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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中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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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会执行警戒掩护任务,一定要抱有用坚决的战斗行动夺回兰封、内黄集车站的思想准备,因为东边被困的部队实在是拖延不起了。只要夺回车站,掩护铁路人员接通铁路,即使兰封尚未收复,军列也可以在攻城部队的猛攻掩护下强行冲出!
陈浩挥动拳头,慷慨激昂地说道:“弟兄们,告诉全团的官兵们,好男儿杀敌报国正在此时,哪个胆小怕死不敢去的,现在说还来的及,我陈浩决不勉强,但是要到了战场,谁要是敢畏缩不前,就可别怪我军法无情!”
“放心,团长,咱们这儿没有那样的孬种。”
“这次,咱们要打出个样给那些瞧不起咱们保安团的瞧瞧,尤其是那个28军,你看他们从咱们这里开进时牛皮烘烘的样儿,上了战场,我看也平常稀松。”
“对,让一战区和鬼子们都认识认识咱们保4团!”
散会后,大家纷纷回到各自部队动员准备。
徐亮从团部出来一眼看见一营一连连长的李维明正站在转弯处招手,徐亮走过去:“有事?”
李连长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徐书记,咱们到那边谈谈好吗?我有思想要汇报。”
这李维明是竹沟党组织派来的骨干之一。徐亮见他说,又问:“事情紧急吗?”
“是,很急。”
“好,边走边说。”
走出一段距离,李连长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徐书记,难道我们真的要去为国民党卖命打仗吗?”
“我们去打鬼子,为了全中国的老百姓,怎么说是为国民党卖命?”
“打鬼子我当然二话没有,但是这次的目的是为了解救被困的国民党军队,这些家伙们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您想想咱们有多少好战友牺牲在他们的枪口、屠刀下,要我说让他们和鬼子恶狼对野狗爱怎么咬怎么咬,咱们趁着这次的机会,把陈浩、董大海这些反动军官解决了,把队伍拉到敌后打游击建立根据地。”
“李维明同志,陈浩怎么算是反动军官?”
“开口‘蒋委员长’,闭口‘为了党国’,不是反动军官是什么?”
“现在是全民联合抗战时期,你的意见不符合我党的统一战线的政策,而且我们这个时候兵变会损害抗战的大局,损害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徐书记,我觉得你、你有点右倾,我们都是老党员了,应该时刻牢记党的利益高于一切,我戴惯了红五星八角帽,过去看见戴青天白日帽的就要开枪战斗,可是现在却要……我想不通!”
“李维明同志,我们共产党人闹革命,不是为了个人,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团体利益,我们为的是创造出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自由、平等、幸福的共产主义新世界!人民的利益就是我们党的利益,现在中国人民利益的最大威胁就是日本帝国主义,所以团结一切力量战胜凶恶的日本鬼子就是我们中国共产党的最大利益,所以我们此次参加战斗就是为了党的利益战斗,为了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战斗!决不是为了国民党卖命!”
“可是,我们参加这支部队的目的是为发展壮大我党的力量,这支以工农为主的武装来之不易,如果拼光了,怕是会违背党的指示。”
“要革命就会有牺牲,我们在保卫人民利益的抗日战场上英勇战斗的实际行动,能唤醒和吸引更多的人们站到我们一边,我们力量的源泉来自人民群众的拥护。”
“徐书记,你知道,我可不是胆小怕死,不敢打仗,我只是觉得在国民党的军队里打仗别扭!”
“现在,党需要你这样做!”
“是!坚决服从!”
