹。
这种炮弹能在空中将成百上千的炮弹发射到人群中去,有些时候一发位置适到好处的榴霰弹甚至能将大半个步兵连都彻底打穿,可以说是与米尼步枪弹一样能改变整个世界战争史的绝对性兵器。
法军现在发射的炮弹几乎都是榴霰弹,他们比天花散花还要犀利,成百上千的弹片让虹军的队形不得不散开,而且由于他们的火炮都是欧洲式的重炮,可以在虹军的火炮射程之外开火,因此他们第一时间就压制了虹军的炮兵。
炮兵阵地上已经多了许多鲜血,而步兵队形中同样有着牺牲,而整个虹军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下一波攻击的开始:“等待……我们必须等待!”
施退季的拳头握得紧紧,他朝着一旁的符闻道说道:“这样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战斗,我还是第一次,但是我必须认了!”
“必须认了!”符闻道却在那里说起了柳畅的好话:“燕王殿下的部署甚好,如果五个步兵营都挤在第一线上,那么没几轮炮击,恐怕我们就要打残!”
法军的火炮射击大约进行了五轮左右,接着清军步兵就出现在虹军的视线之中,趁着榴霰弹的威力,这些清军步兵已经充当起虹军的先锋,而现在各个连的连长、副连长都在大声命令着:“放近了再打,放近了再打!”
虽然他们的身后有着法军步兵的掩护,虹军却不把这些穿着号衣的清军步兵放在眼里,而这些清军步兵的英勇却出于虹军的意料之外,他们大步向前进,手上甚至还举起了刺刀。
虽然换装的是一些虹军不曾采购的武器,但是这些西洋武器却给了这些清军步兵以很大勇气,大约有三百名清军已经吼叫着冲近了虹军的第一道防线之前,但这也是他们冲得最远的地方,柳畅朝着南博航嚷道:“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没错!”南博航同意柳畅的观点:“命令炮兵,急速射……不要爱惜炮弹!”
事实上这将是这些清军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大火炮急袭,伴随着几面红旗的挥动,整个虹军炮兵部队都开始行动,无论是营属火炮还是野战独立炮兵,立即开始集中所有火炮开始轰鸣。
“放……”
“放……”
最左翼的火炮先进行轰击,白烟过后,第二门火炮加入了交响乐的合奏,又一门火炮开始轰击,虽然用的不是法军那种威力极其强大的榴霰弹,但是他们发射出来的榴弹、霰弹、实心弹、葡萄弹、燃烧弹却让这些清军吃痛了苦头。
“呯呯呯……”
三个步兵营的步枪,不管是米尼步枪还是较老式的连发枪都集火开始,这些本时空最英勇的清军完全无法适当眼前的战斗节奏,事实按照南博航的说法:“这不是战斗,这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枪林弹雨的射击之下,这些穿着号衣的清军只坚持了一两分钟,看着成排成排的战友直接倒在地上,他们很快就消失了全部的战斗意志,甚至直接把军旗都丢下来,只知道转身向后撤退,嘴里连声大声叫道:“法国老爷!”
法国老爷纵便有再大的本领,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们多少,但这个时侯,许多虹军军官兵已经大声叫道:“趴下!趴下!”
没错,那就是法军榴霰弹在空中飞翔的声音,这种本时空威力最惊人的兵器瞬息间又把虹军的几个炮兵阵地炸得一片狼籍,到处都是血水,甚至还有火炮在爆炸中受损,那里除了掺叫之外,柳畅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卫生兵,卫生兵,有人负伤了……”
步兵部队同样在法军的排炮齐射伤亡颇大,而现在孟托班已经亲自骑着马冲上来:“法兰西士兵,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
事实不用孟托班指挥,法军的五个步兵营已经伐开了整齐的步伐,他们当中可有不少克里米亚战争的老兵,即使在子弹在耳边滑过,仍然会以最适当的步伐向前前进,而他们作为整支法军方阵的核心,令柳畅看着眼前的队形,都觉得有一种特有古典美感。
那是一个又一个连方阵与排方阵,虽然虹军也排成同样的方阵发动过进攻,但是今天的虹军官兵都有一种屏着呼吸的感觉,没错,这才是如此协调与完美。
看着他们前进的步伐,还有那鼓点与炮兵的射击,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而面对着这样的压力,有些士兵已经不自觉地开枪射击,而他们身边,虹军大声叫道:“靠近了再射击,靠近了射击!”