“将来适当的时机,我们还是要把队伍拉出去,直接在我党领导下战斗的。要掌握好火候。”
“那太好了,我就盼着这一天呐。”
李维明似乎被徐亮说服了,但是徐亮自己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迷茫感觉袭上心头。
正文 第十六章 宝刀出鞘
开封车站,新到达列车的前半部是装满了钢轨、枕木、沙袋等物资的平板车,平板车后面有几辆客车和棚车的车厢。最后面挂着一辆能独立行走的起重车。李振远下了车,耿中岳跟在他的身后,手持各种工具的铁路工人纷纷下车活动筋骨。开封车站站长急忙迎到李振远面前:“李总工,您好!”李振远点点头:“好。”
站长急忙介绍身后的军官:“这是开封警备司令部保安第4团的陈团长、徐副团长。”
陈、徐二人立正敬礼:“李总工好!”开封站长看看点头微笑的李振远,心中很是诧异。
耿中岳拉着徐亮的手:“兄弟呀,我们又见面了,咋样?还好?”
“好,好!老兄你呢?想不到要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了。”
“碰上你们这些人来掩护,还真是算运气不赖。”
工人中有不少人认识挎着匣子枪的张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凝重紧张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兰封城外,枪声、爆炸声伴着浓烟烈火在天地间弥漫着。
桂永清在指挥部对着电话大发雷霆:“什么?又被打回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我不是把军直属炮兵都交给你们了吗?敌人火力猛?你们不会集中火力打他的火力点?要整连整营成建制冲锋!都已经做了?后面要有督战队!伤亡太大?笨蛋,等着!我马上到你的指挥所去!天黑了,敌机不会来了,要抓住时机,一举夺回兰封!”
前沿阵地,82师师长李良荣在亲自给军官敢死队发银元……
开封车站,已经是后半夜,兰封失守已经超过24小时。
站前驶来一溜车队,卡车上跳下士兵列队警戒,在第二辆轿车上走下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脸色凝重的程潜向站内走去。
“程司令长官到!”
在站长室待命的李振远、陈浩等人急忙过来迎接。程潜见到李振远点了点头,对两个向他敬礼报告的年轻军官只说了句:“走,看看你们的部队。”
站内的那列火车已经重新编组,火车头被放在了列车的中部,前面顶推着10数辆平板车,车上的物料也重新摆放,每一辆车都变成了由钢轨、枕木、沙袋组成的流动掩体,轻重机枪、迫击炮配置有序。车头后面的是运载士兵和工人的客车和棚车车厢。除机炮连的弟兄留在车上警戒外,其他的官兵和工人都在站在各自的车厢旁列队接受一战区司令长官突如其来的视察检阅。
程潜暗暗称奇:这么支成立不久的队伍,武器五花八门,既有主力国军才有的轻、重机枪、迫击炮以及当时不多见的德式冲锋枪和制式七九步枪,也有一些老掉牙的杂色步枪,甚至还有些仅仅手执长矛或斜背大刀。队列整齐,一丝不乱,官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程潜走到一个背大刀的士兵跟前,问道:“你怎么只有刀?”
那士兵拍了拍腰间的手榴弹:“报告长官,俺还有手榴弹!”
“我是问你的枪呢?”
“还在鬼子那里没取回来!”
“嗯?”
“俺们连长说了,只要一打仗,俺们冲上去把鬼子们的脑袋一剁,那些东洋造的什么三把大盖、歪把机枪就得乖乖地送过来!”
“当兵多久了?”“两个月。”“还没打过仗吧?”“没。”“怕不怕?”“报告长官,俺在家里拦过惊马,杀过疯狗,这些日子天天训练,砍草人没人送枪,俺早就手痒痒,想弄些个真鬼子试试刀了。”
“好样的!”程潜原本阴郁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你叫什么名字?”“刘奋战!”“你们连长呢?”“李维明!”
其实这个刘奋战原来叫刘粪蛋,参军后徐亮给他改的名字。
站长室内,恢复了一些信心的程潜亲自对这两个让他惊诧不已,刮目相看的保安团军官布置任务:“28军反攻兰封进展缓慢,东线5战区被困部队情况危急,我已命令鲁西南我军向敌人侧后猛攻。你们团必须于上午8时前接替28军攻击部队,争取中午12时前拿下兰封火车站和内黄集火车站,然后掩护铁路工人修复铁路。目前28军攻击车站的部队,有一个团已经丧失攻击能力,接替攻击的一个团也已经伤亡过半。鬼子在车站一带的部队估计伤亡也不小,但是仍然在做困兽之斗,此战关系甚大,要抱定必死决心,把兰封车站当作自己的坟墓,不成功便成仁!”
“长官放心,我们会把那里变为鬼子的坟墓!”
“好,成功后,所有立功将士都有重赏!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报告长官,能不能给补充些武器弹药?”
“时间紧迫,这样,先把我的卫队随身带的装备和弹药分一半给你们,你们出发后,我立即叫军需部再想办法给你们紧急补充。还有没有?”
“天亮后,可能会有敌机来轰炸,为了掩护工人们顺利修好路,是不是可以把以前防空司令部调走的高射机枪还给我们?”
“你们先把驻守开封车站的高射机枪带走,回头我让他们把防守省政府的调过来补充!还有问题没有?”“没有!”
“我命令你们10分钟后乘火车出发,铁路方面由耿副段长带队负责,所有参与行动的军民由陈团长统一指挥!”
“是!”
两挺高射机枪被迅速装上了火车。召集全团军官交待了夺取兰封和内黄集车站的任务,徐亮做了一分钟的战前动员,然后分工,决定陈浩亲自带队掌握机炮连,徐亮亲自带团直属队,到达前线观察情况后再制定攻击方案。5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全体上车,直属队、机炮连和一营的两个连在机车前的平板车上,其余部队坐在机车后的车厢和车顶。
程潜带领全体随行人员在站台上为出征的将士送行。在机车耀眼的探照灯光柱照耀下,陈浩、徐亮站在平板车上,面向站台,立正敬礼。程潜一挥手。命令:“出发!”火车头一声长鸣,喷出大团的蒸汽,缓缓启动,这时不见星月的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细雨。
缓缓驶出的列车上传来领唱人声音:“起来!预备——起!”立刻7百多个官兵齐唱《义勇军进行曲》的声音响彻夜空,淹没了列车和风雨的声音。“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列车在慷慨激昂的歌声中加速,在风雨夜色的豫东平原上向东奔驰着,冲向40公里外的兰封。
程潜站在站台上目送列车远去。本来,他决定让预备担任警戒任务的保4团攻击兰封车站是对战局接近绝望情况下无奈的选择:毕竟装备最好的国军主力两个团,在轮番攻击了20多个小时,伤亡惨重,而未能得手,换上组建不久的地方保安团会起多大作用似乎根本不必多说,可是当他见到这两个英气勃勃的年轻军官,视察完他们的队伍后,心中忽然又有了一丝希望,听着激昂的歌声,望着远去的列车,这种胜利的期待和希望越来越强烈。“这支部队是怎么回事?是特别,我的一战区里还有这样的部队?可他们特别在哪儿呢?”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带来劳军的银元竟然忘记发了。“怎么会这样?”一战区的司令长官自己也觉得奇怪。
正文 第十七章 怒杀逃兵
平原地区,列车运行速度较快,保四团到达距离兰封车站10公里的罗王车站用了约40分钟时间。28军独立团一位少校军官在这里等候他们。一见面,那少校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团长命令你们立即拉上去加入攻击!”
陈浩压住火,问道:“前面情况怎样?”
“敌人以车站站房和天桥为依托,火力很猛,车站南北两侧均有敌人的掩护部队,我军迂回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从西向东强攻,全是开阔地,一点儿遮挡都没有,唉,伤亡惨重。”
“守车站的敌人有多少兵力?”
“大概有一个大队。敌人把车站当作防守的重点,可我们这边却不当回事,一点儿重武器都没有,唉。”少校不由发起牢骚。
“你们团长呢?”徐亮想多听听先前参与攻击的友军介绍情况。
“我们团部就设在这个车站,团长已命令你们立即到前方加入攻击。”
“什么?”陈浩一听,不由怒从心中起:“一个直接进攻兰封车站的团指挥所竟然设在离前沿10公里远的后方,真是岂有此理!”