在克里米亚战争的冲击之后,法军的冲击也绝不是普通的密集方阵冲锋,而是将连方阵与排方阵散得相对开,但是又保持着相互的支援,他们冒着打来的枪弹与炮弹徐徐前进,徐徐加速,给虹军官兵心底带来越来越多的冲击。
“不要着急!”
“放……”
虹军各个步兵连相互的协调一致性出了些问题,有些步兵连已经开火,而有些步兵连则准备等法军靠近了再次射击,只是在这个时候,一位法军上校已经下达了命令:“法兰西士兵们,瞄准,射击!”
“瞄准!射击!”
这或许是虹军遭受到最猛烈的一轮枪击,不远处的法国步兵方阵完全被一片白烟所彻底淹没,无数的枪弹带着尖啸着飞了过来,许多站在胸墙的英勇土兵已经第一时间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这一轮步枪射击比前面两次榴霰弹的射击还要有威力,到处能看到血花喷涌,到处都是士兵在呼叫道卫生兵:“卫生兵……卫生兵,我受伤了!”
而虹军的步兵已经顾不得瞄准了:“放……放……”
这样的射击效果自然不佳,而当法军方阵上的白烟散去之后,整整四个上了刺刀的步兵营已经如同风一般朝着虹军的阵地冲过来,嘴里不知道大声呼喊着什么,而挡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道胸墙而已。
但是正当法军以为胜利垂手可得的时候,他们却遭受了开仗以来最猛烈的伤亡:“放!放!放……”
起初被法军两次压制下去的炮兵现在又复活了,虽然有若干门火炮仍然处于沉默状况,但是整个虹军炮兵却以最大热情来欢迎眼皮底下的敌军步兵:“放!放!放!”
敌军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甚至有一种不用瞄准的错觉,他们在血泊中站了出来,冒着打过来的排枪操纵着火炮:“炮兵……放!”
整个法国步兵的队形一下子就扫进来无数发炮弹,有的是榴弹,有的是霰弹,有的是实心弹,还有葡萄弹与燃烧弹,但是让法国步兵闻风丧胆的却是一种尖锐无比的尖啸。
那是榴霰弹!
这个时空对步兵杀伤威力最为惊人的一种炮弹,虽然数量极少,但是他们在空中爆炸后的弹雨却密如雨点,往往把整个步兵连队的队形都覆盖进去,不用任何形容词,身边倒下一大片的红马裤就是这种炮弹最好的注解。
“该死,他们也有榴霰弹!”
法军士兵可以说是这个时空最好的士兵,他们虽然在这一轮中死伤颇大,但是他们下一刻已经举起了刺刀:“法兰西士兵,为了拿破仑!”
“为了皇帝陛下!”
“为了法兰西!”
他们的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花,可是连那边被子弹命中的轻伤员也一边拄着步枪一边拼命往前走:“为了法兰西!”
而虹军这边在最初的混乱之外,也因为这一轮炮击而组织起来,他们也大声叫道:“燕王……燕王……”
与这个嚷声同时候爆发出来的是子弹的尖啸声,在这个射程上,无论是米尼步枪、击发枪还是燧发枪都具有同样的致命威力,时不时就有红马裤扑通倒了下去,用一身鲜血将上身的蓝色军装染成一种特殊的深紫色。
但是对于战争双方,残酷的搏杀才只是刚刚开始,下一刻法国步兵发现他们面前不仅仅是一道胸墙而已,还有很多障碍物挡在前面,但是他们不是胜保的步兵,很快就有士兵推开了障碍,冲入了虹军的步兵阵地之中,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燕王殿下,距离最前线太近了……”已经有第二线阵地的一名副连长放弃了自己的指挥责任,朝着柳畅的指挥位置赶了过来:“您这边只有一个警卫排,兵力太单薄,我自愿替您守在这里!”
事实上,这个小山丘已经成了法军攻击的重点方向,法军显然也发现这里是虹军的前线指挥所,因此投入的兵力特别多,有些法国步兵已经冲入第一线阵地,那里距离这个小山丘不过半里地而已,但是柳畅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整个阵地上都回应同一个声音:“燕王!燕王!燕王!”