“少校,你叫什么名字?”
“28军独立团少校副官张力。”
“张副官,你们难道没有接到命令?一战区给我们的命令是接替你们担任攻击任务。快带我们去你们团部,我要与你们团长安排交接换防事宜!”
看看张力有点迟疑。陈浩道:“这是半小时前一战区程司令长官亲自到我团下的命令!”一指身后的部队,“看,程长官把卫队的武器都赠与我团使用了。快领我们去,贻误了军机,老子毙了你!张林,去请耿段长过来,一起去。”
“是!”
张副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领着陈、徐、耿和保四团警卫班去找他们的团长。
进了站房,里面黑洞洞的,转过一个弯儿,前面看到了亮光,一个声音问:“谁?”
“我,张力。”
“哎呀,张副官,你怎么磨蹭了这么半天才回来,还以为你小子先跑了呢。快快,来换换衣服,团长他们让我等你,过一会儿你再不来我也要走了。”那人忽然看见跟在张副官后面从黑影中走出来的陈浩一干人,张着嘴巴愣住了。
陈浩面目冷峻,摆了一下手,张林上前把这个穿便衣的家伙的枪缴了下来,把它推进了团部。
团部空无一人,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张口结舌。徐亮问张力:“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团军需科长童少强。”
“你们团长呢?”
“这个……”
“不说?”陈浩冲张林一使眼色。
张林拔出匕首抵在童少强的喉头。
“我说,我说;我们张团长说,一战区派保安团来增援,说明已经没有兵力了,我们主力部队都不行,保安团上去怕是不但攻不下,连守也守不住,很快就会垮下来,到那时想撤都来不及,让团部的人换上便衣……”
“跑了?”陈浩气得咆哮,“这个混蛋!”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陈浩命令张力:“接电话!”
张力拿起电话:“喂,王副团长,我是张力。”
“谁打来的?”
“前沿阵地,王副团长。”
“说什么?”
“他准备再组织一次进攻,请求团部增加兵力。”
“你们还有兵力吗?”
“团部附近还有一个营没有用上,另外,团部直属队也在罗王车站附近。”
“为什么不早增援?”
“这?张团长不让,没有他的命令,谁也调不动这些预备队。”
“哼!什么玩意儿!告诉王副团长,一战区派来的部队已到达,10分钟后就可以接防他的阵地。”
“是。喂,王副团长,咱们团的预备队不用上了,一战区派来的增援部队到了,10分钟后就可以接防你的阵地。是哪支部队?开封第四保安团。”
电话里传来王副团长的声音:“张副官,你给张团长说说,把咱们的预备队拉上来吧,咱们攻了大半夜,弟兄们伤亡惨重,可对面的敌人伤亡也不小,已经快撑不住了。这时候咱们撤下去,换保安团的弟兄上,咱们国军主力的脸往哪儿搁呀!”
“不行,王副团长,你想违抗命令?”这张副官口气挺横。
“没有援兵,老子也照样进攻!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浑蛋!”
“什么?你敢……”
不等张副官说完,对方“啪”的一声摔断了电话。
张副官看见屋里几个人愤怒的眼光,马上从平日的习惯性骄横中清醒了过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陈浩道:“马上开车到兰封车站附近,咱们都到那辆客车车厢把情况研究一下。”
耿中岳道:“我带了兰封车站的图纸,也许对你们有用。”
徐亮说:“这太好了。”
陈浩对张力道:“你,跟我们走,负责和前沿部队联络。怎么?”
“是,是,我去,我去。”
“那这个姓童的怎么办?”张林问。
“临阵脱逃者,就地正法!”
童少林还想求饶,未等他喊出声,张林的匕首已在他的喉头划过,跟着一脚,死尸像一条布口袋似地向后倒去。张力吓得浑身又是一哆嗦。
耿中岳在车厢里展开图纸。这兰封车站周围都是平原,北边不远是县城,南边是大片农田,靠近车站处有座十来米高的沙丘。站内有两座月台,6股铁道。站房东北处是货场。东、西两边站界附近,各有一座扳道房……
前方的枪声忽然激烈起来。列车在距兰封车站约两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陈、徐带警卫班“押”着张副官下了车,他们准备到最前沿观察一下情况,耿中岳也坚持跟着一起去。
在距兰封车站500米处的一个掩蔽工事中,他们见到了王副团长。这时28军独立团的弟兄在王副团长指挥下,又向车站发起了进攻。轻重机枪和迫击炮一齐向站内及南北两翼的敌军开火,阵地前沿约有一个排的国军士兵以分散的队形艰难地向东匍匐前进。敌人设在天桥上的重机枪疯狂地吐着火舌。在两个站台的西侧,敌人都构筑了工事,两站台之间用沙袋垒起了掩体。天桥顶上显然用钢轨、枕木之类材料进行了加固。不时可见炮弹落在上面爆炸开花。但敌人天桥上的火力点却没有被打掉。站台上,一些备用枕木在熊熊燃烧着。
正文 第十八章 兰封车站
忽然,车站南边的沙丘上,手榴弹炸响一片,伴随着捷克式轻机枪和七九步枪的射击声,一群国军士兵冲上了沙丘。残余的几个鬼子端起刺刀拼命顽抗,很快被干掉。占领沙丘后的国军立即向站内冲击。站房顶上的鬼子歪把机枪转向南边扫射。王副团长命令迫击炮射击,屋顶的一挺鬼子机枪随着爆炸声被掀上了天空。立刻鬼子的迫击炮、掷弹筒也向我军的掩护火力点打来。王副团长指挥所附近爆炸声接二连三响了起来。在6股道停放的几辆货车上和车底下响起三八大盖的点射声,从沙丘向站内冲击的士兵纷纷倒下。沙丘上,几挺轻机枪与鬼子猛烈对射。在正面匍匐前进的士兵在带队军官的指挥下跃起猛冲,但在鬼子的火力拦击下纷纷倒下,剩余的人又被迫伏在地上,仍不断有人中弹。
王副团长恼怒异常,声嘶力竭地叫道:“重机枪,给我打!迫击炮,开火,开火!不准停,把炮弹给老子打光!”
鬼子从货场调集了援兵绕过车站东头向南边沙丘反击,6股道货车上的鬼子也冲出来反击。枪声稀疏下来,沙丘上,撞击声、怒骂声和惨叫声不断传来,不久,归于寂静。正面佯攻的弟兄在火力掩护下撤回来的也只有7、8个人。王副团长气得跺脚:“我操你小日本八辈祖宗!”
看了一眼陈浩他们:“你们是来增援的?”
“是的,王副团长,我奉命接替贵团攻击兰封车站!”
张副官急忙讨好地介绍:“这两位是开封保安四团的陈团长、徐副团长。”
“看看!连人家保安团的团长都知道身先士卒,为国尽忠。咱们堂堂国军主力还不如人家,咱们的一营呢?直属队呢?张团长在干什么?”
徐亮道:“你们的张团长已经换上便衣带着他的亲信临阵脱逃了。”
“什么?”王副团长愤怒地逼视着张力,“那,你小子怎么没跟着一块跑啊?”
张力在他的逼视下战战兢兢:“我、我……”
徐亮道:“算了,王副团长,他在罗王车站接我们,没来得及走。团部等他的那个姓童的已经换上便衣,张团长的事儿就是他交待的奇。com书,我们已经将这个逃兵就地正法。”
“干得好,兄弟,事情就坏在这帮平日耀武扬威的王八蛋手上,真是丢我们28军的人啊。”
徐亮接着说:“老兄你刚才正面佯攻,从南面迂回主攻的战术挺不错,可惜功败垂成。依兄弟的愚见,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一是这正面的4、5百米开阔地,二是敌人天桥上的重机枪火力点。”
“老弟,你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这两处让我们吃了大亏了。那个天桥,迫击炮打上去却消灭不了它,让人头痛呀。”
徐亮道:“敌人可能用钢轨之类的东西给火力点作了顶部加固。不过,我们有两挺高射机枪,完全可以在较远距离对天桥上的火力点进行压制、封锁。”
“可是敌人用迫击炮打你的机枪咋办?”