我绝不后退。
第449章 魔盒
“燕王!燕王!燕王!”
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孟托班少将有点不解,他朝着一边的副官问道:“问问中国人,这个声音是什么?”
副官很快回复道:“那是中国人在高呼他们的国王殿下,燕王殿下!”
“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孟托班少将拿着望远镜看着前面山丘上的红旗,他能清楚得看到那里的群马:“这位国王殿下亲临第一线指挥,但是法兰西的士兵,胜利终究属于你们!”
“不管他们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但那只是过去而已,你们代表着光明的末来!”
他对自己的说法抱有坚定的信心,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军队能阻挡住法兰西军队前进的步伐,刚刚结束的克里米亚战争就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那支欧洲兵力最强的陆军虽然购买了大量的先进装备,并用世界第一流的军事教官进行训练,但是法兰西军队轻轻松松地就战胜了敌人,攻占了不落的要塞,而孟托班少将已经看到法军步兵已经在炮兵的支援之下,举着刺刀冲入了虹军的阵地之中,双方已经展开了白兵战,法军甚至攻占了一些前沿阵地。
战斗将很快结束,孟托班少将已经考虑什么时候将最后的预备队投入战斗,并什么展开追击的问题,因此他特意地摘下军帽,向远方小山丘的那位国王殿下,然后骑马向前走了一百步,处于虹军米尼步枪的射程之内。
他无视着时不时打来的流弹,他坚信,战斗将在半个小时之内结束,如果顺利的话,十分钟之内就能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事实证明孟托班少将想得太乐观,战争是一件极其复杂的艺术,在最初的突击之后,法军的前进变得困难起来,一些老兵甚至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即使在克里米亚,战斗也不曾这样艰辛。
雨点般的枪弹与炮弹什么时候都没有停息过,那些连队里最英勇的军官现在已经成为泥泞里的尸体,或者是在地上口述着最后的遗言,还有些人失去了平时的勇气,只知道在地上打滚,许多连队甚至损失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军官。
越英勇的连队,伤亡越大,即使是骄傲的法国军队,在伤亡接近半数的情况,也不得不退下来重新组织进攻,许多地段的战斗已经变成僵持,双方对峙着,射击着,企图以最密集的火力消灭对方。
但是对方始终没有退却,他们大声叫道:“燕王!燕王!燕王!”
他们那位尊敬的国王殿下也没有退却,他带着自己的侍卫就始终站在战斗第一线,而现在双方的战线已经可以用犬牙交错来形容,到处都是步兵在大声痛呼:“炮兵在哪里!炮兵在哪里!”
双方的距离太近了,现在法国炮兵鉴于榴霰带来误伤的危害,已经不敢象起初那样组织威力巨大的齐射,而虹军的炮兵已经发扬了大炮上刺刀的传统,他们一次又一次将火炮拖上来,然后朝着法军这边狠狠地来了一发霰弹:“双份的霰弹!双份的霰弹!”
几百发铅子发射过来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因此孟托班少将不得不命令道:“让中国人快点上来把我们的伤员背下来,我们不能浪费时间,那都是法兰西的公民!”
到处都是深紫色的军装,那是蓝色军装被鲜血染红之后的颜色,现在法国在最前方至少有两百名重伤员,他们用尽一切力量向前突击,几次都打开了缺品,但是虹军始终没有让他们笑在最后。
他们的兵力不多,调度上来的援兵也顶多只有一个步兵排或步兵连,但每次都在最关健的地方出现,奇迹地挡住了法国步兵的全部努力,而他们炮兵的表现,按照法国步兵的说法:“胜过我们那些胆小的炮兵一百倍……”
虽然虹军炮兵伤亡惊人,可他们的勇气与牺牲法军步兵不得不停步,双方仍在倾泻着全部的火力,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死神的气息,但是孟托班少将却对法国军队很不满意:“我们必须努力……”
没错,必须努力,否则这就是远东的拿破仑!
“这些夷兵还真能打!”
现在各个连队只是粗粗清点了一下伤亡,但是施退季却是心痛得无已复加,从部队组建起来,陆战团就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大的伤亡,而且这还是陆战团处于野战阵地的情况下,要知道对方可是处于攻击状态,但是现在陆战团的伤亡却超过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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