陈浩接着说道:“从刚才交火情况看,敌人只有两门迫击炮射击,而且射击准确性较差,大概是临时补充的炮手。我已经确定了敌人迫击炮的位置,一会儿进攻时先消灭了它们。即使敌人变换了位置,或者还有别的迫击炮,只要它敢射击,我就立刻打掉他。”
王副团长瞪大眼睛看着陈浩:“陈团长,敌人的炮火是比昨日减弱多了,可是你就这么有把握?”
徐亮笑道:“放心,陈团长是炮科的优等生,又在上海战场实习过,鬼子的坦克、飞机都被他干掉过。”
“好,好,喝过墨水的,就是比俺老粗强。”王副团长口中赞道,心中还是将信将疑。
“可是即使压制住敌人的天桥火力点,这几百米冲击距离,一点遮挡、隐蔽物都没有,简直就成了靶场,敌人即使用步枪点射,我们的伤亡也会很大。”
“看来,还得学王副团长的法子,从南面迂回。”
耿中岳突然插话:“是不是冲进站内就好办多了?”
“是呀,短兵相接,咱们集中冲锋枪火力,等敌人想拚刺刀时,咱们在10米到2、3米距离早把他们撂倒了,敌人的步枪拉一下打一发,还要瞄准,近战只能拚刺刀,哪有咱们的几十支冲锋枪好使?”徐亮对单兵武器的认识比日本陆军的决策者们要高明得多。
“那好啊。”耿中岳道,“咱们坐火车冲进去,火车可比人跑得快多了,这500米不到1分钟就冲上去了。而且咱们的人可以在车上隐蔽,那些钢轨、枕木、沙袋可以构筑许多坚固的火力点。”
“可是能进站吗?”
“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二站台南边的第3股道,敌人没有设置障碍,而且进站道岔也完好,只要占领扳道房,把进站道岔扳到第3道,火车就可以冲进去。”
“关键是不能让敌人把火车头打坏!”
“坏了也没关系,列车靠惯性就能冲过去,不过那样比较麻烦,就得人工制动停车,而且对下一步行动不利。这样,可以退回罗王车站编组,把机车放在列车尾部顶推过来。”
“好,这样,让弟兄们下车,王团长,你们辛苦了,请带你的弟兄们撤下去吧,阵地由我们接防。”
“不,陈团长,愚兄情愿带着剩下的弟兄听你们指挥,我们在上峰那里立过军令状,拿不下兰封车站,这里就是我们为国尽忠的坟墓,我们死也要和鬼子拚下去。”
“好样的,王大哥,你真是我们军人的楷模,让兄弟佩服。”
“唉,兄弟,你就别夸我了,有愧呀。”
“让弟兄们赶紧构筑高射机枪掩体和迫击炮阵地。二营绕到南侧准备佯攻。团部直属队和机炮连在平板车上充当突击队。”陈浩看看徐亮:“徐兄以为如何?”
“可以,不过突击队应加强,把一营放两个连上去。每一个冲锋枪手配两名只带手榴弹和大刀、长矛的弟兄冲上去肉搏时为一组,轻、重机枪在车上配置好,进站后向两侧掩护冲击,以北侧为主,一定压制住敌人在站房上的火力,抢占天桥和站房。同时南侧和西侧的兵力全体冲击。”
陈浩点头:“好,南侧佯攻先开始。我们先用迫击炮轰击站内那几节车厢,免得上面的鬼子等我们突击队进站后向我们的车上甩手榴弹,那样可是麻烦。另外引诱敌人迫击炮还击,顺便干掉他们,省得他们给我们的火车头造成麻烦。”
“可是咋占领那个扳道房呢?”
“我们带的有施工用的四轮轨道车,最多可以坐7、8个人,在上面放些枕木、沙袋作掩体,派几个弟兄带上手榴弹冲过去,陈团长、徐兄弟,扳道这活儿你们的兄弟可干不了,得我老耿亲自去干。”
“不行。”陈浩、徐亮齐声道,“那么多工人弟兄,会扳道的应该不少,你还要领人修复铁道,不能去冒这险。”
陈浩见耿中岳还要争,就说:“别争了,耿段长,出发时,程长官有话,军民一体由我指挥!”
正文 第十九章 兰封车站(2)
当第一辆平板车到达站台时,列车开始制动。机枪、冲锋枪、步枪把掩体后面惊慌失措的鬼子打得东倒西歪。南侧一挺轻机枪和5支冲锋枪把停在6道的几辆货车下面犁了一遍,车下的鬼子无论死活都身中数弹。
徐亮道:“这两挺高射机枪可得找咱们的硬手来打。”
陈浩道:“要说就梁营长和小旺子的水平最高,可是……”
徐亮:“好,就让他们亲自打高射机枪,火车上的突击队由我来带,让一连长李维明协助我。”
陈浩:“不行,徐兄,你伤刚好,突击队由我带。”
徐亮:“兄弟,这里的迫击炮还得你亲自指挥,你知道,这个我可没你玩的好,好了,别争了。”
高射机枪的掩体挖好了。战壕向前挖出了一个斜面,垒好了枪眼,设置了伪装。迫击炮也构筑了阵地。加上王副团长他们原有的,一共有4门迫击炮。二营由王副团长的人带路迂回到了车站南侧。
列车退回罗王车站重新编组。
二站台上的枕木块燃尽了,火苗渐渐小了。
风轻轻地吹,夜空中满是硝烟的味道。小雨停了。28军攻击县城的枪炮声仍在不停地响着。兰封车站一带暂时陷入了沉寂。
忽然“咚!咚!”迫击炮弹弯曲的弹道划破夜空,接二连三地落在停在站内的车厢上。伏在车内的鬼子随着爆炸的火光飞上了半空,几辆敞车车厢的木板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陷于黎明前黑暗中的车站。
接着,车站南侧沙丘上,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各种枪支一起开火。
“轰!”鬼子的迫击炮也开始还击,立刻鬼子迫击炮发射的位置就连续落下了好几颗炮弹,敌人的炮和炮手一起裹进浓烟烈火之中。
天桥上的敌人重机枪开火了,但立刻敌人的机枪手就被威力强大的高射机枪子弹穿透了,补上的机枪手刚扣动扳机,也立刻步了同样的后尘。铁道上,一辆加了掩体的四轮轨道车沿着铁轨向前移动,车上的捷克式机枪刮风般地向扳道房射击。未等敌人反应过来,轨道车已接近了扳道房,车上和车后投出了数枚手榴弹,在爆炸的硝烟中,车上跳下几个黑影,冲进了扳道房。
一个鬼子伍长挺着刺刀嚎叫着向门口冲来,刘奋战挥刀一格,反手一刀剁在这小子右耳根下,那家伙嚎叫一声倒下了。另一个已受伤的鬼子挺刺刀向刘奋战侧面刺来,从窗口撞进来的张林一个飞腿将他踢倒,后面跟进的弟兄对倒在地上的鬼子无论死活一律补上一刺刀。有个倒在地上的鬼子伤兵手已经摸到腰间的手榴弹,幸亏一刺刀补得及时。
本来徐亮让从铁路工人入伍的弟兄中挑选4个人参加袭击扳道房,刘奋战死活要跟着来,所以派了5个人由张林带队出敌不意攻占了扳道房。
一个弟兄奔向扳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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